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文献综述
在语言与社会经济发展的关联性研究领域,国外学界以“语言人力资本”理论为核心分析视角,将语言能力界定为影响个体经济收入水平与社会流动机会的关键变量。Chiswick与Miller (2003)针对美国移民群体的实证研究表明,英语熟练掌握者在就业市场准入与薪资待遇上,显著优于非熟练使用者;该研究进一步揭示,语言能力对收入的影响呈现“累积效应”,即语言熟练度提升与长期收入增长速率呈正相关[1]。在区域经济层面,语言对一体化进程的作用亦受到关注,以欧盟为研究对象的成果显示,英语作为通用语言的普及虽降低跨国贸易沟通成本、促进劳动力与资本等生产要素跨境流动,但也衍生“语言不平等”问题——非英语母语国家需承担更高语言学习成本,这一差异可能加剧区域经济发展差距(Grin, 2001) [2]。
国内语言政策研究始终与国家战略需求紧密衔接,形成“国家通用语言推广与区域发展”的核心研究脉络。自《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颁布以来,学界重点围绕通用语言在脱贫攻坚、乡村振兴中的实践路径展开探讨。王莉宁等(2018)对中西部农村地区的调研数据显示,普通话普及程度与农民收入水平呈正相关,具备普通话能力的农民更易获取市场信息、参与非农就业,尤其在农村电商、乡村旅游等新业态中,语言能力已成为提升经济收益的核心要素[3]。针对少数民族地区语言政策的特殊性,国内研究亦有专项探索,如戴庆厦(2015)提出“双语教育”是民族地区语言政策的核心模式,通过“民族语言 + 国家通用语言”的双轨教学,既实现少数民族文化保护与传承,又为个体融入现代社会提供语言工具,该观点已在云南、新疆等多民族地区的教育实践中得到验证[4]。
在语言与社会发展的实证研究维度,国内学界尤为关注边疆地区与乡村场景的特殊性。李红霞和张丹(2021)对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的调研发现,勐海县等边疆区域普通话普及率低于云南省平均水平,语言障碍制约当地特色产业(如普洱茶种植、热带水果贸易)与外部市场对接,部分少数民族群众因语言能力不足,难以参与电商销售、跨省务工等增收渠道[5]。此外,语言在乡村文化振兴中的功能价值亦被纳入研究范畴,王仁法等(2022)指出,普通话不仅是经济活动的沟通媒介,更承担文化传播载体角色——通过普通话开展乡村文化传播、编修村史村志,可增强村民文化认同感与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同时需警惕“语言替代”风险,保留民族语言在家庭交往、节庆仪式等场景的使用空间,构建“通用语言与民族语言互补共生”的语言生态[6]。
2. 云南省普通话推广现状及意义
在多民族聚居的云南省,推广和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是促进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重要基石。[7]近年来,云南省多措并举,全面强化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推广与普及工作,取得了显著成效。
2.1. 推普措施
2.1.1. 强化法治宣传,提升思想认识
法律法规是推广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坚实保障。云南省在民族地区持续强化《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族区域自治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云南省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条例》等法律法规的宣传与贯彻。充分利用全国推广普通话宣传周,举办中华经典诵写讲大赛,借助云南广播电视台等媒体资源,通过这些多样化的宣传形式,积极倡导“中华民族一家亲”的理念,让民族地区干部群众认识到学习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重要性,显著提升了他们的法治意识、权利意识和自觉意识。而全省较高的少数民族群众会说汉语比例和普通话普及率,正是这种思想认识提升的生动体现。
2.1.2. 纳入规划计划,确保有序推进
为了让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工作有章可循、有规可依,云南省将其纳入《云南省建设我国民族团结进步示范区规划(2021~2025年)》《云南省全面加强新时代语言文字工作的实施意见》《云南省建设现代化边境小康村国家通用语言推广普及三年行动计划》等相关规划、计划及实施意见中。同时,在推进“十县百乡千村万户”示范创建工程、现代化边境小康村建设工程、云南省少数民族特色村镇建设等项目时,将推普作为一项重要任务同步实施。这种全方位、多领域的规划与融入,积极引导各族群众在日常生活和生产中养成说国家通用语言、使用规范汉字的良好习惯和风尚。
2.1.3. 结合重点工作,扩大推广成效
将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与多项重点工作紧密结合,进一步扩大了推广成效。在民族团结进步创建工作方面,将其纳入全省建设民族团结进步示范区的20项关键指标之一,重点打造边境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应用示范带,以点带面,推动整体工作开展。在教育领域,把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纳入全省中小学创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教育示范学校的综合考评体系。通过混合编班、混合住宿、混合组团等多种模式,有效推动学校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规范化建设,让学生在校园中充分接触和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结合乡村振兴战略,将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纳入文明乡村的考核指标。积极开展“推普工作乡村行”“小手拉大手,推普路上一起走”“推普好家庭”等一系列活动,全面提升民族地区群众的普通话水平,让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成为助力乡村发展的重要工具。18~60岁少数民族群众基本实现国家通用语言无障碍交流,正是各项重点工作协同推进下取得的丰硕成果。
2.1.4. 依托多方力量,实现双促双进
遵循“聚焦重点、全面普及、巩固提高”的新时代推广普通话工作方针,云南省依托省内高校,成立大学生志愿服务团,深入民族地区开展主题社会实践活动。云南大学等多所高校,利用暑期开展“三下乡”系列活动,组织学生志愿者团队奔赴云南省多个少数民族聚居村寨,深入村民家中进行走访,针对不同受众的不同需求,展开相应的普通话教学,有效扩大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覆盖面和影响力。此外,在民族聚居村、易地搬迁点等群众较为集中的区域,通过建立科普服务站、发展农村电商、开展群众文体活动等多种方式,组织群众互帮互学等措施,这种方式不仅提升了民族地区群众的科学文化素质,也助力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普及工作,实现了“双推进”。全省少数民族群众会说汉语比例和普通话普及率的高位态势,离不开多方力量的共同参与和推动。云南省在推广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方面的一系列举措,为各民族搭建了沟通的桥梁,促进了各民族的广泛交往、深入交流、深度融合,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奠定了坚实基础,也为其他多民族地区的相关工作提供了有益借鉴。[8]
截至2022年底,云南全省129个县(市、区)少数民族群众会说汉语比例达98.73%,普通话普及率为79.24%,“说好普通话,共筑中国梦”已成为云南各民族的普遍共识。但是云南民族众多,拥有25个世居少数民族,民族语言丰富多彩,在部分少数民族聚居的区域,普通话推广仍然不够理想。复杂的地理环境,高山、峡谷、丛林纵横交错,使得不同区域的交流相对受限,进一步催生了多元的方言体系。这种语言隔阂,严重制约了信息的有效传递、商贸往来以及文化的广泛传播。
2.2. 调研的基本信息与社会经济发展状况
2.2.1. 勐景来
勐景来位于西双版纳勐海县打洛镇,地处中缅边境,享有“中缅边境第一寨”的美称,是一个典型的傣族传统村寨。村寨居民一百余户,在政府的引导支持下,勐景来坚持开发与保护并重,既依托口岸优势,以浓郁的原生态与傣风民俗吸引着各路游客发展乡村旅游,又不断加大当地傣族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力度,注重突出传统村落原有风貌、古朴元素和历史记忆,有着十多项传统手工技艺和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2.2.2. 龙利村
龙利村与缅甸接壤,被称为“极边第一寨”。现代化边境幸福村建设以来,龙利村构建起“橡胶 + 水果 + 农作物 + 庭院经济 + 边境旅游”的产业结构。全村在发展橡胶传统产业的同时,采用“长短结合”的方式,培育形成了“橡胶 + 火龙果、菠萝蜜等热带水果 + 玉米、小瓜等农作物 + 庭院经济”的特色产业结构,打造出“林中有橡胶、田里有火龙果、院外有作物”的生态经济景观带。
2.2.3. 打洛口岸
打洛口岸位于中缅边境,是云南省重要的边境旅游贸易口岸,也是我国通向东南亚各国的重要陆路口岸和最便捷通道之一。作为通往缅甸的重要关闸,是中国通向东南亚国家距离最近的陆地口岸和最便捷的通道,具有直面东南亚国家的广阔经贸市场和不可替代的商贸旅游区位优势。
2.2.4. 曼掌村
曼掌村隶属于勐海县打洛镇打洛村民委员会,“曼掌村”在傣语里的意思是“驯养大象的村子”,是由建寨最初饲养大象而得名。曼掌村紧靠中缅边境线,主要种植果树及橡胶等,部分从事旅游业等第三产业。曼掌村走出了一条“传统产业 + 热带水果 + 乡村旅游”的产业发展新路径。曼掌村以“保护传统文化和生态化开发”理念为主,对村寨进行提档升级,使村庄与周边景区融为一体,成功入选全国乡村旅游重点村。
2.2.5. 曼回村
曼回村是勐海县勐遮镇曼令村民委员会下的一个村民小组,是一个“直过民族”布朗族易地扶贫搬迁村寨,“直过民族”是特定历史条件下使用的特定概念。它是特指一部分保持浓厚原始公社残余的少数民族,在新中国成立之后,在党和人民政府帮助下,不经过民主改革,跨越几个社会历史发展阶段,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的各少数民族。曼回村积极探索特色经济,以“合作社 + 企业 + 农户”模式发展优质水稻种植,以“党支部 + 致富带头人 + 农户”模式探索种植反季节柠檬等,全村实现土地利用最大化。曼回村注重发展乡村旅游,通过保留和展示傣族传统特色,吸引了大量游客前来参观。
2.2.6. 曼拉村
曼拉村紧邻中缅边境,傣族群众聚居,以开发集体经济为重点来建设乡村。曼拉村主要以种植粮食、茶叶、甘蔗等产业为主,同时也在发展热带雨林果脯、曼拉米酒、红糖、曼拉茶地鸡等特色农产品,这些产品备受游客青睐,并远销北京、上海、浙江、广州等地。2021年曼拉村被省民委授予“全省民族团结进步示范村”,其村党支部在2021年和2022年分别评为“云南省先进基层党组织”和“云岭先锋红旗党支部”。
2.3. 推广普通话的意义
随着脱贫攻坚的胜利,和我国基础教育的不懈努力,我国普通话普及率得到极大提升,勐海作为一个多民族混合杂居的地域,当地少数民族居民可以熟练使用傣语、拉祜语、布朗语等本民族语言进行沟通,尽管老一辈的居民多数不会使用普通话进行交流,然而随着义务教育的普及,以及普通话教育的推广,年轻人拥有更多学习和使用普通话的机会和环境。同时得力于教育水平和文化事业的提升与发展,越来越多的少数民族同胞开始学习和使用普通话[9]。
普通话的推广,消除了语言障碍,促进了民族交融,在使用普通话的过程当中,各个民族找到了共同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增强了中华民族共同体认同感,是民族团结的重要基础,同时也是构建和谐民族关系的关键。
普通话普及消除了不同地区间的语言障碍,加强了商业交流和经济合作,为市场经济的发展提供了便利条件。在当地,无论是国内贸易还是跨地区投资,普通话都成为重要的沟通工具,有助于降低交易成本,提高经济效率。普通话推广也促进了区域一体化进程,加强了不同地区间的经济联系和协作,为实现区域协调发展和共同繁荣提供了有力支撑。通过在勐景来等地的调研得知,会使用普通话的商贩能够更加有效地同外来游客进行交流,同时也能得到更高的经济收益,年轻人在外务工,普通话也是必备技能。普通话构建起的交流桥梁,随着国家对民族地区关注程度日益提升,越来越多农业科技工作者来到当地,为当地农业技术的改善与升级注入动力,通过农业科技带来的经济水平上的提升与改善,是脱贫攻坚工作胜利以来所带来的重要变化之一,加深当地群众对普通话重要作用的意识,也是推广普通话的主要任务之一。
3. 西双版纳州勐海县普通话与方言使用现状
勐海县位于云南省西南部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西部,西和南与缅甸接壤,境内居住着傣族、哈尼族、拉祜族等25个民族,其中佤族、拉祜族、布朗族、景颇族等是“直过民族”,勐海县经济欠发达,普通话普及率低,很多农村和少数民族聚居地低于40%,是普通话普及率相对较低的地区。
3.1. 勐海县语言使用特点
勐海县各少数民族的语言使用呈现出独特而丰富的面貌。除回族、彝族外,其他少数民族都能熟练运用本民族的语言,这些民族语言不仅是民族内部日常交流的主要工具,更承载着族群的历史记忆、文化传统和民族情感,是维系族群认同的坚固纽带。在族群内部的节庆仪式、家庭聚会、生产劳作等场景中,民族语是传递信息、表达情感最自然也最亲切的方式,让每个成员都能感受到强烈的归属感[10]。
同时,为了满足不同民族之间的交际需求,各少数民族普遍会掌握1或2种兼用语。其中,汉语是使用最广泛的兼用语,既包括国家通用语普通话,也涵盖地方通用语云南方言。随着社会发展和交流范围的扩大,普通话在教育、公共事务、跨区域沟通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而云南方言则在本地日常的跨民族交往中更为便捷,成为不同民族成员之间拉近距离的桥梁。
傣语作为第二大兼用语,其普及与勐海县的历史背景密切相关。历史上,勐海县曾是傣族封建领主统治的地区,这使得傣语在长期的历史进程中逐渐成为区域内的强势语言。在过去的社会结构中,傣语在行政事务、贸易往来等领域使用频繁,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其他少数民族,因此很多其他少数民族成员都能兼用傣语,这也成为勐海县语言文化的一大特色。然而,民族语言和汉语两者在使用场合、代际、社会身份、受教育程度、地理分布等因素上存在明显区别。
从兼用语的代际使用来看,6岁以下的学龄前儿童,一般只会民族语,少数儿童会使用简单的普通话;6~40岁受过教育的居民,能较熟练地使用普通话;40~60岁的人倾向于使用西南官话,普通话的熟练程度不高。60岁以上的老人普遍不熟悉普通话,有些可以听懂普通话却不能用普通话交流。普通话的掌握情况代际差异明显。从社会身份上看,政府公职人员和村干部的普通话水平要高于人民群众。从事经营一类的需要和非本族人沟通的人的普通话水平高于平均水平。从地理上看,居住在交通便利地区的人的普通话会比居住在交通闭塞的山区、半山区的人的普通话说得更好。从受教育程度来看,受教育程度高的人会比受教育程度低的人普通话更好一些。从场合上来看,村内无论是私人聊天还是公共的广播通知,只要是本族人为主的场合,民族语都是人们的首要选择。而需要和外族人社交的场合时,如与外来游客交谈、与外族人做生意,以及学校、机关等特殊场合时,普通话就是重要的交际语言。
3.2. 勐海县普通话普及情况
根据《关于实施云南省建设现代化边境小康村国家通用语言推广普及三年行动计划的通知》及西双版纳州、勐海县的具体实施意见,勐海县积极推进国家通用语言的推广普及工作。为此,勐海县制定了《勐海县建设现代化边境小康村国家通用语言推广普及三年行动计划》,明确以边境地区未通国家通用语言的少数民族青壮年干部群众为重点实施对象,通过集中培训、自学活动等方式,确保在2022年至2024年间,国家通用语言在全县4个边境乡镇基本普及。培训重点针对18至60周岁不通晓国家通用语言的少数民族干部群众,特别是村“三委”干部农村致富带头人等关键人群。培训主要使用《少数民族普通话培训读本》作为教材,内容涵盖普通话基础知识、民族团结进步教育等。
通过近年来持续努力地推广普通话,勐海县国家通用语言的普及程度显著提高,特别是在边境地区和少数民族地区。在日常生产生活、教育、医疗、公共服务等领域,国家通用语言的使用越来越广泛,有效促进了各族人民的交往交流交融。
总体而言,勐海县普通话得到较好推广,同时民族语也较好保留。母语是人们最亲切、最自然的交际语言。家庭、村寨仍是母语的坚实阵地。而对外交往的客观需求和国家不断加大推普力度也不断扩大着普通话的影响力。普通话掌握情况代际差异明显。中青年的普通话掌握情况远远好于老年人。不同职业的人的普通话显示出明显差异。学生的普通话水平普遍较高。公职人员、商人等从事需要广泛沟通和交流的职业的人也能熟练使用普通话。未受过完整教育和对外沟通较少的人群,普通话水平较低。
勐海县积极营造使用国家通用语言的社会生活环境,通过各类宣传活动、志愿服务等方式,增强了群众对国家通用语言的认同感和使用意愿。随着现代化边境小康村建设的深入推进和民族团结进步示范县创建的持续开展,勐海县将继续加大国家通用语言的推广普及力度,不断提高少数民族干部群众的国家通用语言应用能力,为全县经济社会发展提供有力支持。综上所述,西双版纳勐海县的普通话普及情况在政策的推动下取得了显著成效,但仍需持续努力以进一步巩固和提高普及水平[11]。
4. 推普与乡村振兴的深度融合
实施乡村振兴战略,重点在于农村。自党的十九大以来,党中央明确提出了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决策部署,提出三个时期的目标任务[6]:到2020年,乡村振兴取得重要进展,制度框架和政策体系基本形成。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稳步提升,农业供给体系质量明显提高,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水平进一步提升;农民增收渠道进一步拓宽,城乡居民生活水平差距持续缩小;现行标准下农村贫困人口实现脱贫,贫困县全部摘帽,解决区域性整体贫困;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深入推进,农村人居环境明显改善,美丽宜居乡村建设扎实推进;城乡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水平进一步提高,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初步建立;农村对人才吸引力逐步增强;农村生态环境明显好转,农业生态服务能力进一步提高;以党组织为核心的农村基层组织建设进一步加强,乡村治理体系进一步完善;党的农村工作领导体制机制进一步健全;各地区各部门推进乡村振兴的思路举措得以确立。
到2035年,乡村振兴取得决定性进展,农业农村现代化基本实现。农业结构得到根本性改善,农民就业质量显著提高,相对贫困进一步缓解,共同富裕迈出坚实步伐;城乡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基本实现,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更加完善;乡风文明达到新高度,乡村治理体系更加完善;农村生态环境根本好转,美丽宜居乡村基本实现。
到2050年,乡村全面振兴,农业强、农村美、农民富全面实现。由这三个时期的阶段性目标任务我们不难看出,乡村振兴战略最终目标是“三农”问题的彻底解决,这不仅要实现乡村经济的振兴,还包括乡村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的全方位的振兴,“所以推普助力乡村振兴的‘推普’,不仅要使原贫困农村地区普通话未达标的农牧民具备熟练的普通话交流能力便于外出务工,非贫困地区普通话未达标的农牧民为实现乡村振兴也要具备普通话交流能力,不仅要具备口语交流能力,也要具备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书面语的使用能力,这样才能促进语言文化与乡村特色产业融合发展,促进农村电商、乡村旅游、康养休闲等新业态的发展;同时,也为促进乡村振兴的文化和文明发展服务,比如编修村史村志、培育文明乡风、推进乡村智慧管理、接受文化艺术熏陶、增强文化认同感,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等。”
乡村要振兴,经济是关键,普通话的进一步普及和提升可以降低商贩沟通成本、增强农民整体素质和自信心。普通话在经贸活动当中,尤其在与内地经济互动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能否熟练掌握和使用普通话,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当地产业能否与外界搭建互利共惠的经济桥梁。勐海县是闻名中外的“普洱茶”产地,同时也是我国国家级粮食和糖料的生产基地,此外,还坐拥着亚热带这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如火龙果、榴莲、橄榄等热带亚热带的水果和作物也成为当地重要的创收作物。熟练掌握普通话,便于内地商贩将当地特产销往全国,也便于更加先进的生产要素进入当地,一些掌握普通话的当地商人,配合当地政府部门,同当地居民一道,打造当地特色品牌和商业模式,不仅提升了当地村民的个人收入,还将勐海这张富有异域风情的名片推向全国。
乡村振兴,既要塑形,也要铸魂。在曼拉村寨,云南大学与当地共建“博士书屋”,以博士生和硕士生为主体,发挥高学历人才优势,在假期间用普通话为当地少数民族儿童讲课授课,激发当地儿童对学习的向往和对知识的渴求,与此同时营造普通话学习氛围,提高当地普通话使用水平。文化是乡村延续和发展的灵魂所在,也是乡村振兴持续发展的动力之源。在当地方言文化或少数民族语言文化发挥作用的同时,普通话亦应承担责任,发挥功用。
基金项目
本文受云南大学大学生创新训练项目资助,编号:202511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