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冰雪旅游高质量发展是践行“冰天雪地也是金山银山”发展理念，推动体育强国、健康中国建设的重要途径。作为冰雪产业的核心业态，冰雪旅游如何实现高质量发展备受业界及学界关注。冰城哈尔滨依托得天独厚的冰雪自然和人文旅游资源带动了地方经济发展，有重要的研究价值和研究代表性。因此，本文着眼于哈尔滨市冰雪旅游资源优势，以两山理论为指导，立足“冰天雪地是金山银山”发展理念，分析哈尔滨市冰雪旅游产业的总体现状和主要特点，发现哈尔滨市冰雪旅游高质量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围绕消费市场“热雪沸腾”但旅游供需不匹配、服务形象不稳定、受季节制约显著、旅游开发造成的生态环境问题突出等问题，提出哈尔滨市冰雪旅游高质量发展策略，促进哈尔滨市冰雪旅游高质量发展，从而丰富体育强国、健康中国建设的理论研究。
Abstract: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ice and snow tourism is an important way to implement the development concept of “ice and snow are also mountains of gold and silver” and to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a strong sports country and a healthy China. As the core format of the ice and snow industry, how ice and snow tourism can achiev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has attracted much attention from the industry and academia. The ice city Harbin relies on its unique ice and snow natural and cultural tourism resources to drive local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has important research value and research representativeness. Therefore, this article focuses on the advantages of Harbin’s ice and snow tourism resources, guided by the Two Mountains Theory, and based on the development concept of “ice and snow are mountains of gold and silver”, analyzes the overall current situation and main characteristics of Harbin’s ice and snow tourism industry, and finds that Harbin’s ice and snow tourism is of high quality problems existing in the development process, focusing on the “hot and snowy” consumer market but the mismatch between tourism supply and demand, unstable service image, significant seasonal constraints, and prominent ecological and environmental problems caused by tourism development. This will put forward the high-quality ice and snow tourism in Harbin development strategies to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ice and snow tourism in Harbin, thereby enriching theoretical research on building a sports power and a healthy China.
1. 引言
2015年，北京获批2022年冬奥会残奥会举办资格，相关支持政策不断推出，我国冰雪旅游产业迎来快速发展机遇。2023年9月，总书记在黑龙江考察时指出，“要大力发展特色文化旅游。把发展冰雪经济作为新增长点，推动冰雪运动、冰雪文化、冰雪装备、冰雪旅游全产业链发展”[1]。2023年11月，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印发《黑龙江省旅游业高质量发展规划》，《规划》指出“以哈尔滨为核心，联动黑龙江重点冰雪旅游、冰雪文化、冰雪体育、冰雪装备制造等城市，以哈尔滨冰雪大世界、亚布力、雪乡、林海雪原等冰雪旅游特色IP为核心，依托高速公路、铁路、机场等有效衔接，提升多进出通道点对点直达能力，形成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全谱系冰雪旅游产品体系”[2]。相关政策的提出体现了党中央及地方对于冰雪旅游高质量发展的高度重视和冰雪旅游市场的潜力，在具体相关规划的推动下，哈尔滨逐步成为黑龙江省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三圈两带”旅游板块中冰雪旅游核心圈的重要支点。本文围绕哈尔滨冰雪旅游发展现状，分析哈尔滨冰雪旅游高质量发展存在的问题并提出对策，从而为相关研究提供理论借鉴。
2. 哈尔滨市冰雪旅游发展现状
2.1. 冰雪旅游资源与产品
哈尔滨地处我国东北部，四季分明，冬季漫长，是游冰雪、泡温泉、观雾凇、品民俗的理想之地。首先，亚布力滑雪度假区坐落于北纬45度滑雪“黄金纬度带”，年滑雪期达160天，雪道总长度近100公里，雪道垂直落差912米，建有国际标准的高山滑雪场地、跳台滑雪场地(集群)和冬季两项场地，均被国际滑雪联合会和国际冬季两项联盟认证或认可[3]。哈尔滨是以赛为媒、以体促旅的理想地，其滑雪场可满足不同人群多层次需求。其体育赛事与雾凇、冰瀑景观共同铸就了哈尔滨市冰雪体育旅游魅力。其次，冰雪品牌，铸就特色。哈尔滨市是我国冰雪文化的发源地，其欧式建筑、音乐文化、俄罗斯风土人情等文化内涵铸就了冰雪旅游城市品牌形象，为世界冰雪旅游共同体的形成贡献了中国力量。
2.2. 冰雪旅游教育体系与滑雪场地
首先，冰雪教育体系逐渐完善。目前，哈尔滨市共有全国奥林匹克教育示范学校27所、国家级冰雪特色学校74所、省级冰雪特色学校74所、市级冰雪特色学校150所，富有特色的校园冰雪体育运动教育体系已经形成[4]。其次，滑雪场初具规模。目前哈尔滨有大小滑雪场40家，其中S级滑雪场13家，已形成一定规模。据不完全统计，哈尔滨冰雪旅游本季已累计接待国内外游客219.3万人次，哈尔滨凭借天时地利占据了我国冰雪旅游“王牌地位”[5]。
2.3. 冰雪旅游产业规模与市场
在“冰天雪地就是金山银山”等一些列政策的牵引下，冰雪旅游已经成哈尔滨市冰雪经济的重要增长极，并表现出三大特征。第一，哈尔滨市冰雪经济总量大，增速快。2022~2023年度，哈尔滨市冰雪经济总规模达717亿元；预计到2030年，冰雪产业总规模达到1500亿元[6]。第二，冰雪企业众多，分布范围广，冰雪经济持续释放动能。北京现存919家冰雪运动相关企业，位居第一。哈尔滨现存676家冰雪运动相关企业，位居第二。第三，冰雪产业投资规模大。2023年，黑龙江省文旅领域共签约项目31个，开复工重点文旅项目145个，完成投资85.76亿元人民币，为冰雪旅游火爆出圈注入了强劲动能[7]。其中，哈尔滨市凝聚市场合力，在康养、冰雪主题娱乐馆、文旅融合等领域吸引大量重量级投资，逐步打造中国“冰雪文化之都”品牌IP [8]。
2.4. 冰雪旅游管理与服务
哈尔滨冰雪旅游发展处于我国前沿水平，但由于我国冰雪旅游发展较晚，哈尔滨市冰雪旅游总体管理体系有待改善，其中，景区安全管理是重中之重。2024年12月，一名游客在哈尔滨中央大街和一名商贩的白狐合影过程中被咬伤眉弓[9]。安全事故的发生会对景区服务形象造成一定影响。因此，政府管理部门、相关企业、社会民众需要共同提高对安全风险防控的重视和落实力度。
3. 哈尔滨市冰雪旅游高质量发展存在的问题
3.1. 消费市场“热雪沸腾”但旅游供需不匹配、服务形象不稳定
“冬奥效应”、“亚运效应”激起人们对冰雪旅游的热情，冰雪旅游逐步成为民众普遍接受的新型消费形式，冰雪旅游高质量发展迎来新的消费空间。目前，哈尔滨冰雪旅游发展处于国内领先地位，但现有冰雪旅游产品、服务尚不能满足不同国籍、不同年龄段、不同消费能力和兴趣偏好游客的多层次需求。2024年《中国消费者》杂志社开展的“激发冰雪消费活力调查”显示，在模式选择上，49%的游客选择冰雪主题乐园模式，30%游客选择冰雪度假模式，18%游客选择冰雪赛事模式，3%游客选择冰雪节庆模式[10]。虽然哈尔滨文旅高度重视服务形象的打造，但在实际接待环节仍存在白狐咬伤等安全问题，需要进一步树立旅游目的地的服务形象。基于此，打造差异化的核心特色冰雪体验项目，协调旅游需求与供给，充分满足游客需求，保障游客旅游消费体验，稳定良好的旅游目的地形象，是需要解决的问题。
3.2. 淡旺季客流差异巨大，受季节制约显著
“一季养三季”是哈尔滨冰雪旅游发展的主要困境。如何突破冰雪旅游的季节限制，使得冰雪旅游向全域全季化方向迈进是实现哈尔滨冰雪旅游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目前，哈尔滨冬夏两季客流量对比明显，雪季游客剧增，非雪季客流量下滑，全年各季度旅游收入波动较大。因此，探究哈尔滨全季旅游模式，挖掘室内滑雪场、冰雪文化展演、虚拟冰雪运动体验等业态，是实现哈尔滨旅游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
3.3. 冰雪旅游开发造成的生态环境问题突出
冰雪旅游的发展造成资源消耗，主要体现在能源的损耗、生态环境的影响、生态系统的破坏及水土流失等方面。首先，冰雪旅游开发会造成大规模能源消耗。冰雪旅游目的地在兴建及运营期间，会造成大量的柴油、汽油、电力等能源消耗。滑雪场在快速发展过程中会对区域生态环境、生态系统造成一定影响。其次，生态环境及物种多样性受到破坏。滑雪场建设严重破坏了森林与制备，导致群落结构发生改变、生物多样性变化。再次，生态系统受到影响。冰雪旅游的开发必然导致资源消耗，当这种消耗超过区域生态承载力时，就会出现生态危机。生态环境的稳定性会受到影响。滑雪场在筹建及运营时会产生潜在生态风险并对区域生态环境造成负面影响，进而影响整体生态环境的稳定性[11]。
4. 哈尔滨市冰雪旅游高质量发展的策略
4.1. 构建大数据平台精准匹配旅游供需，树立暖心的冰雪旅游服务形象
1) 构建大数据分析系统，实现旅游产品供需精准匹配
首先，构建企业端和游客端的大数据采集分析系统，分析旅游者消费行为，探究游客的偏好及行为规律，定期向冰雪爱好者推送冰雪旅游信息。其次，根据大数据分析系统中的数据动态掌握消费者的需求变化趋势，及时调整旅游产品和营销策略。根据游客的消费偏好以及平台的反馈，利用大数据预测市场需求，根据游客需求及时调整旅游产品的结构和营销策略，实现供需精准匹配。再次，建立企业与用户之间的互动渠道，满足旅游者个性化的游览需求。建立企业与游客之间、游客与游客之间的双向沟通渠道，鼓励游客进行需求反馈、游览预约、服务评价。平台的专业化团队可向游客推介旅游产品及服务，从而实现旅游供需精准对接匹配。
2) 树立有特色的冰雪文化形象，彰显暖心的冰雪旅游服务形象
深挖当地冰雪民俗、节庆、赛事活动，形成地域文化符号，塑造暖心的冰雪旅游服务形象。可将人们团结一心抵抗天寒地冻时团结淳朴的生活场景融入到冰雪文化旅游产品中，实现冰雪文化活化和场景再现，激发本土居民的地方依恋、自我认同以及外地游客的内心向往，树立温暖独特的目的地形象，提升旅游吸引力，实现旅游经济价值的转化。冰雪服务丰度及质量是冰雪目的地形象感知的要素，也是冰雪旅游高质量发展的软实力。首先，借鉴张家界、峨眉山等智慧发展前沿景区的管理手段监控景区流量，形成科学的预约和限流机制，利用智慧化场景展示哈尔滨城市冰雪文化形象，宣传哈尔滨市的欧式建筑、服饰、美食以及冰雪旅游项目。
4.2. 构建全域全季旅游发展新格局，建设室内冰雪体验馆补足淡季短板
1) 构建全域全季旅游发展新格局，推出四季主题旅游产品
大力推动文旅业态创新，丰富全域全季特色旅游产品[12]。推出春赏花、夏避暑、秋丰收、冬捕鱼四季特色旅游产品，开发冰雪、森林、边境、湿地、避暑系列精品旅游线路，打造森林、冰雪、民俗、中俄文化等主题的微缩景观或文化活动。在哈尔滨中央大街等街区，举办哈尔滨之夏音乐节，创建旅游消费新场景。创建差异化的四季旅游主题，春季以“北国之春”为主题，以亚冬会吉祥物为旅游IP，联动开江赏花活动，为游客推出旅拍产品。夏季以“避暑纳凉”为主题，通过烧烤、啤酒美食节，营造出全民参与、狂欢共乐的娱乐氛围，推出“江边展演”、“中俄美食城”活动。秋季以“丰收龙江”为主题，串联观赏、采摘、丰收节等活动，借助电商线上宣传本土旅游景观及农产品，展现龙江绿色共享的旅游形象，带动龙江农产品变现。冬季以“冰雪童话”为主题，打造冰雪大世界、亚冬会赛事等精品旅游线路，构建“四季可行、四时可游、四处皆宜”的全域全季旅游新格局。
2) 建设虚拟及室内冰雪世界，补足淡季旅游空白期短板
首先，深度开发避暑、康养、冰雪室内运动等旅游项目，同时，举办森林音乐、露营等休闲户外活动，吸引亲子旅游者前来观光体验，补足淡季旅游空白期短板。其次，借鉴峨眉山等智慧化景区，引入数智化手段，打造3D虚拟冰雪世界体验馆，将龙江冰雪景观、冰雪节庆活动、赛事活动画面立体呈现在游客面前，利用微信小程序或公众号进行宣传，给与消费者免费体验机会，让更多消费者了解哈尔滨四季旅游项目。再次，投资兴建室内冰雪运动场馆。利用制冷与恒温技术，打造四季皆宜的室内冰雪娱乐活动场地，突破自然条件对于冰雪旅游的季节限制。
4.3. 规范冰雪旅游开发运营标准，坚持缓解气候变化的低碳路径
1) 科学评估并规范开发冰雪资源，规范运营冰雪旅游项目
首先，在冰雪旅游规划阶段，应建立好各项评价指标体系并科学评价，如国土空间开发适宜性评价、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等，进而完善冰雪旅游开发体系。借鉴北欧国家生态保护的典型案例建设冰雪旅游项目，如尊重自然环境条件，重视绿色、环保与可持续发展。围绕生态系统破坏、生物多样性锐减等问题制定行之有效的防控措施。其次，在运营阶段，根据我国及黑龙江省生态环境建设总体目标，按照冰雪旅游环境保护各项规范，引进低碳、节能技术，降低雪场能耗。推动地方政府、旅游协会、冰雪旅游企业、冰雪游客等不同利益相关者的责任体系建设，通过法律规范遏制冰雪旅游不文明现象和生态环境破坏行为。
2) 实现绿色低碳转型，积极减缓气候变化
冰雪旅游的发展对自然生态资源依赖性强且会造成气候变化。就供给而言，冰雪旅游企业燃煤、电器、设备设施的用电会排放大量温室气体并造成气候变化。基于此，冰雪旅游的可持续发展必须缓解气候变化，节能减排。首先，哈尔滨政府应积极开展碳排放核算工作。结合中央及地方政策，对科学的碳排放规范、标准、措施深入研究和落实。以亚布力滑雪度假区为碳排放核算研究试点，为周边地区冰雪旅游碳排放工作的推行提供借鉴。其次，精研碳排放科学技术，鼓励哈工大等高校围绕冰雪旅游节能减排进行科研工作。钻研绿色交通、绿色建筑、冬季保暖工程、低碳旅游目的地建设的可行办法。再次，哈尔滨市应强化冰雪资源管理体系建设。实行冰雪旅游环境承载力检测预警、环境影响评价、开发准入和退出制度。与生态文明协同发展，是新时代冰雪旅游有效应对“生态环境负面影响”的必由之路[13]。
5. 结语
冰雪旅游立足“冰天雪地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理念，能够带动冰雪体育旅游相关产业的发展，从而提升居民收入，改善民生福祉，提升居民幸福感。哈尔滨市具备优秀的冰雪“冷”资源与文化“热资源”，无疑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冰城哈尔滨作为老牌冰雪国际赛事举办地，其冰雪体育旅游开发价值不言而喻。但冰雪旅游以冰雪气象资源为吸引物，对自然环境的依赖性较强。因此，本文着眼于哈尔滨市冰雪旅游产业现状，以两山理论为指导，立足“高质量发展”的视角，分析哈尔滨市冰雪旅游产业的总体现状和主要特点，探究哈尔滨市冰雪旅游高质量发展存在的问题并提出解决对策，助力健康中国及体育强国建设落地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