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在人类漫长的发展历史中，迷信思想及其活动对个人、家庭乃至整个社会都产生了重大影响(姜涛，2007)，迷信思想及其活动来源于人类的生产生活，反之，又影响了人类的生产生活。从古至今，已经有了上千年的历史。随着生产力的逐渐发展和科学技术的不断创新，尤其是近代物理和化学等科学的进步，再加上教育事业的不断开展与进步和不断宣传，一些传统的迷信行为和观念得到了挑战和破除。即使如此，在当今社会抱有迷信观点和行为的人也不少，在互联网上还出现了相关的星座博主、风水博主，甚至还出现了专门的APP。
我在微博APP上搜索找到一个粉丝数200 w的星座博主，通过他的粉丝及其留言互动，并且把粉丝条件设置粉丝为铁粉及其以上。挑选出一些铁粉以及真爱粉，再通过他们在微博上公开填写的年龄以及分享的生活发现大部分粉丝处于大学阶段，以及在微博的实时广场搜索算命等关键词发现，考研算命以及其他考试前算命的人层出不穷，另外包括我在生活中所看见的佩戴的转运珠或者水晶等饰品，研究面相、星座、塔罗牌等，都可以发现迷信的思想和活动仍然以高的频率出现在人们的生活中，并对人们的思想和行为产生巨大的影响(姜涛，2007)。
鉴于此本研究将通过调查分析，了解大学生迷信心理的现状，分析大学生产生迷信的心理原因。
2. 大学生迷信问卷的编制
2.1. 预设问卷的编制
根据以往的文献研究，初步拟定出迷信心理的维度为迷信动机、迷信信念和迷信行为，并预设了一个问卷，该预试问卷共有25道题。问卷采用自评式点量表法。迷信信念和动机问卷从“非常赞同”到“非常不赞同”记为到分。得分越高说明迷信信念程度和迷信动机程度越高；迷信行为问卷从“从不”到“总是”记为到分，得分越高说明出现迷信行为的频次越高。题目采用随机排列的方式。
采取线上发放问卷的形式向全国各地的大学生发放问卷，一共收集到274份数据，排除无效数据25份，回收率为91.2%。有效问卷中，男性为60人，女性为190人。一、二、三、四年级人数分别为81人、60人、60人、49人。专业是文史类的有103人，理工类的有91人，哲学类的有6人，其他类专业的有50人。来自城镇的有114人，来自农村的有136人，有11人有宗教信仰，无宗教信仰的为239人。对收集的数据采用SPSS27.0软件进行信效度检验。
项目分析。首先采用极端分组法对编制好的问卷的题项检验鉴别度，结果显示所有条目CR值均达到显著的差异(P < 0.001)说明条目具有较好的区分度。其次，预测问卷施测后，计算问卷中每一个题项与总分的相关，若题项的相关系数较低，则说明该题没能区分出被试的反应，没有鉴别作用，删除各题分数与问卷总分的相关系数小于0.4的项目(李林蔚，2015)。使用皮尔逊积差相关进行统计分析，统计结果见表1，所有题的得分与问卷总分相关都显著，则所有项目均与总分显著相关(r = 0.47~0.78, P < 0.01)，说明其余各题鉴别指数较高。
Table 1. Item analysis results of the prediction questionnaire
表1. 预测问卷的项目分析结果
| 题号 |
CR值 |
r |
| 1 |
−10.76*** |
0.63** |
| 2 |
−9.58*** |
0.61** |
| 3 |
−6.35*** |
0.47** |
| 4 |
−8.62*** |
0.60** |
| 5 |
−11.23*** |
0.65** |
| 6 |
−6.74*** |
0.53** |
| 7 |
−10.39*** |
0.61** |
| 8 |
−10.23*** |
0.60** |
| 9 |
−11.59*** |
0.70** |
| 10 |
−8.74*** |
0.64** |
| 11 |
−9.99*** |
0.64** |
| 12 |
−13.58*** |
0.78** |
| 13 |
−10.39*** |
0.65** |
| 14 |
−10.46*** |
0.67** |
| 15 |
−8.46*** |
0.50** |
| 16 |
−13.84*** |
0.70** |
| 17 |
−12.26*** |
0.68** |
| 18 |
−7.85*** |
0.54** |
| 19 |
−9.73*** |
0.55** |
| 20 |
−9.05*** |
0.57** |
| 21 |
−10.18*** |
0.62** |
| 22 |
−9.53*** |
0.62** |
| 23 |
−13.38*** |
0.68** |
| 24 |
−15.29*** |
0.71** |
| 25 |
−10.49*** |
0.59** |
**在0.01级别(双尾)，相关性显著。***在0.001级别(双尾)，相关性显著。
探索性因子分析。在对数据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之前，应对问卷是否适合做因素分析进行可行性检验(李林蔚，2015)。见下表。由表2可知本问卷的系数为0.91，巴特利特球型检验值达到了显著性水平，说明样本适合做因素分析。
Table 2. KMO and Bartlett tests
表2. KMO和巴特利特检验
| KMO取样适切性量数 |
0.91 |
| 巴特利特球形检验 |
1993.24 |
| df |
300 |
| P |
0.000 |
因子确立。本次因素分析中对于项目的筛选主要采用以下一些指标：(共同度小于的予以删除。项目负荷值小于0.4，因素负荷值在两个因素上应相差以下的，在两个因素上负荷过高且相近的删除。每个因素应包含的题项至少三个以上。根据碎石图下降明显的转折以下的以及特征值小于的那些因子删除。根据上述的筛选标准，进行了多次的筛选与因子分析，删除了以下几个题项，题号分别为4、5、6、7、8、9、12、16。最终保留了17个题目，并进行了第三次因子分析。第三次因子分析结果显示，17个题项由三个因素进行解释(李林蔚，2015)。将因子一命名为迷信观念，包含3个项目；因子二命名为迷信动机，包含3个项目；因子三命名为迷信行为，包含11个项目(李林蔚，2015)。因子的KMO和巴特利特球形检验结果、碎石图以及因素负荷矩阵图见表3、图1和表4所示。
Table 3. KMO and Bartlett tests
表3. KMO和巴特利特检验
| KMO取样适切性量数 |
0.89 |
| 巴特利特球形检验 |
1228.007 |
| df |
30136 |
| P |
<0.001 |
Figure 1. Gravel diagram
图1. 碎石图
Table 4. Factor load matrix
表4. 因素负荷矩阵
| 题项 |
因子一 |
因子二 |
因子三 |
共同度 |
| 1 |
0.86 |
|
|
0.43 |
| 2 |
0.84 |
|
|
0.47 |
| 3 |
0.66 |
|
|
0.29 |
| 11 |
|
0.74 |
|
0.46 |
| 13 |
|
0.80 |
|
0.47 |
| 14 |
|
0.75 |
|
0.50 |
| 15 |
|
0.74 |
|
0.46 |
| 17 |
|
|
0.74 |
0.42 |
| 18 |
|
|
0.69 |
0.26 |
| 19 |
|
|
0.56 |
0.30 |
| 20 |
|
|
0.61 |
0.47 |
| 21 |
|
|
0.66 |
0.48 |
| 22 |
|
|
0.66 |
0.44 |
| 23 |
|
|
0.65 |
0.50 |
| 24 |
|
|
0.79 |
0.60 |
| 25 |
|
|
0.69 |
0.55 |
| 17 |
|
|
0.64 |
0.54 |
本次研究通过对大学生迷信心理问卷进行项目分析与探索性因子分析，最终保留了17个题目，形成了由三个因子构成的大学生迷信心理的正式问卷，问卷的KMO值为0.892，巴特利特球形检验也达到了显著(李林蔚，2015)。
验证性因子分析。为使正式问卷结构更完善，故从250份数据中随机抽取125份数据作为第二次探索性因素分析数据，将剩下的125份数据留作验证性因素分析用。应用验证性因素分析评价模型的适合性时，主要考虑模型拟合度，使用以下检验指标：卡方值检验，拟合指数。卡方检验时，一般用X2/df作为替代性检验指数；拟合指数，对于拟合度指数，比较广泛采用的指标有GFI，AGFI，NNFI，RMR，CFI等。这些拟合指标的数据值一般都限于0~1之间，越接近1，表示理论模型越能说明原始数据之间的关系，模型的拟合度越好。根据以上标准，对问卷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如下表5所示。从表中可以看出，迷信问卷的各项指标除GFI、NFI上尚未达到好的拟合，其他拟合效果也较好，说明本研究所设想的大学生迷信的结构模型是比较合理的。
Table 5. 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
表5. 验证性因子分析
|
X2/df |
GFI |
NFI |
RMR |
CFI |
RMSEA |
| 模型 |
1.60 |
0.85 |
0.82 |
0.09 |
0.92 |
0.07 |
2.2. 问卷信效度
问卷信度。大学生迷信问卷的信度检验指标采用内部一致性系数(克隆巴赫系数)、分半信度(李林蔚，2015)。检验结果见下表6。从下表数据可以看出，问卷的内部一致性信度系数为0.90，分半系数为0.92，而且各维度的内部一致性信度系数和分半系数都在0.6以上，说明本问卷的信度系数较好。
问卷效度：内容效度。本问卷的题项是基于文献综述而编制的。在形成正式问卷过程中，请有关心理学教授、和硕士研究生对题项进行了多次审查和修改，并请其他专业的硕士研究生对问卷条目的通俗性和简洁性做了评定，根据他们的意见进行修改和删除，从而形成了大学生迷信心理预测问卷(李林蔚，2015)。然后结合探索性因子分析的结果对问卷进行反复修改，最终形成了正式问卷。因此，可以说大学生迷信心理问卷具有较好的内容效度；结构效度。本研究采用了相关分析、探索性因素分析、和验证性因素分析来考察其结构效度。首先通过探索性因素分析确定了大学生迷信心理的结构这表明了本问卷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此外，根据因素分析理论，各个因素之间一般应有中等程度的相关，如果相关太高则说明因素之间有重合，有些因素可能并非必要；如果因素之间相关太低，则说明有的因素可能测的是与所想要测量的完全不同的内容，心理学家杜克儿指出，一个良好的问卷结构要求各因素与总问卷的相关在0.30~0.80之间，各因素之间的相关在0.10~0.60之间(李林蔚，2015)。本文各因素之间、因素与总分间的相关也符合要求，见表7。
Table 6. Reliability index of college students’ superstitious psychology questionnaire
表6. 大学生迷信心理问卷信度指标表
| 量表 |
内部一致性系数 |
分半信度 |
| 迷信信念 |
0.81 |
0.68 |
| 迷信动机 |
0.88 |
0.85 |
| 迷信行为 |
0.88 |
0.90 |
| 总量表 |
0.90 |
0.92 |
Table 7. Correlation among factors and between factors and total score
表7. 各因素之间、因素与总分间的相关
|
因子一 |
因子二 |
因子三 |
| 因子一 |
0.80 |
|
|
| 因子二 |
0.60 |
0.79 |
|
| 因子三 |
0.31 |
0.38 |
0.62 |
| 因总 |
0.64 |
0.62 |
0.38 |
本研究根据陈永艳等人对于迷信心理的界定(陈永艳，2008)，并结合实际构建了大学生迷信心理的理论维度并在此基础上编制了《大学生迷信心理问卷》，之后严格遵循心理测量学的要求对问卷进行了信效度的检验，结果显示探索性因素分析抽取了三个因子，与理论设想一致。问卷两个维度的内部一致性合统计学要求；三维度间以及与总分之间的相关表明问卷有较好的区分效度；验证性因素分析的各项指标都符合统计学要求，表明问卷的结构效度较好。因此《大学生迷信心理问卷》的分析结果符合心理测量学的各项指标要求，可以作为预测大学生迷信心理的有效问卷。
3. 大学生迷信心理的现状研究
3.1. 研究被试与方法
采取线上发放问卷的形式向全国各地的大学生发放问卷，一共收集到274份数据，排除无效数据25份，回收率为91.2%。有效问卷中，男性为60人，女性为190人。一、二、三、四年级人数分别为81人、60人、60人、49人。专业是文史类的有103人，理工类的有91人，哲学类的有6人，其他类专业的有50人。来自城镇的有114人，来自农村的有136人，有11人有宗教信仰，无宗教信仰的为239人。
采用自编的大学生迷信问卷，该问卷共有17个题目，包括迷信观念、迷信行为、迷信动机三个维度。采用李克特五级量表计分法，并使用SPSS27.0进行统计分析。
3.2. 研究结果
从整体上对大学生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显示大学生的迷信心理平均分为43.71，说明大学生迷信水平较低。见下表8。
Table 8. General characteristics of college students’ superstitious psychological questionnaire
表8. 大学生迷信心理问卷总体特征表
|
MAX |
MIN |
M |
SD |
| 迷信信念 |
15 |
3 |
8.93 |
2.68 |
| 迷信动机 |
20 |
4 |
12.28 |
3.90 |
| 迷信行为 |
50 |
10 |
22.49 |
8.29 |
| 迷信总分 |
85 |
17 |
43.71 |
12.40 |
3.3. 大学生迷信心理在人口学变量上的差异
检验在性别、是否有宗教信仰和学生来源上，迷信信念、迷信动机、迷信行为维度上是否有差异采用的是独立样本t检验方法，检验在年级、专业上迷信信念、迷信动机、迷信行为维度上是否有差异采用的是方差分析法。检验结果显示，大学生在年级、专业、生源地上等人口学变量上均不存在显著差异，但在性别中的迷信信念维度以及在宗教信仰上存在显著差异。见下表9。
Table 9. The difference of college students’ superstitious psychology in demographic variables
表9. 大学生迷信心理在人口学变量上的差异
| 因素 |
迷信信念M ± SD |
迷信动机M ± SD |
迷信行为M ± SD |
总均分M ± SD |
| 性别 |
男(n = 60) |
8.1 ± 2.80 |
11.78 ± 4.39 |
22.88 ± 10.48 |
42.77 ± 15.17 |
| 女(n = 190) |
9.19 ± 2.59 |
12.44 ± 3.73 |
22.37 ± 7.50 |
44.00 ± 11.41 |
| F或t值 |
t = 2.80 |
t = −1.14 |
t = 0.35 |
F = −0.58 |
| 年级 |
大一(n = 81) |
8.82 ± 3.06 |
21.70 ± 6.85 |
44.02 ± 15.29 |
55.00 ± 17.38 |
| 大二(n = 60) |
8.92 ± 2.30 |
21.41 ± 6.85 |
38.19 ± 14.74 |
48.08 ± 16.51 |
| 大三(n = 60) |
9.30 ± 2.51 |
22.17 ± 6.12 |
38.69 ± 16.46 |
54.42 ± 17.50 |
| 大四(n = 49) |
48.69 ± 2.67 |
21.61 ± 5.82 |
42.22 ± 15.82 |
51.86 ± 17.31 |
| F或t值 |
F = 0.56 |
F = 1.44 |
F = 1.32 |
F = 0.98 |
| 专业 |
文史(n = 103) |
8.98 ± 2.29 |
12.48 ± 3.82 |
22.41 ± 7.79 |
43.86 ± 11.33 |
| 理工(n = 91) |
8.58 ± 3.00 |
11.93 ± 4.15 |
21.69 ± 8.31 |
42.21 ± 13.07 |
| 哲学(n = 6) |
10.67 ± 2.81 |
11.33 ± 4.08 |
24.83 ± 8.73 |
46.83 ± 14.59 |
| 其他(n = 50) |
9.26 ± 2.75 |
12.64 ± 3.61 |
23.84 ± 9.20 |
45.74 ± 12.98 |
| F或t值 |
F = 1.63 |
F = 0.58 |
F = 0.89 |
F = 1.02 |
| 是否有宗教信仰 |
是(n = 11) |
12.36 ± 2.54 |
16.18 ± 3.60 |
35.18 ± 10.26 |
63.73 ± 15.19 |
| 否(n = 239) |
8.77 ± 2.58 |
12.11 ± 3.82 |
21.91 ± 7.73 |
42.79 ± 11.48 |
| F或t值 |
t = −4.51 |
t = −3.46 |
t = −5.49 |
t = −5.83 |
| 学生来源 |
农村(n = 136) |
8.76 ± 2.58 |
12.04 ± 3.71 |
21.87 ± 8.05 |
42.66 ± 11.81 |
| 城镇(n = 114) |
9.13 ± 2.79 |
12.59 ± 4.11 |
23.24 ± 8.55 |
44.95 ± 13.01 |
| F或t值 |
t = −1.08 |
t = −1.10 |
t = 1.30 |
t = −1.45 |
4. 讨论
4.1. 大学生迷信心理总体特征
我们一直认为迷信是愚昧的一种表现，而迷信常常与封建一词出现。虽然在前文中的数据显示大学生迷信心理总平均分为43.71，低于我们设想的水平。但在迷信的三个维度上显示出了一种迷信行为维度平均分大于迷信动机维度平均分大于迷信信念维度平均分的一种现象。这说明绝大多数大学生或多或少都做过一些迷信行为，不管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还是为了趋利避害。我们常说，不迷就不会信，自然也不会去做这些迷信的事情。但从现在的研究看来，虽然大学生在迷信信念维度的得分很低，但是为什么在迷信行为维度上的得分居高不下？我认为，这可能与大学生面临的各种压力和文化背景有关，首先在大学的时候，大学生会面临学业、人际、就业升学等方面的问题，他们一方面认为封建迷信是糟粕，对迷信是一个摈弃的态度，但在困惑无果或者一个无助的情况下，也会去烧香拜佛、求签解签，寻求一些心理安慰。他们在理智上是拒绝迷信的，但是在情感上也需要一些心理安慰的。他们的这种矛盾状态，恰恰说明了为什么他们的迷信信念均分会低于迷信动机均分。另外，最近有一句话叫做：“八字算命，更适合中国宝宝的心理咨询。”这也能说明大学生这种矛盾的状态。一方面，我国历史源远流长，再加上社会文化背景的加持，很多迷信行为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养成了习惯，比如高考时期，很多父母会为了孩子穿旗袍，寓意旗开得胜。虽然大家认为这是为了一个好兆头，但从迷信的解释来看，期盼一件物品给自己或者周围的人带来好运这其实是迷信的一种表现。最后，很多人也表示过，他们算命解签，但是并不信结果，只是为了一个更好的安慰，这也与前面的迷信行为高于其他两个维度相印证。
4.2. 大学生迷信心理的性别特征
以往大量研究都表明女性的迷信程度要比男性的迷信程度高。(Scheidt, 1973)发现女性比男性有更多的超自然态度。(Randall & Desrosiers, 1980)的研究发现女性比男性更迷信。我们的研究结果也证实了这一点。女性在迷信信念上存在显著差异。不管是迷信行为、迷信动机还是总分上，男女性均不存在显著差异。但是女性在迷信信念、迷信动机还是迷信行为还是总均分来看，都高于男生，这也与前人的研究结果相符合。而且在迷信动机与迷信行为两个维度上，二者的差异达到非常显著的水平。从总体上看，男大学生的迷信程度低于女大学生。一方面我认为是所收集的样本量中男性较少，这也是本次研究所存在的不足，二是男性的思维更具理性，女性则更偏于感性。另外我认为这可能与社会文化背景有关，男性通常被教导为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去保护别人，是一个向内的力量，而女性更多的是要得到周围人的保护与帮助，是一个向外的力量。女性一旦寻求帮助无果，就会寻求神明或者超自然的力量，从而寻求心灵寄托。
4.3. 大学生迷信心理的生源地特征
一直以来，只要人们一谈及哪个地方出现封建迷信，不约而同就会想到农村。农村在我们的认知里，一直与封建迷信所挂钩。所以假设在城镇长大的孩子他们的迷信程度更低。但从研究结果来看，来自城镇的大学生的迷信程度要高于来自农村的大学生。这可能有以下几个原因，首先在城镇长大的孩子，生活一般都比较富裕，至少不会为生活所发愁，而成长在农村的大学生，家里的经济条件相对较差，自然也不会分神去其他的事情上。另外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更容易接触到新鲜事物，面临的信息也会更加纷杂，尤其是迷信逐渐裹上“新”式的外衣，从研究结果也可以看出他们在一些幸运物、幸运数字、塔罗牌的选择上也比来自农村的大学生的选择更高。除此之外，也有一个原因是国家在教育方面的投入增加，不管是在农村地区兴办学校，完善设施，还是教师、党员上山下乡不断宣传，改变社会风气，尤其是在农村地区的宣传，更是极大的改变了农村大学生的认知环境。
4.4. 大学生迷信心理的年级特征
以往的研究指出，大学生的迷信心理随着年龄和经验的增长呈现下降的趋势，但是在本次研究中发现大学生的迷信信念、迷信动机、迷信行为以及迷信总分在平均分呈现一种随年级的增加而增加的趋势，这与以往的研究者的结论相反。但是大三年级的学生在迷信动机、迷信动机的平均分高于其他年级，大四年级的学生在迷信信念、迷信行为以及迷信总分上比其他年级都高。从总体来看，大四年级的迷信程度最高。这可能与大四的学生面临的压力更多相关，大四的学生即将出身社会，他们面临分别，也怀揣着对未来的期盼与恐惧，所以他们更倾向于做出一些迷信行为来确保自己的前途顺顺利利、一帆风顺。大三年级的学生在迷信动机与迷信信念上得分高可能是因为这个时期的他们即将做出人生的一个选择，是准备考研还是找工作，他们对自己的未来迷茫，对未来的规划不清晰促使他们寻求一些外在力量。
4.5. 大学生迷信心理的专业特征
以往的研究都认为不同专业的大学生迷信程度有所不同，本研究结果如表显示，理工类专业的大学生的迷信信念以及迷信行为和迷信总分上均低于其他文史、哲学类专业，而哲学类的大学生的迷信信念以及迷信行为上和迷信总分均高于其他专业的大学生。这印证了前人的研究结果，前人认为，不同专业的大学生的迷信程度从小到大依次为医学类、理科类、工科类、文科类、艺术类，而艺术类的大学生的迷信程度最高。研究者认为，理工科和医学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比文科类学生的强，这种思维方式可能使他们不容易接受迷信观念。
5. 本研究存在的不足以及发展方向
首先是在问卷编制上，一是发放问卷的形式不够合理，使用的是线上问卷星的形式，不能保证被试认真填写，存在敷衍的可能。
二是没有使用开放式问卷对迷信的概念、行为等方面进行深入的了解。
三是样本量不够合理和不够大，在本次研究中，女性和男性的性别比相差较大，在年级上的分布也不够均衡，样本量也偏少，在专业上的分类也不够合理。
四是在探索性因子分析和验证性因子分析时，问卷中的某些维度的题项少，也没有使用重测信度对问卷的信度进行进一步的评估。
五是在问卷设计中没有考虑到一些影响迷信的其他因素，比如压力场景、控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