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2020年11月16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依法治国工作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其核心要义是“十一个坚持”，包括“坚持统筹推进国内法治和涉外法治”，“坚持建设德才兼备的高素质法治工作队伍”等。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2016年所指出的：“世界那么大，问题那么多，国际社会期待听到中国的声音、看到中国方案，中国不能缺席”。因此，如何推进涉外法治人才培养，是值得探讨的问题。
涉外法治人才的定义，“从内涵角度分析，认为是‘国际型’法律人才，我们将涉外法治人才定义为具有国际视野，通晓国际规则、能够处理国际法律事务和参与国家规则制定的专门性人才。从外延的角度而言，涉外法律人才的范畴往往更侧重于对法律实务人才的概括” [1]。在当今国际情形和“一带一路”建设的时代背景下，“涉外法治人才”不仅需要善于处理涉外法律实务，还需要具有国家立场，积极参与各种国际规定的制定，以增强我国在国际法律实务中的话语权，维护国家利益。涉外法治人才涵盖所有从事具有跨国因素法律工作的人才，既包括在法律服务机构、企业、司法机关、政府部门和国际组织中从事涉外或法律国际事务的工作者，也包括在高等院校、研究机构和智库组织中从事国际法、比较法、科研与决策咨询工作的人才。为探讨涉外法治人才培养的研究，本文将整理近30以来(1988~2020)，采用CiteSpace和CNKI科学计量学方法，以中国知网数据库中收录的发表于1988至2020年间涉外法治人才研究相关的312篇文献作为数据源，绘制1988年以来该领域的科学知识图谱，并且通过对国内涉外法治人才培养研究的关键词网络图以及关键词突变图的趋势进行较为详尽的探析，较为全面梳理近30年以来国内涉外法治人才培养研究的发展状况以及未来方向，旨在当前的国际背景下，中国应当培养怎样的涉外法治人才，才能更好地维护国家的利益提供一定意义的参考。
2. 数据来源和分析方法
2.1. 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来源于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笔者采用高级检索的方法，以“涉外法治人才”为主题词，时间跨度为1988~2020年，在中国知网期刊数据库中进行检索。数据包括中文篇名、作者、单位、摘要、年份等信息。同时，在检索结果中剔除会议征文、会议通知、报纸、研究生学位论文等非研究性文献，并进行数据除重，最终共获得有效文献312篇。这其中研究主题主要是针对法治人才、法学教育、依法治国、实践教学、培养机制、卓越法治人才、国际法、法治思维等这几个方面展开，这与涉外法治人才培养内容息息相关。
2.2. 分析方法
“本研究主要运用文献计量学，主要借助的分析软件是美国德雷塞尔大学(Drexel University)计算机与情报学教授陈超美用Java语言开发的信息可视化软件CiteSpace，该软件被广泛应用于分析文献期刊和作者之间的被共引关系，绘制科学知识图谱” [2]。对命中文献进行不同层面的统计分析。关键词网络图以及关键词突变图分析层面，利用CiteSpace对《国内涉外法治人才培养》载文进行统计分析。
3. 热点分析研究
3.1. 国内涉外法治人才的和核心领域
热点研究是在某个时间内有内在联系且数量相对较多的一组论文所探讨的科学问题。运行CiteSpace，节点类型为“Keyword”，时间跨度为1988~2020年，时间切片设为2年，TopN = 50，选择图谱类型为“Timezone”，修剪网络的方式为“pathfinder”，在词语来源“Term Source”中选择了“Title”“Abstract”“Descriptions”以及“Identifiers”，在词语类型“Term Types”中选择了“Noun Phrases”，阈值(C, CC, CCV)设定(8, 3, 25)，关键词满足出现次数大于2次，关键词间相似系数大于0.0207的这两个特点，通过阈值设定的157个关键词，由此构成如图1所示的关键词共现现时图，取频次大于11的关键词列于表1。
Figure 1. Co-occurrence time zone for keywords
图1. 关键词共现时区视
Table 1. High-frequency keyword statistics
表1. 高频关键词统计
关键词是文章核心内容的浓缩和提炼。如果某一关键词在群在领域的理论中反复出现，则该关键词所表征的研究课题是该领域的研究热点。使用CiteSpace的软件，把关键词频率大于11构成的，如表1所示。本文数据集成的12个关键词分别为法学专业(11)卓越法治人才(11)新时代(12)全面依法治国(12)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理论(12)全面依法治国(13)人才培养(16)实践教学(20)依法治国(28)法治人才培养(55)法学教育(79)法治人才(90)。笔者从专业角度将自动生成的11个关键词归纳为个视角研究，即从1988年到2018年国内涉外法治人才主要集中于法学教育、实践教学、德法兼修、新时代四个方面。
法学教育工作一直以来都是高等院校法学教育学科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涉外法律工作不断进步，对于涉外法学人才的需求日益扩大。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在其通过的《中国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就当前下加强涉外法律工作做出了重要部署。中国要培养造就熟悉和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的法治人才及后备力量。中国还要培养了解国内外法律体系人才。“因此，中国要培养法学双语教育的涉外人才，建设通晓国际法律规则、善于处理国际法律事务的涉外法治人才队伍” [3]。在法学教育过程中，要培养涉外法治人才不忘初心，紧跟着共产党的思想路线走，为祖国的法学教育发展做出贡献的思想。
涉外法治人才的实践教学，“按照当前国际背景下以及法学专业人才社会需要，现代高校在实施涉外法律专业人才培养时，需要按照法治社会建设需要，加大对应用型涉外法律专业人才的培养，保证涉外人才法律专业知识运用能力以及法律实务问题解决能力，以及为我国社会和谐、稳定发展贡献出更多力量” [4]。有学者还指出“需要从以下四个方面去培养涉外法治人才，包括有较强的专业素质、较好的人文与道德素质、具备国际视野和全球化思维以及良好的外语水平” [5]。此外，现行涉外法律人才的培养目标侧重于“精英式”的培养或者是“特色实验班”的模式。
德法兼修，是习近平总书记2017年视察中国政法大学时提出，我们要德法兼修，以德为先的培养理念。面对错综复杂的国际环境，涉外法治人才不能满足法治社会的整体发展，其中主要表现为法律人的职业道德素养较为滞后，涉外法治人才普遍存在重法轻德的倾向。因为我国为了满足涉外法治人才培养的新要求，必须解决法治人才培养重德法不平衡的问题，强调德法兼修，优化培养理念。重塑课程体系，改进教学方法，构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人才培养中的职业道德教育。“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必须大力提高法治工作队伍思想政治素养、业务工作能力、职业道德水准，着力建设一支忠于党、忠于国家、忠于人民、忠于法律的社会主义法治工作队伍，为加快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提供强有力的组织和人才保障” [6]。法学高等院校肩负着培养新时代“德法兼修”的社会主义法治工作者的精神使命，这将是国家法治的希望所在，也是法治国家的未来所在。
“在新时代以及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背景下，我国要培养创新型、应用型、复合型的高层次涉外法治人才是新时代涉外法治人才培养的社会要求” [7]。新时代背景下对涉外法治人才培养目标应该以创新型教育为中心定位，卓越涉外法治人才培养机制要求从国内高校课程设置、教学质量保证以及特色培养上综合提升法治人才法律应用能力，为部分高校在培养涉外法治人才课程质量提升上提供一定程度的借鉴意义。新时代背景下，“创新涉外法治人才培养的重点是培养掌握国际法理论研究话语权并能引领国际法律理论变革潮流，推动中国特色、中国风格的国际法学发展和国际法治进程，维护国家利益的理论型法治人才，实现法学教育从‘国际化’到‘跨国化’的转型” [8]。
3.2. 国内涉外法治人才培养的前沿发展趋势
与一般的高频次关键词相比，突变词的动态变化特性使之能更有效地揭示学术研究的动态演绎和发展机制。本文利用突发性探测，制作了关键词突变图2。红色线代表该关键词突变所发生的时间区间；Begin和End代表突变发生的强度。强度越高表示关键词在该领域相应的时间区间内影响越大。通过进一步分析图2，笔者将21世纪国内新修辞研究大致分为三个阶段，不同阶段有相对不同的研究热点和话题。第一阶段为2005~2012年，这一阶段主要聚焦于法治环境的研究。第二阶段为2013~2018年，主要聚焦于人才立法。第三阶段为2018~2020，主要聚焦于新时代以及德法兼修。
Figure 2. Keyword mutations from 1988 to 2020
图2. 1988~2020关键词突变
第一阶段法治环境，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当前，我国处于近代以来最好的发展时期，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两者同步交织、相互激荡” [9]。涉外法治理念正是基于该背景下被提出来的。面对严峻复杂的国际疫情和世界经济形势，我们要坚持法治底线思维，做好较长时间应对外部环境变化的思想准备和工作准备。面对外部环境变化，我们也需要做好法治准备，以有力手段对外部形势的风云变化。而涉外法治人才需要熟悉国内外法治环境，维护国内外社会秩序，确保法治各项工作有序展开。涉外法治人才在法治环境下，坚持法治思维，培养善治的思维角度；因此，坚持法治思维，预防、规避和消除社会风险；坚持法治思维保障社会公平正义，促进在国外中国的影响力；坚持法治思维，推动全球治理法治化，“激发全民族文化创造活力，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 [10]，积极争取中国在全球法治体系中的话语权。因此，“在参与国际治理的过程中，法治作为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必由之路，是国际治理的根本方式” [11]。
第二阶段人才立法，习近平总书记在学习四中全会指出，“人才是生产力的最首要、最活跃、最有价值的要素，要一切资本中最宝贵的资本，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后劲所在，并能为经济发展提供后备条件。那么，高效、有序、经济地开发我国丰富的涉外法治人才资源，为我国在剧烈的世界竞争之中立于不败之地创造有利条件。涉外法治人才资源的开发是一个系统工程，它既要依赖于有一个良好的机制，又要有一个有力的保障体系。面对知识经济时代的挑战；面对中国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经济社会发展与全社会人才的综合素质的提高之间的差距的增大；面对经济社会结构性转型对整体人才结构、层次、比例的严格要求；面对国际经济一体化、技术一体化的发展格局，我们必须尽快建立起涉外法治人才资源开发的基本框架” [12]。从当代中国“依法治国”，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实际和国外发达国家在人才资源开发方面的成功惯例来看，在涉外法治人才资源开发的基本框架中必须包括人才的立法问题。我们要形成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法律体系，这法律体系之中涉外人才立法应占有一席之地，如此才是健全的法律体系，也才能为涉外法治人才资源的有效开发、利用提供有力的保障。
第三阶段德法兼修和新时代，在当前国际形势下，中国如何培养涉外法治人才是一个重大的问题。因此，2018~2020年这两年来，众多法学专家提出了，涉外法律人不仅要学习国内外法律法规，还要培养自身道德修养。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法律是准绳，任何时候都必须遵循；道德是基石，任何时候都不可忽视。“不论是现代国家的合法性、合道德性依据，还是法律的合法性、合道德性依据，都是基于正义而言的。德与法的建构亦基于同样的价值根基与意识结构” [13]。而就德与法的关系来讲，有一个最为普遍的论断，“即法律是最底线的道德” [14]。正所谓法安天下，德润人心。在中国，涉外法律人的职业道德素养较为滞后，涉外法治人才普遍存在着重法轻德的现象。这一现象要求国内高校在培养涉外法治人才的时候，特别注重道德修养的培养。
4. 研究结论与展望
4.1. 研究结论
笔者运用CiteSpace引用分析工具，对中国知网数据库1988~2020年间国内涉外法治人才培养研究所涉及的关键词网络图以及关键词突变图，对于如何培养涉外法治人才，维护国家利益问题研究进行总结。
第一，法学教育在培养涉外法治人才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国家要大力培养法学双语教育的涉外法治人才，要让涉外法律人才了解国内外法律条例，培养出善于处理国际法律实务的涉外法治人才，树立起国家形象，才能更好维护国家的利益。
第二，实践教学要求国家要培养应用型涉外法治人才，国内高校要大力推出具有实践意义价值的课程，国家要求涉外法治人才要真抓实干，务求实效，把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才能立足于国际舞台，更好地维护国家利益。
第三，德法兼修要求国家重视涉外法律人的道德修养的培养，比起学习法律专业知识，涉外法治人才道德修养问题才是更加重要的因素，培养出不忘初心、方得始终的涉外法治人才，才能维护国家利益。
第四，新时代背景下，要求我们培养创新型、应用型、复合型的高层次涉外法治人才，要让的涉外法治人才在国际上，大力推进中国文化的建设，增强民族的凝聚力，增加中国在国际上的话语权，才能更好维护中国的利益。
第五，法治环境要求国家要培养与时俱进的涉外法治人才，要求涉外法治人才能够认清国际形势，认真分析国际形势，把国家的利益放在首位，营造出适合中国发展的国际法治环境。
第六，人才立法，人才是生产力的最主要、最活跃、最有价值的要素。要对涉外法治人才的权利进行立法，切实保障他们的合法权利，才能让涉外法治人才更好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更好维护中国的利益，为中国谋发展，为中国人民谋复兴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
4.2. 展望
笔者根据关键词网络图以及合作机构网络图(如图3所示)，提出当前国际情况下，培养怎样涉外法治人才研究，才能维护国家利益的未来思考意见。
第一，根据关键词网络图，2015年第一次提出的创新法治人才理念，而之后2016~2020年都未提及创新人才理念。虽然国内研究一直重视涉外法治人的实践教学，但是却很少有专家学者提及创新人才理念。在面对错综复杂的国际情形下，涉外人才培养理念也需要不断地更新，不仅仅只涉及实践教学理念，还要涉及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才能让国际涉外人才满足当前国际情形的需要，才能更好维护国家的利益。
第二，2015年第一次提出的人才流失，而之后2016~2020年都未提及人才流失的理念。虽然国内一直在不断培养出更加优秀的涉外法治人才，但是很难避免国内优秀法治人才不为国家所用的现象。国家要更加重视涉外法治人才流失的问题，资深涉外法治人才掌握着中国的大量情报，人才流失不利于维护国家的利益。中国为了要维护国家利益，需要培养出坚定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涉外法治人才，培养出一直跟着党走，思想不动摇的涉外法治人才，保守国家机密，维护国家利益。
第三，2016年首次提出的中国梦的思想与涉外法治人才结合，之后2017~2020年都未提及。中国在如何培养涉外法治人才，应该重点思考让涉外法治人才认真学习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中国梦的思想，一心为中国发展谋求道路，坚定维护国家利益，不接受国外的福利“诱惑”，时刻保持着作为一名中国人应该肩负的责任。
第四，根据机构合作网络图能够看出，关于涉外法治人才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国内法学高校、一流大学的法学院、警察厅以及党委党校，以国内法学高校为主要阵地，而这凸显出的问题有两个方面。一方面，其它国内一流大学并未重视涉外法治人才研究思考；另一方面看出涉外法治人才的研究很少与其他学科的领域结合。因此，在如何培养涉外法治人才，学者还需要从其他领域着手，比如2020年新提出的bopps教学模式，把培养涉外法治人才与课堂教学模式结合起来，用教育学的理念，培养成更具有创新型的涉外法治人才。
笔者认为，以后针对如何培养涉外法治人才的研究。可以从创新人才理念、人才流失问题、习近平总书记中国梦思想以及bopps教学模式的问题来思考如何培养涉外法治人才，才能更好维护国家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