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对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影响效应及作用机制

The Effect and Mechanism of Digital Economy on Modern Industrial System

摘要: 推动中国式现代化的物质技术基础是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的重要历史使命，而数字经济赋能对产业体系现代化发展具有关键影响，成为推动产业现代化的新动力。基于2013~2022年的省级面板数据，本文理论分析了数字经济对现代化产业的影响，并从直接和间接两部分实证分析了其中的影响效应。研究结果表明，数字经济能够显著促进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发展，且稳健性检验后结论依然成立。从区域差异来看，东、中、西三大地区的数字经济对现代化产业体系都存在着显著的正向影响，其中，西部地区的影响效应最大。此外，在间接影响上，本文实证分析了数字经济可以通过影响市场化程度，从而对现代化产业体系产生影响。

Abstract: It is an important historical mission of building a modern industrial system to promote the material and technological foundation of Chinese-style modernization, while the empowerment of digital economy has a key impact on the development of industrial system modernization and becomes a new driving force for industrial modernization. Based on the provincial panel data from 2013 to 2022, this paper theoretically analyzes the impact of the digital economy on the modern industry, and empirically analyzes the effect thereof from the direct and indirect parts.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digital economy can significantly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modern industrial system, and the conclusion is still valid after the robustness tes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gional difference, the digital economy in the East, the Middle and the West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the modern industrial system, especially in the West. In addition, in the indirect impact, this paper empirically analyzes that the digital economy can affect the degree of marketization, thus affecting the modern industrial system.

1. 引言

1.1. 研究背景及意义

中国式现代化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既有各国现代化的共同特征，更有基于自己国情的中国特色。不断加强现代化的物质基础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使命，而现代化产业体系是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核心动力和重要组成部分，是支撑中国式现代化的物质技术基础。党的二十大报告从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角度，强调了“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的重要性，并提出了“加快发展数字经济”的明确要求。

随着数字化、网络化和智能化程度的不断加深，作为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产物，数字经济已经成为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主要驱动力量，是推动产业体系现代化的关键因素。近年来，新兴技术如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和人工智能等迅速发展，数字经济以其核心的数字技术加速渗透到社会经济的各个领域，并催生了居家办公、电子商务、在线支付、共享经济等新的商业模式，从而推动了国家和企业的数字化转型成为必然选择。数字经济的兴起不仅仅是一场技术革命，更是一场经济结构的变革。传统产业逐渐被数字化、智能化取代，数字化产业中的互联网企业迅速崭露头角。这种变革对传统产业体系发起挑战，使得各国积极推动产业升级。此外，数字经济也为各国带来了新的发展机遇，推动了全球化进程，对于各国实现现代化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基于此，本文采用2013~2022年我国31个省份的面板数据，测度了数字经济和现代化产业体系。在理论方面，本文梳理了数字经济对现代化产业体系发展的影响；在实证方面，本文既直接分析了它们之间的影响效应，又提出数字经济–市场化程度–现代化产业体系的作用机制，并以市场化程度为门槛变量，构造面板门槛模型，深度分析了数字经济对现代化产业体系之间可能存在的非线性关系，使得两者之间的关系更加科学，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2. 文献述评

现代产业体系是指在继承与拓展传统产业结构的基础上，适应了新的产业发展和技术进步方向，以创新驱动、智能制造、需求主导、产业融合、绿色低碳等为依托的现代化生产模式和组织运行系统。目前，学者们在研究关于数字经济对产业体系现代化的影响时，主要集中在理论层面进行探讨，实证研究相对较少。在理论上，白雪洁(2023) [1]从数字经济和现代化产业体系两个视角分析了数字经济助推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的作用机制并从不同方面分析了其作用路径；孙莹(2023) [2]主要论述了数字经济对现代化产业体系四个部分的不同作用，进而助力于现代化产业体系的构建以及优化数字经济本身来更好地促进数字经济与现代化产业体系的融合发展；在实证方面，张虎、张毅(2023) [3]从理论层面分析论述了数字经济发展对我国产业链现代化的影响机制并实证分析了数字经济通过科技创新和人力资本对产业链现代化的影响。

在以上文献的参考下，本文构建了数字经济和现代化产业体系的指标体系并进行了测度，同时在理论分析的基础上进行了实证检验，分析了数字经济对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影响效应。除了直接影响效应，本文还利用中介模型实证检验了数字经济对现代化产业体系的作用机制。

2. 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2.1. 数字经济与现代化产业体系

作为一种新的经济形态，数字经济依赖不断发展的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结合，是技术–经济范式的一场变革，对生产、生活、社会产生广泛而深远的影响。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数字经济具有高创新性、强渗透性、广覆盖性，不仅是新的经济增长点，而且是改造提升传统产业的支点，可以成为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重要引擎”。现代化产业体系不仅是现代化经济的关键组成部分，也是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物质基础。促进数字经济的迅速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就是推动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建设。

首先，现代化产业体系广泛覆盖制造业、服务业、农业等多个领域，是一个综合而庞大的整体。作为其核心组成部分，数字经济以其信息技术、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前沿技术为基础，渗透到各个产业领域，使传统产业焕发新的生机。数字化技术的应用不仅在提高生产效率上发挥重要作用，还创造了新的商业模式，拓展了产业边界。数字经济持续赋予现代化产业体系以生机，引导其朝着更为高效、智能和可持续的方向迈进。其次，数字经济助推着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升级和转型。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传统产业面临着市场竞争的压力，数字化技术的应用使得企业能够更好的适应市场需求的变化。最后，数字经济还为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国际合作提供了机会。数字经济具有全球性的特点，各国可以通过数字技术的应用共同合作，实现共赢。跨国公司可以借助数字经济的力量开拓国际市场，提高全球供应链的效率。以上分析表明数字经济可以通过多种途径对现代化产业体系施加影响。然而，近年来数字经济的迅猛发展是否真实有效地促进了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发展呢？为了回答这一问题，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1：数字经济能够显著影响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发展。

2.2. 数字经济、市场化程度与现代化产业体系

在市场主导资源配置的背景下，有利的外部发展环境可以有效激发数字经济的发展，进而积极影响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发展。数字经济可以通过市场机制进行引导和优化，通过其产生的影响，对现代化产业体系施加积极作用。

首先，数字经济加快了市场竞争，促使企业更加注重创新和效率。数字经济的普及使得市场信息更加透明可得，这也迫使企业需要持续提升产品质量和服务水平以吸引消费者。这种竞争机制推动了企业不断追求创新，加速产品更新换代，进而促进了现代化产业体系良的优化。其次，企业可以通过数字化的市场分析和数据挖掘，更加精准地了解市场需求和消费行为。数字经济强化了市场导向的产业结构调整，这使得企业能够更灵活地调整产品结构，符合市场趋势，提高市场竞争力。市场化的机制使得产业结构更具有适应性和韧性，更好地适应经济变化和消费者需求的波动。第三，在数字化的市场环境下，创新成为企业获取竞争优势的关键。数字经济推动了创新型企业的崛起，通过数字技术的支持，小型创新型企业得以更迅速地进入市场，并通过差异化的产品和服务吸引消费者。这种市场化机制鼓励了更多企业参与创新，推动了产业体系向更加创新驱动的方向发展。综上所述，数字经济通过市场化机制对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影响体现在市场竞争的加剧、产业结构的灵活调整、创新型企业的崛起以及全球化趋势的加强等多个方面。这些方面的影响协同促使了现代化产业体系的演变和进步，为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因此，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2：数字经济通过促进市场化程度，进而影响现代化产业体系发展。

3. 研究设计

3.1. 模型设定

为了检验数字经济对现代化产业体系的直接影响，建立数字经济对现代化产业体系影响的基准回归模型：

$Mi{s}_{it}={\alpha }_0+{\alpha }_{1}Dig{e}_{it}+{\alpha }_2{\displaystyle \sum Z_{it}}+U_i+{\delta }_t+{\epsilon }_{it}$ (1)

其中，$Mi{s}_{it}$ 表示中现代化产业体系，$Dig{e}_{it}$ 表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Z_{it}$ 表示控制变量，$U_i$ 表示个体效应，${\delta }_t$ 表示时间固体效应，${\epsilon }_{it}$ 表示随机扰动项。

为了验证假设2，本文借鉴江艇(2022) [4]的两步法，在(1)的基础上构建如下计量模型，探究数字经济是否会通过市场化程度进而影响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发展：

$M{I}_{it}={\beta }_0+{\beta }_{1}Dig{e}_{it}+{\beta }_2{\displaystyle \sum Z_{it}}+U_i+ {\delta }_t+{\epsilon }_{it}$ (2)

其中，$MI$ 为中介变量，指市场化程度。

3.2. 变量选择与数据说明

3.2.1. 核心解释变量：数字经济(Dige)

本文的解释变量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Dige)，参考刘军等(2020) [5]、王军等(2021) [6]的做法，结合数据的可得性，选择了对本文有研究价值的指标，最终确定了数字经济的指标体系。其中，首先从数字基础设施、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三个维度对各省份的数字经济发展指数进行测度，构建包含3个一级指标和15个二级指标。

3.2.2. 被解释变量：现代化产业体系(Mis)

现代化产业体系指标体系的构建是本文的重点所在，参考借鉴林西木等(2022) [7]有关现代化产业体系指标体系构建和测度的研究报告以及相关文献，遵循指标的综合性、代表性、可行性和可比性，构建了包含实体经济、科技创新、现代金融和人力资源4个维度的一级指标，初步选取30个测度指标。

3.2.3. 中介变量

本文的中介变量为市场化程度(Marketization Index, MI)，本文参考王小鲁、樊纲(2020) [8]测算的市场化进程总得分，把它作为中介变量来探究变量之间的影响机制。

3.2.4. 控制变量

数字经济对现代化产业体系影响的实证检验需要控制一些相关变量，参考相关研究，选择以下控制变量：城镇化水平(ul)，代理指标为年末城镇人口占总人口比重；政府干预(gi)，代理指标为当地政府消耗的公共财政支出占GDP比重；人民收入情况(pls)，采用人均可支配收入表示；人口规模(ps)，采用年末人口数表示。

3.3. 数据来源和处理

上述提及的2013~2022年的指标横截面数据均来自于国家统计局官网和中国经济社会大数据研究平台，对于部分缺失数据，本文选择采用插值法补齐。在指标测度选择上，熵值法能够很大程度上消除主观因素的干扰，更客观地反映各项指标对整体的影响，再利用TOPSIS方法进行修正，保证数据的客观性。结合实际测算需要，本文选择使用熵权TOPSIS法来确定各项指标的权重值，再采用集中求和的方式得到数字经济和现代化产业体系的综合指数。变量描述性统计结果见表1。

Table 1. Variable descriptive statistics

表1. 变量描述性统计

变量	样本数	平均数	标准差	最小值	中间值	最大值
Y (现代化产业体系)	310	0.128	0.060	0.059	0.108	0.499
X (数字经济)	310	0.136	0.101	0.023	0.104	0.651
MI (市场化程度)	310	6.707	2.373	−1.420	6.700	12.238
Ul (城镇化水平)	310	4.035	0.233	3.123	4.039	4.495
Gi (政府干预)	310	3.205	0.472	2.367	3.135	4.927
Pls (人民收入情况)	310	10.004	0.425	8.957	9.989	11.265
Ps (人口规模)	310	8.130	0.842	5.733	8.256	9.448

4. 实证分析

4.1. 基准回归结果分析

基准回归的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在表2第(1)列不加入控制变量的情况下，数字经济每提升1个单位，现代化产业体系提升0.153个单位；通过控制变量的不断加入，可以看出数字经济对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影响效应有所降低，但仍通过显著性检验，数字经济每提升1个单位，现代化产业体系提升0.124个单位，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通过检验，实证结果表明了数字经济能够显著促进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发展，这一结论印证了假设1，具体见表2。

Table 2. Impact of the digital economy on the modern industrial system

表2. 数字经济对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影响

	(1)	(2)
变量	Mis	Mis
Dige	0.153^***	0.124^**
t	(3.41)	(2.58)
常数项	0.1075^***	1.2846^***
t	(17.24)	(2.04)
控制变量		控制
省份变量	YES	YES
年份固定	YES	YES
样本数	310	310
R^2	0.8451	0.8502
省份数	31	31

注：括号内为t值，^***、^**、^*分别表示在1%、5%和10%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

4.2. 稳健性检验

为检验结果的稳健性，本文采用改变样本容量、变量缩尾、引入解释变量滞后一期作为新的解释变量三种方法进行稳健性检验，结果见表3。

1) 改变样本容量

由于经济发展的差异，不同地区的数字经济发展可能对现代化产业体系产生的影响不同，本文剔除了广东、北京、上海、浙江和江苏的样本，这些地区的现代化产业体系现状排名靠前，结果如表3第(1)列所示，回归系数依然显著为正，证实了上述基准回归结果的稳健性。

2) 变量缩尾处理

在回归分析过程中，异常值会对回归结果造成负面影响，本文将数字经济和现代化产业体系指标进行5%水平上缩尾处理以保证结果的科学性，结果如表3第(2)列所示，实证结果仍通过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表明本文回归结果未受到异常数值影响，研究结果可靠。

3) 解释变量滞后一期作为新的解释变量

考虑到本文变量可能存在内生性，存在内生性会使得回归结果有误，所以本文采用变量滞后的方法来缓解此类问题。具体而言，本文主要是把数字经济解释变量滞后一期，然后用滞后变量与现代化产业体系再进行回归，实证结果如表3第(3)列所示，结果仍正向显著，本文的结论依然稳健。

Table 3. Robustness test results

表3. 稳健性检验结果

	(1)	(2)	(3)
变量	Mis (改变样本容量)	Mis (进行缩尾处理)	Mis (解释变量滞后一期)
Dige	0.3181293^***	0.3008517^***	0.1673692^***
t	(3.79)	(7.70)	(6.07)
常数项	1.480409^**	1.092449^***	0.8085955^***
t	(2.09)	(3.06)	(2.10)
控制变量	YES	YES	YES
省份变量	YES	YES	YES
年份固定	YES	YES	YES
样本数	255	310	279
R^2	0.6648	0.9334	0.9469
省份数	26	31	31

注：括号内为t值，^***、^**、^*分别表示在1%、5%和10%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

4.3. 异质性检验结果分析

为进一步分析数字经济对现代化产业体系产生影响的差异，本文对数字经济促进现代化产业体系发展作用的异质性进行检验，依据地区划分，本文将样本根据东、中、西三大地区分为三组，进行区域异质性检验，结果见表4。

Table 4. Heterogeneity test results

表4. 异质性检验结果

	(1)	(2)	(3)
Mis	东部	中部	西部
Dige	0.0711543^*	0.1312771^***	0.4805813^***

续表

t	(1.70)	(3.30)	(7.75)
常数项	−3.029027^***	0.2952122	0.7764206^*
t	(−3.07)	(0.46)	(1.58)
控制变量	YES	YES	YES
省份变量	YES	YES	YES
年份固定	YES	YES	YES
样本数	110	100	90
R^2	0.9568	0.9473	0.9062
省份数	11	10	9

注：括号内为t值，^***、^**、^*分别表示在1%、5%和10%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

根据表4的回归结果，三个地区的数字经济的回归系数都显著为正，表明在三个地区上，数字经济的发展对现代化产业体系水平均有促进作用。此外，可以通过回归结果看到西部地区数字经济发展对现代化产业体系的促进作用最强，数字经济每提升1个单位，现代化产业体系提升0.48个单位。同时，数字经济对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影响效应强度呈现出西部 > 中部 > 东部。

4.4. 中介机制检验

前文的理论分析表明，数字经济可以影响市场化程度，进而推动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发展。为了验证研究假说2，本文参考江艇(2022) [4]关于中介效应的研究，构建以市场化程度作为被解释变量，以数字经济作为解释变量的双向固定效应模型，得到的结果在表5第(1)列中列出，可以看出数字经济与市场化程度存在正相关性，系数为2.452，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这与理论分析与假设一致，说明数字经济可以通过影响市场化程度，进而对现代化产业体系产生影响。

Table 5. Test results of mediating effect

表5. 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1)	(2)
变量	MI	Mis
Dige	2.452445^***
t	(2.72)
MI		0.0051386^*
t		(1.67)
常数项	23.53244^**	1.040752^*
t	(1.99)	(1.64)
控制变量	控制	控制
省份变量	YES	YES
年份固定	YES	YES
样本数	310	310
R^2	0.9656	0.8482
省份数	31	31

注：括号内为t值，^***、^**、^*分别表示在1%、5%和10%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

中介变量对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影响比较直观，首先，在理论上市场化程度被认为是促进资源配置效率的机制，通过市场的供求关系，资源可以更灵活地流动，优胜劣汰的竞争机制推动了生产要素的高效配置，可以导致产业体系的优化和提升效率，促进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发展；其次，市场化鼓励创新和技术进步。市场机制能够激发企业的创造力，促进科技创新，竞争激励的企业更加注重研发和提升产品质量，从而推动产业体系向更加现代化的方向发展。最后，市场机制能够使得企业更迅速地调整战略，适应市场的变化，从而增强整个产业体系的抗风险能力，这有助于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发展。此外，通过刘帅和李亚飞(2022) [9]、赵国春和刘奥莉(2021) [10]的研究可以知道，数字经济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产生一定的影响，而现代化产业体系是由传统产业结构升级优化而来，所以市场化程度对现代化产业体系存在着一定的影响。

同时，本文也在表5第(2)列给出了以市场化程度作为解释变量，以现代化产业体系作为被解释变量的双向固定效应模型结果，结果表明，市场化程度对现代化产业体系呈正向促进作用且在10%的水平上显著，这一结果辅助解释了上述理论分析。

5. 结论及启示

本文分别从三个维度构建了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标体系，从四个维度构建了现代化产业体系发展水平综合指标体系，选取2013~2022年我国31个省份的面板数据建立实证模型。得出如下结论：第一，数字经济对现代化产业体系发展有显著的促进效应，稳健性检验表明这一结果稳健，证明了数字经济对现代化产业体系存在正向影响。第二，数字经济对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影响存在区域异质性，西部地区的影响效应最强。第三，数字经济对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影响存在数字经济–市场化程度–现代化产业体系影响机制。

根据以上研究结果，本文得到以下启示。首先，基于数字经济能够直接促进现代化产业体系这一基本事实，应该加快数字产业化与传统产业数字化转型步伐。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作为数字经济中的主要驱动力，影响着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发展。中国在数字产业化方面的基础技术薄弱，又缺乏掌握核心技术的人才，因此，加大科学研究投入，培养高质量人才，推动实体经济数字化，加快产业数字化转型，引导企业数字化应用，形成行业数字化转型方案，才能更好地发展现代化产业体系，更好地促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发展。其次，基于数字经济对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影响存在区域异质性，政府应该加大力度消除区域间壁垒。对于现代化产业体系发展水平较差的省份需更加关注，提升发展的机会公平性，对于欠发达地区的数字经济发展也需更加关注，从而更好地促进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发展。最后，基于数字经济能够通过影响市场化程度，从而对现代化产业体系产生影响这一结论，应该明确数字经济的发展促进了信息流通，加速了市场决策，推动了市场的创新和变革，也加强了市场的全球化。在数字经济发展的浪潮中，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发展需要重视创新、效率、数据的重要性，积极转型以适应新的发展环境，确保持续繁荣和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