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本章作为序章，介绍了研究背景、研究目的和意义以及论文结构。
1.1. 研究背景
随着全球影视文化交流的日益频繁，电影字幕翻译已成为跨文化传播的重要桥梁。2019年，科幻动作大片《阿丽塔：战斗天使》在中国上映后引发广泛关注，其中文字幕翻译也在观众和学界中产生了不少讨论。特别是影片中涉及的大量赛博朋克文化术语、日本动漫元素以及未来世界设定的翻译处理，成为了翻译界热议的话题。有观众指出，部分专业术语的翻译存在不一致现象，如“Motorball”在不同场景下的译名有所差异；也有学者关注到影片中文化负载词的归化处理策略是否恰当。这些讨论反映出当前电影字幕翻译，特别是科幻题材作品的翻译，仍存在诸多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
1.2. 研究目的和意义
本论文的研究目的是探讨多模态话语分析视角下的电影字幕翻译，并以《阿丽塔：战斗天使》为例进行分析。通过研究，旨在为电影字幕翻译提供新的视角和方法，提高翻译的准确性和效果，从而提高观众的理解和观看体验。本论文的研究主要包括对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的阐述和应用，以及对电影字幕翻译的分析和实践。通过对电影字幕翻译的研究，可以为电影产业和文化的交流提供有益的借鉴和启示，促进电影字幕翻译的规范化和标准化。
本文从理论和实践两个方面展示多模态话语分析在电影字幕翻译中的有效应用，为提高电影字幕翻译的质量和水平提供一些启示和借鉴。从理论方面来说，本文首先梳理了多模态话语分析的基本概念和原则，并介绍了张德禄教授提出的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理论框架——该框架从文化、语境、内容、表达四个层面对多模态话语进行系统分析，并指出不同层面之间存在着相互联系和制约的关系。本文认为该框架适用于电影字幕翻译的分析，因为电影字幕翻译也需要考虑源文化和目标文化之间的差异和共性，源语境和目标语境之间的异同和变化，源内容和目标内容之间的对应和调整，以及源表达和目标表达之间的选择和转换。从实践方面来说，本文以《阿丽塔：战斗天使》为例，选取了其中两个片段进行详细分析。本文分别从文化、语境、内容、表达四个层面对这些文本进行了分析，揭示了它们在构建电影意义方面的作用和关系，并对英文字幕进行了评价，指出了其中的优点和不足，以及可能的改进策略。本文还对不同片段之间的联系和差异进行了横向比较，总结了电影字幕翻译中常见的问题和解决方法，如如何处理文化差异、如何利用非语言模态的辅助作用、如何平衡信息量和阅读时间等。
1.3. 论文结构
此论文共包含五个章节。本章作为引言，介绍了本文的研究背景、研究目的和意义。其次，对先前字幕翻译的国内外相关研究进行了回顾。第三章报告了本研究采用的研究方法。第四章详细描述了《阿丽塔：战斗天使》四个层面的语言特点。最后一章，第五章，对研究进行总结，对主要研究成果进行了重述，指出了研究的启示，承认了研究的局限性，并指出了进一步研究的方向。
2. 文献综述
近年来，随着全球化的加速和国外影视作品的不断引进，电影字幕翻译的重要性受到越来越多学者的关注。
2.1. 字幕翻译的国外研究现状
在电影字幕翻译方面，国外的研究可以追溯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当时，随着全球化的加速和国外影视作品的不断引进，电影字幕翻译的重要性越来越受到关注。国外的研究者们开始探索电影字幕翻译的最佳方法，并涌现出大量的作品和研究理论。其中，一些重要的国外研究包括：Translating Subtitles – Translating Cultures by Evgeniya Malenova in 2015。该研究提出了字幕翻译中的跨文化转换问题，分析了字幕翻译如何处理文化特定概念和历史标记性的文化俚语，以及如何考虑动态等值和字幕翻译的限制[1]。该论文总结了字幕翻译含有文化特定概念和历史标记的文化特定俚语的视听产品的主要策略，认为视听内容是一种多码文本。The layers of subtitling by Elena Di Giovanni in 2016。这篇论文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分析了字幕翻译的过程和产品，探讨了不同程度的译者能力对字幕翻译的影响。得出的结论是字幕翻译是一种从口语到书面文本的翻译过程，它高度依赖于字幕设备来呈现或传递信息给观众[2]。
2.2. 字幕翻译的国内研究现状
在国内，电影字幕翻译的研究也很多，大部分集中在目的论、功能对等论和关联理论，多模态话语分析的视角也有。近年来，随着我国经济发展进程的加快和国外影视作品的不断引进，电影字幕翻译的重要性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因此，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开始探索电影字幕翻译的最佳方法。其中，一些重要的国内研究有：李运兴(2001)在《字幕翻译的策略》中介绍了字幕翻译的概念、特点、理论基础和具体策略，指出字幕翻译是一种语篇翻译，受到时空制约、信息功能和文化因素等多方面的影响，具有高度的复杂性和难度[3]。该论文发现字幕翻译是一种语篇翻译，具有高度的复杂性和难度，需要考虑多方面的因素，如时空制约、信息功能和文化因素等。杨洋(2006)在《电影字幕翻译述评》中研究并探讨了电影字幕翻译的概念和分类，指出电影字幕翻译是一种多媒体翻译，可以按照语言、功能、技术等不同的标准进行分类，如语际字幕、语内字幕、听觉字幕、视觉字幕、开放式字幕、封闭式字幕等。并得出电影字幕翻译的具体策略包括对原文进行删减、调整、替换、补充等操作，以及对文化词语进行归化或异化处理，以达到最佳的交际效果的结论[4]。
以上国内外的研究为电影字幕翻译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和方法支持，促进了电影字幕翻译的准确性和效果。综上所述，我们得出结论，多模态话语分析视角下的电影字幕翻译研究具有一定的前景和挑战。研究表明，字幕翻译的研究受到了国内外的广泛关注。目前，国内学者研究字幕翻译时多从目的论、功能对等论和关联理论等翻译理论的视角出发，而多模态话语分析的视角较少，还是一个比较新的探索领域。本文将在多模态话语分析的视域下对《阿丽塔：战斗天使》进行研究。
3. 理论框架
多模态话语分析是一种分析话语的多个维度的方法，涉及到语言、图像、声音、视频等多个模态的信息。它的理论框架是指用来分析不同符号系统(如语言、图像、声音、动作等)在交际中如何相互作用和构建意义的理论和方法。
3.1. 多模态话语分析的介绍
多模态话语分析是一种语言学研究方法，旨在探讨语言使用中的多种模态 (如文本、图像、音频、视频等) 之间的相互作用和影响。该方法主要关注语言使用中的语境、意义和语言表达方式等方面，旨在提高语言使用分析和解释的准确性和广度。
张德禄(2009)根据Halliday的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及相关研究提出了多模态话语分析的综合理论框架[5]。该框架由四个层面及其次级范畴组成，包括：1) 文化层面——指符号系统所隶属的文化背景和价值观，以及符号系统在文化中的地位和作用。例如，不同的文化对颜色、图像、声音等符号的意义和使用有不同的习惯和规范；2) 语境层面——指交际发生的符号结构或符号环境，包括语场、语旨和语式三个要素。语场指交际的社会领域和活动类型，如教育、政治、娱乐等；语旨指交际的目的和功能，如说服、娱乐、教育等；语式指交际的形式和风格，如书面或口头、正式或非正式、客观或主观等；3) 内容层面——指符号系统所表达的意义内容，包括概念意义、人际意义和语篇意义三个子系统。概念意义指符号系统所再现的经验世界，包括参与者、过程和情境等要素；人际意义指符号系统所表达的信息制造者和接收者之间的关系，包括态度、情感、评价等要素；语篇意义指符号系统所构成的话语结构，包括信息结构、主题结构和连贯结构等要素；4) 表达层面——指符号系统所采用的表达形式，包括选择、组合、配置和转换四个子系统。选择指从符号系统中选择合适的选项来实现交际功能；组合指将不同的选项按照一定的规则组合成更大的单位；配置指将不同的单位按照一定的方式排列成更复杂的结构；转换指将一个符号系统转换成另一个符号系统来实现更好的效果。本文运用多模态话语分析的理论框架对电影《阿丽塔：战斗天使》的字幕翻译进行分析，以期拓宽对多模态理论的认识。
3.2. 字幕翻译的多模态话语分析的意义
多模态话语分析是一种研究多种符号资源(如语言、声音、图像、色彩等)共同构建意义的理论框架，它认为不同的模态有不同的表达功能和特点，相互补充和协调，形成一个整体的语篇。电影是一种典型的多模态语篇，它通过影像、音效、对白、字幕等多种模态来展现故事和传递信息。字幕翻译是一种特殊的翻译形式，它不仅要考虑语言之间的转换，还要考虑与其他模态之间的关系，以及对观众的影响。因此，多模态话语分析为字幕翻译提供了一个有效的分析工具和指导原则。多模态话语分析在字幕翻译中的意义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它可以帮助翻译者了解电影的文化背景、语境条件、内容主题和表达方式，从而选择合适的翻译策略，如归化或异化、增译或减译、直译或意译等。它也可以帮助翻译者分析电影中不同模态之间的关系，如互补、互换、冲突或重复等，从而确定字幕在多模态语篇中的作用，如强化、补充、调和或解释等。它还可以帮助译者考虑字幕对观众的影响，如认知负荷、注意分配、情感反应或文化适应等，从而优化字幕的形式和内容，如长度、位置、颜色、字体或用词等。除此之外，它还可以帮助译者评估字幕翻译的质量，如是否准确传达了电影的意义，是否符合电影的风格和氛围，是否适应了观众的需求和期待等。
总之，多模态话语分析在字幕翻译中的意义在于它可以让译者从一个更广阔和更深入的视角来理解和处理电影这种复杂的多模态语篇，从而提高字幕翻译的水平和效果，增强跨文化交流的效率和质量。
4. 对《阿丽塔：战斗天使》字幕翻译的多模态话语分析
多模态话语分析是一种分析话语的多个维度的方法，它涉及语言、图像、声音、视频等多个模态的信息。在《阿丽塔：战斗天使》的字幕翻译中，可以从多个角度来分析和理解字幕的含义和表达方式，例如词汇、语法、修辞、文化等多个方面。
4.1. 《阿丽塔：战斗天使》的介绍
《阿丽塔：战斗天使》是由詹姆斯·卡梅隆执导的科幻动作片，由罗莎·萨拉扎尔、克里斯托弗·瓦尔兹、基恩·约翰逊、马赫沙拉·阿里等主演。该片讲述了一个叫做阿丽塔的女孩从一个被抛弃的弃儿，经过改造成为战斗天使，面对未知的世界和挑战，阿丽塔逐渐成长为真正的英雄的故事。
该片于2019年2月22日在北美上映，票房口碑双丰收，成为2019年全球票房最高的电影之一。《阿丽塔：战斗天使》的视觉效果和动作场面备受赞誉，被认为是一部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科幻电影。
4.2. 《阿丽塔：战斗天使》字幕翻译的多模态话语分析
本文试从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框架的文化层面、语境层面、内容层面及表达层面探析《阿丽塔：战斗天使》电影字幕翻译的特点及电影语篇整体意义的构建。
4.2.1. 文化层面
文化层面是使多模态交际成为可能的关键层面。交际的传统、形式和技术都是由这个层面来决定的[6]。(张德禄，2009)为了实现字幕翻译的目的与功能，译者在具体的翻译实践中不仅必须遵循相关的翻译原则，采取特定的翻译策略，而且还要特别重视翻译过程中的文化现象。
《阿丽塔：战斗天使》是一部根据日本漫画改编的美国科幻动作片，它涉及了多种文化元素，如日本动漫、美国流行文化、西方宗教等。字幕翻译在处理这些文化元素时，需要考虑目标语观众的文化背景和接受程度，选择合适的归化或异化策略。例如，在电影中，阿丽塔的名字是由她的养父依德从一块墓碑上看到的，墓碑上写着“Alita”(阿丽塔)，这是一个西班牙语或葡萄牙语的女性名字，意思是“高贵的”。但是，在原著漫画中，她的名字是“Gally”(加莉)，这是一个英语或法语的女性名字，意思是“快乐的”。这个名字的改变是为了适应西方观众的审美和习惯，也为了与电影中的另一个角色“Hugo”(雨果)形成对比，因为“Hugo”是一个拉丁语系的男性名字，意思是“心灵”或“智慧”。字幕翻译在处理这个名字时，采用了归化策略，将“Alita”翻译为“阿丽塔”，而不是保留原音或使用原著漫画中的“加莉”，这样可以保持电影中的文化氛围和人物特征，也可以避免目标语观众的困惑和误解。
4.2.2. 语境层面
《阿丽塔：战斗天使》是一部发生在未来世界的科幻动作片，它有着复杂的故事背景和设定，如浮空城市、机械人、赛博朋克等。字幕翻译在处理这些故事背景和设定时，需要考虑目标语观众的知识水平和兴趣点，选择合适的解释或省略策略。例如，在电影中，有一个重要的概念叫做“Motorball”(机动球)，这是一种类似于滚球赛的极限运动，参赛者都是拥有机械身体的人或机器人，他们要在一个巨大的球场上争夺一个金属球，并尽可能地摧毁对手。这个概念在原著漫画中也有出现，但是在电影中被大幅扩展和强调，成为了阿丽塔成长和战斗的重要舞台。字幕翻译在处理这个概念时，采用了解释策略，将“Motorball”翻译为“机动球”，并在第一次出现时加上了括号注释，“机动球(一种极限运动)”，这样可以帮助目标语观众了解这个概念的含义和特点，也可以激发他们的兴趣和期待。
4.2.3. 内容层面
《阿丽塔：战斗天使》是一部充满了动作和冒险的电影，它有着紧张刺激的情节和精彩绝伦的打斗场面，也有着感人至深的爱情和友情，还有着深刻富有的主题和寓意，如身份认同、自由选择、正义与邪恶等。字幕翻译在处理这些内容时，需要考虑目标语观众的情感反应和思想启发，选择合适的增译或减译策略。例如，在电影中，有一个令人震撼的场景，就是阿丽塔在机动球赛中与敌人激战，她的身体被对手撕裂，只剩下一个头部和一只手臂，但是她仍然不放弃，用手臂抓住金属球，然后用牙齿咬住对手的脸，最后用球击碎对手的头盖骨，取得了胜利。这个场景展现了阿丽塔坚强勇敢和不屈不挠的精神，也表达了电影的核心主题之一，就是“我不是你造的，我是我自己”。字幕翻译在处理这个场景时，采用了增译策略，在阿丽塔咬住对手的脸时，加上了一句话，“你以为你能打败我吗？”，这样可以强化阿丽塔的气势和态度，也可以增加目标语观众的紧张感和震撼感。
4.2.4. 表达层面
《阿丽塔：战斗天使》是一部利用了先进的电脑特效和动作捕捉技术的电影，它有着细致逼真的画面和声音，也有着流畅自然的对白和字幕。字幕翻译在处理这些表达时，需要考虑目标语观众的认知负荷和注意分配，选择合适的直译或意译策略。例如，在电影中，有一个幽默风趣的场景，就是阿丽塔在街上看到一个卖橘子汁的小贩，她好奇地问他，“这是什么？”，小贩回答说，“这是橘子汁。你知道橘子吗？它们是一种水果。你知道水果吗？”，阿丽塔听了很不高兴，说，“当然知道。我又不是白痴。”这个场景展现了阿丽塔的天真可爱和自尊心，也表达了电影的轻松幽默的氛围。字幕翻译在处理这个场景时，采用了直译策略，将对白原汁原味地翻译出来，并注意保持了语言的简洁明快和语气的轻松幽默。
5. 结论
本文以《阿丽塔：战斗天使》为例，运用多模态话语分析的理论框架，从文化、语境、内容、表达四个层面对电影字幕翻译进行了分析，探讨了多模态话语分析在字幕翻译中的意义和作用，得出结论，即字幕翻译对电影整体意义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字幕翻译可以增强或减弱原电影中不同模态之间的协调性和一致性；二是字幕翻译可以改变或保持原电影中所传达的文化信息和价值观。
本文认为，多模态话语分析可以帮助译者全面深入地理解电影这种复杂的多模态语篇，从而选择合适的翻译策略，优化字幕的形式和内容，提高字幕翻译的质量和效果，增强跨文化交流的效率和质量。本文也指出了多模态话语分析在字幕翻译中的局限性和挑战性，如多模态资源的选择和整合、多模态关系的判断和处理、多模态影响的评估和考量等，这些都需要译者具备高度的敏感性和创造性，以及丰富的实践经验和理论知识。本文希望能够为字幕翻译的理论研究和实践应用提供一些参考和启示，也期待未来有更多的研究者和译者关注并运用多模态话语分析这一有价值的理论工具，为电影这一重要的文化载体和交流媒介提供更优质的字幕翻译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