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目的：研究新兵入伍适应与生活事件的相关关系，并探索人格特征在新兵适应和生活事件关系中的中介作用。方法：选取某陆军训练基地1108名入伍新兵，采用普遍性适应不良量表(GM)、青少年生活事件量表(ASLEC)、大五人格量表简化版(NEO-FFI)进行施测。结果：入伍新兵普遍适应不良得分与外向性、宜人性、责任心显著负相关(−0.344, −0.325, −0.329, P < 0.01)，与青少年生活事件总分、神经质、开放性显著正相关(0.19, 0.49, P < 0.01; 0.069, P < 0.05)，青少年生活事件总分与神经质、开放性显著正相关(0.314, P < 0.01; 0.068, P < 0.05)，与外向性、宜人性、责任心显著负相关(−0.240, −0.292, −0.311, P < 0.01)。神经质和开放性人格特征能够显著正向预测新兵适应不良。人格特征在青少年生活事件和新兵适应不良之间起中介作用。结论：新兵入伍后，适应状况与青少年生活事件和新兵人格特征紧密相关，青少年生活事件影响通过人格特征直接或间接影响新兵在入伍后的适应状况。
Abstract:
Objective: To study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recruits’ adaptation and life events, and to explore the mediating role of personality characteristics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recruits’ adaptation and life events. Methods: 1108 recruits from an army training base were selected and tested with the General Maladjustment Scale (GM), Adolescent Self-Rating Life Events Check List (ASLEC) and the simplified version of the Neuroticism Extraversion Openness Five-Factor Inventory (NEO-FFI). Results: The general maladjustment score of recruits was significantly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extraversion, agreeableness and sense of responsibility (−0.344, −0.325, −0.329, P < 0.01),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total score of adolescent life events, neuroticism and openness (0.19, 0.49, P < 0.01; 0.069, P < 0.05),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total score of adolescent life events, neuroticism and openness (0.314, P < 0.01; 0.068, P < 0.05), and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extraversion, agreeableness and sense of responsibility (−0.240, −0.292, −0.311, P < 0.01). Neuroticism and openness personality characteristics can positively predict maladjustment of recruits. Personality characteristics play a mediating role between adolescent life events and maladjustment of recruits. Conclusion: The adaptation of recruits after enlistment is closely related to adolescent adverse life events and personality characteristics. Adolescent adverse life events indirectly or directly affect the adaptation of recruits after enlistment through personality characteristics.
1. 引言
适应是指个体面对外界自然社会环境改变时所做出应对措施的有效性(张俊英等，2008)，是每一个新兵从一个地方青年转变成合格战士必须面临的现实问题。新兵初入军营，从一个相对宽松的社会、校园环境到一个训练强度力大、生活节奏快、缺乏相对自由的部队高压环境，再加上个体又处于从“青少年时期”过渡到“成年早期”特殊阶段，难免会出现对军队文化适应过渡难、人际关系紧张、思乡情绪浓的情况。面对训练生活以及情感情绪上的挑战，新兵如果不能采取及时有效的应对措施，很容易出现心理问题，进而对部队安全稳定、战斗力提升产生负面影响。以往的调查研究发现，军人适应障碍患病率较高，适应障碍已成为当前新兵一项主要的心理疾病(孙江男，2015；吴欣，2015；徐天朝等，2016)。因此，关注新兵适应不良对于完善部队管理，增强部队稳定性和提高部队战斗力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新兵入伍后，需要经历一段时间才能适应新的生活，能否很好地适应部队工作生活，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新兵的人格特征及其他因素。调查显示，具有高神经质和偏内向型人格特质的新兵更不容易适应部队(甘景梨等，2007，晏金玉等，2018)。另一方面，新兵入伍前以及新训阶段经历的生活事件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新兵的适应情况，尤其是新兵个体正处于青少年期过渡到成年早期阶段，个体经历着复杂的心理变化，同时也受到外部环境诸如部队生活、校园、社会、家庭事件的影响，能否处理好身边的应激事件，对个体在成长阶段习得有效的应对方式、形成完善稳定的人格至关重要，进而影响新兵的心理健康水平。如果新兵不能很好地适应部队环境，很容易导致新兵出现抑郁焦虑等负面情绪(黄秦等，2021)，对于性格偏激的新兵很可能出现对抗组织、出逃军营、甚至采取自杀等极端行为。因此在集训单位以及入伍前的负性生活事件对新兵适应部队生活环境产生的影响不容忽视。本文旨在通过研究新兵适应状况与青少年生活事件、人格特征三者之间的相关关系，以及人格特征在新兵适应和青少年生活事件中的作用，为促进新兵能够很好地适应部队并渡过“第一适应期”提供参考建议(林文芳，2012)。
2. 对象与方法
2.1. 对象
本研究对象来自陆军某部基地共1108名男性新兵，采用整群抽样方法，发放问卷1108份，收回问卷1079份，剔除漏填、误填、明显规律作答的无效问卷57份，最后共收回有效问卷1022份，问卷回收率为97.38%，有效率为94.72%。对回收的有效问卷进行分析如下，被试均为男性，年龄为17岁至24岁，平均年龄20.64 ± 1.39；城镇户籍211人，农村户籍811人；初中学历4人，中专学历76人，高中学历22人，大专学历(包括大专在读) 798人，本科及学历(包括本科在读) 123人；独生子女234人，非独生子女787人；入伍前有工作经历535人，无工作经历487人。
2.2. 研究工具
2.2.1. 普遍性适应不良量表(General Maladjustment Scale, Gm)
1952年，Welsh等人编制普遍性适应不良量表，该量表用于对个体适应状况进行评估。包括34个条目，其中答“是”计1分，答“否”记0分，其中19个项目正向计分，15个项目反向计分。最终得分越高说明适应水平越低(陈国民等，2008)。
2.2.2. 青少年生活事件量表(Adolescent Self-Rating Life Events Check List, ASLEC)
该量表为自评问卷，适用于青少年生活事件发生频度和事件应激强度的评定。对每个事件的作答要在近12个月左右，具体时限根据研究目的而定。该量包含27项可能对被试产生影响的负性生活事件，其中包括人际关系因子、学习压力因子、受惩罚因子、丧失因子、健康适应因子、其他等6个维度。问卷的作答先确定是否在时限内发生过该负性生活事件，若未发生勾选“否”即可，若发生在根据具体情况进行0~5级进行评定。得分越高，说明相应的负性生活事件对被试的影响越大。ASLEC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5。事件发生要根据事件发生的频度和影响程度进行统计，未发生则按无影响处理。本研究考虑新兵群体入伍前大部分来自学校，考虑到校园环境等的影响，所以未对学习压力因子进行删减(刘贤臣，刘连启，杨杰，1997)。
2.2.3. 大五人格量表简版(Neuroticism Extraversion Openness Five-Factor Inventory, NEO-FFI)
该量表由Costa PT & McCrae RR于1985年编制，而后进行多次修订，包括1989年修订的60个题项的大五人格量表简版(Neuroticism Extraversion Openness Five-Factor Inventory NEO-FFI)以及1992年修订含240个条目的NEO-PI-R (Revised Neuroticism Extraversion Openness Personality Inventory)。本研究采用黄希庭等进行再次修订的大五人格量表简版(NEO-FFI)，包括60个条目，其中包含神经质、外向性、开放性、责任心和宜人性5个维度，每个项目采用1~5级计分，越接近该题项描述得分越高。各维度得分越高说明越符合该维度人格特质。本研究中量表各分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依次为0.87、0.82、0.89、0.85、0.82 (黄希庭，2003)。
2.2.4. 一般情况调查表
一般情况调查表通过阅读文献进行收集遴选，课题组再结合研究目的进行讨论编制，用于收集被试的人口学资料，包括年龄、户籍性质、学历、是否为独生子女、家庭教养方式等具体调查指标。
2.3. 统计方法
采用SPSS26.0统计软件，通过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后采用描述性分析、Pearson相关分析、F检验、Shapiro-Wilk (W检验)正态检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process插件进行bootstrap法检验中介效应等研究方法对数据进行统计处理，并建立结构方程模型。
3. 结果
3.1. 人口学特征的差异性分析(均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
户籍性质差异有显著统计学意义(P < 0.01)，来自城镇户籍性质的新兵适应能力差于农村籍新兵；学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 0.05)；是否为独生子女有显著统计学差异(P < 0.05)，非独生子女的适应能力显著好于独生子女的适应能力(孟新珍，丁魁，2012)；家庭教养方式存在显著统计学差异(P < 0.05)，不同家庭教养方式成长的新兵适应能力从高到低依次为民主型、专制型、放任型，可见民主型家庭教育方式更有利于新兵新训期间对新环境的适应。同时，以往的调查研究发现，不良的家庭教养方式与新兵适应障碍显著相关(徐天朝等，2016)。综上，不同户籍性质和家庭教养方式、独生子女与否对新兵的适应影响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表1)。
Table 1. Total score difference of different demographic variables for Gm of recruits
表1. 不同人口学变量对新兵普遍性适应不良(Gm)总分差异
3.2. 新兵适应情况和青少年生活事件以及大五人格特征的相关分析
结果表明，在对Gm与ASLEC、大五人格特征进行正态性检验，发现Gm、ASLEC、大五人格各维度均不服从正态分布。对新兵适应情况、青少年生活事件、大五人格特征进行两两相关性分析，Gm与外向性、宜人性、责任心显著负相关(P < 0.01)、与ASLEC总分、神经质、开放性人格特质显著正相关(P < 0.01; P < 0.05)，青少年生活事件总分与神经质、开放性显著正相关(P < 0.01)，与外向性、宜人性、责任心显著负相关(P < 0.01; P < 0.05) (表2)。
Table 2. Correlation between Gm, ASLEC and personality characteristics of recruits (r)
表2. 新兵适应不良(Gm)和青少年生活事件(ASLEC)、人格特征的相关性(r)
注：GM：普遍性适应不良；ASLEC：青少年生活事件；**在0.01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双尾；*在0.05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双尾。
3.3. 普遍性适应不良(Gm)与青少年生活事件(ASLEC)、人格特征、人口学变量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采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方法，以普遍性适应不良(Gm)得分为因变量，ASLEC总分、大五人格各维度为自变量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主要考查二者对新兵普遍性适应不良(Gm)的影响。结果表明，Durbin-Watson指标为1.934，R2 = 0.273，F(6, 1022) = 63.441，P = 0.000a说明样本独立性较好，回归线型模型拟合度较好，能够解释普遍性适应不良(Gm) 27.3%的变异度。神经质人格特质能够正向预测新兵适应不良(Gm)得分(P < 0.01)，开放性人格特质能够负向预测新兵适应不良(Gm)得分(P < 0.01)。
Table 3. Regression analysis of Gm, ASLEC and big five personality
表3. 普遍性适应不良(Gm)与ASLEC、大五人格的回归分析
根据数据统计结果，人格特质对普遍性适应不良(Gm)的回归方程模型可表示为：
3.4. 人格特征的中介效应
表3可知，大五人格特质和青少年生活事件(ASLEC)对新兵普遍性适应不良进行回归分析时发现，神经质、开放性人格特质能够显著预测新兵适应状况。为了进一步探索人格特质在青少年生活事件(ASLEC)和普遍性适应不良(Gm)之间的中介作用，采用bootstrap法进行检验(温忠麟等，2004)，结果如下(表4~8)：
Table 4. Mediation effect test of neuroticism between adolescent life events and recruits’ adaptation
表4. 神经质在青少年生活事件与新兵适应间的中介效应检验
Table 5. Mediation effect test of extraversion between adolescent life events and recruits’ adaptation
表5. 外向性在青少年生活事件与新兵适应间的中介效应检验
Table 6. Mediation effect test of openness between adolescent life events and recruits’ adaptation
表6. 开放性在青少年生活事件与新兵适应间的中介效应检验
Table 7. Mediation effect test of agreeableness between adolescent life events and recruits’ adaptation
表7. 宜人性在青少年生活事件与新兵适应间的中介效应检验
Table 8. Mediation effect test of responsibility between adolescent life events and recruits’ adaptation
表8. 责任心在青少年生活事件与新兵适应间的中介效应检验
统计结果表明，青少年生活事件(ASLEC)可通过大五人格特质对新兵适应不良起直接和间接作用。其中，神经质人格特征在ASLEC和Gm起完全中介作用；外向性、开放性、宜人性、责任心等人格特质在ASLEC和Gm起部分中介作用(图1)。
Figure 1. Mediation of personality traits in ALSEC and Gm
图1. 人格特质在ALSEC和Gm的中介作用
4. 讨论
本研究对新兵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时发现，新兵的入伍年龄普遍在17~24岁之间，正处于成年早期阶段。同时农村户籍新兵适应能力显著好于城镇户籍新兵，非独生子女新兵的适应能力显著好于独生子女新兵，这一结论与之前研究相一致(孟新珍，丁魁，2012)。农村籍新兵在入伍之前经历过一定的农活等体力劳动型活动，做了一定身体和心理上的准备，来到部队后，面对高度耗费体力的各类军事训练，能够较快地适应训练强度和训练节奏。此外，农村籍新兵在山林、田野间的跑、跳、追打嬉闹等各类活动对于其耐力、协调性也是较好的训练。在是否独生方面，非独生新兵在家庭环境里已需要与兄弟姐妹进行互动，相互帮助，以便建立和谐良好的手足关系，营造和睦的家庭氛围。在此过程中，他们需要学会斗争、合作、互助、让步、妥协等多种人际交往必要技能，为入伍后适应新环境作了必要准备。
不同学历的新兵适应状况差异不显著，这与以往的研究不太一致，可能与选用的测量工具，以及本次测验与以往界定的学历标准不同，而且新兵平均年龄为20.64 ± 1.39岁，绝大多数新兵学历较高，且大都处于在读状态，社会阅历较浅等有关。从学历分布可以看出，90.12%的新兵具有大专(大专在读)以上学历，说明大部分新兵入伍前正在经历校园生活或刚开始参加工作，社会阅历较浅，没能形成稳重成熟的处事方式，人格还处于不稳定形成时期，容易受家庭、社会、部队环境的影响。尤其是刚进入部队，对部队生活了解较少，对于学历偏高的新兵志气较高，认为现实与期望值相差较大，不免情绪较为低落。
此外，在进行家庭教养方式的差异性分析中发现新兵适应能力在民主型家庭环境好于专制型、放任型，此结果再次得到印证(赵娟，张伟红，2006)。部队虽然是一个高度强调集中和服从的特殊集体，但这主要是针对训练和管理方面。在日常的生活，人际关系的处理等多个方面则具有较高的灵活度和民主度。且事实上在训练和管理方面也既有集中，又提倡军事民主，民主型家庭成长的新兵表现出来在人格上更健全，因此在心理上，训练、管理、生活上更适应。
新训时期的新兵正处于“青少年过渡到成年早期”、“新兵第一适应期”两个特殊转变期，如果不能很好的完成这一转变，很可能不能适应部队生活，产生适应障碍，更有甚者，可能因此退兵。此外，以往对新兵适应障碍的研究中指出适应障碍者更易受外部应急激源的负面影响，且具有潜在的高神经质、高内向性的人格特点，面对负性生活事件时，多采用不成熟型和中间型心理防御方式(同雪莉，2017)。新训单位需重点关注帮扶该特质的新兵，防止产生不能适应部队生活的情况。
从数据而言，为非独生子女、农村户籍、民主型家庭环境的新兵能够更好地适应部队环境生活，不同学历间在部队适应上的差异没有统计学意义。
此外，新兵适应不良(Gm)、生活事件(ASLEC)、人格特质相关分析以及多元回归分析结果表明，新兵适应不良与外向性、宜人性、责任心显著负相关，与神经质、开放性、生活事件影响显著正相关，说明外向性、严谨性高、性格温和、情绪稳定、受负性生活事件影响较小的新兵适应能力较强(刘茂航等，2017；刘让华等，2018)。新兵入伍前所经历的生活事件越多，越容易造成其入伍后的不适应，可能是因为这些生活事件给其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甚至“习得性无助”，从而降低了适应入伍环境的能力；外向性越高，则与外界环境和身边战友的互动相对越多，对环境、战友的了解越多，且被他人所了解也越多，因而入伍后能更加适应；宜人性越高的新兵，能够与身边战友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一方面在自己遇挫可以找到帮助自己的人，另一方面，和谐的人际关系也有利于自身工作的展开，新课目新技能的交流探讨、学习提高；神经质越高的新兵，其情绪的稳定性越容易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环境稍有变动，其情绪却可能波动较大，长此以往，容易精神疲惫紧张，自然造成对环境的反应性、适应性下降。
通过ASLEC、人格特质对新兵适应不良回归分析发现，神经质、开放性人格特质能够显著正向预测新兵适应不良。适应不良进行中介效应检验时发现，ASLEC总分直接对Gm总分产生影响或分别通过大五人格特质对Gm起间接作用，其中神经质起完全中介作用，说明青少年生活事件对新兵的人格形成产生一定作用，新兵处于青少年过渡到成年早期阶段以及新兵“第一适应期”，容易受外界生活环境影响，不成熟的应对方式也容易形成偏内向、情绪起伏较大、不合群的人格特质，进而对新兵的适应情况产生较大负面影响。值得思考的是，为何开放性正向预测新兵适应不良？开放性表示从经验和认知上对新事物持开放、接受的程度，从经验出发而言，开放性越高适应可能越良好，而本研究结果与此并不相符，分析认为可能是由于开放性更侧重于描述对于新事物的探索和探究，而非对于新事物、新环境的适应，而对于入伍新兵这一群体，后者才能更准确地反映他们入伍后的现实状态。
综上，新兵适应状态和青少年生活事件影响以及人格特征关系密切，能否很好地适应部队生活，不仅要考虑新兵的人格特征，也要综合负性生活事件(入伍前后)对新兵带来的影响。另外，对于个别适应情况较差的新兵，要及时予以疏导，了解其近期或者是入伍前生活思想上的困难，知根知底，排查安全隐患，最大程度上减少该阶段应激源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同时，新训单位要及时适当地开展针对性心理健康教育，突出情绪稳定性管理，帮助完善新兵特殊阶段人格培养，自我意识树立，建立开放乐观的人际交往观念，面对外界应激源的影响，提升个人抗逆力，从而有效应部队工作生活(Fielden, 2012)，为以后的军旅生涯打下坚实基础。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