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本文深入剖析了温州市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中的五年实践，探讨了其理论基础、主要成就、面临的挑战与困境，以及未来发展的方向。温州积极践行乡村振兴战略，通过优化产业结构、培育特色产业、加强生态环境保护、提升乡村治理能力等措施，推动了乡村社会、经济、文化的全面发展。文章指出，温州在产业振兴、人才振兴、文化振兴、生态振兴和组织振兴等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但同时也面临产业结构转型、人口结构与人才困境、生态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的平衡、城乡差距以及乡村治理体系不完善等挑战。未来，温州需深化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动城乡融合发展，强化生态文明建设，聚焦乡村多功能性转变，创新乡村治理格局，以实现乡村全面振兴。
Abstract: This article insightfully analyzes the five-year practice of Wenzhou in implementing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discussing its theoretical foundation, major achievements, challenges and dilemmas faced, and the direction of future development. Wenzhou has actively practiced the strategy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promoted the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of rural society, economy and culture by optimizing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cultivating characteristic industries, strengthening ecological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nd enhancing rural governance capacity. The article points out that Wenzhou has achieved remarkable results in industrial revitalization, talent revitalization, cultural revitalization, ecological revitalization and organizational revitalization, but also faces challenges such as industrial structure transformation, demographic and talent dilemmas, balance between ecological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urban-rural gap, and imperfect rural governance system. In the future, Wenzhou needs to deepen the structural reform of the supply side of agriculture, promote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urban and rural areas, strengthen the construct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focus on the transformation of rural multifunctionality, and innovate the pattern of rural governance, in order to realize the comprehensive revitalization of the countryside.
1. 引言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了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按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1]。温州，作为中国改革开放的先锋之地，长久以来以其独树一帜的经济模式和锐意进取的创新精神著称于世。在国家乡村振兴战略的宏大蓝图中，温州积极践行并探索了一条独具特色的乡村振兴新路径。本文通过深入剖析温州乡村振兴实践，提炼其成功经验，剖析现存挑战，并展望未来的发展蓝图。为深刻理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乡村振兴道路提供重要视角，同时，也为全国各地提供了可借鉴、可复制的宝贵经验。
2. 温州乡村振兴实践的理论基础
在新型城镇化理论指引下，聚焦城乡协调发展的核心议题，力促城乡间生产要素的自由双向流动与公共资源的高效均衡配置。温州作为实践前沿，其发展模式尤为瞩目，通过积极实施城乡融合发展策略，有效促进城市功能向农村腹地延伸，实现了城乡间功能互补与互促共进的良好态势。产业集群理论的深入实践，在温州展现出了独特的活力。温州依托自身深厚的产业基础与区域特色，精心布局并培育了一系列特色农业产业集群，鹿城区的花卉苗木产业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不仅壮大了农业产业规模，更提升了农产品的市场竞争力与附加值。在社会资本理论框架下，温州充分挖掘并利用乡贤文化、宗族文化等传统资源的社会价值，这些深植于乡土社会的文化资源有效增强了乡村社会的凝聚力与信任基础，为乡村发展注入了强大的内生动力。通过强化社会网络、信任体系与规范机制，温州构建了一个和谐有序、充满活力的乡村社会治理结构。
面对生态文明建设的时代要求，温州在乡村振兴的道路上始终坚持绿色发展理念，将生态保护置于优先地位。通过实施一系列生态保护与修复措施，温州有效维护了乡村地区的自然生态环境，实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为乡村的可持续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协同治理理论的创新应用，则为温州乡村治理模式的转型升级提供了有力支撑。温州积极探索并实践政府、市场、社会三方协同参与的乡村建设新模式，有效整合了各方资源与力量，形成了乡村治理的强大合力。这种多元主体共同参与、优势互补的治理模式，不仅提升了乡村治理的效率与效果，更促进了乡村社会的全面发展。
最后，数字经济理论的加持为温州乡村振兴输入了新鲜的血液。温州把握数字经济发展有利时机，积极推动“互联网+”农业的深度融合与创新应用，大力发展智慧农业、特色农业与数字乡村建设。通过运用现代信息技术手段改造传统农业产业链条提升农业生产效率与智能化水平推动农业产业转型升级与提质增效为乡村经济的繁荣与发展注入了强劲动力。
温州乡村振兴实践的理论基础，深刻烙印着“温州模式”所蕴含的创新活力，它不仅精准对接国家宏观战略导向，更紧密贴合本地实际情况，从而开辟出一条独具温州特色的乡村振兴新道路。这些理论框架，作为温州近五年乡村振兴实践的坚实导航，极大地促进了乡村社会、经济、文化的多维度全面发展。在这一框架下，温州市秉承因地制宜的原则，深入挖掘并充分利用本土资源禀赋，在产业繁荣、人才集聚、文化兴盛、生态优化及组织强化五大核心领域展开了广泛而深入的创新探索与实践。具体而言，通过优化产业结构，培育特色产业，实现农业、工业与服务业的深度融合，推动产业振兴；重视乡村人才队伍建设，吸引并留住各类专业人才，为乡村振兴注入不竭动力；坚持绿色发展理念，加强生态环境保护与修复，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聚焦乡村多功能性转变，激活乡村生命力，提升乡村吸引力；强化基层组织建设，提升治理能力，为乡村振兴提供坚强组织保障。这一系列创新实践，不仅使温州乡村在短时间内实现了跨越式发展，显著提升了居民生活品质与幸福感，更为全国范围内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提供了宝贵的实践经验与启示，展现了温州作为改革开放前沿阵地的独特魅力与贡献。
3. 温州乡村振兴五年实践的主要成就
在乡村振兴国家战略的加持下，温州乡村发生了有迹可循的变化。特别是二十一世纪以来，伴随工业化、城镇化进程的推进，温州乡村整体转向整洁、富裕、现代化接近。在产业、人才、文化、生态、组织等领域都取得了较好的成效。
3.1. 产业振兴：构建多元化、现代化的农业产业体系
在探索农业产业现代化与转型升级的征途中，温州市凭借其得天独厚的资源禀赋与坚实的产业根基，实现了农业发展的显著飞跃。首先，温州市精准布局，充分利用区域资源禀赋，精心培育出瓯柑、丁岙杨梅等具备高度地域特色的农业产业集群。其次，面对数字化浪潮，温州市勇立潮头，积极推进农村电商发展，构建起“互联网+农业”的新型销售模式。这一创举不仅极大地拓宽了农产品的销售渠道，还促进了农民增收与农村经济的繁荣。此外，温州市还充分利用乡村旅游资源，深度挖掘其文化内涵与生态价值，推动农旅深度融合发展。这一战略不仅吸引了大量游客前来观光体验，还带动了乡村旅游的蓬勃兴起。
3.2. 人才振兴：打造乡村人才高地，激发乡村发展新活力
温州“乡村人才振兴计划”正如火如荼地展开，其多维度、深层次的策略布局，正以前所未有的力度为乡村的蓬勃发展注入强劲动力。首先，温州市积极响应时代召唤，全力推进新型职业农民教育体系构建，旨在从根本上提升农民群体的职业技能与综合素养。孵化一批新型职业农民队伍，他们不仅成为了农业现代化道路上的坚实基石，更为乡村经济的转型升级提供了不竭的人才源泉。其次，温州市深耕“乡村工匠培育工程”，这一创举不仅是对传统工艺文化的深情致敬，更是对创新精神的执着追求。已成功认证乡村工匠逾千名，他们不仅是古老技艺的传承者，更是新时代乡村文化的创新先锋。在保留与弘扬传统精髓的同时，这些工匠们勇于探索，巧妙地将现代元素融入传统技艺之中，共同绘就了乡村文化繁荣兴盛的绚丽图景。再者，温州市深知人才回流对于乡村发展的重要意义，因此制定并实施了一系列极具吸引力的返乡创业扶持政策。吸引了大量外出人才毅然决然地踏上归乡创业之路。最后，温州市还充分发挥科技在农业发展中的引领作用，积极选派科技特派员深入农村一线开展技术服务。这些科技使者如同春雨般滋润着广袤的田野，他们不仅为农民提供了宝贵的科技咨询与指导，更将先进的农业科技成果转化为实实在在的生产力。
3.3. 文化振兴：传承与创新并驱，丰富农民精神文化生活
在乡村振兴上，温州市深刻洞察到文化振兴对于乡村全面繁荣的核心价值，进而启动了一系列战略举措，旨在深度挖掘并传承乡村文化的丰富内涵，同时巧妙融入现代创新元素，以期提升农民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品质。在古村落保护领域，温州市将传统村落视为无价的文化瑰宝，强力推进保护与发展并重的工程。苍南县福德湾村、泰顺县司前畲族镇徐宅村等一批古村落先后列入中国传统村落名录。这些村落不仅成功保留了其独有的历史风貌与文化特色，还通过精心策划的开发与创新利用模式，焕发了勃勃生机，成为文化传承与乡村发展的新亮点。为丰富农村文化生活，温州市不遗余力地加强乡村文化基础设施建设，其中，农村文化礼堂的广泛建设尤为瞩目。温州市已实现行政村文化礼堂的全面覆盖，建成数量突破两千大关，为农村居民提供了集学习、娱乐、交流于一体的多元化文化活动平台，极大地满足了农民群众的精神文化需求。在乡风文明建设方面，温州市积极响应，通过广泛开展文明村镇创建活动，致力于弘扬并传承乡村优良的道德风尚与民俗文化。
3.4. 生态振兴：践行绿色发展理念，打造生态宜居美丽乡村
在温州市的版图上，绿色发展的旗帜始终高扬，坚定不移地引领着生态宜居美丽乡村的宏伟建设蓝图。温州在生态振兴的道路上，通过一系列深谋远虑、精准施策的举措，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为同行业树立了典范。针对农村人居环境这一核心议题，温州市深度践行“千村示范、万村整治”的宏伟战略，以铁腕之力推动农村面貌的华丽蜕变。昔日的村落旧貌换新颜，绽放出勃勃生机与活力。在生态农业的广阔田野上，温州市同样不遗余力地推动着生产方式的绿色转型。通过大力推广生态种植与养殖模式，积极引领有机农业的发展潮流，为农民朋友开辟了一条既健康又环保的农业生产新路径，促进了农业可持续发展的良性循环。面对农村环境污染这一严峻挑战，温州市展现出了非凡的治理智慧与决心，从农村水环境治理到垃圾分类处理的每一个细节，都凝聚着温州对清洁环境的深切渴望与不懈追求。而垃圾的无害化处理更是为农民群众营造了一个更加清新、更加宜居的生活空间。此外，温州市还深知生态保护与修复工作的重要性与紧迫性。因此，温州高度重视山水林田湖草等自然生态系统的维护与恢复工作，并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与财力，这不仅是对自然环境的一次深情拥抱，更是为乡村生态文明建设奠定了坚不可摧的基石。
3.5. 组织振兴：创新乡村治理模式，构建多元共治格局
在乡村振兴的征途中，温州市持续探索并实践着乡村治理模式的革新路径，构建了自治、法治与德治三者深度融合的乡村治理体系，以促进乡村社会的和谐共融与可持续发展。具体而言，在村民自治层面，温州市深入优化村民自治机制，并强化村务公开制度的实施，彰显了村民主体地位，也切实保障了其知情权、参与权及监督权的全面实现。在乡村法治领域，温州市致力于增强农民群体的法律意识，维护乡村社会的公正与秩序，成功构建了完善的乡村法律服务网络。实施村级法律顾问制度，为农村居民提供了便捷高效、专业可靠的法律服务渠道，有效促进了乡村法治环境的持续优化。此外，在社会德治维度，温州市充分发挥乡贤文化的独特价值，积极引导和鼓励乡贤参与乡村治理，广泛成立乡贤参事会，这些机构在推动乡村公共事务决策、促进乡村道德风尚建设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进一步强化了乡村治理的社会基础和道德支撑。
4. 温州乡村振兴面临的挑战与困境
尽管温州在乡村振兴的征途上已展现出显著的进展与成就，其深化推进的过程中仍不可避免地遭遇了一系列挑战与困境。深入剖析并清晰界定这些问题，对于持续优化并深化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路径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
4.1. 产业结构转型的深层挑战
温州在构建特色农业产业集群方面取得的成就不容忽视，然而，从整体视角审视，其农业现代化进程尚存提升空间。具体而言，温州的农业科技贡献率不高，凸显了农业现代化进程的滞后性。农产品加工业作为延长农业产业链、提升农产品附加值的关键环节，在温州的发展尚显不足。农产品加工转化率不高，限制了农业产业整体效益的提升。尽管乡村旅游、电子商务等新兴业态在温州农村呈现出蓬勃发展的态势，但其空间布局与质量水平的非均衡性不容忽视。特别是乡村旅游产业，仍需进一步均衡布局与优化提升。
4.2. 人口结构与人才困境
尽管政府已出台多项措施吸引人才返乡，但农村人口尤其是年轻劳动力的外流趋势依旧未能得到有效遏制，人口流失问题依然严峻。年轻人口的持续外流进一步加剧了农村人口老龄化问题。尽管“乡村人才振兴计划”的实施为人才引进与培养提供了有力支持，但高素质人才在温州农村的吸引与留存依然面临诸多困难，人才短缺问题亟待解决。
4.3. 生态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的平衡难题
随着生态农业与乡村旅游等绿色产业的蓬勃发展，如何在确保自然生态得到有效守护的同时，促进产业的健康增长与经济效益的提升，构成了当前面临的核心议题。这不仅是对传统发展模式的一次深刻反思，更是对未来可持续发展路径的积极探索。当前，温州市在推进绿色产业的过程中，生态保护与经济发展的矛盾日益凸显。产业的发展应以尊重自然、保护生态为前提。因此，如何在两者之间找到最佳的平衡点，成为温州乡村振兴中必须直面并解决的难题。生态补偿作为平衡生态保护与经济发展关系的重要手段，其机制的完善对于推动绿色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然而，温州市当前的生态补偿机制仍存在覆盖面不广、补偿标准不高等问题。
4.4. 城乡差距持续存在
2023年，温州城镇化率为74.7% [2]，全国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为66.16% [3]，尽管温州的城镇化水平高于全国平均城镇化率近十个百分点，但城乡间的差距依然存在。首先，就经济层面而言，尽管政府不遗余力地推出了一系列旨在缩小城乡鸿沟的政策措施，城乡居民之间的收入差距仍是一个显著问题。具体而言，以温州市为例，2023年的数据揭示出其城乡居民收入比例维持在1.8:1的水平[4]，尽管这一比例低于国家整体均值，但仍旧指向了进一步缩小差距的迫切需求。进而，公共服务供给的不均衡性同样构成了城乡差距的重要组成部分，教育与医疗资源作为衡量社会福祉的关键指标，在城乡之间的配置差异尤为突出。温州市农村地区每千人所享有的执业(助理)医师数量明显低于城市地区，显露出医疗服务的城乡鸿沟。教育资源的分配不均问题同样值得关注，尽管未直接量化于本文数据中，但普遍认知中，农村教育质量与城市相比存在明显差距。此外，基础设施建设作为推动城乡一体化发展的重要基石，其不平衡状态亦不容忽视。近年来，农村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虽取得长足进步，但与城市相比仍显滞后。
4.5. 乡村治理体系有待完善
村级组织的治理能力和水平直接关系到乡村发展的速度与质量。然而，现实情况显示，部分村级组织存在治理能力不足、专业化程度不高等问题，影响了其有效履行职责。同时，村民参与度不高也是制约乡村治理成效的关键因素。尽管村民议事会等民主参与机制已初步建立，但仍有村民参与村级事务决策方面表现欠佳，参与度低。削弱了乡村治理的民主基础与内生动力。最后，乡村法治建设的滞后亦不容忽视。尽管村级法律顾问制度已实现全覆盖，但农村地区的法治意识和法治环境仍有待加强。加强乡村法治建设、提升农村居民的法律素养与维权能力成为推动乡村治理现代化的重要任务。
5. 温州乡村振兴的未来发展方向
5.1. 深化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重塑农业发展格局
优化农业产业结构，激发内生动力。温州乡村振兴的核心在于深化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首要任务是优化农业产业结构。将致力于大力发展特色农业，通过差异化竞争打造一批具有地方特色的农业品牌。同时，积极推动农业与二三产业的深度融合，特别是发展农产品精深加工，提升农产品附加值，提升农产品加工转化率，进一步延伸农业产业链。
提升农业科技创新能力，引领现代农业发展。加大农业科技投入，构建农业科技创新体系，建设农业科技创新中心，积极推广智慧农业和精准农业技术，建立智慧农业示范基地，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提升农业生产效率和资源利用效率。
完善农业产业链，促进小农户与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重点培育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通过龙头企业的辐射带动作用，促进小农户与现代农业发展的深度融合。培育省级以上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此外，还将大力发展农村电子商务，拓宽农产品销售渠道，提升农产品网络销售额占比，促进农产品上行。
5.2. 推动城乡融合发展，构建新型城乡关系
深化户籍制度改革，促进人才回流。全面放开落户限制，打破城乡户籍壁垒，吸引更多人才回归农村创业就业。推动城乡居民在公共服务领域享有同等待遇，加大力度推进城乡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进程。
促进产城融合，打造乡村特色产业集群。推动产业园区向农村延伸布局，创建产城融合示范区，实现产业发展与城镇建设相互促进。建设省级以上产城融合示范区，深入挖掘乡村资源禀赋和文化特色，培育“一村一品”特色产业村，打造具有鲜明地方特色的乡村产业集群。
完善城乡基础设施，提升农村人居环境。统筹推进城乡道路、供水、供电、通信等基础设施建设和管理维护工作，实现城乡基础设施同规同网。同时，深入实施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提升行动，开展行政村的人居环境整治，打造宜居宜业的美丽乡村。
5.3. 强化生态文明建设，引领农业绿色转型
为促进农业可持续发展，将重心放在生态农业的培育与有机种植的推广上，提高生态农业面积占据总耕地面积比例。针对农业面源污染这一顽疾，将实施更为严格的化肥农药减量增效行动，守护好农村的水清岸绿。
在生态补偿机制方面，将持续完善相关政策体系，不仅提高补偿标准，更致力于构建多元化的补偿模式。积极探索并试点市场化生态补偿路径，吸引社会资本投身生态保护。
5.4. 聚焦乡村多功能性转变，缩小城乡差距
乡村多功能是指在特定的乡村地域系统内，经济、社会和生态环境等各类要素在人类生产和生活活动中，由于多元主体产生的异质性需求而不断深化、转变、扩大传统的资源利用方式，提供给行动者不同的商品与服务，衍生出乡村的多种功能和价值[5]。乡村从基础的生产功能、居住功能延申至融生产、居住、休闲、消费、审美等功能于一体的多功能乡村社区。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持续推进，乡村的社会功能、文化价值呈多元化，不同社会群体对乡村的利益诉求呈多样化趋势。乡村的多功能性是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必经之路。温州市地处东南沿海，是共同富裕先行省域浙江省的一个地级市，民营经济发达，乡村振兴建设基础较好。同时，温州市有2000余年的建城史，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历史文化底蕴深厚，在乡村振兴战略深入推进阶段，要充分挖掘、利用温州地区乡村的社会文化价值、景观审美价值、文化遗产价值、生态保护价值等乡村功能，满足当下民众对乡村的差异化需求，进而推动乡村多功能性转变。洞头的花岗渔村、永嘉的芙蓉古村、苍南的碗窑古村、龙港的乾头渔村等乡村，均在不同程度上利用村落自身蕴含的自然禀赋，将功能延伸至包含生产、居住、审美、文化、休息娱乐等多功能于一体的现代村落。
5.5. 创新乡村治理格局，激发乡村活力
构建自治、法治、德治相结合的乡村治理新体系，是乡村全面振兴的基石。有利于进一步完善村民自治制度，增强村民参与村级事务的广度与深度。法治建设亦不可偏废，通过加大农村法治宣传力度，提升农村法治化水平，为乡村发展提供坚实的法治保障。
基层组织能力是乡村治理效能的关键。着力于村干部队伍的建设与培养，开展村干部能力培养，为乡村发展注入更多智力支持。同时，创新村级组织运行机制，推动村级事务的全程公开与财务的阳光运作，增强村民的信任与满意度。
在数字化浪潮中，致力于“智慧乡村”建设，推广数字化管理平台，依托“互联网+政务服务”，提升农村公共服务效率，公共服务事项实现网上办理，让乡村居民享受更加便捷高效的公共服务。
乡村受制于传统发展模式和思想的藩篱，在乡村振兴战略中不断探索前行，近年来，积累了较为充实的实践路径。在后工业化、后现代生活方式的驱动下，通过激活乡村活力、振兴乡村，为城市人提供心灵的栖息地。
基金项目
温州市社科联2023年度课题：日新月著：温州乡村振兴的五年实践调研与发展向度(编号：23WSK211YBM)；温州市科技局基础性科研项目：生态学视角下温州乡村社区现代化研究(编号：S20220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