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青少年德育工作是我国教育领域的重点，然而现阶段我国青少年德育工作还存在许多不足，比如部分地区德育目标缺乏一体化的宏观规划、德育内容缺乏层次性的教学要求、德育途径缺乏多样性的统筹设计、德育评价缺乏一体化的全面反馈，尤其是大中小德育工作的断层和割裂现象严重，因此开展德育工作必须立足整体性和宏观视角，做好大中小德育一体化的衔接工作，推进大中小德育目标、内容、方式、评价等多方面的一体化，创新德育工作，营造良好的德育一体化环境。
Abstract: The report of the twentieth CPC National Congress proposes that the Party’s education policy be fully implemented, that the fundamental task of establishing moral education be carried out, and that socialist builders and successors with all-round development in morality, intelligence, physical fitness and aesthetics be cultivated. Moral education for young people is the focus of China’s education, but at this stage there are still many deficiencies in China’s moral education for young people, such as the lack of integrated macro-planning of the objectives of moral education in some areas, the lack of hierarchical teaching requirements of moral education, the lack of diversified co-ordination of the design of moral education pathways, the lack of integrated and comprehensive feedback on moral education evaluation, in particular, the disconnection of the work of moral education in large, medium and small schools and the phenomenon of fragmentation is serious. Therefore, moral education work must be based on a holistic and macroscopic perspective, do a good job of bridging the integration of moral education in large, medium and small schools, promote the integration of the objectives, content, methods and evaluation of moral education in large, medium and small schools, innovate the work of moral education, and create a favourable environment for the integration of moral education.
1. 引言
教育的根本任务是立德树人，其核心是“立德”。构建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是实现立德树人的重要途径，也是一个系统工程[1]。在全面推进大中小学德育体系建设、构建“大思政课”格局的视域下，青少年德育工作是我国教育领域的重点，应立足整体性和宏观视角，分析和解决大中小德育一体化现存问题，促进学校德育更加科学化和合理化，进一步提高学生的德育素养，最终全面促进大中小不同学段学生的身心健康发展。
2. 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的概念阐释与理论来源
构建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是实现立德树人的重要途径，也是一个系统工程。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工作的研究是基于既定理论的延续、发展与深化，其理论根基根植于马克思主义矛盾学说，并借鉴了心理学与思想政治教育学的学科基础，为提升德育实效性、培养全面发展的新时代人才提供理论支撑与实践路径。
(一) 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的概念阐释
“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指的是贯穿基础教育至高等教育的道德教育体系，展现了阶段性、连贯性、整体性及层次性等核心特性[2]。基于马克思主义理论框架，整合现有学术成果，其概念内涵被阐释为宏观与微观两大层面。宏观上，该体系是一个遵循特定规律、持续演进的实践过程，紧密契合国家历史阶段的方针政策，并受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及生态多因素的综合影响。微观层面，各阶段德育工作既纵向深化又横向交融，形成相互依存、因果相连的动态发展链。
因此，深刻理解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的对立统一关系，把握其本质特性与发展规律，是提升德育实效性的关键。需依据学生不同学习阶段的认知、接受能力及身心发展特点，定制相应的德育目标、内容及课程，辅以针对性德育活动与有效方法，促进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的高效实现，进而培养出具有高尚品德与全面素养的新时代人才。
(二) 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的理论来源
1、马克思主义矛盾学说
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深邃体系中，马克思主义矛盾学说不仅深刻揭示了自然界、社会及思维领域的普遍规律，更为我们探索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进程中的复杂问题与挑战提供了坚实的理论支撑与实践指南。
第一，以联系、发展、全面的观点审视德育一体化。大中小学的德育工作不应被视为孤立的教育环节，而是一个内容、形式、效果与影响相互交织、相互促进的有机整体，应以全局性的视野和前瞻性的思维把握德育一体化的本质要求与发展方向。第二，矛盾普遍性与特殊性的辩证统一。一方面，要正视德育一体化工作中普遍存在的挑战与不足，勇于担当，主动作为；另一方面，则要充分考虑不同学段、不同学生群体的特殊性与差异性，坚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原则，精准施策，因材施教。第三，抓住主要矛盾，实现标本兼治[3]。在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的推进过程中，我们应善于运用两点论与重点论相结合的方法论原则，抓住主要矛盾，带动全局发展。第四，矛盾统一性与斗争性的协同作用。矛盾双方既对立又统一的关系是推动事物运动、变化和发展的根本动力。在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的实践中，通过深入分析德育一体化工作中各要素之间的相互关系与变化趋势，寻找矛盾转化的突破口与契机。同时对德育一体化工作进行适时的引导与调整。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以抓铁有痕、踏石留印的坚强毅力，构建起稳固而高效的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体系。
2、心理学科领域：学生的身心发展规律理论
教育对象的心理发展是其思想道德品德形成的基本前提。把握不同教育阶段学生身心发展的内在规律，对于促进学生品德素养的全面提升、优化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体系的构建，具有深远的指导意义。
首先，连续性与阶段性的辩证统一。学生的心理发展是一个连续不断、量变与质变交织的复杂过程，其间生理、认知、社会性等多个维度相互交织，共同塑造着个体的成长轨迹。要求我们在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实践中，既要把握各阶段之间的内在联系与过渡，又需明确区分其独特性，避免教育内容与任务的错位或超前。
其次，定向性与顺序性的遵循。心理发展的定向性与顺序性，揭示了个体心理成长从低到高、由简至繁、循序渐进的普遍规律。在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的实施中，应紧密围绕学生的“最近发展区”，精心设计略高于其当前水平的教育内容，以激发学生的潜能与积极性，促进其向更高发展阶段跃迁。
最后，相似性与差异性的平衡[4]。在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的推进过程中，需充分认识到学生群体间的共性与个性并存，既要寻找并利用普遍性的心理特征作为教育设计的基点，又要针对个体差异实施差异化教学策略。特别是在“课程思政”理念的引领下，应深入挖掘并整合各学段学生在身心发展上的相似点，作为解决德育一体化脱节问题的关键突破口，同时兼顾个体差异，实现教育资源的优化配置与高效利用。
3、思政学科领域：链式教育规律
思想政治教育学科领域的链式教育规律核心在于构建一种中介结构的链式衔接机制，此机制在组成要素、教育主体、目标设定、内容编排、评价体系及实际效果等多个维度上，均展现出紧密的时间序列与空间布局的有机整合与动态交互[5]。从链式教育规律的角度探讨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工作同样具有重要意义。
首先，链式教育规律的应用能够有效克服当前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过程中存在的内容碎片化与单一化问题，显著提升其系统性与连贯性。传统模式下，德育一体化往往局限于对特定时期党的理论、路线、方针、政策的机械灌输，忽视了理论与实践的深度融合，以及对新兴社会问题的敏锐洞察与回应。链式教育模式则视德育内容为一条相互依存、逐层递进的“链条”，通过系统设计与整合，有效整合了各阶段德育资源，弥补了内容上的分散与脱节，增强了德育体系的整体效能。
其次，链式教育有助于摆脱德育一体化的形式化困境，增强其内在的说服力与外在的感染力。面对新时代学生群体思想多元化与接受方式多样化的现实挑战，传统德育模式的形式化倾向难以激发学生的共鸣与参与。链式教育倡导以更加丰富多彩的内容、更加鲜活时尚的形式，重构德育体系，使之更加贴近学生生活实际，契合其思想发展需求，从而有效提升德育的针对性和实效性，增强德育的说服力与感染力。
最后，链式教育模式为破解大中小学德育衔接方法陈旧、手段呆板的难题提供了创新路径。在大数据、5G、物联网、人工智能、区块链等高新技术日新月异的时代背景下，德育一体化必须紧跟时代步伐，不断创新方法手段，以应对学生日益增长的多元化需求[2]。链式教育模式通过引入创新技术与灵活策略，构建了一个环环相扣、紧密相连的德育链条，以寓教于乐的方式，将抽象的德育理念转化为生动具体的教育实践，极大地提升了德育的吸引力和实效性，促使德育一体化理念真正转化为学生的实际行动。
3. 推进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的必要性
在当今日益复杂多变的社会环境中，德育作为塑造青少年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的重要途径，其重要性愈发凸显。近年来，我国党和国家高度重视德育体系的完善与改革，特别是推进大中小德育一体化体系的建设，这不仅是教育体制改革的重要方向，也是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关键保障。
(一) 德育的“长期性”和“过程性”要求
德育具有长期性和过程性，不能一蹶而就，而是必须根据新的情况，结合新的内容，反复地去教育，感染、陶冶、磨炼，这样才有可能收到良好的教育效果或者说达到既定的教育目标[2]。可见，推进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是一项具有反复的复杂的长期系统工程，德育应遵循教书育人规律和学生身心发展规律，形成由浅入深、循序渐进、有机统一的德育一体化体系[6]。
根据不同学习阶段可以分为小学、中学、大学等德育子系统，而每个子系统虽然可独立运作且组织完备，但是每个子系统又不是孤立静止的，都要依靠前一个系统为其作铺垫，每个子系统无法分开割裂，最终的德育结果是各个子系统综合得来的，所以大中小德育一体化是在青少年不同学习阶段之间的德育形成一种渐次递进的衔接关系。德育一体化可以减少学生跨越不同学习阶段的问题，使其更好更快地适应新阶段的学习生活。德育一体化是一项十分重要的工作，可以帮助学生顺利进入到下一个学习阶段，使学生的思想道德可以向着更高层次推进，更好地培养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接班人。
(二) 新时代的应然要求
进入新时代，社会发展呈现出新特征、面临新挑战，尤其是新兴的新媒体技术发展迅速，且具有传播速度快、覆盖面积广的特点，如各类公众号、短视频、微博等，新媒体的广泛使用，带来了更加开放多元的思想，但其传播内容往往夹杂着一些错误价值观，比如拜金主义、享乐主义、自私自利等，青少年正处于世界观形成的关键时期，判断力较弱，在使用过程中，易受网络影响，使自己的知识变得碎片化、形成错误的价值观，这为我国的教育事业带来了新的挑战。德是成人之根本，是教育的落脚点，立德树人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的根本任务，因此，在新形势下，深入探索大中小德育一体化、形成一条多阶段结合的德育途径具有重大意义[7]。
同样，加强对大中小德育一体化体系的建设是近年来我国党和国家教育体制改革的重要方向。习近平总书记就曾强调：“在大中小学循序渐进、螺旋上升地开设思想政治理论课非常必要，是培养一代又一代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重要保障。”[8]根据中央的指示，教育部也出台了许多相关文件，例如，在2005年，教育部发布的《关于高等学校和小学德育体系总体规划的意见》中，强调了各地在推进学校德育工作时，必须坚持有效衔接、循序渐进、分层实施、整体推进的准则。要建立和完善领导体制机制，成立大中小学的德育课程研发与教材审议委员会，旨在精准对接各级德育课程内容，确保教育连贯性等。可见，我们党的思想政治教育始终围绕着如何保证大中小学德育的横向渗透、纵向衔接和螺旋式上升的发展态势，紧密关联青少年健康成长的实际需求，不断探索提升德育一体化策略的有效性与针对性的新路径，进入新时代，面对经济社会发展的新常态，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的理论与实践探索不仅成为教育领域的迫切要求，更是时代赋予我们的历史使命，其重要性不言而喻[2]。
4. 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的现存问题
百年来，党和国家从各个方面对德育的理论和实践都进行了创新、深化和发展，加强了对德育纵向衔接的重视，基本构成了相互衔接的德育体系和网络，为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创设了新条件、提供了新机遇、也提出了更高要求。同时我们也应该认识到，德育一体化体系的建设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需要通过多方长期的、共同的努力才能实现，当前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的主要问题为以下四大方面。
(一) 德育目标缺乏一体化的宏观规划
德育目标是指道德教育需实现的预期目的，并且会对德育过程造成直接影响，是德育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一以贯之的德育目标是贯穿各层次目标衔接并使之为总体目标衔接服务的关键。但在实际情况下，大中小学德育各阶段在衔接目标、衔接要求、衔接内容设置上，仍然摆脱不了传统的“小学管好小学的，初中管好初中的”各自为营、各不相管的弊端，尤其缺乏从宏观视角进行一体化的顶层设计，部分地区不同学段的德育目标设置过于笼统，甚至重复倒置，且其德育目标的设定过于注重其“工具性”，“唯分数”，“唯升学”现象难以扭转，更多地考虑德育所拥有的社会功能，忽视了不同学习阶段学生的身心发展特点及规律，对学生进行简单的理论灌输和机械训练，导致确立的德育目标难以满足学生的实际需求，也影响了德育工作的正常进行。
(二) 德育内容缺乏层次性的教学要求
参照秦在东教授主持的高校与高中思想政治课衔接的调研项目，针对湖南、湖北两省十所中学共计2968名学生的调研与访谈工作。分析结果显示，当被问及思想政治(品德)课的喜好度时，仅有约四分之一(26.0%)的学生表达了高度的喜爱之情。进一步探讨大学思想政治理论课教材的吸引力时，12%的大学生偏好于与高中课程重叠的部分，而超过半数(52.9%)的学生则倾向于学习教材中的新知识。在难度感知方面，对比高中与大学阶段，学生反馈呈现出显著差异。高中时期，近半数(49.1%)学生认为思想政治(品德)课教材相对容易，而认为难度较大的学生占比约为四分之一(25.7%)，反映出近半学生认为高中教材内容挑战性不足。进入大学后，认为教材“比较容易”的比例下降至41.2%，同时认为“比较难”的比例则上升至33.3%，揭示了随着学习层次的提升，学生对课程内容难度的期望与感知也在变化[2]。
尽管当前的数据样本具有地域局限性，可能无法全面反映全国范围内中学生的普遍态度，但从中我们仍能洞察到大中小学德育体系内容设计上的若干问题：层次性不足、表述方式单一、与现实生活脱节等。
(三) 德育途径缺乏多样性的统筹设计
在对湖南四所高校的问卷调查结果显示，在题为“您认为教师的授课方式是否需要改变？如何改变？”中，60.5%的受访者倾向于“强化理论联系实际，通过实例深化理解”，另有12.8%的学生倡导“精简讲授，强化讨论”，而8.2%的学生则主张“减少讲授，增加实践练习与记忆时间”；关于“大学思想政治理论课的课堂满意度”，仅19.5%的学生给予“高度评价”，相比之下，“感觉平平”的比例高达47.7%；在探讨“最适宜大学生的课程呈现形式”，结果显示43.4%的学生偏好“视频播放”，另有18.5%的群体倾向于“实地考察与访问”。这些问卷调查结果揭示了该地区部分大学生在学习思想政治理论课时展现出的较强功利心态，以及课程未能有效转化为个人政治素养的现状。此外，课程内容的抽象性、教学方法的单一性、课堂效果的有限性，以及教学形式的匮乏性，均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这些问题虽属局部调研结果，却是思想政治教育领域同样也是德育工作普遍面临的挑战。与此同时，针对“中学生”群体的调研结果显示，在学习思想政治(品德)课的方式上，显著的是，52.0%的学生自认为是“被动学习者”，依赖死记硬背；12%的学生则采取“平时松懈，考前突击”的策略；更令人关注的是，9.4%的学生表达了对该课程的厌倦情绪[2]。这些数据凸显了该地区中学生在思想政治理论课学习方法上的不足与态度上的偏颇，亟需通过系统性的调整与优化来加以改善。
可见，德育途径是指为了完成预设的德育目标所采用的各种方式方法，不仅要灵活过渡，更要丰富多样，有所侧重。目前主要的德育途径是思想政治课程、心理健康教育、社会劳动实践等，但在实际的教学过程中，部分学校的教学重点还是主要放在思想理论的灌输，以传统课堂教学模式为主，忽视了具体的实践教育，过分重视理论知识的掌握而忽视了对学生道德品质的继续教育，课程衔接重形式、轻内容，差异性落实和执行实际效果不尽人意，尤其是高中和大学的德育授课时数和效果得不到相应的保障。同时在德育的过程中没有坚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对许多德育问题进行一刀切，不同的德育问题却采用相同的途径解决。
(四) 德育评价缺乏一体化的全面反馈
在新时代德育工作中，良好和谐的评估氛围能促进思想政治教育队伍建设的成长和壮大，有利于师生在教学评估过程中及时表达自己的诉求、随时发现存在的问题、进行适时的调整和改良，同时更加真实、真切地交流想法和建议，双方可以形成良性的循环。
但目前，各学段学生德育情况难以测评，对学生的德育评估还存在许多难题，在大中小学的德育评价具体实践中，更多地是重视结果性评价，而忽视了过程性评价[7]。且因为随着我国教育事业的发展，德育内容变得更丰富，德育媒介也更多样，因此在对学生进行德育工作时，很难衔接上一阶段的德育成果，缺乏不同学段德育的连贯性和针对性。
5. 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的实现路径
在新时代，德育的连贯性和系统性对于学生的全面发展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德育一体化的推进旨在以人的全面发展为核心，通过构建目标一体化机制、内容一体化、创新人才培育机制、制定科学评价体系以及营造良好环境等多方面的措施，确保德育工作的连贯性和有效性。这不仅有利于满足国家和社会对人才的需求，也符合学生身心发展的规律，有助于形成德育目标的递进性、连贯性，构建更为科学、系统的德育体系。
(一) 构建大中小学一体化的德育目标体系
要推进大中小德育目标的一体化，以人的全面发展为指引，既要满足国家和社会的需要，又要针对各学段学生的身心发展特点，确保教育目标的递进性、连贯性。总体来看，大中小学的共同德育目标就是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时代新人”，为实现这个目标，教育部门应该对大中小学进行总体统筹，贯彻落实终身教育理念，各层级学校相互合作，共同制定大中小学德育目标，不同学段的学生应该根据自身的特点和侧重点，将总体目标分解为相互衔接的一系列小目标，构建协调、循序的德育目标衔接体系。
(二) 创新大中小学一体化的德育内容体系
要推进德育内容的一体化，解决不同学段德育内容的协调贯通问题，首先要加强顶层设计，遵循教育规律，注意横向贯通、纵向衔接，分学段解决不同道德矛盾，比如小学生认识和理解世界时以直观感受为主，应将德育内容重点放在德育情感的体验；中学时期是世界观形成和外化为言行的主要阶段，应将德育内容重点放在道德认知和内化；大学生则是在自己理性思维基础上升华道德情感，应将德育内容重点放在道德准则的坚持和提升。其次还应建立大中小学纵向衔接的网状资源共享机制，各层级学校相互借鉴德育经验，实现优势互补。最后组建一支有着德育理论家、德育工作者等各层级的专家团队，对德育教材进行探讨和统一改编，其教材内容不仅应基于学生的实际状况、满足时代发展要求进行创新，还应站在宏观角度考虑德育内容的合理性、层次性和整体性。
(三) 创新大中小学一体化的德育人才培育机制
要推进德育方式的一体化，首先对大中小学不同学段的德育工作建立统一的领导管理机构，构建具有整体性的德育人才培育机制。其次要打造优秀的德育教师团队，对德育教师和德育工作人员进行定期培训，学习德育新动态，使德育教师和德育工作人员能紧跟时代步伐，更新德育手段和方式。最后还应创新德育方式，比如大力吸收大学生志愿者作为中小学德育师资、充分挖掘地域文化资源作为德育课程、进一步打造各地的“爱心暑托班”(如上海爱心暑托班)、推行翻转式德育课堂、课程思政和思政课程相互补充、将大数据等新技术手段合理运用到德育一体化建设之中等。
(四) 创新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评价体系
为了有效衔接各学段的德育工作成果，就必须重视过程性评价，在“育德”过程中达到“育人”的目的。过程性评价主要是对整个德育过程的评价，而非只聚焦个别行为，因此德育教师和德育工作人员应看到不同学段学生的实际情况、不同个体之间的差异性，发挥德育评价体系的鼓励和导向作用，及时反馈并追踪解决问题，在教育过程中进行评价，同时也在评价过程中进行教育。此外也要建立新的评价监督机制，采取多样化、多视角、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考核评价方式，而不是仅局限在知识理论层面或者仅根据教师的简单评语来进行德育评价。
(五) 优化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环境
许多德育教师和德育工作者仅仅了解本阶段学生的思想动态，而对其他阶段学生的德育状况毫不了解，这对大中小德育一体化的建设十分不利，因此要加强德育沟通交流机制的建立，搭建线上和线下等多种沟通渠道，培养德育教师和德育工作者的德育一体化衔接意识。此外还应构建大中小德育一体化需要统筹各方资源、凝聚各方力量，建立多领域、全方位、开放性的德育体系，除了需要专门的机构和教育部门来组织实施，也要搭建好家庭、学校、社会的三位一体化德育环境。
综上所述，德育工作致力于培养有民族精神、有祖国认同感、有良好道德品质的社会主义时代新人，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培养后备人才。因此要强有力的落实德育教育，立足整体性和宏观视角，推进大中小德育目标、内容、方式、评价等多方面的一体化，创新德育工作，营造良好的德育一体化环境。努力打破校际之间的隔膜与疏离，重建彼此认同，建立德育教师队伍“学习交流共同体”，为大中小学一体化德育体系落地提供实施方案和可行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