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随着全球化和信息化时代的到来，经济结构的调整与转型使得就业市场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上海市，作为中国经济的龙头城市，其就业市场的动态变化不仅关系到数百万居民的生活福祉，也直接影响着国家经济发展的全局。近年来，尽管上海市政府在促进就业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但就业难的问题依然突出。一方面，经济结构的调整使得部分传统产业就业岗位减少，而新兴产业对人才的需求又呈现出高端化、专业化的趋势；另一方面，随着人口红利的逐渐消失，劳动力成本上升，企业的用工成本也随之增加，进一步加剧了就业市场的竞争。在这样的背景下，对上海市居民就业诉求进行深入分析，不仅有助于了解当前就业市场的实际情况，还能为政府制定更加精准的就业政策提供参考。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1]，要“强化就业优先政策，健全就业促进机制，促进高质量充分就业。”这不仅为解决当下就业问题指明了方向，也为构建未来稳定、公平、高效的就业环境奠定了坚实基础。上海市政府高度重视就业工作，2024年3月13日，上海市委组织部等11个部门发布《关于做好2024年上海市高校毕业生就业创业工作的通知》[2]，通过提供政策支持、优化服务流程、加强校企合作等措施，促进高校毕业生顺利就业和积极创业，为上海经济社会发展注入新活力。2023年7月12日，上海市就业工作领导小组发布《关于优化调整稳就业政策全力促发展惠民生的若干措施》[3]，通过加强就业服务、推动就业创业、提升职业技能、保障劳动者权益等，旨在稳定就业市场，提高就业质量，确保人民群众在经济发展中分享更多成果，实现更加充分更高质量的就业，为经济社会发展提供坚实支撑。这些政策措施不仅体现了政府对就业问题的深刻认识，也彰显了政府解决就业问题的决心和信心。因此，深入分析政府文件，能够更好地把握政府就业工作的重点和方向，为本文的研究提供有力的政策支撑。
人民网政府留言板作为全国唯一的领导干部与民众互动平台，为数十位省级及数千位地市级党政领导开通在线留言功能。它不仅是民众反映问题、表达诉求的便捷通道，更是领导干部了解民意、回应关切的重要窗口。该平台有效促进了官民之间的直接沟通，加强了民众对政策的理解和信任，也提升了政府工作的透明度和效率。通过领导留言板，民众的声音能够更直接地传递到决策层，为政府决策提供更加全面、准确的民意基础。同时，政府留言板上的文本数据具有真实性、时效性和广泛性的特点，为本文的研究提供了丰富的数据支持。
本文旨在运用扎根理论，对上海市政府留言板中关于就业问题的文本数据进行深入分析，探讨上海市居民的就业诉求及其影响因素。扎根理论作为一种基于原始数据构建理论的方法论，强调从数据中提炼概念、构建理论，能够确保研究的客观性和科学性。通过对政府留言板上文本的深入挖掘和分析，本文希望能够揭示上海市居民就业诉求的主要方面和特点，为上海市政府制定更加精准有效的就业政策提供理论支持和实践指导，同时也为其他城市的就业问题研究提供借鉴和参考。
2. 就业问题研究综述
2.1. 毕业生就业问题
在探讨就业诉求的文献综述中，多位学者从不同角度对毕业生就业问题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岳昌君等[4]通过2003~2021年的毕业生就业数据，揭示了毕业生在就业选择上的新趋势。他们发现，越来越多的毕业生倾向于追求稳定工作，同时将目标转向升学或体制内岗位，毕业生正规就业比例创新低，升学比例不断升高。毛宇飞等[5]通过网络招聘平台的数据进行了实证研究，他们发现后疫情时代对就业市场供需两端均产生了显著影响，一方面，招聘需求下降，企业因经济压力减少招聘计划；另一方面，求职人数上升，毕业生因就业压力增加而更加积极地寻找工作。这种供需失衡直接造成了签约比例的明显下降，促使更多人采取“慢就业”策略，即不急于步入职场，而是选择继续深造、实习或参与培训以增强个人竞争力。Ndlovu J等[6]通过案例研究揭示了劳动力市场上学历与能力不匹配的问题，指出高学历人才因能力不足而难以满足市场需求，反映了教育体系与劳动力市场需求之间的脱节。
2.2. 其他就业问题
除了毕业生就业问题外，不同学者对就业方面的其他问题也做出了大量分析，如男女平等问题、慢就业问题、功利主义问题、高目标与低现实不匹配等问题。宋思成等[7]指出，在当前的就业市场中，女性就业者的乐观程度普遍低于男性，这一现象主要归因于制造业和服务业中的劳动者主体多为女性，而这两个行业在就业市场上的波动较大。黎娟娟等[8]认为当前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慢就业”的生活方式，如考取公务员、研究生，或者选择gap year (间隔年)来探索自我和职业发展。这种趋势反映了毕业生在就业选择上的多样性和不确定性，同时也揭示了他们在面对就业市场压力时的应对策略。张刚生[9]的研究揭示了舆论对就业困境的加剧作用，在互联网思潮的影响下，以功利主义与躺平主义为代表的某些观念通过互联网平台进行传播，对就业者的思想产生了影响。这种现象在毕业生群体中尤为明显，他们可能因此产生消极的职业态度和行为，从而加剧就业困难。Rothwell A等[10]从宏观视角分析了就业问题，指出高质量、可持续的工作机会难以长期保留，这对期望获得稳定且有发展前景工作的毕业生来说尤为关键。刘斌等[11]对工资拖欠问题进行研究，建议政府针对保证金缴纳制度进行更为详尽与精细化的政策设计，针对不同拖欠风险等级的企业，采取差异化、精细化的制度方案，有效应对并降低拖欠风险。
2.3. 产生问题原因
针对产生就业问题的原因，不同学者从不同维度进行了分析。首先，袁晓夏[12]强调了中国各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差异大及城乡二元结构突出的现象，这种差异导致了“宁要城市一张床，不要乡镇一栋房”的择业偏见，使得发达地区人力资源过剩，就业压力不断增大，区域性问题随之增多。其次，都阳[13]指出高校扩招是就业困难的一个重要原因，高校扩招为市场增加了更多年轻化劳动力，形成了就业压力。肖毅[14]认为英国的职业教育改革可以为减轻就业人口激增压力给予启示，可以加强职业教育和技能培训，提高毕业生的就业竞争力和适应能力。董建华等[15]则关注到市场环境变化快与人才培养周期长之间的矛盾，这种后发反应模式极易导致培养出的人才无法满足即时市场需求，从而引发人才供需不匹配的问题。最后，虽然鲍威等[16]在提到“后疫情时代”就业问题时主要关注防控难度和经济下行压力，但我们可以将其中的观点引申到一般性的就业环境中，他们强调了在就业促进政策中构建“政府–学校–产业”三位一体政策体系的重要性，这种政策体系可以通过多功能向度、多时点对就业环境进行干预，为毕业生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和更好的就业环境。
综上所述，现有研究更多地将目光聚焦于毕业生就业、就业环境变化、慢就业等研究主题，缺少对公民就业诉求方面的分析。本文以上海市居民就业诉求为研究核心，基于扎根理论对上海市政府留言板上关于就业问题的文本进行深入分析，旨在准确识别与解析上海市居民的就业诉求，并构建相应的理论框架，以期为政府制定更加精准有效的就业政策提供理论支持和实践指导。
3. 研究设计
3.1. 研究方法
扎根理论作为一种质性研究方法论，旨在通过系统收集与分析经验资料，从资料中归纳出核心概念，并据此构建理论框架。自20世纪60年代由Glaser和Strauss提出以来[17]，扎根理论经历了多种演变，形成了三个主要流派：自然涌现论、互动涌现论和参与建构论。本篇文章主要以互动涌现论(程序化扎根理论)进行分析，遵循数据导入、数据编码、数据分析与理论建构的思路，对收集的资料进行整理编码，经过开放性编码、主轴编码和选择性编码，旨在从经验事实中抽象出新的概念和思想，分析上海市居民就业诉求特点及相关建议，研究过程见图1。
Figure 1. Research process
图1. 研究过程
3.2. 数据来源
文本数据来源于人民网“领导留言板”，该网站覆盖中国大陆所有省份，2008年正式运行。本文利用Python爬取2022年12月26日至2024年6月1日公众在人民网“领导留言板”面向上海市关于就业/工作的诉求，包括留言对象(上海市委书记/市长、各区区委书记/区长)、留言类型、留言标题、留言内容、办理状态、留言领域、回复内容等信息，共计收集2145个帖子和政府回应情况，经数据清洗后有效数据为1681条，留言板网页见图2。节点层次图标见图3。数据清洗原则为：① 删除部分涵盖“就业”字样，但实际内容与就业无关的条目。② 删除部分内容不符合就业版块的条目。
领导留言板的留言办理状态见图4，已有85%的留言得到了妥善处理，这一比例彰显了相关部门对民众反馈的高效响应和积极作为。与此同时，仍有15%的待回复留言，这要求相关部门需持续加大工作力度，确保每一条留言都能得到及时、有效的回应，以进一步提升民众满意度和信任度。高比例的已办理状态突显了政府的服务效率和公信力，也增强了民众对政府的信任感。
领导留言板上的留言类型见图5，其中，高达91%的留言为投诉或求助，建言和咨询类留言分别占据5%和4%的比例，虽然相对较少，但也显示了民众对于参与社会治理和获取信息的积极性。
Figure 2. People’s Daily “Leadership Message Board” webpage
图2. 人民网“领导留言板”网页
Figure 3. Node hierarchy icon
图3. 节点层次图标
Figure 4. Message processing status
图4. 留言办理状态
Figure 5. Message type
图5. 留言类型
Figure 6. Message category
图6. 留言类别
领导留言板的留言类别涵盖了多个方面，见图6，其中40%的留言属于“其他领域”，这一大类包含了医疗、城建等多样化的民生问题。与此同时，就业和企业问题也占据了较大比例，分别为34%和26%，反映了当前社会对于经济发展和民生稳定的重视。大量的留言为政府提供了宝贵的民意参考，有助于政府更加精准地制定政策和提供服务，以满足民众多样化的需求，促进社会的和谐发展。
4. 数据与编码分析
4.1. 开放式编码
开放式编码旨在通过细致地比较与分析原始资料，进而形成初步的概念和范畴体系。此过程强调研究者需维持一种开放和包容的态度，避免主观的“偏见”和既定的“预设”，以确保编码的客观性和准确性[18]。本文在Nvivo12软件的辅助下，最终形成了27个初始概念和17个范畴，具体见表1。
Table 1. Examples of open coding and categorization
表1. 开放式编码及范畴化示例
| 部分原始语句资料 |
初始概念 |
| 请考虑目前居民落户政策，对居住证年限有要求，同时也对社保年限有要求。试问，已经在当地缴纳社保了，居住证的捆绑意义有多大？ |
落户要求限制 |
| 我们是四川的农民工，刚来你们浦东新区泥城镇中*三局上海中微项目部务工。从老家来时说男60岁以下，女55岁以下，来了后才说女工超过50岁不能进场干活，我们已经都来到这个地方了，他们才说不要，怎么办？ |
工作年龄限制 |
| 临港新片区发布了各种人才补贴政策，安家补贴，租房补贴，购房补贴等等，但是都有年龄限制，对于超龄人员该怎么办？ |
补贴年龄限制 |
| 我是一名硕士毕业生，在上海张江已经工作了三年了，有正规公司和三年社保。可是居住证一直办不下来。 |
“居住证”限制 |
| 海**贷泄漏我的个人信息，在2022年5月进行电话骚扰。 |
信息安全保障 |
| 公司在我哺乳期期间，无任何理由，且未经本人意愿同意的情况下，强制降薪，且相关权益保障什么都没有。 |
哺乳期员工保障 |
| 我是杭州户籍，目前在上海黄浦区单位工作，社保(五险一金一直在上海缴费)，老婆怀孕待产、农村户口、无业(未交社保)，像我这样情况的家庭应该不少，那么孩子出生后，我(男方)能否申请生育保险金(生育保险金一直在正常交费)。 |
“五险一金”
保障 |
| 公司的工作人员说不能给予消费补贴，但是按照政府文件我条件都是符合的，为什么不能？ |
消费补贴 |
| 在宝山区工作，妻子目前无业，生育后是否可以用我的领取生育津贴，以及需要的条件和津贴标准。 |
生育补贴 |
| 上海沪*企业服务外包有限公司(新岗劳务店)员工马*，发布虚假招工信息，声称应聘成功的普工只要满7天就能拿到工资，可并未在招聘信息上告知，普工干不满一个月会付违约金，在签劳务合同时，也未当面告知。 |
虚假宣传 |
| 在公司上班期间未给本人缴纳社保，和公司沟通后，公司区域负责人要求本人全部承担社保费用。 |
未缴“五险一金” |
| 在职期间公司并未与本人签订正式劳动合同且未缴纳上海社会保险，2023年1月10日公司在无任何理由的情况下逼迫本人接受调岗降薪。我干了两个月没签劳动合同，11月份12月份的工资都没发。 |
未签合同 |
| 因病去了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呼吸科，医生给我开了三天病假，上传单位后单位以我医疗期满不能再请病假为由旷工辞退我。 |
违规开除 |
| 工作五年未缴纳社保，全年无休四季无假，胡乱克扣工资待遇。根据同工同酬的规定，试用期劳动者也享有法定节假日带薪休假的待遇。如果是用人单位原因造成的停工放假，用人单位应该按劳动合同规定的标准支付劳动者工资。 |
违反劳动法规定 |
| 公司要求2023年4月5日(法定节假日清明节)当天强制要求加班。上*研发总院开始考核加班时长，时长低于平均会对绩效考核有影响，且自愿加班没有加班费。 |
强制加班 |
| 公司不给开离职证明，强烈要求开后，公司主管说可以开并邮寄给我，到手的证明中有很多与我不相关且不利于未来就职的评语。 |
离职证明 |
| 虹桥**工作10年以内员工有5天年休假，浦东**员工只有4天年假，不知道为什么要克扣这一天。 |
克扣年假 |
| 因未正式毕业，签订就业协议并且交押金700元加运费20元。后来无法就职，当天和联系HR联系，提交离职申请，并且约定下月发工资日(7月15日)退还押金，目前为止一直没有退还。 |
押金纠纷 |
| 到手工资4500~4700，实际未提供住宿且不断提高公积金的缴纳标准，属于变相降低员工待遇。我一共做了31.5天，按他一天150算，4725块钱，前五天可以没有工资，减去五天还有3975，希望领导关注解决。 |
未按约定发放工资 |
| 在易*国际教育公司旗下的易*教育工作了18个小时，时薪为税后280元，共5040元，至今未发放。 |
拖欠工资 |
| 以前答应我的加班费是一比一结算，2022年二季度和三季度的加班费于2023年3月结算，因本人留有加班记录所以自己核对了一下发现公司克扣很多。 |
克扣加班费 |
| 该酒吧在我本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降低工资底薪，5月1日到5月15日半月工资自己大概预算是2600多，结果到手725元。 |
不合理薪酬 |
| 骨头内部出现问题，联系公司告诉我说时间太久了报不了工伤，让我自己申请认定，可是我也不懂，不晓得怎么解决。 |
工伤无法认定 |
| 要求公司赔偿，但只给一点商业险。公司说过了7天就不管，只给一万治疗费，但目前治疗和护工2.5万多，且工伤医保不报销。 |
工伤拒赔或少赔 |
| 我们往届的研究生在上海稳定工作许久，我们也需要相应的落户政策的扶持，尤其是我们在事业单位工作数年，却依旧没有上海户口，无法安居。 |
研究生落户 |
| 我在校是预备党员，毕业后党组织关系转到户口所在地安徽省，现因在上海工作，公司为日企暂无党支部，且咨询公司所在地街道以及住所所在地街道都无法办理党组织关系转接。 |
毕业生党组织关系转接 |
| 公司通知我在7月17日当天报到，并携带研究生毕业证书，但我所在的学校17日前并不能发放毕业证书。 |
毕业证书 |
4.2. 主轴编码
在初始概念体系确立后，主轴编码过程旨在发掘并确立概念类属间的多元关联，进而构建资料中不同元素之间的系统性联系，以实现资料整体的有机整合。本文依据范畴的属性、概念层次及逻辑关系概括得到7个主范畴，具体见表2。
Table 2. Spindle encoding and primary and secondary categories
表2. 主轴编码及主次范畴
| 主范畴 |
副范畴 |
| 政策限制 |
落户要求限制 |
| 工作年龄限制 |
| 补贴年龄限制 |
| “居住证”限制 |
| 权益保障 |
信息安全保障 |
| 哺乳期员工保障 |
| “五险一金”保障 |
| 入职补助 |
消费补贴 |
| 生育补贴 |
| 公司问题 |
虚假宣传 |
| 未缴“五险一金” |
| 未签合同 |
| 违规开除 |
| 违反劳动法规定 |
| 强制加班 |
| 离职证明 |
| 克扣年假 |
| 工资问题 |
押金纠纷 |
| 未按约定发放工资 |
| 拖欠工资 |
| 克扣加班费 |
| 不合理薪酬 |
| 工伤问题 |
工伤无法认定 |
| 工伤拒赔或少赔 |
| 毕业生就业 |
研究生落户 |
| 毕业生党组织关系转接 |
| 毕业证书 |
4.3. 饱和度检验
饱和度检验是修正理论的过程，如果检验通过则以相应的概念和范畴构建模型实现理论化。具体操作是对原始文本资料不断进行分析比较直至新搜集的资料对构建预期理论无法做出新的贡献为止[19]。本文为了验证理论饱和度，首先随机选取了80%的原始资料进行了编码，并据此形成了初始概念。在后续对剩余资料的编码过程中，并未发现新的概念或范畴涌现。同时，既有的概念、范畴与已构建的理论框架之间的逻辑关系也未出现新的变动。据此，可以认为本文在理论饱和度方面达到了较高的水平。
4.4. 选择性编码
选择性编码是在主轴编码后，对已形成的各种概念、范畴和主范畴加以归并和深化，识别出能够统领所有范畴的核心范畴，并由此形成一条完整的“故事线”，用以整合、建构、形成和呈现研究的整体理论框架[20]。通过对主范畴各个要素之间的关系进行归纳，本文核心范畴为：入职环境、就职诉求与在职保障，具体见表3。
“故事线”通过就业全流程即入职前、就职中、离职后进行阐述，理论模型见图7。入职前以入职环境为大背景，创造就业者的大环境，具体包括毕业生就业情况、入职补助、政策限制等。就职诉求包含工资问题与公司问题，二者会共同影响就职者在就职中与离职后两阶段。同时，在职保障为员工提供稳定的工作环境和心理安全感，是维护员工权益、促进职业发展的关键，具体包含权益保障与工伤问题。
Table 3. Examples of selective encoding and categories
表3. 选择性编码及范畴示例
| 核心范畴 |
主范畴 |
| 入职环境 |
毕业生就业 |
| 入职补助 |
| 政策限制 |
| 就职诉求 |
工资问题 |
| 公司问题 |
| 在职保障 |
权益保障 |
| 工伤问题 |
Figure 7. Theoretical model diagram for analyzing the employment demands of Shanghai residents
图7. 上海市居民就业诉求分析理论模型图
5. 研究发现
5.1. 个人层面
首先，众多求职者在求职过程中缺乏足够的风险防范意识，这种意识的缺失使得他们难以全面预见并评估可能遭遇的职业风险和不确定性。其次，许多人缺乏明确的职业规划，未能清晰地界定自己的职业目标。这种目标模糊的状态导致他们在选择职业方向时犹豫不决，缺乏明确性和连贯性。此外，不少求职者在评估自身能力时存在偏差，往往与市场实际状况脱节。这种错觉在求职过程中尤为明显，当他们面对实际的市场状况时，往往会感到失望和挫折。最后，部分求职者可能受到投机心理的影响，寄希望于通过运气或一些不稳定因素来获取理想的职业机会。他们忽视了实际努力和积累的重要性，将成功寄托于一些不可控的因素。这种心态不仅可能导致他们在求职过程中屡屡受挫，还可能影响他们的职业发展前景和长期稳定性。
为解决这些问题，求职者需增强风险防范意识，制定有针对性的职业发展策略；注重多样化选择，根据自身条件做出最佳决策；保持积极乐观心态，直面挑战；持续增进专业技能和综合素质，以应对职业挑战，实现长期职业发展目标。
5.2. 公司层面
首先，受市场波动影响，许多企业的抗风险能力较弱，资金链问题易导致经营危机甚至倒闭，给员工带来就业不稳定性。其次，一些企业在追求利润最大化的过程中，可能采取如欺骗、压榨员工等不正当手段，损害员工权益，影响企业社会形象。此外，一些企业在管理上忽视员工的权益保障，缺乏相关的政策和措施，使员工在工作中面临各种不公平待遇和挑战。
为了有效解决这些问题，企业首先要树立导向性良好的企业文化，强化社会责任和风险防范意识。其次，在追求经济效益的同时，也要重视员工权益保障，建立合规制度，提升员工满意度和忠诚度。最后，企业应不断完善人才职业发展渠道，为员工提供广阔的发展空间和良好的职业发展环境，有助于留住人才、发展人才，为企业的长期发展提供有力支撑。
5.3. 社会层面
在当前宏观经济环境下，经济下行压力增大导致企业发展遭遇瓶颈，从而制约了就业岗位的充分供给。此外，地域性的人才分布不均问题日益凸显，一线城市的“人才虹吸效应”使得人才过度集中，导致地方经济发展人才短缺。同时，毕业生专业结构性失衡问题较为突出，许多学校开设的课程未能紧跟市场需求的步伐，导致大量毕业生在求职过程中面临专业不对口、就业压力大等困境。
为应对上述挑战，需综合施策。首先，政府应优化就业环境，健全新就业形态社会保障专项制度，构建劳动规制专项政策体系[21]。同时，加大对企业的监管力度，简化劳动仲裁流程，保护劳动者合法权益。其次，各教育机构应积极响应市场需求，调整和完善课程体系。通过“理论知识 + 实践活动 + 职业技能”三结合的教学模式，培养学生的综合素质和实践能力，使其更加符合市场对人才的需求。最后，加强舆论导向，引导求职者树立正确就业观念，提升自身素质，促进就业市场健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