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近年来，我国人口老龄化日趋加重，尤其在农村地区，由于青壮年劳动力大量流失，农村空心化不断加剧，由此引发了一系列社会问题。据2020年全国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我国60岁以上人口达2.64亿，占全国总人口的18.73% [1]；拥有乡村户籍的60岁以上人口1.21亿，占乡村总人口的23.81%。农村留守老人主要以传统的居家养老模式为主，但由于其子女常年在外工作或生活，缺乏来自于子女的情感关怀以及支持，加之年龄较大，无法从事或难以从事体力劳动，经济收入有限，其幸福感水平有限。习近平总书记在2025年新年贺词中提到：“家事国事天下事，让人民过上幸福生活是头等大事。”幸福生活不仅体现在人民群众的物质生活层面，更体现在人民群众的精神生活层面[2]。人民群众对幸福感的感受直接体现为其幸福感的高低，如何让留守老人过上美好幸福生活，拥有更高的幸福感，仍有待研究。平凉市本文将以平凉市传统村落留守老人作为研究对象，了解其幸福感状况，并提出提高当地农村留守老人幸福感的路径。
2. 研究现状
2.1. 留守老人
我国对留守老人的研究主要以物质生活研究、文化心理与精神研究和养老模式探索3个方向为主。柯燕(2019)研究发现当前我国留守老人的物质生活需要已转变为较高层次的需要[3]。钟曼丽等(2023)认为通过多元化的合作培训模式以及适当的手工业生产能够增加留守老人的收入[4]。肖琳(2023)认为县级政府在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过程中，应当注重留守老人的精神生活层面的需求[5]。董正锴等(2025)研究发现农村留守老人的精神需求受到长期性的忽视，尤其是在独居或与子代分居的前提下，留守老人的情感需求不断增加但得不到满足[6]。郑雄飞等(2022)认为构建共建共治共享的互助养老共同体有利于老年人的生活照料和精神慰藉，但首先要厘清各主体之间的权责利关系[7]。梁文凤(2022)认为居家养老仍然是留守老人养老模式的基础，应当鼓励家庭养老支持体系的建设[8]。
2.2. 幸福感
幸福感作为一种主观性的人体感受，不同人群对美好幸福生活有着不同的需要和追求，因此农村老年人幸福感的影响因素有其特殊性。高艳等(2020)研究发现性别、年龄、居住状况、经济来源、子女数量及慢性病是影响居家养老的老年人的主要因素[9]。王阿妮等(2019)研究发现初始健康、教育程度、健在子女数和已婚子女数等因素均对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影响较为显著[10]。崔红志(2015)研究发现老年人的婚姻状况、年龄、经济条件、社会支持、社会比较因素和有无儿子均对其幸福感有显著影响[11]。
3. 对象与方法
3.1. 研究对象
本文的研究对象是居住在甘肃省平凉市7个传统村落[12]-[14]的留守老人，纳入标准：60岁以上；自愿参与问卷调查与访谈；无认知障碍与精神类疾病。
3.2. 研究工具
自行设计留守老人基本情况调查问卷，涵盖留守老人个人和家庭、经济与生活保障、身体与心理健康、社会支持等4个方面。
使用纽芬兰纪念大学幸福度量表(MUNSH)测量被研究区域留守老人幸福感状况，该量表由Kozma, A和Stones, M J编制，由4个部分组成：正性情感(PA)、负性情感(NA)、正性体验(PE)、负性体验(PB)，共计24个问题，采用3级计分法，回答“是”记2分，“不知道”记1分，“否”记0分，MUNSH总分 = PA − NA + PE − NE，得分范围为−24~24 [15]。为了便于计算，加上常数24，即幸福感得分范围为0~48。
3.3. 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问卷调查与访谈相结合的方式，随机选取研究区域的留守老人进行入户调研，调查前确认老人的参与意愿，调查以问答形式进行，由笔者根据留守老人的回答代为填写问卷，对于老人难以理解的问题进行解释，共获得问卷244份，经数据清洗与核对，有效问卷共计235份，有效率96.3%。
3.4. 统计方法
使用SPSS 26软件对获取的问卷数据进行处理，采用描述性统计分析和单因素方差分析等方法。
4. 结果
4.1. 基本情况
Table 1. Basic information on left-behind elderly in traditional villages of Pingliang city
表1. 平凉市传统村落留守老人基本情况
|
|
频率 |
百分比 |
年龄 |
60~70岁 |
105 |
44.7 |
70~80岁 |
101 |
43 |
80~90岁 |
28 |
11.9 |
90岁以上 |
1 |
0.4 |
性别 |
男 |
128 |
54.5 |
女 |
107 |
45.5 |
学历 |
小学及以下 |
183 |
77.9 |
初中 |
38 |
16.2 |
高中 |
13 |
5.5 |
大专及以上 |
1 |
0.4 |
婚姻状况 |
有配偶 |
181 |
77 |
丧偶 |
52 |
22.1 |
未婚 |
2 |
0.9 |
平凉市传统村落留守老人基本情况如表1所示。
4.2. 留守老人主观幸福感现状
平凉市传统村落留守老人幸福感总平均分为32.38 ± 7.179分，其中，继红村留守老人幸福感水平最高，幸福感平均分为36.37 ± 5.494分；完颜村留守老人幸福感水平最低，幸福感平均分为28.87 ± 5.768分，各村落幸福感得分情况详见表2。
Table 2. Well-being scores of left-behind elderly in traditional villages of Pingliang city
表2. 平凉市传统村落留守老人幸福感得分情况
|
个案数 |
最小值 |
最大值 |
平均值 |
标准差 |
古城村 |
35 |
12 |
46 |
32.6 |
9.3 |
张鳌坡村 |
38 |
19 |
44 |
31.87 |
6.976 |
高镇村 |
26 |
10 |
47 |
30 |
8.476 |
完颜村 |
32 |
17 |
39 |
28.87 |
5.768 |
掌曲村 |
32 |
23 |
41 |
31.38 |
4.804 |
谭店村 |
37 |
21 |
45 |
34.49 |
6.336 |
继红村 |
35 |
26 |
47 |
36.37 |
5.494 |
总计 |
235 |
10 |
47 |
32.38 |
7.179 |
4.3. 单因素方差分析
结果表明：平凉市传统村落留守老人幸福感会由于婚姻状况(F = 9.81, p = 0.000)、年均经济收入(F = 6.925, p = 0.000)、经济收入能否满足生活开支(F = 8.518, p = 0.000)、身体健康状况(F = 8.399, p = 0.000)、患有慢性病的数量(F = 4.394, p = 0.002)、生活自理能力(F = 4.311, p = 0.038)、与子女联系的频率(F = 3.245, p = 0.013)、子女是否照料老人生活(F = 3.68, p = 0.006)以及是否感到孤独(F = 16.411, p = 0.000)等因素的不同而存在显著差异；在年龄(F = 2.31, p = 0.077)、性别(F = 0.168, p = 0.683)、学历(F = 2.207, p = 0.088)以及子女数量(F = 1.592, p = 0.177)等方面无显著差异，如表3所示。
Table 3. One-way ANOVA of happiness among left-behind elderly in traditional villages of Pingliang city
表3. 平凉市传统村落留守老人幸福感单因素方差分析
|
项目 |
个案数 |
均值 |
F |
p |
年龄 |
60~70岁 |
105 |
33.35 ± 6.967 |
2.31 |
0.077 |
70~80岁 |
101 |
30.98 ± 7.292 |
80~90岁 |
28 |
33.68 ± 7.056 |
90岁以上 |
1 |
35 |
性别 |
男 |
128 |
32.2 ± 7.053 |
0.168 |
0.683 |
女 |
107 |
32.59 ± 7.356 |
学历 |
小学及以下 |
183 |
32.27 ± 7.115 |
2.207 |
0.088 |
初中 |
38 |
34.24 ± 5.993 |
高中 |
13 |
29 ± 9.925 |
大专及以上 |
1 |
25 |
婚姻状况 |
有配偶 |
181 |
33.47 ± 6.722 |
9.81 |
0.000 |
丧偶 |
52 |
28.77 ± 7.602 |
未婚 |
2 |
27.5 ± 6.364 |
子女数量 |
没有 |
2 |
27.5 ± 6.364 |
1.592 |
0.177 |
1个 |
5 |
34.2 ± 7.662 |
2个 |
67 |
30.81 ± 8.177 |
3个 |
101 |
32.73 ± 6.573 |
4个及4个以上 |
60 |
33.55 ± 6.801 |
年均经济收入 |
3000元以下 |
63 |
29.35 ± 7.817 |
6.925 |
0.000 |
3000~6000元 |
78 |
33.38 ± 6.742 |
6000~10,000元 |
21 |
31.57 ± 6.516 |
10,000~20,000元 |
35 |
32.26 ± 7.429 |
20,000元以上 |
38 |
35.89 ± 4.947 |
收入是否满足生活开支 |
非常困难 |
17 |
25.82 ± 8.509 |
8.518 |
0.000 |
有些紧张 |
77 |
30.47 ± 7.326 |
刚好够用 |
114 |
33.99 ± 6.346 |
比较宽裕 |
25 |
34.8 ± 5.307 |
非常宽裕 |
2 |
39.5 ± 6.364 |
身体健康状况 |
非常差 |
3 |
31 ± 1 |
8.399 |
0.000 |
比较差 |
71 |
30.39 ± 8.107 |
一般 |
67 |
30.6 ± 6.913 |
比较好 |
86 |
35.03 ± 5.578 |
非常好 |
8 |
36.88 ± 7.492 |
患有慢性病数量 |
0 |
28 |
35.64 ± 5.612 |
4.394 |
0.002 |
1 |
60 |
33.88 ± 6.765 |
2 |
63 |
32.48 ± 6.601 |
3 |
63 |
30.22 ± 7.887 |
4种及4种以上 |
21 |
29.9 ± 7.402 |
生活自理能力 |
比较差 |
3 |
32.33 ± 17.214 |
4.311 |
0.038 |
一般 |
57 |
30.68 ± 6.544 |
比较好 |
156 |
32.47 ± 7.165 |
非常好 |
19 |
36.74 ± 5.714 |
与子女联系的频率 |
几乎每天 |
49 |
34.49 ± 7.539 |
3.245 |
0.013 |
每周3~5次 |
126 |
32.42 ± 6.566 |
每周1次左右 |
44 |
31.77 ± 7.031 |
每月1次左右 |
8 |
28.63 ± 10.596 |
几个月1次 |
6 |
25.33 ± 7.737 |
子女是否照料老人生活 |
从来不会 |
4 |
24.75 ± 7.848 |
3.68 |
0.006 |
几乎不会 |
16 |
30.06 ± 8.306 |
偶尔会 |
88 |
31.38 ± 6.575 |
会 |
105 |
33.31 ± 6.777 |
经常会 |
20 |
35.75 ± 8.855 |
是否感到孤独 |
从来不会 |
34 |
38.21 ± 6.573 |
16.411 |
0.000 |
几乎不会 |
65 |
33.98 ± 6.409 |
偶尔会 |
88 |
31.6 ± 5.976 |
会 |
36 |
28.56 ± 7.117 |
经常会 |
12 |
24.33 ± 6.387 |
5. 平凉市传统村落留守老人的现实困境
5.1. 经济收入来源单一，经济收入少
如表3所示：年均经济收入不同对当地留守老人幸福感具有显著差异(F = 6.925, p = 0.000)，年经济收入高的老人幸福感显著高于年经济收入低的老人；经济收入能否满足生活开支对其幸福感同样具有显著差异(F = 8.518, p = 0.000)，经济宽裕的留守老人幸福感显著高于经济条件困难的老人，当前，留守老人的收入来源较为单一，主要为劳动收入、子女给予的赡养费与养老金。目前，仍有多数留守老人仍然从事着繁重的劳动去获取微薄的收入，负担较重，尽管如此，68.9%的留守老人年均收入仍不足10,000元。调查结果显示，74.3%的60~70岁老人、23.8%的70~80岁老人、3.6%的80~90岁老人仍然在通过劳动获取收入，主要劳动方式是种地，由于老人年龄较大，身体机能与精力有所下降，多名留守老人表示：其目前仅能从事3亩左右的种地劳动，但由于近年来农作物价格低迷，留守老人获得的收入十分有限。而大多数子女给予的赡养费往往十分微薄，尽管如此，仍有32.8%的留守老人表示，子女从未给予自己赡养费或者很少给予自己赡养费。尽管在被调查的人中，有100%的留守老人表示自己享有养老金，但是除3名退休职工外，其他老人的养老金每月仅有100~200元不等，养老金难以维持基本生活开支，无法满足留守老人基本生活需要。综上，经济收入来源单一，经济收入少是制约留守老人幸福感的重要因素。
5.2. 医疗保障体系不完善，留守老人看病难、看病贵
如表3所示：留守老人的幸福感会由于老人身体健康状况(F = 8.399, p = 0.000)、患有慢性病的数量(F = 4.394, p = 0.002)，身体健康状况好的老人幸福感明显高于身体健康状况不好的老人；患有慢性病数量少的老人幸福感明显高于患有慢性病数量多的老人，留守老人的身体健康状况是制约其幸福感水平的重要因素，而医疗保障体系的完善程度与基层健康服务供给，直接关系到留守老人的健康状况。调查结果显示：除3名退休职工享受职工医疗保险外，其他农村户籍留守老人均每年在缴纳新型农村合作医疗保险，但新农合报销比例相较于职工医疗保险偏低，新农合在户籍地报销比例一般为50%~70%左右，如果异地就医看病，则报销比例更低，在问卷调查过程中，有多名留守老人表示：现如今看病一年比一年贵，新农合缴费也在逐年提高，村医疗所只能解决简单的感冒发烧问题，对老年人群体中普发性的疾病束手无策，通常需要去县医院、市医院或邻近省会城市的大医院治疗。
5.3. 家庭养老不能满足留守老人的现实需求
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显示：生活自理能力强的老人幸福感明显高于生活自理能力弱的老人(F = 4.311, p = 0.038)，子女经常照料生活的老人幸福感明显高于子女较少照顾或不照顾自己的老人(F = 3.68, p = 0.006)，由于留守老人个体能力有限，需要有人照料日常生活，处理日常琐事，然而，被调查的235名留守老人中，22.6%的留守老人为独居状态，72.8%的留守老人表示平时与配偶居住，13.6%的留守老人与孙子/女居住，被调查人员的养老方式均为传统的家庭养老，子女长期不在身边，日常琐事通常无人帮助，对于突发问题常常束手无策，生病就医无人陪同，留守老人的养老需求难以得到满足。
5.4. 对留守老人的情感关怀不够
如表3所示：与子女联系的频率较高的留守老人幸福感显著高于与子女联系频率较低的老人(F = 3.245, p = 0.013)；从不感到孤独的老人幸福感显著高于会感到孤独的老人(F = 16.411, p = 0.000)，由于留守老人家庭的特殊性，子女长期不在父母身边，留守老人的情感关怀尤为匮乏，调查结果显示：仅有20.9%的留守老人表示子女几乎每天都会和自己通话或联系；53.6%的留守老人表示子女每周会和自己联系3~5次；18.7%的留守老人表示子女大约每周联系自己一次；3.4%的留守老人表示子女大约每月联系自己一次；2.6%的留守老人表示子女好几个月才和自己联系一次；其余0.9%的留守老人由于至今未婚所以没有子女，子女联系频率的差异直接反映出留守老人情感支持的缺失，低频率的沟通难以满足日常情感倾诉需求。
6. 平凉市传统村落留守老人幸福感提升路径
6.1. 拓宽收入来源，增加经济收入
要积极拓宽留守老人的收入来源，增加其经济收入。一方面，国家要加大社会保障政策对留守老人群体的倾斜力度，适度提高养老金水平，保障留守老人晚年的基本生活需要；另一方面，应当鼓励留守老人根据个体身体健康状况，选择性地从事一些低劳动强度的创收工作。继红村村民拥有独特的山毛桃编织技艺、高镇村村民具有安口砂器制作技艺、张鳌坡村村民擅长艾草制品加工，此外，当地老人普遍掌握剪纸、竹编、柳编等技艺，可以此为基础生产特色手工艺产品进行销售，还可以开展家禽家畜小规模养殖，贴补家用；最后，对由于身体原因无法或者难以继续种地的留守老人，鼓励将土地承包给他人或以土地作为生产要素参股第三方企业，促进土地与资本、技术等生产要素的有机结合，促进留守老人增收。
6.2. 加大医疗保障体系建设，维护留守老人身体健康
应进一步加大医疗保障体系建设，一方面，应适度提高新农合保险比例，缓解留守老人看病难、看病贵的压力。另一方面，进一步丰富针对60岁以上老人开展的上门医疗服务，通过与村干部的访谈交流发现：古城村、张鳌坡村、完颜村、掌曲村、谭店村、继红村以及高镇村均为本村60岁以上老人提供家庭医生签约服务，家庭医生由村医担任，定期为适龄老人提供上门医疗服务，主要以体检的形式开展，包括体重管理、体温检测、血压检测、血糖检测、用药指导等服务内容。在此基础上，可根据留守老人个体需要提供个性化定制医疗服务，针对不同的老人开展不同内容的健康检查，以满足老人的差异化需求，重点监测留守老人的慢性基础病以及容易被忽视的隐匿性疾病，对患有高血压、糖尿病等疾病的老人应当增加上门服务频率，重点关注。2025年4月7日，国家卫生健康委、国家中医药局、国家疾控局联合发布《关于印发家庭医生签约基本服务包清单(试行)的通知》，进一步明确了家庭医生签约基本服务包的内涵，对一般人群及65岁及以上老年人、高血压患者等9类重点人群明确了服务内容和服务要求[16]。此外，还要加强对留守老人慢性病的监测与管理，为符合条件的慢性病患者办理门诊慢性病医疗保障证，即慢性病卡，让慢性病患者在就医和买药时享受更多优惠，减轻慢性病患者就医的经济负担。最后，为留守老人的住所积极进行适老化改造，改善留守老人的居住环境，为留守老人提供必要的健康监测及康复性服务。根据甘肃省2025年度消费品以旧换新居家适老化改造补贴实施方案显示：常住在甘肃省的60岁以上有适老化改造需求的老年人均可申请居家适老化改造补贴，在合理的需求范围内购置指导目录内的物品和材料，可享受不高于实际销售价格(剔除所有折扣和优惠后的价格)的30%的补贴标准，每户补贴总金额不超过2万元，指导目录包含生活辅助类、监测预警类、环境改善类以及健康促进类等4个品目，可满足留守老人多样化的适老化改造需求，提升留守老人的幸福感。
6.3. 倡导互助养老，鼓励多元化养老模式的发展
应当倡导互助养老、机构养老等多元化养老模式的发展。一方面，鼓励留守老人之间互帮互助，以满足彼此之间差异化的养老需求，农村邻里关系一般较为和睦，在此基础上推行互助养老模式可行性强，且大有裨益；另一方面，长期以来，农村老年人的固有观念认为住养老院不好，又或者是有子女还住养老院会被笑话，因此，有子女的农村老年人通常对机构养老较为抵触，然而，机构养老相较于家庭养老而言，更能满足留守老人多样化的养老需求，提供更精细化的养老服务，让留守老人得到更充分的照料以及更好的养老体验，鼓励条件允许的留守老人选择机构养老，促使其得到更好的养老服务，提升其幸福感。
6.4. 积极引导子女赡养父母，增强情感关怀
应当鼓励子女积极对父母进行最基本的日常关心，重视留守老人的情感需求，并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为父母提供一定的赡养费，供其满足日常生活需求和就医买药的需求，鼓励子女在节假日多回家看看父母，多陪陪父母，满足其精神慰藉需求，以提升幸福感。此外，应进一步加强乡村文化的建设，开展娱乐活动，如集中观看电影，学习健身操、跳舞等，棋牌，听戏等，鼓励老年人参与，以丰富老年人的情感生活，满足留守老人的情感需求及娱乐需求，提升其幸福感。
7. 结论
本文基于作者本人的走访调查，采用了描述性统计分析，单因素方差分析等统计学方法，发现平凉市传统村落留守老人幸福感会由于留守老人的婚姻状况、经济收入、经济收入能否满足生活开支、身体健康状况、患有慢性病的数量、生活自理能力、与子女联系的频率、子女是否照料老人生活以及是否感到孤独等因素的不同而存在显著差异。当地留守老人存在经济收入来源单一，经济收入少；医疗保障体系不完善，留守老人看病难、看病贵；家庭养老不能满足留守老人的现实需求；对留守老人的情感关怀不够等现实困境，进而基于此研究结论提出了提升该研究区域留守老人幸福感的对策，然而这些举措需要政府、社会、村集体、留守老人及其子女多方协同，共同推动留守老人幸福生活、幸福养老。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