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乡村振兴是关乎我国实现“两个一百年”伟大奋斗目标的重要内容，也是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重大战略。乡村旅游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途径。依托乡村独特的田园风光和质朴的人文风情，在政府、企业的大力扶持下，各方积极投身于乡村旅游业中，促进了乡村旅游的大力发展。据统计，2019年全国乡村旅游总人次为30.9亿次，占国内旅游总人次一半以上，乡村旅游总收入高达1.81万亿元。随着乡村旅游市场的发展，乡村旅游地不断被开发，发展也进入到了一个竞争激烈的境地，明晰乡村旅游地发展历程、生命周期的变化，提出相应的改善措施与乡村旅游可持续发展路径对乡村旅游的全面系统地提升和进步至关重要，有助于适当地延长乡村旅游地的发展寿命，使乡村旅游地始终充满生机和活力，实现乡村旅游可持续发展。
2. 文献综述
乡村旅游的兴起与发展，深刻影响了乡村的发展历程，相关学者对乡村发展展开大量研究 [1] - [10]。研究乡村发展历程方面，周国华等 [2] 构建了农村聚居演变的“三轮驱动机制”，将农村聚居演变的一般过程分为初期阶段、过渡阶段、发展阶段和成熟阶段4个阶段；刘天宇 [3] 基于生命周期理论，探讨了乡村旅游发展下尧山镇的旅游发展变迁过程，提出了该村落景观资源的保护及开发的措施。探索乡村旅游发展方面，高俊等 [5] 基于民族志研究法，以云南省打洛口岸地区为案例，研究了边境旅游地乡村转型机制，提出了以“农业+”思维发展农产品加工业、乡村旅游等非农产业的乡村可持续发展路径；吴孔森等 [6] 基于多要素综合视角，从土地利用演化与农户生计变化出发，研究了“城郊村”西安市上王村在旅游驱动下的转型过程与机制。
乡村旅游发展地研究方法选取上，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论被广泛应用，贾艳芬借助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论对石家庄市的乡村旅游阶段进行划分，并提出了五种“乡村旅游+”的石家庄乡村旅游可持续发展模式 [11]。王茂强等提出了乡村旅游生命周期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并由此阐述了各个阶段剩余劳动力的转移特征 [12]。沈克从游客满意度等方面判定信阳郝堂村处于起步期与发展期的过渡期 [13]，王兆锋根据张家界旅游发展历史资料、景区资源等判定其在2006年至今已进入巩固期 [14]，张建忠等认为乔家大院已进入衰退期，并提出相应的复兴策略 [15]。
以上研究选取典型村庄生动地描述了乡村旅游对村庄带来的影响，但由于村庄的多样性，相关研究仍不够丰富。为了丰富相关研究，本文选取典型村庄万溪冲进行研究。万溪冲村是昆明都市驱动型乡村振兴创新实验示范区，位于云南省昆明市的呈贡新区，拥有种植历史达600多年的宝珠梨果树，当地政府依托宝珠梨文化、优美的自然环境以及城郊区位优势，逐步将原本以从事农业生产为主的村庄向乡村休闲观光度假村升级转型。万溪冲具有典型性，有很强的研究价值。
本文选择万溪冲为研究案例地，运用生命周期理论阐述村落的乡村旅游发展历程，采用多指标对万溪冲的乡村发展进行阶段划分，系统认识与研判乡村发展阶段，明晰乡村发展的阶段特征与规律、发展趋势，探索万溪冲以及同类村庄的乡村可持续发展路径。
3. 研究方法与理论
3.1. 访谈法
访谈是一种有目的性的、个别化的研究性交谈，是通过研究者与被研究者口头谈话的方式从被研究者那里收集第一手资料的一种研究方法。本研究应用直接访谈的方法来进行信息的收集，直接访谈是指研究者与被研究者进行面对面的交谈，可以获得更加真实的信息。
3.2. 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论
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论，是地理学派在旅游研究领域的重要贡献之一，以描述旅游地的演进过程为核心。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论是借用生物学中的“生命周期”概念，用来描述旅游地发展特点、划分旅游地演化过程的一种理论方法。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论的起源最早可上溯到1939年基尔伯特的《英格兰岛屿与海滨疗养胜地的成长》一文。但一般认为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论最早于1963年由克里斯特勒在研究欧洲的旅游发展时提出。1973年帕洛格也提出了另一种获得普遍认可的生命周期模式。紧接着在1978年斯坦斯菲尔德通过对美国大西洋城盛衰变迁的研究也提出了类似的模式，他认为大西洋城的客源市场部分由精英向大众旅游者的转换伴随着它的衰落 [16]。目前为止，国内外普遍使用的定义是1980年由加拿大学者巴特勒(Butler)提出的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论，他最早使用了“旅游地生命周期”这一名词，并将旅游地的演化过程划分为6个阶段：探索、参与、发展、稳固、停滞、衰退或复兴阶段，绘制了旅游地发展的“S”型曲线，具有重要意义 [11]。
4. 万溪冲生命周期分析
4.1. 万溪冲概况
万溪冲村隶属昆明市呈贡区吴家营街道办事处，地处昆明市规划区外的呈贡区东南部，位于滇中第一高山梁王山西北部。由1个自然村8个居民小组组成，有农户501户，总人口1926人。国土面积9.95平方公里，森林覆盖率达72%，拥有林地9746.8亩、经济林果地5699亩，是国家地理标志农产品“宝珠梨”的核心种植区。万溪冲村主要依托宝珠梨资源、良好的生态资源和区位优势，打造社区旅游经济，已经逐步走出了一条从农业生产村向农业观光旅游村转型的发展之路。通过举办“梨花节”和“宝珠梨采摘节”，发展社区农家乐等方式，形成较好的产业链，实现资源多元融合，四季吸引游客到社区游玩、消费，以都市驱动的方式，让收益留村，实现乡村振兴。
4.2. 生命周期阶段划分指标
结合巴特勒对旅游地生命周期阶段的划分以及徐致云和陆林等学者的梳理 [17]，针对万溪冲村旅游业实际的发展历程，现对万溪冲生命周期阶段划分指标进行确定。本文从旅游情况、基础设施、产业结构、农户生计、政策、发展模式等方面划分具体指标，包括游客数量、商铺数量、基础设施建设情况、政策支持力度、参与旅游业的居民数量。根据以上指标分析归纳出万溪冲旅游地生命周期划分及特征，见表1：
Table 1. Stage divisions and main characteristics of the tourist destination
表1. 旅游地阶段划分及主要特征
4.3. 生命周期划分
本研究基于对万溪冲的实地调研与考察，结合推进万溪冲乡村旅游发展的主要政策文件脉络研判，划定万溪冲乡村旅游地生命周期的各阶段(见图1)。
1) 探索阶段(2006~2013年)：以2006年万溪冲开始土地流转作为探索阶段的起始。土地流转后，万溪冲政策变化，土地趋向集约利用、宝珠梨产量增加。此后，2011年，万溪冲被列为省级新农村重点建设村，从此开始了美丽乡村的建设工作，基础设施建设开始改善。2012年，万溪冲成立第一家公司，提振村庄经济，基础设施进一步改善，为参与阶段奠基。
2) 参与阶段(2013~2019年)：以2013年作为探索阶段到参与阶段的转折点，因为2013年首届万溪冲“梨花节”和宝珠梨“采摘节”开始举办，这说明万溪冲开始有意识、有组织的发展旅游，万溪冲旅游业正式起步，游客数量增长迅速。
3) 发展阶段(2019~至今)：以2019年作为发展阶段的起点，因为2019年万溪冲确定为昆明市都市驱动型乡村振兴创新试验区实验村。这对于万溪冲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发展机遇，得到了政策上的大力扶持，此后，在2020年，万溪冲实现政校企民合作模式，利用周围大学城的人才资源优势，以及政府企业村民强强联手，为万溪冲的旅游发展注入无限活力，包括规划并正在建设一大批旅游项目，完成整村授信，鼓励村民村与旅游业等，至今万溪冲旅游业发展较为迅猛，正处于发展阶段初期，按照万溪冲的规划，今后万溪冲的旅游业将进入黄金时代。
4.4. 生命周期阶段特点
1) 探索阶段(2006~2013年)
2006年，万溪冲开始征地，实行土地流转承包制，标志着万溪冲开始进入探索阶段。土地流转承包制是以村民自主竞争的方式选地，而后支付相应的租金，所得收益为自己所得。这一措施使土地利用率得到提高。在2011年，万溪冲被列为省级新农村重点建设村，从此开始了美丽乡村的建设工作，以《呈贡万溪美丽乡村建设实施方案》为指导，全村上下人人动手、户户参与，在改善村庄环境的同时，突出了当地特色，开始吸引部分游客前来参观。2012年，万溪冲成立昆明市万贸农业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经营范围包括农业技术的研究、推广与使用，旅游资源开发、管理服务，农副食品加工业、市政公用工程等，这是在万溪冲成立的第一家公司，对当地经济发展起到了很大的带动作用。
Figure 1. The life cycle of Wanxichong
图1. 万溪冲生命周期图
基础设施建设方面：由于美丽乡村建设工作的开展，万溪冲的人居环境得到很大改善，大部分土墙房屋得到修缮，村内道路由以前的泥泞路变为了碎石路，绿化得到增加，村民的环境意识也大大加强，为下一步建设市级、省级美丽乡村奠定了一定基础。
产业结构方面：以第一产业为主，种植宝珠梨和蔬菜；第二产业则主要依靠昆明市万贸农业科技发展有限公司，进行市政工程的建设和农副产品加工等；第三产业占比最小，这一时期前往万溪冲的游客主要是购买宝珠梨和其他果蔬产品，人数很少，带来的收入低。
农户生计方面：主要生计方式以务农为主，自实行土地流转承包制以来，当地村民可以根据自身需求在已租土地上种植不同的农作物或果树，如水蜜桃、宝珠梨、应季蔬菜等，卖给附近居民以及水果收购商以获取收益，土地利用率得到一定提高。另外一部分村民则以外出打工、外出租地等方式作为收入来源。
整体而言，万溪冲的人居环境、生计情况等在这一时期都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但由于受发展定位、社会经济条件、地理位置、交通等因素的影响，万溪冲的收入来源主要还是靠务农和外出打工，游客并未形成规模，旅游带来的收入较少，旅游业还未真正起步。
2) 参与阶段(2013~2019年)
根据对万溪冲的实地调研与考察，结合推进万溪冲发展的主要政策文件脉络研判，本研究划定万溪冲于2013年进入当地乡村旅游的参与阶段。经早期基于万溪冲特色宝珠梨等资源优势的较为漫长的发展探索与累积，万溪冲于2013年3月正式举办昆明呈贡首届“万溪梨花节”，标志着万溪冲的乡村旅游发展阶段进入了参与阶段，同年9月，万溪冲举办了首届万溪宝珠梨采摘节。随着万溪冲一年一度“双节”的兴起，各方不断参与到万溪冲的乡村旅游发展与建设中来，万溪冲知名度不断提高，于2019年8月13日被确定为昆明市都市驱动型乡村振兴创新试验区实验村。
旅游影响方面：万溪冲的游客量不断由之前的偶然零散量级向着围绕万溪冲“双节”前后一段时期的集中性规模化量级演进；随着客流量的增大与游客需求的提升，万溪冲当地的旅游产品逐渐丰富，一些农家乐，餐馆，小卖部等兴起，以满足当地居民与游客的需求，宝珠梨等农副产品，如梨醋、梨膏、豌豆粉等逐渐兴于市场；此外，伴随着万溪冲“双节”的开展，当地举办了围绕“宝珠梨”的文学、书画、摄影采风活动，进一步丰富了游客的旅游服务与体验。
基础设施建设方面：万溪冲较得益于政府及政策支持，随着《呈贡万溪美丽乡村建设实施方案》整体推进。2013年以来，万溪冲社区先后被评为市级美丽乡村建设示范村、省级美丽乡村、省级森林乡村，2016年被列入省级美丽宜居乡村建设重点村。万溪冲交通道路、电网、停车场、公共卫生间等旅游基础设施不断完善，为乡村旅游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硬件基础。
产业结构与方面：第一产业，以宝珠梨种植为主，其他果蔬种植为辅。第二产业，主要有当地村企自办的酒厂，农户零散小规模自制的手工农副产品，如梨膏、梨醋、豌豆粉等具有当地特色的产品。第三产业，依托宝珠梨而开发举办的各类经济文化活动，如“梨花节”、“采摘节”、“摄影节”等，接待游客量由零散偶然状态至年接待量为20万人次，甚至与2019年前后，年接待量达50万人次，实现千万级的旅游收入；此外，创办6家农家乐营业，成立有以万溪冲社区居委会为股东的“昆明市万茂农业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村级企业经营范围包括农业科研与试验、农副产品开发销售、园林绿化工程等。
农户生计方面：主要生计方式以务农为主，通过当地土地流转政策租地种植宝珠梨、果蔬以及获取年末地租均价补偿的方式为主，农闲时到附近城区打工；部分农户外出至陆良、嵩明、泸西等地包地种植大棚蔬菜；少部分农户从事农家乐休闲农庄经营，以及旅游节特色小吃营销等。万溪冲的非农化程度不断提高，农产品收入逐渐退出主要经济来源形成“亦工亦农”的生计现象，就业面逐渐多元，但限于当地乡村旅游的发展阶段，乡村旅游发展程度不高，旅游相关的就业机供给较少，农户生计的旅游业相关性较低。
总体而言，基于政府政策支持而不断完善的万溪冲基础设施建设为当地乡村旅游参与阶段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硬件基础，此阶段，旅游产品相较于探索阶段逐渐丰富，吸引着游客前来逐渐形成规模化的游客量，但受限于发展阶段，旅游景点单一，模式简单，客流量虽然有所提增但规模仍较小，一定程度限制着当地旅游产品的进一步开发，制约着旅游发展与农户生计等方面的良性互动。
3) 发展阶段(2019年至今)
万溪冲自2019年始进入当地乡村旅游的发展阶段。2019年8月13日，万溪冲被确定为昆明市都市驱动型乡村创新实验区实验村。自昆明市启动实验区建设以来，各项工作稳步有序推进。2020年1月，万溪冲社区入选成为昆明都市驱动型乡村振兴创新实验区建设“1 + 5”示范村。作为“1 + 5”中的“1”，万溪冲为云南省乡村振兴提供案例，贡献发展经验。2020年3月指定的《昆明市都市驱动型乡村振兴创新实验区建设工作方案》中，明确了实验区建设的总体目标：将万溪冲村打造成为休闲、娱乐、购物、餐饮、学习等多位一体的创意小镇。
旅游影响方面：随着万溪冲“双节”的举办，万溪冲游客量不断增加。近年来，万溪冲社区的年接待游客量已突破50万人次。依托其独具特色的宝珠梨资源，万溪冲正致力于相关宝珠梨的文创开发。基于宝珠梨的历史，再加以创意想象，经过设计制作后，一系列的文创产品被推行出来：宝珠梨背包、手办、明信片以及宝珠梨卡通形象的绘本，就连一个个宝珠梨王形象也被构画出来。万溪冲将文化元素融入宝珠梨，构造出独特的宝珠梨形象，打造自己的旅游新名片，让万千游客得以了解历史长河中的万溪冲，真切地体验宝珠梨文化，发现不断变化的万溪冲。
基础设施方面：万溪冲积极寻求外界合作，不断加强万溪冲乡村旅游的开发及运营。近年，万溪冲的主要村街正在被建设成为一条以梨文化为核心的商业街。在最基本的设施被不断完善后，万溪冲开标咖啡吧、乡村书屋、茶室等项目建设，并设计农耕博物馆，打造登山步道以及自行车骑道，极大丰富游客的旅游体验。
产业结构方面：第一产业，依旧以宝珠梨种植为主，其他果蔬种植为辅。第二产业，以农户自行生产自制的手工副农产品为主，由宝珠梨文化不断衍生出来的一系列产品占比增大。第三产业，仍以宝珠梨而开发举办的各类经济文化活动带来了产值为主，由万溪冲不断建设旅游设施、建筑所带来的就业机会不断增多。万溪冲以其独具特色的宝珠梨产业为中心，推进宝珠梨生产的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
农户生计方面：万溪冲农户生计主要以务农、外出包地以及经营商铺、农家乐等个体户生意为主。旅游的发展为当地农户创造更多就业机遇，可供农户选择的生计方式不断增多，其生计方式由传统种植的单一生计方式转向多元生计方式。不少农户顺应旅游业发展，改造、建设房屋开设旅店、餐馆、旅游纪念品商店以接待游客，实现增收。同时，这部分农户仍可以兼顾其农业生产，甚至短期务工，达到多元生计增收的目的。万溪冲正在进行的商业街建设，其中开发的各型各色的商铺及设施，也将在最大限度发挥村民参与建设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为其增加收入机会。2021年1月12日，万溪冲社区就为当地居民开设云南民族特色小吃制作培训班，目的便是为居民创造就业岗位，促进增收。随着乡村旅游发展程度的不断提高，旅游业发展所带来的就业机会不断增都，万溪冲农户的生计方式于旅游业相关性也在不断增高。
自2019年下半年以来，万溪冲乡村旅游稳步发展。一方面，政府愈发重视乡村振兴，出台相关福利政策，助力乡村旅游发展；另一方面，万溪冲自身主动寻求发展，积极同外界展开合作。万溪冲社区在不断完善，更新公共设施及交通服务，招标建设以梨文化为核心的商业街、书屋、博物馆等项目的同时，为当地居民也提供了就业、增收机会，让绝大多数群众都参与到了乡村旅游的产业中来。万溪冲凭借自身的文化特色，树立独特的旅游形象，万溪冲正逐步扩大其知名度，吸引更多的游客前来参观。
4.5. 万溪冲旅游地生命周期预测
基于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论对万溪冲发展现状及存在问题的分析，本研究预测万溪冲即将进入当地乡村旅游的巩固阶段。首先，万溪冲具有良好的区位条件；其次，万溪冲具有很强的吸引力，每年的“梨花节”和“采摘节”都会吸引大量游客前来；第三，有良好的政策支持，万溪冲社区是昆明都市驱动型乡村振兴创新试验区示范村，政府加以重点扶持、予以重点发展。
旅游影响方面：这一阶段，随着宝珠梨文化声名鹊起，万溪冲会形成稳定的客源市场。稳定客源市场的形成、游客需求的提升，将带动万溪冲当地的宝珠梨农副产品进一步发展及各种文创产品的衍生。同时还出现了更多的商铺及旅游景点。
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客流量在这一阶段达到最大值，部分基础设施难以满足游客的需求，因此，公共设施开始进行更新和维护，如交通道路、电网、停车场、公共卫生间等。为万溪冲的持续发展提供硬件保障。
产业结构方面：依托宝珠梨特色资源和良好的区位优势，形成了多元融合的产业结构。种植也由粗放转向精细，销售渠道更加立体化，品牌影响力增强。
农业生计方面：进入到巩固阶段，旅游业成为万溪冲的支柱产业，当地政府出台了与发展旅游有关的政策，促使绝大多数的农户都参与到旅游业的建设中，当地居民的生计方式也由务农逐渐转为旅游主导性或旅游兼业型。
总体而言，万溪冲的人居环境、基础设施、生计情况等在这一阶段得到了很好的发展。但是，进入巩固阶段，随着而来的就是停滞阶段，当地政府及社区需要采取一些适当的措施加以引导，让万溪冲社区能够持续健康的发展。
5. 万溪冲乡村旅游发展的建议
5.1. 保护生态与发展旅游业并行
发展乡村旅游与生态文明的建设是相辅相成的，两者具有天然的交融性与耦合性，且能够共同促进美丽乡村目标的实现。在2015年的“万溪冲梨花香”座谈会上，相关专家提出宝珠梨不仅承载着农耕文化的记忆，且从生态角度看，珍稀的古梨树群落具有很高的科研价值。因此基于生态文明建设的需求，对万溪冲自然环境的保护是十分重要的。万溪冲在发展乡村旅游的过程中，要充分挖掘古梨树群落的生态、文化价值。要注意不能盲目开发，过分商业化会导致乡村本来的面貌被破坏，从而影响其日后的发展。
5.2. 实现区域旅游资源共享
万溪冲周边存在不少可供游客休闲游玩的景区，如果园、多肉基地、生态农庄等。首先，可以设计一条呈贡生态游线路，将各风景区联结起来，起到相互依托，互为补充的作用，进而实现市场、客源共享，得到区域旅游利益的最大化。其次要加大宣传力度，联合附近的景区景点，突出万溪冲及其周边的旅游特色进行精准宣传，进而提高区域知名度。
5.3. 促进基础设施建设更加贴近游客需求
乡村旅游有大众化发展趋势，众多旅游者对于乡村旅游环境、服务的要求在持续提升。万溪冲应进一步加强基础设施建设的力度，将停车位、停车场等进行合理配置，使得旺季时来到万溪冲的游客能够更加舒心地进行旅游活动。加设旅游厕所，以及顺应疫情防控需求的洗手台等必要设施。
5.4. 提高万溪冲农户投身旅游业的积极性
在发展乡村旅游的过程中，万溪冲应努力提高社区居民的参与意识，这就要增强万溪冲居民的社区满意度和归属感。要尽可能地通过旅游业的发展，改善社区居民的生活条件，并减少游客给当地居民生活带来的不便。还应提高居民对发展旅游和社区参与的认识，如通过宣传和培训，让社区居民对发展旅游业有更多正面的看法。社区居民若以更积极、乐观的态度对待旅游业，其对于参与旅游发展也会表现得更为踊跃，这样也有助于万溪冲的发展进入良性循环。
6. 讨论
本研究通过依托万溪冲当地特色文旅资源而不断发展形成自身独特的乡村旅游发展模式进行实地调研，基于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论，选取旅游发展状况、基础设施、产业结构以及农户生计四大方面指标，划分分析万溪冲在乡村旅游驱动下的各乡村旅游发展阶段，判定万溪冲目前处于发展阶段，即将步入巩固阶段。针对万溪冲即将步入的巩固阶段进行了预测，提出保护生态与发展旅游业并行，实现区域旅游资源共享，促进基础设施建设更加贴近游客需求，提高万溪冲农户投身旅游业的积极性等促进万溪冲乡村旅游可持续发展的建议。由于本研究在对万溪冲生命周期划分时缺少具体指标数据，划分结果在客观性方面略显不足，此外，仅选取万溪冲个例进行分析，对于探讨乡村旅游发展路径方面有较强的针对性，未展开对于同类型乡村的横向对比，研究略显不足，之后的研究可选择邻近区域内的多个典型乡村样本，进行横向对比分析总结，探讨不同模式的乡村旅游可持续发展路径。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561031)、云南大学2021省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项目“旅游驱动下农户生计转型与情感认同价值研究——以昆明呈贡万溪冲为例”(S202110673048)。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