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在当前社会竞争日益激烈的背景下，大学生心理健康问题日益突出，心理健康教育已成为高校教育体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然而，尽管心理健康教育在理论层面已有较多探讨，但在实际操作中，仍存在理论与实践脱节、系统性不足、文化深度不够等问题[1]。因此，如何将传统文化中的智慧融入现代心理健康教育体系，成为当前亟需解决的重要课题。阳明文化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核心组成部分，承载着丰富的历史底蕴和深厚的文化内涵，其“致良知”“知行合一”等核心理念中蕴含的心理调节智慧，不仅与积极心理学理念相契合，更能与认知行为疗法等主流现代心理学理论形成有效对话，为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提供新的视角与路径。
1.1. 国内外研究综述
1.1.1. 国内东方哲学与心理咨询、教育的融合研究
国内学界对东方哲学(以儒家、道家为核心)与心理咨询、教育的融合探索，已形成多维度研究脉络，且呈现“理论对话–技术转化–实践应用”的递进特征。
在儒家思想的应用研究中，学者们多聚焦于核心伦理与心理机制的关联。例如，杨国枢从“差序格局”理论出发，提出儒家“仁、义、礼、智、信”的伦理体系可转化为心理咨询中的“关系调适框架”，认为基于“孝悌”的家庭关系认知能有效缓解大学生亲子冲突引发的焦虑情绪，相关实证研究显示，融入儒家家庭伦理的团体辅导可使大学生亲子关系满意度提升[2]。针对儒家“修身”传统，张莉等将“吾日三省吾身”的自我反省机制与认知疗法结合，开发“道德自省–认知重构”联合干预方案，在针对焦虑倾向大学生的实验中，该方案降低了被试的焦虑水平，并显著优于单纯认知疗法[3]。此外，儒家“中庸”思想的应用研究也取得进展，李建国等提出“中庸情绪调节模型”，认为“执两用中”的思维方式可帮助大学生平衡极端情绪，在高校心理健康课程中融入该理念后，学生的情绪稳定性得到了显著提高[4]。
在道家思想的应用领域，研究多围绕“自然无为”“顺应天性”的核心展开，且与正念、接纳承诺疗法(ACT)的结合最为紧密。陈静等将道家“虚静”思想与正念冥想融合，开发“道家正念训练方案”，通过“观呼吸–顺自然–忘物我”的三阶训练，帮助大学生缓解学业压力，研究结果表明参与训练的学生皮质醇水平(压力生理指标)平均下降18.7% [5]。针对道家“祸福相依”的辩证思维，王浩等将其应用于挫折教育，设计“辩证认知干预课程”，引导大学生以“塞翁失马”的视角解读失败事件，跟踪调查显示，参与课程的学生心理韧性显著提升[6]。此外，道家“身与心俱”的整体观也为心理健康教育提供新思路，刘敏等基于“形神共养”理论开发“身心协同训练”，结合太极拳与心理疏导降低了大学生的抑郁水平，且效果稳定性优于传统心理干预[7]。
值得注意的是，国内已有部分研究聚焦阳明心学与心理学课程的融合实践。尹伊伊在《普通心理学》课程中融入阳明心学“心即理”“致良知”等理念，通过案例分析、实践体验等教学形式，发现学生情绪调节能力显著提升[8]。但现有研究仍存在两点局限：一是理论融合深度不足，多数研究停留在“理念叠加”层面，如简单将儒家“自省”与认知重构并列，未深入剖析二者在操作逻辑上的本质关联；二是实践针对性不强，现有干预方案多面向普通人群，针对大学生群体的“校园场景化”设计不足，且缺乏具体可落地的完整教学活动方案[1] [3]。
1.1.2. 国外东方哲学与心理咨询、教育的融合研究
国外学界对东方哲学的应用研究以“跨文化适配”为核心，聚焦道家、儒家思想在西方心理学体系中的补充价值，且以实证研究为主要范式。
在道家思想的应用中，研究多集中于“接纳”“无为”理念与心理治疗技术的结合。美国心理学家Hayes在接纳承诺疗法(ACT)中融入道家“顺应自然”思想，提出“心理灵活性”的核心概念，认为摆脱“控制情绪”的执念、顺应心理规律，可有效缓解慢性焦虑，其团队的多中心研究显示，融入道家理念的ACT疗法降低了焦虑障碍患者的复发率[9]。日本学者Tanaka基于道家“阴阳平衡”理论，开发“阴阳情绪调节技术”，引导来访者识别情绪中的“积极–消极”对立统一关系，该技术提升了大学生的情绪调节和自我效能感[10]。此外，道家“正念”思想的转化研究最为成熟，Kabat-Zinn基于“虚静”理念创立正念减压疗法(MBSR)，已成为全球应用最广泛的身心干预技术之一。
在儒家思想的应用研究中，国外学者多关注其“关系伦理”对西方个体主义心理咨询的补充作用。美国学者Sue提出“儒家关系疗法”，认为基于“差序格局”的家庭关系认知可帮助亚裔大学生解决文化适应引发的心理冲突，其临床案例显示，该疗法使亚裔大学生的文化疏离感得以降低[11]。
国外研究的优势在于实证体系完善，但存在文化解读偏差与应用局限：一是对东方哲学的理解停留在“工具化”层面，如将道家“无为”简化为“放弃努力”，忽视其“顺势而为”的辩证内涵；二是干预方案未考虑东方文化背景下的心理特征，如未结合中国大学生“集体荣誉压力”“家庭期望焦虑”等独特心理需求，导致跨文化应用效果打折扣[9] [11]。
1.3. 研究缺口与本研究的独到之处
综合国内外研究现状，当前东方哲学与心理健康领域仍存在研究缺口。一是现有研究多聚焦儒家整体思想或道家核心理念，对阳明心学这一“儒家心学分支”的专门研究极少，未挖掘“心即理”“致良知”“事上磨练”等核心理念的独特心理调节价值；二是现有研究多进行“宏观理念对比”，如将儒家“修身”与积极心理学“品格优势”并列，未深入到“操作机制”层面，如对比“事上磨练”与CBT“行为实验”在认知验证逻辑、实践步骤上的异同；三则是现有干预方案多为“通用型”，未针对大学生的学业竞争、人际交往、职业规划等核心压力源，设计“课堂教学–课外实践–社会实习”一体化的场景化方案，且缺乏具体可落地的教学活动设计与实证效果验证。
本研究的独到之处正针对上述缺口展开。首次构建阳明文化与认知行为疗法(CBT)、接纳承诺疗法(ACT)的“操作机制级”对话，如深入剖析“致良知”与“认知重评”在“道德认知–事件认知”双重调节路径上的关联，以及“事上磨练”与“行为实验”在“实践–认知”循环逻辑上的契合点，补充阳明心学与现代心理学深度融合的理论研究[12] [13]；此外基于大学生校园生活场景，设计“三课堂一体化”干预体系，同时通过质性研究验证效果，如对心理健康选修课参与学生进行深度访谈，收集反馈数据支撑理论构想的可行性[8]；通过阳明文化的本土化应用，解决现有心理健康教育“文化无根性”问题，使大学生在心理调节中获得文化归属感，同时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现代转化提供“心理健康教育”的新路径。
2. 阳明文化的核心思想
阳明文化这一概念涵盖了王阳明及其追随者在历史的长河中所创造和积累的物质财富与精神财富的总和，其起源可追溯到明代王阳明的思想体系，《传习录》的问世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王阳明以其坚韧不拔、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生经历，为阳明文化的形成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其核心哲学理念包括“心即理”“知行合一”“致良知”，这些理念既在学术界广泛传播，也融入普通民众的日常生活。
2.1. 心即理
“心即理”是阳明心学的核心命题之一，由王阳明在龙场历经磨难后，结合朱熹与陆九渊的思想主张提出。这一命题主张心的本体即是天理，人的良知是天理的直接体现[1]。阳明心学认为，人内心深处与生俱来蕴藏着智慧与道德资源，无需依赖外在权威或教条，通过自我反省去除杂念私欲，即可让良知自然流露，实现道德提升与精神成长。这一理念既强调个体自我认知的重要性，也为教育教化提供了哲学支撑，凸显了内在心灵对行为与认知的主导作用。
2.2. 知行合一
在“心即理”的基础上，王阳明提出“知行合一”的核心命题，主张“知之真切笃实处，即是行；行之明觉精察处，即是知”[1]。他批判朱熹“知先行后”的思想导致“知而不行”的弊端，强调知与行不可分割——知是行的开端，行是知的完成，唯有将知识与实践结合，才能实现道德升华与人格圆满。这一理念使“心即理”的理论得以落地实践，也为“致良知”的实现奠定了基础，凸显了行动在认知转化中的关键作用。
2.3. 致良知
“致良知”是阳明文化理论体系的精粹与终极目标。王阳明提出“知乃心之本体，心固有知之能，见父则知孝，见兄则知悌，见孺子入井则知恻隐。此即‘良知’，无需外求”[1]。良知是人心固有的道德法则，是评判是非善恶的内在准绳，并非后天习得。实现“致良知”需摒弃私欲、清除杂念，通过“格物”达到“廓然大公”的修养境界，将内在良知转化为现实中的具体行为，使道德意向与社会实践相统一。
3. 阳明文化与现代心理学理论的对话及心理健康教育价值
阳明文化关于心性修养的智慧，不仅与积极心理学理念相契合，更能与认知行为疗法(CBT)、接纳承诺疗法(ACT)等现代心理学理论构建精细对话，为解决大学生心理问题提供双重支撑，其核心价值集中体现为对幸福追求、心理韧性培养与心理治疗实践的指导意义。
3.1. “致良知”与认知重评：情绪调节的双重路径
王阳明“致良知”理论主张遵循内心固有道德法则，通过摒弃私欲、凸显内在积极品质引导行为，这与积极心理学强化个体积极人格品质的核心思想高度契合。积极心理学之父塞里格曼认为人类天生具有仁爱、希望、坚韧等24种积极人格品质，经常使用这些积极品质的人，幸福感显著更高[14]。而从认知行为疗法(CBT)视角看，“致良知”与“认知重评”在情绪调节机制上存在深度呼应，二者既共享核心逻辑，又各具特色[13]。
认知重评是CBT的核心情绪调节技术，强调通过改变对事件的认知解读来调整情绪反应；“致良知”则通过唤醒内在良知，重构个体对行为与事件的道德认知，进而引导情绪走向[12]。二者均认可认知层面的重构是情绪调节的关键，均主张通过内在心理过程的调整，替代对外在事件的被动反应。
认知重评更侧重对具体事件的认知重构，聚焦于修正非理性信念(如将“失败”解读为“能力不足”而非“成长机会”)；“致良知”则以内在道德准则为核心，强调情绪调节需符合良知本质，不仅追求情绪平复，更注重道德层面的自我完善，实现情绪与人格的协同提升[12]。将二者结合，可形成“道德认知 + 事件认知”的双重调节路径。在心理健康教育中，既引导学生通过认知重评修正具体事件中的非理性信念，又通过“致良知”唤醒内在道德力量，使情绪调节过程兼具科学有效性与文化归属感，帮助学生从根本上提升幸福感与情绪稳定性[12]。教学实践也证明，融入“致良知”理念的心理学课程，能有效提升学生情绪调节能力[8]。
3.2. “事上磨练”与行为实验：心理韧性的构建逻辑
“事上磨练”是王阳明在龙场驿期间对心学理论的深化，主张在具体事务中锻炼意念、提升修养，反对脱离实践的静坐空谈[14]。这一思想与CBT中的“行为实验”技术、ACT中的“承诺行动”理念共享行动转化的核心逻辑，共同为心理韧性的培养提供实践路径[13]。
心理韧性是指个体在面对外界压力和挑战时所展现出的一种主动接受和积极调整适应的能力[15]。心理韧性使个体在遭遇灾难或承受巨大压力时，能够有效地减少、缓解甚至适应那些可能对自己产生破坏性影响的不良因素，从而保持一种正常和稳定的心理状态。心理韧性可看作一个动态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韧性的核心在于意念管理，这体现了个体在面对挫折和逆境时所展现出的适应能力和调整能力[15]。
行为实验是CBT中验证非理性信念的核心技术，通过设计具体行动场景，让个体在实践中检验认知假设(如通过主动社交验证“他人会拒绝我”的信念是否成立)；“事上磨练”则强调在应对家庭冲突、学习压力、人际交往等具体事务中，锤炼心性、调节情绪[14]。二者均认可实践是心理成长的关键载体，均主张通过主动参与具体事务，实现认知与行为的协同改变。
行为实验以验证并修正认知为直接目标，实验设计具有明确的假设检验指向；“事上磨练”则以“心性锤炼”为核心，更注重在实践中培养“顺境不骄、逆境不馁”的心理品质，强调在反复实践中固化内在韧性，而非仅聚焦于具体信念的验证。心理韧性是个体应对压力与挫折的核心能力，“事上磨练”与行为实验的结合，可构建“实践锤炼 + 认知验证”的韧性培养模式[15]。在心理健康教育中，通过设计兼具生活真实性与目标导向性的实践任务(如团队协作项目、困难情境应对挑战)，让学生在“事上磨练”中践行“知行合一”，同时通过行为实验的逻辑验证认知偏差，双重路径强化心理韧性，帮助学生在逆境中保持心理稳定。
3.3. “心即理”与心理治疗：内在驱动力的唤醒
阳明心学“心即理”主张真理与智慧源于内心，这与现代心理治疗重视内在驱动力的核心思想相契合，为心理治疗实践提供了本土化哲学支撑[1]。
心理治疗师需与求助者建立共情连接，深入理解其内心感知与参照框架，这与“心即理”强调个体内心的主体性高度一致。从实践逻辑看，“心即理”为心理治疗提供了三个核心支撑：一是尊重求助者内心的“理”，即独特认知与道德准则，避免以外部标准强加于人；二是引导求助者通过自我反省发现内在资源，正如“心即理”主张通过去除杂念彰显良知，心理治疗也需帮助求助者挖掘自身潜能；三是强调“情感先于认知”的共情逻辑，与王阳明“事父事君之理皆在心中”的主张相通，心理治疗中先共情求助者情感体验，再基于其内心之“理”解析问题，更易实现治疗目标。
这种结合既保留了现代心理治疗的科学方法，又融入了阳明文化的本土智慧，使心理治疗过程更贴合大学生的文化心理结构，提升治疗的接受度与有效性。
4. 阳明文化在心理健康教育中的运用——以“致良知・情绪校准”小组工作坊为例
将阳明文化与现代心理学理论的对话成果融入心理健康教育，通过三个课堂(即第一课堂、第二课堂和第三课堂)的有机结合，构建“理论教学 + 实践体验 + 行动转化”的一体化教育体系，既契合“知行合一”思想，又体现现代心理健康教育的系统性要求。以下提供完整的教学活动方案作为示例。
4.1. 教学目标
认知目标：帮助学生理解“致良知”与认知重评的内在关联，识别情绪背后的非理性信念与道德偏差；
技能目标：掌握“良知唤醒–认知重构–情绪调节”的实操方法，能在日常生活中应用；
情感目标：增强情绪自我觉察能力，培养符合良知的情绪表达习惯，提升情绪稳定性。
4.2. 活动场景
高校心理健康活动室(或安静的教室)，每组6~8人，配备桌椅、便签纸、马克笔、情绪卡片(标注焦虑、愤怒、委屈等常见情绪)。
4.3. 具体步骤(90分钟)
1) 暖场导入：“情绪盲盒”抽取(10分钟)
引导语：“同学们，每个人都会遇到让自己困扰的情绪，这些情绪背后可能藏着我们未察觉的想法和良知的提醒。现在请大家随机抽取一张情绪卡片，回忆最近一次体验到这种情绪的场景，用3句话简要记录在便签纸上，不用署名。”
师生互动：学生独立书写后，小组内轮流分享(自愿原则)，教师引导学生聚焦“情绪发生时的想法”而非事件本身。
2) 理论讲解：“致良知与情绪调节”(15分钟)
内容要点：结合王阳明“良知者，孟子所谓‘是非之心，人皆有之’者也”，讲解“良知是情绪的内在校准器”；引入认知重评技术，说明如何通过唤醒良知修正非理性信念。
案例示范：以“因同学未帮忙占座而愤怒”为例，分析“他必须帮我”的非理性信念，以及“尊重他人选择是良知”的校准逻辑，展示情绪从愤怒到平和的转化过程。
3) 核心活动：“良知对话–认知重构”(40分钟)
步骤1：小组内轮流呈现自己的情绪场景，其他成员扮演“良知使者”，提问引导：“这种情绪背后的想法是什么？是否符合你内心的道德准则(良知)？”“如果遵循良知，你会如何看待这个事件？”
步骤2：学生结合他人反馈，在便签纸上写下“原信念–良知校准后的新信念–情绪变化”，完成认知重构表格。
教师引导语示例：“当你觉得‘室友忽略你’而委屈时，良知是否提醒你‘室友可能有急事’？这种换位思考是否让你的委屈有所缓解？”
互动方式：教师巡视各小组，对卡顿的小组提供具体引导，鼓励学生基于自身经历真诚反馈，避免评判。
4) 总结反思：“情绪校准口诀”共创(15分钟)
引导语：“同学们，通过刚才的练习，我们已经掌握了情绪调节的核心方法。现在请每组结合实践，共创一句简洁易记的‘情绪校准口诀’，融入‘致良知’和认知重评的思路。”
成果展示：各小组派代表分享口诀，教师总结提炼通用版(如“遇情绪，先觉察；问良知，改想法；平心态，稳表达”)，带领学生齐读强化记忆。
5) 课后任务(10分钟)
布置“情绪校准日记”：连续7天记录一次情绪困扰，运用课堂所学方法进行调节，记录过程与效果；
推荐阅读：《传习录》中“心外无物”相关章节节选，结合日记进行反思。
4.4. 预期反思成果
1) 学生能清晰区分情绪背后的非理性信念与良知指引，如将“我必须得到所有人认可”转化为“我应坚守良知，尊重他人评价但不盲从”；
2) 情绪校准日记中，学生能完整呈现“情绪事件–原信念–良知校准–新情绪”的转化过程，80%以上学生反馈情绪调节效果显著；
3) 小组分享中，学生能主动运用“良知视角”分析他人情绪，展现共情与批判性思维。
5. 结论
阳明文化在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中的价值不仅体现在其理论层面，更在于其对实践的指导作用。通过将阳明心学与心理健康教育相结合，不仅可以提升大学生的心理素质，还能促进其全面发展，实现自我成长与社会适应的统一。未来，应进一步加强阳明文化在心理健康教育中的转化与应用，推动心理健康教育的本土化、创新性发展，为培养身心健康、德才兼备的高素质人才提供有力支持。
基金项目
2024年贵州省高校心理健康教育专项课题研究成果(课题编号：JYT-XLZX-2024-BK007)。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