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近年来，从生态话语分析衍生出来的符合中国语境的，拥有本土特色的“和谐话语分析”作为新的分支逐渐进入语言学界的视野，黄国文指出，和谐话语分析在中国语境下提出，但并不仅适用于中国语境，目的是在于促进人与人之间、人与其他物种之间，人与自然之间以及语言与生态之间的和谐关系。
在中国，“和谐”一词已经成为国家发展的关键词 [1] ，只有国际、社会以及人民关系的和谐，全球的生态有机体才能保持平衡稳定，从而保持全球关系的和谐一致。
目前，自黄国文教授在相关文章或访谈中对“和谐话语分析”的哲学根源、研究目标与原则、理论指导、研究方法与研究对象进行探讨后，学界便陆陆续续开始对和谐话语进行具体分析。如吴让越、赵小晶通过自建涉贫新闻报道语料库，对和谐话语分析针对语义、人际关系层面分析方法的缺失进行思考，建构了对外传播的和谐话语体系 [2] 。曾蕾、黄芳从历史语境视角出发，对自然文学经典作品《沙乡年鉴》进行分析，从而解读其和谐话语，也证实具有中国特色的和谐话语分析框架在对世界性自然文学话语分析的适用性 [3] 。孙莉、杨晓煜对2018年“百篇网络正能量文字作品”的态度资源进行和谐话语分析，以期对和谐社会构建起积极作用 [4] 。张艳从和谐话语分析角度，对18世纪末的一部治藏法典《钦定藏内善后章程二十九条》进行探讨，展示了和谐话语分析的路径和方法 [5] 。卢健、常晨光从生态观、历史语境和话语接受三个维度对两首歌曲《洪湖水，浪打浪》和《再唱洪湖水》歌词及进行和谐话语分析，深度剖析歌词中诸多的“变”与“不变”，使历史向更和谐的新现实演进 [6] 。刘姝昕从生态语言学视域出发，对所选语料新媒体国家形象片《中国五年》进行和谐话语分析研究，以期通过相关分析构建一种可行的生态话语分析模式，促进国内外生态和谐 [7] 。
鉴于以上文献回顾，可以看出学界对和谐话语分析大多停留在理论阐述层面，亦或是将研究集中于新闻、歌词或文学作品领域，目前尚未有学者对国家领导人外交致辞话语进行和谐话语研究，本文将在此方面进行积极尝试，并采用韩礼德提出的三大元功能为理论框架，借助辅助工具UAM Corpus Tool 3.3以及AntConc对笔者自建语料库习近平新时代外交致辞进行和谐话语分析，旨在剖析习主席话语中凸显的“以人为本”“包容开放”的和谐理念，促进国际社会和谐共生，同时拓宽和谐话语分析研究领域，丰富和谐话语语料。
2. 理论基础
2.1. 系统元功能概述
语言的三大元功能思想，作为英国著名语言学家韩礼德的功能语法中的核心思想之一，在韩礼德的语言学理论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元功能也称纯理功能，它包括三个方面，分别为概念功能、人际功能以及语篇功能 [8] 。
概念功能指的是语言对于主客观世界事物的变化和发展的反映，在这过程中语言就具有了反映客观世界事物发生和进程，以及人们内心世界的功能 [9] 。概念功能包括经验功能和逻辑功能，在本文中概念功能在词汇语法上主要通过经验功能中的及物性系统来实现。及物性系统将人们在现实世界的经验分解成多个过程，且对在各个过程中的参与者和环境成分都一一识别出来。韩礼德指出及物性系统共有六种过程，分别为物质过程、心理过程、关系过程、言语过程、行为过程和存在过程 [10] 。
人际功能指的是语言发挥了表达讲话者身份、地位、态度、动机和对他人的推断、参加社会活动、建立社会关系等的功能。简而言之，人们可以在话语中建立相互关系，说话人可以表达对所说内容的态度和看法，如表达赞同和反对、不满或怀疑、发表个人意见等，来实现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往来。人际功能主要通过情态系统和语气系统来实现。
语篇功能指的是语言具有组句成篇，并根据交际语境组织信息并传递信息的功能。语篇功能是由主位结构、信息结构以及衔接来实现的，人们通过把词或句子组成语篇来表达完整的思想 [11] 。
2.2. 和谐话语分析的假定和原则
黄国文，赵蕊华 [12] 指出，和谐话语分析传承着中国传统哲学思想，在中国语境并顺应中国的历史发展潮流下被提出，有着自身独特的话语分析模式。他们提出“以人为本”假定和“良知原则”“亲近原则”“制约原则”，认为这三者构成一个统一的有机体，并与相应语言理论相结合以评估话语的合理性、权威性和有效性。
“以人为本”假定即以人民为本，代表的是最广大范围群体的利益，以推动社会进步。
“良知原则”受思想家王阳明“致良知”思想影响，主张至少包括认知、意志和情感三个方面，三要素共同影响事件主体对事件或事物的判断，指导主体行为。良知原则是以人为本的自觉条件。
“亲近原则”将人与他人、其他动物、自然环境等之间的亲疏远近关系分为几个维度，如情感的、时空的、常识的等，以此来分析生态系统中各有机体的关系。亲近原则是以人为本的具体表现。
“制约原则”则是指人的行为受个人、社团和国家的制约，使人的行为规范化、制度化，从而去规避错误行为的发生。制约原则是以人为本的限定条件。
3. 习近平外交和谐话语的元功能分析
基于以上对理论基础进行了系统概述后，笔者会从概念功能的及物性系统、人际功能的情态和语气系统、语篇功能的主位结构方面详细分析习近平外交话语，并将其与和谐话语分析的一假定三原则相结合，从而感受习主席外交话语背后折射的和谐理念以及所展现的中国热爱和平、与国际社会和谐共处的正面国家形象。
本文选取习近平外交思想和新时代中国外交网站(http://www.chinadiplomacy.org.cn/)两篇2022年习近平主席外交致辞的英文语料，分别题为：(1) 坚定信心·勇毅前行·共创后疫情时代美好世界——在2022年世界经济论坛视频会议的演讲；(2) 习近平在北京2022年冬奥会欢迎宴会上的致辞，自建习近平外交讲话语料库，运用UAM Corpus Tool 3.3和AntConc语料库软件统计相关数据，并对习近平外交话语进行和谐话语分析。
3.1. 概念功能在习近平外交和谐话语中的体现
概念功能使语言具有反映客观世界中事物的发生和过程的功能，而及物性系统则是概念功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它将人类的经验分为六大过程，即物质过程、心理过程、关系过程、行为过程、言语过程和存在过程。及物性系统通过这六大过程将人类在现实世界中对外部世界和内部世界的体验表达出来，并指明各个过程中出现的参与者和环境成分。物质过程指的是做某事的过程，过程涉及“动作者”和“目标”。心理过程表示人的感觉、反映、认知等过程，它涉及“感知者”和“现象”。关系过程反映事物之间处于何种的关系，有用于实现描述事物特征，识别事物身份的功能，分为“归属过程”和“识别过程”。行为过程指的是行为者的生理活动过程，通常只有一个参与者，即“行为者”。言语过程由“说话者”和“讲话内容”两部分构成，表示说话人通过话语交流信息的过程。存在过程表示某事物存在的过程，过程的参与者为“存在物”。本小节将细致分析习近平外交话语的及物性过程。
本文先将自建语料导入语料库软件UAM Corpus Tool 3.3，再以小句为单位，利用语料库对语料的及物性过程进行自动划分，再人工对及物性的过程类型复核并进行手动标注和统计，以确保数据准确无误。
Table 1. Distribution of transitivity process of Xi Jinping’s diplomatic speeches
表1. 习近平外交致辞及物性过程分布
经过细致统计，如表1所示，在习近平外交致辞语料中，及物性系统六大过程均有所涉及。其中，物质过程占比极高，为81.75%，其次是关系过程，占比12.5%，往后依次是心理过程3.25%、存在过程1.75%、言语过程0.5%和行为过程0.25%。由此可以看出，在习主席外交致辞中主要涉及的是物质过程和关系过程，这两大过程合计占比94.25%。接下来将结合具体实例加以解释。
例1：How to beat the pandemic and how to build the post-COVID world? These are major issues of common concern to people around the world. They are also major, urgent questions we must give answers to.
例2：…Countries are not riding separately in some 190 small boats, but are rather all in a giant ship on which our shared destiny hinges.
例1中，习主席用了“beat”和“build”两个动词来实现句子的物质过程，发出疑问我们该如何战胜疫情，如何建设疫后世界，随后使用两个关系过程，载体为“these”和“they”，其属性为当前世界各国人民关心的问题，也是我们必须回答的重大课题，表达出习主席对当前世界问题的清醒认知和高度重视。例2包含两个物质过程和一个关系过程，动作词“ride”和“hinge”说明各国并不是乘坐在190多条小船上，而是在一条命运与共，紧紧相连的大船上。关系过程则表达出各国同在一条大船上的紧密关系。
例3：Of particular importance is to fully leverage vaccines as a powerful weapon, ensure their equitable distribution, quicken vaccination and close the global immunization gap, so as to truly safeguard people’s lives, health and livelihoods.
例4：China has already sent over two billion doses of vaccines to more than 120 countries and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 Still, China will provide another one billion doses to African countries…
例5：A common understanding among us is that to turn the world economy from crisis to recovery, it is imperative to strengthen macro-policy coordination.
例6：…Realize the UN’s 2030 Agenda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nd build greater synergy among existing mechanisms of development cooperation to promote balanced development worldwide.
例3通过使用“leverage”“ensure”“quicken”“close”“safeguard”五个动作词来实现物质过程，说明中国在战胜疫情道路中的一系列举动，最终的目标者为“people’s lives, health and livehoods”，这与和谐话语分析的“以人为本”假定相契合，体现了中国政府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真正做到以人民为中心。在例4中，中国通过物质过程“sent”“provide”的实际举动，为世界其他120多个国家提供了疫苗帮助，这与和谐话语分析的“亲近原则”相呼应，体现出中国与其他国家友好共处，相互帮助的亲近关系，也是中国用事实说话，对“以人为本”宗旨的具体实践。例5使用两个关系过程和两个物质过程强调当前大家的共识就是要推动世界经济走出危机，并通过具体的行为即如加强宏观政策协调来扭转局面，这与“良知原则”不谋而合，体现出主体思想行为上的自觉性。例6则通过三个物质过程说明当前我们应该如何做，即落实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协同现有发展合作机制，促进全球均衡发展。联合国可持续发展议程也起到了制约各国在可持续发展中的一些不良行为的作用，为各国经济发展提供了制度保障。
此外，习主席外交话语中还存在少量心理过程以表达他对国际问题或国际活动的关切与美好祝愿。
例7：We are soberly aware that to meet people’s aspiration for an even better life, we still have much hard work to do in the long run.
例8：I am confident that with the joint efforts of us all, Beijing 2022 will surely go down in history as a streamlined, safe and splendid Olympic Games.
例7通过使用“aware”来实现心理过程，来表征我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还需长期奋斗的清醒认知，这种认知会促使我们更加坚定和自信。例8中习主席使用了“confident”来表达出他内心对北京冬奥会会成功举办并载入史册的坚定信心与期盼。
3.2. 人际功能在习近平外交和谐话语中的体现
人际元功能指人与人之间通过语言交流进行信息交换，从而实现人际互动与交往，主要由情态系统和语气系统来体现其功能。
3.2.1.情态系统
在本节中，笔者将着重统计情态系统中的情态动词，如must、will、need、shall、would、may等，从而分析习主席话语背后所体现的态度。根据系统功能语言学，情态动词有高情态动词、中情态动词和低情态动词之分，如must、ought to、have to、need等为高情态动词，will、shall、would、should等为中情态动词，might、may、can、could则为低情态动词。
经语料库软件AntConc统计及人工核查，如表2所示，习主席外交致辞中高中低情态动词均有所涉及，其中使用次数最多的为中情态动词will，占比41.07%，其次为need，占比20.53%，再是should占比14.30%，may占比6.25%，must、would、can各占比4.46%，shall占比2.68%，could占比最低为1.79%。从使用数据中可以看出习主席主要使用了will、need和should这三个情态动词来进行外交话语态度的传递。
例8：Despite the countercurrents and dangerous shoals along the way, economic globalization has never and will not veer off course.
例9：Yet a zero-sum approach that enlarges one’s own gain at the expense of others will not help.
例10：China will stay committed to promoting ecological conservation.
例11：China will honor its word and keep working toward its goal.
例8例9例10例11均选自习主席在2022年世界经济论坛视频会议的演讲，在该演讲中，习主席使用了大量的中情态动词will来表达中国对全球经济问题的客观看法，如例8例9表达了中国对未来经济全球化不会因为出现逆流、险滩而改变方向的预判与信心。认为部分国家搞你输我赢的零和博弈是无济于事的，表明了中国对全球经济客观公正、不偏不倚的态度和立场。随后，对于未来中国将如何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如例10、例11中习主席借用will来表明中国将坚定不移，践信守诺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由此可以看出，大量中情态动词will的使用，一是表明了未来中国将如何同世界一起推进经济稳定发展，促进全球经济生态和谐。二是习主席向世界表明了中国态度，表达出中国维护全球经济和谐的坚定意志和决心。
Table 2. Distribution of modality verbs of Xi Jinping’s diplomatic speeches
表2. 习近平外交致辞情态动词分布
例12：Countries around the world should uphold true multilateralism.
例13：We should remove barriers, not erect walls.
例14：We should open up, not close off.
例15：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should stand closer together.
除了较高频率使用中情态动词will外，另外一个中情态动词should在习主席的外交话语中也出现较多次数。在外交话语中，should一般主要表达义务情态，表示说话者认同主语的某种责任、义务 [13] 。在世界经济论坛演讲中，习主席使用should来表明世界各国都应该承担起应尽的职责，坚持多边主义，坚持拆墙不筑墙，坚持开放而不隔绝。在冬奥会欢迎宴会致辞中，面对全球性问题，习主席则呼吁国际社会应该更加团结，一起向未来。
以上较高频率的中情态动词will和should的使用，一方面表明了对未来趋势的预测以及中国将如何做的坚定态度，另一方面也交代了各国应当要承担的义务和责任，从而推动国际社会和谐稳定发展。
此外，高情态动词在习主席致辞中也占比较高。
例16：We need to embrace cooperation and jointly defeat the pandemic.
例17：We need to bridge the development divide and revitalize global development.
例18：We need to follow the trend of the times, stay true to humanity’s common values of peace…
need是高情态量值，在表示义务和必要性方面比“have to”要委婉一些，但在显示话语较高程度的要求的同时，还可以较为含蓄地将话语传达出来，达到平易近人的效果。例16例17在说明面对全球经济问题时，对各国也提出了较高要求：我们需要携手合作，共抗疫情，要跨越发展鸿沟，重振全球发展事业。例18说明各国需要顺应时代潮流，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高情态动词need的使用不仅说明了在国际合作中各国需要承担的责任，也使习主席的外交话语相对委婉含蓄，拉近同国际社会听众的距离。
3.2.2. 语气系统
在人际交往中，不同语气的使用体现了不同的言语功能。韩礼德认为语气系统具有提供、陈述、命令、提问四大功能，具体的小句按句子类型划分都有相应的语气。语气由主语和其限定成分构成，常见的有陈述语气、疑问语气和祈使语气。陈述语气发挥“陈述”功能，常用来提供信息，客观叙述某个事件或事实。疑问语气发挥“提问”功能，常常表示疑问或反诘。祈使语气则体现“命令”功能，通常被说话者用来表达命令、请求、劝告等情感。
Table 3. Distribution of sentence types of Xi Jinping’s diplomatic speeches
表3. 习近平外交致辞句子类型分布
如表3所示，按照句子类型，即陈述句、疑问句、祈使句，对习主席外交话语进行统计，得出在语气系统中，绝大多数使用的是陈述句语气，祈使句和疑问句语气较少使用。例如：
例19：We will first make the pie bigger, and then divide it properly through reasonable institutional arrangements.
例20：Everyone will get a fair share from development…
例21：China has popularized winter sport among the ordinary people…
例19例20以“we”“everyone”做主语，以陈述句语气说明了一个事实：为了实现共同富裕，中国通过合理制度安排把“蛋糕”分好，而作为直接受益人的全体人民从发展成果中都得到了公平的分配。例21讲述了中国筹办冬奥会，让寻常百姓感受冰雪运动的快乐。可以看出，习主席借助陈述句语气将中国对世界问题的看法以及中国在国家会议或活动中实施的大国之举缓缓道来，语气沉稳客观，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同时也凸显出中国始终坚持“以人为本”宗旨，始终保持与国际社会和谐共生的理念。
致辞中略有几处使用了疑问句语气和祈使句语气，如：
例22：How to beat the pandemic and how to build the post-COVID world?
在当今世界面临新冠肺炎疫情肆虐的动荡时期，主席的如何战胜疫情，如何建设疫后世界的真诚发问，使听众自觉关注并参与到话题之中，增强了语言的互动性，引人思考。
例23：Let us join hands with full confidence, and work together for a shared future.
致辞结尾，主席希望国际社会联起手来，充满信心，面向未来。祈使句语气的使用达到了建议、呼吁的目的，使主席的话语极具感染力与亲和力，很好地传达了语气系统的人际意义。
3.3. 语篇功能在习近平外交和谐话语中的体现
语篇功能指的是把语篇各个语言成分组织在一起，使其前后连贯，从而形成一个完整的思想，达到提供、传递信息的目的。话语的语篇功能主要通过主位结构来实现，本章节也将着重分析这部分内容。主位结构主要包括主位和述位。主位一般为小句的句首部分，即句子的主语，是信息的出发点，小句余下部分为述位，并围绕主位展开。根据不同划分角度，可以将主位结构划分为单项主位、复项主位和无标记主位、标记主位。单项主位主要指一个单词、词组或小句等一个结构成分充当句子的主位。复项主位指在这一个结构成分前可以出现一个或多个语篇成分和人际成分。无标记主位指的是该成分既是句子主语又是小句的主位成分。标记主位则为该主位不是句子的主语。
Table 4. Distribution of thematic structure of Xi Jinping’s diplomatic speeches
表4. 习近平外交致辞主位结构分布
如表4，可以看出，习主席外交致辞主位结构分布情况为：单项主位比例高于复项主位，占主导地位；无标记主位数量远远高于标记主位数量，占比高达70.2%。这一结果也符合国家领导人演讲用语简练、客观的特点，以便听众迅速接收新消息，达到直接了当传达信息的效果。
例24：We should follow the trend of history, work for a stable international order…
例25：We have realized a moderately prosperous society in all respects and won the battle against poverty…
例24和例25中，习主席使用单项主位和无标记主位“we”做主语，直接了当表明中国对于世界经济会顺应历史趋势，致力于维持国际秩序的态度。并且还如期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等目标，向听众简洁却有力地传达了中国态度与中国行动。
语篇也一小部分地使用了复项主位和标记主位，经统计，大部分都是在主语之前添加表示衔接或表示时间的词或词组来使话语更自然地过渡下去。例如：
例26：In particular, I wish to express my appreciation to all the friends…
例27：After 14 years, the Olympic cauldron has been lit once again in Beijing…
例26例27的“in particular”和“after 14 years”，分别与主语“I”和“the Olympic cauldron”相结合构成复项主位和标记主位，使习主席更深入地传达内心对于克服疫情困难和不便到场朋友的感谢。时隔十四年，交代了奥林匹克圣火再次在北京燃起的信息，也起到了很好衔接后文的作用。
4. 结语
综上，本文以韩礼德的三大系统元功能思想为理论框架，从黄国文教授提出的和谐话语分析构建模式出发，并结合其提出的“以人为本”假定、“良知原则”“亲近原则”“制约原则”，对习近平外交致辞进行和谐话语分析。研究表明：在概念功能方面，习近平外交话语及物性研究揭示了主席主要使用表物质过程和关系过程的词来表达希望各国合作共赢，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和谐理念。在人际功能方面，习近平外交话语的情态和语气系统研究表露了中国通过一系列客观的数据表明对未来世界发展的信心以及在这过程中中国的贡献与行动，也向世界证明了中国维护世界和平，以期共建和谐地球村的信心与决心。在语篇功能方面，习近平外交话语中占比较重的单项主位和无标记主位凸显了主席话语简洁明了、准确传达信息的特点。
本文是从系统功能语言学角度对和谐话语分析的积极尝试，未来也希望更多学者关注这一领域，并将根植于中国语境的和谐话语分析运用到更多更丰富的语篇以及更广的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