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2023年4月13日，中国银行业协会发布《中国银行中间业务发展报告暨创新案例选编(2022)》报告，这是中国银行业协会首次发布关于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的报告，报告中指出，我国商业银行中间业务有较大的发展空间和潜力1，2024年2月7日，中国银行业协会也做出相同的指示。2023年9月27日，中国银行业协会发布《2023年度中国银行业发展报告》，在报告中，针对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做了名为“中间业务减费让利成效显著，各项业务差异化发展”的专题研究，突出说明了2022年商业银行中间业务总体的经营成果。但是，报告中也指出，受资本市场波动等的影响，银行业理财、托管规模和收入均较上一年有一定程度的下滑2。商业银行中间业务是用来衡量一个商业银行收入水平的重要指标之一。中间业务对商业银行推动转型、优化收入结构和做好客户金融服务、支持实体经济发展等都起到了重要作用，在商业银行轻资产业务转型过程中，中间业务的高质量发展是其重点，也是其金融服务能力与产品创新的主要体现，中间业务具有投入低、风险小、收入来源稳定和服务功能完善的特点，然而随着商业银行对中间业务的深入探索，一些乱象问题逐渐暴露，若任由其乱象问题肆意发展，恐怕会影响到整个银行体系的安全。本篇文章以六家国有商业银行为例，分析其在2011~2023年的发展状况、存在的乱象问题及原因，并提出相应的治理建议。
2. 中间业务的界定
按照《中国银行业中间业务自律管理办法》的规定，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是指不构成银行资产负债表表内的资产和负债，但是在表外形成银行非利息收入的业务。从广义的角度来看，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等同于表外业务，不占用自有资金，利用银行自身的财力、人力、科技信息技术以及经营方式，作为一个业务的中间人为顾客提供客户所需要的金融服务，从中收取佣金。广义上来说，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具有投入低、风险小、收入来源稳定和服务功能完善的特点，可以满足绝大多数客户的需求，能够给客户提供较为优质的服务。
根据央行发布的《中国人民银行关于落实<商业银行中间业务暂行规定>有关问题的通知》中，将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划分为支付结算类、银行卡业务、代理类、担保类、承诺类、交易类、基金托管业务、咨询顾问类和其他类中间业务。随着我们国家经济社会的发展，传统的商业银行经营理念已经不再符合现在市场的需求，商业银行着力发展中间业务，能够提高银行的收益，从而推动商业银行的发展。现阶段，商业银行的市场竞争力已经与中间业务规模相联系，中间业务的规模越大，商业银行在市场上就更具有竞争力，竞争力强，获得的收益也更多[1]，因此，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的发展情况已经关系到该商业银行持续发展的能力。
3. 我国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发展现状
近年来，我国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的发展上了一个台阶，但是总体上还是存在起步晚、层次低、产品少、效益差的问题[2]。这个部分主要是通过分析国有六大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手续费和佣金净收入的构成，以了解它们的发展情况。
3.1. 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情况
商业银行经营中间业务，通过向客户提供金融服务收取手续费或佣金形成中间业务的收入来源。2011年到2023年六大国有商业银行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额、增速情况如图1所示。总体来看，2011年到2023年，即使增速有波动变化，但是国有商业银行的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增加的趋势并没有被改变，从2011年的3465亿元增加至2023年的4653.17亿元，增长约34.29% (见图1)。
在发展增速上，国有商业银行手续费和佣金净收入增速在2011年至2023年间经历了2个重要拐点，可以划分为3个阶段。从2011年至2016年，国有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增长趋势呈现出稳定的态势，这一时期可以被视为一个稳定发展的阶段；2017年，国有商业银行手续费和佣金净收入第一次呈现负增长，较2016年下降3.89%，同时，受2018年资管新规出台、资本市场波动以及持续推进减费让利支持实体经济发展的叠加影响，此阶段出现了增速频繁波动的现象，此阶段可称为调整阶段；到2020年，受新冠疫情的影响，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增速降低至−13.71%，而2021年以后受到资本市场活跃、国内消费市场复苏等因素的影响，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实现了恢复式增长，但是仍然有波动，该阶段可称为恢复期。
从上述分析可见，中国国有商业银行在中间业务方面的发展仍显不足，容易受到外界以及各种因素的影响，导致其收入产生波动。
Figure 1. Net income and growth rate of fees and commissions of the six major state-owned commercial banks from 2011 to 2023
图1. 2011~2023年六大国有商业银行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额、增速情况①
3.2. 中间业务结构情况
六大国有商业银行中，有银行卡、结算、投资银行及顾问、承诺担保、个人理财、委托代理和托管等业务，其中银行卡业务和结算业务占比较高，形成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收入的主要来源。根据整理2011年到2023年六大国有商业银行的年报，发现2011年到2023年，六大国有商业银行的银行卡业务、结算业务、投行顾问、委托代理和托管业务这五项业务的收入占手续费和佣金收入的73%到85%之间，能够有效代表六大国有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结构情况，所以后文只针对这五项业务展开分析叙述，而不对承诺担保和个人理财业务做出相关的分析。
2011年到2023年，六大国有商业银行各类中间业务收入占比情况如图2所示。第一，从2011年到2019年，银行卡业务的收入比例经历了一个先上升后下降的变动过程，在这段期间，该业务的收入总体上显示出了一个稳定上涨的趋势(见图2)。2020年由于卡分期收入调整至利息收入，所以银行卡业务收入骤减，由2019年的37.43%降低至21.88%，而后两年的银行卡业务收入也依然处于递减趋势，但是降低的速度有所减慢(见图2)。第二，与银行卡业务收入占比相比，结算业务的收入占比在2011年到2023年间较为平缓，占比相对而言也较为稳定，没有太大的波动，2011年到2017年，结算业务收入占比一直处于下降的趋势，2018年开始又有所提高，2022年，结算业务收入所占的比重达到了26.70%，为本文统计数据年限的最高占比(见图2)。第三，2011年到2023年，投行顾问业务发展较为平稳，总体呈现下降趋势，经历了2013年的高潮后一直到2018年都处于下降的态势，到2019年才呈现缓慢增长趋势(见图2)。第四，委托代理业务和托管业务有相似的变化趋势，在统计的13年间均有一定的波动，但是波动幅度较为平缓，2018年颁布的资管新规，必然会对商业银行委托代理业务、托管业务产生一定冲击，但是通过商业银行强化资本配置、拓宽营销渠道等经营策略，已经将影响降到最低，并在2019年以后使委托代理业务和托管业务收入占比进一步提升，2023年我国六大国有商业银行委托代理业务与托管业务在中间业务收入中的占比分别为19.03%与10.35%，与2011年相比都实现了相对客观地提升(见图2)。
Figure 2. The proportion of the income of various intermediary businesses of the six major state-owned commercial banks from 2011 to 2023
图2. 2011~2023年六大国有商业银行各类中间业务收入占比情况①
综上，我国六大国有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发展缓慢且仍然不具有成熟的经营管理策略，容易受到经济环境或突发事件的影响，对其原本平稳的发展模式造成较大的冲击。
4. 我国商业银行中间存在的乱象
在上述研究分析的基础上可以看出，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发展存在较多的乱象问题，这是导致其发展缓慢且经过多年发展仍不具有成熟的经营策略的根本原因。若不及时识别出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中存在的乱象并及时治理，恐会加剧商业银行经营的风险，甚至影响整个银行体系的安全性。接下来的部分将对六大国有商业银行在经营管理上出现的混乱状况进行详细的分析和识别。
4.1. 收费制度不统一
目前，相关管理部门没有对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收费标准做出一个明确的规定，商业银行中间业务收费都是自己制定自己的标准。六大国有商业银行部分服务收费标准如表1所示，普通的卡工本费和年费除中国邮政储蓄银行外都收取5元/张、10元/年；中行和邮储银行两家不对小额账户管理收费，但是其他银行却有收费，其中建行收费方式最为突出；关于同城跨行取款，也是各有其标准(见表1)。
Table 1. Service charges of the six major state-owned commercial banks
表1. 国有六大商业银行服务收费情况②
银行 |
卡工本费(普通) |
年费(普通) |
小额账户管理费 |
同城跨行取款 |
中国银行 |
5元/张 |
10元/年 |
无 |
4元/笔 |
中国农业银行 |
5元/张 |
10元/年 |
≤300元收取3元/季度 |
2元/笔 (广东省4元/笔) |
中国工商银行 |
5元/张 |
10元/年 |
≤300元收取3元/季度 |
2元/笔 |
中国建设银行 |
5元/张 |
10元/年 |
≤500元收取3元/季度(不付利息) |
4元/笔 + 取款额的1% |
交通银行 |
5元/张 |
10元/年 |
≤500元收取3元/季度 |
2元/笔 |
中国邮政储蓄银行 |
无 |
无 |
无 |
2元/笔 |
此外，针对其他中间业务收费的标准，据相关数据显示，中国农业银行中间业务的收费标准为交易数额的1%，收费区间为1元到100元；中国建设银行中间业务的收费标准为交易数额的0.5%，收费区间最低为1元，而最高则没有上限；中国邮政储蓄银行中间业务的收费标准为交易数额的0.5%，收费区间为1元到50元[3]。收费标准不统一，且国有商业银行也会和其他商业一样，希望通过中间业务来吸引更多的存款，以提高经营绩效，但是这样的恶性竞争并没有给商业银行带来良好的收益，反而使得中间业务的收费更加混乱，从而加剧了银行间的恶性竞争。在《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管理暂行办法》出台之后，虽然对商业银行间关于中间业务的不当竞争起到了一定的规范作用，但是仍然有商业银行只注重短期利益，依然用与其他商业的收费差异来吸引客户，这样的竞争使银行难以专注新产品的研发[4]，新兴中间业务难以顺利开展。
4.2. 中间业务同质化严重
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大多数是通过基础传统的基础业务创新出来的，虽然种类繁多，但仍然较为传统和单一，起步晚，发展慢的特点致使我国商业的中间业务仍然停留在银行卡业务、支付结算业务和代理业务上。此外，我国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创新程度不高，管理层对中间业务的创新也不够重视，各个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类型基本一致，虽然银行不同，但是中间业务类型大同小异，没有各个商业自己的特色。缺乏创新和特色，使得市场上的中间业务越来越趋于同质化，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商业银行的发展进步，也降低了商业银行的盈利利润。
4.3. 中间业务运作流程不规范
我国商业银行中间业务运作流程不够规范。整体来看，存在着前期定价机制不完善和后期营销操作缺乏全面的规范化管理的问题。首先，我国市场上有众多的商业银行，在激烈的市场份额竞争中，难免会发生商业银行之间打价格战的现象，价格战会增加银行的经营成本，造成市场价格不稳定的问题。此外，在价格战上不占优势的银行将在竞争中失去给自己服务定价的主动权，也会因为价格与服务的不对等给不同客户之间带来差异。以上环节的乱象问题导致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成本控制出现问题。其次，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营销还没有形成规范统一的形式。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营销主要是客户经理在承担，缺少创新性的营销策略和渠道，难以与当下客户的需求相吻合，可能会与客户心理预期产生较大的差异，影响客户的体验。无论是前期的定价还是后期的营销，操作不完善都会影响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良好发展。
5. 我国商业银行中间业务乱象的原因
5.1. 缺乏科学的管理体系
发达国家的大型商业银行已经形成以客户为中心的中间业务经营管理体系，具有很强的客户针对性和服务的全程性，而我们国家，商业银行的业务管理分散于不同的部门[5]，缺乏科学有效的管理体系。从一方面来看，缺乏标准化的管理规定可能会对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在市场推广过程中造成障碍，从而导致推广营销的实际效果并不理想；另一方面，没有科学的管理系统，很难保证业务的实际实施效果，造成客户体验感差、客户流失等后果，甚至发生问题时会出现无人负责、相互推诿等情况；最后，粗放式的管理方式常常会忽略风险的监测与预防，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经营过程中常常会伴随着信用风险、操作风险、声誉风险和法律风险的产生[6]，而这些风险又具有一定的隐蔽性和滞后性，很难快速监测，而商业银行又实行粗放式的中间业务管理模式，加剧了风险的集聚。由此，建章立制在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管理中显得尤为重要。
5.2. 高端专业人才稀缺
Figure 3. Educational background composition of employees of the six major state-owned commercial banks
图3. 六大国有商业银行员工学历构成情况③
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不同于商业银行的传统业务，中间业务属于知识密集型业务[3]，这意味着商业银行经营中间业务具有需要一些有专业技术储备的高质量人才，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发展特点导致其对经营者的专业素质要求较高。通过对六大国有商业银行的员工学历构成情况进行统计做出员工学历构成情况如图3所示。分析图中数据可知，研究生以上学历员工占比最少的是农业银行，仅为9.5%，大专及以下学历员工占比最多的也是农业银行，占比达到28.4%，而大学本科学历的员工占比则比较均衡，中国银行为71.86%，工商银行为65.1%，建设银行为66.01%，交通银行为71.58%，邮储银行为75.15%，农业银行较少，为62.1% (见图3)。
除了高学历，员工的技术职称也是衡量一个商业银行专业性与否的重要指标，以交通银行2023年统计数据为例，其获得高级技术职称的员工占比仅为0.67%，获得中极技术职称的员工占比为16.70%，获得初级技术职称的员工占比为14.39%。通过这一组数据，可以看出，交通银行获得技术职称的员工占比极少，其他商业银行的情况也和交通银行类似。没有高端的专业人才，即使配备最为完善的高科技设备也不能将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发展好。
5.3. 金融科技支持不到位
随着社会科技化水平的整体提升，商业银行也应该在服务中不断提升科技水平，支持中间业务发展，充分发挥科技的引领作用。但是目前，金融科技在商业银行领域运用的范围还比较有限，金融科技支持的力度还很弱。大多银行的金融科技使用仅在以下方面：建立预算、考核管理系统，并将收入、成本等数据分析纳入管理会计系统；将价格审批、合约管理、定价发布、资费减免审批等环节内化到行内管理系统；建立科学有效的管理手段，提升管理效率和管理水平。如交行建立定价管理系统，通过系统实现全行以及分行特色的服务收费项目价格发布、优惠申请审批、报批和报备等管理功能3。商业银行应该在业务发展中不断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技术对现有的产品和服务进行创新和开拓，积极迎合市场需求，完成现阶段热门的数字化转型和智能化融合，增强风险的防控能力，为客户的中间业务往来提供更多的便利。
6. 我国商业银行中间业务乱象的治理建议
6.1. 完善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管理体系
6.1.1. 完善定价机制以构建中间业务收费保障体系
以经济学的视角来看待商业银行经营的中间业务，本质上也可算作一种产品，所以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也应该将相关的定价机制完善好，遵循产品市场的交易规则和定价机制。针对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收费问题，政府也出台了相关了的文件要求，如《商业银行服务价格管理办法》4、《商业银行收费行为执法指南》5等，这就要求商业银行遵循规章制度，严格中间业务收费。《商业银行服务价格管理办法》在服务价格管理、政府指导价、定价制定与调整、市场调节价的制定与调整、服务价格信息披露、内部管理和服务价格监管等几个方面作了较为全面的规定。此外，应当健全对商业银行中间业务收费的监督协调机制，同时，市场监管机构与银行行业主管机关应该履行职责，按照法律规定，对银行收费的违法行为进行监管和执法[7]。政府和商业银行共同发力，将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定价机制完善好、建设好，同时构建好商业银行中间业务收费保障体系，避免因为收费标准不统一而引起的一系列为占有市场份额而带来的恶性竞争。最后，我国的商业银行应该适时地搜集有关需求供应的相关数据，并对其进行总结，然后，在此基础上，制定出一套合适的中间业务定价机制，并加以灵活应用，尽量对它的理论价值进行估计和逼近。定价机制的合理性可以实现商业银行和客户的双赢[8]，甚至与合作机构的共赢。
6.1.2. 健全法律法规以完善中间业务管理体系
健全中间业务的法律法规。首先，国家层面应该尽快补齐商业银行中间业务收费的管理标准，建立健全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相关的法律规范，将商业银行之间通过使用不当竞争方法以提高中间业务绩效的情况严格破除，保证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可以在一个良好的市场环境中良性发展，这样也可以维护好金融市场的工作秩序，不会过于动荡，保障了金融行业发展的良好秩序。其次，商业的中间业务也有不同的类别，例如，一般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都包含代理类、支付结算类、银行卡业务类等多种，那么在制定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收费标准时就应该考虑不同的服务有不同的价格，并且将制定好的中间业务服务收费标准公布出来，做到客户对收取费用的标准是完全知情的，并且做到收费过程是公开透明的。最后，有关部门应该深入到商业银行调查研究商业银行中间业务收费的标准如何科学制定，避免制定好的收费标准脱离实际而造成更多不好的影响。
完善中间业务管理体系。首先，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毕竟是从其传统的业务派生出来的业务，商业银行应该将看待中间业务等同于看待其传统的商业银行业务，看待视角的转变，相应的管理体系也会得到进一步的完善和健全，这有助于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根本发展。其次，商业银行应该针对中间业务成立专门的全流程的部门，设置专项负责人员，补全管理漏洞，实现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全面高质量发展。最后，商业银行在经营中应该做到以客户为中心，以客户需求为导向[6]，在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服务流程中，从研发到售后的完整服务阶段，都应有专门的部门进行持续跟进，以确保中间业务产品能够充分发挥其最大潜能，符合客户的需求预期。
6.2. 加大对高端专业人才的培养吸收
现阶段，行业内的竞争本质上是机构对技术的掌握和对人才的吸收和培养之间的竞争，对此，我们要进一步完善人才工作机制，培养造就一批高素质的专业化人才队伍。首先，商业银行的人才战略方面，商业银行要想实现可持续发展，就要不断吸收和培养高质量的员工，而这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因此，商业银行要想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占有优势，就必须构建起一套完善、稳定的复合型人才培训体系，这套培训体系包括培训内容、培训方式、培训考核等方面的内容，只有建立起完善的人才培训体系，才能为商业银行提供更多的优秀人才，为企业发展提供支持。商业银行可以与高校合作，接纳高校相关专业的优秀学生到银行实习，从实习生中选择工作能力强，接收信息迅速的学生培养成银行的储备人才，这样一来，这不仅解决了商业银行面临的人才短缺问题，同时也减轻了大学毕业生找工作的困难。其次，商业银行应该加强对员工的培训，提升员工的操作能力和实践能力，实现员工从理论层面到实践层面的全面发展，以保证银行业务操作的安全性和高效性。
6.3. 加大金融科技融入以创新中间业务品类
金融科技融入方面。目前社会已经成为信息网络主导的科技社会，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发展与科技水平联系更加紧密，商业银行应该在技术建设层面投入更多的资金，攻克技术壁垒，提高中间业务的数量和质量。新时代，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要想蓬勃发展是绝对不可能离开金融科技的，通过加大金融科技的融入度，在效率和安全等方面取得新的突破和创新，然后不断进行优化和发展，开发出更多的服务形式，这样才能提高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服务效率，使得银行间更加互联互通，共同走向新的发展阶段。另外，在当前科学技术成为领军产业的时代，在瞬息万变的市场中，如何有效地获取和利用一手资料，对于企业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我国商业银行在经营管理过程中也应该建立自己的网络数据库，保证自己获得数据的真实性和及时性，便于分析自身的经营状况和客户接受服务的情况，增强商业银行经营的韧性。
产品创新方面。从商业银行的经营来说，商业银行的核心能力在于它的产品，而产品服务的质量和种类会直接影响客户选择。商业银行应该在人才吸收培养的基础上提高创新的意识，通过深入的调研和分析制定出以客户需求为指引的创新战略，此外，在新产品创新的过程中也应该注重对商业银行本身传统业务的巩固和发展，将传统业务将新的理念相结合，提高产品服务的韧性和普适性。但是，在产品和服务的开发过程中，应该与我国的基本国情相联系，开发出适合我国居民的中间业务产品和服务，避免对发达国家成熟的中间业务产品服务进行搬运，应该在产品设计上体现出国家特色。
7. 结语
商业银行扩展中间业务在某种程度上有助于促进我国的社会经济向前发展，但是我国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发展还不够成熟，存在各种乱象问题，比如收费制度不统一、中间业务同质化严重和中间业务运作流程不规范等，这就要求从国家层面到银行层面都应该重视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发展，从我国的基本国情出发，实事求是地从根源出发去解决存在的各种乱象，可以通过完善中间业务管理体系、加大对高端专业人才的培养吸收以及加大金融科技融入以创新中间业务品类等方式对我国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乱象问题进行治理。只有将暴露的和潜在的各种问题逐渐解决，才能保证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健康良好发展，这才有利于商业银行实现高效益和高质量发展。
注 释
①图1和图2来源：六大国有商业银行年报
②表1来源：六大国有商业银行官网
③图3来源：六大国有商业银行2023年年报
NOTES
1中国银行业协会于2023年4月13日发布的《中国银行中间业务发展报告暨创新案例选编(2022)》。
2中国银行业协会于2023年9月27日发布的《2023年度中国银行业发展报告》。
3中国银行业协会2024年2月7日发布的《2023中国银行业中间业务发展报告暨创新案例选编》。
4中国银监会国家发展改革委令2014年第1号文件。
5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2016年7月1日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