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前言
体像也叫躯体意象,是指个体对自己身体的主观感受,比如对自己身体的知觉、想象、情感与物理性质的感知等(路红,祁禄,2004)。由个体对其本人身体的感知和个体以为的他人对个体身体的感知两个部分组成(钟芳,2008)。一般个体对于体像的看法有三种,分别是正常的体像心理、体像烦恼、体像障碍(谢海岩,盖广庆,田建华,郭沛彩,2012)。体像障碍是个体对自己身体外形扭曲的认识,并因此感到痛苦和折磨,患有体像障碍的个体认为自己身体丑陋、存在瑕疵,但实际上他们的身体是正常、没有问题的。体像烦恼则是个体由于自我认知偏差而引起的心理烦恼,它不属于正常的体像心理,但相较于体像障碍,它数量更加广泛也更为多见(田禾丰,2011)。有体像烦恼者通常表现出对自身体像的过分关注,非常渴望改变自己某方面的体像特征,往往同时还伴随着消极情绪的产生(周丽华,骆伯巍,高亚兵,叶丽红,彭文波,2005)。而初中生学生正处在生长发育的时期,身心都出现非常大的改变,例如身形、体重以及外貌等,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第二性征的出现,女生开始出现初潮、胸部开始发育,男生的嗓音开始变得低沉、开始长胡须,这些变化引起了他们注意,部分初中生因此感到不满或失望而产生体像烦恼,甚至出现体像障碍(田禾丰,2011)。对于初中生而言,对体像的自我评价,直接影响到学习、人际交往、以及生活态度等方面。
20世纪末,在探求饮食混乱妇女的起因时,国外学者首先察觉到了体像障碍的存在,由此开始了对体像的研究(赵晶,2006)。随之10年后,体像烦恼也引起了我国学者的注意,因此开始了一系列关于体像烦恼的检出率以及体像烦恼与其他心理、行为因素关系的研究(田禾丰,陈红香,袁焱,2008)。体像烦恼分为形体、性别、性器官和容貌四个维度,经学者调查发现,有体像烦恼的青少年占总体样本的22.3% (骆伯巍,高亚兵,叶丽红,周丽华,彭文波,2005);体像烦恼会导致青少年学习积极性下降(彭文波,骆伯巍,周丽华,高亚兵,叶丽红,2005);体像烦恼和青少年自尊水平呈显著负相关(高亚兵,彭文波,骆伯巍,周丽华,叶丽红,2006a,2006b);有体像烦恼的青少年更有可能对事物采用消极的应对方式(田禾丰等,2008);有体像烦恼的青少年也更容易出现社交问题(周丽华,骆伯巍,彭文波,高亚兵,叶丽红,2005),大学生体像烦恼与社交焦虑呈显著负相关(王大涛,王大顺,2009)。在这个鼓吹颜值、推崇以瘦为美的时代,越来越多的初中生表现出不同程度的体像烦恼。
对于青春期的初中生,其主要任务是发展自我同一性,此时儿童期朦胧的自我开始觉醒,并慢慢分裂为两个部分——主体我和客体我,其中客体我由生理自我、心理自我以及社会自我三个侧面构成(程乐华,曾细花,2000),体像则是构成生理自我的重要部分,对初中生心理发展有着重要作用。海南作为中国的最南角,位于热带地区,属于热带季风气候,纬度低,昼夜温差小,气候温暖湿润,降水量多,相较于生活在高纬度、昼夜温差大、日照充裕地区的初中生,海南的初中生身高水平相对较低(季成叶,2000),从理论上来说,也更有可能产生体像烦恼。
认知心理学认为由于认知资源的有限性,个体在信息加工过程一定存在对某些刺激的偏向,了解这些偏向对体像烦恼的研究也有着重要意义。注意偏向是指个体对某些刺激非常敏锐,并伴随着选择性注意,当它成为一种稳定的偏向时,就称它为注意偏向(毋嫘,林冰心,蒋娜,赵亚萍,2016)。记忆偏向则是指个体有选择性地提取某些信息,或对某些刺激产生偏好,则称它为记忆偏向。本研究分别采用情绪Stroop范式和自由回忆范式探究体像烦恼初中生的注意及记忆偏向。情绪Stroop范式通过给被试展示颜色不同的情绪词语,要求被试忽略词语本身的意义,又快又准确地对词语的颜色做出选择。如果某个词语本身的意义使被试难以控制自己的阅读行为,造成命名该词颜色的时间长于中性词,就认为被试对该词存在偏向,时间缩短则是存在回避(Algom, Chajut, & Lev, 2004)。自由回忆范式则通过让被试在实验结束后回想能记起的实验相关词语,用以测量被试的外显记忆偏向(郭丹,2014)。
以往的研究中并没有针对海南初中生的体像烦恼的注意及记忆偏向进行探究,故本研究在以往研究的基础上,通过让海南省初中生完成情绪Stroop任务范式和自由回忆任务范式,对收集而来的反应时等数据进行差异分析,掌握海南初中生体像烦恼的注意及记忆偏向,从而为学校和家庭提供教育意见,为体像烦恼的相关心理辅导提供理论依据。
2. 研究方法
2.1. 被试
使用高亚兵的初中生学生体像烦恼问卷对被试进行筛选,被试总分与其体像烦恼水平呈负相关。根据总分进行排名,取排名前、后各27%的被试,将他们分为体像烦恼低分组和体像烦恼高分组,最后选出每组被试各13人。其中高体像烦恼组包括男生7人,女生6人(Mage = 13.00, SD = 0.707),低体像烦恼组包括男生6人,女生7人(Mage = 13.15, SD = 0.376)。体像烦恼组低分组(MBMI = 20.247, SD = 2.888)与体像烦恼组高分组(MBMI = 19.551, SD = 3.201)的BMI指数无显著差异。所有被试都身心健康,无身体或精神障碍,并且对红色、绿色无颜色偏好,以前从未参加过类似实验,实验过程中不告知被试实验目的,完成实验后均获得一定的报酬。
2.2. 实验材料
青少年学生体像烦恼问卷:该量表由浙江教育学院高亚兵等人编制,采用自陈报告形式,重测信度为0.777,本研究中Cronbach α系数为0.854。由25个题目构成,分别测量形体烦恼、性别烦恼、性器官烦恼和容貌烦恼4个维度。该量表使用3点记分,1意味着“符合”,2意味着“不置可否”,3意味着“不符合”。被试的总分与其体像烦恼水平呈负相关,分数在25至49之间为体像烦恼,高于49则无体像烦恼,分量表均分在2分以下即为烦恼。
实验材料共30个,其中积极体像词、中性词语、消极体像词各10个。选取流程如下:1) 参考以往的文献和《现代汉语常用词频率词典》,从中挑选积极体像词、中性词和消极体像词各13个;2) 随机选取20名初中生对挑选出来的39个词语进行效价和熟悉度评定;3) 整理评定的结果,最后确定积极体像词(价效度为5.89,熟悉度为3.79)、消极体像词(价效度为3.25,熟悉度为3.43)和中性词(价效度为4.37,熟悉度为3.92)各10个,三类词汇的价效度与熟悉度差异均显著(p均<0.05);(4)挑选3个与实验无关的中性词作为练习实验材料。
2.3. 实验设计
注意偏向实验:实验采用2 (体像烦恼水平:高分组、低分组) × 3 (词汇类型:积极体像词、中性词、消极体像词)两因素混合实验设计,前者为被试间变量,后者为被试内变量,因变量为反应时。记忆偏向实验:实验采用2 (体像烦恼水平:高分组、低分组) × 3 (词汇类型:积极体像词、中性词、消极体像词)两因素混合实验设计,前者为被试间变量,后者为被试内变量,因变量为回忆量。
2.4. 实验程序具体步骤
2.4.1. 注意偏向实验
实验要求被试对红、绿两种颜色书写的30个词语进行按键反应,总共60个trail,由程序操作随机呈现。实验程序为:开始时,程序主页上会显示一个“+”号,300 ms后“+”号消失,暗示被试实验马上就要开始;之后,会显示一段时长为100 ms空白的屏幕作为缓冲;接着,主页上会显示一个持续时长为2000 ms的词语,被试需要忽略词语本身的意义,尽可能快且精确地对词语颜色进行判断并按键,红色按“F”、绿色按“J”。按键后,程序会进入下一个trail,如果词语呈现2000 ms后被试仍没有按键,程序也会进入下一个trail,直到实验所有的trail都反应结束。被试参与正式实验之前,要求先做3个trail的练习实验,整个实验中被试的正确率、反应时等指标都会被电脑程序记录下来。
指导语如下:“程序将出现红、绿两种颜色书写的词语,请您忽略词语本身的意义,集中注意尽可能快且精确地对词语颜色进行判断并按键。词语是红色,则按‘F’键;词语是绿色,则按‘J’键。理解程序操作后,按空格键开始进行练习实验。”
实验流程如图1所示。

Figure 1. Experimental flow chart of emotional Stroop task
图1. 情绪Stroop任务实验流程图
2.4.2. 记忆偏向实验
本实验在情绪Stroop任务的基础上开始,被试在结束注意偏向实验后,马上开始完成自由回忆任务。指导语如下:“请您回想一下上一个实验中看到过的词语,不管是什么颜色,尽可能将您有印象的词语都写下来,不限个数。”
对被试回忆出的词语进行统计并计分,正确的实验词语加1分,实验无关的词语加0分,和实验词语意思相仿但不完全相同的词语加0.5分。
2.5. 实验数据的筛选与处理
将E-Prime实验数据由E-Merge程序进行合并,然后使用E-DataAid导出至Excel表格进行筛选和整理,最后使用SPSS21.0对实验所得数据进行分析。
3. 结果
3.1. 情绪Stroop任务反应时的描述性统计
在正式对实验收集到的反应时数据进行处理之前,首先要对其进行一定的筛选,删除掉<100 ms或>1000 ms的数据。<100 ms证明被试并没有明白实验的操作就提前按键,或在看到词语的同时就随便按键而导致反应时缩短,>1000 ms则证明被试太过集中注意力于程序中的词语,或受到额外变量的影响而导致反应时延长(Joormann & Gotlib, 2007)。
通过对不同体像烦恼水平被试对不同词汇类型的反应时进行描述统计,可知体像烦恼高分组对体像词颜色判断的反应时均长于体像烦恼低分组;体像烦恼高分组和体像烦恼低分组均对消极体像词的反应时最长(表1)。

Table 1. The response time of subjects with high body image troubles and low body image troubles in different words (M ± SD)
表1. 体像烦恼高分组、体像烦恼低分组被试在不同词汇上的反应时(M ± SD)
3.2. 情绪Stroop任务反应时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
由表2可知,被试间体像烦恼水平的主效应显著,F(1,24) = 6.292,p < 0.05,
= 0.208;被试内词汇类型的主效应显著,F(2,48) = 5.175,p < 0.01,
= 0.177;体像烦恼水平与词汇类型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2,48) = 0.364,p > 0.05,
= 0.015。

Table 2. The response time’ variance analysis of subjects with high body image troubles and low body image troubles in different words
表2. 体像烦恼高分组、体像烦恼低分组被试在不同词汇上的反应时方差分析
3.3. 自由回忆任务的描述性统计
通过对不同体像烦恼水平被试对不同词汇类型的回忆量进行描述统计,可知体像烦恼高分组对消极体像词的回忆量大于体像烦恼低分组;体像烦恼低分组对积极体像词的回忆量大于体像烦恼高分组(表3)。

Table 3. The recall of subjects with high body image troubles and low body image troubles in different words (M ± SD)
表3. 体像烦恼高分组、体像烦恼低分组被试在不同词汇上的回忆量(M ± SD)
3.4. 自由回忆任务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
由表4可知,被试间体像烦恼水平的主效应显著,F(1,24) = 5.030,p < 0.05,
= 0.173;被试内词汇类型的主效应不显著,F(2,48) = 0.197,p > 0.05,
= 0.008;体像烦恼水平与词汇类型的交互作用显著,F(2,48) = 7.862,p < 0.01,
= 0.247。(见图2) (1:积极体像词;2:消极体像词;3:中性体像词)。

Table 4. The recall variance analysis of subjects with high body image troubles and low body image troubles in different words
表4. 体像烦恼高分组、体像烦恼低分组被试在不同词汇上的回忆量方差分析

Figure 2. The interaction of group and word type in recall
图2. 组别、词汇类型在回忆量中的交互作用
对交互效应进行简单效应分析得出:三类词语在体像烦恼高分组和体像烦恼低分组上的反应时差异均显著,F(2,23) = 5.158,p < 0.05,F(2,23) = 4.098,p < 0.05;体像烦恼高分组和体像烦恼低分组对消极体像词的回忆量差异显著,F(1,24) = 39.204,p < 0.000,对积极体像词和中性体像词的回忆量差异不显著。
分别在两种不同体像烦恼水平下将三种词汇类型进行配对样本t检验(表5),结果显示,体像烦恼高分组和体像烦恼低分组均在积极体像词和消极体像词的回忆量上差异显著,t(12) = −3.125,p < 0.01,t(12) = 3.306,p < 0.01。结合表3数据可得,体像烦恼高分组在消极体像词上的回忆量显著大于积极体像词,体像烦恼低分组在积极体像词上的回忆量显著大于消极体像词。

Table 5. The difference comparison in two groups of word type paired recall
表5. 词汇类型配对回忆量平均差在两组上的差异比较
注:*p < 0.5,**p < 0.01,***p < 0.001。
4. 讨论
4.1. 初中生体像烦恼的注意偏向特点分析
研究结果显示,体像烦恼高分组被试对体像词颜色判断的反应时均长于体像烦恼低分组,而且消极体像词的反应时最长,说明高体像烦恼初中生对不同类型体像词语存在注意偏向,这与过往的研究结论相同(Glauert, Rhodes, Fink, & Grammer, 2010; Gao et al., 2011; Tobin, Sears, Zumbusch, & Ranson, 2018)。个体体像烦恼水平与其对体像相关信息的注意偏向呈正相关,而且相较于体型外貌的积极方面,体像烦恼个体会更关注与他们自身缺点有关的刺激(王小曼,2020)。
在国外Stroop研究中,Ben-Tovim等(1989)发现患有厌食症和贪食症的个体在命名颜色时,体形相关词的命名反应时明显长于其他类型词汇,Cooper & Fairburn (1993)则发现患有贪食症的个体在命名关于体重和体形的词汇时反应时也都较长,Perpina et al. (1993)发现高瘦身倾向个体对身型相关的词汇的命名反应时显著长于控制组个体,国内陈红,高笑(2005)在探究负面身体自我初中生在Stroop任务中的注意偏好时也发现,实验组对身体、食物相关信息的反应时显著长于控制组的反应时。大量研究发现,消极身体意象的个体对身体相关词汇的命名时间都较中性词延长(Davidsona & Wrightb, 2002; Channon, Hemsley, & De Silva, 1988),拥有体像相关烦恼的个体对体像刺激分配了更多的注意资源(Williams, Watts, MacLeod, & Mathews, 1988),因此高体像烦恼初中生对体像词存在注意偏向。
本次研究结果显示,不同体像烦恼水平的反应时有统计学差异,高体像烦恼初中生反应时大于低体像烦恼初中生;不同词汇类型对反应时也有影响,消极体像词语反应时大于积极体像词,大于中性词;体像烦恼水平和词汇类型之间不存在交互效应,不同的词汇类型,体像烦恼高分组与体像烦恼低分组的反应时不存在差异。
这可以用Cash关于体像心理过程的模型来解释。Cash认为体像烦恼与注意偏向两者彼此作用,并会逐渐产生一种负性循环。模型表明个体身体相关的自我图式会受到外部压力和个体的个性特征所影响,在遇到身体信息的刺激后,个体会因此产生相关的认知偏向,这种认知偏向会扩大个体的负面情绪,从而再次增强被试的自我图式(王小曼,2020)。因此高体像烦恼的初中生更会对体像词产生注意倾向,对体像词的反应时也会长于低体像烦恼初中生。
4.2. 初中生体像烦恼的记忆偏向特点分析
研究结果显示,体像烦恼高分组被试在消极词上的回忆量显著大于积极词,体像烦恼低分组被试在积极词上的回忆量显著大于消极词。说明高体像烦恼初中生对消极体像词存在记忆偏向,低体像烦恼初中生对积极体像词存在记忆偏向。这可以用心境一致性理论进行解释。
心境一致性理论认为,个体更愿意把注意资源投入到与个体目前情绪状态相符的刺激信息,也更容易回忆起这些刺激(李楠,2019)。换言之,当个体处于快乐的情绪状态时,他们会更愿意用正面、积极的心态去加工生活中的信息,更多地回想起令他们感到愉悦的信息;而当个体处于悲伤的情绪状态时,他们则更愿意用负面、消极的心态去加工生活中的信息,更多地回想起令他们感到难过的信息。大量研究支持了这一理论(郭力平,1997;陶云,霍俊丽,高松,叶存春,2007;何振宏,张丹丹,罗跃嘉,2015),因此高体像烦恼初中生更容易记起消极体像词,低体像烦恼初中生则更容易记起积极体像词。
不同体像烦恼水平的回忆量有统计学差异,高体像烦恼初中生回忆量大于低体像烦恼初中生;不同词汇类型对回忆量没有统计学差异;体像烦恼水平和词汇类型之间存在交互效应,不同的词汇类型,体像烦恼高分组与体像烦恼低分组的回忆量存在差异。
过往研究显示,负面身体自我或身体意象失调的个体拥有负面身体自我图式,这种图示使他们在认知加工过程中存在偏好。这些个体会更容易获得与身体相关的刺激,对这些刺激的感知会更加的敏锐,能够更快、更自信地处理与负面身体自我图式相符合的刺激,反感、讨厌与图式不符合的刺激,而且个体对于相关刺激的回忆、再认会被加强(高慧敏,2010;Markus, 1977)。关于肥胖患者对体重相关刺激回忆量的研究中也发现,被试能够回忆出更多关于体重的词语(King, Polivy, & Herman, 1991),因此高体像烦恼的初中生作为拥有负面身体自我的成员,在认知加工过程中对消极体像词的加工更为精细,占有更多的认知资源,记忆更加深刻,也更容易回忆起来。
5. 结论
高体像烦恼初中生对消极体像词语存在注意、记忆偏向,根据过往研究的结果可知,远离消极体像刺激对体像烦恼的干预具有一定作用(王小曼,2020)。另外,为引导初中生形成正确的体像心理,学校、家庭以及社会的作用也不容小觑。学校可开展针对性的心理讲座及主题课程,对有体像烦恼的初中生进行相应的辅导;家庭则需要营造积极包容的家庭氛围,帮助孩子养成健康的生活习惯和饮食习惯;社会作为对初中生进行潜移默化影响的宏观系统,应该弘扬健康的体像观念,帮助孩子们形成正确的体像心理。
基金项目
本研究得到海南省高等学校科学研究课题“青少年体像烦恼的现状及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Hnky2019-28)”资助。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