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阳还五汤的处方及本草考证
Prescription of Buyang Huanwu Decoction and Its Herbal Textual Research
DOI: 10.12677/acm.2025.15123578, PDF, HTML, XML,   
作者: 田明辉:黑龙江中医药大学研究生院,黑龙江 哈尔滨;周海纯*:黑龙江中医药大学附属第四医院治未病科,黑龙江 哈尔滨
关键词: 补阳还五汤处方考证《医林改错》王清任Buyang Huanwu Decoction Textual Research on Prescription “Correction of Errors in Medical Classics” Wang Qingren
摘要: 补阳还五汤出自清代医家王清任所著的《医林改错》,原方由黄芪、归尾、赤芍、地龙、川芎、桃仁、红花共七味药物组成,具有补气活血通络作用,常用于中风之气虚血瘀证。本研究从药物基原、炮制方法、剂量折算等方面对补阳还五汤的关键信息进行考证,以期为补阳还五汤的使用和开发提供借鉴和依据。
Abstract: Buyang Huanwu Decoction was first documented in Correction of Errors in Medical Classics (Yilin Gaicuo) by Wang Qingren, a distinguished physician of the Qing Dynasty. The original formula comprises seven medicinal components: Astragalus Root (Huangqi), Tail of Chinese Angelica (Dangguiwei), Red Peony Root (Chishao), Earthworm (Dilong), Chuanxiong Rhizome (Chuanxiong), Peach Seed (Taoren), and Safflower (Honghua). This formula is characterized by its action of replenishing Qi, activating blood circulation, and unblocking meridians. It is commonly indicated for the treatment of stroke presenting with Qi deficiency and blood stasis syndrome. This study provides a textual critique of BYHWD by examining the botanical origins, processing methods, and historical dosage conversions of its constituent herbs, with the aim of establishing a reference for its clinical application and future development.
文章引用:田明辉, 周海纯. 补阳还五汤的处方及本草考证[J]. 临床医学进展, 2025, 15(12): 1660-1669. https://doi.org/10.12677/acm.2025.15123578

1. 引言

古代经典名方承载着古人的智慧与经验,是中华文化的瑰宝和中医药文化的精华。许多经典名方依然常在临床中应用,具有极高的临床价值,其中蕴含的思想仍能为我们提供指导,值得我们发掘与研究。补阳还五汤是著名的理血剂,具有补气活血通络之功,是中医治疗中风之气虚血瘀证的经典名方,现代临床常用于治疗脑血管病后遗症,还可用于心血管系统、内分泌系统、泌尿系统疾病及骨伤类疾病等。本文基于现有的中医古籍数据库如国医典藏中国古籍数据库、读秀数据库、博览医书数据库等以“补阳还五汤”为关键词进行检索,同时检索“黄芪–当归尾–赤芍–地龙–川芎–红花–桃仁”等药物组合,配合查阅相关古籍文献,获取与补阳还五汤有关的资料,从补阳还五汤的名称、作者、成书年代、处方药物组成、药物基原、药物的炮制方法、药物的剂量或比例几方面对补阳还五汤进行梳理与考证,以期对中医药文化的开发与发展提供新的思路与参考。

2. 处方名称、作者、成书年代考证

补阳还五汤原载于《医林改错》[1],作者为清代医学家王清任。王氏以气血理论为基础,形成了独特的补气活血化瘀思想,而补阳还五汤为体现该思想的代表性方剂。王氏认为,人共有十分元气,分布于身体左右。若元气亏耗两成而剩余八成,则左右各有四成,此时人体仍能维持无病状态。如果亏损五成剩五成,每半身只剩二成半,则气会归向一侧,而导致一侧无气,“无气一边病半身不遂[2]。”补阳还五汤即以补还其五成之气。

3. 处方药物组成及主治考证

《医林改错》[1]载本方药物用量为:黄耆四两(生)、归尾二钱、赤芍一钱半、地龙一钱(去土)、川芎一钱、桃仁一钱、红花一钱。记载本方主治为:“此方治半身不遂,语言謇涩,口角流涎,大便干燥,小便频数,遗尿不禁。”后世医家大多沿用原方用量。

4. 方义分析

本方为益气活血法的代表方,益气之功尤为重要,故黄芪用量为方中之最,为君药。生用、重用之意在于大补元气而行血,因气能帅血,元气足则可去瘀血,使经络得通。当归尾为臣药,活血通络而不伤血;赤芍、桃仁、川芎、红花四味药助黄芪、归尾去脉中瘀血。地龙力专善走,可引药力达于经络。诸药合用,以补气为主,佐以活血,补而不滞,共奏补气活血通络之功。此外,后世医家对该方的配伍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如陆九芝的《世补斋医书》[3]云:“方以黄芪为君,当归为臣,……今则芪且二十倍于归矣。大约欲以还五成之亏,有必需乎四两之多者。”张锡纯在《医学衷中参西录》[4]中说:“对于此证,专以气虚立论,谓人之元气,全体原十分,有时损去五分,所余五分,虽不能充体,犹可支持全身。而气虚者,经络必虚,有时气从经络处透过,并于一边,彼无气之边,即成偏枯。爰立补阳还五汤,方中重用黄芪四两,以峻补气分,此即东垣主气之说也。”可见,二人都重视方中黄芪的使用,认为该药是补气以助血行的关键,亦是本方重点所在。

5. 药物基原考证

5.1. 黄芪的基原考证

黄芪,原名为黄耆,在《神农本草经》中[5]已被收录,书中记载其“味甘,微温。主痈疽久败……小儿百病。”但并未收录其形状、产地等特征。南北朝时期的《本草经集注》[6]中记载,出自陇西的黄芪质量较高且较为难得;此外还有产自黑水宕昌的黄芪与产自蚕陵、白水的黄芪,以及一种可消痈肿的赤色黄芪。宋代《本草图经》[7]记载其产地为“蜀郡山谷,白水汉中”。但当时河东、陕西州郡地区也有产出。并描述其“根长二、三尺以来……其皮折之如绵”。此外还记载了“白水耆”、“赤水耆”、“木耆”等不同种类的黄芪。到了明代,黄耆已多写作“黄芪”,《本草纲目》[8]记载其“叶似槐叶而微尖小,又似蒺藜叶而微阔大,……以紧实如箭竿者为良。”清代的《本草从新》[9]记载“外白中黄……坚实肥大而嫩者”质量为佳。由上述记载可见,黄芪自古以来便有多种基原植物药用,且产区较多,道地产区有所变化。2020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10]规定本品为豆科植物蒙古黄芪Astragalus membranaceus (Fisch.) Bge. var. mongholicus (Bge.) Hsiao或膜荚黄芪Astragalus membranaceus (Fisch.) Bge 的干燥根。综合以上记载,建议补阳还五汤中使用的黄芪参照2020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中收录的品种。补阳还五汤中黄芪用量为全方之最,意在大补元气,从而统领诸血药,以推动血液在脉中运行,解决“因虚致瘀”的问题。

5.2. 赤芍的基原考证

早期的本草著作中将赤芍与白芍统称为“芍药”。《神农本草经》([5], p. 60)记载了其性味与功效等,但未描述其形态特征等信息。到南北朝时期,陶弘景始将赤芍与白芍分列,《本草经集注》([6], p. 270)中记载芍药:“芍药今出白山、蒋山、茅山最好,白而长尺许。余处亦有而多赤,赤者小利。”可以看出,这一时期的医家已经认识到赤芍与白芍有所差异。至唐代,少数医家已经在临床中将赤芍与白芍分开使用,但这种现象仍不广泛。据统计[11],《备急千金要方》和《外台秘要》都提到了赤芍和白芍的名称。但在《备急千金要方》包含芍药的127首方剂中,仅有2首明确记载为白芍,仅有1首明确记载为赤芍;《外台秘要》441首提及芍药的方剂中,仅4首有提及白芍者,3首提到了赤芍。

宋元时期,主要根据花色和根茎颜色对芍药进行划分,但没有根据其品种形成明确的划分标准;明代以后逐步根据生长模式及加炮制方法的不同分成两种药材。近代以来,明确了以野生不去皮晒干者为赤芍、栽培去皮煮干为白芍的划分标准并沿用至今[12]。2020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10], p. 165)收录:赤芍为毛茛科植物芍药 Paeonia lactiflora Pall或川赤芍Paeonia veitchii Lynch的干燥根。综上所述,补阳还五汤中的赤芍应以该品种入药。赤芍具有清热凉血,散瘀止痛的作用,在方中同川芎、桃仁、红花等共奏活血祛瘀之用。

5.3. 川芎的基原考证

川芎在早期的医书中记载为芎䓖(藭),最早在《山海经》[13]中有载:“其草多芍药、芎䓖”。其后的《神农本草经》中([5], p. 23)也以“芎䓖”作为正名。南北朝以前,芎䓖常与蘼芜同时记载。但据考证[14],二者是气味与形态都比较相近的两种伞形科近缘植物。汉末《名医别录》[15]记载了芎“生武功、斜谷、西岭”,并在三月、四月采收根部入药。《吴普本草》[16]中关于芎的记载更加详细,书中记载“叶香细青黑,文赤如藁本。”还记载了其五月开出红色花朵,七月结出黑色果实,根部有马衔状结块等特征。但这与现代所用川芎的花色、果实颜色以及开花、结果的时间不同,可能为不同品种。南朝梁时期《本草经集注》([6], pp. 269-270)中的记载与《吴普本草》中的芎䓖有相似之处:“节大茎细,状如马衔,谓之马衔芎䓖。蜀中亦有而细。”可见此时还有一种“蜀中芎䓖”被使用。

唐代《新修本草》[17]记载芎䓖“出秦州”、“形块大,重实,多脂润。”这与《吴普本草》以及《本草经集注》中产地及形态的记载明显不同。且书中记载此时的药用品种已经以“秦州川芎”为主。宋代的《本草图经》([7], p. 138)载:“芎䓖,生武功山谷、斜谷西岭……其苗四、五月间生,叶似芹、胡荽、蛇床辈,作丛而茎细……七、八月开白花。根坚瘦,黄黑色……关中出者,俗呼为京芎,并通用。惟贵形块重实,作雀脑状者,谓之雀脑芎,此最有力也。”该作附有永康军芎图,其特点基本上与现代所用川芎一致。《本草衍义》([18], p. 55)曰:“芎䓖,今出川中,大块,其里色白,不油色,嚼之微辛、甘者佳……此药今人所用最多。”可见此时虽然明清以来还有“京芎”、“抚芎”、“西芎”等品种,但“川芎”已经占据主流地位[19]。清代《本草从新》中也有相似记载:“蜀产为川芎……以川产大块里白不油辛甘者良。([9], p. 33)”综合以上记载可推测,明清以来川芎的药用品种与2020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10], p. 42)收录的川芎一致,故本品应为伞形科植物川芎Ligusticum chuanxiong Hort的干燥根茎。川芎被誉为“血中气药”,既有行气之效,又有活血之功,既增强黄芪的补气之力,又助其它药物共同活血化瘀。

5.4. 当归的基原考证

当归之名始见于《神农本草经》([5], p. 59):“当归,味甘,温,……一名干归,生川谷”,但书中只对当归的性味、归经、主治、产地进行了记载,并未描述其具体的形态、颜色、用药部位等信息。南北朝时期的《名医别录》([15], p. 112)中最早记载了当归的产地和采收、加工的时间与方法、用药部位等:“生陇西。二月、八月采根,阴干。”陇西即甘肃定西市陇西以及周边地带,此地所产当归质量最佳,是当归的道地产区之一。《本草经集注》([6], pp. 260-261)中还对当归的形态特征有所描述:“多肉少枝气香,名马尾当归。”该书中关于当归产地的记载与《名医别录》基本一致,且二者都称之为“马尾当归”。此外还有出自西川北部所出的当归,特点为“多根枝而细”,以及“历阳所出”的当归,其特点是“色白而气味薄,不相似,呼为草当归,缺少时乃用之。”但二者质量都不如陇西地区所产的当归,其具体品种已不可考[20]。唐代《新修本草》([17], p. 162)记载了两种不同品种的当归:“细叶者名蚕头当归。大叶者名马尾当归。今用多是马尾当归。”可见,在唐代将形态似大叶川芎的作为“马尾当归”质量较好且多入药使用,这与《本草经集注》中的记载基本相符;而形态似细叶川芎的“蚕头当归”已经很少入药使用[21]。北宋时期《本草图经》([7], p. 151)提优质当归应“以肉厚而不枯者为胜”,被广泛认为是优质当归的标准。

《医林改错》中记载补阳还五汤的用药是“归尾”。南北朝时期的《雷公炮炙论》([22], pp. 57-58)一书中首次提出当归“头一节硬实处”功在破血,而归尾多用于止痛止血的观点。然而,宋代《太平惠民和剂局方》[23]中提出了不同看法:“若要补血,即使头一节。若要止痛破血,即用尾。”这一看法也更加被后世所认同。如张元素[24]提出“尾破血,身和血”的观点。李东垣[25]认为:“头止血上行,身养血而中守,梢破血而下流,全活血而不走”。都体现了归尾破血的用药思想。魏江霞[26]对包含当归不同部位入药的方剂19991首进行总结,发现用药规律大多与“头止血、身养血、尾活血、归和血”的观点相符。2020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10], p. 139)收录的本品为伞形科植物当归Angelicasinensis (Oliv.) Diels的干燥根,并记载:支根(归尾)直径0.3~1 cm,上粗下细,多扭曲,有少数须根痕。综上所述,补阳还五汤中的归尾应为伞形科植物当归Angelicasinensis (Oliv.) Diels的干燥支根。方中以归尾入药,意在取其活血破瘀之力。专攻瘀血而不伤血。

5.5. 地龙的基原考证

在早期文献中,地龙多以“白颈蚯蚓”之名被收录。如《神农本草经》([11], p. 113)及其后的《名医别录》([15], p. 324)、《本草经集注》([6], p. 445)等都以该名收载。陶弘景称:“白颈是其老者尔”,现代研究也发现“白颈”是环毛蚓属蚯蚓在性成熟时出现的指环状生殖带。因此可认为“白颈蚯蚓”是古人对环毛蚓属蚯蚓的一种统称[27]。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8], p. 2353)将“白颈蚯蚓”与“蚯蚓”分列,也认为“入药用白颈,使其老者”。《本草图经》([7], p. 516)附图显示,“地龙”其一端呈现圆形,一段稍尖的以及有较光亮的“白颈”的特征与现代的“广地龙”的原动物环毛蚓属参环毛蚓的特征较为相近。此外,陈平等[28]发现目前我国现地龙商品主要为广地龙、沪地龙和土地龙三大类,但广地龙的使用更加广泛,质量也优于“土地龙”。古人认为“白颈蚯蚓”质量属佳的观点也与这一看法一致。故可推测古代药用蚯蚓“白颈蚯蚓”可能为“广地龙”一类[29]。2020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10], p. 127)收录本品为钜蚓科动物参环毛蚓Pheretima aspergillum (E. Perrier)、通俗环毛蚓IPheretima vulgaris Chen、威廉环毛蚓Pheretima guillelmi (Michaelsen)或栉盲环毛蚓Pheretima pectinifera Michaelsen的干燥体。并明确说明前一种习称“广地龙”,后三种习称“沪地龙”。综上所述,补阳还五汤中的地龙使用“广地龙”为佳,其余收载品种亦可选用。方中地龙为佐使药,因地龙性善走窜,能钻通透达,故长于疏通全身经络,引药达病所,并同赤芍、桃仁、红花等作活血祛瘀之用。

5.6. 桃仁的基原考证

桃仁首载于《神农本草经》([5], p. 118):“桃核仁,味苦,平。……”书中记载了桃仁的性味以及主治,但未记载其植物的产地、形态特征、生长时间等内容。《名医别录》([15], p. 306)中记载其:“生泰山川谷佳。今处处有。”可见桃仁的植物分布较为广泛。明代《滇南本草》[30]也记载:“桃,各处俱有……又金弹子、毛桃……”。卢之颐所著的《本草乘雅半偈》[31]中介绍了药用桃仁以及桃子的特点:“小而多毛,其仁充满多脂,可入药用。”书中记述的相关特点与毛桃的特点较为一致。此外,清代《本草三家合注》记载[32]:“若谓桃,则惟毛桃仁之桃,皮色白有毛,余即无矣。”《本草崇原集说》[33]:“惟《本经》桃仁,及经方桃核承气之类,所用皆毛桃仁,非胡桃也。”二者的说法印证了卢之颐的记载。据易腾达[34]等人研究,清代以前的桃仁植物来源主要是山桃以及毛桃,且二者较为相似且可能是同一品种,即古人所述山桃很可能就是毛桃。2020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10], p. 290)收录的桃仁为蔷薇科植物桃Prunus persica (L.) Batsch或山桃Prunus davidiana (Carr.) Franch。的干燥成熟种子。推荐补阳还五汤中的桃仁按照2020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记载选用即可。桃仁破瘀之力较强,作为佐药行活血祛瘀之力。

5.7. 红花的基原考证

红花最早在书中记载为“红黄”或“黄蓝”,普遍被认为是经丝绸之路由中亚传入我国。如《博物志》[35]曾记载:“张骞使西域还,得安石榴、……黄蓝,可做燕支也。”《金匮要略》[36]中载有红蓝花酒一方,但早期少有关于其植物形态的记载。宋代《本草图经》([7], p. 240)详细记载了其植物形态与采收季节等,并明确指出红蓝花即为红花:“红蓝花,即红花也。生梁汉及西域,今处处有之。”此外还记载该植物冬季种植、夏季开花以及结出的果实如“小豆大”、颜色呈白色等特征。《救荒本草》[37]中的记载与前者大致相同,还特别说明红花的茎叶与“蓟叶”相似:“茎叶有刺,似刺蓟叶而润泽,窊面梢结梂汇,亦多刺,开红花,蘂出梂上,……梂中结实,白颗如小豆大。”《本草纲目》([8], p. 966)描述其:“其叶如小蓟叶。至五月开花,如大蓟花而红色。”综合上述文献可得出结论,历代本草所使用的红花可能为同一种植物,且与现代入药的红花形态特征基本一致。梁从莲[38]等人研究后认为红花原植物与大蓟、小蓟之间存在近缘关系。可能为菊科红花属植物红花C. tinctorius L. 2020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10], p. 157)收载的红花亦为菊科植物红花C. tinctorius L.的干燥花。因此,补阳还五汤中红花的使用应与2020版药典所收录的品种保持一致。红花活血通络,与桃仁相须为用,增强活血化瘀之效。

6. 药物炮制考证

6.1. 黄芪的炮制考证

南北朝的《雷公炮炙论》([22], p. 22)中最早记载了黄芪蒸制的方法,此外需要“去头上皱皮”、及“用手擘令细,于槐砧上锉用”。孙思邈的《银海精微》[39]中提出“蜜浸火炙”之法。但在此之前,黄芪多以阴干净制为主。至宋代,黄芪的炮制方法得到了丰富和发展,炒制、蒸制等方法逐渐盛行,且多加以辅料进行炮制,包括酒制、姜汁制、蜜制、盐制、米炒、麸炒等,其中蜜制法和盐制法较为常用,蜜制法包括蜜炙、蜜炒、蜜蒸等,盐制法包括盐水浸焙、盐水拌炒、盐蜜水涂炙等[40]

2020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10], p. 316)中将黄芪与炙黄芪分列两个条目,其中规定炙黄芪以蜜炙法炒用,其主要作用为益气补中。多用于治疗气虚乏力,食少便溏。净制黄芪则有补气升阳、行滞通痹等功效。可用于治疗半身不遂,痹痛麻木等。《医林改错》中明确要求本品生用,且净制黄芪的功效更加符合本方方义。因此,补阳还五汤中的黄芪应选用净制黄芪。

6.2. 赤芍的炮制考证

赤芍的炮制方法众多,唐代的《仙授理伤续断秘方》[41]中载有酒制芍药的方法。明代《本草品汇精要》[42]中记载赤芍炮制时应“以竹刀刮去粗皮”的记载,并说明生芍药亦可入药。但至这一时期关于赤芍炮制方法的记载依然多以炒制为主。如“炒黄”、“酒炒”、“炒,酒炒”、“酒浸”等;明代龚廷贤编《寿世保元》[43]记载有“麸炒”法。自清代起,赤芍的使用多以生用为主[44]。如清代杨时泰辑《本草述钩元》[45]曰:“今人多生用,惟中寒以酒炒,入女人血药以醋炒”等。2020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10], p. 166)对本品炮制的记载为:除去杂质,分开大小,洗净,润透,切厚片,干燥。综上所述,补阳还五汤中的赤芍按2020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中的炮制方法,净制后切片使用。

6.3. 川芎的炮制考证

川芎的炮制记录始于唐代,如在《仙授理伤续断秘方》([41], p. 16, 18):“汤泡七次”、“热汤洗三次”;《千金翼方》[46]中记载有熬制的方法;宋代有“半熬令黄”、“炒”、“微炒”“醋炒”的炮制方法,如《圣济总录》中有“醋浸一宿炒”的方法;宋代《重修政和经史政类备用本草》[47]始载有“酒浸”;《扁鹊心书》[48]则曰“酒炒”。此外,宋代还出现了“焙”法,清代《串雅外编》[49]“大川芎一个,入旧糟内,藏一月,取焙。”川芎焙制的主要目的是使药材干燥,现已不再使用此法[50]。此外,还有泔制、煅制、茶水制、童便制、蒸制、盐制、盐酒制、制炭、蜜制、白芷制等方法[51]。2020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10], p. 43)对本品的炮制描述为:除去杂质,分开大小,洗净,润透,切厚片,干燥。补阳还五汤原方并未记载川芎的炮制方法,综合来看,按2020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炮制较符合规范及方义。

6.4. 当归的炮制考证

《雷公炮炙论》([22], p. 57)中记载了当归净制的方法,需“去尖并头光硬处”。《刘涓子鬼遗方》[52]中的“泽兰散方”中记载当归需炒制,此后,对当归的炮制方法多围绕炒制发展。宋朝时,多以“微炒”为主,至元明两代,多“炒黄”;清代医家则多以当归炭增强其涩血之力而用于各种出血类疾病,因此多用“炒焦”“炒黑”等[53]。如《本草害利》[54]中言:“当归炒极黑,能治血澼血痢,炒焦则味苦,苦则涩血也。”《本草正义》[55]:“但暴崩火旺之时,宜用归头炒黑……”。除清炒外,历代医家重视以酒为辅料炮制当归。如《本草品汇精要》([42], p. 160)记载:“去土,酒洗,焙用。”以及有酒煮、酒蒸的记载。除此之外,当归的炮制方法还包括洗、煅、烧及焙等,以及以醋、姜汁、生地汁、黑豆汁等为辅料进行炮制。2020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10], p. 139)对本品的炮制要求为:除去杂质,洗净,润透,切薄片,晒干或低温干燥。此外还收录了酒当归,但其功效侧重于活血通经。综合来看,按照2020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中的方法净制即可。

6.5. 地龙的炮制考证

《神农本草经》([5] p. 113)中最早记载地龙“二月取阴干”。《雷公炮炙论》([22], p. 119)中记载的地龙炮制方法程序复杂且精细,使用了多种辅料:“凡使收得后,用糯米水浸一宿至明漉出,以无灰酒浸一日……取蜀椒并糯米及切了蚯蚓三件同熬之……拣净用之。”;《名医别录》([15], p. 324)记载了地龙“盐沾为汁”的炮制方法,用于治疗耳聋;南北朝《本草经集注》([6], pp. 445-446)载:“阴干……盐之,日暴……应熬作屑。”;《仙授理伤续断秘方》([41], p. 9):“去土”。可见,唐代以前对地龙的炮制方法以净制与盐制较多。宋代以后,地龙的炮制方法得到了丰富和发展,出现了醋制、熬末、炙干、微炒等方法。元代以后,逐渐开始使用清油、砂、蜜、蛤粉等辅料炮制,还有了炒黑、炒黄等炮制方法。2020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10], p. 127)对本品的炮制要求为:除去杂质,洗净,切段,干燥。《医林改错》中对地龙的炮制要求为“去土”。综合分析建议选择《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里收录的地龙饮片炮制方法。

6.6. 桃仁的炮制考证

《名医别录》([15], p. 306)载:“(桃仁)七月采,取仁,阴干。”后世典籍如《千金药方》[56]、《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47], p. 47)等皆有“七月采”、“阴干”的记载,可见桃仁带皮阴干入药一度是主流使用方法。但《伤寒论》[57]中桃核承气汤和抵挡汤与《金匮要略》([36], p. 77)桂枝茯苓丸处已要求桃仁须“去皮尖”使用。在《肘后备急方》[58]也记载了桃仁“去皮尖,熬”。《雷公炮炙论》中([22], p. 125)中将桃仁去皮,与白术、乌豆共煮;《养生妙方》[59]将桃仁去皮后熬制,并“热研如脂膏”。宋代以后,桃仁的炮制方法逐渐以去皮炒制为主,很少再带皮使用。如《本草衍义》([18], p. 137)记载:“汤去皮尖,麸炒赤色。”;《太平圣惠方》[60]:“汤浸去皮尖”后生用或麸炒;《太平惠民和剂局方》([23], p. 293):“先以汤浸,去皮尖及双仁者”后用面炒。此外,将桃仁研泥入药的炮制方法在金元时期逐渐得到推广,如《医学启源》([24], p. 192)和《汤液本草》[61]中都有去皮尖后研用的记载。2020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10], p. 290)收录桃仁的炮制方法有净制、燀制、炒制。其中燀桃仁是桃仁去皮方法的沿用,炒桃仁则多沿用清炒法[62]。补阳还五汤原方中并未记载桃仁的炮制方法,但生桃仁活血祛瘀之力最强,因此推荐按照2020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中的净制法炮制即可。

6.7. 红花的炮制考证

红花的炮制方法包括捣汁、外敷、酒制等。此外历代本草著作中均提到过红花入药搓碎的用法,现代研究表明,揉碎后有效成分更容易被煎出,说明该方法有一定科学性[63]。在众多炮制方法中,酒制法是最常用的炮制方法,唐代《外台秘要》[64]载有以无灰酒及童子尿共同煮制的炮制方法;宋代《开宝本草》[65]记载:“并酒煮服”;《医方考》[66]中用到了酒洗红花;《罗氏会约医镜》[67]用酒炒红花;《本草纲目》([8], p. 966)记载:“无灰酒拌,焙干。”;《药性解》[68]记载:“酒渍用”;《医宗必读·本草徵要上》([68], p. 142)记载:“酒喷,微焙”。现今,酒制红花已不常用。2020年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10], p. 158)记载只需除去杂质即可,可见红花现在多以生品入药。综上所述,推荐补阳还五汤中的红花以生品入药。

7. 药物剂量考证

中医处方中,药物的剂量与配比对处方功效的发挥有着极为关键的影响。而随着朝代的更迭,制度的变迁,各个时期在测量时所用的单位名称和量值也不断发生着改变。我国历代医药书籍中,关于用药计量单位的名称,虽然大体相同,但其具体的轻重、多少,往往随着各个朝代的变迁和制度的改革颇有出入。因此,为了方便临床应用及保证处方疗效,有必要对处方原剂量进行考证与换算。《医林改错》中补阳还五汤原方剂量为“黄芪四两,归尾二钱,赤芍一钱半,地龙一钱去土,川芎一钱,红花一钱,桃仁一钱”。该方创制于清代,据《中国科学技术史·度量衡卷》[69]考证,清代一两 ≈ 37.3 g,一钱 ≈ 3.73 g。根据《古代经典名方关键信息考证原则(征求意见稿)》[70]中的要求,现代折算剂量以“克”为单位,保留至小数点后2位,本方换算后的结果为:黄芪149.2 g,归尾7.46 g,赤芍5.60 g,地龙3.73 g,川芎3.73 g,红花3.73 g,桃仁3.73 g。方中黄芪用量最大,意在大补元气,推动血行;归尾为活血药中用量之最,因其破血同时又具补血之性,防止其它活血药耗血伤血;取地龙一钱,不仅用其活血之功,亦取其引经之效。赤芍、川芎、桃仁、红花用量大致相等,意在使四味药物协同增效,助当归尾活血祛瘀。

8. 结语

本研究通过对经典名方补阳还五汤的来源出处、药材基原、炮制方法、方义分析、处方剂量及临床应用进行考证。表明补阳还五汤起源于清代医家王清任的《医林改错》,后世医家对该方的使用中,药物、剂量、比例亦多依照原方,主要由赤芍、川芎、归尾、地龙、黄芪、桃仁、红花七味中药组成。据考证,归尾应为伞形科植物当归An gelicasinensis (Oliv.) Diels的干燥支根,即“当归尾”,地龙选择钜蚓科动物参环毛虳Pheretimaasper gillum (E. Perrier),即“广地龙”为佳,其余药物按照2020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选用即可。原方对药材的炮制除黄芪生用与地龙去土使外未作特殊要求,综合建议按照2020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饮片炮制要求进行炮制。本方药物用量按照清代度量衡换算后为黄芪149.2 g,归尾7.46 g,赤芍5.60 g,地龙3.73 g,川芎3.73 g,红花3.73 g,桃仁3.73 g,但在临床使用中,为方便开具处方及抓药,建议按照病人实际情况使用整数为宜。

NOTES

*通讯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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