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加德纳的多元智能理论指出，人的智能是多元的。而长期以来人们认为人的智能是一元的，一直以来过分强调语言智能和逻辑–数学智能。标准化测验具有经济、简便、高效、容易量化的突出优势，具有很好的操作性与推广性，因此长期以来在我国各级各类学校得到了广泛的运用。考试能量化学生的学习成果，似乎代表了公正的、更易于判断的评价形式，但这种“标准化考试方式往往暗含着典型的智能一元观”( [1] , p. 167)，无法从多角度多方面评价学生的能力。高考作为典型的标准化考试测验手段，使那些在语言智能和数学–逻辑智能方面有优势的学生脱颖而出，高职学生高考成绩则相对不理想。高职学生相对本科院校的学生而言，语言智能和数学–逻辑智能较弱，学习内生动力不强，对考试有抵触情绪，但在艺术、音乐、运动、空间等方面的能力则并不弱，甚至优于本科院校的学生。高职院校的生源近年来以来自农村的居多，绍兴的高职院校生源经调查显示来自大城市城区的生源近几年已几乎绝迹。英语的教学资源、教学成效、学生家长对于英语学习的重视程度，城乡差距的确较大。综上几方面原因，高职院校的学生英语基础总体情况堪忧。浙江邮电职业技术学院近三年学生的英语高考成绩数据统计结果显示：2014年、2015年、2016年，英语50分以下占总人数比例分别为6.6%、8.6%、11.16%；70分以下的分别为41.18%、42.96%、53.54%，100分以上的分别为2.27%、2.31%和0.9% (数据来源：浙江邮电职业技术学院招生办历年数据统计库)。此外，通过问卷调查和面谈等方式对浙江邮电职业技术学院、浙江工业职业技术学院和绍兴职业技术学院三所高校的大一学生进行了调查，了解到高职学生虽然名义上经过了长达了12年的英语学习，近1/3以上的学生初一阶段就放弃了英语学习。
加德纳认为一方面智能具有生物遗传性，而“遗传的可能性也会因智能”而异，互不相同。数学智能、空间智能和音乐智遗传的可能性要比语言智能、博物学家智能和人际/自我认知智能的遗传可能性大( [2] , p. 72)。另一方面，智能又具有后天的发展性。换言之，语言智能受遗传的影响相对较小，后天的发展性可能性更大，语言(英语)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习得。因此，如何结合高职学生的特点，在多元智能理论的指导下，创新高职英语教学评价，帮助高职学生化解学习英语的抵触情绪，从而重新树立学习英语的自信心才是促进高职英语教学的关键。
2. 多元智能理论的教学评价观
加德纳提出每个人与生俱来在某种程度上至少拥有语言智能(Linguistic Intelligence)、逻辑—数学智能(Logical-mathematics Intelligence)、空间智能(Spatial Intelligence)、身体—动觉智能(Bodily-kinesthetic Intelligence)、音乐智能(Musical Intelligence)、人际智能(Interpersonal Intelligence)自我认知智能(Intrapersonal Intelligence)、博物学家智能(Naturalist Intelligence)这八种智能。什么是智能？在智能的定义上，多元智能理论与传统的观点截然不同。传统的观点认为，智能最具可操作性的定义，就是解答智力测验考试题目的能力( [1] , p. 6)，是以语言能力和数理–逻辑能力为核心的、以整合方式存在的一种能力。加德纳的多元智能理论则认为，智能是一种或一组个人发现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以及创造出在一种或多种文化中被认为是有价值的产品的能力。高职院校的人才培养目标方案明确指出是以培养面向生产、服务和管理第一线需要的高技能人才为目标，强调运用技能解决实际问题能力的培养。
因而在设置高职英语课程教学目标时，也强调以应用为目的，培养学生实际应用英语的能力，不仅要打好语言基础，更要注重培养学生的语言应用能力，为他们的可持续发展打下基础。由此可见，基于多元智能理论的高职英语教学评价在本质上是相通的。
根据加德纳的多元智能理论：人的智能具有多元性、独立性、组合性。因为人的智能是独立的，所以不能因为语言智能弱而判定他其他方面的智能也弱；因为人的智能是组合的，所以人类的能力是多样的，可以通过智能组合的方式，以优势智能驱动弱势智能的发展。加德纳特别强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智能优势和弱势领域，不能简单地定义“谁聪明谁不聪明，而应该说哪一方面聪明”。因为“智能只有优势的差异，而无高低之分”，“差生”“好生”这种贴标签的行为是不科学的，应该对学生一视同仁，鼓励学生共同进步。因此，高职英语教学评价也应该注重多元化、个性化、差异性。其基本观点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2.1. 评价与教学过程融为一体
加德纳在“哈佛零点项目”中提出：“仅仅改变目前的评价方式不够，教学实践也必须改变，这样学校才能形成有效的评价。”评价应为教学服务，而不应为了迎合评价而教学，我们应该坚决摒弃“为评价而教”这种不合理的评价观。在教学评估中，他反对仅仅依据标准化考试的评估，主张进行与学习过程相一致的情境化评估(context-driven evaluation)，改正学校教育评估的功能及方法。
加德纳在《多元智能新视野》一书中指出：评估应该是自然的学习环境中的一部分，而不是在一年学习剩余的时间里，强制附加进去的内容。评估应在人参与学习的情境中“轻松地”进行。起初可能需要明确地介绍有关评估的事，但过后大多数评估项目就将在学生和教师中自然进行。这两部分人，都不需要明确地意识到自己正在进行评估( [1] , p. 179)。也就是说，在加德纳看来，教学评价不是独立于教学，不是从教学中剥离出来，不是单独刻意而为之的一项工作。评价在教学过程中进行，评价和教学融为一体，教学评价包含在教学过程中。
2.2. 评价与学生成长同步
多元智能理论认为人的智能是天生遗传的，又是可以发展的。多元智能评价应关注学生不同阶段的成长。
评估是持续、动态的，而非间断、静态的评估。关心学生学习的全过程，使评估与课程、教学的推进、学生的成长相一致，使评估的实施日常化、过程化。评价过程中应充分体现学生的发展性，档案袋评估充分体现了这一原则。
2.3. 重视非正式的评价
戴维·内热在批评旧有的学校教育评估时指出：“评价应该是一个增加学生学习信心、强化学生学习动力以及重视学生学有所成的机会。相反的，我们却常常把它当作指出学生失败的机会。” [3] 教学评价的最终目的是促进学生的发展，因此我们应该重视非正式的评价，建立多元化的评价体系。如果只采用标准化的考试形式，无疑会沉重打击那些语言智能较弱的学生。通过课堂观察、面谈、电话访谈、学习日记的研究、学生档案袋的成长记录、能更客观、全面、真实地评价学生的发展状态。
2.4. 注重“情境化评价”，以“任务驱动”为手段
多元智能理论注重“情境化评价”，可以采用有趣并具激发作用的教学素材，创建有意义的真实性的教学任务。“考试的题目并不一定非枯燥不可，好的评估方法也可以是一种有趣的学习体验。不仅如此，在学生自然地投身于完成那些十分吸引他们的习题、专题和作品的背景下进行评估，才是最理想的评估。这种评估可能不像标准化选择题那样容易设计，但更有可能全面地发现学生的各种技能，并为他们今后的学习和安排提出有用的建议。”( [1] , p. 182)无论是通过评价督促推动学生的学习或是为了检测学习一个阶段的学习成果，教师可以通过要求学生上交相关专题的作品，完成相关项目等具体任务的方式进行，也可以通过与师生面对面，要求学生完成即时性的情境化任务等方式，而不是通过考试这样的测验手段。
2.5. 构建多元化的评价体系
认真对待人之间的差异是多元智能理论的核心。从理论上看，这就意味着所有的人不可能排列在单一的智能尺度上衡量( [2] , p. 74)。多元智能强调评价标准多元化，评价方式多元化，评价主体多元化，评价内容情境化。评价方式分为测试性评价和非测试性评价。基于多元智能理论的教学评价强调过程性评价，因此评价方式以课堂观察(辅助录音录像)、问卷调查、学生档案袋评价等非测试性评价方式为主，期末的时候我们会进行一次测试性评价检测一个学期的学习效果。为了充分调动学生的内省智能，学生也应成为评价的主体。为了评价更全面更客观更公正，除了教师评价，应该经常开展学生自评、小组互评和专家学者点评。为了更好地培养高职学生的创新思维、实践能力和英语应用能力，评价内容不应仅仅局限于课内知识，注意课外内容的拓展，设计主题式、开放式的情境化评价任务，比如开展英语研究性课题，社会热点话题的辩论和涉外导游角色扮演等等。为了方便学生自评，编制适合学生自身发展的教学评价量表、评价日程表。评价标准应细化、具体，设计一级指标和二级指标。评价内容按类细分(辩论、表演、演讲等)，有利于学生开展自评、回顾与反思。
3. 多元智能理论在高职英语教学评价中的应用
3.1. 树立以学生为中心的评价理念(Learner-Centered Assessment)
多元智能理论认为智能和智能组合方式的不同造成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既然每个人的智能结构是不同的，那么教师在对学生进行评价时，就应该把握每一个学生智能组合不同的特点，从实际出发，因人而评。加德纳提倡以个人为中心的教育，评价也应该以学生为中心。评价方式的设计应让学生发挥出他们的智能强项，表现出他们的最佳水平。
评价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促进学生的发展。加德纳指出评价的其中一个目的是为其(评价对象)提供有益的反馈。教师在每次评价结束后有责任为学生提供及时的具体的反馈，并提供建设性的改进意见，构建一个评价–改进–再评价的连续的动态的评价体系，真正实现以评促改的目的。
学生既是评价的客体又是评价的主体。比如评价标准和评分细则的制定，应该让学生全程参与，共同讨论制定。学生学会自主评价。学生自主进行学习目标的确定、学习计划的制定、学习策略的选择、学习进度的制定与修正以及对学习效果的自我评价。在这一过程中，是学生对英语学习的再认识，也是发展内省智能的过程。
3.2. 构建以任务驱动为手段的情境化评价(Performance-Based Contextualized Assessments)
加德纳提出，智能必须以“智能展示”的方法进行评估，那是直接检验智能的办法，而不是通过语言智能和逻辑智能的“镜头”来检验(如一般的书面试卷那样) ( [2] , p. 65)。书面考试，这种以量化的成绩来表明学生进步或退步情况的评价方式比较经济、高效、客观、简便易行，数学、科学等学科比较适合采用这种方式。而英语，作为一门语言的学习，很难用量化的书面考试来测定一个人的真实的英语水平。以任务驱动为手段的情境化评价方式注重多种智能的协调配合，评价的环境更加自然，更能真实地反映学生的学习情况，促进学生多元智能的发展。英语视频录音录像、课本剧当堂表演、项目学习评估、作品展示，网页制作，英语手抄报都是很好的展示性评价方式。“为多元智能而评”和“通过多元智能而评”的理念得到很好的实践。具体操作步骤如下：
1) 明确评价目的，即用一个简短的句子来描述出学生所要掌握的知识或技能。
2) 学生根据自身的智能强项和需求，可以选择不同的任务。
3) 教师观察学生在完成任务过程中的实际表现，作好详细记录。
4) 按照评价量规细则，给予评分等级(优秀，良好，需要改进，及格)并及时反馈评价结果，提出改进性意见。评价反馈方式视具体情况而定，可以课堂上进行当面点评，也可以课后进行个别交谈，开展汇报会、座谈会和撰写书面反馈报告等等。
人与人之间的智能组合是不同的，在每个人身上表现出来的智能强项也是有差异的。教师可以根据学生的智能特点进行同质分组，使学生发挥所长，更好地完成任务活动，以实现评价的目的。但在分组的时候我们要避免给智能贴标签。加德纳指出：“智能评估”的另一风险，就是倾向于给儿童(或其他人)贴上诸如此类的标签，如“语言天才”、“空间感觉好”、“完全没有音乐感”，甚至“人际交流困难”。标签可以激励人努力，但是也可以限制人的发展。给智能贴标签涉及两个错误假设：(1) 我们完全知道如何评估智能；(2) 一个人的智能的将是长期有效的( [2] , p. 113)。事实上，智能是不断发展的，任务的完成需要智能之间相互协调配合，不是依靠一种智能就能顺利完成的。基于多元智能理论的英语教学评价与传统的英语教学评价方式不同。以往，教师一般通过书面考试的方式来检测学生的英语听写读写译的能力。这种以语言理解为基础的评价方式往往不利于语言智能方面较弱的学生，因而欠缺了评价的公正性与公平性。以任务驱动为手段的多元智能教学评价弥补了这一缺陷，使各种智能类型的学生得到公平的评价。以多元智能理论为基础，结合英语教学的特点，笔者编制了一张进行多元智能评价的具体的任务表(见表1)，以下各项活动在实际课堂中根据具体教学内容进行设计和操作。
本杰明·富兰克林曾说过：“告诉我，我会忘记；教给我，我会记住；让我参与，我会学会。”语言习得是实践性科目。语言的实践性要求学生多参加英语活动。高职英语的教学目标强调实用性与应用性。以Dad’s Blessings (父亲的祝福)这篇课文为例，教学目标是掌握相关词汇与语言点；提高英语听读能力；体会父爱如山，学会感恩；了解西方“毕业日”(Graduation Day)的文化背景知识。评价的目的是为了改进。不同智能倾向的学生通过选择地完成相应的评价任务，实现了共同的教学目标。1) 学唱“毕业日”
Table 1. Multiple intelligences appraisal task list
表1. 多元智能评价任务表
英文歌曲(音乐智能)；展示“西方毕业日”相关图片，引起学生内心的共鸣，述说心中的感想(自我认知智能，语言智能)；小组讨论影片“毕业(Graduation)”(人际智能)；小型毕业派对表演(人际智能，身体–动觉智能)；2) 课本剧表演，以小组合作学习的方式(人际智能，身体–动觉智能，语言智能)；3) 有关“父爱”的诗歌朗诵(语言智能)；给父亲写一份感谢信(自我认知智能)；以“父爱”为主题的演讲(语言智能)；学唱英文歌You Raise Me Up (音乐智能)；创作英语漫画——“父爱”(空间智能)。
我们现在处于大数据、信息化的网络时代，各类视频资源、微信订阅号、学习类公众号、APP学习软件层出不穷，唾手可得。在强大的网络技术、多媒体技术的支撑下，通过整合各类教学资源，开发利用网络教学平台，大大丰富了英语教学评价模式。结合高职各专业的人才培养目标，在多元智能理论的指导下，可以分类评价学生的英语口语能力、英语阅读能力和写作翻译能力。词汇的记忆与运用是学习英语的基础。“百词斩”等APP英语单词学习软件，声、文、图并茂，加强学生的各种感官刺激，充分调动了视觉——空间智能是优势智能而语言智能不是强项的那部分学生，增加了记忆单词的趣味性，有利于促进单词的记忆与巩固。此外，视频对话，句子举例都有利于学生加深印象并学会单词的用法。与计算机老师合作开发的英语单词过关游戏，英语国家游览路线图(发声版)，这种趣味性的教学评价方式深受学生喜欢。“英语国家游览路线图”融合景点讲解、旅程安排，单词与句型录音评分，文化背景知识测试等等，学生们既习得了语言，又了解了文化。填词游戏(word puzzle)、单词分类，深受数理——逻辑智能较强的学生的欢迎。绘制单词树状图和网状图，充分发挥学生的词汇联想能力。通过这类游戏，充分调动了储存在学生大脑深处的英语单词，有利于单词的提取与运用。口语特训方面，每周一次的英语趣配音，降低了学生开口说英语的难度。无论学生的英语基础如何都不影响他们积极按时地完成配音练习作业。很多学生感叹：“原来，我也行！”课堂上，很多学生积极要求展示自己的作品，这是他们努力的成果。其实每一位学生都需要得到关注，都想被关注。事实是，对于高职学生来说，他们的学习实在太久没有得到关注了。对于那些音乐智能较强的学生也可以布置一些学唱英文歌，学念英文诗的任务，原汁原味的英语听说练习，英语发音更到位，更有说唱英语的感觉。为了更突出高职英语的实用性，英语的教学评价可以与具体的专业培养目标相结合，比如市场营销专业要求设计英文版的调查问卷，撰写英文版的调查报告，用英语开展现实调查对话等等。
课本剧的表演是一种检测学生对课文了解程度的很好的一种评价方式。《高职实用英语综合教程》第二册第一单元精读阅读篇Clothes Make the Man (警服在身，判若两人)这篇课文的理解作业形式有：视频拍摄(人际智能，身体–动觉智能，语言智能)，课堂表演(人际智能，身体–动觉智能，语言智能)，英语漫画集(空间智能)，写读后感(语言智能)。评价的要点注意课文内容的呈现方面人物，场景，情节是否完整，理解是否准确；台词的语言表达是否流畅、地道，发音是否准确；表演的角色个性是否鲜明(表情、声音、动作)；视频后期制作的效果等等。英语课本剧的表演或视频拍摄综合考察了学生的英语听说、阅读和翻译的能力。一个剧本的生成需要学生们多次阅读、提炼、修改；每一句台词需要学生们不断地反复地听课文录音，反复模仿；每一个角色的把握需要学生们更好地阅读课文、理解课文。每一种多元评价任务，是一种新的载体，一种新的表现形式，与传统的教学评价方式有异曲同工之妙，真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但多元智能评价更能激发高职学生学习英语的内生动力，重燃他们学习英语的自信心。
3.3. 创建学生档案袋评价(Portfolio Assessment)
多元智能理论突出智能的发展性，评价不仅要关注结果，更要关注过程。学生档案袋评价，又称成长记录袋评价，是一种审视学生成长过程的评价方式。成长记录袋，不仅体现过程评价的思想，同时体现学生自主评价，强调自我纵向比较，利于学生全面发展。加德纳的学生、哈佛教育研究生院的斯特范奇思博士一再强调教师应使用档案袋的评估方法，使自己成为每一个学生的研究者。她认为，“评估”这个词源于拉丁语“assidere”，是“坐在身边”的意思，评估的意思是坐在学习者的身边，对学生进行观察、记录和分析 [4] 。她认为，这种评估才可以帮助教师针对每一个学生制定个人的学习计划，使他们在学习中发现挖掘个人潜能的途径，使学生的学习过程个性化。既然评价的目的为了学生的发展，评价应以学生为中心，为学生服务。
档案袋评价促进了教学与评价相结合，教师在情境化评价中收集的学生作品都可以放进学生的档案袋，每一个作品都注明日期(完成日期、放入日期)，以提供成长过程的证据。
传统的教学过分重视语法和词汇的讲解。语法、词汇固然重要，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单词的记忆与积累是基础，没有一定的词汇量，英语的听、说、读、写、译都将寸步难行。语法是框架，没有一定的语法基础，句子的组合与理解将会存在很大的难度。高职院校的学生经过12年的英语，无论基础好坏，潜意识里都已埋藏了英语的种子。如何唤醒他们学习英语的潜意识，如何让种子生根发芽，是教师们需要加以关注的重点。多元智能理论为基础的多元教学评价改革了传统的教学评价模式，实现了从单一到多维——多元化地评价学生的发展；从静态到动态——评价学生的发展过程；从统一到多样——尊重学生的差异性；从符号到场景——在真实的情景中评价学生的发展。将这种评价模式引入到高职英语的教学评价中，为学生创造了一个更加自然的多元的语言环境，对学生的多种智能一视同仁，有利于激发具有不同智能优势的学生的积极性，帮助他们重塑学习英语的自信心。实践证明以多元智能为基础的新的评价方式在引导高职学生一点一滴地积累英语知识，一步一步地提高英语应用能力方面收到了不错的效果(见表2)。
参加这次教改的学生来自15级的10个不同的专业，20个班，每个专业两个班，以高考英语成绩较好的那个班为对照班。一个学期下来，采用多元评价的实验班上课气氛普遍比较活跃，英语任务积极按
表2. 独立样本t检验
注：实验班(425人)，对照班(452人)。数据来源 [5] 。
时完成。后测的成绩统一采用2015年12月份的全国英语应用能力B级考试。统计数据表明，实验班实验后测的成绩远远超过了对照班(11.31)，差异非常显著。
4. 小结
高考前，教师采用的是倾向于选拔性的教学评价，现在，我们的教育目标是“为了每一位学生的成功”，注重发展性评价。基于多元智能理论的高职英语教学评价是一种能力本位评价，是一种过程性评
价，是一种发展性评价。多元智能评价尊重学生差异，贯彻了分层教学评价、个性化评价，因材施教的理念；关注每一位学生的学习需求、能力、特性、兴趣，是教育公平的体现。多元智能评价的目的重在激励学生，体验成功，它以学生的真实需求为导向，激发学生的内生动力，充分挖掘学生的潜能，因此在活跃高职英语课堂学习气氛，促进学生知识的内化与迁移，改革高职英语教学模式，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等方面有深远的教育意义。总之，基于多元智能理论的高职英语教学评价不仅提升了高职学生的语言能力也鼓励了高职人生教育，值得推广和应用。但另一方面，多元智能评价注重差异化、个性化，学生的成绩难以量化，不利于成绩数据化统计，不能够大规模进行测试。换言之，标准化学业能力测试，也并不是完全加以否定，也有存在的合理空间，我们应避免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但英语是提倡小班化教学的一门课程，基于多元智能理论的高职英语教学评价具备其生长的土壤与空间。差异化的教学评价模式，教师的备课量也将大大增加。此外评价者自身也应具备多元智能评价素养，因而在实施多元评价之前也非常有必要开展统一的培训与交流。
基金项目
本文系金晶主持的绍兴市教科规划课题“高职英语课程评价体系研究——建构多元评价的高职英语课程考核体系”之一，课题编号为：SGJ14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