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党的二十大报告专门提出，“完善学校管理和教育评价体系”，对构建中国式教育评价体系、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建设教育强国、办好人民满意教育具有重要意义。作为培养大国工匠的职业教育主体，应主动聚焦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坚持以生为本，高度重视学生综合素质提质培优，大力推进数字化学生综合素质评价体系工作，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手段，通过数字化、精准画像等对职业教育对象进行多维度、立体式、全景式考查，持续构建完善数字化学生综合评价系统，推动学生综合素质评价改革取得积极成效，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综合育人质效持续提升。
Abstract: The report of the 20th 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specifically proposed that “improving school management and education evaluation system”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building a Chinese style education evaluation system, accelerating education modernization, building an education power, and running people’s satisfaction education well. As the main body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that cultivates craftsmen from a large country, we should focus more actively on the fundamental task of cultivating morality and cultivating talents, adhere to student-centered principles, attach great importance to improving the quality and excellence of students’ comprehensive qualities, vigorously promote the work of a digital student comprehensive quality evaluation system, fully utilize modern information technology means, and conduct multi-dimensional, three-dimensional, and panoramic assessments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objects through digitization, precise portraits, and other means, continuously constructing and improving a digital student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system, achieving positive results in the reform of student comprehensive quality evaluation, comprehensively developing students’ morality, intelligence, physical fitness, aesthetics, and labor, and continuously improving the quality and efficiency of comprehensive education.
1. 引言
党的二十大报告专门提出，“完善学校管理和教育评价体系”，对构建中国式教育评价体系、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建设教育强国、办好人民满意教育具有重要意义。如何进行教育评价对教育发展方向、学生培养质效、教育体系塑造具有重要作用。世界各国高度普遍高度重视学生有效评价，积累较为丰富的理论与实践经验，比如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曾以标准化测验为主要评价方式，突出智力测验、认知测验等，但历经实践发现，在很多学校特别是在薄弱学校中，学生的学业负担有增无减，学业测验集中在文化课等少数科目，压缩了科学、艺术、体育等学科空间，因此过分倚重学业成绩评价学生培养质量，限制了学生非认知能力生成，在事实上忽视了学生全面发展的个性化需要[1]。但根据大量研究发现，除了学业成绩以外的其他能力，比如体育与健康、创造力、社会交往能力等有助于增强学生学习投入，提升学生学习幸福感，达到快乐学习的效果。后来，美欧等发达国家开始强调学生综合素质培养和综合能力、批判与创新能力发展，并在测评标准、方法与内容上开展较为广泛的探索与实践。当前，新一轮教育改革正加速推进，作为新一轮教育改革突破口和切入点，学生综合素质评价改革不仅是变革人才培养和选拔机制的重要方面，也是破除“唯分数论”、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关键环节。随着云计算、AI技术、人工智能等新兴信息技术不断涌现，并持续渗透教育领域，教育信息化正成为推动教育稳定发展和促进教育深度变革的重要力量。在此背景下，学生综合素质评价改革受到教育信息化的深刻影响，并成为推动新时代教育改革的关键着力点。
2. 数字化技术驱动新时代高职学生评价变革
当前，数字化技术的全面推进正在深度改变劳动力市场的格局和未来的技能人才需求，促进劳动者培养终身学习能力和创新发展意识已经成为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迫切要求。当社会发展从信息化到人工智能时代，越来越多的岗位对就业者的期待和要求有了质的变化，对劳动者的综合素质能力尤其是创新素质有着更高的要求。高职院校面向技能型社会建设的需求来培养学生，“德技双修”是职业教育立德树人的评价旨归，是职业教育学生评价的根本价值导向，同时“德技皆备”的技术技能型人才将成为产业转型升级的“核心”力量，着力改革当前学生综合素质评价体系，着重发展学生的认知学习能力、创新创业能力、社会和情感沟通能力，帮助学生胜任更加复杂、更具挑战性的职业岗位，成为“德技双修”的高技能型人才，更牢固地把握好自己的职业生涯发展，这将是我国职业教育新的价值追求[2]。同时如何精准化、科学化评价高职学生“德技”是一个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1) 传统评价模式难以精准刻画高职学生。从历史上来看，我国教育评价历经漫长发展过程，最早在西周时期，较为完整的考试制度基本建立；隋朝时期，创立了分科取士制度即科举制，对后世评价人才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进入现代，美国教育家泰勒提出目标评价模式，教育的目的在于改变学生的行为，教育评价就是要衡量学生行为实际发生变化的程度，由此引发了标准化考试在全球教育领域的广泛盛行。标准化考试具有操作性强、便于大规模实施、经济节约等优势，而且能够有效克服主观偏差，直到今天仍然是教育评价的首选方式，试卷、测验等评价工具依旧发挥着重要作用。但是传统的学生评价模式运用于高职学生，往往不能收获到最理想状态，在实际操作中不能准确描述高职学生知识水平发展情况、技能水平掌握情况等，存在学生评价标准缺少企业专家参与、评价内容偏重理论、职业技能评价缺少整体观等问题[3]。传统学生综合素质评价重在关注那些与信息技术使用关联较小的能力组合，且存在“疏于德、偏于智、弱于体美、缺于劳”等问题。因此，依靠“文化 + 技能”考试作为当前高职学生学习效果评价的主要方法，无法有效呈现学生学习的过程和学生潜在的职业素养，难以保障评价结果的科学性和有效性[4]。
2) 数字化赋能高职学生评价新生态。教育评价事关教育发展方向。《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明确提出，“健全立德树人落实机制，扭转不科学的教育评价导向，充分考虑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是两种不同教育类型，具有同等重要地位”，是新中国第一个关于教育评价系统性文件，为我国加快建设中国特色现代职业教育指明了前进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方案》特别强调，“创新评价工具，利用人工智能、大数据等现代信息技术，探索开展学生各年级学习情况全过程纵向评价、德智体美劳全要素横向评价”。教育本身是一项具有长期性、连续性，甚至可能还是滞后性的活动，教育过程也是学生学习、教师育人双方交互生发、螺旋式上升的过程。因此评价教育的效果也必然要充分考量过程性、长周期等情况，特别是针对高职学生“高等性”与“职业性”的二重属性评价，最大限度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方法，通过数字化、精准画像等将学生学习纵向全过程、横向全要素融合为一体，实现对职业教育对象开展多维度、立体式、全景式考查，深度构建全面的、客观的、科学的高职学生立体评价范型[5]。
3) 数字化评价提供高职学生评价新路径。学生综合素质评价是一个在不断突破旧有价值标准、寻求多方价值共构、进而形成新的价值平衡态的循环往复中持续促进学生全面而又个性发展的过程[6]。从长期实践来看，高职院校学生综合素质评价中存在重结果、轻过程评价的现象，很多高职院校采用“档案袋”评价手段，资料的完整性、安全性受到诟病，并且统计工作效率不高，耗时费力、经济效益差，容易出现误录、缺录等现象，缺乏对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的功能和作用的认识，没有充分灵活应用大数据评价学生综合素质。加快建设教育强国，推进教育数字化是重要内容。中共中央、国务院也印发《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强调充分利用信息技术，提高教育评价的科学性、专业性、客观性。当前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教育背景下，职业教育坚持以学生为中心，遵循职业教育规律和学生身心发展规律，大力促进学生综合素质提质培优和增值赋能，但高职学生具有“高等性”与“职业性”双重属性[7]，在实践中常面临难以将学生二维属性发展情况精准化、清晰化、可视化描述的窘境。近年来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发展，数字化、智能化赋能职业教育发展作用日益凸显，在教育信息化向数字化转型的战略行动中，需要充分利用数字技术推进学生综合素质评价数据全方位采集，制定综合素质评价体系和标准，推进学生新型能力建设，数字技术为评价高职学生综合素养提供了新思路新路径，以数字化评价形式的学生综合素质评价，以实现评价的电子化和便利性，有利于精准刻画学生发展进程，助推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持续提升职业教育综合育人质效。
3. 基于数字化技术构建新时代高职学生综合评价体系
教育评价改革是一项世界性、历史性、实践性难题，数字技术为全面深化评价改革提供了重要机遇。职业教育主体特别是高等职业教育院校需要牢牢把握新时代战略机遇，积极应对教育评价新要求，厘清发展思路和路径，推进教育评价数字化转型，推动职业教育评价价值回归本质，建立起沟通互动、促进发展的精准化评价系统[8]。
1) 立足“五育并举”厘清高职学生评价内涵。坚持立德树人根本任务，以综合素质评价引领育人方式变革为突破口，严格按照国家有关政策要求，立足培养目标，融合学校现有资源、办学特色、校园文化等禀赋条件，重点围绕“德、智、体、美、劳”五大方面，突出德育素质、文化与职业发展素质、身心素质、美育素质、劳动素质等，构建内容轴、时间轴、学生综合素质发展曲线为坐标系的高职学生动态化、发展化、立体化综合素质评价体系，创设质化和量化协同评价模式，既突出平时表现性评价，又突出技能大赛、社会实践等可数量化评价，做到既注重平时表现，又注重未来发展，确保高职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科学性、客观性、可操作性、发展性、动态性。
2) 利用数字技术实现全面“以数绘生”。秉持“以管促教、以教促升、以升促优”高职学生管理育人理念，纵深推进学生工作管理系统建设，大力抢抓数字教育发展战略机遇，以高水平教育信息化引领教育现代化，构建以学生数据采集为基础的“学生应用平台”，全面收集学生在校的学习、行为等海量数据，以数字化分析为智能手段，完成大规模标准化测试，构建多维度、全周期的全息画像，将学生成长学习中的表现，如课程学习状况、知识技能、实习实训和社会实践等情况全面准确地存储起来，整体上呈现教育教学过程的动态变化，注重学生发展性评价，自动生成评估报告，形成基于能力养成的“综合素质成绩单”。
3) 搭建“评–馈–改”路径形成评价闭环。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系统建立实施动态反馈机制，学生画像适时反馈学生、教师及管理人员，强化数据结果应用，多方力量帮助学生，依照自体画像精准分析，针对不足制定改进措施、逐步优化提升，实现长处锻造的更长、短处弥补的更短。学生自画像评价纳入学生评优评先工作，教育引导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真正做到“以评促改、以改培优”，实现过程性评价与结果性评价有机结合。
4. 利用数字化技术探索高职学生综合素质评价实践
当前数字中国正加快建设，数字重庆正加速推进，教育领域数字化正快速升级迭代。重庆高职院校高度重视和积极推进校园数字化变革，本文以重庆工业职业技术学院为例，以“智慧重工”应用平台(APP和在线网站)为依托，构建“学生关爱平台”学生大数据管理平台，充分利用大数据技术，采集过程性学习数据，全面展现学生的知识结构、能力表现和内在潜能，为每个学生提供精细的“数字画像”，从而实现学生群体精准化、智慧化管理和评价[9]。学校学生综合评价体系科学规划、巧妙设计，延伸时空结构，形成全周期评价新态势。以生源基础、求学动机等为评价“原点”，以学生三年发展情况为评价“过程”，以毕业前标志性成果、毕业后职业发展情况等为“终点”，拓展学生评价时空维度，突出学生本体发展幅度，通过“以评促进、以评促优”，激发自我提升内驱力。分为“入学前引导期、大一学年融合期、大二大三发展期、毕业后三年展示期”四个阶段，对学生成长阶段进行全程跟踪，制定针对性综合素质提升活动清单，积极探索并构建学生评价成长赋能全周期。
1) 突出“引导教育”。在新生入学前做好“引航”教育，通过辅导员、班主任、学生处等学生管理团队，了解学生入学前的相关基础信息，正式开课前对每一位学生开展诊断性评价，把获取结果作为基点，并导入数字化学生评价系统，确保基础打得牢、打得好、打得实。
2) 突出“融合教育”。在大一阶段实施“扬帆启航计划”，聚焦习惯养成，开展强身健体、学习生活习惯、劳动实践、职业规划、心理健康等特色活动，收集学生运动情况、劳动行为、心理状况、社团参与等全方位数据，通过数据模型分析，形成“为人处世”的个性化自体画像，引导学生积极做人、善于处世的道理与方法，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和养成良好行为习惯。
3) 突出“发展教育”。大二实施“护航”计划，聚焦学生核心能力提升和职业精神培养，聚焦核心能力提升，从职业目标、创新创业训练、专业能力提升、技能特长培育、志愿服务等维度，收集学生干部经历、勤工俭学、技能学习、入团入党、评先评优等数据，刻画出学生在校学习整体面貌，传授学生干事创业的知识和技能，储备就业所需的职业素质和职业能力。大三实施“领航”计划，关注学生可持续发展能力培养，聚焦求职择业创业，从专业知识拓展、技能大赛、求职演讲等，收集学生参赛情况、知识准备等数据，刻画出学生职业发展数据画像，引导学生就业创业的追求与路径，提升学生就业和创业的能力。
4) 突出“成效展示”。毕业后学生实行“远航”计划，将学生职业发展情况和职业岗位荣誉成果作为评价的落脚点，构建学生评价与就业发展强相关联动机制，学生综合评价作为学校评价学生的核心参考，也作为企业选人用人、人才选育等方面重要标准，强化“数字化学生综合评价”结果运用，真正实现评价成果用得上、用得好。
5. 结语
以“数字化”为手段，以“学生评价”为突破，以“改革创新”为引领，分阶分层育人，育人实现分阶段推进，大力提升育人质效。一是为学生提供科学、客观和公正的综合素质评价，评价手段从人工评价到智能评价转变，以数字化平台为载体，精准化、客观化开展学生综合素质评价，充分运用数字化分阶段刻画学生画像，作为大学生自我激励和自我发展的指挥棒，有利于学生准确认识自我、合理规划人生、积极主动发展，评价结果反馈给学生，从而实现学生自我发展、自我改进、自我优化。二是通过将结果反馈给教师和管理人员，可以针对学生发展优势和长处，因材施教，针对性取长补短，突出对学生精准施策、精细管理、精心服务的学业、就业和创业指导。同时可以将评价结果反馈给用人单位，用人单位通过学生综合评价结果，可以全面、客观地掌握学生综合素质情况，可量化、可比对地选择录用合适的学生。
基金项目
2023年度重庆市教育科学“十四五”规划项目“基于大数据的高职学生画像的精准思政研究”；重庆市教委人文社科项目“新时代高校发展型资助育人体系研究”(23SKSZ0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