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以下简称《导言》)是马克思早期青年时期的作品，在马克思思想发展进程中有着重要的地位，是马克思思想走向成熟的重要作品。《导言》虽然篇幅不长，但是思想深刻，蕴含着马克思对所处时代的透彻分析和独到见解。《导言》中的斗争思想体现在对宗教、对德国社会现实、对黑格尔法哲学的批判。正如恩格斯对马克思的评价：“斗争是他的生命要素。很少有人像他那样满腔热情、坚韧不拔和卓有成效地进行斗争。”[1]《导言》中的斗争思想历久弥新，对新时代党团结带领人民进行伟大斗争具有思想指导作用。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全党同志“务必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务必谦虚谨慎、艰苦奋斗，务必敢于斗争、善于斗争。”[2]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伟大实践是滋养斗争精神的历史土壤，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斗争文化是涵养斗争精神的思想宝库，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蕴含的斗争思想是供养斗争精神的理论源头。为推动中国式现代化的实现进程，我们要深刻领悟斗争思想，发扬斗争精神。
2. 《导言》的写作背景
马克思在《导言》的开篇就明确指出“就德国来说，对宗教的批判基本上已经结束。”([3]: p. 3)说明文章所基于的现实土壤就是德国的社会问题。马克思在博士毕业之后，开始参加现实政治斗争，并在这个过程中开始对黑格尔的理性国家理论产生质疑，国家意志的理性法律和现实经济利益之间的冲突使得马克思对黑格尔的观点——国家是理性的外化和产物并体现理性精神有了更深入的思考和怀疑。马克思在担任《莱茵报》的主编的时期，德国的自由民主运动高涨，马克思也加入了这场资产阶级反对封建专制的斗争。德国的社会现实和思想状况是马克思写下《导言》的现实背景。
2.1. 德国的社会现实
随着地理大发现和新航路的开辟，欧洲各国的资本主义经济萌芽并快速兴起，资产阶级对政治体制的变革呼声愈发强烈。从16世纪开始，英国和法国相继爆发了资产阶级革命，资本主义经济开始蓬勃发展。而德国却因为宗教改革而陷入教派之争，“三十年战争”使得德国政治分崩离析，分裂为成百上千个独立的政权。因为政治经济的落后，德国遭到入侵并战争不断。19世纪初，神圣罗马帝国被废除后余下的德意志邦国组成了德意志邦联，但是邦联组织松散，各邦有自己的主权。在英法等国已经走上工业化道路时，德国还是封建专制制度。直到1848年，德国才爆发第一次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政治的落后必然导致经济的严重滞后，由于封建专制的束缚，德国的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缓慢。1834年初，德国的关税同盟废除了关税壁垒，除此之外，行会制度被废除，行业自由原则萌芽，以上种种条件为德国的资本主义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但是经济的发展并没有使底层人民的生活水平有所提升，反而因为生活成本的提高而更加困苦，甚至为了监狱中免费的午餐而违反德国林木盗窃的法规去私人领域砍伐盗猎。底层人民的困苦并没有使德国的统治阶级作出相应的调整，反而颁布了更为严苛的法规。落后的政治经济社会和穷苦的底层人民促使马克思开始思考如何实现人的解放。
2.2. 德国的思想状况
马克思在《导言》中指出，“德国的法哲学和国家哲学是唯一站在正统的当代现实水平上的德国历史。”([4]: p. 7)虽然德国的政治经济状况没有跟上时代的发展，但是以黑格尔哲学为代表的思辨哲学却领先于其他国家，马克思肯定了黑格尔哲学的历史地位和重要影响。但是黑格尔以唯心主义视角透视所有的问题，认为国家是现实社会中一切事物存在的依据，在与家庭和市民社会的关系中是决定性的存在。由于脱离实际，思辨哲学无法从根本上解决现实的市民社会矛盾，逐渐沦为普鲁士政府维护封建专制统治的工具。马克思意识到思辨哲学的不切实际后，指出要实现德国的解放就要进行革命，要将哲学放入现实社会中进行思考，现实的物质生产生活才是研究和思考的重点。不可否认，黑格尔哲学为马克思的理论提供了思想养料，但是思辨哲学与现实社会的脱节使得马克思更加关注如何解决德国的现实问题。
3. 《导言》中蕴含的斗争思想
3.1. 阐明了发扬斗争精神的理论武器：批判
《导言》中蕴含着丰富的斗争思想。十九世纪四十年代，工业革命在推动社会快速发展的同时加剧了社会矛盾和阶级矛盾，欧洲相继爆发工人运动，基于对社会现实中种种问题的思考，以及在青年黑格尔派和费尔巴哈等人的观点的影响之下，马克思开始对黑格尔的法哲学思想进行系统而深入的批判。在这篇文章中，马克思以批判为斗争的武器，对宗教、德国政治社会、德国国家哲学进行了层层剖析，最终目的就是要实现人的解放。
批判一词不仅是《导言》的标题，更是在文章中频频出现。面对盘踞在人们头脑中根深蒂固的宗教思想，面对根基深厚且腐朽落后的政治制度，面对博大权威的国家哲学和法哲学，马克思将批判作为斗争的武器，掀开宗教虚伪的面纱，将德国社会对人民残酷的压迫公之于众，痛击为德国社会现实辩护的哲学理论。于是，“对天国的批判变成对尘世的批判，对宗教的批判变成对法的批判，对神的批判变成对政治的批判”([3]: p. 4)。马克思从宗教到制度再到哲学，由表及里、由浅入深的层层进行批判使人民看清捆绑在自己身上的沉重的链条。唯有斗争，唯有革命，唯有将哲学和无产阶级二者紧密结合起来，德国民众才有可能砍断枷锁，走上通往解放的正确道路。
3.2. 论述了斗争的对象：宗教、德国政治社会、德国国家哲学
3.2.1. 以宗教批判为起点，是马克思在意识形态领域开展的斗争
宗教实质上是统治阶级为压迫民众而美化的遮羞布，是为专制统治进行辩护的帮凶，它蒙蔽民众的双眼，使民众看不清社会制度对自身的压榨，阻碍了社会历史的发展。所以在马克思看来，批判宗教是批判一切的前提，只有使宗教去神圣化，才能推动社会历史前进。在《导言》开篇的第一至七自然段，马克思从宗教产生的原因出发，进而揭示了宗教的本质。宗教是一种颠倒的世界观，现实世界的苦难真切压迫在民众身上，为了得到心灵上的慰藉，宗教在虚幻的彼岸世界里给人民群众营造了一个美好的海市蜃楼。现实中的困难在宗教中被美化，人们被宗教所描绘的幸福图景蒙蔽了双眼，并逐渐被其异化，进而成为统治阶级所压榨和剥削的对象。马克思指出，宗教和人的关系被颠倒，二者之间的因果应该是人创造宗教，而不是宗教创造人，要彻底解决现实世界的苦难，不是逃避到宗教虚假的港湾中，要直面现实，与现实社会中不公平不公正的现象作斗争，敢于对统治阶级的压迫进行革命。斗争的先决条件是廓清人民群众的思想迷雾，占领人们群众的思想阵地，所以批判宗教的目的是揭露产生宗教的现实世界，对现实的社会进行批判。只有人民群众掌握了“彻底的理论”，才有斗争的气魄和底气，正如马克思所说：“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而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4]: p. 10)。
3.2.2. 对德国社会的批判是马克思在社会制度领域进行的斗争
《导言》的第八至第二十一自然段，马克思对德国社会现状进行了批判，彼时的德国无论是政治制度还是社会经济发展水平都处于落后的位置。一方面，德国的政治制度与当时的时代发展相比是不协调的，英国法国等在革命之后，建立了同时代而言更为先进的政治制度。而德国却逆历史潮流而为之，在封建主义的窠臼中苦苦挣扎，而这种腐朽落后的社会制度也不乏一些顽固的拥趸者——历史法学派，历史法学派对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思想的排斥表面是为了维护所谓的历史稳定性，实则是对普鲁士专制制度的辩护。另一方面，从经济发展水平来看，德国也落后于英法等国家。马克思通过对经济领域普鲁士的垄断行为进行分析，说明德国并没有吸取英国和法国的教训，在英法意识到垄断会对经济发展产生不利影响并对垄断加以控制时，德国却视垄断为圭臬，重复走上英法的老路。社会制度是禁锢人民思想的现实基础，只有以彻底的批判为武器，唤醒人民被蒙蔽的思想，清醒认识到自己被压迫、被奴役的事实，才有勇气去斗争，进而摆脱被剥削的现实。
3.2.3. 马克思对哲学的批判透射出斗争精神的革命性
德国哲学的发展是充满矛盾性的，它的矛盾性体现在两方面，一方面它和德国政治经济体制的发展水平是割裂的，在德国政治经济都相对落后的情况下，德国的哲学发展水平却领先于其他国家；另一方面，德国哲学和现实的德国社会也是分裂的，虽然黑格尔的国家哲学和法哲学在十九世纪的哲学世界占据不容忽视的地位，但其内核却是对现实的人的忽视和罔顾，使得哲学和现实世界、现实的人对立起来。在德国社会中还存在两个明显对立的派别——实践政治派和理论政治派，实践政治派要求否定哲学，但没有先去实现它，是对现实不彻底的批判；理论政治派则认为在不消灭哲学的前提下，哲学能直接变为现实。这两派都割裂了哲学和现实的关系，在马克思看来，要批判德国社会就要批判作为其理论基础的德国哲学，只有将哲学和实践结合起来，才能实现彻底的批判；只有将哲学和无产阶级结合起来，人民掌握了科学理论，认识到自身被压迫的彻底性，才会迸发出斗争的彻底性，形成改造世界的力量，进而理论才能在现实世界发挥作用，旧世界向新世界的跨越才能获得实现的可能。马克思认为德国人民的解放就是人的解放，只有当无产阶级反抗斗争成为统治阶级，才能解放自身，进而才能主导人的解放。
3.3. 揭示了斗争的宗旨：实现人的解放
人的解放是马克思在撰写《导言》时一以贯之的宗旨和最终目的。唯有挣脱宗教的束缚、制度的剥削、哲学的压迫，德国人民才能获得精神、社会、自然三方面的解放。宗教使人们活在虚幻的世界里，要获得精神上的解放就要用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宗教斗争，使人们看清宗教的实质是精神上的鸦片。黑格尔的德国哲学和法哲学弃现实的人于不顾，只有马克思主义哲学与无产阶级结合起来形成现实的力量，才能使德国人民从宗教的笼罩中挣脱出来看见黎明的曙光。马克思还界定了政治解放和人类解放的区别，所谓的政治解放实则是德国政治体制现有基础上的改良，是少部分人如统治阶级和资产阶级对自身利益的维护，不会动摇封建制度的根基。德国制度本身存在资本主义和封建主义的双重缺陷，马克思对德国制度的态度没有停留在批判的层面，而是要通过现实的力量消灭这种制度，资产阶级革命不能完成这个目标，英法的资产阶级革命虽然使英法建立了比德国更为先进的资本主义政治制度，但却没有达到解放人民的目的，只有社会主义革命才能真正的解放被压迫的劳苦大众。虽然马克思在《导言》对自然解放没有直接的阐述，但社会发展是建立在自然环境基础上的，精神解放和社会解放也离不开自然环境的支持，德国社会发展并没有考虑对生态环境的保护，统治阶级只关心自身利益，无视对人民的压迫和对自然界的蚕食，要实现人的全面解放就要消灭利己的社会制度。
4. 《导言》中的斗争思想的当代启示
《导言》包含着丰富的斗争思想，在这篇文章中，马克思以批判作为斗争的武器，以人的解放为斗争的宗旨，对宗教、德国政治社会和德国国家哲学进行了彻底的批判和斗争。面对新时代、新征程上的新挑战，我们要善于从《导言》中的斗争思想汲取新的精神养分，以夺取新的胜利。
4.1. 发扬斗争精神的起点是敢于批判、敢于斗争
《导言》展现了马克思无畏权威，敢于批判，敢于揭露的斗争自信。站在新的历史发展方位上，无论是向外展望，基于对全球发展环境的精准研判；还是向内自省，基于对国内局势的清醒洞察，我们都要发扬敢于批判、敢于斗争的精神。正如马克思所说：“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4]: p. 9)只有敢于批判、敢于斗争才能抵御风险。
从国际局势来看，世界发展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之中。经济全球化是近代以来深刻影响世界发展的重要趋势，经济全球化在推动各个国家成为利益共同体的同时，也使各个国家成为风险共同体，经济全球化的负面效应也愈发不容忽视。全世界层面的人口比例失衡、生态环境的恶化程度触目惊心、财富分配不公平等问题越来越明显。地区与地区之间、国家与国家之间、国家内部各种群体之间的分化越来越严重，气候问题、新冠疫情、极端主义、恐怖主义不断冲击着各个国家的政治与经济，使全球范围内的和平、发展与安全都面临着不同程度的考验。发展的前行道路是不平坦的，但是机遇与挑战并存，只有昂扬斗争精神才能克服重重阻碍，从而克服挑战、把握机遇。
4.2. 发扬斗争精神是社会制度改革的有力武器
马克思在之所以在《导言》中对德国的社会制度展开“搏斗式的批判”，是因为符合社会历史发展规律的社会制度能够为百姓谋取利益、造福于百姓；不符合社会历史发展规律的社会制度会成为压在百姓身上的大山，压的百姓喘不过气来。《导言》指出：“革命需要被动因素，需要物质基础。理论在一个国家实现的程度，总取决于理论满足这个国家的需要的程度。”([4]: p. 11)进入新的历史时期，社会制度的改革十分重要。改革开放取得显著成果，但是在改革过程中各个领域也暴露了一些问题，要实现社会各个领域的可持续发展，就要直面问题、敢啃硬骨头，改革社会制度以增强国家实力，以全面深化改革推动社会主义事业更上一层楼。
社会制度的改革涉及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所以改革不能盲目随意，需要一定的方法策略作指导。既要有高屋建瓴的顶层指导思想，也要有体察民情的基层探索经验，顶层指导思想是基于对国内外形势的精准研判，基层探索经验是基于对百姓所需所盼所想的深刻洞察，二者相互融合才能实现改革的健康运行；既要各个领域的协同并进，也要有关键领域的重点突破，社会体制改革首先要覆盖各个领域的各个层面，不能顾此失彼，在协同推进的基础上抓重点领域，在核心关键领域深化改革、促进发展；既要胆子大，也要步子稳，体制改革要发扬斗争精神，一方面在坚持正确价值观念的基础上，敢于对习以为常的运行方式提出质疑，从而取得突破，另一方面也要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不能急于求成，体制改革的成效可能需要在长时间的社会发展中展现出来；既要有全局观，也要有系统观，对改革开放整体有一定的把握，又要对不同的领域有系统思维，从而推动改革的协调发展。
4.3. 发扬斗争精神要有坚守真理、敢于亮剑的斗争气魄
青年马克思之所以在《导言》中敢对具有统摄地位的黑格尔哲学提出质疑和批判，是因为他有坚守真理的斗争气魄。他对黑格尔哲学的批判不是盲目的，不是为了批判、为了挑战权威而批判，而是建立在他对现实社会的清醒认知和对黑格尔哲学深刻了解基础上的。作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程中的参与者，我们一方面要自觉遵循马克思主义真理，坚守阵地、坚定立场，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论剖析社会改革中存在的种种问题，同时对歪风邪气保持清醒的认识并与之斗争；另一方面要加强思想武装，用马克思主义科学真理和中华传统文化武装自己的头脑，加强理论学习，只有对科学理论知识有了深刻掌握的基础上，才能在实践中游刃有余，不被错误思想和敌对思潮牵着鼻子走。坚守真理也是坚守斗争精神中的科学性，发扬斗争精神不是盲目的，而是要坚持科学性和革命性的统一，掌握规律、运用规律，用科学真理之剑刺破已知的和未知的黑暗。
发扬斗争精神除了要坚守真理，还要敢于亮剑。敢于亮剑首先要有战胜敌人、消灭困难的信心，信心来自于对科学真理的扎实掌握和现实局势的精准研判，要坚信伟大事业的正确性；其次要有矢志不渝、坚持斗争的耐心，无论是在任何时期，成功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要经过复杂漫长的斗争；最后是要有抗争到底、不畏困难的决心，随着国家综合国力的增强，我们要面对的敌人也会越发的强大和复杂，矛盾可能凸显在各个领域各个时期，但邪不压正，我们要有与之抗争到底的决心。在斗争的过程中还要不断地积累经验、复盘斗争细节，以此增强斗争本领。
4.4. 发扬斗争精神要站稳人民立场
斗争的目的是实现人民的幸福生活，人民立场根植于马克思主义的人民性。马克思、恩格斯在其著作中从不同的方面、不同视角、不同领域阐述了人的解放思想，例如《导言》中无论是对宗教、社会制度还是对哲学的批判，其目的都是为了把德国人民从精神和肉体的束缚中解救出来；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阐明了经济发展和人的解放的关系，指出对私有财产和异化劳动的消灭是实现人的解放的前提；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指出全人类解放的路径是通过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并消灭私有制完成的；在《共产党宣言》中呼吁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为实现人类解放而斗争。
除了一切为了人民，还要一切依靠人民，从时间维度来说，在任何时期，人民群众都是创造历史、取得胜利的主体力量。从社会财富的维度来看，人民群众既是物质领域丰硕成果的创造者，从基本的衣食住行等物质资料的生产到国内生产总值的提高，都离不开人民群众的辛勤劳动；人民群众又是精神领域丰富成果的生产者，从古代神话到近代小说，从世界名著到学术期刊，都是人民群众丰富多彩的精神世界的生产成果。
5. 结语
斗争精神是对马克思主义斗争精髓包括《导言》中的斗争思想在内的传承和发扬，我们要从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吸取营养，一方面马克思主义理论是涵养现代思想的源头活水，另一方面现代思想也使马克思主义在二十一世纪焕发出新的生机和活力。新征程上我们会面临更多的风险挑战，我们要直面挑战，发扬斗争精神，以伟大斗争夺取新的伟大胜利。发扬斗争精神首先要掌握科学的斗争理论方法，马克思主义的矛盾学说告诉我们，要正确区分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矛盾的普遍性是指矛盾存在于一切事物之中，所以在社会生活的各领域全过程都会有矛盾和问题；但是矛盾又有其特殊性，具体事物的矛盾，每个矛盾的不同方面都有其特殊的地方，我们要善于抓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在社会生活中要防范化解重大风险，再逐个攻破次要矛盾和风险。其次，要坚定斗争方向，增强斗争本领，斗争本领的提高是在实战中反复磨练出来的，在实践锻炼中要坚定理想信念，加强理论武装，从而达到知行合一。最后是要讲究斗争艺术，斗争艺术是在斗争本领提高的基础上凝练出来的，在斗争中总结经验，由此及彼、举一反三，要有敢于斗争的气魄，更要有善于斗争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