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国家体育发展战略纲要》中明确提出：“加强体育对外交往，培养国际化体育人才”[1]。2021年《“十四五”体育发展规划》(2021)强调：“推动体育文化国际传播，培养具有跨文化沟通能力的体育人才”[2]。因此体育硕士研究生作为高素质的综合性体育人才，要不断提升自身的跨文化能力和国际交流能力。在2020年7月北京高等教育协会出版了新一版《非英语专业学位研究生英教学大纲》。新大纲中对于研究生英语课程的跨文化能力有了更加详细的规定，从整体上明确和突出了研究生英语课程具有人文性人文素质教育功能。新大纲前言部分也提出新一代研究生英语课程要持续提高研究生的人文素养和国际视野[3]。部分高校如北京体育大学、上海体育学院在自设专业方向中增设：“体育与国际传播”与“体育外交与全球治理”。课程体系中新增“体育国际传播实务”“跨文化体育交际”等选修模块。培养具有掌握国际体育交流的基本理论与方法，具备跨文化沟通能力新型高层次体育人才，因此提高体育学科高层次人才培养体系中的跨文化能力正是本研究的根本出发点与最终落脚点[4]。
2. 价值出发点：跨文化能力的深刻内涵
跨文化能力的英文翻译是“Intercultural Competence”简称“IC”，是跨文化交际学的核心概念之一，跨文化能力不仅涉及不同民族和区域的文化背景和身份认同，还涉及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对话和发展关系的能力[5]。自20世纪以来跨文化能力的定义一直饱受争议，学术专家们对于其组成和构成也没有形成一个具体的标准。在学术文献中，“跨文化能力”这一概念存在多种术语表达形式，其内涵与外延在不同语境下呈现出一定的差异性。具体而言，该术语在跨学科研究中常被表述为“全球胜任力”(Global Competence)、“国际素养”(International Capability)、“跨文化适应效能”(Intercultural Effectiveness)以及“文化间敏感度”(Cross-cultural Sensitivity)等相关概念。这些术语虽然在表述重点上各有侧重，但都指向个体在多元文化环境中有效互动的核心能力要素。本研究根据本研究所采纳的研究定义来源于彭仁忠于2013年提出的理论框架，该框架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明确的视角来审视和评估跨文化能力的各个方面[6]。
首先是跨文化能力的构成，彭仁忠针对中国学生的跨文化能力测评与教学的研究，研发的CAK模型。该模型通过六个核心要素系统评估个体的跨文化胜任力：跨文化沟通实践能力、异文化理解能力、文化包容态度、文化自觉意识、本土文化素养以及对外国文化的认知[7]。
其次是跨文化能力的培养，综合现有研究可见，跨文化能力本质上是一种多维度的综合素养体系。具体来说，这种能力包括了对不同文化习俗、价值观以及语言特点的深入理解和掌握。此外，它还涵盖了在跨文化交流中展现出的适应性意识和积极的态度，以促进文化间的相互理解和尊重[8]。2023年，上海外国语大学跨文化研究中心发布《中国外语教育跨文化能力教学参考框架》中给出了跨文化能力教学案例包含小初高和大学学段各一个教学案例，从教学目标、教学活动、教学步骤、课后拓展、教学反思等角度阐述跨文化能力教学理念和教学方法，并说明教学活动的设计与参考框架中的能力目标和内容模块如何对接[9]。填补了我国跨文化能力教学长期缺乏指导大纲的现状，能够为一线英语教师立足外语课堂，开展跨文化能力的教学和培养。
最后是跨文化能力的测定，教学效果的检验，学生跨文化能力的水平都需要一个高质量的测量系统进行评估。本研究采用的跨文化能力测量工具源自华中科技大学跨文化研究团队开发的标准化测评体系。该团队通过系统的研发流程，首先构建了跨文化能力评估的理论模型，继而完成了以下关键研发环节：测评指标体系的确立、标准化量表的开发、测试项目的科学编制，以及多轮实证检验与工具优化。经数年时间，最终创建了基于CAK模型的跨文化能力考试。该考试适用于高校、企业、政府、国际组织人才选拔与培训等方面，适用对象主要包括高校在读学生和多元文化工作环境中的在职人员[10]。
3. 多元耦合发展：公共英语课堂与跨文化能力教学的双融共促
在体育硕士公共英语课堂的教学中融入跨文化能力的理论，可以有效提升体育专业硕士的跨文化能力，本研究将从理论基础、实施方法和效果评价三个方面探讨公共英语课堂与跨文化能力提升双融共促的重要性[11]。
在理论基础方面，现有体育院校硕士研究生传统的公共英语课主要按照教育部颁布的《非英语专业研究生英语教学大纲》进行教学，按照一学期48学时进行授课。本研究在传统教学大纲的基础上参考《中国外语教育跨文化能力教学参考框架》和《跨文化能力考试大纲》结合体育院校专业特色进行跨文化能力的穿插授课。
在实施方法方面，在体育专业硕士研究生公共英语课程中，以《中国外语教育跨文化能力教学参考框架》《跨文化能力考试大纲》及跨文化CAK模型(认知、情感、行为三维能力)为理论指导，结合体育学科特色，将跨文化教学模块占总课时约35% (如48总课时中安排16~17课时)，围绕“体育全球化语境下的文化认知冲突”“跨文化情感共情”与“体育专业实践行为调适”三大核心展开。课程内容以国际体育组织运作规则、运动员跨国训练中的文化摩擦等具体应用实景为载体，融入文化价值观对比分析(如中西方体育伦理差异)、非语言符号解读(如赛事礼仪中的肢体语言禁忌)及冲突解决策略(如体育外交谈判技巧)，同时依托CAK模型设计与开展递进式任务课程——例如先通过体育领域英文文献阅读与影视素材构建跨文化认知基础，再以角色扮演模拟体育经纪人处理跨国合同纠纷、运动员应对媒体文化误解等场景以强化情感共鸣与批判思维。授课方式注重沉浸式互动，穿插专家讲座(如邀请体育外事官员分享实战经验)、角色模拟跨文化情景中的交流、跨文化反思日志等，将语言技能与体育专业场景深度融合，系统性提升体育专业硕士研究生在国际体育交流中的跨文化综合能力[12]。
在评估效果方面，本研究采用标准化测评工具进行数据收集，采用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组织专家团队编制的跨文化能力测试(ICT)。跨文化能力考试由客观题和主观题两个部分构成，客观题包括对跨文化交流技能、跨文化认知技能、跨文化意识、中国文化知识、外国文化知识五个要素技能的单项考察，主观题包括对跨文化态度的单项考察和对跨文化案例分析的综合考察。该跨文化能力测试中的CAK模型包含六个维度，其中，“C”代表跨文化交流技能维度(communicative skills)和跨文化认知技能维度(cognitive skills)，“A”代表态度维度(attitude)和意识维度(awareness)，“K”代表本国文化知识维度(knowledge of self)和外国文化知识维度(knowledge of others)。该测评体系采用多维评估框架，从知识掌握、态度倾向、技能运用和意识发展四个基本维度构建测评结构。根据受试者的能力发展程度，测评分初级、中级、高级三个递进等级。
初级考试适合具有大学英语一至三级水平，或大学英语四级425分以下，或雅思4分以下，或托福31分以下，或相当于以上同等外语水平的考生参加。根据体育专业硕士研究生入学成绩和大学英语四六级通过率，决定在前测和后测中采用初级考试的两套样题进行测试[13]。
4. 实证研究：公共英语课堂与跨文化能力教学融合现状
4.1. 调查设计内容
本研究调查选取天津xx体育学院2023级体育专业硕士研究1班143名同学为研究对象进行跨文化能力教学的干预。该实验旨在探讨在体育专业硕士研究生阶段的公共英语课堂中进行跨文化能力的教学干预对学生跨文化能力的影响。男生70人女生73人所有参与者年龄差距相差在1年以内。在实验开始之前，所有参与者都接受了跨文化能力的监测评估，以确定他们的跨文化能力基础水平。然后，在实验期间，对该班在原有硕士研究生阶段公共英语课程的基础上根据跨文化教学大纲进行穿插教学。具体实验步骤如表1所示。
4.2. 量表统计分析
1) 实验开始前
实验共有143名学生参与，根据本校研究生招生目录中体育硕士所涉及的专业，将样本限定为体育教育(045201)、运动训练(045202)、社会体育指导(045204)、体育舞蹈(0403Z2)、体育教育训练学(040303)、民族传统体育学(040304)等专业。这些学生进校时为随机分班，年龄均在23岁左右，两班的社会文化背景相似、英语研究生考试入学水平相当。在进行跨文化穿插教学之前，先对其进行跨文化能力初级测试，测试结果如图1所示。实验班的前测成绩分布如下：达到优秀等级的学生22人(占比15%)，良好等级36人(25%)，合格等级72(50%)。数据分析表明，约半数学员处于合格能力水平。
Table 1. Experimental procedures for teaching intercultural competence in Class 1 (based on the CAK model of intercultural competence)
表1. 实验1班跨文化能力教学实验步骤(基于跨文化能力CAK模型)
阶段 |
学习内容与主题 |
教学内容形式 |
CAK模型对应维度 |
前测阶段 |
跨文化能力基线测评 |
CAK标准化测评 |
全维度基准评估 |
干预阶段1(第1~4周) |
主题：跨文化认知构建1. 体育文化符号解码2. 国际体育组织规则 3. 中西方体育伦理差异对比 |
1. 体育英文文献精读2. 视频分析(NBA与CBA新闻发布会文化差异) 3. 文化冰山理论讲座 |
1. 认知技能(C1)2. 外国文化知识(K2) |
干预阶段2(第5~8周) |
主题：跨文化态度塑造1. 运动员跨国训练文化摩擦案例2. 体育赛事危机公关跨文化处置3. 非语言符号(如裁判手势禁忌) |
1. 角色扮演(模拟体育经纪人处理合同纠纷)2. 焦点小组讨论(“如何应对媒体文化误解”)3. 跨文化反思日志撰写 |
1. 态度(A1)2. 文化包容(A2)3. 文化自觉(A3) |
干预阶段3(第9~12周) |
主题：跨文化行为实践1. 体育外交谈判技巧2. 民族传统体育国际传播策略3. 全球化语境下的体育伦理调适 |
1. 虚拟国际体育会议模拟(全英文)2. 项目设计跨文化体育教案3.专家连线(体育外事官员经验分享) |
1. 沟通技能(C2)2. 本土文化素养(K1) |
后测阶段 |
跨文化能力动态评估 |
1. CT标准化测试(初级)2. 体育主题跨文化情景模拟考核(赛事礼仪冲突解决) |
1. 全维度发展评估 |
反馈调整 |
教学策略优化 |
1. 焦点小组访谈专业抽样 2. 教学日志文本挖掘 |
1. 能力发展路径分析 |
Figure 1. The distribution of cross-cultural competence assessment in the class1 before the experiment
图1. 实验前1班跨文化能力考核分布
由此可见，2023级体育硕士研究生1班的学生大部分处于跨文化能力大部分处于合格水平，即接近大学英语四级，雅思4分以下，或托福31分以下水平，接下来即根据跨文化教学大纲对该班学生进行跨文化能力穿插式教学。
2) 实验结束后
实验结束后，首先对前后测数据进行系统化整理与分析。将143名受试者的跨文化能力测试(ICT)初级测试答卷进行分项赋分，其中客观题部分采用人工复核的方式确保计分准确性，主观题部分由两名经过培训的评分者依据标准化评分细则进行双盲评定(Cohen’s κ = 0.82)。在数据录入阶段，通过交叉核对与随机抽样验证消除录入误差，随后运用SPSS 22.0进行异常值检测，采用箱线图分析法识别并剔除3份超出±3个标准差范围的无效数据。针对有效样本(n = 140)，先进行Shapiro-Wilk正态性检验(p > 0.05)，随后采用配对样本t检验比较前后测总分及各维度得分的差异性。
4.3. 研究结果分析
本研究采用跨文化能力测评工具(ICT)对实验班(n = 140)进行了前后测比较(如图2所示)。结果显示，实验后学生跨文化能力总分及各维度得分均显著提升(*p* < 0.01)。具体而言，优秀率从15%提升至25%，良好率从25%提升至45%，合格率从50%下降至17%。数据分析表明，学生的跨文化能力整体水平得到显著改善。此外，通过对学生反思日志和焦点小组访谈的质性内容分析，提炼出三个关键主题，用以补充和解释量化结果：
文化差异敏感度提升：学生普遍反映对文化细节(如裁判手势、赛事礼仪)的关注度提高，例如有学生在日志中写道：“原来同一个手势在不同国家文化中可能有完全相反的含义，这让我意识到跨文化交流中观察与学习的重要性”。
情感共情能力增强：在模拟跨国训练冲突的角色扮演后，多名学生表示更能理解外籍运动员在陌生文化环境中所面临的心理压力与适应困难，表现出更强的换位思考意愿。
行为策略意识觉醒：焦点小组访谈中，学生提到在处理模拟的“媒体文化误解”任务时，开始有意识地运用课堂所学的“倾听–确认–澄清”策略，而非直接反驳，显示出沟通行为的调适与优化。
Figure 2. Analysis of the results of the intercultural competency test in the experimental class after the experiment
图2. 实验后实验班跨文化能力测试结果分析
1) 实验后实验班跨文化能力测试结果分析
本研究采用的跨文化能力测评工具包含客观题和主观题两个组成部分。客观题部分主要评估五个核心维度：中外文化知识掌握度、跨文化交际能力、跨文化认知水平以及文化敏感度；主观题部分则着重考察跨文化态度倾向及案例分析能力。根据跨文化能力测试中心的评估标准，经过一学期的教学干预后，实验1班的后测成绩分布如下：达到优秀等级的学生35人(占比25%)，良好等级63人(45%)，合格等级24人(17%)。数据分析表明，约半数学员处于良好水平，整体而言，超过90%的受试者达到了合格及以上标准。较一开始的跨文化能力考核分布情况相比，成绩处于良好与优秀水平的学生占比增多。
2) 实验前后实验班跨文化能力个维度得分对比分析
本研究采用配对样本t检验对实验班的跨文化能力前后测成绩进行了对比分析，统计结果详见表2。基于数据分析，可以得出以下结论：实验班经过一学期的公共英语课堂中穿插跨文化能力的学习以后，跨文化测试成绩较学期一开始的前测有了显著的提升，在跨文化交流技能维度(Communicative Skills)部分，通过课上教师创设情境让学生进行英语对话，以及不同情境下的英文情景进行交流，学生通过课后任务复盘等课程形式不断提高自己的跨文化能力。统计结果显示，六个测评维度的前后测成绩均存在显著差异(p < 0.01)，且后测得分明显优于前测。这一结果表明，经过一个学期的学习，实验班学生的跨文化能力较学期初的初始水平获得了显著提升。
Table 2. Comparison of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six dimensions of cross-cultural testing before and after the experiment in the first class of the experiment
表2. 试验前后跨文化测试六维度在实验1班上的差异比较
变量 |
个案数 |
M ± SD |
t |
p |
Knowledge of self |
140 |
6.19 ± 3.08 |
−7.6 |
<0.01 |
140 |
12.06 ± 3.67 |
|
|
Knowledge of others |
140 |
5.10 ± 3.58 |
−8.08 |
<0.01 |
140 |
12.55 ± 3.19 |
|
|
Communicative skills |
140 |
5.24 ± 3.37 |
−6.21 |
<0.01 |
140 |
11.92 ± 3.61 |
|
|
Cognitive skills |
140 |
4.69 ± 3.15 |
−21.21 |
<0.01 |
140 |
12.76 ± 3.06 |
|
|
Awareness |
140 |
5.56 ± 3.52 |
−17.56 |
<0.01 |
140 |
12.41 ± 3.40 |
|
|
Attitude |
140 |
4.20 ± 2.76 |
−13.26 |
<0.01 |
140 |
8.32 ± 2.51 |
|
|
Amount |
140 |
31.00 ± 8.54 |
−4.75 |
<0.01 |
140 |
70.04 ± 7.99 |
|
|
研究结果表明，基于《中国外语教育跨文化能力教学参考框架》开展的公共英语课中穿插跨文化能力教学实践取得了显著成效。通过一学期的实验干预，实验班学生的跨文化能力有了显著提升，具体而言，实验班学生中45%达到良好水平，处于优秀阶段的学生也从原来的15%增加到25%，且前后差异显著，这一系列研究结果皆证实了跨文化能力的教学对学生跨文化能力发展的积极影响，同时也揭示了在体育专业硕士研究生的公共英语课堂中穿插跨文化能力教学的可行性和有效性。
5. 讨论
本研究结果表明，基于CAK模型的跨文化教学干预能有效提升体育硕士研究生的跨文化能力。量化数据显示，学生在认知技能(Cognitive Skills)和态度(Attitude)维度的提升幅度最为显著。这一结果可能与教学中系统性的文化对比分析、深度文献阅读以及高参与度的角色扮演任务密切相关，这些活动直接针对学生的认知图式建构与情感态度塑造。
定性数据进一步揭示了学生内在的变化过程。反思日志中体现的“文化差异敏感度提升”与“行为策略意识觉醒”，恰好解释了量化评估中“意识(Awareness)”和“沟通技能(Communicative Skills)”维度的进步。而焦点小组访谈中观察到的“情感共情能力增强”，则为“态度(Attitude)”维度的显著改善提供了生动的注脚。这表明，本研究所设计的“认知构建–态度塑造–行为实践”三阶段教学路径，有效地促进了学生跨文化能力在多维度上的协同发展。
本研究结果与彭仁忠(2013)提出的CAK模型理论预期一致，也呼应了《中国外语教育跨文化能力教学参考框架》中强调的“认知–情感–行为”一体化培养理念。将跨文化能力教学有机融入体育专业的公共英语课堂，不仅提升了学生的语言应用能力，更针对性地培养了其在未来国际体育舞台所需的专业素养，如理解国际体育组织规则、处理跨国文化冲突等。
5.1. 重构课程体系：打造“体育 + 文化”的立体化英语课堂
首先，在课程内容设计上，应深度融合体育专业特色与跨文化知识模块。例如，在语言技能训练中嵌入国际体育组织章程解析、体育赛事跨文化案例分析等内容，通过“体育英文文献精读+文化对比讨论”的形式，帮助学生从专业视角理解文化差异。其次，采用“主题式教学”整合跨文化能力培养的六个维度(CAK模型)，如围绕“体育外交谈判”主题，设计语言表达(Communicative Skills)、文化认知(Cognitive Skills)和态度培养(Attitude)的联动任务。此外，可借鉴《中国外语教育跨文化能力教学参考框架》的分级目标，将课程分为“文化认知–情感共情–行为实践”三阶段，逐步提升学生的跨文化敏感度与实战能力。例如，在“行为实践”阶段引入模拟国际体育会议、跨国团队合作项目等任务，让学生通过角色扮演、辩论等形式，在真实场景中运用语言技能与文化策略。最后，建议建立动态课程评估机制，结合《跨文化能力考试大纲》设计阶段性测评，及时调整教学重点，确保课程体系与体育人才国际化需求同步发展[14]。
5.2. 创新教学方法：构建“情境 + 互动”的沉浸式学习生态
跨文化能力的本质是实践能力，因此公共英语课堂需打破“教师讲授–学生被动接受”的传统模式，构建以学生为中心、情境为载体的互动学习生态。一方面，利用数字化技术创设多元文化情境。例如，通过虚拟现实(VR)技术模拟奥运会新闻发布会、国际体育仲裁法庭等场景，让学生在沉浸式体验中学习非语言符号(如肢体礼仪)和冲突解决策略；或利用在线协作平台(如Zoom、Teams)与国际体育院校学生开展联合课题研究，培养跨文化团队协作能力[15]。另一方面，推行“任务驱动式教学”，将语言训练与文化能力培养融入具体项目。例如，设计“民族传统体育国际推广方案”任务，要求学生用英语撰写策划书、制作双语宣传视频，并在答辩中回应“文化误读”问题，从而综合锻炼其本土文化素养(Knowledge of Self)与跨文化沟通技能(Communicative Skills)。此外，可引入“专家–学生”对话机制，定期邀请体育外事官员、国际裁判等从业者分享实战案例，如“如何应对跨国合同中的文化分歧”，通过真实经验激发学生的文化反思意识(Awareness)。教学过程中，教师需注重形成性评价，通过跨文化反思日志、同伴互评等方式，引导学生持续优化跨文化行为[16] [17]。
5.3. 拓展实践平台：搭建“校内 + 国际”的协同育人网络
跨文化能力的提升不能仅局限于课堂，还需依托校内外资源构建多元实践平台，形成“学习–实践–反馈”的闭环系统。在校内层面，可联合体育专业院系开展跨文化主题活动，如“国际体育文化周”，通过体育电影沙龙、传统体育项目展演、模拟体育外交谈判等互动形式，强化学生的文化包容态度(Attitude)与行为调适能力。同时，建立“跨文化能力工作坊”，由英语教师与体育专业教师协同指导，针对学生需求定制专项训练，如“体育赛事报道中的文化禁忌”“运动员跨国社交媒体管理”等。在校外层面，积极对接国际资源，例如与国际体育组织(如国际奥委会、亚足联)合作开发实习项目，或鼓励学生参与“一带一路”体育交流活动，在真实跨文化环境中检验能力[18]。此外，可借鉴上海体育学院“体育与国际传播”专业的经验，与海外高校共建线上“跨文化体育交际”课程，通过学分互认机制促进学生国际流动。最后，需建立长效跟踪机制，利用校友网络收集毕业生在国际职场中的跨文化案例，反哺课堂教学内容，形成“培养–输出–反馈–优化”的动态循环。
5.4. 研究局限性与展望
本研究存在以下局限：首先，样本仅来自一所体育院校，且在实验设计中未设置对照组，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研究结论的普适性，并难以完全排除外部因素(如学生同期参与的其他国际交流活动)对结果的影响。其次，教学干预周期为一学期，未能追踪跨文化能力的长期保持效果与迁移效应。此外，研究主要依赖自我报告式的量表和反思日志，未来可引入更多客观的行为观察指标。
未来研究可考虑扩大样本范围，覆盖不同地区、不同类型的体育院校，并采用随机对照实验(RCT)设计，以更严谨地验证教学模型的有效性。同时，开展纵向研究，追踪毕业生在国际职场中的实际表现，评估跨文化能力培养的长期效益。在教学内容与方法上，可进一步探索数字化工具(如VR、AI辅助的跨文化模拟场景)在跨文化体育交际教学中的应用，以及针对不同体育专项(如集体项目与个人项目)人才跨文化能力培养的差异化路径，持续完善体育高层次人才国际化培养体系。
6. 结束语
综上所述，本研究通过基于CAK跨文化能力模型的实证教学干预，验证了在体育硕士研究生公共英语课堂中系统融入跨文化能力培养的有效路径。实验结果表明，通过《跨文化教学大纲》进行干预教学，能够显著提升体育专业硕士研究生的跨文化胜任力。这不仅体现在跨文化测试成绩的显著提高(优秀率从15%提升至25%)，更反映在学生对国际体育组织规则的理解深度、处理跨国文化冲突的实践能力等专业素养的全面提升。该教学模式既响应了《体育强国建设纲要》对国际化体育人才培养的战略需求，也为体育院校公共英语教学改革提供了可操作的范式。未来研究可进一步探索数字化技术在跨文化体育交际教学中的应用，以及不同体育专项人才跨文化能力培养的差异化路径，持续完善体育高层次人才国际化培养体系，为我国体育事业高质量发展提供坚实的人才支撑。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