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随着全球化的加速推进，跨文化传播的重要性日益凸显。典籍作为承载着丰富历史、文化内涵的文献，是跨文化传播中的重要组成部分。然而，在将典籍翻译成其他语言以促进跨文化传播的过程中，文化势差现象不容忽视。文化势差会导致翻译质量受损，从而影响跨文化传播的效果，已成为当前学术研究的一个焦点。
目前，国内外学者在典籍外译领域的研究成果丰硕，涵盖了文化势差及其影响、典籍外译现状、提升外译效果的策略、外译的意义、文化安全、构建跨文化传播模式、翻译策略与技巧等多个方面。这些研究为理解典籍外译中的文化势差提供了理论依据，对提升典籍外译质量、促进跨文化传播提出了有益建议。
尽管现有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在跨文化传播的视角下，现有研究仍存在一定的局限和不足。中国典籍翻译的现状是研究者多，成果多，创新少，相关研究缺乏新的切入点、系统梳理以及新路径(赵长江、刘艳春2014：60) [1]。首先，对文化势差产生原因的分析不够全面，未能充分揭示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价值观、象征意义等方面的差异。其次，关于文化势差对典籍外译影响的研究不够深入，缺乏对语言难以转化、价值观念冲突等方面的具体探讨。此外，应对文化势差的策略研究也相对不足，缺乏针对性和实用性。
基于以上不足，本文将立足于跨文化传播的视角，全面分析典籍外译中的文化势差产生原因，深入探讨文化势差对典籍外译的影响，并提出切实可行的应对策略。本文旨在为典籍外译实践提供借鉴，推动典籍在国际间的传播，增进中外文化交流与理解，进而推动跨文化传播的深度和广度。
2. 典籍外译中的文化势差
在典籍外译的过程中，所谓的“文化势差”是指当一种文化的经典文献被翻译为另一种文化时存在的文化背景、价值观、语言表达、象征意义等方面的差异。这些差异可能导致翻译过程中的信息丢失、误解或影响文化内涵的转化，从而影响跨文化传播的准确性和效果。这种势差不仅仅是语言层面的，更深层的是文化、历史、社会价值观、宗教信仰、象征意义等多方面的差异。
2.1. 典籍与文化势差
典籍文本言简义丰，具有广阔而深远的诠释空间(徐黎2021：12) [2]。在“中国文化走出去”背景下，典籍外译在跨文化传播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对文化传承、文明互鉴具有深远影响。典籍作为重要的文化遗产，涵盖一个民族的历史、思想、价值观等多个方面。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人对典籍的理解存在差异，这就是文化势差的核心所在。然而，在典籍外译过程中，由于不同文化背景、价值观和语言表达等方面的差异，文化势差问题日益凸显。季羡林先生(1999, 4-8) [3]在《东方文化集成》总序中指出：“文化一旦产生，立即向外扩散。”任继愈先生(1987) [4]进一步指出：“两种文化体系，发生接触，会产生影响。不同的文化接触后，先进的一方必然影响落后的一方，这种趋势不可逆转。”马友平(2003) [5]也指出：人类文化自产生以来，流动及衍变是其基本的存在形式。不同文化或文化在不同时期因其自身性质和状态的不同，或因影响社会发展变化的基本要素的改变，而在特征、性质和面貌上体现出相应的差异性，亦由于文化内在品质和内蕴力量的差别而在文化流动中表现出不同的影响力、辐射力、渗透力及文化标矢功能，从而形成文化势差或质差。
2.2. 文化势差产生原因及影响
中外文明交流互鉴的时代语境下，从“翻译世界”到“翻译中国”成为一种“历史的必然”(黄友义2022：158) [6]。然而，在典籍的外译过程中，由于译者和读者的不同文化背景，容易导致文化势差的产生。例如，某国家的典籍中可能存在与其他国家文化观念不同的思想和价值，如果没有恰当地转化和传达，就会产生文化势差。
2.2.1. 语言背景差异
王佐良先生(1989) [7]曾指出：“不了解语言中的社会文化，谁也无法真正拿握语言。”语言是社会存在的产物，是人类历史和文化发展的结晶，蕴含着一个民族的历史文化发展，社会意识形态，风俗习惯等社会特征。有些学者认为，语言是文化的化石。没有语言，就没有文化。然而，由于英汉两种语言所属的民族、文化不同，中英语在文化背景、风俗文化、社交礼节、历史文化方面也存在差异。
“文化的鲜明个性使不同民族的文化自然呈现出不同的形态。这种文化形态的差异反映到语言层面上则表现为语言差异。”(董玮玮，翟亚平，2015) [8]语言是文化的重要载体，不同语言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在典籍外译工作中，汉语与外语之间的词汇、语法和表达习惯差异经常导致文化含义的丢失或曲解。中国成语和典故富含文化特色，往往难以在翻译中找到准确对应，造成信息损耗。中英文化背景差异显著，源于各自独特的习俗和历史。例如，英国下午茶与中国的夜宵、广东早茶习俗迥异。中国的十二生肖与英语中询问属相的方式“What animal sign were you born under?”也不同，不了解文化背景可能导致误解，如将“I was born in the year of the Rat”错解为“我是老鼠”。中英各自独特的文化衍生出不同的表达，如中国的扫墓、风水、算命等，与英语中的get on the high horse、lead a cat and dog life、It rains cats and dogs等。因此，深入了解不同国家和民族的历史文化，正确解析和理解外国历史典故，对于跨文化交流至关重要。
2.2.2. 价值观差异
价值观念是一种人类在社会化过程中逐渐形成的认知模式和评价标准，是一个群体共同遵循的准则。每个国家和地区都有自己独特的价值体系，这种独特性是由历史、宗教、地理、政治和经济等多种因素交织而成的。
在西方文化中，《韦氏第九版大学词典》将个人主义(individualism)定义为一种理论及其指导下的实践，强调个人正直、经济独立、主动性行为与兴趣。它与中世纪神权中心观念对立，在资本主义发展中起到积极作用。在美国，个人主义的象征是拓荒者，其奋斗精神成为民族文化核心。因此，西方社会普遍认为个人主义是追求自我价值的积极表现。
相反，中国文化传统上强调集体主义，即个人利益应服从集体利益，强调团结、和谐与集体责任。《现代汉语词典》将个人主义定义为一种错误思想，即将个人利益凌驾于集体利益之上，忽视他人。中国文化推崇“大公无私”、“克己奉公”，强调无私利他。在这种文化背景下，个人主义带有贬义。
中西方对个人主义的理解反映了两种文化对个体与集体关系、个人权利与社会责任的不同看法。这种文化差异可能导致跨文化交流中的误解，因此在国际交流中应谨慎处理这一概念。
2.2.3. 象征意义
在翻译过程中，文化中的象征元素可能会失去其原始意义或被误解，因为不同文化对同一象征的理解可能截然不同。颜色作为一种感知，与人类生活紧密相关，不仅在自然界中存在，也在社会生活中扮演重要角色。语言中存在大量记录颜色的词汇，这些词汇在语言中的频繁使用赋予了它们丰富的情感色彩和文化内涵。
跨文化交流中，不同民族、文化背景，甚至同一民族内不同社会集团或社会阶层的成员对颜色符号的感知存在差异。这种差异在语言学上具有积极意义，使得颜色词汇具有多样的联想意义。
由于使用汉语和英语的民族和国家拥有不同的历史文化背景，相同的颜色词汇在不同的文化中蕴含着不同的象征意义。在西方文化中，黑色和白色分别象征黑暗和光明。在圣经中，黑色代表魔鬼、邪恶、痛苦和不幸，而白色则象征上帝、天使、幸福、欢乐和美德。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白色与平民身份相关，而黑色的派生词汇往往带有贬义，而在传统戏剧中，白脸代表奸诈和背叛。
这些例子表明，颜色词汇在不同文化甚至在同一文化中的象征意义存在显著差异，因此在跨文化交流中需要特别注意这些差异，以避免误解。
2.2.4. 宗教信仰差异
梁漱溟(2005)在《中国文化要义》[9]中指出，人类文化往往以宗教为起点，并以之为中心。东方文化深受儒家、道家和佛教等宗教的影响，这些宗教崇尚内心的修养、自我超越，并鼓励追求超世俗的目标。西方文化则主要受基督教影响，基督教强调个体与神的直接关系、个人责任以及普世道德价值观。这种宗教信仰上的差异使得东方文化着重于内心修养、个人超越和责任，而西方文化则更注重个体价值和创造力。
宗教信仰是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同宗教信仰之间的差异会导致人们对事物的认知和解读产生分歧。在典籍外译过程中，涉及宗教信仰的内容往往难以被目标文化的读者理解和接受。如何在保留原文宗教色彩的同时，使译文更具普遍性，是译者面临的挑战之一。
3. 文化势差对跨文化传播的意义及影响
3.1. 文化势差的正面影响
文化势差导致跨文化传播变得更加困难，因为对于不同文化的人来说，理解和接受典籍中的思想和价值观可能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尽管文化势差带来了挑战，但也为跨文化传播提供了机遇。通过深入理解文化势差的存在，可以促进人们更积极地进行文化交流与理解，实现更广泛的共识和价值观共享。
1) 促进文化多样性
文化势差使得不同文化之间的差异得以显现，从而丰富了全球文化的多样性。典籍外译通过将一种文化的经典作品介绍给另一种文化，有助于保持世界文化的多元性。例如，中国古代文学、哲学和艺术等领域的典籍被翻译成多种外语，使得世界各地的人们能够了解和欣赏中国的传统文化，进而促进文化多样性的发展。这种文化的多样性不仅丰富了人们的文化生活，也促进了不同文化之间的相互理解和尊重。
2) 增强文化交流和理解
文化势差激发了跨文化的好奇心和探索欲，促使人们去了解和学习异质文化。典籍外译作为文化交流的重要手段，有助于加深不同文化背景下的民众对彼此文化的理解和尊重。通过阅读翻译后的典籍，外国读者可以更好地了解中国文化，消除文化隔阂，增进相互之间的友谊和合作。这种文化交流和理解有助于建立和谐的国际关系，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
3.2. 文化势差的负面影响
1) 影响文化意义的传递
文化势差在翻译过程中可能导致典籍的文化意义丧失或误解，这加大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国际传播的难度，降低了文化传播的效果。由于语言、习俗和价值观的差异，原文中的文化内涵可能无法准确传达给目标语言的读者，导致文化信息的丢失，减少原著文化的吸引力和影响力。
《红楼梦》中就含有大量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文化符号，由于这些文化符号内含的意义对于外国读者十分陌生，给读者阅读带来不小的障碍。译者在翻译时不得不选择意译，或者省略这一文化意象，但是这种翻译方法势必会造成文化信息的丢失，削弱原作的吸引力。中国家族体系称谓复杂繁多，比如红楼梦第五十四回里王熙凤所说的一段话：“祖婆婆，太婆婆，婆婆，媳妇，孙子媳妇，重孙子媳妇，亲孙子，侄孙子，重孙子，灰孙子，滴滴搭搭的孙子”，对于不熟悉中国家族称谓体系的英语读者来说，这种列举可能难以理解其背后的文化意义。如果没有提供足够的背景信息来帮助读者理解这些称谓所代表的具体家族关系，可能使得读者难以完全体会到原文中所要传达的家族关系的复杂性和紧密性。
2) 导致文化冲突
文化势差可能导致源语文化和目标语文化之间的冲突，使译文难以被目标读者接受。这不仅影响文化交流的深度和广度，还可能引发文化隔阂和误解。文化势差可能导致译本中对原著文化的简化或刻板印象的强化，这可能会使目标文化的读者对原著文化形成片面或错误的认知。这种扁平化的文化形象可能会削弱原著文化的魅力，减少其对外界的吸引力。
《红楼梦》七十四回中“狗仗人势”成语的翻译体现了文化势差。汉语中“狗”通常带有贬义，象征地位低下，而英语中“狗”形象多为褒义，象征友好、忠诚。杨宪益夫妇在翻译时保留了“狗”的贬义形象，以传播中国文化；霍译本则删除“狗”意象，采用意译顺应西方文化，维护“狗”的正面形象。这种象征意义差异反映了文化势差可能导致的文化冲突和误解，影响文化交流深度和广度，削弱原著文化吸引力。
3) 削弱文化软实力
文化势差一定程度上也限制了中国典籍的国际传播，削弱了其文化影响力和国家形象的提升。特别是在典籍的外译过程中，如果译者来自文化强势的一方，他们可能会无意中以自己的文化视角解读和传递文本，从而削弱原著文化的声音。这种话语权的失衡可能影响原著文化在国际上的形象和影响力。
当强势文化的译者主导翻译时，他们可能以自己的文化框架和思维模式来解读原著，导致原著中的文化元素和价值观念被忽视或误解。这不仅影响读者对原著的理解，还可能加剧文化间的误解和偏见，削弱中国文化的国际吸引力。此外，话语权的失衡可能导致中国文化的国际声音被淹没。在全球化的话语体系中，强势文化往往占据主导，而弱势文化则面临边缘化。如果中国文化的声音被削弱，其立场和观点就难以在国际社会中得到理解和接受。
因此，需重视译者的文化背景，选择具备跨文化交流能力的译者，加强翻译监管和审核，确保忠实传达原著文化内涵和价值观念。
4. 应对文化势差的策略
从“翻译世界”转向“翻译中国”不仅是翻译方向的转变，“也是翻译策略、方法、规范、目的、立场等方面的转变”(陈大亮2023：81) [10]。应对文化势差，翻译策略要有针对性和实用性。
4.1. 文化内涵的重现
汉英两种语言中都拥有大量的文化词汇，这些文化词汇在各自的文化中具有特定的含义，而且大多数文化词汇都含有文化意象。要想实现词汇中文化色彩的再现，我们在翻译过程中主要采取两种方法：直译法与音译法。
1) 直译法
语言不仅是信息的载体，也是文化的载体。语言的差异反映出不同的文化特征。翻译是意义的翻译，而意义是通过语言形式来表现的，语言形式和意义存在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翻译既然是跨文化的交流活动，其目的包括促进不同文化之间的理解、影响和渗透。因此，译者应该有意识地保留源语中的文化特色，尽可能地将源语文化介绍给译语读者。如：
原文：(贾瑞)等着，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只是左等也不见人影，右等也没声响……(曹雪芹：《红楼梦第十二回》)
译文：He waited there for her arrival with frenzied agitation of an ant on a hot sauce pan. Yet, though he waited and waited, not a human shape appeared nor a human sound was heard… (霍克斯译)
成语“热锅上的蚂蚁”形象地描绘了人的焦虑和不安。在《红楼梦》中，这一成语用来表现贾瑞对凤姐的急切期待。霍克斯在翻译时保留了这一文化意象，使英文读者能直接感受到原文的情感强度。尽管霍克斯没有详述贾瑞等待中受到的干扰，但他巧妙地将成语融入英文语境，既保留了文化色彩，又考虑到了英文读者的阅读习惯，实现了成功的文化传递和语言转化。
2) 音译法
音译法(transliteration)，顾名思义就是对原文词语采用译音的方法。它主要用于翻译专有名词，如人名、地名等。有些文化词汇和意象在译入语中是空缺的，很难用一两个字词翻译清楚，这时常常需要用英语中与原词发音相近的词来翻译原词。
原文：黛玉听了这番言语，把头渐渐的低了下去，身子渐渐的退至炕上，一言不发，叹了口气，便向里躺下去了。(《红楼梦》第八十一回)
译文1：Daiyu, while she was speaking, had gradually lowered her head and withdrawn to the kang. Now, without saying a word, she heaved a sigh and lay down with her face to the wall. (杨宪益译)
译文2：As she listened to all that he was saying, Dai-yu very slowly bowed her head and moved back almost imperceptibly onto the kang. She did not say a word, but only sighed and curled up facing the wall. (霍克斯译)
原文本中“炕”一词是中国文化中特有的，常用来描述中国北方家庭中用砖块砌成的“床”，砖块下生火取暖。显然，英文中并没有与之对应的表达，所以无论是杨译还是霍译都采用了音译，保留原文特色。
4.2. 文化内涵的转换
文化具有一定的不可译性，而且文化的不可译性表现得较为明显。我们必须考虑在翻译过程中的文化色彩转变问题。在对翻译进行文化转变处理时，我们一般采取转换形象和灵活套译的翻译手法。
1) 意译法
有不少习语带有浓厚的民族文化色彩，在比喻部分包含有人名、地名、典故，有的源于本民族特有的风俗习惯或宗教等，如直译出来，译文繁冗拖沓，对于不了解文化背景的译语读者很难理解，因此舍弃形象对喻义进行意译，译文反而显得言简意赅、简洁明了。例如：
原文：“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她低声说，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寒夜》，巴金著)
译文：“You really do refuse to give until all hope is gone.” She murmured, shaking her head helplessly. (柳存仁译)
原文中“不到黄河心不死”在中文语境中常比喻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也比喻不到绝路不肯死心。这个俗语的来历与古诗《公无渡河》有关。传说古时有个白发狂夫执意渡河，不顾妻子的劝止，最终溺水而亡。目的语读者由于文化背景差异很难理解这句俗语的含义，所以译者选择意译法将内涵表达出来，让译文更加简洁易懂。
2) 灵活套译法
所谓套译法，就是套用一种语言里现成的文化词语来传译另一种文化语言里的文化词语。由于人类相同的生活模式、思想感情和思维方式，我们完全可以在英语中找到和中文相同的表达方式，而且套译可以更容易让读者接受。
原文：庶曰：“以某比之，譬犹弩马并麒麟，寒鸦配鸾凤耳。”(《三国演义》第三十六回)
译文1：“With me? Compared with him I am as a worn-out cart horse to a kilin, an old crow to a phoenix.” (邓罗译)
译文2：“To compare him to someone like me,” Shan Fu answered, “would be like comparing the fabled unicorn to a dray, a peafowl to a crow.” (罗慕士译)
“麒麟”是中国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传统神兽，但西方文化并不存在这种文化意象。邓罗选择将其音译为“kilin”，可以保留原文特色，但是并不利于英文读者阅读。罗慕士套用了英语文化中的“unicorn”(独角兽)来作为对应的译文。因为独角兽是西方神话中的一种虚拟生物，和“麒麟”有相似之处，并且目的语读者对此概念十分熟悉。因此“the fabled unicorn”这一表达不仅传达原文含义，也让译本更容易为读者所接受。
通过适当的策略和方法，译者可以克服文化势差带来的挑战，将原著文化的独特性和价值准确地传达给目标文化的读者。这些策略包括增加注释和解释、适当调整和改编文化特定的元素、注重保留原文的情感色彩和人物性格等。通过这些努力，可以促进文化的相互理解和尊重，增强文化的软实力。
5. 结语
文化势差可能导致翻译过程中文化意义的丢失或误解，影响跨文化传播效果。然而，它也丰富了世界文化多样性，促进了文化交流和理解。通过合理运用翻译策略，可以减轻文化势差带来的挑战，促进典籍外译和国际文化交流。因此，典籍外译作为跨文化传播的重要组成部分，需要深入研究文化差异的根源、影响及应对策略，以更好地推动中外文化的深度交流和理解。
NOTES
*第一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