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一带一路”倡议是中国在2013年提出的一项重大国际合作倡议，旨在通过加强互联互通，促进沿线国家和地区的共同发展和繁荣，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1]。截至2021年，已有140多个国家和地区签署了“一带一路”合作协议，不仅为各国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利益，也为世界和平与稳定做出了贡献。然而，这些合作的过程和成果往往缺乏有效的记录和传播，导致公众对“一带一路”倡议的认知和理解存在偏见和误解[2]。因此，有必要通过视觉媒体的形式，展示中国与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合作故事，讲述合作的背景、过程和影响，以增强公众的参与感和认同感。
随着共建“一带一路”持续推进，中国“一带一路”叙事内涵不断充实和完善，逐渐形成了较为系统、完整的叙事体系[3]。在这一背景下，纪录片作为一种广泛使用的视觉媒体形式，可以通过其生动的图像和深刻的叙事[4]，成为跨越语言和文化障碍的桥梁，为观众提供了窥见世界多元面貌的机会。纪录片的制作和呈现涉及到多种叙事策略，其中之一就是片名的选择。片名是纪录片的第一印象，它可以概括纪录片的内容和主旨，也可以激发观众的好奇心和期待。因此，片名的设计是纪录片叙事的重要组成部分，值得仔细分析和评价。本文将围绕一系列中英双语纪录片的片名展开讨论，从叙事结构、叙事模态以及叙事技巧等方面深入剖析，以揭示这些片名在传递文化信息、吸引观众兴趣以及促进跨文化理解方面的独特之处。
本研究旨在通过对一带一路国家合作纪录片的中英文片名的深入分析，探讨其叙事结构、叙事模态和叙事技巧的异同，并进一步挖掘这些差异背后所蕴含的跨文化内涵。通过对纪录片的片名进行综合考察，以期为跨文化传播领域的翻译研究提供新的视角和范例，推动中西文化之间的深度交流。
2. 《新丝路上的交响》纪录片介绍
《新丝路上的交响》是中国国际电视台CGTN制作播出的一部大型系列纪录片，于2023年9月15日首播，10月13日播出总结篇《共赴未来》，并通过法、阿、俄、西等多语种向全世界发布。该纪录片以中国提出的共建“一带一路”倡议为主题，展现了过去十年中，倡议如何改变了全世界数亿普通人的生活，如何促进了不同国家、不同文化、不同文明的交流互鉴，如何为全球治理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提供了新的思路和实践。
该系列纪录片共分为十五集，分别以“复兴”、“现代化”、“梦想”、“互联互通”、“共赴未来”等五个主题为线索，走进哈萨克斯坦、印度尼西亚、埃及、希腊、柬埔寨、坦桑尼亚、巴西等14个丝绸之路共建国家，每集选取多位主人公，讲述了这些国家的普通人如何借鉴中国的发展经验，实现自己的梦想，改善自己的生活，以及与中国在经济、社会、文化等方面的紧密合作。纪录片中，不仅能看到独自抚养孩子长大的女卡车司机、学习中国经验的独角兽企业创业者，还能看到培养出世界冠军的港口工人、世代种植葡萄的果农等，他们的故事充满了挑战、奋斗、梦想和希望，也体现了“一带一路”倡议的普惠与共赢的精神内核。
《新丝路上的交响》是一部具有跨文化意义的纪录片，它不仅展示了“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成果，也展示了不同国家和地区的风土人情、历史文化、社会现状，以及中国与这些国家和地区的友好往来和深厚情谊。该系列纪录片以人为本，关注普通人的生活故事，体现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传递了和平、合作、发展的正能量。该系列纪录片也是一部具有创新意义的纪录片，它采用了多种语言和多种媒介，利用了国际传播的平台和渠道，实现了对全球受众的有效覆盖和影响，为讲好中国故事，讲好“一带一路”故事，提供了一个成功的范例。
3. 叙事学与纪录片翻译
叙事学一般指的是产生于20世纪60年代的法国经典结构主义叙事学。经典叙事学将注意力由文外转向文内，探讨叙事作品内部的各种规律及各种要素之间的关联[5]。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西方出现了叙事转向，诸多学科领域内都出现了叙事普泛化现象。叙事学开始拓展到各个学科领域，也开始进入翻译领域[6]。
英国曼彻斯特大学的翻译研究学者Mona Baker，是人文学科领域内叙事转向的一位代表性学者，她首次将叙事理论与翻译研究相结合[7]。叙事学与翻译有着密切的关系，因为翻译不仅是语言的转换，也是文化和意识形态的传递，是一种跨语言、跨文化的叙事活动，而叙事是文化和意识形态的重要载体。翻译不仅要考虑语言的准确性和流畅性，还要考虑文化的适应性和可接受性。
以往对叙事学的研究多数是将其与文学作品相结合[8]，但是大多情况下，电影和电视都是由文学改编的。2009年前后，随着一批大型电视纪录片的热播和学界对纪录片研究与叙事学的结合投入越来越浓厚的兴趣，纪录片叙事研究逐渐摆脱纪录片研究谱系中的边缘位置而方兴未艾，每年都有较呈规模的研究成果问世，直到今天这种势头仍未衰减[9]。叙事学作为一种沟通工具和文化表达形式，与纪录片相结合可以赋予创作者在构建纪录片结构与格局方面更合理的思考策略[10]。俞洁则认为在央视纪录片的发展历程中，我们见证了从全知全能的讲述者到普通人成为叙述者的转变，这是一种具有深远意义的变革[11]。而《新丝路上的交响》作为一部展示“一带一路”倡议十年成就的大型纪录片，其15集的中英文片名是对每集内容的概括，巧妙地融合了故事性与吸引力，具有一定的叙事性，成为整部纪录片的精华之一。因此，叙事学可以为其片名的翻译研究提供一个有效的理论框架和分析工具，帮助译者理解和再现原片的叙事结构、叙事视角、叙事声音、叙事策略等方面的特点[12]，以及如何在保持故事的核心内容和主旨的同时，进行必要的叙事调整和变换[13]，以适应不同的叙事环境和受众。
综上所述，纪录片《新丝路上的交响》的中英文片名运用了叙事学的理论，从叙事结构、叙事模态和叙事技巧三个方面进行了设计和表达，体现了不同文化和语言的差异和特色，也达到了吸引和引导受众观看的目的，可以说是一种适切的叙事翻译实践。
4. 中英片名分析
4.1. 叙事结构
叙事结构是指叙事的组织方式，包括叙事元素的选择、安排和呈现。其核心在于各叙事元素的巧妙选择、合理安排以及精彩呈现。叙事内容的取舍和安排都要服务于主题[14]，叙事主题又是叙事内容的凝练与总结。
Table 1. Documentary bilingual title and synopsis overview
表1. 中英片名及内容概述
英文片名 |
中文片名 |
叙事内容 |
Brazil Cooperation across Oceans |
巴西 跨越山海 |
通过交响乐指挥家、养殖户、科学家等人物故事自述，展现中巴在青少年文化项目、高速路建设、水电站改造、基因工程等领域的合作，以及两国人民的创新精神。 |
Uzbekistan A Hub in Central Asia |
乌兹别克斯坦 中亚明珠 |
从行政总厨到酒店行李员的角度讲述中乌旅游业的发展，丝绸产业、干果运输随着中欧列班的发展不断壮大。 |
The UAE Gulf Powerhouse |
阿联酋 海湾奇迹 |
阿联酋正计划摆脱对化石能源依赖，而巨型太阳能光伏电厂、中资承揽的海水淡化厂等都在为实现这个奇迹般的转型提供落地解决方案。 |
Tanzania Doctors without Borders |
坦桑尼亚 医者无疆 |
持续了半个多世纪的中非医疗合作中，一批批中国医疗队员用精湛的医术造福了数百万当地患者，培养了一支“带不走”的当地医疗队，也发生了许多动人故事。 |
Cambodia Miracles of the Khmer |
柬埔寨 高棉奇迹 |
介绍柬埔寨斗狮拳传承人、中国扫雷专家、水电站维修工等人物故事，展现了中柬在基础设施、扫雷工作、文物保护等领域的合作。 |
Senegal A Legend Is Born |
塞内加尔 我是传奇 |
塞内加尔的摔跤手述说着梦想的实现，由中国援建的塞内加尔国家竞技摔跤场成为了达喀尔的新地标，让摔跤手们在这此创造新的传奇。 |
Malaysia A Better Future for All |
马来西亚 温暖互通 |
从马来西亚半岛原住民到电商卖家，再到单亲母亲，这些人物故事引出两国在发电项目、数字经济和投资就业等领域的合作，不同背景的人们也感受着其中温度。 |
Kazakhstan A Greener & Better Future |
哈萨克斯坦 绿色未来 |
十年来，中欧班列的开通不仅为这个中亚最大的内陆国运来无限的商机，更助力其实现绿色发展的承诺。 |
Indonesia A Rising Digital Power |
印度尼西亚 数字崛起 |
介绍印尼的数字创业者借鉴中国的经验，打造了一系列成功的互联网企业，如快咖啡、雅万高铁、快递等。 |
Greece The Revival of a Port |
希腊 比港复兴 |
从希腊的港口员工、码头工人、冠军父女等人物口中看到中远海运比雷埃夫斯港十多年的变化，展现了中希在比雷埃夫斯港的合作。 |
Egypt Standing Tall |
埃及 非洲新高度 |
从埃及的摄影师、中建工程师等人物通过艺术和文化，与中国进行文明的对话，同时新首都CBD项目也是新时代中埃友谊的象征。 |
Pakistan Brewing a Friendship |
巴基斯坦 风雨同舟 |
从卡洛特水电站持续输出的电能，新海亚里茶园种植的本土茶叶，到萨兹加生产线上组装的汽车，相关人员讲述着两国合作的故事。 |
Iran New Horizons |
伊朗 新地平线 |
通过武术冠军、电影人、旅游者等人物的视角，展现了伊朗与中国在体育、旅游、电影等领域的合作和交流，以及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和互动。 |
Hungary A New Eurasian Link |
匈牙利 联创欧亚 |
从布达佩斯铁路工程师、联想项目经理等人的口中所述两国在铁路、制造、科技等领域的合作。 |
The First Decade |
共赴未来 |
该收官篇集结四大洲、14个国度与语言，探寻“一带一路”的十年间，亿万个体与所有共建国家的命运合奏。 |
从叙事形式上看，该纪录片的中英文片名都采用了相同的结构，即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国家名称，第二部分是主题描述。例如，印度篇的中英文片名分别是Indonesia A Rising Digital Power(印度尼西亚数字崛起)。这样的结构既能突出每集的地域特色和主题特点，又能保持同系列纪录片的一致性和连贯性。同时，该纪录片的片名在中英语言形式上实现了一种对等的效果，即在两种语言中都采用了相同的结构模式和语义表达，考虑了目标语言的语法和习惯，中文片名既忠实于英文片名，又符合目标语言的表达方式，使得观众可以快速地掌握每集的信息和风格。这种对等的效果不仅有利于吸引不同语言和文化背景的观众，也有助于传达出该纪录片的核心理念，即展示不同国家之间的合作与交流，以及各国在全球化时代的挑战与机遇。通过这种形式上的对等，该纪录片也体现了一种尊重和包容的态度，既没有对任何国家进行刻板的划分或评价，也没有忽视任何国家的多样性和特色。
从叙事内容上看，英文片名和中文片名都能与纪录片的叙事内容相呼应或者相配合。从表1中可以看出，英文片名是故事内容本身的一种凝练和提取[15]，而中文片名是英文片名的再现和重构。例如巴西篇的中英片名为Brazil Cooperation Across Oceans(巴西跨越山海)，其叙事内容为“通过人物故事自述，展现中巴两国合作。”其英文片名意为跨越大洋的合作，在内容上体现了该集影片的合作主题，与中文片名“跨越山海”不完全一致，却有异曲同工之妙。英文片名中Cooperation across Oceans这个短语，既表达了两国之间的合作关系，又暗示了两国之间的地理距离和文化差异。这个短语在英语中也有一定的惯用性，比如Cooperation across Borders或Cooperation across the Atlantic等，因此容易让英语读者产生共鸣和兴趣。中文片名使用了跨越山海这个成语，既保留了英文片名中的跨越和合作的意思，又增加了一些诗意和隐喻。山海在中文中既可以指具体的地形，也可以指广阔的世界，比如山海经或山海情等。因此，中文片名不仅表达了两国之间的合作，也表达了两国人民之间的情感和理解。
从叙事元素上看，中英文片名的选择上有所不同，英文片名更多地使用了具体的事物，如“Cooperation across Oceans”、“A Hub in Central Asia”、“Brewing a Friendship”等；而中文片名更多地使用了抽象的概念，如“跨越山海”、“中亚明珠”、“风雨同舟”等。英文片名和中文片名之间的差异，也反映了两种语言和文化的差异。英文片名更倾向于直接和具体地描述事实，而中文片名更倾向于间接和抽象地表达意义。这种差异也需要翻译者在润色重构时注意平衡和调整，以达到最佳的跨文化传播效果。
4.2. 叙事模态
叙事模态主要指在叙事过程中，通过词汇的形式、语气、态度以及表达者的立场等方面所呈现出的一系列特征。它涉及到对事件或故事的叙述态度、可能性、必然性等多方面的因素，旨在传达语言使用者对叙述内容的态度和观点[16]。
从叙事语态上看，英文片名多使用被动语态和名词化结构，强调客观的事实和结果，例如“Miracles of the Khmer”、“Doctors without Borders”、“A Legend Is Born”等；而中文的片名倾向于使用主动语态，强调主体的主动性和能动性，例如“比港复兴”、“我是传奇”、“数字崛起”等。双语片名在叙事语态上的差异反映了两种语言和文化的不同特点和观念。中文片名表达了中国文化对于主体的重视和尊重，以及对于行动和改变的期待和赞扬。例如，“比港复兴”强调了比港人民的奋斗和努力，“我是传奇”突出了塞内加尔人名的自我认同和自豪。英文片名则表达了英文语言和文化对于客观的事实和结果的重视和尊重，以及对于真实和准确的要求和追求。例如，“Miracles of the Khmer”强调了高棉文明的奇迹和成就，“Doctors without Borders”突出了中国医生的贡献和影响。
从叙事情态上看，中英片名体现了不同的语气态度和叙事策略。英文片名多使用了中性的情态，表达了对合作的陈述和说明，例如“Cooperation across Oceans”、“New Horizons”、“A New Eurasian Link”。这些英文都是用名词短语构成的，没有动词或形容词，也没有明确的主语或客体。此叙事方式显示了一种客观、理性、中立的态度，强调了合作的事实和结果，而不是合作的动机或评价，符合西方文化中的个人主义和理性主义的价值观。中文片名多使用了肯定的情态，表达了对合作的肯定和赞扬，例如“新高度”、“崛起”、“复兴”等。这些片名都是用形容词或动词构成的，有明显的主观色彩和情感色彩，也有明确的主语或客体这样的叙事方式显示了一种主观、感性、积极的态度，强调了合作的动机和评价，而不是合作的事实和结果。这也符合东方文化中的集体主义和情感主义的价值观，即个人或团体的行为是基于社会的关系和情感的认同[17]，而不是仅仅基于自身的利益和理性的判断。
因此，面对中英片名在叙事情态上的差异，译者不仅要准确地传达信息和意义，还要考虑目标语言和文化的特点和习惯，尽可能地保留原文的风格和效果，同时也要避免过度的异化或归化，达到恰当的平衡和调和。这就要求翻译者具有深厚的跨文化内涵和敏感度，以及灵活的叙事技巧和创造力。
4.3. 叙事技巧
叙事技巧是指叙事的创造方式，包括叙事的语法、风格、逻辑和策略[18]。在进行叙事创作时，良好的叙事技巧能够有效地传达情感、展现人物性格、塑造场景，并使故事情节更具层次感和深度。
从叙事语法上看，该纪录片的中英文片名都采用了简洁明了的形式，没有使用过长的句子或复杂的语法结构，这有利于提高叙事的效率和效果。简短的片名使得观众能够迅速抓住核心主题，为他们建立对纪录片的初步期望。这种语法上的共性有助于在不同语境下实现跨文化传播，因为简练的表达方式更容易被广泛理解。例如，在“Uzbekistan A Hub In Central Asia (乌兹别克斯坦中亚明珠)”中，简练的叙述方式带领观众迅速了解乌兹别克斯坦在中亚的地位，为后续叙事奠定基础。在叙事风格和策略上，中英文片名在表达方式的选择上也有所差异。英文片名更加注重简练明了，突出关键信息，而中文片名则通过词语的选择更多地赋予故事深度和文化内涵，如“中亚明珠”、“风雨同舟”等。这种策略的灵活运用使得纪录片更具吸引力，能够吸引不同语言文化背景的观众。
从叙事逻辑上看，英文片名体现了一种线性的叙事逻辑，即按照时间或空间的顺序来组织事件，强调因果关系和逻辑连贯性[19]。如“The First Decade”，通过强调十年的时间跨度，突显了过去十年所发生的事件和取得的成就。这种叙事方式侧重于时间的推移，以及事件之间的因果关系，符合西方文化中强调逻辑和科学思维的传统。中文片名则体现了一种非线性的叙事结构，不拘泥于时间或空间的排列，而是通过对比、隐喻、象征等手法来展现事件的内涵和意义[20]。“共赴未来”一词没有明确的时间顺序，而是通过集中表达情感、通过对比和象征手法来呈现事件的内涵。这种叙事结构有助于创造美感和情感共鸣[21]，也符合东方文化中的诗意和象征的思维方式。在整个系列的片名中，这两种不同的叙事结构相互交织，既突出了事件的发展过程，又强调了事件的内在含义。这种双重结构不仅符合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审美取向，也使得观众在跨文化的语境中更容易理解和接受故事内容。因此，这一系列纪录片在叙事上的巧妙运用，为观众提供了一个既科学又诗意的观影体验。
总体而言，这两种语言的片名差异不仅体现了语言结构和文化特点上的差异，还反映了纪录片制作者在传达信息时的受众考虑和叙事策略。这种差异的存在为不同文化背景的观众提供了更多元的理解途径，同时也为跨文化交流和欣赏提供了有趣而富有深度的素材。
5. 结语
本研究深入分析了中英纪录片片名的叙事结构、叙事模态以及叙事技巧，旨在探讨语言和文化在影片命名中的差异对跨文化传播的影响。通过对比不同语言版本的片名，发现了在叙事结构上的巧妙选择、在叙事模态上的语气态度差异，以及在叙事技巧上的创造方式的灵活应用。
首先，该纪录片在叙事结构上采用了一种精巧而一致的方式，通过相同的中英文片名结构，既突出了各集的地域特色和主题特点，又保持了整体的一致性和连贯性。这种结构不仅在语言形式上实现了对等效果，而且通过对地域特色和主题的精准表达，成功吸引了不同语言和文化背景的观众。
其次，在叙事模态方面，中英文片名在语态、情态和语气上存在一定的差异。英文片名更注重客观、理性、中立，强调合作的事实和结果；而中文片名则更富有主观、感性、积极，突出合作的动机和评价。这种差异不仅要求翻译者在传达信息时准确把握态度和观点，还要考虑目标语言和文化的接受习惯，以实现平衡和调和。
最后，叙事技巧方面的分析显示中英文片名在语法、风格、逻辑和策略上的灵活运用。简洁明了的语法有助于提高叙事效率，而不同的表达方式在文化内涵上创造了吸引力。另外，叙事逻辑上的线性和非线性结构的交织，为观众提供了科学与诗意并存的观影体验。
综上所述，本研究通过对中英文纪录片片名的深入分析，不仅揭示了语言和文化之间的差异，也展示了在跨文化传播中的翻译挑战和策略。在进行翻译时，除了准确传达信息外，翻译者还需考虑目标语言和文化的特点，以保留原文的风格和效果。这不仅需要深厚的跨文化内涵和敏感度，也需要灵活的叙事技巧和创造力。这对于影视制作者、翻译者以及文化交流学者都具有重要的启示，为更好地促进不同文化之间的理解和沟通提供了有益的经验和参考。本研究希望能够为这一领域的进一步探索，为跨文化传播提供更为精准和有效的语言桥梁，奠定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