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教科书作为连接课程标准与教学实践的桥梁，其编写理念与方式直接关系到教育目标的实现效果。教材建设面临着新时代带来的前所未有的挑战，能否素养立意是衡量教科书质量高低的重要指标，教科书内容的选择与呈现要在保证思想性和科学性的基础上，适宜教师的教和学生的学[1]。鉴于高中生群体形象思维活跃而逻辑辩证思维尚待加强的特点，教科书的编写需尤为注重学生的心理特点与认知发展规律。回溯历史发现，我国古代教材擅用诗性隐喻文体，促使学习者通过感性与形象的自然物，形成价值理解并接受理性的教诲[2]。高中生物学教科书中渗透的“诗性智慧”继承了古代教材的教育机理，为指向学生核心素养发展的教育提供了独特的视角，帮助师生以诗意的眼光重新审视当下教育，共同探索教学和学习应该具有的诗性本质。
2. “诗性智慧”与生物学学科的潜在联系
2.1. “诗性智慧”的内涵探析
“诗性智慧”一词由意大利哲学家、教育学家维柯在其著作中首次明确提出。维柯认为，诗性智慧是人类早期在自然界中凭借无知又强健的身体来感知、想象、认识、创造事物的智慧[3]。因而诗性智慧源于人类与自然界的直接互动，是人类认识世界的起点，也是原始社会人类为满足基本生存需求而发展出的一种特殊能力，强调感性经验、直观感知和创造性想象在认知过程中的重要性。卢梭在其倡导的“自然教育”理念中深刻揭示了人类初始的认知根基乃是一种源自感官的、感性的理解方式，此种感性认知构筑了通往理性认知的桥梁。诗性智慧则进一步强调，在学习的过程中，个体应充分调动内在的生命力，依托身体的直接感知与经验，并基于想象创造性地建构对世界的独特认知。
诗性智慧与基于逻辑推理和抽象概念的理性智慧形成鲜明对比，但理性智慧与诗性智慧实则如同硬币的正反两面：理性智慧依赖诗性智慧的感性启发与创造动力不断发展和深化；诗性智慧则借助理性智慧的逻辑与理性思考，更加精准地展现其独特的力量与美感，进而有效表达对世界、自然、他人以及自我的深刻理解[4]。二者相辅相成，互为补充，共同构成了人类智慧的丰富维度。因而诗性的智慧模式不仅不与生物学等自然科学的理性意义体系相悖，反而展现了描述自然世界的多元视角，即自然科学聚焦于对客观规律与现象的解析，而“诗性”的特质则在探索自然世界时熠熠生辉，并以情感充沛、意象丰富的形式，将自然之美推向前沿，以此揭露与展现自然科学丰富多彩的奥秘和图景。
2.2. 诗性智慧与生物学学科的契合点
生物学作为一门探究生命现象与活动规律的自然科学，其研究对象本身就富含深厚的诗性元素。存在于生物学领域中的多样和复杂的生命现象为“诗性智慧”提供了丰富的素材。从微观的细胞结构到宏观的生态系统，从生命的起源追溯至物种的演化，生物学以动物化石、树木年轮、生物遗迹等直白易懂的大自然语言揭示生命的奥秘，激发人类探索未知世界的无限遐想。同时，生物学的学习过程也离不开诗性智慧的滋养。学生要掌握科学的生物学知识和实验技能，形成理性思考，首先要借助产生于自然环境中的情感和直觉打开理性思考的大门，从而深刻理解自然事物和生物学现象的本质。这种融合了感性认识和直觉想象的学习方式，正是诗性智慧在生物学教育中的生动体现。
形象思维是诗性智慧的显著特征，不只在文学与艺术活动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诗性智慧中的隐喻和象征手法在生物科学史上亦有其广泛的用途。科学家们常运用生动的比喻，将复杂的生物学概念诠释得更加通俗易懂。例如，DNA分子被比作“生命的蓝图”，基因表达被比作“信息的转录和翻译”，植物和动物被比作“生产者”和“消费者”。此外，线粒体是“动力车间”，叶绿体是“养料制造车间”，ATP则是细胞中的“能量货币”等等。这些贴近生活的比喻都形象生动地彰显了诗性智慧在生物学知识理解中的独特作用。科学家们还通过细致入微的观察、天马行空的想象以及精准恰当的类比，构建了一系列模型，如细胞结构模型和DNA双螺旋模型；通过利用动态图像和计算机模拟，展示了细胞分裂的精准调控、激素信号传导的复杂网络等生物体的生理过程；通过构建进化树，展示了不同物种之间的亲缘关系和进化轨迹。这些成果不仅形象直观地记录和传达了生物学的奥秘与规律，为后续的生物学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更是对生命这一宇宙间最奇妙现象的深刻洞察与崇高礼赞。
3. “诗性智慧”在高中生物学教科书中的多维探析
诗性智慧是人类生命内在活力的自然流露，叶澜从生命的审美意向出发，提出诗性智慧由诗性心智、诗性思维与诗性语言三大层层外化的核心要素构成[5]，基于此，诗性智慧在高中生物教科书中的渗透也可从这三方面加以分析。其中诗性心智是对自然界的好奇心和探索欲，和对生生不息的生命价值的主动追求，是诗性智慧产生的基石；诗性思维是在“诗性”浸润下的个人独特的思维方式，是诗性智慧持续发展的保障；诗性语言是对生命的理解在情感上的细腻表达，融合了语言的形式美与意象的丰富性，是诗性智慧的外在表征。高中生物教材的编纂正是精准把握了诗性智慧的精髓，从内容选择到具体呈现，均巧妙融入了诗性心智的启迪、诗性思维的引导以及诗性语言的表达，旨在引领学生全方位、深层次地探索生命活力之美，激发学生对生命科学的热爱与探索欲，让学习过程成为一场诗意的科学之旅。
3.1. 以真实情境为沃土，孕育诗性心智
维柯所阐述的诗性思维，是一种将个人情感与思想深植于客观自然事物之中的原始思维方式，其特征为“以己度物”，是指人类本能地将个人经验转移到自己无法解释的事物身上，并以此作为衡量事物的标准。但这并非代表原始人类的无知，而是原始人类难以区分外部世界和自己，认为外部世界与自己具有同等的生命价值，进而将情感和欲望投射到其他存在物上，是一种基于认同、共鸣产生的与自然生命世界的深刻联系[6]。在现代教育的语境中，由于学生不只身处自然环境中，更多地是被生活环境和社会环境所影响，因而维柯的诗性思维更应该被称为诗性心智——一种个体在情感、认知、行为等方面更为深层和原始的心理结构。人是大自然的产物，人的心智在漫长的进化历程中，早已扎根于自然环境的沃土之中，必然会被生命的价值所吸引。尽管现代文明无意间构筑的屏障让学生离自然环境越来越远，但学生所接触的真实生活情境的每一个角落都可以窥见生物学的浪漫，学生们往往在不自觉间，对周遭的一草一木、一事一景倾注了情感，这正是诗性心智萌芽的温床。
高中生物教科书巧妙地运用了这一心理机制，通过丰富的真实情境，引领学生深入理解生物学知识，并在对生命价值的追求中生长出作为现代社会人应该具有的态度责任。例如，在运动后大量排汗的情境中，引导学生认识到淡盐水相较于清水在补充无机盐、维持生命活动方面的独特作用，从而自觉储备人体生理健康方面的知识，以便运用于相似的情境中；通过DNA鉴定技术在案件侦破中的应用情境，引导学生认识DNA作为遗传信息载体对维持社会稳定的非凡价值，从而认真践行法律法规中的道德要求；借由阿米巴痢疾这一人类疾病的情境，阐述胞吞胞吐的物质跨膜运输机制，帮助学生强化个人饮食卫生意识和健康生活的科学态度；通过观察枯叶蝶的伪装艺术的情境，引导学生从进化论的视角诠释物种对环境的精妙适应以及在自然界的生存智慧，进而在日常生活为保护生物多样性贡献自己的力量。
以上教科书中呈现的真实情境旨在触动学生内心深处的诗性心智，除了生命直接存在着的自然情境，真实的生活情境同样可以唤醒学生最原始的对于生命价值的情感追求。在这一过程中，知识变得生动、可信、可爱且实用，生物学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抽象概念，而是与每个人息息相关、触手可及的生活智慧[7]。学生不仅掌握了生物学知识，更学会了在真实情境中洞察事物本质的方法，促使学生产生学习生物学的极大兴趣和对生生不息的生命价值的热切追求。
3.2. 以探究实践为根基，发掘诗性思维
与维柯话语范畴中的原始诗性思维相比，现代教育语境下的诗性思维的范围更广、内涵更深，代表一种在科学、技术、哲学等各种学科领域中，跳出常规的思维框架，主动以感性、具体性和创造性等诗性的方式去感知、理解和表达世界的思维状态，其不仅包含充满“诗性”的原始诗性思维，同样也包含在“诗性”浸润下的科学思维。诗性智慧最大的特点在于凭借身体感知而非凭借理性认识事物[4]。所谓“诗性”浸润，就是指在科学思维中融入马克思主义哲学中提到的人作为感性存在的自然规定性，即实践，这种实践是对人将自身以及自身之外的自然作为意识的感受对象的感性经验活动的统称[8]，从而使科学思维不拘泥于纯粹的理性范畴而更具个体的独特性与创造性。因而诗性思维的形成和发展离不开丰富的实践经验，通过解决真实实践活动中的问题，学生主动将具体生物学现象与确定性、简约性的抽象科学原理相联结，使思维在感性具体与理性普遍之间不断深化，最终达到抽象概念的高度，同时加深感性的直接体验。而诗性思维又使学生的实践更加丰富多彩，并更加关注实践对象的内在美感和情感价值，更加敏锐地感知实践对象的细微差别与独特之处，不仅彰显了学生认知的主体地位，更凸显了感觉功能在知识获取中的不可替代价值。
高中生物教科书中特别设立了“探究实践”这一重要栏目，以贴近学生生活实际的内容与活动形式，成为学生巩固基础知识、发挥主体作用、活跃课堂氛围、激发学习兴趣与提升实践能力的桥梁。该栏目涵盖了验证性实践活动(如检验生物组织中的糖类、脂肪和蛋白质)、探究性实践活动(如比较过氧化氢在不同条件下的分解)、模型建构实践活动(如制作真核细胞的三维结构模型)以及社会调查等多种实践活动，旨在引导学生将自然现实中的客观现象，通过动手实践与主观归纳，转化为把握经验世界的意识和点滴感受，促进学生的观察、提问、实验设计、方案实施等思维与能力发展的多维化。正如维柯所言：“人在无知中便自视为衡量万物的尺度，将自身化作整个世界的缩影。”而具身化的探究实践可使学生认识到自己的无知，从而自觉走向广袤的知识海洋。
教科书中的探究实践活动为学生提供了诗性建构知识的平台，以学生在实践过程中亲身接触的具象之物为媒介，帮助学生揭开生物学抽象概念的神秘面纱，以此引发学生的想象与设身处地的同一感，使他们能够与探究对象产生共鸣[4]。在实践中经过感觉的积累到记忆的沉淀，再到想象的加工，这一过程不仅是直接知识的迭代升华，更是学生诗性思维飞跃的必由之路，使学生在拓展自我经验的同时，让学习之旅充满探索的乐趣与智慧的火花。
3.3. 以诗性语言为载体，探寻生物之美
诗性智慧是蕴含主观情感、感性体验与丰富想象力的智慧形态，常以优美的诗性语言为外在表现形式，展现出生命之美的深层韵律。在西方现象学哲学的语境下，诗不仅是表达人类情感和思想的艺术形式，更是反映内心体验与外部世界交融的镜像。诗性语言以象征与隐喻的形式，超越了使用符号概念表达特定意义的日常语言的局限。
高中生物教科书在每一章节的扉页上，都以一首短小精悍的诗歌作为引言，既精炼概括了本章的主要内容，又以具有自然特征的诗性语言和隐喻、拟人、夸张、比较等艺术手法，创造性地勾勒出生命科学的轮廓，揭示其内在的本质与奥秘。如“新叶伸向和煦的阳光，蚱蜢觊觎绿叶的芬芳。它们为生存而获取能量，能量在细胞里流转激荡！”这样的诗句，将光合作用与觅食行为赋予了人类的情感，让学生深切感受到细胞作为生命基石的活力与不息探求；“八年耕耘源于对科学的痴迷，一畦畦豌豆蕴藏遗传的秘密。实验设计开辟了研究的新路，数学统计揭示出遗传的规律。”用排比句式的铺陈，讲述了孟德尔发现遗传定律以来遗传学的壮丽史诗，既展现了科学的艰辛与辉煌，又激发了学生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万千种群在这里繁衍，或许已历经沧海桑田。捕食、寄生、竞争、共生，相生相克，相依相伴。”这段文字，以满腔的热情描绘了生物群落的纷繁复杂与和谐共生，引导学生深入思考自然界的生态法则与生命哲学；“它是细胞分泌的物质，又是细胞行动的号角，它维持机体的协调和稳态，尽管微量，却精准、高效。”在这里，“它”成为激素的代名词，而“细胞行动的号角”这一比喻，则生动地揭示了激素在生命调节中的关键作用，引领学生体会体液调节的精妙过程。
生物学是一门蕴含无限可能的学科，生物学史上的每一次突破都是对生命奥秘的深刻揭示，每一份发现都会在人类历史上留下璀璨印记。生物之美的范畴广泛而深邃，既涵盖了外在自然美的展现——如生物体形态之奇、结构之精、色泽之绚、运动之韵；也蕴含了内在和谐美的精髓——如细胞遗传代谢过程的协调与平衡[9]。诚然，理性严谨的语言在构建生物学知识体系框架方面功不可没，但往往难以触及并传达生物之美的全貌与深度。相比之下，教育中真正能够与学生心灵产生共鸣、实现有效沟通的语言，非诗性语言莫属[10]。因此，教科书在呈现生物学基础知识——包括基本事实、核心概念、基本原理、自然规律及理论模型时，应巧妙融入蕴含新颖意象的诗性语言，以此作为与学生对话与互动的桥梁。不仅能够唤醒学生认知结构中已有的相似经验，更能引发学生在情感层面的强烈共鸣，引导学生以更加细腻和深刻的视角，去探索和认识客观世界中丰富多彩、生机盎然的生命世界。
4. “诗性教材”：重塑教与学的诗意栖居之地
在传统教育中，知识本位取向的教科书内容往往侧重于代表知识量、洞察力和判断力的“智”，将智慧过于狭隘地定义为理性能力。这种对智慧的偏理性化甚至极度理性化的解读，导致学校教育环境中诗性的光芒与温度逐渐消散，感性与纯真的诗性特质似乎成为学生追求学业成功和进步的绊脚石。然而，在当下以核心素养为导向的课程改革浪潮中，学校教育中的“诗性智慧”应该被重视起来，以转变传统教育中教与学的关系。
4.1. 不言而教：唤醒学生主体性
尽管“用教材教而非教教材”的理念已被广泛接受，但在实际操作中，不少教师仍未能恰当运用教材，要么照本宣科，让学生死记硬背教科书上的知识点；要么讲课脱离教科书的内容体系，导致学生思维混乱，无法跟上教师的上课进度。长此以往，学生可能会觉得教科书枯燥无味，排斥对教科书的主动阅读和学习。诗性智慧是学生成长过程中的原始力量和身心发展的内驱力。然而，在现实的教育环境中，学生面临着巨大的学习压力和唯文凭、唯分数的教育弊端，理性主义泛滥的灌输式教育忽视甚至过早削弱了学生在儿童期孕育的诗性天赋。作为教育体系中的一部分，教科书有义务通过诗性成分的融入唤醒学生学习的主体性。
教科书所载的知识与智慧是学生学习的基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教科书是为学生的学习而存在的，而学习是一个高度情境化、理解化的过程，看似静态的客观事件描述实则蕴含着能被激活的动态体验[11]，为学生的学习留有巨大的弹性空间。虽然教科书表面呈现为静态同质化的文本，但通过其诗性的外壳与理性的内核相结合，吸引学生主动透过诗性的语言或表象发掘其中蕴含的理性知识，其不言而教的作用便显现了出来。更进一步而言，教材是对国家意志的体现，是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主要载体，教科书要以诗性的呈现方式将这些知识融入其中，并有利于教师对教材进行二次开发[12]。因而教师在教学中更应该注重引导学生学会感受知识背后隐含的价值观与世界观，以诗性的心智去感受世界、理解生活，从而培养学生应对未来复杂多变的生活的持续学习能力。
4.2. 教学相长：回归教育生态
通过理性分析教科书的教学属性与实践特征，不难发现，在应试教育背景下，为了追求更优秀的考试成绩，教科书的应有地位逐渐被教辅、参考书、练习册等课外书籍所取代，不仅弱化了教科书的权威性和示范性，其诗性品质也在无形中趋于表层化和肤浅化，其背后原因实则是教育生态环境的失衡。教科书的诗性品质对教育生态的促进作用恰恰是教辅书籍无法替代的。诗性语言是为了让学生领悟生物之美，激发学习生物的兴趣；真实情境是为了唤醒学生的诗性心智；而诗性思维要在真实的探究实践过程中得到增长。学生本该在诗性教材的引领下成为自己学习的主人，但其学习的主体性最终却被重复机械的题海战术所取代；教师本该通过开发诗性教材的功能，增加与学生的交往互动，带给学生更高质量的教育体验，但现实却是教师生态位与学生生态位的错乱与隔离。
作为师生共同作用的知识载体，教科书的诗性化实质上是为了营造一个深刻而细腻的，使师生之间产生心灵上的相遇与对话的生态教学过程，促使教师在教学实践中不断生成教学的诗性智慧，以更加灵活与创造性的方式应对教育实践中的种种挑战与不完善性[13]。在此过程中，教师与学生之间以“诗性教材”为媒介，构建了彼此之间进行信息交流、情感互动和能量传递的高质量学习共同体。在师生携手深入剖析诗性语言外壳下的理性文本精髓的过程中，教科书本身的文化力量得以淋漓尽致地展现，这一过程不仅激活了教学内容的审美维度，更赋予了教学活动本身以教学相长、共同进步的审美意义：教师为了更好地促进学生对知识概念的理解，不仅要对知识本身进行更深入的学习，而且要创设适于学生理解水平的教学情境和教学策略，这需要激发教师自我专业成长的强烈欲望和内驱力，促使他们在具体的教育情境中，能够明智地选择与行动，不断更新自己的知识储备和教学观念，其中就包括如何将理性抽象的知识转化为与学生学习相契合的“诗性知识”，从而为学生诗性与理性的全面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学生基于已有的诗性思维对知识初步的理解或许不完善，但是在对诗性知识理解的过程中达成了学习的自觉性和主体性，对诗性教材的充分利用还可减少浪费在机械刷题上的大量时间，起到减负增效的效果。这种教学相长的教学模式，使教师和学生都能够处于自己合适的生态位，进而实现教育系统的动态平衡。
5. 结语
高中生物教科书以其诗性的语言和创新的编排方式，引领着教师与学生重塑充满诗性智慧的教与学的诗意栖居之地，共同探寻学校教育发展的理想之境。诗性智慧不应只存在于教科书的编排体系中，还应该渗透进实际教学过程的方方面面。对高中生物学教科书中诗性智慧多个维度的探析，是为了通过教科书对教学的导向作用，弥补当前教育体系中所欠缺的诗性部分，更好地落实课程标准中发展学生核心素养的基本要求，从而构建一个更加贴近学生心灵、激发内在潜能的学习环境，改变学生以往对学习的消极态度，让学习成为一种享受，在这片由教科书引领、师生共筑的诗意天地中，收获更加丰富、深刻且充满意义的学习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