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问题的提出
农村教育是推动乡村振兴战略更好实施的重要内容。然而，城乡教育质量仍有较大差距，导致这种差距的一个重要来源就是家庭教育支出的不平衡[1]。教育支出不仅关系到家庭的经济负担，还直接影响到农村子女的受教育机会和教育质量。2024年5月7号，《关于加快推进乡村人才振兴的意见》提出要完善乡村人才培养制度。为了更好地发展农村教育，尤其是教育资源欠佳的西北农村地区，同时推动乡村人才振兴，不断优化农村人力资本素质，需要全面了解西北地区农村家庭教育支出的基本情况，明确影响西北地区农村家庭教育支出变动的因素，从而为更加有效地制定农村教育发展政策提供指引。通过加强农村基础教育，提高人力资本存量，提高农村人口的整体文化科技素质[2]。
近年来，农村家庭在教育方面的支出呈现出逐年增加的趋势，西部地区农村家庭进行教育投资规模明显增加[3]，但是农村家庭教育负担依旧较为沉重[4]。政策扶持方面，免费餐等资助措施有效缓解了城乡贫困家庭教育负担，现金资助能缓解贫困家庭的教育支付压力[5]。有学者对河北、山东、广西三省六县部分农村家庭的调查发现，“新机制”实施后，农村家庭义务教育负担水平较为合理，不过低保家庭和寄宿生家庭义务教育负担依然较重[6]。家庭收入水平方面，农村家庭收入水平通过提升农村村民对子女教育的心理期望，进而提高家庭教育支出水平[7]。不同阶段子女教育支出压力方面，抚育孩童对家庭教育支出影响最大[8]。这种经济负担不仅限制了农村子女的教育机会，还可能导致家庭生活质量的下降，进一步加剧了城乡之间的教育差距。
农村家庭教育支出关乎一个家庭的未来发展，关乎国家人才的未来培养。人才振兴背景下，众多学者从不同角度对农村家庭教育支出进行相关研究。蔡文伯、黄晋生(2019)经过实证分析发现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城乡家庭教育投资能力虽然不断提升，但农村家庭的教育投资水平相对较低[9]。刘娜、潭艳萍等学者(2020)经实证分析发现家庭教育支出受抚育孩童的影响最大，未成年孩童的增加，显著提升家庭教育支出[8]。余红玲、万俊毅(2012)对影响农村家庭教育支出的因素进行了分析，提出农村家庭教育支出占比受通货预期的影响，且政府教育支出对家庭教育支出的替代效应明显，收入效应相对弱化[10]。王右文、张艳(2020)对农村家庭教育消费满意度进行了深入研究，提出农村教育的质量是影响农村家长教育消费满意度的重要因素，而农村家长的文化程度也对教育消费有显著影响，甚至影响农村家庭教育再消费的意愿[11]。
在回顾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本文以人才振兴为背景，根据甘肃省A村的实地调研，深入探讨农村家庭教育支出方面存在的困境，并提出进一步改善和缓解西北地区农村家庭教育支出压力的针对性的建议。本文研究的案例来自2023年7月份在甘肃天水的A村，通过入户的深入访谈和问卷调研方式进行实地的调研。A村位于甘肃天水，地处东柯河河谷，西倚秦亭山，是一个历史文化底蕴极其深厚的地方，村内有一所小学和幼儿园。近年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以及家庭对于教育问题的重视，A村的高考上岸率持续升，同时每年升入大专院校的学生数量也不断增加。然而，大部分家庭却面临着家庭教育支出压力过大的问题。
2. 农村家庭教育支出面临的困境
2.1. 教育支出对于家庭经济负担重
1) 收入水平低且不稳定
农村家庭的收入水平相对较低，是教育支出面临困境的首要原因。农村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与全国整体经济水平有显著差距，收入差距大、贫困问题依然严峻。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加快和工业化的发展，农村家庭的经济结构和收入来源发生了深刻变化。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农村劳动力大量流向城市。农村家庭劳动人口是农村经济的核心动力，他们的劳动能力、工作选择和收入水平直接影响到家庭的经济状况和生活质量。
在被调查的46户中，人均年收入在10,000至20,000元之间的家庭，占总家庭户数的47.83%，占比最大。其次，人均年收入在20,000至30,000元之间，占总家庭户数的26.09%。再次，人均年收入低于10,000元的家庭占总家庭户数的15%左右。人均年收入超过30,000元的家庭占比仅10.87%左右。总体上看，家庭人均收入呈现中间大、两头小的特点。在这种情况下，家庭在日常生活开支之外，还需负担子女的教育费用，压力可想而知。近年农业种植产出有限，难以支持家庭日常开销以及教育、医疗等方面的重大支出，劳务工资收入是A村家庭的重要收入来源，成为农村家庭收入增长的主要动力。特别是近年来工作难找，尤其是家庭中经济支柱成员教育程度普遍偏低，工作很不稳定，经济收入不稳定，教育支出的可持续性难以保证。一方面，家庭子女教育质量受限，低收入和不稳定的收入使得农村家庭难以负担优质教育资源，同时学业中断风险增加，家庭在经济困难时优先考虑基本生活需求，导致孩子辍学等影响学业的稳定性。另一方面，家庭心理压力增大。子女则可能因为家庭经济困境而感到自卑和压力，影响心理健康和自信心的建立。此外也可能导致未来发展受限，缺乏足够的教育投入，子女的知识和技能得不到有效提升，未来的就业和发展机会受限，陷入代际传递，难以改变家庭的经济状况。
近两年找工作很难，工地的工作连不上，有时候就没有工作可以做。地里庄稼收成不好，而且现在种地也换不了几个钱，只能靠打工赚钱。——20230731LZH
家里只有我和老婆打工赚钱，基本上都是零工，赚不了几个钱。有工作了就有收入，而且工资也不发，一般等到年底才发。——20230730HXY
2) 教育支出比例高
家庭教育支出比例过高会对家庭和社会产生深远的影响。由于农村家庭收入低，但教育费用并未相应降低，导致教育支出在家庭总支出中所占比例较高。在被调查的46户中，有37户存在家庭子女教育支出，其中教育支出占家庭总支出比例超过30%的有21户，占比56.7%，而且超过家庭总支出一半的有六户。不少家庭难以承担教育费用支出[10]，教育投入成为大多数农村家庭实现追赶城镇家庭的唯一途径[12] [13]。抚养成本和教育成本方面，孩子需要家庭提供生活、医疗、教育等全方位的抚养，这些成本显著增加了家庭的支出。随着教育费用的不断上涨，从幼儿园到高中的各类教育支出占据了家庭收入的很大比例，尤其是对于希望提供优质教育资源的家庭而言，这部分支出尤为沉重。
特别是在孩子上高中和大学阶段，学费、住宿费等各项开支大幅增加，很多家庭不得不通过借贷来筹措教育资金。这种情况下，教育支出对家庭经济造成了巨大的负担，甚至影响到了家庭的基本生活质量。首先，高比例的教育支出会增加家庭的经济压力，这种经济压力往往会转化为父母的心理压力，长期的紧张情绪可能影响家庭成员的身心健康。此外，高昂的教育费用可能引发家庭内部的矛盾和冲突，削弱家庭的凝聚力和和谐氛围。与此同时，高额的教育投资也会给子女带来沉重的心理负担，他们可能因无法满足父母的期望而感到压力和焦虑。
“以前孩子上学加上大儿子结婚，家里负债好几万，近年女儿毕业了有了正式工作，没有了教育方面的支出，负债也慢慢换的差不多了，现在家庭经济状况好了很多，生活条件也好了。”——20230725ZWG
“现在两个孩子上大学，前几年儿子为了考个好一点的本科复读了两次，小女儿又专升本了，两个孩子每年的学费以及每个月生活费对家里来说压力很大。”——20230723HXH
2.2. 农村教育质量欠佳
教育资源匮乏。农村地区的教育资源匮乏，成为制约农村家庭教育支出的另一大困境。城乡教育质量的巨大差异，使得农村家庭面临更大的教育支出压力。A村有一所小学，近几年教师变化频繁，优秀教师流失较大。教师队伍年龄结构失衡，部分教师年龄接近退休，而新入职教师不够稳定。教育资源的匮乏，直接影响了教育质量，导致教育竞争激励，农村家庭为了让子女进入更好的学校，不得不增加教育支出，以提高子女的竞争力。为了小孩受到城市的优质教育，不得不到城市租房、贷款或者借钱到城市买房获取入学资格，且部分留在村里上小学的家庭为了孩子的学习，额外支付课外辅导和补习费用，以弥补学校教育的不足。为了让孩子在竞争中脱颖而出，农村家庭的教育支出负担日益加重。随着社会对高学历人才需求的增加，升学压力在农村家庭中愈发明显。特别是在中考、高考等重要节点，家长们往往愿意花费大量金钱为孩子报补习班、请家教，增加教育支出。
“儿子和儿媳都在城里，两个孙子都在城里上学，每个月要好几千块钱，再加上房租，以及一家的生活开销，每个月都过的很紧凑。”——20230724ZHWG
“儿子第一年高考考得不好，第二年到一所教育质量很好的高中复读，结果仍然没有考上本科，第三年去兰州复读，勉强考上了一个省内的本科，复读的费用以及住宿等方面的花销很大，父亲常年外面打工赚钱，母亲身体不不太好，不能经常劳累。”——20230727HPJ
2.3. 教育扶持力度有限和政策了解度低
首先，教育救助政策方面，当地居民并不了解相应的政策，存在较多家庭因教育压力大且家庭自有土地少，家庭只有父亲一方可以打工赚取收入而没有获取到任何补贴的情况，例如通过学校发放的学生补贴，由于申请该补贴的学生多，只有建档立卡户家庭的学生是可以百分百享受该项政策，并不能照顾到每一个有需要的学生和家庭，尤其是到了初高中阶段，孩子都是住校，每个月的生活费也给家庭很大的压力，家庭不得不通过增加教育支出来减少其他生活方面的消费。其次，高等教育阶段助学贷款额度有限。在当地居民的观念中，一定要让孩子上一个更好学校，但大多数情况下，孩子的学习成绩不是很理想，导致在高考填报志愿时，由于民办本科学费贵，基本上都考虑学费因素，但有希望孩子能接受更好的教育，对大专业又有歧视心理，又会产生重大的借贷，导致家庭资本方面的积累较少。
“今年女儿高考了，考的分数刚刚过线，只能上民办本科或者大专，又不想耽误孩子前途，总感觉上大专不好，就找了几个比较便宜的民办本科，加上还有一个儿子要中考了，家里支付不了民办本科的高昂学费。”——20230726LJ
“都不知道我们家是建档立卡户啊，孩子上高中的时候没有得到过几次补贴，后来上大学了才知道家里是建档立卡户。”——20230727CXD
2.4. 重男轻女教育观念仍然存在
教育观念落后。部分家庭仍然坚守重男轻女观念，这种观念可能会导致女孩子在教育、生活和就业等方面受到不公平待遇。这样的观念使得农村女孩在接受教育方面受到诸多限制，家庭在教育支出上也存在性别差异。他们不愿意为女儿教育方面过多的投入。重男轻女的观念根深蒂固，源于传统的家庭结构和社会角色分配，认为男孩能够延续家族血脉并承担家庭经济重任，而女孩以后是要嫁人的，投入教育费用并不会给家庭带来直接回报。这些家庭往往认为女儿读书无用，认为女孩子早早进入劳动力市场可以减轻家庭负担，增加家庭收入。这种观念导致女孩的教育水平和未来发展受到限制。
“女儿初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公办高中，但是女儿很想上中专学一门技术，父亲当时不同意，只愿意供儿子读书卡考大学，女儿自己打了一年工，加上妈妈的帮助才上了中专，中专毕业后也是自己打工赚取学费，以便上大专的费用，幸好有助学贷款和学校的贫困补贴才得以继续读书。”——20230729HQT
3. 乡村振新背景下缓解农村家庭教育支出压力的策略
3.1. 政府层面
政策支持对收入增加有显著的正向激励作用[14]。同时通过加强劳动力市场建设、支持小微企业发展以促进就业，并优化社会保障政策，可以进一步提升家庭收入能力和水平，缓解农村家庭因收入不稳定和收入低带来的教育支出压力过大。一方面，改善就业环境，提供必要的就业服务和支持，如就业信息、职业介绍等，提高农村务工人口的就业率和收入水平。另外，对于低收入以及支出型贫困的家庭，社会保障的再分配功能通过补贴等方式保障农民需求，其在减少贫困、缓解收入不平等、提供社会安全网方面发挥关键作用，有效提升家庭收入的创造能力和水平。
1) 提高农村家庭收入
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家庭收入的高低对农村家庭教育支出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教育是一项前期花费时间长，后期回报率较高的投资。一般来说，收入越低的家庭，教育支出也越低，当人们生存成了问题，教育的重要性与长期性就不值得一提。反之，收入越高的家庭也更愿意加大其教育支出。城市家庭由于较好的经济条件，孩童教育往往受到极大重视；农村家庭由于薄弱的经济条件，许多孩童往往选择辍学，通过打工缓解家庭经济条件。当前“知识经济”兴起，教育成为个人以及家庭改变命运的重要途经。因此乡村振兴发展农村地区经济，增加农村家庭收入，有益于提高农村家庭教育投入与支出。
2) 增加教育财政投入
首先，加大对农村教育的财政投入，改善农村学校的基础设施和教学条件。确保农村学校能够提供高质量的教育服务，减少农村家庭为了孩子接受优质教育而到城市产生的压力，以及在校外辅导和教育资源上的额外支出。其次，应完善针对农村学生的教育资助政策，确保资助的覆盖面和力度。可以设立专项教育基金，为贫困家庭的学生提供学费减免、助学金、奖学金等多种形式的经济支持。此外，基于农村家庭收入较低且不稳定的特点，应当做好相应的扶持工作。2024年民政部《加强低收入人口认定和动态监测工作》提出医疗、教育等必需支出占家庭总收入比例超过规定比例的，该家庭可认定为刚性支出家庭，据此，政府应根据实际情况合理确定比例，发挥基层党组织的作用，深入调查实际情况，帮助有需要的家庭解决子女教育负担问题。通过提供优质教育资源和支持农村家庭教育，可以缓解家庭对教育的支出压力，促进农村人力资本发展。
3) 加强政策宣传
做好政策宣传以提高政策认知度和理解度。首先，培训基层干部。对基层干部进行系统的政策培训，使他们全面了解教育资助政策的内容和操作流程。提高基层干部的政策宣讲和解读能力，使他们能够更好地为农民提供政策服务。其次，增强基层干部服务意识。主动深入到农民中间，了解他们的需求和困难。通过积极的服务态度和专业的政策知识，提高农民对政策的认知度和信任度。通过多渠道、精准化、通俗易懂的宣传方式，以及增强政策透明度和基层干部能力建设，可以让更多的农村家庭了解和享受教育资助政策，切实减轻他们的教育支出压力，促进教育公平和社会和谐发展。同时，促进女性教育和职业培训，政府和社会应加大对女性教育和职业培训的投入，提高女性的就业能力和收入水平。
3.2. 社会层面
社会层面对农村教育的支持亦至关重要。社会层面对农村教育的发展具有社会责任，往往通过提供资金、资源和专业技能，帮助改善农村教育设施和教学质量，促进教育公平。这不仅提升了农村孩子的受教育机会，改善教育质量，也为当地社区带来知识和创新，激发经济发展活力。同时，这种支持还有助于履行社会责任，加强社区凝聚力，推动社会整体进步。
1) 鼓励社会公益
社会各界应积极参与农村教育资助，企业、基金会、公益组织可以设立专项教育基金，资助优秀贫困学生完成学业。社会公益组织等可以多开展有关教育方面的知识普及，例如学科知识和生活的联系，高中的科目选择和大学专业以及未来就业相关的话题，通过知识普及让农村家庭的家长以及学生了解学校课程学习和未来生活以及就业的关系，为未来的专业以及职业发展提供思想上的基石。总之，通过多渠道、多形式的资助，帮助农村家庭在教育方面减轻物质和精神多方面的压力。
2) 推动志愿服务常态化
鼓励大学生、退休教师和社会志愿者参与农村教育支教活动，提升农村教育质量。通过志愿服务，减少农村学校师资力量不足的问题，让更多农村学生享受到优质的教育资源。使得农村学生可以比较早的了解有关大学的话题以及未来的学习和发展。同时，党建引领创新志愿服务模式，拓展志愿服务项目的范围。发挥党员的模范作用，并积极动员群众，尤其是学生、教师等相关人员，通过资源的整合、合理利用和分配，开展多形式的服务。例如，高校可通过三下乡、双百行动等活动，让其师生到农村进行生源地贷款或高校进行公益讲解，让更多的农村学生了解政策，打通教育信息差；高校师生亦可利用假期到农村进行公益教育活动，从而增加农村教育资源的多样化。
3.3. 家庭层面
家庭在教育方面的支持对孩童的成长和发展具有深远影响。家庭支持能够为孩童提供稳定的受教育环境，帮助孩童成长。家庭的期望和鼓励也是孩童追求学业成就的重要动力。因此，农村家庭对教育支出的投入有助于加强农村地区的发展，培养人才，增强国家综合竞争力。
1) 改变以往教育观念
首先，改变重男轻女思想。家长对信息的认知会影响家庭的教育投入，家庭是改变重男轻女思想的重要阵地，家长应从自身做起，树立性别平等的教育观念，为子女提供平等的教育机会和资源。通过言传身教，让孩子从小就树立正确的性别观念。其次，职业教育并不可耻。家庭应改变对职业教育的偏见，尊重孩子的兴趣和选择，支持他们接受职业教育。家长应认识到职业教育同样能够培养出色的技术人才，为孩子提供更多的职业发展机会。
2) 提高收入并合理化教育支出
第一，提高家庭收入。提高家庭内部对女性劳动力的重视和支持，优化家庭劳动力配置，实现男女劳动力的平衡发展。由于中国乡村传统观念受“男主外女主内”的社会性别分工的影响，家庭人口禀赋因素对女性的劳动参与的影响更大。对此，应拓宽个体就业选择，应当助力农村已婚女性更快更高质量参与劳动[15]。通过增加劳动力供给和多样化就业，随着社会对女性劳动参与的支持增加，越来越多的女性加入劳动力市场，从事各类工作。女性的参与能增加家庭总的劳动力供给，进而提高了家庭的整体劳务工资收入。通过这些措施，可以充分发挥女性在家庭经济中的重要作用，进一步提高家庭年总收入。
第二，合理化教育支出。教育支出占家庭可支配收入的比例与收入水平正相关[1]。在无法短时间内增加家庭收入的情况下，家长应根据家庭经济状况，科学规划子女的教育支出。避免过度消费，注重教育支出的合理性和必要性。其次，主动了解有关教育方面的政策，争取给孩子更好地受教育的机会并缓解部分家庭教育支出压力。因此，合理安排家庭教育支出，平衡经济投入与生活质量，是维护家庭稳定和社会和谐的重要措施。
4. 结语
随着人才振兴战略的不断实施和推进，农村各方面的建设和发展都在不断完善。本文结合A村的实际情况，分析当前西北较落后地区农村家庭子女教育支出压力所面临的一些突出问题，抓住当前乡村振兴、人才振兴战略实施带来的机遇，以期对未来西北地区农村教育问题提供借鉴，并不断改善西北地区农村教育质量，缓解西北地区农村家庭因子女教育而造成的家庭支出压力过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