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数字经济赋能乡村振兴，是指利用5G通信、互联网、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数字化基础设施，推动数字技术与农业农村深度融合，从而实现乡村多方位发展振兴[1]。2024年3月，中央网信办等11部门联合印发《关于开展第二批国家数字乡村试点工作的通知》，明确到2026年底，试点地区数字乡村建设取得显著成效，乡村信息化发展基础更加夯实，城乡“数字鸿沟”加快弥合，涉农数据资源实现共享互通，乡村数字化应用场景持续涌现，数字经济促进共同富裕作用凸显，乡村振兴内生动力不断增强。可见，数字经济赋能乡村振兴已然是时代进步、社会发展的大势所趋。
2. 数字经济赋能乡村振兴的多维价值
(一) 经济助推价值
2024年5月，第七届数字中国建设峰会发布的《数字中国发展报告(2023年)》显示，2023年中国数字经济保持稳健增长，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达到10%，数字中国赋能效应日益凸显[2]。在数字经济高速发展的时代背景下，乡村振兴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数字经济以其独特的优势，为乡村振兴注入了新的活力，展现出了巨大的经济助推价值。
第一，有助于提升农业机械化、智能化水平，提升农业生产效率。数字技术的应用，正在深刻改变着传统农业的生产方式。通过引入智能化的农业机械设备，农业生产正逐步实现机械化、自动化和智能化，这极大地提高了农产品的产量和质量。例如，利用物联网技术，可以实时监测土壤湿度、温度以及光照等环境因素，为农作物提供最适宜的生长条件。此外，数字农业还体现在无人机、智能灌溉系统、精准施肥等高科技手段的应用上，这些技术有效减少了人力成本，提高了农业生产的精细化程度。不仅如此，通过远程监控和数据分析，农民可以及时发现并解决生产中遇到的问题，确保农产品的品质和安全。
第二，有助于推动农村电商、乡村旅游等数字产业发展，促进乡村产业升级。数字经济为乡村产业升级提供了新的契机。随着农村电商的兴起，农产品得以通过网络平台销售到全国各地，甚至海外市场。这不仅拓宽了农产品的销售渠道，还提升了农产品的知名度和附加值。同时，农村电商的发展也带动了乡村物流、仓储等相关产业的兴起，为乡村经济注入了新的活力。此外，数字经济还推动了乡村旅游的发展。通过数字化手段宣传和推广乡村旅游资源，吸引更多游客前来体验，从而促进了当地经济的发展。数字技术还可以用于开发乡村旅游的智能导览系统，提升游客的旅游体验，进一步推动乡村旅游产业的升级。
第三，有助于拓宽农民收入渠道，增加农民收入。数字经济为农民提供了更多的增收渠道。首先，通过电商平台，农民可以直接将农产品销售给消费者，减少了中间环节，提高了收益[3]。其次，数字技术可以帮助农民更加精准地把握市场动态，合理调整农产品价格，从而增加收入。再者，随着乡村旅游的兴起，农民可以通过提供住宿、餐饮等服务增加收入来源[4]。此外，数字经济的赋能还体现在为农民提供了更多的就业机会。例如，农村电商的兴起带动了仓储、物流等相关行业的发展，为农民提供了新的就业岗位。
(二) 乡村治理价值
正所谓“乡村治，百姓安，国家稳”。乡村治理是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基石[5]。2024年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提出：“以提升乡村产业发展水平、提升乡村建设水平、提升乡村治理水平为重点，打好乡村全面振兴漂亮仗”[6]。在数字经济高速发展的时代背景下，乡村振兴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数字经济在乡村治理方面展现出了巨大的潜力。
第一，有助于创新乡村治理模式，实现精准化、智能化治理。数字经济通过利用数字技术构建数字乡村平台，为乡村治理带来了精准化和智能化的新模式。传统的乡村治理模式受限于信息不对称和管理手段落后，难以实现对乡村社会的有效管理。而数字乡村平台的建立，使得乡村治理能够基于大数据、云计算等现代信息技术，实现对乡村社会的全面、实时监控和数据分析。此外，通过数字乡村平台，政府可以更加准确地掌握乡村社会的动态，及时发现并解决问题。例如，利用大数据分析，可以精准识别贫困户，为他们提供更为精准的帮扶措施。
第二，有助于提升乡村治理能力，提高治理效率和服务水平。数字经济通过加强乡村数字化管理，显著提升了乡村治理能力。数字化管理使得乡村政府能够更加便捷地收集、整理和分析各类数据，为决策者提供科学依据，从而提高治理效率。例如，通过数字化管理系统，政府可以实时掌握乡村的土地利用、人口分布、经济发展等情况，为制定更加科学合理的政策提供数据支持。此外，数字化管理还提升了乡村服务的便捷性和高效性。乡村居民可以通过数字化平台快速获取政府服务、了解政策信息，享受到更加便捷、高效的服务。这不仅提升了乡村居民的生活品质，也增强了他们对政府的信任感和满意度。
第三，有助于激发乡村治理活力，增强乡村居民的参与感和归属感。数字经济通过数字技术赋能，有效地激发了乡村治理的活力。传统的乡村治理模式往往缺乏居民的参与和反馈机制，导致治理效果不佳。而数字技术的引入，为乡村居民提供了更加便捷的参与渠道和表达方式。同时，通过数字平台，乡村居民可以实时了解乡村的发展动态和政策信息，积极参与到乡村治理的过程中来。他们可以通过平台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与政府进行互动交流，共同推动乡村社会的发展。这种参与式的治理模式不仅增强了乡村居民的参与感和归属感，也提升了乡村治理的针对性和实效性。
(三) 生态文明价值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指出，“深化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应用，构建美丽中国数字化治理体系，建设绿色智慧的数字生态文明”[7]。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 《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提出，到2025年，基本形成横向打通、纵向贯通、协调有力的一体化推进格局，数字中国建设取得重要进展。其中的一个重要目标就是“数字生态文明建设取得积极进展”[8]。数字经济正成为保护生态环境、建设生态文明的新手段，为乡村的生态文明建设注入新的活力[9]。
第一，有利于建立数字生态监控系统，保护乡村生态环境。传统的乡村环境监测手段受限于技术水平和人力资源，难以实现对乡村生态环境的全面、实时、精准监测[10]。而数字技术的应用，为乡村生态环境监控带来了革命性的变革。通过卫星遥感、无人机航拍、物联网监测等数字技术，可以实现对乡村土地、水体、大气等环境的全方位、立体化监测，建立起覆盖广泛的乡村生态监控系统。这不仅有助于及时发现和应对环境污染事件，更能通过数据分析预测环境变化趋势，为乡村生态环境保护提供科学决策依据。此外，数字技术的应用还能推动乡村生态环境治理的智能化、精细化。基于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可以对乡村环境数据进行深入挖掘和分析，识别出生态环境问题的根源和规律，为治理决策提供科学依据。
第二，有助于推动绿色生产方式，引导乡村产业向绿色、低碳、循环方向发展。随着数字技术的广泛应用，乡村产业的生产方式正在发生深刻变革。数字技术可以帮助乡村产业实现生产过程的智能化、自动化控制，减少人为干预和能源浪费，降低生产成本和污染排放。此外，数字技术还可以推动乡村产业向绿色、低碳、循环方向发展，促进资源的高效利用和循环利用。例如，在农业生产领域，通过物联网技术可以实现对农作物生长环境的实时监测和精准调控，提高农作物的产量和品质，减少化肥农药的使用量。同时，通过大数据技术可以实现对农产品生产、流通、销售等全过程的追踪和溯源，保障农产品的质量安全。在乡村工业领域，数字技术的应用可以促进传统产业的改造升级，推动工业向智能化、绿色化方向发展[11]。
第三，有助于营造宜居美丽乡村，打造智慧乡村、宜居乡村。一方面，通过数字化改造，乡村的水、电、路、气等基础设施得到了智能监控和高效管理，不仅提高了资源利用效率，也大幅提升了乡村居民的生活质量。例如，智能电网的应用使得电力供应更加稳定可靠，减少了因断电而带来的不便；智能交通系统的建设则有效缓解了乡村交通拥堵问题，提高了出行效率。另一方面，通过数字技术的运用，可以实现对乡村环境的实时监测和数据分析，为环境治理提供科学依据[12]。同时，数字经济还推动了循环经济、绿色农业等生态友好型产业的发展，降低了乡村生产活动对环境的影响，促进了乡村生态的平衡与稳定。
3. 数字经济赋能乡村振兴的现实困境
(一) 乡村数字基础设施建设薄弱
第一，乡村地区网络基础设施薄弱，制约数字经济的发展和应用[13]。乡村地区网络基础设施的薄弱是数字经济赋能乡村振兴的首要困境。由于地理位置偏远、经济条件有限等原因，许多乡村地区的网络覆盖并不完善。这不仅影响了乡村居民的日常网络通信需求，更制约了数字经济相关技术和应用在乡村的推广。例如，在电商、在线教育、远程医疗等数字经济领域，稳定的网络连接是至关重要的。网络覆盖不足直接导致这些先进的数字服务难以触及乡村，从而阻碍了乡村经济和社会的发展。此外，网络速度和质量也是影响数字经济发展的关键因素。在一些网络设施落后的乡村地区，即便有网络连接，但速度和带宽往往无法满足现代数字经济活动的需求。这不仅影响了乡村居民的网络体验，也限制了数字经济在乡村的深入发展。
第二，乡村地区信息资源不足，难以满足数字经济的需求。在数字经济时代，信息是核心资源，是决策和创新的基础。然而，在乡村地区，由于信息收集和传播渠道的有限性，农民和乡村企业往往难以获取及时、准确的市场信息、技术信息和政策信息。这种信息资源的匮乏不仅影响了农业生产的市场导向，也限制了乡村产业的创新和升级。同时，信息资源的匮乏还体现在乡村教育、文化和公共服务等方面。由于缺乏数字化的教育资源和文化产品，乡村居民在提升自身素质和享受文化生活方面面临诸多困难。这不仅影响了乡村居民的生活质量，也制约了乡村社会的整体进步。
第三，乡村地区缺乏数字技术专业人才，制约数字技术的推广和应用。数字经济的发展离不开专业技术人才的支撑。然而，在乡村地区，由于经济发展水平、教育资源和就业机会等方面的限制，很难吸引到足够的数字技术专业人才。这不仅影响了数字技术在乡村的推广和应用，也制约了乡村数字经济的创新和发展。此外，技术人才短缺还体现在乡村企业和农户对数字技术的认知和应用上。由于缺乏专业的技术指导和培训，许多乡村企业和农户难以充分利用数字技术提升生产效率和市场竞争力。这不仅影响了乡村经济的整体效益，也限制了数字经济在乡村振兴中的更大作用。
(二) 乡村数字治理能力不足
第一，乡村数字治理体系尚未健全，治理效能有待提升善。当前，乡村数字治理体系尚未健全，这直接影响了治理效能的提升。一方面，乡村数字治理缺乏系统化的顶层设计和规划，导致各项治理措施难以形成合力。在数字经济快速发展的背景下，乡村治理需要与时俱进，建立起适应新时代要求的数字化治理体系。然而，目前乡村治理体系仍停留在传统模式上，缺乏与数字技术的深度融合，这无疑制约了治理效能的进一步提升。另一方面，乡村数字治理的法律法规体系尚不完善。随着数字技术的广泛应用，数据安全和隐私保护等问题日益凸显，而现有的法律法规体系难以提供全面的保障。这不仅影响了乡村居民的权益保护，也给乡村数字治理带来了不小的挑战。
第二，乡村数字治理手段单一，难以应对复杂多变的治理问题。在数字经济时代，治理问题呈现出复杂多变的特点，需要多元化的治理手段来应对。然而，目前乡村数字治理仍主要依赖于传统的行政手段，如命令、禁止等，缺乏灵活性和创新性。此外，乡村数字治理在利用大数据、云计算等先进技术方面也存在明显不足。这些技术本可以为乡村治理提供强大的数据支持和决策依据，但由于缺乏相关技术和人才，这些先进技术在乡村治理中的应用并不广泛。这导致乡村治理在面对复杂问题时往往力不从心，难以做出科学有效的决策。
第三，乡村居民在数字治理中的参与度和积极性不高，治理参与不足。一方面，由于乡村居民对数字技术的认知和接受程度有限，他们往往难以有效参与到数字治理中来。这不仅影响了治理的民主性和公正性，也削弱了乡村居民对治理工作的信任和支持。另一方面，乡村数字治理缺乏有效的参与机制和渠道。尽管数字技术为公众参与治理提供了更多可能，但目前乡村数字治理中的参与机制仍不完善，居民的意见和建议难以得到有效反馈和落实。这进一步降低了乡村居民参与数字治理的积极性和热情。
(三) 乡村绿色发展转型滞后
第一，乡村传统产业转型缓慢，制约数字经济的绿色发展。乡村传统产业，如农业、畜牧业等，长期以来形成了固有的生产模式和销售路径。这些产业在面对数字经济的新模式时，往往因为惯性思维、技术瓶颈、资金投入等多方面原因，转型步伐迟缓。一方面，传统产业的经营者对于新兴的数字经济模式接受程度有限，缺乏转型的动力和决心；另一方面，转型所需的技术支持和资金投入也是一大难题，尤其是在一些经济基础相对薄弱的乡村地区，这一问题更加突出。这种转型的缓慢不仅影响了乡村经济的整体发展速度，更制约了数字经济的绿色发展。
第二，乡村地区绿色技术普及不足，难以支撑绿色发展转型。在当前的乡村地区，绿色技术的推广和应用面临着诸多困难。一是技术传播渠道不畅，很多先进的绿色技术和理念无法及时有效地传递到乡村地区；二是乡村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相对滞后，无法为绿色技术的普及提供必要的硬件支持；三是乡村居民对于绿色技术的认知有限，缺乏足够的技术指导和培训。这些因素共同导致了绿色技术在乡村地区的普及程度远远不够，难以支撑绿色发展转型的需求。
第三，乡村居民环保意识薄弱，影响绿色发展转型的进程。乡村居民的生态环保意识对于绿色发展转型至关重要。然而，目前很多乡村地区的居民对于环保的重要性认识不足，缺乏必要的环保意识。这主要表现在对自然资源的过度开发和利用、废弃物处理不当等方面。由于长期以来形成的生活习惯和思维方式，很多乡村居民难以迅速接受和践行绿色的生活方式。这种环保意识的薄弱不仅影响了乡村地区的生态环境质量，也制约了绿色发展转型的进程。
4. 数字经济赋能乡村振兴的优化路径
(一) 完善乡村数字基础设施，推动乡村数字化转型发展
在完善乡村数字基础设施，推动乡村数字化转型的过程中，加强网络基础设施建设、丰富信息资源供给以及培养和引进数字技术人才是至关重要的环节。
首先，为了加强网络基础设施建设，需要着力提升网络覆盖率。实施“宽带乡村”工程是确保每个行政村都能接入高速互联网的关键，这将为乡村地区带来与外界更紧密的联系。同时，利用先进的5G技术，在农业产业集中区和乡村旅游景点等关键区域优先部署5G基站，能够进一步提升网络速度和服务质量。此外，设立专项资金用于补贴乡村地区的网络建设和维护费用，也是保障网络持续稳定运行的重要举措。此外，应对现有网络设施进行升级改造，以提高网络速度和带宽，满足乡村居民日益增长的网络需求。同时，建立网络故障快速响应机制，确保在网络出现问题时能够迅速解决，从而保障网络服务的稳定性。为了进一步推动网络在乡村地区的应用，还应积极推广智慧农业、远程教育等网络应用，提高乡村居民的网络使用率，使他们能够更好地享受到数字化带来的便利[14]。
其次，丰富信息资源供给是推动乡村数字化转型的另一重要方面。为此，需要构建综合信息服务平台，通过开发移动应用和网页端平台来整合各类乡村信息资源。设立信息更新机制将确保平台信息的时效性和准确性，使乡村居民能够及时获取到最新的信息。同时，提供多语种服务也是必要的，以满足不同民族乡村居民的信息需求，进一步促进信息的普及和传播。为了促进数据的共享与利用，还应建立乡村数据共享标准，推动政府部门、企业和社会组织之间的数据互通。这将有助于打破信息孤岛，实现数据的互联互通和共享利用。利用大数据技术，可以对乡村经济、社会、环境等多维度数据进行分析，为政府决策提供更加科学、准确的支持。此外，开展数据应用创新大赛也是一个有效的途径，可以鼓励社会各界利用乡村数据进行创新应用，进一步挖掘数据的价值。
最后，培养和引进数字技术人才是推动乡村数字化转型的关键。为了加强教育培训，可以与高校合作开设数字技术课程，培养乡村青年的数字技能。同时，定期组织乡村居民参加数字技术培训班也是提高他们数字素养的有效途径。利用在线教育平台提供远程数字技术培训服务将进一步拓宽培训渠道，使更多乡村居民受益。在引进与留住人才方面，应设立数字技术人才引进计划，并提供具有竞争力的薪资待遇和职业发展机会以吸引更多优秀人才投身乡村数字化建设事业中。建设人才公寓、为引进人才提供舒适的居住环境也是提升人才吸引力的重要举措之一。同时建立人才激励机制如股权激励、科技成果转化奖励等将鼓励人才在乡村地区创新创业并为乡村数字化转型贡献自己的力量。
(二) 提升乡村数字治理能力，加快乡村治理现代化建设
在推动乡村数字治理的进程中，我们应当采取综合策略，从完善治理体系、创新治理手段到增强居民参与感，全面提升乡村数字治理的效能。
首先，完善乡村数字治理体系是基础。这一目标的实现需要构建统一数据采集与共享平台，通过设立专业的数据采集团队，并利用云计算技术，可以系统地收集并整合乡村社会经济、生态环境等关键数据。同时，确保平台的安全稳定是至关重要的，以防止数据泄露和非法访问的风险。此外，制定数字治理相关的法规政策也必不可少。明确数据所有权、使用权和经营权，能为数据交易和流通奠定坚实的法律基础。出台数据质量管理规定，可以进一步确保所采集数据的真实性和准确性。而加强对违规行为的监管和处罚，则有助于维护数字治理的良好秩序。在此基础上，加强协同治理也是关键一环。通过建立跨部门、跨层级的沟通协作机制，并利用数字化手段如电子政务系统，可以有效提高政府部门的办公效率和响应速度。同时，鼓励社会组织、企业和乡村居民的广泛参与，能够形成多元化的治理主体，共同推动乡村数字治理的深入发展[15]。
其次，创新乡村数字治理手段是重要推动力。在这方面，应用先进技术尤为重要。例如，利用人工智能技术构建的智能决策系统，可以为政府决策提供更为科学的依据。在农业生产中，这样的系统能够智能分析土壤、气候等数据，为农民提供更为精准的种植建议。同时，大数据分析技术的应用也能帮助及时发现并预测乡村治理中可能遇到的问题，从而制定更为针对性的解决方案。除此之外，推动公共服务创新也是数字治理的重要手段。通过开发便捷的乡村服务APP或小程序，整合政务服务、医疗教育等资源，能为乡村居民提供更为便捷的一站式服务。而数字技术的运用，还能推动乡村教育和医疗的现代化进程，进一步提升乡村居民的生活质量和健康水平。
最后，增强乡村居民治理参与感是目标。为了实现这一目标，需要加强数字素养教育，通过定期的数字技能培训课程和网络资源的普及，提高乡村居民的数字素养和治理能力。同时，建立有效的居民参与机制也是关键。通过设立线上议事平台或社区论坛，鼓励乡村居民积极发表意见和建议，形成广泛的参与和互动。政府也应及时回应居民的反馈和需求，建立起良性互动的沟通机制。此外，实施激励机制也是提升居民参与感的重要手段。通过设立“数字治理贡献奖”等表彰和奖励制度，以及开展相关的志愿服务活动，能进一步激发乡村居民参与数字治理的积极性和创造力。
(三) 助力乡村实现绿色转型，绘就宜居美丽乡村新画卷
在数字经济赋能乡村振兴的过程中，我们可以从推动传统产业绿色转型、普及绿色技术和提升乡村居民环保意识三方面推动实现乡村绿色转型，共同绘就宜居美丽乡村新画卷。
首先，为了推动传统产业的绿色转型，可以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一是引入智能农业系统，通过物联网技术为农田装配传感器，实时监测土壤湿度、温度和光照等关键条件，从而精准管理农田环境。同时，借助大数据分析，为农民量身定制个性化的种植方案，优化施肥和灌溉计划，既提高产量又保护环境。此外，远程监控和自动化设备的应用能够大幅降低人力成本，并显著提升农业生产效率。二是优化乡村工业结构，对乡村工厂进行智能化升级，引入先进的节能设备和环保生产工艺。利用数字技术模拟和优化生产流程，旨在降低能耗、减少废弃物排放，实现工业生产与环境保护的和谐共生。同时，建立绿色供应链管理系统，确保从原材料采购到产品生产、销售的每一个环节都符合环保标准。
其次，普及绿色技术也是关键一环。为此，可以建立一个绿色技术信息共享平台，整合各类绿色技术资源，为乡村居民提供在线学习和咨询服务。通过该平台，定期发布绿色技术最新动态和行业资讯，帮助乡村居民及时了解并掌握最新的技术趋势。同时，设立专家在线咨询系统，随时解答乡村居民在实际应用中遇到的问题，确保技术能够真正落地并发挥作用。此外，还需大力推广数字化绿色技术的应用，利用数字媒体和社交平台广泛宣传绿色技术的成功案例和应用效果，激发乡村居民的兴趣和动力。为了确保乡村居民能够正确使用和维护相关设备，还应提供系统的绿色技术培训和指导。
最后，提升乡村居民的环保意识至关重要。可以通过制作并发布环保主题的短视频、动画和图文内容，利用社交媒体进行广泛传播，让环保理念深入人心。同时，在乡村学校开设环保课程和组织相关活动，从小培养学生的环保意识，让他们成为推动乡村绿色转型的未来力量；定期举办环保主题的讲座和研讨会，邀请专家进行解读和分享，加深乡村居民对环保政策和知识的理解。为了方便乡村居民参与环保行动，还可以开发环保APP或小程序，提供垃圾分类、节能减排等实用功能和资讯。通过设立环保积分系统，鼓励大家积极参与环保活动并兑换相应奖励，让环保成为一种习惯和生活方式。此外，为了确保环保工作的有效实施，还可以利用数字技术建立环保监测系统，实时监测乡村环境质量，并鼓励乡村居民通过数字平台举报环保违规行为。定期公布环保数据和违规处理结果，增强公众对环保工作的信任感和参与度，共同推动乡村绿色转型发展。
5. 总结
本文深入探讨了数字经济在乡村振兴中的多维价值与现实困境，并提出了相应的优化路径。数字经济通过提升农业机械化、智能化水平，推动农村电商、乡村旅游等产业发展，以及拓宽农民收入渠道，展现出了巨大的经济助推价值。同时，数字经济在乡村治理方面创新了治理模式，提升了治理能力，并激发了治理活力，为乡村治理现代化注入新动力。此外，数字经济还通过建立数字生态监控系统、推动绿色生产方式等举措，促进了乡村生态文明建设。然而，乡村数字基础设施薄弱、治理能力不足和绿色发展转型滞后等现实困境制约了数字经济的发展。为突破这些瓶颈，文中提出完善乡村数字基础设施、提升乡村数字治理能力、助力乡村绿色转型等优化路径，以期实现数字经济赋能乡村振兴，为乡村可持续发展注入新动能。
基金项目
武汉工程大学第十五届研究生教育创新基金项目《数字经济助推乡村共同富裕研究》(项目编号：CX2023474)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