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2017年10月18日，习近平同志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实施健康中国战略，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构建养老、孝老、敬老政策体系和社会环境，推进医养结合，加快老龄事业和产业发展。大庆属于资源型城市，人均GDP为101,707.92元，普遍老年人经济状况良好，并且大庆市政府对养老保险制度特别支持，再加上老年人的子女支持多方面因素的影响，近年来大庆市老年人越来越多选择养老服务。确切地说，大庆市异地旅游养老服务市场有很大潜力。需要强调的是本文以大庆市为研究对象，从大庆老年人到异地旅游养老和异地老年人到大庆来养老两个方面分析异地旅游养老产业发展路径。
2. 相关概念界定和理论依据
1、异地旅游养老
异地旅游养老是指在通过政府间合作，或者机构的协作，统一组织老年人离开其所居住的城市，到自然环境优美、养生养老配套齐全的地方，享受特色养生、医疗保健、旅游观光等服务的一种养老方式。不同城市间形成联盟互动，提供统一的服务标准 [1]。
异地旅游养老是把旅游资源和养老服务有机结合起来，是目前非常时尚的养老方式。老年人离开现有住宅，到外地旅居养老，包括旅游养老、度假养老、回原籍养老等，以休闲、旅游、娱乐为目的，离开居住地距离在10公里以外，连续10天以上的一种养老方式。老年人可以根据不同季节选择不同的地方生活，一般来说，夏天到凉爽的地方避暑，冬天到温暖的地方过冬。不同于一般的观光旅游，旅游养老在一地停留时间长，积极融入当地生活，异地养老的住所可以是自己租的房子也可以是自己购买的房子，朋友亲人家，酒店或者家庭旅馆。
2、熊彼特的创新发展理论
1912在《经济发展理论》中奥地利经济学家约瑟夫·熊彼特首次将“创新”引入经济学，创立了现代创新理论学说。其创造性地阐释了“创新”的经济内涵，创新理论的核心思想将生产要素重新组合，形成新的生产函数，从而构成新的生产力。20世纪70年代以来，门施、弗里曼、克拉克等用现代统计方法验证熊彼特的观点，并进一步发展创新理论，被称为“新熊彼特主义”和“泛熊彼特主义”，他们共同构成了创新发展理论体系。熊彼特从五个方面来阐释创新理论：产品创新、技术创新、市场创新、资源配置创新、组织创新 [2]。
异地旅游养老产业是一种融合性，创新性的产业。基于创新发展理论的基本框架，本文尝试在现有养老资源条件下，进行资源配置的重组，通过产品创新、市场开拓和企业组织重构等方式打通异地旅游养老产业的路径。
3. 大庆市开展异地旅游养老服务的可行性及问题分析
(一) 大庆市开展异地互动旅游养老的可行性分析
1、中国特殊家庭结构使旅游养老需求旺盛
随着第一代独生子女大多已进入婚育年龄，家庭模式开始呈现以“四二一”模式为主流倾向，即四个老人，一对夫妻和一个孩子。加之，近些年东北经济萧条，很多年轻人离开出生地，到其他城市工作，大庆市很多老人成为“空巢老人”。物质生活逐年增加而精神生活存在较严重的缺失，很多老年人退休后会感到精神上的空虚无助。他们需要更多的情感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的需求。老年人需要和更多的人沟通交流，他们更需要他人的关怀，得到社会的尊重和认可。异地旅游养老服务既可以提升老年人的精神生活，也保证了老年人自我价值的再实现，因此需求非常旺盛 [3]。
2、南北方气候差异明显，提升出行意愿
东北明显的季节性也是促进旅游养老的动因之一。大庆市地处北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区，大庆市年平均气温4.2℃。冬季寒冷多雪，最冷月平均气温−18.5℃，极端最低气温−39.2℃。这种天气下很容易出现老年人滑倒摔伤等情况，不利于老年人出行，促使很多老年人想到南方去过冬。在东北老年人口中常见的一些疾病，如支气管哮喘，鼻炎，关节炎，冻疮，高血压，心脏病，冠心病等疾病，到了南方也都会得到不同程度得缓解。这也是很多东北老年人选择冬季到异地进行旅游养老的原因。另一方面，南方夏季潮湿炎热，酷暑难耐，而北方夏季清爽宜人，尤其是大庆市，有百湖之城的美誉，湿地和温泉资源发达，是难得的夏季避暑胜地，也为南方老人来大庆避暑养老提供了天然的资源依托。
3、老年人退休年龄较早，身体状况良好
中国老人退休年龄为六十周岁，与许多欧洲国家六十五周岁退休相比，年龄较小，而且随着生活水平和医疗水平的提高，在我国六十周岁的老年人身体普遍较好。良好的身体状况为旅游养老提供了最基本的身体保障，使得异地远途旅游养老成为可能。同时，老年人的思想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不再执迷于居家养老和机构养老的传统模式，很多老人都有“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愿望，使旅游养老服务市场存在很大上升空间。截至2018年，大庆市60岁以上老年人口为44.43万人，占人口总数的16.4%，已经达到国际规定老龄化社会的标准(老年人口占比10%)，根据调查问卷现实，大庆退休老年人口中，78.5%的老人有出游的打算，有25.7%的老人已经在过着“候鸟式”的旅居养老生活 [4]。
4、退休人员工资水平较高，有一定消费能力
异地旅游养老需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作为支撑，否则很难维系旅居生活中的各项支出。大庆市是一座以石油、石化为支柱产业的著名工业城市。经济基础好，人均收入普遍较高。20018年大庆人均GDP位居全省第一，达到101,707.92元，是全省唯一进入10万俱乐部的城市(表1)。据《2018年大庆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2018年大庆市全年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41091元，是黑龙江省人均可支配收入(22726元)的近2倍。较高的收入水平使大庆老年人口退休后开展旅游养老活动没有后顾之忧 [5]。
Table 1. GDP ranking of Heilongjiang Province in 2018
表1. 2018年黑龙江省GDP排名
*数据来源：黑龙江省统计局。
5、交通便利，可进入性强
大庆市位于黑龙江省西南部，是黑龙江省省域副中心城市，哈长城市群区域中心城市。区位优势明显，距离省会哈尔滨只有159公里。近年来，随着国家大力发展高速铁路交通，大庆市已经开通多条高铁线路，到哈尔滨只需要半个小时。除了有高铁外，大庆还有一座机场，目前开通到达北京、上海、广州等十条航线，大大提高了出行效率，方便的交通减少了老年人舟车劳顿的烦恼，也会促进异地旅游养老的发展。预计2020年大庆机场还将开通国际航线，届时为大庆市开展老年人异国互动养老提供重要的渠道支撑。
6、旅游服务机构众多，异地互动网络逐步完善
不同于当下年轻人流行的自助旅行，老年人口旅游需要有人为其安排好衣食住行，这就需要有良好的中介机构为异地旅游养老提供服务。目前大庆市内有40多家旅行社，有相当规模可以提供中介服务。另外大庆市在牡丹江、北戴河、桂林和琼海等地建有退休职工疗养院，为大庆市开展老年人口异地旅游养老提供重要的旅居保障 [6]。
(二) 大庆市发展异地旅游养老产业的SWOT分析
1、优势
1) 自然资源丰富
大庆市拥有70万公顷草原、27万公顷天然水面、64万公顷湿地，市区内湖泊星罗棋布，空气清新，环境空气质量优良率为87.1%，8个水源地水质100%达标，光照充足，冬长严寒，夏秋凉爽，年平均气温4.2℃，最冷月平均气温−18.5℃;最热月平均气温23.3℃，是优良的夏季避暑目的地。
2) 养老设施完善
目前，全市已有各类医疗机构1409所，其中三级医院8所，二级医院33所，乡镇、社区卫生中心162所。全市医院床位1.8万多张，医护人员近2.9万多人，50万元以上大型医疗设备1万多台套 [7]。三级甲等医院数量全省第二，每千人拥有床位数、医护人员数全省领先。此外还有华科药业、福瑞邦制药华泰制药以及众多医疗器械经营企业。
2、劣势
1) 养老产业相对薄弱
我市的健康养老产业，仍处于初级开发阶段，全市各类经审批的养老机构112所，床位10,807张，还很难满足大庆市养老实际需要。养老产业组织化、市场化程度偏低，健康养生食品的开发应用水平不高。产业结构层次偏低，如中医药产业、蒙医药产业以及瑶医、瑶药产业等，都是有资源优势却无产业优势。产业布局分散，集聚程度偏低，核心竞争力不强。与健康养老发达地区相比，尚有差距 [8]。
2) 养老产业专业人才匮乏
据了解，目前缺口越来越大的是服务性人才，一线护理人员尤为缺乏。截至2018年大庆市养老机构共有112家，养老专业护理人员不足2000人。大庆市60岁以上老年人口为44.43万人，占人口总数的16.4%。其中，失能老年人(含部分失能)约7.7万人。按照国际公认的三个失能老人配一个护理人员来看，仍有较大差距。目前的瓶颈是持有专业护理证的人员数量小，很多护理人员经过养老机构简单培训即上岗，服务缺乏规范性。如何迅速打通培训与认证之间的路径亟待解决。
3、机遇
1) 养老产业成为新“蓝海”
2016年，我国60岁及以上人口占总人口16.7%，65岁及以上占10.8%，远超国际公认的老龄化社会标准。而中国育龄妇女的总和生育率仅为1.05，也预示着中国正在加速进入银发社会，预计到2050年，老年人口将达到4.87亿人(图1)。数据表明，在2015年，我国老年人口消费规模约2万亿元，我们预计此后仍将有相当长的时间维持两位数增长速度，并将在到2020年达到3.3万亿元，2030年达到接近10万亿元，我国将成为全球老龄产业市场规模最大的国家 [9]。
Figure 1. Trends in China’s aging population
图1. 我国老龄人口变化趋势
随着我国老年人数量不断增加以及国家对老龄化人群投入的不断增多，我国老年人的福利保障体系将更加完善。在这种大环境下，老年人更加追求生活的品质和内容的丰富。老年人在有钱，有闲的情况下渴望出去感受不一样的生活，旅居养老需要旺盛并持续增长，为旅游养老产业提供一片广阔的“蓝海”。相关行业可以在医疗保健，养老地产，个性化服务等方面寻找属于的天地 [10]。
2) 国家政策扶持力度不断加大
自2013年国务院发布《关于加快发展养老服务业的若干意见》文件以来，国家各部委相继推出了30多项养老和健康服务业新政。新政策涉及用地、融资、财政资助、税费减免、人才队伍建设、医养结合等诸多方面，为突破多年来制约养老产业发展的几个瓶颈提供了政策保障 [11]。2017年3月国务院发布《“十三五”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体系建设规划》，规划提出建立更加公平、更可持续的社会保障体系，构建以居家为基础、社区为依托、机构为补充、医养相结合的养老服务体系。一系列利好政策为旅游养老产业的发展提供有力的政策支持。鉴于旅居养老的特点，通过与地产，医疗，养老机构等组织的协同合作。实现居家、社区和机构养老模式的全覆盖，有利于促进旅游养老产业的快速发展 [12]。
4、威胁
目前大庆市开展旅游异地养老产业的挑战主要来黑龙江省周边乃至全国养老产业发达地区的威胁。在省内，有哈尔滨，伊春等养老资源优秀的城市构成竞争威胁；在国内养老产业较发达省份如海南，云南，浙江，江苏等省天然养老资源优越，而且对于养老产业的资金流入较大，发展速度很快。这在无形中给大庆市的相关产业发展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13]。
4. 大庆市异地旅游养老产业创新路径设计
结合大庆市旅游养老产业处于初级阶段的实际，提出大庆市旅游养老产业发展“五位一体”发展路径组合策略。
(一) 区域一体化经营路径
1、构建区域IP联盟。大庆市加强与哈尔滨的城市联盟合作，共同打造区域旅游养老目的地，通过促销联动、媒体互动、客源互换等方式，力争实现对哈尔滨客源市场的分流，借助集群效应实现快速发展。区域间旅游养老企业联合创造品牌，共同开展市场推广和联合营销，在这个过程中打造大庆旅游养老IP，逐步提升大庆在在全国乃至国际旅游养老市场的知名度和美誉度 [14]。
2、实行区域养老服务标准一体化。制定区域间统一的旅游养老服务标准，目前行业内服务标准参差不齐。对市场内从事旅游养老相关企业的资质，档次进行筛选，集合一批有实力，有信誉，有意愿的企业共同制定标准，打造规范的旅游养老服务体系。通过服务标准一体化使老年客人无论到哪个城市，或在城市的哪家机构入驻都享有一样高规格的服务，逐渐树立大庆旅游养老的品牌。
3、基于“互联网+”构建服务信息一体化。与国内知名旅游企业合作，打造专门的互动养老服务平台，开发与之相应的APP [15]。完善客人信息，利用大数据采集老年消费者行为习惯，提供智能化，个性化服务。只要客人已进入相应的区域，就会提醒客人注意事项，根据客人习惯推荐相应的产品和服务。
(二) 产业间融合发展路径
大庆市旅游养老产业的发展绝非只是旅游和养老产业的融合，必须最大范围地融合其他相关产业，实现各产业间的融合发展，形成合力，使旅游养老产业真正成为大庆城市转型的助推器和排头兵。产业间融合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一是养老、旅游、医疗等核心产业的融合。旅游养老核心是以养老为目的的旅游，那么在旅游吸引物上就要下功夫，围绕着老年人群的需求设计旅游项目。如围绕黑龙江省地域特色打造“温泉养生游，森林畅爽游，欧陆风情游，知青返乡游，关东寻亲游等”为养老产业造势。二是相关产业的主动融合。养老产业是一片蓝海，有巨大的潜力。有专家预测，养老产业在2020将迎来窗口期 [16]。谁进入的早，谁就有可能抢占先机。因此在政府的积极扶持下，相关产业要广泛参与。如房地产、金融、医疗器械、电子产品以及培训企业都可以实现于旅游养老产业的有机融合，逐步将旅游养老产业的蛋糕做大。
(三) 立体化市场拓展路径
根据大庆市目前旅游养老产业的发展情况实行三步走战略：第一阶段重点培育本地市场，鼓励走出去。通过宣传教育、新产品体验等形式积极引导本地老年消费人群逐渐改变传统的居家养老模式，接受旅游养老的消费观念，通过提升服务体验和产品性价比形成稳定的客源。第二阶段是从现在到2025年，开发周边省份旅游养老市场，通过品牌营销，情感宣传等手段吸引山西、河北、陕西等省份的老年游客到大庆来旅游养老。本阶段是经验积累阶段，通过吸引异地游客来庆旅游，逐步完善基础设施和服务体系。在实施过程中，可先行试点，积累总结经验，在相对成熟后复制推广，为下一阶段打基础。第三阶段从2020到2030年开展异地互动旅游，与南方发达省份，如浙江、江苏、广东等省份开展合作，加强区域“互送客源”、旅游企业合作等措施形成圈层式，立体化市场开发路径。
(四) 特色化主题产品创新路径
大庆市旅游养老产业应仅仅围绕生态湿地、石油文化、特色温泉三大特色做文章。根据其资源特色和现有旅游养老产品基础，优化构建旅游养老产品结构，建设特色养老小镇、田园养老综合体、温泉养老度假区、湿地文化养老游、医疗保健养老游、避暑养老游以及主题特色旅游养老等多元旅游养老产品体系。重点提升大庆旅游养老产品品质和服务质量，打造具有全国知名度的旅游养老目的地品牌，在每一个旅游养老区重点建设一个旅游养老示范项目，培育若干龙头企业，以辐射带动区域旅游养老产业联动发展。
(五) 规模化企业组织成长路径
大庆市旅游养老产业的发展需要政府的大力扶持和积极引导，但归根结底还需要有实力雄厚的旅游养老企业区运营具体的产品和服务，完成点对点的对客服务工作。在当下全国很多城市都在纷纷布局“候鸟型”异地旅游养老产业的大背景下，大庆市要想在激烈的竞争中占有一席之地，必须培育市场，有规模化企业成长的路径。一方面，大庆市应通过招商引资，引入国内乃至国际养老产业明星企业，利用其先进的管理运营经验，提升大庆市旅游养老产业的整体水平。另一方面，综合运用政府调控和市场调节手段，鼓励和支持各类旅游、地产、养老企业通过兼并、重组实现“强强联合”。尽快培育出若干本土的大型旅游养老产业集团。同时，配以各种形式的民间机构联合体作为有益补充，制定行业标准，完善行业准入机制，逐步推动大庆市旅游养老产业走上规模化发展道路。
5. 结论和建议
综上所述，大庆市具备发展异地旅游养老产业的自然和社会条件，但必须结合城市自身的区位和资源特点因地制宜，因时制宜设计发展路径，突出自己的旅游养老特色，才可能在众多旅游养老城市中脱颖而出。同时还需在诸多环节上下大功夫才能够有效突破大庆市在发展旅游养老产业上所面临的瓶颈，实现产业升级，促进旅游养老产业走上健康、有序的发展道路。
1、制定和完善相关的法律法规。大庆市抓紧出台扶持旅游养老产业的相关法律法规，构建起全面的旅游养老法律保障体系。比如，专门针对养老地产的税费、津贴补贴等。用明确的法律制度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激活市场热情，快速推动异地旅游养老市场转型升级。
2、建立医保异地结算制度。老年人医保无法实现异地结算是制约旅游养老发展的重要因素。这是解决老年人异地养老后顾之忧的有效举措。大庆市应尽快与合作城市探索老年人医保异地结算机制，并尽快出台相关办法。此举将成为吸引大庆市老年人口异地旅游养老的重要手段。
3、加深专业化分工协作。专业化协作是未来行业发展的大势所趋。在政府的积极引导下，异地旅游养老行业在完善上游产业链的基础上，以提供专业化产品和服务为宗旨，进一步提升旅游养老服务工作专业化、标准化水平。积极引导各个产业向精细化、专业化、品牌化方向发展，逐渐形成良性竞争机制，优胜劣汰，增强市场竞争力。
4、加强专业人才的培养力度。率先尝试理顺旅游养老人才与资格认证，职称评定之间的关系。利用大庆市及周边高校以及社会培训机构拓宽旅游养老专业人才培养的渠道。对从事健康养老产业的专业人员通过各种形式给予一定补贴，规范从业人员行为，激励和调动从业人员的积极性。
基金项目
大庆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研究项目(DSGB2018083)，秦皇岛市科技局项目《微平台产品营销驱动机制研究》，编号201902A259。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