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7、CD19等跨髓系抗原分子在AML中的研究进展

Progress of Myeloid-Associated Antigens Such as CD7 and CD19 in AML

摘要: 【目的】急性髓系白血病(Acute myeloid leukemia, AML)是血液系统中恶性克隆程度极高的一类疾病，是我国成人白血病最常见的类型，因其预后异质性较高，缓解率及生存期不理想，需更为详细的预后危险分层以指导临床治疗，故研究跨髓系抗原分子在AML中的表达具有重大意义。【方法】本文章基于流式细胞术在白血病免疫分型中的应用，根据相关文献报道选取CD7、CD19、CD56及CD10在内的跨髓系抗原分子，结合国内外报道分析表达特征和预后意义。【结果】上述跨髓系抗原分子在AML患者中存在异常表达，其表达特征与预后存在显著关联，可作为评估预后的因素之一。CD19阳性为预后良好的标志物之一，CD7和CD56的异常表达多与预后不良密切相关，CD10对于AML的影响仍待更多探索。【结论】CD7、CD19、CD56及CD10可以为AML危险分层提供更精确的依据，有利于临床医生进行个体化治疗。

Abstract: [Purpose] Acute myeloid leukemia (AML) is a highly malignant clonal disorder of hematopoietic stem cells with marked prognostic heterogeneity. Accurate risk stratification is essential to optimize treatment strategies. [Method] This article is based on the application of flow cytometry in the immunophenotyping of leukemia. Based on relevant literature, it selects myeloid-associated antigen molecules including CD7, CD19, CD56, and CD10, and analyzes their expression characteristics and prognostic significance in conjunction with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reports. [Result] The aforementioned myeloid-associated antigen molecules exhibit abnormal expression in AML patients, and their expression characteristics are significantly associated with prognosis, serving as one of the factors for evaluating prognosis. CD19 positivity is one of the markers for good prognosis, while abnormal expression of CD7 and CD56 is often closely related to poor prognosis. The impact of CD10 on AML still requires further investigation. [Conclusion] CD7, CD19, CD56, and CD10 may serve as valuable markers for AML risk stratification and individualized therapy, facilitating individualized treatment by clinicians.

1. 引言

急性髓系白血病(Acute myeloid leukemia, AML)是一种起源于造血干细胞的恶性克隆性疾病，发病率随年龄而增加，在西方国家发病年龄中位数在65~72岁左右[1]。因其具有显著异质性，治疗效果不佳而受到广泛关注，治疗方案由最初的经典“7 + 3”化疗方案到目前的靶向治疗、异基因干细胞移植等多种治疗方案，患者生存时间总体得到改善，但仍有30%~40%的患者发展成难治性AML [2]，如何提高疾病的缓解率仍是一大难题。随着对本病的不断深入了解，急性髓系白血病的诊疗主要由细胞遗传学、免疫分型、分子生物学及细胞形态学进行综合判断。近些年由于流式细胞检测及靶向药物的运用使得分子抗原表达在急性髓系白血病中的地位愈加重要，有助于明确预后危险分层及治疗方案的选择。目前多数文献报道跨髓系分子抗原可作为靶点进行分子治疗，这在AML中意义重大，关于CD7、CD19、CD56及CD10在内的跨髓系抗原研究日益增多，不同的抗原对于急性髓系白血病的预后影响不一，目前国内外学者持有的意见也不尽相同。基于上述所言，本文旨在总结不同学者对于CD7、CD19、CD56及CD10的研究进展，并对未来发展做出一定的展望。

2. CD7

2.1. CD7抗原概述

CD7是单结构域免疫球蛋白家族的一员，分子量约为40 kDa，多表达于T细胞、自然杀伤细胞(NK细胞)及分化早期的造血干细胞表面[3]。作为T细胞发育的重要标志物之一，参与细胞的活化及信号转导，在正常髓系细胞上不表达。根据其表达特点，CD7抗原多用于T细胞相关的淋巴细胞白血病和T细胞相关淋巴瘤的治疗[4]，治疗效果显著。

CD7作为淋系抗原表达，可通过流式细胞检测分析用于淋系和髓系系统疾病的鉴别。有研究显示[5]，CD7阳性患者在AML约占30%左右。根据国内外学者研究发现，其在AML中与细胞遗传学及基因突变、治疗方案选择及预后等具有一定的相关性。

2.2. CD7在AML中的表达

2.2.1. CD7与FAB亚型

在AML患者中，CD7表达情况略有差异。胡超杰等[6]在对788例AML患者(其中包含140例CD7 + AML患者)研究中发现，CD7在AML中的发生率约为17.8%，这低于研究报道的平均水平，且AML不同亚型中CD7表达差别较大，CD7在M0亚型的表达率最高，约为60.9%，其次是M1亚型，约53.1%。Raza等[7]在120新确诊AML患者研究中发现，CD7抗原表达率为30%，其中M2型是CD7最为常见表达的亚型。由以上研究可见，CD7在AML中的表达较为常见，在M0及M2中的阳性率较高，可作为AML各亚型及确定治疗方案的一大考虑因素。

2.2.2. CD7与其他抗原联合表达

在CD7阳性AML患者的病例研究中，不少学者发现CD7在AML中多伴HLA-DR及CD34抗原共同表达，这为靶点药物的应用及危险分层提供了一个新的方向。季素芳等[8]、孟君霞等[9]学者的研究证实这一观点。因HLA-DR及CD34抗原多在骨髓幼稚细胞中表达，故推测表达CD7抗原的细胞多为造血细胞早期阶段，这说明CD7 + AML恶性克隆程度更高，预后更差。孟君霞等[9]统计发现此类型AML治疗后的缓解率明显降低，提示预后不良。方汉波等[10]选取6例CD7 + CD56 + AML研究中发现，二者抗原联合表达多在M0 + M1亚型中，中枢系统浸润率明显高于CD7-CD56-AML (p < 0.05)，无病生存期较低。基于上述研究可发现CD7无论是与CD34、HLA-DR亦或是CD56联合表达后预后更差，这对于AML患者的治疗及预后提供了更大的难题，急需更多靶向药物的应用改善生存期。

2.2.3. CD7与基因改变的表达

Bai等[11]在研究297例新诊断AML患者资料中发现CD7表达多伴DNMT3A突变，此类患者的OS及RFS明显缩短，是其独立危险因素。Zhu等[12]研究发现CD7 + AML组中CEBPA突变率明显高于CD7-AML组，单位点突变及双位点突变的概率分别为10.1%和33.91%，证明二者之间存在一定的相关性。由此可见分子表达与细胞遗传学改变相结合更有利于进一步明确急性髓系白血病的危险分层。

2.3. CD7 + AML的治疗及预后

目前关于CD7表达是否会影响AML的预后意见不一。Khaled等[13]在对432名急性白血病患者研究中发现CD7 + AML的总生存期(OS)及无病生存期(DFS)更短，这表明CD7可能代表更差的预后。除外，Hoch REE等[14]在对儿童和青少年急性髓系白血病研究中发现CD7在AML的表达会增加复发率。但也有学者在对CD7与AML的关系研究中持有相反意见。Zhu等[12]发现在CEBPA野生型患者中，CD7 + AML患者OS更低，复发率更高，但在CEBPA突变型患者中，CD7 + AML显示有更长的生存期，这表明CD7对于AML预后的影响需结合不同的环境评估。

目前嵌合抗原受体T细胞靶向治疗是医学研究中的热门领域，已有学者将此项方案用于AML中的治疗中。Lu等研究[15]发现了10例患者接受了基于纳米抗体的CD7嵌合抗原受体T细胞疗法(NS7 CAR-T)后实现了高缓解率(CR)，该疗法治疗效果安全性可控，这证明CAR-T疗法在CD7 + AML中的可行性和巨大前景。

3. CD19

3.1. CD19抗原概述

CD19是一个分子量约为95 kDa的跨膜糖蛋白，持续表达在除浆细胞外的其他B细胞发育阶段，参与B细胞的活化、增殖及分化过程，多被作为B细胞相关血液系统疾病相关靶点[16]。CD19主要通过与细胞表面受体及B细胞抗原受体相结合参与信号传导通路的调节，临床上逐渐发现其可用于包含类风湿关节炎及系统性红斑狼疮在内的自身免疫性疾病的治疗[17]。因其表达具有高度的特异性，不少学者开始关注到CD19与肿瘤免疫治疗的联系，发现该抗原在除淋巴细胞之外的肿瘤上也有表达，尤其在治疗急性髓系白血病上取得重大进展。

3.2. CD19在AML中的表达

3.2.1. CD19与FAB亚型

随着对急性髓系白血病研究的不断深入，发现AML M2亚型多存在CD19跨髓系分子抗原的表达。Ma等学者[18]研究发现CD19在M2亚型的表达率最高，约为8.1%，其次是M0/M1，在M3亚型中几乎未见表达。王晚霞等[19]在对101例AML患者研究中发现CD19在AML M2型呈现高表达，较少在其他亚型中表达，经过统计得出CD19在AML中的阳性率约为12.8%。众所周知，AML-M2亚型(又名急性粒细胞白血病部分分化型)其显著的特点之一是与t (8; 21) (q22; q22)染色体易位密切相关，该细胞学变化最终可导致RUNX1-RUNX1T1融合基因的形成，目前M2亚型多被认为治疗效果不佳，这为后续开展CD19与AML预后的关系提供了新的假设。

3.2.2. CD19与t (8; 21)/RUNX1-RUNX1T1的表达

在急性髓系白血病预后危险分层中，t (8; 21)被单独归为预后良好组别中，但此类型AML异质性较高，一旦复发，5年生存率不足15% [20]。有研究[21]报道显示t (8; 21) (q22; q22.1) AML中约有50%~93%可检测到CD19抗原分子的表达，这充分证明CD19表达可作为t (8;21) (q22; q22.1) AML的标志物之一。Kita K等[22]研究显示有一半类型的t (8; 21) (q22; q22.1) AML的骨髓原始细胞中存在作为B细胞抗原的CD19分子，提示CD19可作为t (8; 21) (q22; q22.1) AML的标志物之一。

此外，t (8; 21) (q22; q22.1)染色体易位可导致RUNX1-RUNX1T1融合基因形成，这是该亚型AML的诊断标志。有国内学者等[23]对AML患者进行统计分析发现此融合基因也与CD19表达具有正相关性，且多在M2亚型中表达。Plesa A等[24]研究发现合并RUNX1-RUNX1T1融合基因的AML类型中，作为B细胞抗原的CD19表达率极高，约为80%左右。在明确CD19表达与RUNX1-RUNX1T1有明确相关性的前提下，Sakamoto K等[25]进一步探究了CD19表达与否是否会影响RUNX1-RUNX1T1阳性AML患者的预后，经过分析显示CD19阴性患者复发率更高，这表示CD19在此可能扮演预后不良的角色。

经过上述分析总结已明确CD19与t (8; 21)/RUNX1-RUNX1T1 AML存在显著关联，并对此类型预后产生一定影响。

3.3. CD19 + AML的治疗及预后

目前关于急性髓系白血病的骨髓原始细胞表达CD19淋系抗原是否会对患者的预后产生影响主要有以下几种观点。Iryama N等[26]发现CD19表达是获得CR的有利因素，CD19阴性的患者在获得CR后复发率较CD19阳性的患者升高明显，但对OS无显著影响，不具备预测生存期的预后价值。Jahedi M [27]等对56例新发AML患者的免疫表型分析中发现在6名表达CD19的AML患者中，只有1名得到缓解，其余均未缓解，这提示CD19可能是CR的不利因素。除此之外，为探索CD19在不同阿糖胞苷治疗剂量下对t (8; 21) (q22; q22.1) AML预后的影响，Wang B等[28]展开研究，结果显示CD19是唯一在标准剂量组及中剂量阿糖胞苷组中可预测CIR的因子，与KIT基因是否突变无关。综合上述研究分析，推测CD19阳性能否对AML预后产生影响需结合所应用治疗方案及强度综合考虑。

随着血液系统疾病治疗领域的不断深入，靶向药物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精准医疗时代，可以在避免杀伤正常细胞的前提下对发生某些恶性克隆增生的癌性细胞精准打击，具有更高的疗效和更低的副作用。Plesa A等[24]学者报道了CD19 + 复发t (8; 21) (q22; q22.1) AML患者通过blinatumomab双特异性抗体治疗后取得良好疗效的案例。blinatumomab作为经典靶向药物之一，通过特异性杀伤表达CD19的细胞，激活T细胞免疫作用，从而发挥药物疗效。此外，Zhang X等[23]发现CAR-T-19治疗对CD19 + AML表现出良好的效果，但因存在抗原逃逸和CAR-T细胞耗竭等机制，故需尽快行异基因干细胞移植治疗以取得长期缓解。

4. CD56

4.1. CD56概述

CD56抗原，又称神经黏附分子(NCAM)，是一种200~220 kDa介导细胞黏附的免疫球蛋白超家族中的一员。根据目前现有研究结果显示，CD56通常表达于神经元细胞、NK细胞及树突状细胞表面[29]，具有参与神经网络传导、介导黏附及细胞信号传导等功能。在某些特殊情况下，CD56也可在急性髓系白血病及外周T细胞淋巴瘤检测到，CD56在AML的发生率为20%左右，有机制显示其具有促进肿瘤细胞恶性克隆增生的能力，从而导致AML预后不佳[30]。随着目前免疫分型在AML危险分层占据愈来愈重要的地位，对于CD56的认识也更加深入。

4.2. CD56在AML中的表达

4.2.1. CD56与FAB亚型

有国内外学者对于CD56在AML中的表达是否与特定FAB亚型存在联系进行研究，因研究人群和使用的统计方法不一，结果存在一定差异，以CD56与AML M5亚型关系密切的研究论点最为集中。AML-M5亚型又称为急性单核细胞白血病，髓外浸润现象较其他亚型更突出，高白细胞血症为其临床特点之一，预后生存具有异质性。Alegretti A P等[31]对48名AML患者进行统计时揭示CD56阳性表达率占16.7%，其中CD56最常表达于M4、M5亚型中。由此可见，CD56在AML中与M5关系密切，基于M5亚型的特点和临床表现来看，CD56抗原与髓外浸润机制是否有关需进一步理论及实验验证。

4.2.2. CD56与基因改变的表达

RUNX1基因作为急性髓系白血病中最常表达的基因之一，参与骨髓造血细胞的分化及增殖过程，经过研究发现不仅CD19与RUNX1基因存在一定关联，CD56也与该基因有密切的关系。Gattenloehner S等[32]研究发现AML中CD56的表达受RUNX1多个靶点的调节，P48可促进CD56的表达，而P38a、p30及p24则下调CD56表达，CD56及RUNX1二者主要通过参与NF-κB和bcl2L12通路的表达抑制AML细胞凋亡，这为更多AML靶向治疗提供了可以选择作用的通路。有国内学者[23]指出CD56在RUNX1-RUNX1T1阳性和阴性组中表达率存在显著差异，分别为50%和4%，通过研究RUNX1-RUNX1T1中CD56+及CD56−表达的基因量差异性较大进一步确定了二者之间存在正相关性。

4.2.3. CD56与t (16; 21)及t (8; 21)的表达

尽管目前全世界已有关于AML预后及危险分层的判断标准，但因预后差、复发率高等特点，使其研究更加聚焦到罕见遗传特征层面，t (16; 21) (p11; q22)在AML中的发现率极低，但已被认为是高危因素之一。Shikami M等[33]在所研究中的3例t (16; 21) AML患者中均检测到CD56及CD34的表达，证明其可能为t (16; 21) AML类型的伴随标志物之一，Jekarl D W等[34]进一步研究发现CD56在t (16; 21) (p11; q22) AML中频繁表达，且经过检测发现在CD56表达与嗜血细胞加空泡总率之间存在正相关性，这从机制层面验证了二者之间的紧密联系。此外，也有少部分学者发现CD56也可在t (8; 21) AML患者中存在表达。因t (8; 21)及t (16; 21) (p11; q22)在AML预后中分别代表预后良好和预后差，故CD56对于预后的影响仍需进一步研究。

4.3. CD56 + AML的治疗及预后

Chang H等[35]发现CD56 + AML的OS明显低于CD56−AML患者，但在CR及DFS未观察到明显差异。总体来看，CD56仍是AML中预后不良的标志物，其机制可能与在白血病细胞中，CD56表达与P-糖蛋白表达高度相关，p-糖蛋白因其具有将药物排除作用而导致耐药性的产生，这可能是CD56 + AML预后差的原因之一。因CD56抗原在AML中的表达与RUNX1基因密切相关，有研究[32]提出可使用针对RUNX1基因不同亚型的表达，包括靶向RNA剪接及RUNX1不同亚型的特异性小干扰RNA治疗CD56 + AML，但这需未来更深入的药物研究。CD56常表达于NK细胞(自然杀伤细胞)表面，有学者发现NK细胞若缺乏某些受体(例如EzH2)可促进肿瘤躲避药物作用，Kushwaha A C等[36]模拟体内CD56 + 基因工程，通过pSMP-EzH2 shRNA质粒定向传输CD56，发现CD56抗体偶联的纳米颗粒可精准作用于体内EzH2表达从而可用于AML的治疗。

5. 其他抗原

CD10是一种分子量超过80 kb的细胞表面蛋白内肽酶，其在细胞增殖及衰老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目前已在白血病、骨髓瘤等血液系统疾病及前列腺癌、肺癌等非造血组织恶性肿瘤中检测到存在CD10表达。由于跨髓系抗原分子在AML中具有愈来愈重要的地位，随着研究的深入有部分学者发现CD10在AML中也存在一定的表达。Cuneo A等[37]在共34例表达跨髓系抗原分子的急性髓系白血病患者中展开研究，最后统计发现30例AML患者中检测到有6例表达CD10，其阳性率约16%。也有研究[38]报道CD10在AML中较为少见，其在M2b亚型中表达率最高，其次是M5，在M1、M2b、M3、M4中均未表达，但此项研究未揭示CD10表达对于CR率是否存在影响。Legrand O等[39]发现CD10在AML的阳性表达率约为10%，其表达与p-糖蛋白呈现负相关，CD10 + AML患者治疗效果与年龄存在明显关联，这表明评价CD10 + AML中需区分不同年龄组进行评估。Jahedi M等[27]发现在6例CD10 + AML患者中治疗效果不理想，6例患者均未获得缓解。目前关于CD10在急性髓系白血病中表达相关的研究相对较少，根据已有研究结果分析CD10在AML中整体的表达率较低，分析CD10对于AML患者的预后效果需结合不同的细胞遗传学、染色体核型改变及人群特征综合判断，在未来需更深一步的探讨。

6. 小结与展望

综上所述，不同免疫表型在AML中具有独特的临床特征和预后意义。其中大多数报道具有预后良好的抗原为CD19，这可能与其异常表达多和代表预后良好的染色体t (8; 21) (q22; q22.1)易位密切相关，多伴RUNX1-RUNX1T1基因共表达。预后较差的抗原为CD7、CD56，二者常共同表达，中枢浸润明显，考虑与CD56表达和P-糖蛋白共表达介导的耐药机制和组织浸润特性相关，生存期较短；在基因联合表达方面发现CD7多与DNMT3基因突变共存，CD56则与RUNX1突变相关联。因此，在判断不同跨髓系抗原分子对AML预后影响时，应结合不同细胞遗传学及基因改变共同分析。而CD10因目前研究较少，其对于预后的意义尚不明朗。关于跨髓系抗原与AML不同FAB分型的研究中发现CD7与M1、CD19与M2、CD56与M5之间存在一定的相关性，这有助于不同亚型的诊断。在治疗上，对于存在跨髓系抗原表达的AML，更倾向CAR-T细胞治疗及靶向药物的应用，有望取得良好治疗效果。而CD10因目前研究较少，其表达特点及对于预后的意义尚不明朗。目前相关研究数据较少，期待未来有更加深入的研究进一步证实。

NOTES

^*第一作者。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