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近年来，随着网络与新媒体行业的蓬勃发展，养成系偶像也在国内进入了发展的快速通道，粉丝群体规模不断壮大，新粉丝群体经济被催生，让·鲍德里亚笔下消费社会的典型特征“符号化的消费”是其火爆之态势的直观概述。文章基于微观经济学的视角，研究养成系偶像的粉丝群体消费，同时针对时代发展要求提出相关的建议与策略。
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with the booming development of network and new media industry, the development of idols has entered a fast track in China, the scale of fan groups is growing, and the new fan group economy is being promoted, and the typical characteristic of the consumer society in Jean Baudrillard’s book, “symbolic consumption”, is the intuitive overview of its hot trend.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microeconomics, the article researches the fan group consumption of adult idols, and at the same time puts forward relevant suggestions and strategies for the development requirements of the times.
1. 引言
1.1. 研究背景
二十一世纪以来，造星选秀类综艺层出不穷，从2004年的《超级女声》再到2018年的《偶像练习生》。通过此类综艺出道的选手，粉丝群体将其称为“养成系偶像”。这类综艺出道的团体和重庆市时代峰峻文化艺术发展有限公司推出的团体有异曲同工之妙，二者都是借鉴日韩偶像的养成模式，高度重视偶像商业价值和粉丝价值[1]。养成系偶像粉丝群体以不可估量的速度迅速壮大，养成系偶像影响力大，他们的一举一动不仅会在社交平台中引起关注与讨论，甚至会带动粉丝的模仿。资本家把握商机，投入更多的宣传，通过售卖写真集、代言品牌以及直播等方式延长产业链，增加养成系偶像的附加价值，创造新的供给方式提供给新的粉丝群体。
1.2. 研究意义
养成系偶像粉丝群体正以商业化的形式大规模发展，与此同时，不断攀升的还有粉丝经济体量，在中国当代文化娱乐产业中占据重要地位。从探究养成系偶像粉丝消费内外驱动力入手，挖掘其深层的微观经济学原理，一方面分析了粉丝群体消费带来的影响，另一方面提出了对策与建议。为端正养成系偶像粉丝群体消费心态、塑造正面群体形象以及建设和谐友爱的社会风气贡献力量。
1.3. 文献综述
我国对“养成系偶像”粉丝群体消费研究起步较晚，此类文章数量有限，但是均强调粉丝在养成系偶像制造工业中的重要地位。例如学者马丽丁娜在数字经济背景下，对粉丝消费模式进行了分析，认为他们具有强大的消费能力、聚拢效应、基数作用等特点，肯定了粉丝已经成为网络时代产业模式创新重要参与者的地位[2]。学者刘思均则认为在媒体技术的变迁中，粉丝由过去被动的接受者、单一的消费者转化为积极、双向的生产群体[3]。“养成系偶像”粉丝的行为在社交媒体生态变化中发生了改变，但是其行为更多的还是依靠消费。因此，我们在关注其消费行为时，也要关注消费引起的供给变动，不能将消费与供给割裂讨论。
2. 粉丝群体消费内驱动力
在社会经济持续增长的同时，国民生活水平稳步上升，大众的收入水平提高，进一步而言购买力增强，消费需求越来越旺盛，朝着多元化、个性化的方向发展，为追星群体提供了经济基础。
需求价格弹性衡量的是需求量对价格变动的反应程度，一般透过人们对价格的关心程度来判断需求弹性的大小，例如比较购买一台电视机与购买一支铅笔的区别。对价格越关心的商品，其弹性越大；对价格越不关心的商品，其弹性越小。养成系偶像的特点为不易替代性、被需要程度高，因此养成系偶像相关的产品需求弹性在短时期内不会出现较大波动，其需求弹性小，价格高。当今“养成系偶像”产业势头正旺，前有娱乐选秀节目层出不穷，后有时代峰峻、原际画等公司争先恐后，粉丝追星热情高涨，即使企业提价高，由价格波动大引起的需求量变化依旧很小。例如，选秀节目舞台公演的门票价格本身价格就不低，经过黄牛的层层转手后，价格水涨船高，却依然一票难求。
如今焦点聚焦的选秀综艺最后出道的是最具人气的偶像团体，而非单独的某个偶像冠军，这一现象可以用边际效用递减效应解释。效用指的是消费者对欲望的满足程度，边际效用是指消费者消费的最后一个单位的物品获得的满足感。边际效用递减规律指出，随着消费者消费量的不断增加，获得的边际效用满足程度如等差数列逐渐递减。经济学提出假设，消费者按效用最大化原则进行消费决策，利用自己有限的时间将自己有限的预算购入有限的商品，使自己消费一定量的商品获得的总满足程度最大。随着消费者决策的不断进行，最终会在某一点停止。这一点是消费者的最佳选择条件，消费者总效用最大，而边际效用为零，当消费者继续往下决策时会面临边际效用为负的处境。当粉丝群体在追单个偶像时，随着时间的推移，情感需求被逐渐满足，消费热情持续下降，单个偶像为其带来的效用不断减少，当效用等于零时，就是粉丝脱粉的时刻。养成系偶像团体获益大的关键就在于，团体中每个人都性格迥异、技能各不相同，有人是主唱，有人是主舞，有人是说唱担当，不同的人设不仅增加了网络关注度，也满足了不同粉丝的不同需求，最大程度地刺激消费者效用最大化，当粉丝对团体里的单个偶像失去兴趣时，又会对团队里的另一偶像产生兴趣，如此循环往复，有效延长粉丝与偶像之间情感连接时间，延迟效用为零的时间，拖缓决策停止的时间。
消费者选择理论指出，消费者一般有两种选择，一种是给定货币开支，得到最大满足；另一种是给定满足，货币开支最小。原本100块钱的演唱会门票只可以看到单个偶像，如今100块钱购入的门票却可以看到一个偶像团体，使得粉丝群体在同样的货币开支内得到最大满足。
3. 粉丝群体消费外驱动力
通过消费者剩余的视角来思考，当粉丝认为某一养成系偶像具有潜力，未来可期，在购买该偶像的相关商品时愿意支付的最高总货币和实际支付的总货币之间的差额就越大，粉丝自己感觉到所获得的额外利益也就越多。
4. 粉丝群体消费的积极影响
养成系偶像粉丝群体消费的覆盖范围广、跨度领域大，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产业供给的发展。经济学认为，需求是消费者在一定时期内，在一定价格水平上，愿意购买而且能够购买的商品量。愿意购买是欲望，能够购买是购买力，欲望与购买力相结合形成了需求，只满足其中一个条件是潜在需求，同时满足两个条件是有效需求。对于养成系偶像相关商品的市场来说，养成系偶像潜力无限、吸粉能力强，粉丝群体黏性大，愿意购买以及能够购买偶像相关周边与代言商品的人数在增加，无论是潜在需求还是有效需求都不容小觑，其市场容量极大。需求与供给本就是一体，牵一发而动全身，因为潜在需求、有效需求在增加，所以潜在供给、有效供给也在不断增加。养成系偶像的相关周边与代言商品的供给曲线符合供给规律，是一条自左下到右上的直线，现如今社会经济持续增长，“养成系偶像”产业未来预期好，非价格变动带动供给变动，见图1，供给曲线S1向右平移至S2。自养成系偶像产业发展以来，资本市场发现与养成系偶像相关的商品可以获取更多利益，生产者会愿意投入更多生产，提供更多的商品量，以此实现利润最大化。
5. 粉丝群体消费的消极影响
养成系偶像粉丝群体消费中占比较大的一部分是购买偶像“同款”。当偶像拥有一款产品时，粉丝群体本能的“爱屋及乌”对这一商品产生好感，她们会因为希望和偶像拥有同款而去购买商品[4]。如果是高档奢侈品，物品本身的价值并不会有太大的波动，但如果是性价比高、价格适中或偏低的商品，粉丝群体不仅自己会下单，甚至还会发动自己的亲朋好友踊跃加单，这就有可能引起市场均衡的变动，出现供不应求的状况，消费者需求不断扩大，导致商品的价格上涨。很多商家也会因为这一因素，请养成系偶像代言一些滞销产品，从而达到自己所期望的经济效益。由此可见，粉丝可以买到一些真正高质量的商品，但也会造成产品质量与服务质量低劣化的问题，因为商家认为即便如此粉丝依旧照单全收。与此同时，粉丝群体从对商品的必须要求变成对高档奢侈品的盲目追求，被需求的原因从实用变成“偶像同款”，从而导致商品本身价值变得模糊甚至是被人们忽略。
Figure 1. Supply curve of peripheral and endorsement products of nurturing idols
图1. 养成系偶像相关周边与代言商品的供给曲线
6. 结论
对于养成系偶像粉丝群体的消费研究，粉丝群体和企业分别以产品需求者和供给者的身份出现在产品市场上，粉丝群体作为消费者发生的是以满足最大化的购买行为，企业作为生产者发生的是以利润最大化的生产行为。企业可以使得粉丝群体给定货币开支，并得到最大满足；粉丝群体的需求同时反馈给企业，企业因此得以有效开拓市场，双方互惠互利。
为防止粉丝群体的非理性消费行为，滋生不良社会风气，因此，需加强对养成系偶像粉丝群体消费观念的正确引导，以及规范企业的行为。无论是养成系偶像还是养成系偶像粉丝群体都以未成年居多，未成年尚未形成一个成熟的价值观，偶像又具有巨大的影响力，为保证未成年人身心健康发展，企业应要求偶像以身作则，发挥积极、正能量的作用。除此之外，企业所做的每一步都应是恰当的商业行为，企业需要强化对粉丝经济市场的监督引导，避免再次出现类似《青春有你3》粉丝群体“为偶像打投把牛奶倒沟里”的不良现象[5]，共同营造向真、向善、向美的网络环境和社会环境，如此才能实现粉丝经济良性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