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在系统功能语法中，投射用来说明小句与小句之间的关系。Halliday [1]指出小句复合体中各小句之间存在多种功能语义关系，他从两种不同的角度来研究小句与小句之间的关系，一种是相互依存(interdependency)关系，包括并列(paratactic)关系和主从(hypotactic)关系；另一种是逻辑–语义关系(logical-semantic relation)，包括扩展(expansion)关系和投射(project)关系，本文聚焦于投射关系。投射在语篇中的出现与语篇体裁紧密相关，在新闻报道中，投射现象经常出现，因为投射能够传递新闻报道这类语篇的声音。
在系统功能语言学领域中，国内众多学者对投射从各种不同角度进行了深入研究，包括投射理论视角、语篇视角、文学和翻译视角等。投射理论视角主要研究投射模式和系统、投射的语义和功能、投射和语体的关系等方面[1]-[15]，语篇视角主要研究不同语篇体裁中的投射现象[16]-[23]，文学和翻译视角主要研究文学和翻译作品中的投射现象[24]-[28]。
这些研究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投射理论的发展及其应用，国内对于投射理论本体的研究相对丰富，而对于投射理论在不同语篇体裁中的应用研究相对缺乏，现有的研究多见于学术语篇、书评、新闻语篇中。其中，在新闻语篇体裁中研究者主要关注投射源、投射动词等方面，如曾建松[29]以50篇英语新闻语篇为语料，具体分析了投射类型、投射主体与投射动词在新闻语篇中呈现出来的特征；张敬源，贾培培[20]考察了新闻语篇中的投射现象并发现新闻语篇中的投射模式投射源、投射词和被投射小句三部分组成；贾培培，曾蕾[23]基于系统功能语法对新闻语篇中的投射源进行系统考察，而对于新闻报道中的投射类型较少研究。鉴于此，本文基于投射系统理论，主要研究国内英文新闻报道中的投射类型及其在新闻报道中发挥的功能。
2. 投射系统理论
投射属于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研究范畴，体现了小句与小句之间的逻辑–语义关系。投射是借助心理过程和言语过程对经验进行二次表征。Halliday[1]将投射定义为一种逻辑–语义关系，其中一个小句的功能不是对(非语言的)经验的直接表述，而是对(语言的)表述的表述，投射总是存在于过程之间——其中一个过程为思维(mental)或言语(verbal)过程，而另一过程(任何类型均可)则被它思维化(mentalized)或言语化(verbalized)了。
投射小句复合体由两部分组成，即投射句(projecting clause)和被投射句(projected clause)。投射句是一种普通的经验现象，被投射句称为语言的元现象[1]。当投射句和被投射句是并列关系，例如小句复合体She keeps saying to us “I stay up till twelve o’clock every night”，这两个小句地位平等，被称作引语(quote)，即传统语法中的直接引语(direct speech)，投射句为言语过程，主要投射措辞，被言语过程投射的被投射小句为话语(locution)；当投射句和被投射小句是主从关系，例如小句复合体Dr. Singleman always believed that his patient would recover，这两个小句地位不平等，被称作报道(report)，即传统语法中的间接引语(indirect speech)，投射句为心理过程，主要投射意义，被心理过程投射的被投射小句为思想(idea)，以上两种为投射的基本类型；此外在直接引语和间接引语之间还存在自由间接引语(free indirect speech)，例如Was she dreaming，Jill wondered [1]。Halliday [1]指出引语除了可以投射措辞外，还可以投射思想；报道除了可以投射思想外，也可以投射言语，例如I thought “I’ll just inquire”和the noble Brutus hath told you Caesar was ambitious。
Halliday [1]区分了投射的三种主要类型：报道(reports)、思想(ideas)和事实(facts)，在结构上可表现为并列(paratactic)关系、主从(hypotactic)关系和嵌入(embedded)，例如：
“Caesar was ambitious” says Brutus. (paratactic)
Brutus says that Caesar was ambitious. (hypotactic)
Brutus’ assertion that Caesar was ambitious. (embedded)
Halliday & Matthiessen [2]指出这三种投射类型在一般文本使用中的作用有：在新闻报道中标明来源、在科技语篇中表达思想、在叙述中建构对话、在会话中提出问题等。在区分这三种不同投射类型时涉及三个系统：投射层面(the level of projection)、投射方式(the mode of projection)、言语功能(the speech function)。从投射层面看，有两种类型的投射，一是对心理小句内容的表征，即思想，二是言语小句内容的表征，即话语，因此投射可能涉及语言内容层面两个层次中的任何一个——意义投射(思想)或言语投射(话语)；从投射方式看，存在两种投射结构，一种是包含并列式(paratactic)和主从式(hypotactic)的相互依存关系，并列式投射表示引用，主从式投射表示报道，并列式投射与主从式投射即传统语法中的直接引语和间接引语，另一种则是嵌入式的延续性关系；从投射的言语功能看，投射可以是命题投射(projection of propositions)，包括陈述(statements)和提问(questions)，用于交流信息；也可以是提议投射(projection of proposals)，包括提供(offers)和命令(commands)，用于交换产品和服务，这两类投射的区别主要体现在动词的选择上，命题投射的动词有“say”、“tell”、“replay”等，提议投射的动词有“suggest”、“promise”、“decide”等[2]。从投射层面与投射方式这两种系统来看，Halliday是从以下两方面来分析投射小句复合体：一是其语义功能，即逻辑语义关系，二则是其结构功能，即相互依存关系，如果把投射层面和投射方式结合起来研究投射的话，投射就应该有六种类型，即并列式思想投射、并列式话语投射、主从式思想投射、主从式话语投射、嵌入式思想投射、嵌入式话语投射[29]。
基于以上对投射理论的探讨，新闻报道中的投射系统可以完整地构建出来，具体如图1所示，其中“{”表示合取(and)关系，“[”表示析取(or)关系，该系统为英文新闻报道中投射类型的研究提供了一个分析框架。
Figure 1. Projection system
图1. 投射系统
本文基于投射系统理论，结合新闻语言的本体研究，以国内三大英文新闻媒体《中国日报》(China Daily)、《人民日报》(People’s Daily)和《环球时报》(Global Times)所发布的英文新闻报道为语料，主要考察国内英文新闻报道中的投射类型及其功能。
3. 研究设计
本研究的语料来源为国内三家英文新闻媒体《中国日报》(China Daily)、《人民日报》(People’s Daily)和《环球时报》(Global Times)中的15篇与日本核污染水排放相关的英文新闻报道。以“Japan’s nuclear-contaminated water discharge”为关键词进行检索，在《中国日报》《人民日报》和《环球时报》中随机各选择5篇2023年7月发布的篇幅相近的新闻报道，其中从《中国日报》中选择的5篇新闻报道总计约2799字；从《人民日报》中选择的5篇新闻报道总计约2824字；从《环球时报》中选择的5篇新闻报道总计约2703字，因此从三家新闻媒体选择的新闻报道字数大致相等。
本研究之所以选择《中国日报》《人民日报》和《环球时报》这三家新闻媒体作为英文新闻报道的语料来源，是因为《中国日报》《人民日报》和《环球时报》是国内三大官方新闻媒体，具有一定的国际地位和国际影响力，拥有坚实的群众基础和良好的国际声誉，肩负着传递中国声音，走向世界舞台的重要责任，是世界了解中国、中国影响世界的重要途径和窗口，是国内外媒体首选和媒体转载率较高的中国英文媒体，拥有一定的权威性和公信力。
本研究选取来自《中国日报》《人民日报》和《环球时报》中的15篇英文新闻报道，拟回答以下两个研究问题：1)国内英文新闻报道中的投射类型有哪些？2)国内英文新闻报道中的投射类型在新闻报道中发挥了哪些功能？
4. 国内英文新闻报道中的投射类型
根据Halliday的投射系统理论，本文将投射系统中的三个子系统：投射层面、投射方式、言语功能与两种投射类型：自由间接引语、事实结合起来研究英文新闻报道中的投射。本文选取的15篇英文新闻报道中所包含的投射类型见下表1。
Table 1. Types of projection in English news reports in China Daily, People’s Daily and Global Times
表1.《中国日报》《人民日报》和《环球时报》英文新闻报道中的投射类型
| 新闻媒体 |
言语功能 |
引语 |
报道 |
|
事实 |
| 直接引语(并列式) |
自由间接引语 |
间接引语(主从式) |
嵌入式 |
|
并列式
思想 |
并列式
话语 |
并列式
思想 |
并列式
话语 |
主从式
思想 |
主从式
话语 |
嵌入式
思想 |
嵌入式
话语 |
|
| 《中国日报》 |
命题 |
|
20 |
|
11 |
4 |
20 |
|
|
|
| 提议 |
|
|
|
|
|
1 |
3 |
|
1 |
| 《人民日报》 |
命题 |
|
11 |
|
17 |
|
19 |
|
|
2 |
| 提议 |
|
|
|
|
|
|
2 |
|
|
| 《环球时报》 |
命题 |
|
9 |
|
11 |
1 |
13 |
|
1 |
1 |
| 提议 |
|
|
|
|
|
|
|
|
1 |
| 总计 |
|
|
40 |
|
39 |
5 |
53 |
5 |
1 |
5 |
如表1所示，《中国日报》《人民日报》和《环球时报》英文新闻报道中存在引语、报道、嵌入式思想和话语、事实这四种投射类型，具体来说使用最多的前三种投射类型包括报道中的主从话语投射、引语中的并列话语投射和自由间接引语中的并列话语投射。报道具有“对话性”(the most dialogic)，而并列投射和主从投射最擅长于传达语篇声音，因而也最擅长于创造语篇的“对话性”(dialogism)，所以报道语篇中并列投射和主从投射的出现率最高[4]。报道中的主从思想投射、嵌入思想和话语以及事实这几类投射使用较少，而引语中的并列思想投射和自由间接引语中的并列思想投射并没有出现。下面结合投射层面、投射方式、言语功能等方面来具体分析国内英文新闻报道中的投射类型。
(1) 报道：主从式话语投射：命题
语料中共出现52处报道，属于主从式话语投射，每个小句复合体是由两个地位不平等的小句构成，第一个小句为主句，即投射句，第二个小句为从句，即被投射句。这里的报道是对他人的言语进行间接引用，其中投射动词为said，told等，表明投射过程为言语过程，投射的是话语，被投射的言语内容属于命题，是陈述形式，用于交流信息。这些报道均表明了我国对日本排放核污染水计划的合理性、合法性和安全性的质疑，表明了中方对该计划的反对态度。
(2) 引语：并列式话语投射：命题
语料中共出现40处引语，属于并列式话语投射，每个小句复合体是由两个地位平等的小句构成，第一个小句为被投射句，第二个小句为投射句。这里的引语是对他人的言语进行直接引用，其中投射动词为said等，表明投射过程为言语过程，投射的是话语，被投射的言语内容属于命题，包括提问和陈述两种形式。这些引语直接引用了他人的言论，表明中方对于日本计划排放入海的核污染水的安全性的质疑和担忧，极力敦促日方停止其排放核污染水入海计划，体现了中方对于海洋环境和人民健康的关切。
(3) 自由间接引语：并列式话语投射：命题
语料中共出现39处自由间接引语，属于并列式话语投射，每个小句复合体是由两个地位平等的小句构成，第一个小句为被投射句，第二个小句为投射句。这里的自由间接引语是对他人的言语进行自由间接引用，其中投射动词为said等，表明投射过程为言语过程，投射的是话语，被投射的言语内容属于命题，是陈述形式，用于交流信息。这些自由间接引语间接引用了他人的言论，表明中方对于日本不顾其他国家的反对，执意排放核污染水入海的谴责和质疑。
(4) 报道：主从式思想投射：命题
语料中共出现5处报道，属于并列式思想投射，每个小句复合体是由两个地位平等的小句构成，第一个小句为投射句，第二个小句为被投射句。这里的报道是对他人的思想进行间接引用，其中投射动词为believe等，表明投射过程为心理过程，投射的是思想，被投射的思想内容属于命题，是陈述形式，用于交流信息。这些报道间接引用了他人的思想观点，表示日本将受核污染的废水排放入海的决定是不负责任的。
(5) 嵌入式思想投射：提议
语料中共出现5处嵌入式思想投射，主要由名词性短语构成，包括一个名词，即投射词，以及嵌入成分，即被投射内容通过级转移(rank shift)作为嵌入成分在名词短语中起修饰的作用。这里的嵌入式思想投射中的名词性短语是对他人的思想进行投射，其中投射名词为decision等，表明投射过程为心理过程，投射的是思想，被投射的思想内容属于提议，用于交换产品和服务。这里的嵌入式思想投射都表明了日本将来自福岛第一核电站的核污染水排放入海的决定。
(6) 事实：命题
语料中出现3处表命题的事实，都是无人称句的表达形式，通常是一种关系过程。该句的被投射部分作为名词性短语的中心词，所投射的内容是命题。这些事实表明日本渔业合作社和其他协会将向东京电力公司提交有3.3万人签名的请愿书以反对核污染水排放计划的行动，以及核污染水中的放射性元素对人体造成长期伤害的事实是显而易见的。
(7) 事实：提议
语料中出现2处表提议的事实，主要由名词性短语构成，是无人称句的表达形式。事实作为一种投射类型，本质上仍然表达一种意义，是一种语义上的抽象。这些事实表明对于日本的核污染水排放计划应建立独立的第三方多边监督小组的必要性，以及充分听取各国专家意见，充分考虑日本周边国家、太平洋岛国和其他有关国家的关切是有必要的。
(8) 嵌入式话语投射：命题
语料中出现1处嵌入式话语投射，主要由名词性短语构成，包括一个名词，即投射词，和一个嵌入成分，即被投射内容通过级转移作为嵌入成分在名词短语中起修饰的作用。该名词性短语是对他人的话语进行投射，其中投射名词为claim，表明投射过程为言语过程，投射的是话语，被投射的话语内容属于命题，是陈述形式，用于交流信息。这里的嵌入式话语投射表明日本声称其核污染水排放计划是安全的这一命题。
(9) 报道：主从式话语投射：提议
语料中出现1处报道，属于主从式话语投射，该小句复合体是由两个地位不平等的小句构成，第一个小句为主句，即投射句，第二个小句为从句，即被投射句。这里的报道是间接引用他人的言语，其中投射动词为promised，表明投射过程为言语过程，投射的是话语，被投射的话语内容属于提议，用于交换产品和服务。这里的报道主要关注日本政府之前所发出的提议，即该政府在2015年曾向当地渔民承诺，在未获得相关各方谅解的情况下，不会将核污染水排放入海。
5. 国内英文新闻报道中投射类型的功能
以上论述从投射层面、投射方式、言语功能三个子系统探讨了英文新闻报道中的投射类型。那么，这些投射类型在英文新闻报道中具有哪些功能？
首先，英文新闻报道中的投射类型使新闻具有真实性和客观性。新闻报道的特点是真实、客观、公正，因此新闻报道通过直接引用他人的话语来客观全面地呈现事实和新闻事件。语篇中语体的主要作用是呈现事件，而不表达人际意义，主从投射和并列投射则具备着客观传递声音的功能[30]，因此引语和报道这两种投射类型能够增强新闻的权威性和可信度。新闻报道是对客观世界的反映，展现客观世界中发生的事件和产生的变化，尽可能贴近事实，而不能随意夸张、歪曲、杜撰，因此本研究选取的英文新闻报道运用主从投射和并列投射，真实客观地报道了有关日本排放核污染水入海这一计划的不合理性和不正当性，更好地体现新闻报道语篇的特点。《中国日报》《人民日报》和《环球时报》作为国内官方的新闻媒体肩负着客观传递新闻信息的重要责任，因此这些新闻媒体在撰写新闻报道时往往借助引语和报道这两种投射类型来呈现不同的语篇声音，最大程度地再现客观事实。
其次，英文新闻报道中的投射类型能够间接表达语篇作者的思想观点，从而影响受众并与其结成联盟。新闻语篇的内容虽然注重客观性，但这种客观性不是绝对的。新闻报道中的一些评论就具有一定的主观性，体现语篇作者的态度和观点，正是这种主观性使它比单纯陈述事实更深刻，也更能影响受众，从而达到新闻传播的目的[20]。比如本文所选的英文新闻报道中的主从式思想投射、嵌入式投射、事实等投射类型可以很好地隐藏语篇作者反对和谴责日本排放核污染水入海计划的主观感情色彩，使其思想和观点更加自然地融进新闻报道中，使其具有相对客观性，从而减轻自己对所报道的内容应负的责任。新闻报道者通常会利用客观性较强的人际投射手段来淡化自己的观点，为本来是一个看法的东西增加了客观确定性[19]，因此投射内容不完全是客观的，投射的内容往往渗透着语篇作者的观点倾向，对受众也具有一定的引导作用。新闻报道的作者通常不会直接表达自己的立场和观点来影响受众的观点和意识形态，而选择有利的，有意向性、倾向性的原始材料来实现其目的，因此新闻所提供出来的事实让受众看起来或听起来越客观越好，同时又通过采用各种形式或手段来隐藏他们自身的主观意志和情感，以便提高这些报道材料的可信度[29]。所以新闻报道的作者通常会选择不同的投射类型来投射他人的言语和思想，并融入到自己的新闻报道中去，以便自然而然地影响和引导受众接受自己的观点，从而与读者形成联盟。
此外，英文新闻报道中的投射类型能够加强与受众之间的互动，增强新闻报道的互动性。新闻报道者在新闻播报的过程中，会根据其表达主客观态度的需要来选择不同类型的投射小句，以完成与听众的人际互动[19]。本文选取的英文新闻报道的语篇作者运用引语、报道、嵌入式话语和思想、事实等投射类型来构建与受众之间有关日本排放核污染水计划的对话空间，引导潜在的受众思考日本这一计划是否合理和正当，使其参与到新闻报道语篇交际中。新闻播报者可以利用嵌入式投射潜移默化地将信息的有效性归属于他人或他物，使自己与之保持一定的距离，因此在一定程度上开辟了与潜在听众的协商空间，允许不同声音的存在[19]。可见采用不同类型的投射能够扩大和压缩对话空间，从而与受众进行对话协商，有时投射的使用者会通过不同的提问方式和所提的问题去引导受众的理解与思考[29]，以便拉近和受众之间的距离，更好地与受众进行互动，同时也有助于增加新闻报道的生动性。
6. 结语
本文以系统功能语言学的投射系统理论为理论基础，研究了《中国日报》《人民日报》和《环球时报》英文新闻报道中的投射类型，并进一步探讨了投射类型在英文新闻报道中的功能。研究发现，国内英文新闻报道中出现的投射类型包括引语、报道、嵌入式投射、事实等。其中主从式话语投射和并列式话语投射使用较多，而嵌入式投射和事实使用较少。这些投射类型在英文新闻报道中具有的功能主要是增加英文新闻报道的真实性和客观性、间接表达语篇作者的思想观点、加强与受众之间的互动。
本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首先，本研究选取的语料数量有限，不能全面反映国内所有英文新闻报道的投射类型及功能。其次，本研究没有选取国外英文新闻报道的语料进行对比分析。未来的研究可扩大语料选取的数量，同时可借助语料库对国内外英文新闻报道中的投射现象进行对比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