摘要: 随着“新质生产力”概念的提出，为我国农村电商的转型升级提供了全新的理论视角和实践指南。本文旨在深入剖析新质生产力赋能西南地区农村电商高质量发展的内在逻辑，并系统构建其推进的实践路径。西南地区作为我国乡村振兴与数字中国建设的关键区域，其农村电商发展面临地理环境复杂、产业链条短、供应链成本高、要素流动不畅、数字人才匮乏等固有挑战。新质生产力以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为特征，通过深刻重构农村电商的生产力三要素——劳动资料、劳动工具和劳动对象，为破解西南地区发展困境提供了历史性机遇。本文首先阐释了新质生产力赋能西南地区农村电商的内在逻辑，论证了数据如何成为新劳动资料、智能技术如何重塑新劳动工具、以及多元化场景如何拓展新劳动对象，形成一个闭环赋能体系。在此基础上，从数字基建、科技创新、主体培育、业态融合、治理优化五个维度，提出了一套系统化的实践路径，以期为推动西南地区农村电商发展实现质的飞跃，服务乡村全面振兴提供理论参考与实践指引。
Abstract: With the introduction of the concept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a fresh theoretical perspective and practical guidance have been provided for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rural e-commerce in China. This paper aims to delve into the internal logic of how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empower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rural e-commerce in Southwest China and systematically construct practical pathways for its advancement. As a key region for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a digital China, Southwest China faces inherent challenges in its rural e-commerce development, such as complex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s, short industrial chains, high supply chain costs, impeded factor mobility, and a shortage of digital talent. Characterized by high technology, high efficiency, and high quality,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offer a historic opportunity to overcome these development challenges by profoundly reconstructing the three elements of productive forces in rural e-commerce—labor materials, labor tools, and labor objects. This paper first elucidates the internal logic of how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empower rural e-commerce in Southwest China, demonstrating how data becomes a new labor material, intelligent technologies reshape new labor tools, and diversified scenarios expand new labor objects, thereby forming a closed-loop empowerment system. On this basis, a systematic set of practical pathways is proposed across five dimensions: digital infrastructure,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capacity building of stakeholders, integration of business formats, and governance optimization. The aim is to provide theoretical reference and practical guidance for achieving a qualitative leap in the development of rural e-commerce in Southwest China and to support comprehensive rural revitalization.
1. 引言
数字经济时代，农村电商作为连接城乡经济市场、重构农村经济格局的重要力量，从一种简单的销售渠道，演变为推动乡村产业振兴、促进农民增收致富的关键引擎。农村电商发展能够打破地域和渠道限制，这在促进农村消费市场转型升级、提升乡村经济韧性中尤为重要[1]。此外，农村电商也能够促进农村居民非农就业[2]，缩小城乡收入差距，促进共同富裕[3]。然而，当前农村电商的发展正面临同质化竞争激烈、供应链体系脆弱、品牌附加值低、数据要素应用浅层化等一系列深层次的挑战，传统的要素驱动模式已触及天花板，亟需寻求高质量发展的新动能。
2023年9月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主持召开新时代推动东北全面振兴座谈会时前瞻性地提出“新质生产力”这一概念[4]。2024年1月31日，在二十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习近平总书记更是强调，“新质生产力是创新起主导作用，摆脱传统经济增长方式、生产力发展路径，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特征，符合新发展理念的先进生产力质态”[5]，“新质生产力”强调了以科技创新为主导，以高素质人才为基础，以产业升级为方向的生产力新形态。它以其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的核心特征，为破解农村电商发展瓶颈、开辟新增长轨道提供了根本遵循。将新质生产力系统性地导入农村电商领域，不仅是技术层面的简单叠加，更是一场涉及生产要素、组织方式和商业范式的深刻革命。本研究系统阐释新质生产力赋能西南地区农村电商的内在作用机理与实践路径，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与现实意义。
2024年3月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第十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江苏代表团审议时再次强调，“要牢牢把握高质量发展这个首要任务，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6]。本文主要研究包括川、渝、云、贵省份西南地区电商发展，深入分析新质生产力在西南地区农村电商发展中的内在逻辑与实践路径。新质生产力强调以科技创新为核心驱动力，以产业升级为战略方向[7]，其内涵与西南地区亟需的“跨越式”发展路径高度契合。将新质生产力系统性地导入西南农村电商场域，并非简单的技术嫁接，而是要通过生产力质的变革，重塑其发展逻辑、要素配置和产业生态。因此，本研究聚焦于“西南”这一特定地域，深入剖析新质生产力赋能的内在特殊性，并探索一条既符合新质生产力普遍规律，又适配西南本地情境的实践路径，具有较强的现实针对性与战略意义。
2. 西南地区农村电商发展现状
2.1. 西南地区农村电商发展的独特性与瓶颈
西南地区资源优势与产业短板并存，拥有茶叶、中药材等优质“土特产”资源，但普遍存在生产规模小、标准化程度低、季节性供应不稳定等问题，“有产品、无商品”现象突出。地理隔绝与物流瓶颈突出，复杂的山地、丘陵地貌导致交通基础设施薄弱，物流网络覆盖成本高、效率低，“最初一公里”的集货与“最后一公里”的配送成为巨大现实挑战，生鲜农产品损耗率居高不下。文化富矿与价值挖掘不足，多彩的民族文化和优美的自然风光是巨大的潜在附加值，但在电商转化中，多停留在浅层的视觉元素使用，文化叙事与产品价值的深度绑定不足。数字鸿沟与人才断层明显，青壮年劳动力外流严重，留守群体数字素养普遍较低，既懂农业、又懂电商、还了解本地文化的复合型“新农人”更是凤毛麟角。
2.2. 新质生产力作为破解西南困境的“关键钥匙”
新质生产力是在科技创新激荡下由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所催生的具有高效能、高质量的利用自然、改造自然的能力，代表了一种新型、高质生产力的跃升。新质生产力起点在“新”，关键在“质”，落脚在“生产力”[8]。新质生产力的“新”与“质”，精准对应了西南地区“特”与“困”。高科技可以实现突破地理约束，可以通过无人机物流、数字孪生技术优化物流路径，降低物流成本。高效能驱动对小农经济的“再组织”，利用大数据、区块链构建可信溯源体系，实现生产过程的标准化和品质的可视化，解决“小农户对接大市场”的信任难题。高质量引领对特色资源的“深加工”，通过AI设计、VR或者AR体验等，推动产业从卖“原材料”向卖“品牌故事”、“卖文化体验”转型，将深厚的文化底蕴转化为产品的高附加值和高情感连接[9]。
3. 新质生产力赋能西南地区农村电商高质量发展的内在逻辑
新质生产力在西南地区的赋能农村电商高质量发展的内在逻辑，呈现出鲜明的地域特色，其核心在于将区域的劣势转化为优势，将潜力转化为实力。其内在逻辑是新质生产力对传统生产力三要素的重构与赋能。
首先是对劳动资料的拓展与活化，从“有形资源”到“数据要素与数字资产”。在传统农村电商中，劳动资料主要指土地、厂房、仓库、道路等实体。而在新质生产力视角下，劳动资料的内涵和外延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拓展。在西南地区，传统劳动资料具有鲜明的地域特性。优质的特色农产品高度依赖于特定的水土、气候等自然条件，其价值实现受限于地区空间的阻隔。仓储、冷链、交通等基础设施的短板，进一步放大了这些有形资源在流通中的损耗与成本。新质生产力将“数据”提升为与土地、资本同等重要甚至更为核心的新型劳动资料。在生产中，通过环境与生物数据可以发展精准农业，通过部署在田间地头的物联网传感器、无人机遥感等，实时采集分析土壤情况、养分含量、光照强度、温度湿度、作物长势等数据。这些数据构成了“数字孪生农场”的基础，使农户能够进行精准施肥、智能灌溉、病虫害预警，从源头上提升农产品的品质，从而提升农产品的标准化水平。在售卖环节，市场与消费数据成为了解市场需求、预测消费趋势的宝贵资源，通过分析电商平台的搜索热度、用户画像、交易记录、评价反馈等海量数据，可以反向指导生产，决定“种什么、养什么、加工什么”，以及“如何定价、如何包装、如何营销”，从而实现供给与需求的高度匹配，减少盲目生产带来的滞销风险。西南地区丰富的民族文化、非物质文化遗产、壮丽梯田、古朴村落等，是独一无二的潜在劳动资料，通过高清视频、VR全景、AR互动等数字技术，这些文旅资源被转化为可传播、可体验、可消费的“数字内容”，文化与景观数据成为提升产品文化附加值的核心生产资料。数据这一新型劳动资料，打破了西南地区有形资源的时空约束，通过对生产端、市场端、文化端的全面渗透，驱动传统劳动资料的价值被更高效、更精准、更深层次地挖掘和释放。
其次是劳动工具的智能化升级，从手工器械到智能算法与智能装备。新质生产力为农村电商持续赋能，提升其技术能力、运营效能与市场竞争力。以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为代表的创新技术，作为新质生产力的核心驱动力，正深入应用于农村电商的各个环节，推动其向智能化、精准化、高效化方向演进[10]。新质生产力带来的劳动工具革命，表现为从物理工具向智能系统的跃迁。传统模式下，农民使用的劳动工具是锄头、剪刀等手工农具，电商从业者使用的则是电脑、相机、打包机等基础工具。这些工具效率低下，高度依赖个人经验和体力，难以实现标准化和规模化，尤其是在地形复杂的西南地区，其局限性尤为突出。而新质生产力以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机器人等为代表，打造了一套全新的智能化工具体系。主要以AI算法为核心，智能装备为实体工具的“延伸手臂”。在生产环节，AI算法可以处理环境与生物数据，为精准农业提供最优决策方案，替代了传统的经验判断；而无人机等智能装备可用于播种、施肥、撒药等。在营销环节，AI内容生成工具可以自动撰写产品文案、生成营销图片、剪辑短视频，降低了内容创作的门槛和成本。智能推荐算法则能实现精准的商品推送，触达潜在消费者，提升转化效率。在供应链环节，AI算法可以优化物流路径，规划最经济的仓储布局，预测未来销量以指导库存管理，有效应对西南地区物流网络复杂的挑战。而自动化立体仓库、搬运机器人和智能打包机等大幅提升了仓储物流效率。在“最后一公里”配送中，无人机、无人车在西南山区展现出巨大潜力，能够翻山越岭，直达偏远村落，解决末端配送难题。智能算法与智能装备等新型劳动工具不仅极大替代和延伸了人的体力劳动，更重要的是替代和增强了人的脑力劳动。使得西南地区农村电商的各个环节从“劳动密集型”向“技术密集型”的转变成为可能，提升了生产效率、降低了运营成本、保障了产品品质。
最后是劳动对象的深化与拓展，从初级农产品到多元化的、高附加值的产品与服务。新质生产力不仅提升了传统劳动对象的品质与价值，更催生了全新的劳动对象。传统农村电商的劳动对象主要是未经加工或初加工的农产品，如新鲜水果、蔬菜、谷物等。这些产品同质化竞争激烈，附加值低，且易损易腐，在长距离运输中面临严峻挑战。在新质生产力的作用下，劳动对象沿着深化与拓展两个维度演进。农产品正在从单纯的产品向品牌化、标准化、数字化的商品升级。在数据这一新型劳动资料与智能装备这类劳动工具的助力下，初级农产品经历了深度改造。它们会按严格标准完成分级与包装，还配有区块链溯源二维码，最终成为品质可靠、来源可查的精品。此时，这些劳动对象的价值不再只局限于食用，还额外承载了安全、健康、故事等无形的价值，提升其附加值。此外，农产品的价值延伸不止于农产品本身，正进一步拓展到数字内容与体验服务领域，数字内容本身也成为了新的劳动对象。乡里的秀丽风光、农耕过程、特色民俗活动，还有传统手工艺的制作等被录制、编辑、传播。它们不再只是单纯的乡村景象，而是能吸引大量关注、创造经济收益的数字特产，成为了全新的劳动对象。借助数字技术，云采摘、云认养、在线农事教学、乡村文旅VR体验等新业态不断涌现，这时劳动对象不再是具体的物品，而是一段旅程、一次体验或是一项服务。这一变化和西南地区文旅资源丰富的特点高度契合，推动电商与文旅实现融合发展。新质生产力一方面通过对传统劳动对象的精加工和品牌化提升价值，另一方面还创造性地将乡村场景和文化内容本身转化为新劳动对象，大幅拓宽了西南地区农村电商的产业边界与盈利模式，让产业发展从卖产品逐步走向卖品牌、卖文化、卖体验、卖服务。
劳动资料、劳动工具、劳动对象三者在新质生产力的框架下，并非孤立演进，而是构成了一个紧密互动、循环增强的赋能闭环。新劳动资料“数据”经由新劳动工具“AI算法与智能装备”的处理与执行，被“掌握新技能的劳动者”应用于对“多元化、高价值的商品与服务”的创造与营销中。这个过程又会产生新的数据，反馈至系统，从而驱动整个体系持续优化、螺旋上升，最终实现西南地区农村电商全要素生产率的质的飞跃。
4. 新质生产力赋能西南地区农村电商高质量发展的实践路径
针对新质生产力赋能西南地区农村电商高质量发展的实践路径，必须要立足区域特色，因地制宜，实施精准策略。基于上述内在逻辑，推动新质生产力赋能西南地区农村电商高质量发展，需要一套多主体协同、多环节并举的系统性实践路径。
4.1. 夯实区域性新型数字基础设施建设，优化劳动资料供给和环境的前提。
一是升级网络基础设施。持续深入推进“宽带中国”战略在西南乡村的实施，优先实现5G网络在重点乡镇、农业产业园、物流枢纽的全覆盖，加速千兆光网进村入户，降低网络使用成本，为海量数据流动提供高速通道。二是部署物联感知体系，由政府引导、企业参与，在标准果园、生态茶园、药材基地等规模化产区，系统性部署农业物联网节点，构建空天地一体化的农业信息采集网络。三是建设区域大数据平台，整合农业农村、商务、文旅、交通等部门数据，联合大型电商平台，构建立足西南、服务产业的区域性农村电商大数据中心。提供数据共享、产业分析、风险预警等公共服务。四是建设“数字仓配”，在县域或中心乡镇建设智能云仓、共享冷链设施，引入自动化分拣机器人，提升物流效率，降低损耗。五是政府或龙头企业牵头搭建数据中台，建设区域农村电商大数据平台，整合生产、销售、物流、信用等数据，向各方提供公共服务。试点“山地无人机物流网络”，选择具备条件的山区，与物流公司、科技企业合作，开通常态化无人机货运航线，重点解决生鲜农产品的高成本、高损耗出村难题。
4.2. 强化智能技术应用，科技创新赋能全产业链
强化智能技术应用，是将新劳动工具应用于实践的核心。一是生产智慧化，生产端实施“智慧农业”行动，补贴推广智能农机、无人机植保等应用。推广农业物联网设备，实现对土壤、气候、作物生长的精准管理，确保产品品质与标准化。鼓励农业龙头企业建设“数字农场”、“智慧茶园”等示范项目，带动小农户融入现代化生产体系。二是供应链端建设“智能云仓”网络，在交通枢纽地区规划建设具备自动化分拣、机器人搬运、智能温控功能的产地云仓和共享冷链设施。探索无人机物流配送航线，破解山区末端配送瓶颈。全面推广区块链溯源平台，为高端农产品建立“一物一码”的数字化身份证，增强消费者信任。三是营销端普及“数字营销”工具，营销智能化，利用AI内容生成工具制作短视频和文案并通过大数据分析优化广告投放策略，发展沉浸式直播电商。此外还可以与平台合作，为本地商家提供低成本的AI文案、AI作图、AI视频剪辑等。开展“数字新农人直播计划”，培训并扶持农民主播利用短视频和直播平台，讲述乡土故事，销售特色产品。利用大数据进行用户画像和精准广告投放。推动产业融合，拓展价值“新空间”，还可以通过直播和VR技术发展“可视农业”与“认养农业”，让消费者远程观看自己认养的土地和作物，将单纯的买卖关系变为深度参与的体验关系。推动“农旅电商”结合，深化“文创电商”融合，将特色农产品销售与乡村旅游路线推介、民宿预订捆绑，线上引流，线下体验。挖掘农产品背后的文化故事、地域特色，与设计师合作开发文创包装和衍生品，提升品牌溢价。
4.3. 培育本土化与专业化相结合的数字时代“数字新农人”，激活核心主体
培育数字时代新农人，是联结新工具与新资料，作用于新对象的关键。西南地区人力资本素质偏低，因此要因地制宜的实施“数字素养”提升计划，定制化培训课程。提升对象包括传统农户、合作社负责人、电商从业者等。此外，实施“数字新农人”系统培育工程，建立“政府 + 高校 + 企业 + 平台”的四位一体培训机制。培训课程涵盖智慧农业操作、电商平台运营、数据分析、短视频与直播技巧、品牌建设等全链条知识。二是培育“本土精英 + 外部引智”的双管齐下的人才振兴之路。首先是对于村支书、合作社负责人、返乡青年等本土带头人，要将他们培养成既懂本地产业又懂电商经营的“乡村CEO”。鼓励当地的非遗传承人、乡村导游、少数民族青年，利用电商平台讲述产品背后的文化与故事，让他们成为“民族文化传播者”。其次也要制定专项政策，给予项目支持和生活保障，吸引大数据分析、人工智能、电子商务等领域的大学毕业生、科技特派员和城市人才返乡入乡创业，培养既懂农业又懂管理和数字技术的乡村职业经理人，负责整个农村电商产业链的运营。三是要树立典型与营造氛围，评选“乡村电商领军人才”、“最佳数字新农人”等，广泛宣传其成功事迹，形成示范效应，激发广大农民学习数字技能、拥抱新质生产力的内生动力。
4.4. 创新产业组织模式，适应新生产力发展的制度保障
一是深化“平台 + 合作社 + 农户”模式，推动电商平台与本地农民专业合作社、家庭农场深度合作。平台负责市场、技术和标准，合作社负责组织生产、质量控制和资源整合，农户专注于标准化种养，形成风险共担、利益共享的共同体。二是大力发展“订单农业”与“C2M模式”，利用电商平台消费数据，引导龙头企业、大型商超与产区签订长期采购协议，发展“以销定产”的订单农业，稳定市场预期，降低农民风险。三是推动“农文旅电”融合发展，鼓励电商主体与文旅企业合作，开发线上线下联动的体验产品。如线上购买特产可获得线下民宿优惠，线下旅游可通过扫码进行线上复购，形成“电商引流、文旅体验、消费转化”的良性循环。
4.5. 创新适应山区特点的数字治理与政策保障
一是制定“山地农村电商标准”，针对西南生鲜产品，制定适应中长途运输的采收、分级、包装地方标准。二是发展数字普惠金融和保险业务，设立专项发展基金，鼓励金融机构与电商平台合作，基于店铺经营流水、信用数据，为小微主体提供信用贷款。以及为容易受到自然灾害和市场价格波动的“特色农产品”设立保险，分散产业风险。三是利用数字平台的便利，建立“跨行政区协同机制”，推动川滇黔渝等省市在物流标准、数据共享、市场准入等方面形成区域一体化政策，避免各自为政，提升整体竞争力。四是强化“政策引导 + 生态培育”的系统支撑之路。政府精准施策，资金补贴重点支持物流短板弥补、品牌共建、人才培训等关键环节。此外，更要建立健全农产品电商的质量标准体系，加强网络市场监管，营造公平诚信的环境，建立严格的品控标准和溯源体系，严厉打击以次充好、虚假宣传，共同建立消费者对西南农产品的信任基础。优化政策环境，构建发展“生态圈”。将新质生产力赋能农村电商纳入地方数字经济和乡村振兴战略规划。
5. 结语
新质生产力赋能农村电商的发展，并不是简单的技术叠加，而是一场深刻的产业革命和思维革命。对于西南地区而言，农村电商的赋能，是一场依托数字技术，对封闭地理空间、沉睡资源价值和传统社会网络进行系统性解构与重构的革命。要实现新质生产力对农村电商的赋能，必须是深深植根于西南独特的地理文脉，要求各级政府、企业、平台与农民多主体形成合力，从基础设施、技术应用、人才培育、产业融合和制度保障五个方面协同发力，构建一个充满活力的农村电商新发展生态系统。通过以特色产品为基石、以数字营销为引擎、以韧性物流为血脉、以本土人才为核心、以产业融合为方向的精准化、特色化的发展道路，才能让农村电商更加真正的成为驱动乡村产业振兴的强大力量，西南地区的广大农村才有望将“绿水青山”和“民族文化”真正转化为推动共同富裕的“金山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