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农业是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基础性产业，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手段、以新发展理念为指导的高质量发展已成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新阶段的主要内容，而农业高质量发展是促进农村经济稳步提升和农民生活水平普遍提高的关键。近年来，在科技创新和绿色生态的引领下，高质量农业发展模式已经在多个国家取得初步成功，但如何在不同区域具体实施这一模式，使其适应本地的经济、社会和环境条件，仍需更多的研究与探索。本研究将对国内相关文献进行分析，总结当前农业高质量发展的研究进展，探讨未来研究的方向和关键领域，为农业高质量发展领域的进一步研究提供依据和参考。
2. 文献综述与理论基础
2.1. 文献综述
农业高质量发展需要多方面结合，而不局限于某一方面。韩长赋认为，农业高质量发展应表现在农产品的高质量、农业经济的高效益、产出效率的显著、农业生产者的素质与经济收益升高、以及行业竞争力的增强等多个方面[1]；钟钰主张，农业高质量发展不仅关乎农作物的生产质量，同时也涉及生产经营体系及整个产业链的质量改进，并提倡通过实施标准化及加大对农业科技的投入来推进农业的质量升级[2]；寇建平强调，在农业的质量型发展中，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应当是重点，应该渗透至农业提质增效的各个环节[3]；董超指出，农业高质量发展主要体现在产出、质量与效率的提高，及持续性发展的强化[4]；王兴国及其研究团队提出，应依托五大发展理念来促使农业质量与效益的提高，并确保农业内部的和谐发展，以更好地满足社会经济及人民的实际需求[5]；孙江超强调，可持续性、高效益和高标准是推动农业质量发展的核心要素[6]；于法稳与方兰通过研究黄河流域案例，探讨了如何在农业高质量发展中同时保障生态安全与质量提升，并突出产业转型升级及绿色发展的重要性[7]；黄茜则从农林产业的视角，结合碳达峰和碳中和目标，讨论了农业高质量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的互动关系[8]。因此，农业高质量发展的内涵更加明晰，即产业结构好、产品质量好、经济效益高、环境友好和社会效益高的新型发展模式。
农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影响因素涵盖了农业技术创新、数字技术应用以及乡村振兴战略等三个主要方面。陈宇斌和王森提出，农业技术创新通过推动土地的规模化经营间接促进了农业的高质量发展，并且呈现出一种群集效应[9]；朱梦莹强调了科技创新在引领农业高质量发展中的核心作用，表明科技创新是现代农业发展的关键驱动力[10]；欧阳竹与王竑晟针对黄河三角洲地区，倡导融合绿色生态理论与生态技术，利用先进的智能化农业设备与现代科技提升农业的生产与资源效率，从而增强农业的经济性能[11]。在数字技术应用方面，何文斌等探讨了数字技术在提升农业生产效率及优化管理模式中的作用，并针对面临的挑战，提出了有效的应对策略[12]。刘慧和沈永福则从数字新质生产力的角度，探究了如何通过中介效应与调节效应来实现数字经济对农业和农村发展的赋能，阐释了数字技术推动农业高质量发展的机制[13]。乡村振兴战略在推动农业高质量发展中发挥着关键作用。龚锐和谢黎等认为，中国城市化进程已步入中后期阶段，在这一阶段新型城镇化的建设不仅推动了农业的高质量增长，还依靠市场与政府间的紧密合作，扮演着农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推动角色[14]。张占耕等指出，改善农村基础设施对于促进农业发展极为关键，众多因素推动了中国农业向规模化、大规模生产的转变[15] [16]。雷德春指出，农村产业融合对农业高质量发展具有一定的推动作用，2011~2020年中国农村产业融合的发展水平总体较低，尽管存在地区间的显著差异，但呈现逐年上升的趋势[17]。张兆同等通过研究经济体制改革，在提升政策实施效率方面，提出了高质量发展的逻辑与举措，显示了制度创新对农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推动作用[18] [19]。因此，农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影响因素涉及农业技术创新、数字技术应用和乡村振兴战略三个主要方面。未来，需要继续深化这些关键影响因素的研究，加强技术创新、数字技术应用和乡村振兴战略的深度融合，形成系统性、协调性的实施方案，为我国农业高质量发展提供更加坚实的理论和实践支撑。
学者们通过深入分析评价农业发展的质量，试图构建更加科学、综合的评价指标体系，以指导农业向更高效、可持续的方向发展。杨念和王蔚宇认为，需要把自然、经济和生态的协调一致看作是测评的核心，选取的指标必须能够精准地反映出农业生态的整体发展，并对农业的发展成效进行科学的评估[20]。李首涵等依据熵值法挑选的指标应体现农业产业发展的质量、效益和可持续的绿色生态各方面的能力，并据此构建了一个涉及农业生产布局、科技投入、产业化水平、产出效率和绿色发展五个维度的评价体系，以分析鲁苏浙三省2019年的农业高质量发展水平[21]。马桂芬等人的研究中提出，一个综合的评价体系应当包括生产效率、生态友好性、经济效益、技术应用和农业可持续性等多维度指标[22]。赵佳等人开发了涵盖农业生产、经营、产业体系、科技创新、绿色发展和基本保障等多个维度的评价体系，用来衡量全国的农业高质量发展水平[23]。综上所述，构建一个适应现代农业特征的评价指标体系，并采取有效的评价方法，是促进农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环节。评价方法的选择和应用需考虑到地区实际情况、可持续性目标以及技术的可用性，以实现对农业高质量发展的精准评价和有效推动。
综上所述，农业高质量发展是我国农业现代化进程中的重要目标，众多学者从不同角度提出了针对性的研究视点和实践对策。然而，当前研究仍主要集中在概念探讨和理论分析阶段，缺乏统一的评估标准和系统性框架，未来需要进一步深化研究，结合实践探索，形成更为科学、全面的农业高质量发展评价体系，为我国农业高质量发展提供更为坚实的理论支撑和政策指导。
2.2. 理论基础
基于CiteSpace可视化分析的农业高质量发展领域研究，其理论基础主要构建于可持续发展理论、农业现代化理论以及农业供应链管理理论之上，形成了多维度、系统性的研究框架。可持续发展理论强调农业发展中资源的高效利用、生态环境的保护与农业生态系统的稳定，为农业高质量发展提供了生态与资源维度的理论支撑；农业现代化理论则从技术进步、管理创新与组织变革的角度，阐释了如何通过科技创新推动农业从传统向现代转型，是实现农业高质量发展的核心驱动力；农业供应链管理理论则系统整合了从生产到消费的全链条环节，强调通过优化产业链结构提升农产品质量与市场竞争力，为农业高质量发展提供了系统化、整体性的视角。此外，研究方法上融合了实证分析、模型构建、案例研究与跨学科交叉，进一步丰富了该领域的理论体系。CiteSpace作为文献计量与知识图谱工具，通过对高频关键词、共现网络与突变词的分析，有效揭示了该领域的研究结构、演进路径与前沿热点，为理解农业高质量发展的理论脉络与发展趋势提供了科学依据。
3. 研究设计
本研究采用文献计量学与可视化分析相结合的研究方法，以CiteSpace软件为核心工具，系统梳理了农业高质量发展领域的研究脉络。具体研究方法如下。
3.1. 数据来源
农业高质量发展于2017年10月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首次提出，该领域的研究工作主要集中在国内。因此，本研究依托中国知网(CNKI)这一数据库进行文献搜集工作。选择“农业高质量发展”作为关键词，并以“全文”作为检索依据，目标范围定位于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CSCD)以及北大核心期刊。作者选取了自2000年至2024年11月相关文献总计发现2142篇。为确保所研究的文献集中于农业高质量发展主题，故剔除了那些虽关联度高但已形成独立研究路径的文献，比如农业数字经济、长江流域、绿色农业等。通过摘要，部分结合全文的深入分析，最终筛选出136篇符合要求的文献。
3.2. 分析方法与工具
本研究主要利用CiteSpace软件进行知识图谱的绘制与量化分析。具体分析手段包括：通过提取高频关键词并计算其中心度，识别出该领域的核心研究主题，并构建共现网络图谱，直观展示核心概念间的结构关系。在共现网络的基础上，对关键词进行聚类，归纳出“科技创新与数字技术应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等主要研究主题，从而揭示领域内的知识结构。利用软件的“Burstness”功能，探测在特定时间段内频次急剧增长的关键词，以此捕捉研究前沿的动态变化和新兴热点。通过绘制关键词时序图，并结合历史背景与政策文件，清晰地勾勒出农业高质量发展研究从“概念界定”到“全面推进”的四个演化阶段，揭示了研究热点的变迁轨迹。
3.3. 定性归纳与阐释
在定量分析的基础上，本研究辅以系统的文献精读与内容分析。对筛选出的文献进行深度解读，系统地归纳了农业高质量发展的内涵、影响因素、评价指标体系、评价方法及发展路径。这种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方法，使得研究不仅能宏观把握领域全貌，更能深入阐释其内在逻辑与理论进展，从而实现对研究进展、热点与展望的全面、立体分析。综上所述，本研究通过严谨的数据采集、科学的计量分析工具和深度的内容解读，构建了一套“数据支撑–图谱呈现–内涵阐释”三位一体的研究方法体系，确保了研究结论的系统性和科学性。
4. 结果与分析
4.1. 农业高质量发展的研究主题和研究路径
4.1.1. 农业高质量发展研究主题
关键词能够体现文献的研究重点，有助于把握文献的主题和内容。本文利用Citespace软件，分析了农业高质量发展研究领域的高频关键词和中心度，以期揭示该领域的核心研究主题，如表1和图1所示。
Table 1. High-frequency keywords for high-quality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表1. 农业高质量发展的高频关键词
排序 |
关键词 |
频次 |
中心度 |
1 |
乡村振兴 |
17 |
0.24 |
2 |
数字经济 |
12 |
0.22 |
3 |
科技创新 |
6 |
0.1 |
4 |
区域差异 |
6 |
0.19 |
5 |
数字技术 |
5 |
0 |
6 |
耦合协调 |
5 |
0.1 |
7 |
综合评价 |
5 |
0.09 |
8 |
影响因素 |
4 |
0.08 |
9 |
数字乡村 |
4 |
0.02 |
10 |
共同富裕 |
4 |
0 |
11 |
农村金融 |
4 |
0.02 |
12 |
门槛效应 |
4 |
0.06 |
13 |
农地流转 |
3 |
0 |
14 |
指标体系 |
3 |
0.05 |
15 |
中介效应 |
3 |
0.02 |
16 |
收敛性 |
3 |
0 |
Figure 1. Keyword clustering map of Chinese literature
图1. 中文文献关键词聚类图谱
通过对表1和图1的综合分析可以发现，共词网络的核心节点是“乡村振兴”，并紧密连接了“数字经济”、“科技创新”及“区域差异”等关键术语，这四个概念构成了农业高质量发展研究领域的核心圈层，反映了当前学术界对于农业高质量发展这一概念的关注焦点与研究动向。整体观察共词网络，其结构较为松散，关键词节点的出现频率不高且分布不均，网络中的连接线条稀疏，这表明农业高质量发展的研究仍处于探索阶段，尚未形成高度集中和成熟的研究方向。同时，亦揭示出在该新兴研究领域内，不同学科或研究团队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尚处于起步阶段，缺乏广泛而深入的互动，未来的研究需要进一步加强跨学科合作，以促进理论框架的完善和实践经验的积累。
科技创新与数字技术应用。科技创新在农业高质量发展中起到关键作用，贯穿种子选育、病虫害防治到农产品加工和销售等农业生产全过程，涉及农业生产技术、管理技术、数字技术以及农业信息化等诸多方面。乡村振兴战略对于推动农业高质量发展至关重要，通过产业发展、生态保护、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农村治理结构的改善、乡村文化的保护与传承等多方面努力，为实现农业高质量发展提供稳定的基础保障。区域农业发展的协调与优化是农业高质量发展不可忽视的一个重要因素，通过跨区域合作、政策协同、技术共享等手段实现农业高质量发展，形成更为均衡、协调和高质量的区域发展格局。综合评价体系的建立是推动农业高质量发展的必要前提。评价体系需要考虑农业生产效率、农产品品质、生态环境保护、农村居民生活质量以及区域发展协调性等多方面因素。影响因素分析则有助于识别和疏解农业高质量发展过程中可能遇到的问题和挑战，如技术限制、市场变化、政策导向、人才资源等。
综上所述，农业高质量发展的研究以“乡村振兴”、“数字经济”、“科技创新”及“区域差异”等四个关键概念构成了农业高质量发展研究领域的核心圈层，反映了学术研究的关注焦点与研究动向。
4.1.2. 农业高质量发展主要领域
在理论视角上，研究农业高质量发展应从可持续发展理论出发，强调资源的高效利用、环境的友好保护以及农业生态系统的健康稳定。此外，农业现代化理论也是重要的理论支撑，这一理论认为通过技术进步、管理创新和组织变革，可以实现农业生产的现代化，进而推动农业高质量发展。再者，农业供应链管理理论则为农业高质量发展提供了系统化的视角，通过优化整个农业供应链，提高农产品的品质和市场竞争力，实现从农田到餐桌的全链条高质量发展。
在研究方法上，首先，实证分析方法是基础，包括但不限于田野调查等，这些方法可以帮助研究者获取资料，了解农业高质量发展的现状及面临的问题。其次，模型构建与模拟分析可以帮助研究者预测不同政策或技术手段对农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对于制定科学合理的农业发展政策具有重要指导意义。再者，案例研究也是不可或缺的方法之一，通过对国内外农业高质量发展的成功案例进行剖析，可以提炼出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与模式。最后，跨学科研究方法的运用，结合经济学、生态学等多个学科的知识，有助于全面深入地理解农业高质量发展的多维性，从而提出更具有前瞻性和实用性的解决方案。
在研究对象上，不仅包含农业生产的各个环节，还涉及农业产业链的上下游以及与农业发展紧密相关的社会、经济、环境等多个方面。在农业生产环节，应重点关注新型农业技术的应用与推广，如精准农业技术、生物技术、智能化装备等，探索这些技术如何促进农业生产的高效化、低碳化和生态化。农业高质量发展的一个重要方面是产业链优化。这一研究路径需要从农产品的生产、加工到最终的销售进行全面考虑，通过对产业链各环节的深入分析，识别出影响农业质量的关键因素。同时，研究对象还应包括农村发展、农民增收以及农业政策体系等，以确保农业高质量发展能够惠及所有农业参与者。
4.2. 农业高质量发展研究的发展阶段与研究热点
4.2.1. 农业高质量发展研究的发展阶段
如表2所示农业高质量发展演化分析，可以分析农业高质量发展研究的各发展阶段。初期阶段(21世纪初至2005年)。我国农业高质量发展研究始于21世纪初，当时传统农业生产方式导致的土地退化、水资源浪费和环境污染等严重问题，急需找到新的发展模式。这一阶段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农业高质量发展的概念界定、理论探讨和政策建议上，试图从经济、生态和科技等多角度定义其内涵，并提出相应的政策框架和实施路径。
探索阶段(2005年至2010年)。本阶段的研究开始深入探讨如何利用信息技术提高农业生产和管理的效率与品质，包括精准农业技术、物联网技术的应用。这一时期，农业生产模式的转变成为研究热点，如有机农业、生态农业、循环农业等新型农业模式的探索。
深化阶段(2010年至2015年)。“十二五”规划的实施为农业高质量发展研究提供了更多的政策支持和资金投入。研究者们开始关注技术的集成和模式的创新，探索多技术综合应用的可能性。研究不仅关注生产端的质量提升，还开始重视整个农业供应链的优化，包括农产品加工、流通、销售等环节。
全面推进阶段(2015年至今)。《中国制造2025》和《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的发布，明确了推动农业智能化和可持续发展的战略目标。研究变得更加系统化和全面化，从单一技术的应用走向多技术、多领域的综合集成。
Table 2. Evolution analysis of high-quality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表2. 农业高质量发展演化分析
发展阶段 |
关键词 |
发展特征 |
初期阶段(21世纪初至2005年) |
量转质 |
农业机械化水平的提高和初步的农业信息化建设 |
探索阶段(2005年至2010年) |
新型农业模式 |
农业生产模式的转变 |
深化阶段(2010年至2015年) |
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
技术集成和模式创新 |
全面推进阶段(2015年至今) |
中国制造、乡村振兴 |
单一技术的应用走向多技术、多领域的综合集成 |
4.2.2. 农业高质量发展的研究热点
本研究运用Citespace提取出了农业高质量发展研究中的高频突变关键词，如图2所示。
Figure 2. High-frequency mutation keywords for research on high-quality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from 2000 to 2024
图2. 2000~2024年农业高质量发展研究高频突变关键词
图2展示了2000~2024年农业高质量发展研究的高频突变关键词。其中，“熵值法”“内在机理”等在2020~2022年突变显著。为探究这一阶段研究的研究热点和突变关键词背后的研究动向，本研究利用Citespace的时间线图功能统计了2020~2024年的主题及对应关键词，如图3所示。
Figure 3. Sequence diagram of keywords in Chinese literature
图3. 中文文献关键词时序图
根据图2和图3中所示的高频突变关键词以及关键词时序图，农业高质量发展的研究热点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首先，粮食安全和乡村振兴是农业高质量发展的核心问题。粮食安全是农业发展的首要任务，研究如何提升粮食生产效率，保障粮食供应稳定和安全，满足人口增长和发展的需求。乡村振兴战略是解决农村问题、发展农村经济的重要举措，通过乡村振兴实现农业高质量发展，提高农民生活质量，促进城乡融合发展。其次，综合评价和指标体系是评估农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重要手段。农业高质量发展涉及经济效益、环境影响、社会福祉等多个方面，综合评价方法旨在全面评估农业发展的综合效果。建立科学合理的评价指标体系是衡量农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关键，研究如何构建和完善这些指标体系，为政策制定和决策提供数据支持。最后，熵值法和数字经济是推动农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技术手段。研究如何运用熵值法评估农业系统的稳定性和发展潜力，为农业可持续发展提供科学依据。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数字经济在农业高质量发展中的作用日益凸显，研究如何利用数字技术提升农业效率和可持续性，推动农业现代化进程。
5. 讨论
5.1. 农业高质量发展文献研究评述
通过对我国农业高质量发展研究的系统回顾，可以看出，学界对此领域的关注度持续升高，形成了较为全面的研究框架。但尽管取得了一系列理论与实践上的成果，当前研究在三个关键领域仍存在不足和有待深化之处，具体问题可概述如下：
研究显示，农业技术创新在促进我国农业高质量发展中起到了重要作用，不仅提高了土地的规模化经营效率，而且对周边地区的农业发展产生了积极的群集效应。然而，现有研究多聚焦于技术对农业生产的影响，而对技术创新过程中可能遇到的实际问题，如技术的适应性、农民的接受度及如何有效推广和应用这些技术等方面的研究相对较少。未来的研究需要更多关注这些实际挑战，并提出针对性的解决方案，以确保技术创新能够更广泛、更有效地服务于农业高质量发展。
数字技术的应用正在深刻改变我国农业的生产和管理模式，显著提高了农业生产效率。但是，数字技术的普及和应用面临一些障碍，如农村基础设施不足、农民数字素养不高、以及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支持不完善等。进一步的研究应该着眼于如何消除这些障碍，促进数字技术与农业生产的深度融合，同时探索数字技术在农业产业链各环节中的应用潜力，以实现农业生产的全面现代化。
乡村振兴战略在推动农业高质量发展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涵盖城镇化建设、农村基础设施改善和农村产业融合等多个方面。然而，现有的研究多集中在理论探讨层面，对于具体实施路径和效果的实证分析不足。不同地区的自然条件和社会经济背景差异较大，单一的乡村振兴策略难以适应所有地区的发展需求。未来的研究需要更加注重案例分析，探讨不同地区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中的成功经验和存在的问题，以期形成更具针对性和可操作性的对策建议，从而更好地支持农业高质量发展在不同区域的实际落地与成效。
5.2. 农业高质量发展文献研究评述
通过对农业高质量发展领域的研究进展、热点与展望进行基于CiteSpace 可视化分析，可以得出如下结论：在研究进展方面，该领域的研究呈现出不断增长的趋势，涵盖了农业生态、农业经济、农业技术等多个方面。学者们从不同角度对农业高质量发展进行了深入探讨，为推动农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了丰富的理论依据；在研究热点方面，主要集中在农业绿色发展、农业科技创新、农业产业升级等方面。农业绿色发展强调在保护生态环境的前提下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和质量，农业科技创新则是推动农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动力，农业产业升级则有助于提高农业的附加值和竞争力。
展望未来，农业高质量发展领域的研究将呈现以下趋势。一是更加注重生态环保，推动农业与生态环境的协调发展。二是农业科技创新将持续加速，包括生物技术、信息技术等在现代农业生产中的应用。三是农业产业融合将成为重要发展方向，促进农业与二三产业的深度融合。
6. 结论
基于CiteSpace可视化分析的结果，本研究梳理了农业高质量发展领域的研究进展与热点，发现相关研究成果在逐年增长；整体观察共词网络，其结构较为松散，关键词节点的出现频率不高且分布不均，网络中的连接线条稀疏，这表明农业高质量发展的研究仍处于探索阶段，尚未形成高度集中和成熟的研究方向；研究主题主要集中在农业技术创新、农业可持续发展、农业产业链优化、农业政策与制度研究等方面；研究阶段可分为初期阶段、探索阶段、深化阶段和全面推进阶段。从农业高质量发展内涵、影响因素、评价指标体系、评价方法、路径等五个方面，揭示了农业高质量发展领域的研究进展。
附 录
一、纳入标准
纳入标准用于确定哪些文献应被包含在分析中，以确保文献集具有代表性、相关性和科学性。文献必须明确以“农业高质量发展”为核心主题，涵盖其内涵界定、影响因素、评价指标体系、评价方法、发展路径等方面的研究。关键词中必须包含“农业高质量发展”或高度相关术语，并在全文中有实质性探讨。仅收录学术期刊论文，来源限于以下核心数据库：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CSCD)，北大核心期刊，排除非学术性文献(如新闻报道、政策文件、会议摘要、书评等)。文献发表时间为2000年1月1日至2024年11月30日，覆盖农业高质量发展从概念提出到全面推进的关键阶段。仅限中文文献，聚焦国内研究进展与实践经验。以中国知网(CNKI)为唯一数据库；检索方式以“农业高质量发展”为关键词，检索范围为“全文”，确保覆盖面广。
二、排除标准
排除标准用于剔除不符合研究目标或可能干扰分析结果的文献。具体筛选流程示意如表3所示。文献虽与农业相关，但已形成独立研究子领域，如：农业数字经济、长江流域/黄河流域生态研究、绿色农业/有机农业、农村金融、农地流转但文献主题偏向单一技术或局部环节，未系统探讨农业高质量发展的整体框架。通过阅读摘要或全文，发现文献未实质性讨论农业高质量发展的核心问题。重复发表或内容高度重叠的文献仅保留一篇。排除以下类型文献：学位论文、研究报告、政策解读、新闻报道、非核心期刊或未收录于CSSCI/CSCD/北大核心的论文。
Table 3. Illustration of the screening process
表3. 筛选流程示意
步骤 |
操作 |
结果 |
1 |
在CNKI中以“农业高质量发展”为关键词检索全文(CSSCI/CSCD/北大核心) |
初步获取2142篇文献 |
2 |
应用纳入标准：主题、类型、时间、语言 |
剔除不符合纳入标准的文献 |
3 |
应用排除标准：主题偏离、内容不相关、类型不符 |
进一步剔除不符合文献 |
4 |
通过摘要与部分全文精读进行最终筛选 |
得到136篇合格文献 |
5 |
导入CiteSpace进行关键词共现、聚类、突变检测等分析 |
形成可视化图谱与研究结论 |
三、说明
本筛选标准的设计基于以下原则：系统性：覆盖农业高质量发展研究的全生命周期；可重复性：标准明确，便于其他研究者复现；聚焦性：确保文献集紧密围绕研究主题，避免偏题或噪声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