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素有“东南大学之父”美誉的郭秉文，是中国现代高等教育的奠基者。1923年，他作为首席中国代表出席了首届世界教育会议，并连任两届世界教育会副主席及亚洲区主席。1926年，他携手门罗，创办了“华美协进社”，亲自担当首任社长一职。郭秉文率先将美国先进的高等教育体系引入中国，实现了中西教育思想与传统文化的创新融合，为拓展中国高等教育多元化发展路径奠定了坚实基础，其贡献卓越非凡。郭秉文早年留学美国的经历使他深受西方教育思想的影响，回国后投身于中国教育的现代化进程。他不仅在理论上提出了许多前瞻性的教育观点，更在实践中积极探索，为中国教育的发展做出了伟大的贡献。郭秉文深知教育对于国家的重要性，他坚信德育是教育的根本。他主张通过培养学生的道德品质，培养具有高度社会责任感和有健全人格的合格公民。为此，他提出了一系列具有创新性的德育理念和方法，如注重实践、强调个性发展、倡导团队合作等。这些理念和方法在当时的中国教育领域具有极高的前瞻性和实用性，促进了中国教育的现代化进程。
郭秉文强调教育的首要任务是培养具有高尚品德的公民，而非仅仅追求知识的积累。在他的推动下，许多学校开始注重学生的德育培养，开设了丰富的德育课程和活动。这些举措极大地促进了当时社会的教育改革与发展，为培养具有高尚品德、全面发展的人才奠定了坚实基础。其次，郭秉文主张通过参与社会实践活动、志愿服务等活动，这些活动不仅提高了学生的道德素质，也为社会带来了实实在在的贡献。学生可以亲身感受道德的力量和价值，从而形成正确的道德观念和行为习惯。这一思想在当时中国社会教育中得到了广泛应用。让学生在实践中体验社会责任，培养公民意识。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习近平从三个角度分析了德育的重要性，首先从个人与社会角度指出“国无德不兴，人无德不立”其次，从教育的视角阐述了“立德”与“树人”的关系，强调学校教育应当以立德为根本，以树人为核心；最后，从大德、公德、私德三个维度，强调学生明大德要求立志报效祖国、服务人民，守公德要求遵守社会公德和职业道德，严私德要求恪守家庭美德和提升个人品德[1]。因此，深入研究郭秉文的生平及其德育思想，对于我们理解中国教育的历史和发展、推动当今教育的改革和创新具有重要的价值。
2. 郭秉文德育思想的渊源
2.1. 历史背景
甲午战败后，“御外侮而欲求强，为求强而欲变革”成了这一时期的主题。灾难性的中日甲午战争虽极大损害中国的尊严，却给中国的教育改革带来新的触动。许多人第一次坚信，若不进一步改良教育，中国就不足以建立牢固的国家基础。“这一信念如此强烈，以至于不少知识人，其中一些甚至是白发老人，也都尽心研究西学[2]。”而民国时期是中国教育改革的重要阶段，国内外现代教育理念开始引入，如德国的普鲁士教育制度、美国的民主教育理念等就对中国的教育产生了深远影响。当时的中国正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国家积贫积弱，民族危机深重。郭秉文深知人才对于国家振兴的重要性，因此他致力于研究和推广德育思想，希望通过教育培养出一代又一代具有高尚品德和坚定信念的人才，为国家的独立和富强贡献力量。
郭秉文所处的时代背景为他的德育思想提供了丰富的实践土壤和广阔的发展空间。他的德育思想不仅具有深厚的理论基础，也在实践中得到了广泛应用和验证。他的教育理念和教育实践对于当代教育仍然有重要的价值，值得我们深入调查研究和借鉴反思。
2.2. 教育背景
郭秉文从小接受新式教育，认为道德的形成离不开对传统文化的学习。在其博士学位论文中，他强调传统教育体系的核心在于经学，视之为中国古代智慧与德言的集大成者，对家庭及个人思想具有深远影响。经学教育，作为道德情操与人格美学培育的基石，承载着塑造高尚品德与优美性格的重要使命[3]。甲午战争后，郭秉文不满足在清新书院受过的中等教育，再加上“国事败坏，先生思有以革之者，乃担簦负箕，游学于美[4]”怀着科学救国、教育救国的理想追求，到美国继续求学，先后就读于伍斯特学院与哥伦比亚大学，接受了西方现代大学的教育理念。特别在伍斯特学院主修理科，注重道德教育，认为品德教育和科学教育犹如“鸟之双翼”、“车之双轮”，只有两者并重才能把“心灵的教育和心智的开发”结合起来[5]。一方面，深受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郭秉文认为德育是教育的核心，应该注重塑造学生的道德品质和社会责任感。另一方面，他也积极吸收西方教育思想的精华，强调德育的实践性和科学性，提倡通过实践活动来培养学生的品德和能力。
2.3. 教育实践基础
回国后的郭秉文立即参与南高师的筹备工作，并于1918年继任南高师校长，延续第一任校长江谦的教育主张，以诚为训，以德为高，以培养学生完善人格为办学标准，勉励学生先忧后乐，从爱校到爱国、报国，实现人生的转变。他认为，要把中国这样一个国家建设好，必须要建设一批综合性大学来培养综合性的高素质师资力量。于是经过郭秉文的艰苦筹备，1921年国立东南大学正式建立，他始终坚守着一个教育工作者的历史使命，使自己“具有国士的志节和风度，以国家为己任，以天下为己任[6]”并确立了东南大学“止于至善”的校训，他曾提出，《大学》中“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中的“平”字乃是治学治事最好的座右铭。他自称，生平为人为事，终是本于“和平”二字，平乃能和，和乃能进[7]，明确了“德育为先”的教育方针和四大平衡的教育理念，对中国高等学府的管理体系及德育观念的建设与发展起到了渐进式构建的作用。
在实践中，郭秉文开始深入思考德育问题，并提出了自己的德育思想。他强调德育的重要性，认为德育是培养学生完善人格、成为国家栋梁的关键，有利于推进中国教育的现代化和国际化。
3. 郭秉文德育思想的内涵
3.1. 德育目标
郭秉文认为学校教育应当培养社会需要的人才。其德育目标主要是培养学生完善的人格和成为一个以天下为己任的国民[8]。德育的目标以培育对国家肩负职责之国民为核心目标，致力于塑造具备强健体魄与充实精神之个体。在道德、学术、才识三大领域，均须实施适当的培养措施。唯有如此，方能确保个体在承担责任时既有认知亦有行动能力，进而赢得社会之信任与托付。关于道德层面之培养，应着重于品性与行为之塑造。品性涵盖知力、感情及意志等要素，须引导其趋向中正之道，以形成正直无私、明辨是非之品格。行为方面则涉及容仪、言语及动作之规范，应倡导和平共处、友善待人之行为准则。在学术层面，知识与技能之提升至关重要。知识涵盖普通知识与专业知识，须确保其明晰无误，以构建完整而系统的知识体系。技能则包括应用技能与审美技能，须通过精细训练达到娴熟精通之境地。在才识方面，则关注于计划与执行能力之培养。计划须具备全局观念与分部策略，着眼于长远发展；执行则须注重作业与游戏等实践活动，展现出宽厚大度、公正无私之品质。值得注意的是，上述各方面之培养均须以至诚为基石。唯有秉持真诚之心，方能确保教育过程之公正与有效，进而实现德育标准所设定之目标。
3.2. 德育内容
3.2.1. 以诚为本
郭秉文特别强调了德育中“诚”[9]的重要性，德育的成功并非仅仅依赖于知识的传授或技能的训练，更重要的是通过“诚”的培养，使学生建立起对国家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这种责任感和使命感将驱使学生不仅在学术上追求卓越，更在道德品质上做到真诚、正直。他所界定的“诚”，蕴含诚心、诚朴与诚信，倡导学生待人真诚、治学虔诚，力行实在，反对浮夸，始终维护诚实无欺的原则。“诚”不仅是做人做事的根本，而且也是教育尤其是德育工作的基石。树立学生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鼓励他们以诚挚的态度面对学术与人生，不虚假、不做作，始终如一地坚持真理，勇于面对自我和现实，而这些“都要本于至诚[10]。”
3.2.2. 大学服务社会
二十世纪的中国对郭秉文所倡导的大学服务社会的新理念，在当时并非广泛共识，而是一个让人们接受的过程。故在1920年代，杜威、孟禄相继来华，在中国各地演讲，其中就有关于高等学校职能的演讲，比如杜威1919年发表《高等教育的职能》和孟禄1921年发表《大学的职能》。这些演讲不仅促使人们重新认识高等学校的职能而且把高等学校职能作为一个时代问题提了出来。深受实用主义教育思想的影响，郭秉文将大学的社会服务功能置于学校改革议程的各个环节。
1923年，随着推广教育委员会对《国立东南大学组织大纲》的修订，明确将“钻研高级学问、培育专门人才、引领社会服务”纳入办学核心目标，此举象征着该校首度将服务社会职能确立为教育基本任务之一，开创了中国高等教育界将社会服务与教学及科研并重的先河。在此导向下，各学科积极借鉴美国高校模式，构建起科研、教学与社会服务三足鼎立的教育架构，强调三者间的内在协同与互补，促进了教育实践的全面性与实用性发展。当时的南高、东大各系科办学也多以服务社会为宗旨，形成了学校以服务社会为办学特色。如教育科大力推广各种社会教育事业，在全国率先开办暑期学校[11]，开展学务调查及指导，举办各种教育测验等，有着极好的社会反响。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东南大学农业科学部门倡行惠农助村理念，采取派遣农村巡回讲学团及举办展览等手段，广布农业科技信息，推广良种、高效农械及病虫害防控技术，开启了科学助农新篇章。同期，上海商科大学图书馆破例对外开放，树立了高校图书馆社会化服务的里程碑。这些创举共同见证了中国高等教育机构挣脱传统局限，迈向跨领域社会合作新时代的转型。
3.2.3. 民族精神教育
郭秉文强调，弘扬民族精神乃国家复兴之关键[12]。1919年秋，郭秉文从欧美考察回国后，在江苏省教育会议上介绍战后欧美教育的近况时，呼吁增设大学刻不容缓，提出开办大学和国家的生死存亡密切相关，其后他与蔡元培、黄炎培和张謇等人发起创办东南大学。在郭秉文主持东南大学时期，他着重强调教育应重视国家大局，勉励学生胸怀广阔，秉持“国士”之气概与担当，视国家兴亡、天下安危为个人责任[13]。他激发每位青年学生积极参与社会重大事务，主动践行公民义务。同时，为加深学生对民族根脉的理解，校方特邀文学史学界名宿，增设多样文史课程与专题讲座，有力推动了学生对祖国历史文化深层次的认识与感悟。郭秉文的这些教育改革不仅仅是为了维护文化的传承和延续，更是为了培养学生的综合素质和人文精神。他认为传统文化中蕴含了中国人丰富的智慧和价值观念，这些都是现代教育中必不可少的元素。通过学习传统文化，学生可以更好地理解自己的民族和文化，增强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同时也可以提升自我修养和道德素质。
3.3. 德育方法
郭秉文并不反对把道德作为一门学校课程的做法，认为道德课程有利于学生掌握道德知识，但养成道德品质不能仅限于道德课程的教学，其他各种科目的学习过程也可以有效地发挥道德教育所特别注重的深化和提升道德情感的作用，使道德观趋向正确。“中国之文献，无论为刻意著述、稗官野史，抑或传记、诗词歌赋，皆对民众道德涵养具有极高之价值[14]。”中国的文学作品有小说、传奇、传记与诗赋，如果将其用于提高智慧、激发情感，引导学生对理想行为与气节的认同，就会对学生的道德生活具有极高的价值。历史将古人的理想功业跃然于纸上，提供了欣赏前人功绩和高尚人格的机会。通过这种方式，历史教师与国文教师一样，可以向学生灌输心目中的历史模范人物，从而让学生受到有价值的影响并确立正确的思想准则和行为规范。然而，郭秉文认为发挥道德影响作用的远不止于文学和历史，“如果我们将道德观念渗透到学校生活之中，则学校开设的每一门课程都可以在学生品德形成的过程中发挥影响[15]。”对于养成品行，仅仅引导学生什么是正确的行为准则是不够的，因为道德本身就是抽象的，若道德教育脱离生活仅仅灌输进学生的大脑必然是没有价值可言。
影响学生品性的重要潜在因素是教师的人格品质，学生的道德品质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教师在日常生活中的行为示范和精神激励而潜移默化形成的，是一种在学生面前展示理想自我并默示其实现路径的无意识过程。教师亲身示范的效果比只讲教条更为真切。明智的教师会不断发现学生行为中的积极表现和所形成的良好习惯，这些将会成为学生品质中永久的构成部分。直接的道德宣讲、英雄行为故事、震撼心灵的寓言虽然能引发人的感情，若不能在早期生活中养成良好品性，对学生品质养成的成效就不会太大。所以，只有那些与具体行为表现建立联系的理想与情感，才能成为儿童能力与习惯的一部分。而在这个阶段起着重要作用的就是教师的榜样示范作用，《后汉书》中云：“以身教者从，以言教者讼。”一个具有高尚道德品质的教师，能够为学生树立一个良好的道德模范，学生在与教师的交流相处中逐渐形成正确的道德观念和行为习惯。因此，教师应该注重提升自身的道德素质，关爱学生、尊重学生，以身作则、率先垂范，为学生树立一个良好的道德榜样。同时，学校和社会也应该为教师提供良好的道德教育环境和支持，共同推动教师道德榜样示范的实现。
3.4. 德育原则
郭秉文于南京高等师范期间，强调了德育实践中训练与管理并重之准则，主张通过启发性训练与实践性管理相结合，促进“知行合一[16]”理念的落实。他提倡的德育模式侧重平衡理论认知与实际行动，确保学生既能领悟道德原则，又能将其转化为日常行为习惯。郭秉文的德育视角独特，既非过分严苛亦非放任自由，而是侧重激发学生的内在自觉与自我规训能力。郭秉文认为德育既不可以抑制，又不能够放纵，应该启发学生自觉，使学生能够自立、自行，并采用利用天性的原则、触发统觉的原则、引起兴味的原则、应用暗示的原则、选择思想的原则、养成习惯的原则，逐步对学生进行引导[17]。
首先，在教育管理实践中，遵循学生天性的发展规律至关重要，郭秉文强调了这一点。他建议，道德培育需植根于对学生先天倾向的认识，并采取灵活策略加以引导，避免极端手段，既不压抑也不过度强化非良性倾向，以此促进学生健康成长。利用天性的原则不仅是对学生个体特质的尊重，更是一种智慧的教学策略。每个学生都如同一颗独特的种子，拥有各自独特的天性和潜能。因此，教师应该像一位细心的园丁，深入了解每颗种子的生长需求和特点，为它们提供最适合的土壤和养分。通过个性化的教学活动设计，我们不仅能够充分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和热情，还能够针对性地培养他们的自主学习能力和创新精神。例如，对于天性活泼、好动的学生，教师可以设计一些以活动为主的教学任务，如户外探险、科学实验等，让他们在亲身体验中感受学习的乐趣；而对于天性沉静、善于思考的学生，则可以通过提供深入阅读材料和讨论话题，满足他们对知识的深入探索需求。其次，触发统觉的原则是一种引导学生从整体上理解和感知知识的策略。原则指出，在知识获取过程中，将新知与旧有经验整合，形成系统化认知结构，激活深层理解力，使学生能够从个别实例中提炼普遍规律，实现从一点到多点的思维扩展。在教学过程中，教师可以通过创设生动、具体的教学情境，提供丰富多样的感性材料，帮助学生建立起知识与现实世界的联系。这种情境化的教学方式能够激发学生的统觉体验，使他们在学习过程中形成对知识的整体感知和理解。例如，在教授历史事件时，教师可以利用多媒体手段展示相关的历史图片、视频和音频资料，让学生在视觉、听觉和触觉上全方位地感受历史事件的震撼和魅力。同时，教师还可以引导学生通过角色扮演、模拟演讲等方式，让他们亲身参与到历史事件中，从而更深入地理解历史的发展和演变。引起兴味的原则要求我们在教学过程中注重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好奇心。为了做到这一点，教师应该精心设计教学活动，引入生动有趣的教学案例和实践项目，学生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学习知识。例如，在教授科学知识时，教师可以设计一些富有创意和趣味性的实验或游戏，让学生在亲身参与中感受到科学的魅力和神奇。同时，教师还可以利用生活中的实例和现象来解释科学原理，使学生感受到科学知识与日常生活的密切联系。应用暗示的原则是一种微妙而有效的教学策略。在教学过程中，教师可以通过语言暗示、行为暗示和环境暗示等方式，引导学生自主学习和思考。采用暗示教学策略，不仅能够有效唤起学生的学习热情及驱动力，还促进了他们自主探索及问题解决能力的成长；在教授写作技巧时，则可以通过行为暗示的方式展示优秀的范文或提供具体的写作指导。同时，教师还可以利用教室环境的布置和氛围的营造来暗示学生的学习状态和目标，从而帮助他们更好地投入到学习中。
其次，选择思想的原则强调在教学过程中尊重学生的思想自由和多元性。在教育实践中，贯彻“审慎抉择”极为关键，强调决策前的深入反思，以防草率行动。教师需秉持思考与实践并重的教学方针，致力于学生批判性思维的塑造，同时指导学生如何将所学思考技巧应用于实际，确保他们在全面考量后，能够做出明智且理性的判断。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教师应该创造一个开放、包容的学习氛围，鼓励学生发表自己的观点和看法，并引导他们进行深入的讨论和思考。例如，在教授社会问题时，教师可以组织学生进行小组讨论或辩论活动，让他们在交流中自主形成对社会问题的看法和态度。同时，教师还应该提供多元化的信息和资源，帮助学生拓展视野和思维方式，以便他们能够更加全面和客观地看待问题。最后，养成习惯的原则是一种长期而持续的教学过程。为了帮助学生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教师应该制定明确的学习计划和要求，并对学生进行持续的监督和指导。这种长期的训练和实践不仅能够帮助学生形成良好的学习习惯和自主学习能力，使学生在道德、学术、才识等各方面都逐渐进步[18]，还能够为他们的未来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4. 郭秉文德育思想的现代价值
4.1. 培育时代新人，落实立德树人
郭秉文德育思想对培养新时代人才的指导意义在于其强调的德育理念与现代教育理念的融合。他主张通过德育培养学生的道德品质、社会责任感和公民意识，这与现代社会对人才的需求不谋而合。
以企业的招聘为例，该企业在招聘过程中除了考察应聘者的专业技能外，还注重考察其道德品质、团队合作能力和社会责任感。这种招聘理念正是基于郭秉文德育思想中的“德才兼备”原则。企业认为，一个具备良好道德品质和社会责任感的员工，在工作中更能够积极担当、诚实守信，为企业和社会创造更大的价值。当然，学校作为培育新时代人才的主力军，更要意识到思想道德教育在育人工作中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在推进教育现代化的新征程中为社会成员打下与社会主义相一致的思想基础和道德素养，进而推动时代新人的培养进程，实现立德树人。今天的许多学校都开展了各种形式的实践活动，如志愿服务、社会实践、参观红色教育基地等，让学生在实践中体验社会、锻炼能力、培养品质。这些实践活动不仅提高了学生的德育素质，也为其未来的职业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以东南大学附属中学为例，该校在郭秉文德育思想的指导下，开展了丰富多彩的德育活动。其中，一项名为“社会实践周”的活动，要求学生走出校园，深入社区、企业和农村，进行实地调研和志愿服务。通过这一活动，学生们不仅了解了社会的多元性和复杂性，还培养了他们的社会责任感和团队合作精神。据统计，参与该活动的学生在之后的学业和职业生涯中，普遍表现出更强的适应能力和创新能力。郭秉文德育思想对培养新时代人才的指导意义在于其强调的德育理念与现代教育理念的融合，以及通过实践活动培养学生的德育素质。根据社会要求和个人需要来塑造人和发展人，将育人成果惠及社会建设的全领域最终由人民共享。
4.2. 坚持协同育人，发挥教育合力
郭秉文强调德育的核心地位，认为德育应贯穿于教育的全过程。德育工作具有复杂性和综合性，德育是一个涉及家庭、学校、社会的各个方面的复杂共同体。叶圣陶先生说：“要学生有好思想好品德，如果家庭、学校、社会真能通力合作，必然易于见效，因为每个学生都生活在这些群体之中。”这一观点在当今社会依然具有重要意义。在家庭德育方面，家长应注重创设良好的德育环境，通过日常生活中的点滴细节来影响孩子。例如，家长可以积极参与社区公益活动，引导孩子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和道德观；同时，家长也要注重家庭氛围的营造，保持和谐、融洽的家庭关系，为孩子提供一个温馨、安全的成长环境注重培养孩子的道德品质和道德情感，促进孩子的智力发展。家长不能仅仅在乎成绩的高低，更要引导孩子树立正确的学习态度和价值观，在学习的同时注重品德修养，实现德育与智育的相互促进。在学校德育方面，德育不是仅仅停留在书本知识上，更需要与学生的实际生活经验相结合，注重培养学生的品德、情感和价值观，不仅仅是知识和技能的传授，更要注重德育的融入，通过课程设置、教学方法和评价机制等方面的改革，比如：学生守则、日常行为道德等，在严格管理的同时加强思想政治教育，两者紧密结合，把规章制度的要求变成学生的自觉行动，使德育成为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学校应该更加注重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和创新能力，通过多样化的教学方法和评价机制，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和潜力；教师的榜样示范对学生具有重要作用，教师要注重自身的道德修养和言行举止。学校要重视教师队伍建设，建立完善的师资选拔和培养机制来提高教师的道德素养，使其成为学生道德成长的引路人。在社会德育方面，避免只做口头文章，营造良好的社会道德氛围必须采取有力的措施，首先，完善社会关于惩恶扬善的制度政策，适当运用行政或经济手段补充；其次，健全社会舆论监督机制，利用好大众传媒来优化社会环境和营造良好社会氛围，比如评选道德模范，感动中国人物等形式来号召群众学习；最后，我们可以使用一些惩罚手段，在人们做出违反道德的行为之前，进行权衡考虑。这样多种方法相互结合才可以促进社会思想政治道德建设，培养有道德、有责任感的公民，提升整体社会道德水平，推动社会文明进步。总之，德育需要家庭、学校、社会共同参与。郭秉文认为三者在德育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应相互配合、共同育人。在社会德育建设中，也应加强家庭、学校、社会之间的联动，形成德育合力。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培养出既有知识又有品德、既有能力又有责任感的优秀人才，为国家的繁荣和发展做出贡献。
4.3. 秉承人文观念，指引教育方向
展望未来教育的发展，郭秉文德育思想将继续发挥其独特的价值。随着科技的飞速进步和社会需求的不断变化，技术的胜利，却是以道德败坏的代价换来的，现代教育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和机遇。市场上充斥着假冒伪劣产品，官场上蔓延着腐败豪奢之风，学场上泛滥追逐名利和弄虚作假之虚。在这样的背景下，郭秉文德育思想所强调的全面发展、社会责任感和创新精神等理念，将成为引领未来教育方向的重要力量。
首先，未来教育将更加注重学生的全面发展。在郭秉文德育思想的指导下，教育将不再仅仅局限于知识的传授，而是更加注重培养学生的品德、情感、社交等多方面的能力。例如，通过实施跨学科的项目式学习，让学生在实践中体验合作、沟通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从而培养他们的综合素质。其次，未来教育将更加注重培养学生的社会责任感。在全球化背景下，培养学生的国际视野和跨文化交流能力显得尤为重要。郭秉文德育思想提倡的“以人为本”的教育理念，将引导教育者关注学生的个人成长和社会责任，通过参与社区服务、环保活动等实践项目，让学生深刻体验到作为社会成员的责任与担当。未来教育将更加注重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和批判性思维。在郭秉文德育思想的启示下，教育者将鼓励学生勇于尝试、敢于创新，通过开设创新实验室、举办创意竞赛等方式，激发学生的创造力和想象力。同时，通过引导学生的批判性思考，以强化其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最后，随着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技术的不断发展，教育将变得更加智能化、个性化。在此趋势下，对学生的要求不再局限于科学知识的深厚积累，更侧重于培养其辩证理解自然与人的关系，加强科学伦理观及品德教育，确保科技进展惠及社会福祉。教育愿景聚焦于“人文”与“科学”的和谐共生，力求在真、善、美之间取得平衡[19]，推动个人的全人发展与社会的整体进步，体现了教育深层次的价值追求。而强调两者的平衡则是因为如果只重视一个领域，排除或忽视其他领域，今天我们重提郭秉文倡导的人文与科学的平衡，根本的意义也正在于此!
在当今社会现代化转型期中西文化交汇及利益导向影响下，个人、教育机构乃至社会整体偶尔浮现的物质至上与诚信缺失等问题，重提郭秉文的德育思想显得尤为重要。挖掘其思想的当代意义，应对德育实践挑战，注入创新内容与方法，增强德育的有效性。但受限于笔者专业能力有限，目前对郭氏德育观的探索尚存在不全面之处，对其当代启示的理解不够深刻，这也正是笔者在之后学术研究中有待加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