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1.1. 研究背景与现状
我国关于信息哲学的相关研究进程有着一贯的、清晰的、独具特色的发展脉络。最早关于信息哲学给予明确研究的是1979年钟义信先生发表的《信息科学》一文。经过40年的发展,信息的哲学定义基本上趋于统一,可以视作“本体论的”、“认识论的”、“本体论和认识论的”三大流派。
在图书馆学研究中围绕着信息、信息资源、信息资源建设的相关研究据此各自发展开来,虽然基础定义各有差别,但在具体理论研究上,尤其是信息资源建设的各种相关理论上又有着一定的共性。本文试图从信息的基础哲学定义出发,结合考虑已有的信息资源建设各相关理论的哲学起点问题,对完整学科拼图理论的应用范围进行拓展,试图探寻一种可以为依据的信息资源建设理论的哲学模型,在5G时代全面应用的当下,为大数据、万物互联,给出一定的以信息资源为切入点的建设标准的具体思考,进一步地研究发展“完整学科拼图理论”。
分析“完整学科拼图理论”及其依据的原理模型同样也是金胜勇老师提出的“信息资源建设理论体系框架”,第一次的试图从哲学的角度出发,概括了已有的各种相关理论,将信息的价值需要问题作为根本的出发点,探寻图书馆信息资源建设的一种可行的理想状态。这一点上与马克思主义认同的“价值需求理论”将人的需求为出发点作为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1.2. 研究方法
本文主要研究方法是马克思主义坚持的矛盾分析法,除此之外,由于是基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矛盾分析法和图书馆学领域具体研究内容的具体结合,因此还使用了跨学科研究法。为了更好的基于前人的研究成果,加以总结比较、推理论证,还使用了文献调查法、经验总结法、逻辑推理法;在一些与信息资源建设定义有关的相关定义上则使用了概念比较法、互证反证法。在文章中后部提出的三种模型里:信息(资源)四向图、立体的信息(资源)四向图、立体的完整学科拼图理论模型的创建工作上使用了模型构建法。
2. 语词概述
2.1. 共建共享
共建共享一词目前可查的最早出现是在明代冯梦龙所著的《东周·列国志》一书的第七十一回《晏平仲二桃杀三士 楚平王娶媳逐世子》,其中对于共享一词有过这样的使用记载:“景公曰:“相国政务烦劳,今寡人有酒醴之味,金石之声,不敢独乐,愿与相国共享。”[1]其前是晏子为辅佐齐景公历尽辛劳,为共建强大富足齐国而得景公此语。可见共建与共享一词的出现与使用通常是难以区分开的。在现代的有关共建共享理论研究下,或因一时的条件限制只使用单一词语,如“共享经济”“共享单车”、“共建和谐社会”“军地共建”等通常也是蕴含着另一层的意思,既:共建是共享的条件,共享是共建的目标;通过共建达到共享,通过共享促进共建。在这里:“共”的意思为“在一起,一齐(共同)”,是其“相同的,都具有的”[2]的引申用意;“建”的意思为“立,设立,成立(建立)”;享的意思为“享受,受用”,既共建共享的语词含义应该接近于:“具有相同或相似条件的一些个体,通过一定的行为方法共同建立某个或某些事物,以被(参与共同建立的个体)共同享有、使用。”
抛开基本的语词含义,在共建共享从相关理论向实践转换的过程中,则还有着如下几个问题:建设的定义与标准是什么?参与建设的单位个体与规则是什么?享有与享用的区分是否存在?能够享有享用的单位个体与规则是什么?具体地被共建共享的事物是什么?
对于这些问题,笔者认为凡此种种的问题都应该归于共建共享的“机制”问题进行具体探讨。而机制一词目前普遍有三种解释:其一是指用机器制造的。如:机制纸。其二是指有机体的构造、功能和相互关系。如:生理机制。其三是指一个工作系统的组织或部分之间相互作用的过程和方式。如:竞争机制;市场机制[3]。显然在我们讨论共建共享的机制这一问题时,我们进行研究的方向更加偏向于机制的第二、三条释义,既共建共享本身的运作方式以及其内部所蕴含的各种相互关系,乃至于是围绕着这种相互关系、运作方式所产生的具体的目标功能构建,判断评价标准。
对此笔者初步的回答是:共建共享的事物可能是资源,大胆地判断是属于物质的,是既能够作为生产要素又可以作为消费产品的物质。凡是能够以各种方式投入到共建事物生产工作中的单位个体都能够参与它的享有与使用,凡是以各种形式在享有享用着共建工作得到的事物的单位个体都应当参与进他的生产。
归纳上面关于共建共享的阐释,可以看到共建与共享还存在着一种辩证关系,简单的说就是“在共建中共享,在共享中共建”[4],“胡锦涛在2007年‘两会’期间参加工会、共青团、青联、妇联的全国政协委员联组讨论时指出,必须坚持‘把共同建设、共同享有和谐社会贯穿于和谐社会建设的全过程,真正做到在共建中共享、在共享中共建’”[5],在《中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等材料中对此也可见一斑。从这一角度反观,又可以互为佐证的是:共建共享本身所存在的辩证关系,就与机制一词内含着的相互作用问题,存在着紧密的联系。
“建”一词的外延可以有很多,如:预研、建设、建成、维护、处理……“享”也可以被扩展认为成:预支、使用、享有、享用、透支……,由于所处的建设与享用流程角度的各种差异,所带来的不同的外延拓展,实际上正体现出来“共建共享机制”本身是一种有机地生命体,是伴随着“建、享”的具体事物的全生命期、全流程而产生的。因此,当我们去尝试性的讨论信息资源建设相关理论研究时,实际上是将“信息资源建设”、“信息资源”、“信息”作为一个有生命流程的有机体去对待,显而易见的是有机体(有机统一体,organic unity;有机体,organism [6])“a living thing, especially one that is extremely small; a system consisting of parts that depend on each other”[7]是一种“物质”上的概念。因此笔者所选用的研究方法是来源于哲学中的“矛盾分析法”。
2.2. 信息资源建设
什么是信息资源建设?通过最短的截分词法则,并经过一定组合排列,可以看作“信息”、“资源”、“建设”、“信息资源”、“资源建设”、“信息资源建设”等,关于信息的定义,从古至今的发展简要如下:信息(英语作information或无差别的message),古代多为(信件)消息的意思,这一点上看至少在古代东方文明与西方文明间,就信息(information)的认知是亦步亦趋的。后来随着西方两次工业革命的开展,尤其是在20世纪10年代至20世纪40年代间电子管革命的开始,信息论的逐步形成,哈特莱与香农等人将信息理解为信息交换过程中所选择的通信符号的表达方式;与此同时,控制论创始人维纳发表了信息宣言将信息定义为像物质和意识一样,独立于物质和能量的第三元,以及由此衍生的独立元论、存在论等。
在金胜勇老师所著的《信息资源建设》一书中,其认为信息的概念是有层次的,既认识论层面与本体论层面的差异,能够更加全面的兼顾到这两方面差异的信息论定义是更趋近于正确的定义的[8];基于此,兼而有本体论的“信息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现象,是事物的运动状态及其变化方式,既‘事物内部结构和外部联系的状态以及状态变化的方式’”以及认识论的“信息就是主体所感知或表达的事物运动状态及其变化方式,是反映出来的客观事物的属性。”,的钟义信教授关于信息的定义被基本认同。对此,笔者尝试性的对于信息进行如下的定义:能够被主观意识所反映的客观实在,(是物质的)。
同样是在《信息资源建设》这本书中,金胜勇、锅艳玲、陈则谦三位老师也同样认为信息资源具有广义与狭义之分,当前所讨论的范畴是狭义的,应为:第一,信息资源是经过人类组织的、有序的、可存取的信息的集合,是信息的一部分,因而具有可共享性。第二,信息资源是人类社会不断继承和借鉴前人的结果,是人类社会知识不断积累的成果,信息资源的这种累积性本身就说明信息资源不仅是有用的和可用的,而且可以在不同空间同时为一切人类共享使用。第三,信息资源必须以一定的形式固化在一定的物质载体上才能够得以保存、利用、交流和传播,但是它并不会随着物质载体的消亡而消失,也就是说,信息资源可以不断地反复利用、复制、传递和再生,这种可再生性也说明信息资源是可以共享的。信息资源的本质特征是可共享性,这就决定了信息资源共享建设能够实现[9]。
而与此同时,斯图尔特·怀特在《需要,工党和马克思主义的正确观》一文中介绍了一种三分配原则:全价值原则、劳工原则、需求原则,即每个人都有获得他销售的商品的全部价值的权利、每个人都有使用其劳动产品或劳动时间等价物的权利、每个人都拥有平等的满足需要的权利[9]。
通过梳理各流派关于信息资源的具体定义以及资源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的定义,套用笔者本人发表过的理论可以确认:资源,既一件事物具有满足另一事物需求从而产生的价值,是一种满足性、有用性,是既能够作为生产要素又可以作为消费产品的物质,“‘价值’这个普遍的概念是从人们对待满足他们需要的外界物的关系中产生的……是人们所利用的并表现了对人的需要的关系的物的属性……人们实际上首先是占有外界物作为满足自己本身需要的,如此等等;然后人们也在语言上把它们叫做它们在实际经验中对人们来说已经是这样的东西,即满足自己需要的资料,使人们得到‘满足’的物”这是马克思在《评阿·瓦格纳的〈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观点,简单的说“这就是指物被赋予‘价值’”[10]。进而从被生产出的待消费的消费产品直接转为了等待投入生产的生产资料。
因此这一点上,信息资源建设的定义尤其是关于建设的定义,就成为了:为了更好1的使信息得以被“利用”2,进而对信息进行的“信息组织”的行为,或者说是使无用的信息成为了有用的“资源”3,使信息资源能够被更“好”4的利用的过程。
3. 试析共建共享机制模型
3.1. 共建共享机制模型的选择标准与评析方法
机制,原指一个工作系统的组织或部分之间相互作用的过程和方式,现在也被用来比喻党政机关、社会团体、企业等由一定的制度、组织等所形成的及时发现情况、及时进行处理的功能。在有关共建共享理论的研究范畴下,关于“机制”的具体“外延”则各不相同,或倾向于运行、管理,或倾向于动力、作用等。在此,由于上文关于“资源”等词的定义明析,因此我们考量的是以经济利益为驱动的共建共享机制,是在参与社会化生产、交换、消费、再生产……过程中的机制问题。
通过分析以陈兰杰、楼靖华、刘爱琴等学者关于这一机制的构成分析,基本上可以认同陈、楼二人为代表的三分法:一为利益驱动为主的市场机制,一为行政驱动为主的政府机制,一为合作协调驱动的社会机制[11]。根据需要共建共享的事物的不同性质,是无法以一概全的去评论这三种机制的。以具体的事物来看像枪支弹药暴力机构这一类的事物,是需要每一个体的私权利的集体让渡,交予国家政府形成公权力进行的;而像像奢侈品一类的事物如钻石等则基本上都是纯粹依靠市场进行的;但是像社会上更多的事物是无法绝对的判定是与否,黑与白的,其兼具着宜公宜私的属性如水资源等等;更有甚者一些事物应该由政府去进行操作的却不如市场资本进行的更好(低成本高效益)更主动积极,如世界上第一盏海上灯塔、政府购买公共服务等。
其实去选择哪种共建共享机制,或者说是调和一种怎样的机制,根本上还是要依据共建共享事物本身的特点,尊重围绕这一事物运行的自有的价值规律,来进行的。在具体的考量“成本”与“效益”的过程中,评价的对象只会依据“结果”进行,这也是目前普遍采用的可以相对动态的定量定性的效果评估方法,如:平衡计分卡法、层次分析法、数据包络分析法、动态模糊综合评价法等。
3.2. 共建共享机制模型的哲学原理
马克思主义认为社会化是一场巨大的再生产再消费的环节,因此参与其中的每一个体皆符合一定的价值规律。从宏观上看一切的事物运维都在遵循着一种独特又相似的机制,因此如何符合好这些机制背后“看不见的手”解决好价值与需求间的“规律”问题,就成为了尤为重要的问题;而无关于市场与政府何者为上的争论,市场、政府等等皆是那规律之手的操控与被操控。
马克思主义的发展观告诉我们,关于共建共享机制模型的探索未必是一帆风顺的,前人的经验是值得被考量与尊重的,任何一个具体领域关于共建共享机制的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无论是一时一世的成功或者失败,都在人类短暂又悠久的历史长河中带有着各自独特的意义与价值。基于经济学的“共享经济”问题为我们提出了“成本与效益”的考量;基于伦理学的“共建共享道德规范”问题提出了“权力与义务的统一”基于政治学的阶级斗争问题则引申出了“安全与持续”的思考……
我们去研究判断评价共建共享某一机制模型的提出与实践,不仅要以研究人员此时此刻的政治经济文化科学技术作为标准,也要站在当时的社会历史环境去进行评价,更要站在一个更远的将来从更加宏观的长远的视野大胆合理的畅想:最最根本的出发点是去判断能不能满足人类来自人本性的需要,以图通过共建共享帮助达到人的需要的最高目标,实现人的全面发展[12]。
我们也要承认由于人的需求的复杂性,矛盾的多样性,因此各种共建共享模型,由于其不同的侧重角度、研究方向、以至于模型内部的各个部分与全部整体的差异,也是存在一定的区别排斥的。很难做到最完美的兼顾,一定是最大程度地调和,使其能够真正组合形成一个统一的有机体,也就是笔者认为的机制。
3.3. 理想状态的共建共享机制模型
包括生产者、消费者、市场、政府、组织、行政、科学预估系统等多方参与围绕着价值规律趋于稳定的紧密协调驱动的社会协作机制。在具体的过程中某一参与的个体往往具有着多重身份:既是生产者又是消费者;既可能是政府机构组织,又可能是市场参与主体……因此一个能够使每一个个体及全部整体都使用最低成本获得最大化的效益的共建共享机制就是真正的理想状态的。具体模型的构建将在文章的第5部分进行。
4. 信息资源建设的矛盾关系认知
4.1. 信息资源的根本属性是可共享性
在上文中我们将信息视为一种资源、而资源作为社会生产活动的物质资料,信息资源自然而然地具有了社会生产活动的经济规律的特征属性。信息资源的经济学特征有需求性、稀缺性、可选择性;信息资源的独有特征则包括动态性、时效性、驾驭性、不可分性、有限性、智能性、积累性等[9]。
举个例子,信息资源就像太阳/人造太阳(ITER)一样:信息就是太阳工作的根本原理“核聚变”,核聚变可以产生大量的光和热,太阳的光到达地球,对所有人而言都是一致的,各行各业的人们可以在同一时刻的不同区域(被阳光照射到的),使用经过1AU (天文距离)长度到达地球的太阳光线进行紫外线杀毒、太阳能充电、照明……而且这各种独立的对于太阳光线的使用并不会使太阳的核聚变反应衰减,影响他人的使用;甚至于在下一次依旧被太阳照射时再进行多次使用。当然受制于人类技术的限制、参与核聚变反应的物质条件的限制(参与反应的原子数目和种类,反应方法)、国家集团的政治筹码垄断,这种核聚变,乃至是较为简单的“氢弹的爆炸”也不是任何一个科学家、机构组织、国家全部都可以做到的,也就使得这种“核聚变”产生的效益的共享受到了限制与制约;假使上述的困难阻碍在理想状态下是不存在的,现实的客观条件达成了允许,那么任何一个个体都可以对“核聚变”进行应用,小到将可控核聚变制作成汽车动力,大到应用于巨型发电站;或是不可控的作为杀人狂魔——氢弹,可控的作为人造太阳……都是完全可行的、不会影响核聚变反应的反应原理的;也正是通过满足人们各种的需求,体现了核聚变反应的自身价值。这种价值的满足是源自于可共享性的内含原理的,这种内在的因果关系不仅印证了ITER (国际热核聚变实验堆计划)作为目前世界上仅次于国际空间站的又一个国际大科学工程计划[13],是属于全体人类的,任何个体都有权共享;同时也提出了要求:既如何更好的利用核聚变技术,建设出更加丰富的满足人们的需求、实现人作为整体与个体的全面发展的具体事物;或是通过这样的科研活动更好的提升人们的科技水平,利用到其他的生产建设活动中去。5
由此观之:信息资源,在其无限的交换转让使用的过程中正是由于兼具有可以被异同时空,单共主体的使用,使用中信息内容的同质、无差别无损耗,乃至通过信息交流活动能够产生新信息新知识的特点,信息资源具有根本的属性“可共享性”。6
“时间”与“空间”双重动态作用机制,以及内容无损耗的特点,因此可以被不断发展丰富,具有可共享性的特点,以及共建的内在要求。
4.2. 信息资源建设的根本矛盾是信息的价值问题
在前面笔者对信息资源的概念进行了简单的分析,并给出了“为了更好的使信息得以被利用,进而对信息进行的‘信息组织’的行为,或者说是使无用的信息成为了有用的资源,使信息资源能够被更‘好’的利用的过程。”的定义。在此将要进行的是关于信息资源建设的含义的讨论,试图从信息资源建设的概念、内容等方面利用矛盾分析法探寻其背后的根本动力。
高波和吴慰慈认为:“信息资源建设是人类对于无序状态的各种媒介的信息进行有机集合、开发、组织的活动”[14];程焕文和潘燕桃提岀:“所谓信息资源建设,是指图书馆根据其性质、任务和用户需求,有计划地、系统地规划、选择、收集、组织、管理各种资源,建立具有特定功能的信息资源体系的整个过程和全部活动。”[15]孟雪梅的观点是:“信息资建没是在一定范围内的信息资源中心对信息资源进行有计划的采集、积累、开发并合理布局,以满足信息用户的需求,保障社会发展和国家建设需要的全部活动。”[16]
综合来看,这些定义或强调了信息资源建设的对象及信息资源建设的过程,而没有具体明确地指出信息资源建设所要达到的明确标准。或将信息资源建设局限在图书馆的范畴之内,而忽视了宏观上的情报界及其他信息工作领域。亦或是从国家层面出发更加注意信息资源建设宏观方面的内容。
肖希铭、通过对以上三种主流的定义进行研判后认为:“所谓信息资源建设,就是人类对处于无序状态的各种媒介信息进行选择、采集、组织和开发等活动,使之形成可资利用的信息资源体系的全过程。这一定义的内涵包括以下三个层次。
第一,信息资源建设所针对的是处于无序状态的各种媒介的信息,使其变得有序化,使信息资源从杂乱无章的状态,变得有序可用。
第二,信息资源建设活动的内容是对信息进行选择、采集、组织和开发。
第三,信息资源建设的目的之一就是形成可资利用的信息资源体系,使人们便于使用这些资源。”[17]
笔者对于上述这一观点是基本认同的,但笔者认为在这三个层次中的第二点针对于信息资源建设活动的内容阐释上认为是对信息进行选择、采集、组织和开发,这是值得商榷的。
谢新洲在《信息管理概论》中认为信息组织的过程包括:信息采集、信息描述与揭示、信息存储、信息分析和信息服务[18];戴维民在《信息组织》一书中则对信息组织的基本内容定义为:信息的发现与收集、信息资源的描述和揭示、建立信息资源有序化[19];而周宁、吴佳鑫和柯平、高洁等人分别在《信息组织》和《信息管理概论》中评析了马张华与马费成关于信息组织定义上的相似与不同,形成了信息组织的宏观概念是围绕着信息生命周期理论全周期而进行的,微观上则是具体的区别于选取、开发、利用、剔除等的一个环节的概念。7
其中选择、采集、组织、开发四个环节与谢新洲、戴维民等人所认为的宏观概念上的信息组织的过程内容是相通的,包括信息的选择与采集、分析与整理、描述与揭示、保存与服务四个环节。故而在此笔者将第二点改为:信息资源建设活动的内容是对信息进行的信息组织;也基于此信息资源建设的定义理解为“人类对处于无序状态的各种媒介信息进行信息组织活动,使之形成能够满足需求被使用的信息资源体系的全过程”这与笔者的观点是相同的。
分析上述定义内涵的三个层次,我们可以发现:第一点上信息资源建设通过人类无差别的劳动对无序无价的信息进行加工使得有序化可以被使用,被赋予了价值;第二点上无论是宏观上的对信息进行组织还是选择采集组织开发,其操作的标准中考虑到的成本与效益问题,都是在根本上为了满足信息用户的需求,这种需求问题的满足既是马克思主义认为的“价值问题”;第三点上信息资源建设形成了可利用的信息资源体系,信息用户在这一体系内对信息进行使用,满足了用户的需求,形成了价值。
因此我们说信息资源建设的根本矛盾是信息的价值问题。既然认识到了信息资源建设的根本矛盾,那么通过怎样的方法能够解决好信息的价值问题这一根本性矛盾,由于信息的可共享性造成的其价值在不同时空下的衡量标准的问题,等等也就成为了另外值得思考的事情。
4.3. 信息的价值与需求及时间与空间问题(四向图)
信息是能够被主观意识所反映的客观实在,虽然从本质上讲信息是物质的,但由于其又能够被主观意识所反映,因而不仅具有物质的属性,也具有意识的特性。
举个例子:如果将客观世界的万物比作一座座小岛,那么人从出生到死亡的过程就是在一座座小岛间穿梭往返的行程。这一端是人类感觉意识的认知,那一端是一个个事物岛屿具体的样子,如何去认识反映了解岛屿的样貌,就意味着人们怎样行船达到彼岸,行船既是信息,好似物质与意识间的桥梁纽带,将一个个物质抽象成自我的认知,再将脑海中的这些意识进行外化与现实世界比较,形成新认识……
当我们谈到信息的价值时就必然离不开“物质与意识”这一哲学中亘古的命题。通过上面的例子,我们显而易见的是:物质和意识往往是亦步亦趋的,物质能够决定意识,意识可以能动的反作用于物质。因此在这里物质与意识就具有了时间与空间的考量,信息的多与寡、正与误也就成为了人们能否在一定的给定时间内正确全面的认识对待外界事物的关键。
从时间和空间两条维度上看:时间具有某一个具体时刻和一小段相对时间范围的差异,也就是所谓的“即时与共时”;空间上则是某一个固定点位和一小块范围区域的差异,具体到信息的讨论范围上,空间上的差异可以被理解为“个体与群体”。因此我们关于题目“共建共享机制下基于矛盾分析法的信息资源建设理论研究”的讨论,也就成为了关于“信息在‘即时与共时’条件下,被‘个体与群体’建设使用”的讨论。
基于这种维度的考量,笔者绘制了如下一张示意图:
Figure 1. Four-way diagram of the information (resource)
图1. 信息(资源)四向图
在图1中作为原点的信息被时间轴与空间轴一分为四的交叉穿过,在轴的四个方向上分别是代表相对静止的单一:此时、个体;以及绝对运动的非唯一:群体、共时;相对于原点的信息以外的所有非轴区域都被视作对信息的需求。鉴于信息(资源)四向图的构建,我们可以将信息或者信息资源的一些非本质的重要属性置于其内,如:时效性、可建设性、再生性、可传递性、依附性、价值性、完整性等[9]8。
4.4. 由四向图带来的信息(资源)的其他重要属性
时效性:信息作为一种资源在时间轴上的考量;
可建设性:个体与群体为了满足需求而对信息进行无差别劳动的考量;
再生性:这一性质表现在可共享、可反复利用、形态运动变化可逆体现在信息依据时间与空间维度在此时、个体与共时、群体间的传递;
可传递性:指信息在信源信宿信道间的运动过程,既基于个体抑或群体在传递过程中的空间考量;
依附性:指信息在空间轴内传递时是物质的状态;
价值性:体现在信息为满足需求而进行运动的过程;
完整性:基于信息在原点上其本身全部内容(包含物质与意识)的考量
……
4.5. 信息资源建设的标准要求及其矛盾关系
信息的本质是物质的;信息资源的根本属性是可共享性,共享性是指信息以资源的形式在进行运动的一种根本属性,是信息的存在方式;资源建设的定义是通过对生产资料进行加工成为消费产品,再通过对消费产品的使用与处理,进而满足生产消费的需求的过程;信息资源建设的根本矛盾是信息的价值问题。因此:信息在共享过程中,能够以最小的成本投入,对信息进行组织工作,满足好对信息的消费需求,进而创造出最大效益的条件,就是我们去衡量信息资源建设好坏的标准要求。
通过借助“信息(资源)四向图”对这一标准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这里对成本的投入有着两种考量:是进行一次性的生产投入还是连续性的生产投入,是单个成员的成本最小化还是整体系统的成本最小化;对效益的考量也是同理:是满足一次性的需求还是连续性的需求,是个体效益的最大化还是整体效益的最大化。
信息资源建设是一项实践性很强的活动,该项实践活动不仅需要一定的技术和方法,更需要专业理论的指导,尤其是哲学的认识观与方法论[9]。
从信息资源建设的实践活动上看,如何处理好“个体与群体的统一”、“一时与共时的统一”、“成本与效益的统一”这三个矛盾,就是如何进行信息资源建设的根本方法。
因此当我们从辨证的角度去看“信息资源建设”这个问题就可以简化的表明为:“建”与“享”在“时间”与“空间”的条件作用下相互作用的过程和方式。采取怎样的态度对待信息资源建设的基本理论,就意味着将会怎样认识对待信息资源共建共享机制。
4.6. 相关概念的尝试性推论
信息的根本属性是物质性,信息资源的根本属性是可共享性;共享性的实现需要信息进行传递。意识是无法直接进行传递的,而必须通过物质来进行,即信息是以物质的形式进行传递的,而这种传递的进行是依靠于一定的动力的;根本上讲传输的进行是由于“输出方”与“接收方”在某一方面的梯度差异决定的,既“需求”。(补充:信息垄断,既是在此阶段“信息富集方”为了一定目的不愿乃至通过一些壁垒方法阻止信息向“信息贫缺方”自然流动或故意流出不符信息,进而维持或加剧这种情况)所以说进行传递的内在动力是“需求”或“满足需求的力”,信息传递的本质是“信源”与“信宿”间为了满足需求而进行的“价值”交换。但是由于信息和信息资源的其他属性与特点,以及参与传递的双方间的一些条件限制,从而导致这种交换通常未必是在同一时空的同一主客体间对等进行的。而人为了降低这种复杂交换产生的成本,建立或“建设”了一种机制(或有无等价交换物、或有无强制必要暴力调控手段参与其内)以使信息作为满足需求的要素更加方便快捷、广泛充分、成本低廉内容专对的流动,相对平等的交换以图达到最大的效用,即信息在不同时空下从信源向信宿传递的过程依据着“价值”与“需求”两大主线进行“建设”(图2)。
Figure 2. Three-dimensional information (resource) four-way diagram
图2. 立体的信息(资源)四向图
5. 对立统一的信息资源共建共享理论模型结构
5.1. 信息资源建设理论体系框架
5.1.1. 已有的信息资源建设理论体系框架模型
包含图书馆、档案馆、政府信息部门等专业情报组织在内的各种信息机构,不仅仅将信息资源建设作为一种基础工作,甚至是一门独立的学科来看待。
为此,出于对学科知识体系的划分的这一方面考量,早在2000年的时候,高波、吴慰慈就在《文献资源建设到信息资源建设》中提出了第一份信息资源理论的体系:见图3。
之后在2002年的时候,孟雪梅在《信息资源建设》中提出了第二份的信息资源理论体系:见图4。
再然后是2006年的时候,肖希铭在《信息资源建设:概念、内容与关系》中提出了第三份理论体系:见图5。
比较这三张图的异同,可以发现,这一类型的分类方法,是基于信息资源建设的基础理论、支撑理论、拓展理论等方面进行的。相反在金胜勇关于信息资源建设理论体系框架的一系列讨论中,其开创性的从空间、时间、过程三个维度出发,以信息资源价值作为联结点,沿用或借用信息资源配置理论、信息资源发展理论、信息资源采集与组织理论的相关概念,系统的统合了已有的全部理论。如图6。
针对这一理论体系框架,总体上笔者是持认同的观点的;但可能是由于笔者专业能力的浅薄或是出发角度的不同,针对这一框架,笔者认为仍旧存在着一点不足与三处疑问。一点不足,信息资源建设是一门实践性与复杂性都十足的学科活动,缺少哲学上世界观与方法论的架构,会使得整个问题看上去缺少一定的理论高度与科学研究的思辨性;三处疑问,第一处是关于信息资源配置理论的,第二处是关于“存取与拥有理论”和“完整学科拼图理论”的象限归属问题,第三处是关于“信息资源复选与剔除理论”和“贮存图书馆理论”的象限归属问题。
Figure 3. Wu Weici’s information resource theory system [17]
图3. 吴慰慈的信息资源理论体系[17]
Figure 4. Meng Xuemei’s information resource theory system
图4. 孟雪梅的信息资源理论体系
Figure 5. Xiao Ximing’s information resource theory system [17]
图5. 肖希铭的信息资源理论体系[17]
Figure 6. Jin Shengyong’s information resource theory system [20]
图6. 金胜勇的信息资源理论体系[20]
就信息资源配置理论而言,在国内这一概念的最早提出是1994年查先进发表在《情报科学》上的《论我国信息资源的有效配置》,文中开创性的将信息学和福利经济学理论、资源配置方法理论进行了有机结合,论述了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体制下进行信息资源合理配置的影响因素、操作方法、紧迫必要。表达了:信息资源作为资源具有相同的物质共性既“客观存在”,又具有非物质性,在配置过程中具体表现为:共享性、无损性、稀缺性、驾驭性[21]的观点。在这一基础上1999年李纲发表《情报学报》的《信息资源配置的理论问题探讨》中进一步提出:信息资源配置所考虑的应当是作为产业的“投入”和“产出”的安排,包括有具体的“数量、方式、结构、质量、形式、品种”[22]。在这里我们关于“空间”维度的具体考量就应该被表述为:出于信息作为资源进行“投入”与“产出”安排的“数量”、“方式”、“结构”、“质量”、“形式”、“品种”等。
在此基础上我们去判断“存取与拥有理论”和“完整学科拼图理论”的象限归属问题,就成为了这一理论是否从:信息作为资源进行“投入”与“产出”安排的角度出发,具体衡量了“数量”、“方式”、“结构”、“质量”、“形式”、“品种”等形而下的标准。由此观之,“拥有与获取理论”虽然是从投入与产出的角度出发,但却没有考量具体的“数量、方式、结构、质量、形式、品种”,因此不能算作空间分布概念上的“信息资源配置理论”,而是偏向于对信息资源共建共享问题中的有效利用的问题探究,是一种具体操作的方法论。而“完整学科拼图理论”则是从共建共享的目标出发,在具体建设过程中参与单位和整体的操作手段、标准作为的出发,依旧是一种方法论。
而“信息资源复选与剔除理论”和“贮存图书馆理论”虽然依据的根本是信息\文献的生命周期,但其强调的是依据生命周期,对信息机构选取、开发、利用、剔除信息/文献的操作指导,并不是关于信息资源的时效性探讨。
5.1.2. 基于矛盾分析法针对已有框架模型提出的新思考
据此,笔者对于金胜勇老师的“信息资源建设理论体系框架”做出了如下的调整,从哲学的角度尝试性的统合了信息、信息资源作为概念的世界观,与信息资源建设作为的方法论。形成了图7。
Figure 7. Li Jiaren’s information resource theory system
图7. 李嘉仁的信息资源理论体系
在这一体系框架下:
信息资源价值理论,即信息作为生产资料和消费产品为了满足人们无差别的需求而产生的价值需要问题,是信息资源建设理论的根本出发点,是哲学上世界观的部分,下辖了:信息、信息资源、信息资源建设的相关定义,以及“信息资源五定律”。
信息资源配置理论是空间维度的衡量标准产生的,是信息的空间分布问题,其下辖了:帕累托最优理论、信息资源结构理论、布拉福德定律、长尾理论。
信息资源发展理论是时间维度的衡量标准产生的,是信息的生命周期问题,其下辖了:信息生命周期理论、文献老化理论、零增长理论。
信息资源组织理论是关于信息资源价值思考所产生的方法论,着重研究的是在信息通过加工成为资源,为了满足人的需求而产生价值的过程中,“建设”和“享用”的辨证关系、实际操作方法的问题,其下辖了:中国古典经典文献信息资源建设理论、信息资源选择组织理论、信息资源建设原则、信息资源复选与剔除理论、贮存图书馆理论、存取与拥有理论、完整学科拼图理论……
5.2. 完整学科拼图理论的局限与拓展
5.2.1. 完整学科拼图理论
“完整学科拼图理论”立足图书馆信息资源共建共享的背景和要求,强调共建单位之间共建任务的“拼图”式分工,并且把资源建设适度水平问题简单化,即在“共建域”进行完整级建设,而在“自建域”根据实用性原则进行有针对性的自主建设,从而既能够实现完备的信息资源保障体系的建设,又能够充分依据本馆的性质、任务和用户需求来完成信息资源建设任务[20]。
5.2.2. 完整学科拼图理论的局限
从理论的应用范围上看,“完整学科拼图理论”是由从事图书馆学基础研究工作20余年、从事图书馆管理工作近10年的金胜勇老师在图书馆信息资源建设这一领域提出的。其兼具着图书馆人、图书馆学人最本质最朴素的理论自觉性;这种本质的朴素的理论自觉使得“完整学科拼图理论”的最初设想的应用范围仅仅是作为信息服务机构的图书馆信息资源建设,而不是参与到社会生产实践活动中去,与能量、物质并列为现代社会人类发展的三大资源的信息资源建设。
同时“完整学科拼图理论”是一种理想状态的表述,要求我们在图书馆信息资源建设工作中创建一种合理调控的机制,既可以避免各个馆在建设时的重复工作,又可以从整体的角度达到对所有个馆普遍性共同性需求的满足。从现实的环境上看,无论是处于领导地位的领头机构,还是各个独立单元间都存在着行政范围、法律法规、伦理道德等等的限制,这种机制很难以一时一刻的实现,需要整体社会先达成统一的对信息和信息载体的定义,再在这一基础上,每一个体在文献信息权利上的部分让渡,由惟一性的机构组织进行收集,才能进行统一协调的建设工作,承担着无差别但是有区分的信息义务,进而达成对文献信息需求的满足。也就是图书馆信息资源共建共享的达成。同时又由于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是“面向信息检索的信息组织”,这一理论也具有着向整个信息学扩展的可能性。
在图书馆信息资源共建共享机制下,普遍有着两种架构模式,平行架构与层次架构。平行架构的主要代表是:CDL、NSDL、中科图模式,这一模式在建设初期是积极且自发的但由于一定原因,经过一定时间后都趋向于建立起一定的简单层级或是难以继续维持趋向衰退;而层次架构的代表,如:OCLC、CALIS、BALIS等由于有着一定的结构组织运行维护持续进行。
维护机制上是三种模式,市场主导模式、政府主导模式、社会协调模式,第一种以市场作为根本调节机制,既通过简单的物化成“一般等价物”进行约束,目的是减少不必要的相同的资金投入,但在操作中往往形成了共建域资金未明显减少,自建域资金明显增加的情况如:格林威计划;第二种通过政府部门的行政命令,以暴力手段为后盾强制性进行的,或政府通过权利义务的转租转借将领导地位的行政命令交委于一两个具有领导能力的机构进行的,如:《全国图书协调方案》、CNKI;第三种通过社会道德进行根本约束、调节的,缺少相对有力的维护机制,仅仅是出于对自身或其他馆的信息需求可能作为驱动,如:法明顿计划。9
5.2.3. 完整学科拼图理论的拓展——在信息资源共建共享机制下的实践探索
基于以上各种情况的考量,以及笔者在前文4.6中提到的立体的四向图,笔者对于完整学科拼图理论在信息资源共建共享方面进行了如下的扩展,见图8。
Figure 8. Three-dimensional complete subject jigsaw puzzle theory
图8. 立体的完整学科拼图理论
当今我们所处的社会是一个大发展大开放大交流的时代,各种社会现象、活动、分工……相互交织缠绕,彼此影响作用。而这样复杂关系的背后,实则是信息与物质、能源一同作为生产要素投入到社会大生产、大发展的具体表现,是对信息资源无差别的需求导致的,是由于“矛盾”所决定的。
劳动产品的价值是平等的,信息资源的价值同理也是平等的,由平等的劳动赋予的平等价值却有着了不平等的“价格”,实则背后是因为具体的需求不同、不同需求决定的不同劳动量的投入所决定的。
由于主客观条件的限制,各种信息所表现出的运动状态是不尽相同的,同时由于各种社会实体对各种信息的不同的需求,所导致往往我们在谈到信息资源共建共享时,由于所处立场、出发角度、研究领域的不同,多造成了“鸡同鸭讲”的尴尬场景,一个具体学科领域内的信息资源建设的模型往往无法复制推广到全体社会中去,无法形成一种统一有效的机制;即使是关于同一个信息,也会有完全不同的表现:对于信息这一概念而言图书馆学者考虑到的第一点往往是信息组织,而档案学者则会是信息保存。10
因此如何能够统一起社会内的全部信息,使其成为资源最大限度地服务于人类就显得尤为重要;这一点上金胜勇老师的“完整学科拼图理论”为笔者带来了非常好的帮助作用。“完整学科拼图理论”强调共建域的相对协调,是适度的,而非过分的;在自建域的范围内又强调依据具体成员馆的独特需求针对性的自主建设,这一建设应该是以满足本馆的实用需求即可,没有必要过于专深,超离实际。
放大来看,不同领域对于信息的需求是普遍的,但具体的需求又是不同的。当我们从最宏观的角度讨论信息资源共建共享机制时,只需要依据法律道德的准绳肯定对信息的需求即可。在共建域内只需要达到完整级的记录保存即可,没有必要进行统一的深度的加工;在自建域内强调依据不同社会门类、不同社会实体属性,自主适度专业的进行建设。这样无论是圆锥体、三棱锥体、四棱锥体……都可以完整的拼满社会的整张拼图,建设怎样的椎体高度则依据于社会的条件、学科的特点、学者的愿景来决定,甚至于到那时我们可以畅想各个大小不同的椎体相互交融衍生、内部新椎体和外部涵盖有已有椎体的新椎体的产生与发展的壮丽情况。11也就是马克思主义所一直坚信的:人类能够最全面、最彻底、最深刻的认识世界、改造世界。
6. 展望
唯物辩证法作为马克思主义的核心观点之一,告诉我们应该时刻保持“矛盾”(对立统一)的观点去看待问题、解决问题。从这样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出发,当我们进行科学研究,尤其是信息资源建设研究时,即使未必会是一帆风顺的,但具体的每一项研究、每一位学者的贡献都有着一定的积极意义。社会历史的进程和发展是对人类认识进行检验的唯一方法,关于信息资源建设相关理论的研究也必将以人类在5G时代、在大数据、万物互联的时代得到进一步检试和发展。无论未来的结果是怎样的,笔者始终坚信,通过现实技术的发展人们一定可以建立起一套能够完整概括的综合性理论去认识感知这美丽复杂世界中的一切事物的信息。或许一时一刻人的认知能力是有限的,但在无限的社会实践的发展过程中,人的认知能力又是无限的,只有尚未被认知的事物,没有不能够认知的事物。
致 谢
时值笔者硕士毕业之际,恰又是进入图书馆行业的第九年,此篇草创于5年前图书馆学本科毕业之际又历经多次研讨修改的论文终于将要面世,回首往昔,真是白云苍狗。工作与学习的生活总是感觉长长短短,有太多的人和事需要感谢,最先想感谢的是李咏、李秭念,念兹在兹,逝者如斯;其次想感谢的是许多给我带来专业启发的师长:马宇轩、魏蕊、赵俊玲、金胜勇、马凯、陈则谦、黄令贺等老师……;然后就是我的同学们,前辈的努力督促着我、同辈的帮助关怀着我、后辈的勤奋激励着我不断前进,着重感谢的是428李公馆同住四年的各位;最后是我的亲人们:我的母亲张晓媛、兄弟胡达文、永爱郭昕慧;正是得益于和他们无数次的相关探讨才让我在学术上一次又一次的审视自己来路与归处。感谢,感恩,感念!
NOTES
1见4。
2利用:不仅仅是常规概念上的将信息应用于检索,还包括将信息加工成为知识、将信息作为物质生产资料投入生产活动中等等
3资源,在《大辞海》中分别有如下解释:任何一种有形或者无形的、可用于维持人们的生计或可用于生产与服务的并具有有限可利用性的事物。具有经济价值。(《管理学卷》→管理经济学→总类);生产资料或生活资料的天然来源。如:水资源;开发资源;人力资源;旅游资源。(《语词卷》→Z→zī→资)
4我们在此不具体分析“好”的定义,因为针对于不同的主客体而言,“好”的定义是无法一以贯之的,如果一定要进行定义,应该是:使用最小的成本,在最合适的时间,以最恰当的方式,为需求方提供最适宜的供给,以达到最大的效益。
5将信息与太阳进行相关概念性质的比较,最早是源于金胜勇老师在教授的《图书馆学概论》课上,为笔者及全班同学进行的,笔者在此基础上,结合运用了一定的物理学知识,进一步充分的展开进行比较说明。
6正如我们认同太阳核聚变反应是物质的一样,信息、信息资源依旧是物质的命题。
7百度百科“信息组织(信息的有序化与优质化)”词条中关于信息组织的内容的表述:(1) 信息选择:从采集到的、处于无序状态的信息流中甄别出有用的信息,剔除无用的信息,是信息组织过程的第一步。(2) 信息分析:按照一定的逻辑关系从语法、语义和语用上对选择过的信息内、外特征进行细化、挖掘、加工整理并归类的信息活动。(3) 信息描述与揭示:也称为信息资源描述,根据信息组织和检索的需要,对信息资源的主题内容、形式特征、物质形态等进行分析、选择、记录的活动。(4) 信息存贮:将经过加工整理有序化后的信息按照一定的格式和顺序存贮在特定的载体中的一种信息活动。(5) 信息服务:信息分析的目标、宗旨。[DB\OL]. https://baike.baidu.com/item/%E4%BF%A1%E6%81%AF%E7%BB%84%E7%BB%87/7305216?fr=aladdin, 2019-05-08。
8笔者在此处认同的关于时效性、可建设性、再生性、可传递性、依附性、价值性、完整性的定义与阐释,来自于金胜勇、锅艳玲、陈则谦2017年所著,由科学出版社出版的《信息资源建设》一书中“第一章·绪论”中“第二节·信息资源”部分关于信息资源属性(信息资源的其他重要属性)的内容。
9这一部分的相关思考、分析、研究主要来自于金胜勇老师在2015年所著的、由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图书馆信息资源共建共享理论》一书中的“第五章 图书馆信息资源共建共享机制”和“第六章图书馆信息资源共建共享模式”部分的内容。
10金胜勇、李雪叶、王剑宏在2011年第6期的《图书馆学报》上联合发表的《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研究对象与学科关系》一文中,将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的研究对象给予了如下定义: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是面向信息检索的信息组织;情报学的研究对象是基于信息组织的信息开发;档案学的研究对象是面向信息利用的信息保存。笔者对此持认同的观点。
11目前广泛的新兴的众多交叉学科的诞生,尤其是传统学科领域与图情档领域所产生的大量交叉学科,或许就是这样一种本能的发展;这种发展可以被视作传统学科结合并利用图情档学科的信息资源建设力量,进行的较为广泛的社会实践尝试,例如:数字人文学科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