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养方式对中学生校园欺凌行为倾向的影响——核心自我评价的中介作用
The Effect of Family Parenting Style on Middle School Students’ Tendency to Bullying Behavior—The Mediating Role of Core Self-Evaluation
DOI: 10.12677/ap.2024.149678, PDF, HTML, XML,   
作者: 纪子萱, 李宇彤*:承德医学院心理学系,河北 承德;张宵旰:承德医学院基础医学院,河北 承德
关键词: 家庭教养方式中学生校园欺凌核心自我评价Family Upbringing Middle School Student School Bullying Core Self-Evaluation
摘要: 目的:探讨家庭教养方式对中学生校园欺凌行为倾向的影响以及核心自我评价的中介作用。方法:本研究采用中学生校园欺凌问卷、家庭教养方式量表和核心自我评价量表,以班级为单位,用整群随机方式,对河北省承德市某中学545名学生进行调查。结果:1) 父母情感温暖与中学生受欺凌行为存在显著负相关(r = −0.098, p < 0.05);2) 核心自我评价与中学生受欺凌行为存在显著负相关(r = −0.127, p < 0.01);3) 父母拒绝与中学生受欺凌行为存在显著正相关(r = 0.197, p < 0.01),与中学生欺凌行为存在显著正相关(r = 0.268, p < 0.01);4) 父母过度保护与中学生受欺凌行为存在显著正相关(r = 0.222, p < 0.01),与中学生欺凌行为存在显著正相关(r = 0.230, p < 0.01);5) 核心自我评价在父母拒绝、父母过度保护对中学生受欺凌行为倾向的预测作用中起部分中介作用。结论:1) 父母情感温暖、核心自我评价可以显著负向预测中学生校园欺凌行为倾向,父母拒绝、父母过度保护可以显著正向预测中学生校园欺凌行为倾向;2) 父母拒绝、父母过度保护对中学生受欺凌行为倾向的预测作用中,核心自我评价起中介效应作用。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influence of family parenting style on the tendency of school bullying behavior of middle school students and the mediating role of core self-evaluation. Methods: In this study, 545 students from a middle school in Chengde City, Hebei Province were randomly surveyed by class using the School Bullying Questionnaire, Family Parenting Style Scale and Core Self-Evaluation Scale. Results: 1)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nega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parental warmth and bullied behavior of middle school students (r = −0.098, p < 0.05). 2)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nega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core self-evaluation and bullied behavior of middle school students (r = −0.127, p < 0.01). 3) Parental rejection was significantly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bullied behavior of middle school students (r = 0.197, p < 0.01) and bullying behavior of middle school students (r = 0.268, p < 0.01). 4)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parental overprotection and bullied behavior of middle school students (r = 0.222, p < 0.01), and a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bullying behavior of middle school students (r = 0.230, p < 0.01). 5) Core self-evaluation played a mediating role in the prediction of parental rejection and parental overprotection on the tendency of middle school students to be bullied. Conclusions: 1) Parental emotional warmth and core self-evaluation could significantly negatively predict the tendency of middle school bullying behavior, and parental rejection and parental overprotection could significantly and positively predict the tendency of middle school students’ school bullying behavior. 2) In the predictive effect of parental rejection and parental overprotection on the tendency of middle school students to be bullied, core self-evaluation played a mediating role.
文章引用:纪子萱, 张宵旰, 李宇彤 (2024). 家庭教养方式对中学生校园欺凌行为倾向的影响——核心自我评价的中介作用. 心理学进展, 14(9), 532-540. https://doi.org/10.12677/ap.2024.149678

1. 引言

近年来,校园欺凌问题日益凸显,成为影响学生身心健康和学校环境的重要因素。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发布的《2022年青少年心理健康状况调查报告》指出青少年处于心理发展的特殊时期,而家庭作为孩子成长的首要场所,其教养方式无疑对孩子的行为模式和心理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因此,探究家庭教养方式与校园欺凌行为之间的关系,对于理解和预防校园欺凌具有重要意义。

校园欺凌是发生在校园内外、以学生为参与主体的一种攻击性行为,它既包括直接欺凌也包括间接欺凌。这种行为,损害了他人的身体、心理或财产等方面。校园欺凌作为攻击的子类型,是指一名学生长时间并且重复地暴露于一个或多个学生主导的负面行为之下,属于长期性且多发性的事件(Awiria, Olweus, & Byrne, 1994)。具体来说,校园欺凌是一方(个体或群体)单次或多次蓄意或恶意通过肢体、语言或网络等手段实施欺负、侮辱,造成另一方(个体或群体)身体伤害、财产损失或精神损害等的事件。

校园欺凌已成为需要高度重视的社会问题和公共卫生问题(史高岩,刘金同,张燕等,2011)。校园欺凌的形成与家庭教养方式、社会因素、学校教育等因素有关。有学者发现,被欺凌的孩子可能体会到更少的安全感,对外界环境与他人持怀疑和不信任的态度(高峰强,耿靖宇,杨华勇等,2017)。这对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发展具有较大影响,不利于其在校园中的自身发展。且目前对于以核心自我评价作中介变量的家庭教养方式对中学生校园欺凌行为倾向影响研究较少。

早期研究指出,家庭生态环境是影响青少年校园欺凌行为发生的主要因素。家庭作为孩子成长的首要场所,其家庭教养方式对孩子的性格、价值观念和行为方式有着深远的影响。父母采取情感温暖的教养方式,可以通过积极的亲子互动使孩子有机会谈论他们的欺凌经历,或者可以为如何应对这些事件提供指导(Bowes, Maughan, Caspi et al., 2010)对预防校园欺凌有积极意义。而不完全、畸形的家庭教养环境极大影响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发展,对预防校园霸凌有消极影响。核心自我评价(Core Self-Evaluation, CSE)是个体对自我最基本的、总体的、内隐的评价且深刻地影响着个体的心理发展,有助于青少年直视内心,更全面客观认识自身,可突出自身价值观念和行为准则(吴超荣,甘怡群,2005)。本次研究的目的是以核心自我评价作为中间变量,研究探讨家庭教养方式与中学生校园欺凌行为倾向之间的关系。调查研究显示,初中生群体是产生校园欺凌的重灾区(杨书胜,耿淑娟,刘冰,2017),故本次研究对河北省承德市某中学545名学生提供的数据进行统计分析,探索核心自我评价在家庭教养方式与中学生校园欺凌行为倾向之间是否存在中介作用,在此基础上提出相关预防措施,以期政府及各中小学校有所启发,使校园欺凌得以更好预防。

2. 研究对象与方法

2.1. 研究对象

本研究采用整群随机取样方法,于2024年4月在河北省承德市某中学发放问卷545份,剔除无效问卷后(漏答、不认真作答等),回收有效问卷470份,有效回收率为86.2%。

2.2. 研究方法

2.2.1. 研究工具

本研究采用哈师大纪艳婷等于2018年编制的中学生校园欺凌问卷,量表分为欺凌分量表和被欺凌分量表。被欺凌问卷包含15道题目,共有四个维度,分别是关系被欺凌5项,语言被欺凌3项,身体被欺凌3项,网络被欺凌4项;欺凌问卷包含12道题目,共有四个维度,其中关系欺凌、语言欺凌、身体欺凌和网络欺凌各3项。采用4点评分,1表示没有发生,4表示频繁发生。被欺凌分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747,欺凌分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801 (陈科宇,2021)。

采用Arrindel等人在瑞典学者编制的基础上简化的,而后由蒋奖等翻译并修订的《简式父母教养方式量表》(S-EMBU-C)进行测量。父母版各由21道相同内容的题目组成,分别包含拒绝、情感温暖和过度保护3个维度,项目15为反向计分题。采用4点计分,“1”代表行为“从未有过”,“4”代表行为“总是发生”,总分分数越高行为越明显。本研究中父亲拒绝、母亲拒绝、父亲过度保护、母亲过度保护,父亲情感温暖和母亲情感温暖分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分别为0.83、0.80、0.74、0.76、0.88、0.87 (程梦飞,王礼军,丁园园,2024)。

采用Judge等(1998)编制,杜建政等人(2012)修订的中文版核心自我评价量表(Core Self-Evaluation Scale,CSES)。该量表包含对自己消极和积极的评价,共10个题目,采用5点计分法(从“1 = 完全不同意”到“5 = 完全同意”)。在本研究中,量表的α系数为0.91 (金一丹,李小山,2023)。

2.2.2. 数据处理

运用SPSS26.0及Process宏程序进行数据的筛选与统计,采用相关分析和回归分析探讨变量间的关系,采用Process插件进行Bootstrap法的中介效应检验,检验水准α = 0.05。

3. 研究结果

3.1. 家庭教养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与中学生校园欺凌行为倾向的相关分析

对中学生家庭教养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与校园欺凌行为倾向三个变量进行Pearson相关分析,结果如表1所示。

Table 1.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family parenting styles and being bullied (r)

1. 家庭教养方式和受欺凌的相关分析(r)

变量

父母拒绝

父母情感温暖

父母过度保护

受欺凌

父母拒绝

1

父母情感温暖

−0.358**

1

父母过度保护

0.618**

−0.196**

1

受欺凌

0.197**

−0.098*

0.222**

1

*p < 0.05;**p < 0.01,下同。

表1结果可知,父母拒绝(r = 0.197, p < 0.01)、父母过度保护(r = 0.222, p < 0.01)与受欺凌呈显著正相关,父母情感温暖与受欺凌呈显著负相关(r = −0.098, p < 0.05)。

Table 2.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family parenting styles and bullying (r)

2. 家庭教养方式和欺凌的相关分析(r)

变量

父母拒绝

父母情感温暖

父母过度保护

欺凌

父母拒绝

1

父母情感温暖

−0.358**

1

父母过度保护

0.618**

−0.196**

1

欺凌

0.268**

0.031

0.230**

1

表2中结果可知,父母拒绝(r = 0.268, p < 0.01)、父母过度保护(r = 0.230, p < 0.01)与欺凌呈显著正相关。

Table 3.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family parenting styles and core self-evaluation (r)

3. 家庭教养方式和核心自我评价的相关分析(r)

变量

父母拒绝

父母情感温暖

父母过度保护

核心自我评价

父母拒绝

1

父母情感温暖

−0.358**

1

父母过度保护

0.618**

−0.196**

1

核心自我评价

−0.170**

0.332**

−0.187**

1

表3中分析结果可知,父母拒绝(r = −0.170, p < 0.01)、父母过度保护(r = −0.187, p < 0.01)与核心自我评价呈显著负相关,父母情感温暖与核心自我评价呈显著正相关(r = 0.332, p < 0.01)。

Table 4.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core self-evaluation and school bullying among middle school students (r)

4. 核心自我评价和中学生校园欺凌的相关分析(r)

变量

核心自我评价

受欺凌

欺凌

核心自我评价

1

受欺凌

−0.127**

1

欺凌

0.016

0.248**

1

表4中相关分析结果可知,核心自我评价与受欺凌呈显著负相关(r = −0.127, p < 0.01)。

3.2. 家庭教养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与中学生校园欺凌行为倾向的回归分析

3.2.1. 家庭教养方式对校园欺凌的回归分析

以家庭教养方式各维度为自变量,以校园欺凌为因变量进行回归分析,回归分析结果见下表5。结果显示,父母拒绝与校园欺凌行为回归效应显著(ΔR2 = 0.091, F = 16.566, p < 0.001);父母情感温暖与校园欺凌行为回归效应不显著(ΔR2 = 0.091, F = 16.566, p < 0.001);父母过度保护与欺凌行为回归效应显著(ΔR2 = 0.091, F = 16.566, p < 0.001)。

Table 5. Regression analysis of family parenting styles on school bullying

5. 家庭教养方式对校园欺凌的回归分析

因变量

自变量

B

β

t

F

R2

ΔR2

校园欺凌

父母拒绝

0.222

0.182

3.098**

16.566***

0.096

0.091

父母过度保护

0.021

0.036

0.771**

父母情感温暖

0.136

0.173

3.090

3.2.2. 家庭教养方式对核心自我评价的回归分析

以家庭教养方式各维度为自变量,以核心自我评价为因变量进行回归分析,回归分析结果见下表6。结果显示,父母拒绝与核心自我评价回归效应不显著(ΔR2 = 0.121, F = 22.470, p < 0.001);父母情感温暖与核心自我评价回归效应显著(ΔR2 = 0.091, F = 16.566, p < 0.001);父母过度保护与核心自我评价回归效应显著(ΔR2 = 0.091, F = 16.566, p < 0.001)。

Table 6. Regression analysis of family parenting style on core self-evaluation

6. 家庭教养方式对核心自我评价的回归分析

因变量

自变量

B

β

t

F

R2

ΔR2

核心自我评价

父母拒绝

0.045

0.032

0.555

22.470***

0.126

0.121

父母情感温暖

0.212

0.315

6.794**

父母过度保护

−0.131

−0.145

−2.631***

3.2.3. 核心自我评价对校园欺凌的回归分析

以核心自我评价为自变量,以校园欺凌为因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由表7结果显示,核心自我评价与校园欺凌回归效应显著(ΔR2 = 0.006, F = 4.066, p < 0.05)。

Table 7. Regression analysis of core self-evaluation on school bullying

7. 核心自我评价对校园欺凌的回归分析

因变量

自变量

B

β

t

F

R2

ΔR2

校园欺凌

核心自我评价

−0.080

−0.093

−2.016*

4.066*

0.009

0.006

3.3. 核心自我评价在家庭教养方式与中学生校园欺凌行为倾向间的中介作用

为探讨家庭教养方式对中学生校园欺凌行为倾向的显著影响的内在机制,在研究中进一步引入核心自我评价作中介变量代入结构方程模型。通过采用SPSS宏程序Process中的Model4来进行中介效应的检验,根据Hayes提供的Bootstrap的方法来验证分析核心自我评价在家庭教养方式与中学生校园欺凌行为倾向间的中介作用。

Table 8. Adjusted confidence intervals for each mediating effect size and 95% bias

8. 各中介效应值及95%偏差校正置信区间

中介作用

中介效应值

95%的置信区间

上限

下限

父母拒绝–核心自我评价–受欺凌

0.016

0.103

0.274

父母拒绝–核心自我评价–欺凌

−0.006

−0.024

0.007

父母情感温暖–核心自我评价–受欺凌

−0.016

−0.072

0.015

父母情感温暖–核心自我评价–欺凌

0.001

−0.010

0.014

父母过度保护–核心自我评价–受欺凌

0.010

0.082

0.190

父母过度保护–核心自我评价–欺凌

−0.004

−0.015

0.004

Figure l. Diagram of the mediating model of core self-evaluation between parental rejection and being bullied

1. 核心自我评价在父母拒绝与受欺凌之间的中介模型图

表8可知,核心自我评价在父母拒绝和受欺凌间中介作用的95%的置信区间为[0.103, 0.274],不包含0,说明核心自我评价的中介效应显著,且占总效应的8.47%,中介模型图见图1;核心自我评价在父母拒绝和欺凌间中介作用的95%的置信区间为[−0.024, 0.007],包含0,说明核心自我评价的中介效应不显著;核心自我评价在父母情感温暖和受欺凌间中介作用的95%的置信区间为[−0.072, 0.015],包含0,说明核心自我评价的中介效应不显著;核心自我评价在父母情感温暖和欺凌间中介作用的95%的置信区间为[−0.010, 0.014],包含0,说明核心自我评价的中介效应不显著;核心自我评价在父母过度保护和受欺凌间中介作用的95%的置信区间为[0.082, 0.190],不包含0,说明核心自我评价的中介效应显著,且占总效应的7.35%,中介模型图见图2;核心自我评价在父母过度保护和欺凌间中介作用的95%的置信区间为[−0.015, 0.004],包含0,说明核心自我评价的中介效应不显著。

Figure 2. Diagram of the mediating model of core self-evaluation between parental overprotection and being bullied

2. 核心自我评价在父母过度保护与受欺凌之间的中介模型图

4. 讨论

4.1. 家庭教养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与中学生校园欺凌行为倾向的相关分析

家庭教养方式与中学生校园欺凌之间的相关关系表明,父母拒绝、父母过度保护与中学生校园欺凌行为倾向存在显著正相关,父母情感温暖与中学生校园欺凌行为倾向存在显著负相关,这与以往研究结果一致(Wolke, Tippett, & Dantchev, 2015)。这表明,父母在抚养孩子时,频繁的指责打骂和溺爱的方式均会使子女在社会交往中处于被欺凌的地位(陈科宇,2021)。具体来说,父母的拒绝、过度保护以及他们的情感温暖,都会对孩子的性格和行为习惯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家长温暖关爱和平等尊重的教养方式可以促进子女健康良好的发展,能够提升孩子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孩子可以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有能力采取积极、适当的应对方式来处理(陈科宇,2021),从而减少校园欺凌的发生。

家庭教养方式与核心自我评价的相关关系表明,家庭教养方式各维度与核心自我评价的相关性均显著。父母拒绝和母亲过度保护会使个体产生消极自我评价,父母情感温暖则相反会使个体有更高的核心自我评价(金一丹,李小山,2023)。具体来说,父母拒绝、父母过度保护容易降低孩子的自尊心、产生依赖性格,在面对挑战时缺乏信心,从而对核心自我评价产生负面影响。采用粗暴养育的父母无法向儿童示范合理的情绪及行为控制策略,使儿童形成以攻击解决问题的脚本,并将这种问题解决模式泛化到其他人际情境中(王明忠,杜秀秀,周宗奎,2016)。父母情感温暖能让孩子感受到自己的价值和能力,从关爱、理解和鼓励中形成独立、自主的个性,从而拥有更积极的自我评价。

此外,研究结果显示核心自我评价与中学生受欺凌呈显著负相关。初中生核心自我评价显著负向预测校园受欺凌情况,核心自我评价高的学生较少遭受校园欺凌(柯锦墩,2022)。高核心自我评价是受欺负行为的保护性因素,高核心自我评价的人拥有更多的心理资源,并且擅于提取、利用、转化周围资源,构成良性循环,这种应对和收益机制有助于我们理解初中生受欺负行为的内在变化机制(许萍,陶嵘,2023)。具有高自尊和自信的孩子更能坚持自己的立场,维护自己的权益,减少受欺凌的可能性,而低自尊和自信的孩子更容易成为欺凌的目标。

4.2. 核心自我评价在家庭教养方式与间的中介作用

本研究发现,家庭教养方式不仅对中学生校园欺凌行为倾向有直接作用,还通过核心自我评价的中介作用产生间接影响,与前人的研究结果一致(许萍,陶嵘,2023)。父母拒绝可能会使孩子感到忽视,从而产生自卑、沮丧和失望的情绪;父母过度保护可能导致孩子可能导致孩子对社交有认知扭曲,表现出显著的社交恐惧,同时孩子可能会变得懦弱、胆小,性格孤僻,从而导致负面自我评价的产生,进而增加校园欺凌的行为倾向。父母更多的指责、批评与干涉,更少的关爱以及过度的保护,无疑给孩子套上了无能、差劲或无价值的帽子,让孩子更容易、更频繁地卷入进被欺负的境况(许萍,陶嵘,2023)。

5. 结论

本研究使用问卷调查法探讨了家庭教养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以及中学生校园欺凌行为倾向之间的关系,并以核心自我评价这一中介变量为中心开展了团队研究与讨论,得出以下结论:1) 父母情感温暖、核心自我评价可以显著负向预测中学生校园欺凌行为倾向,父母拒绝、父母过度保护可以显著正向预测中学生校园欺凌行为倾向;2) 父母拒绝、父母过度保护对中学生受欺凌行为倾向的预测作用中,核心自我评价起中介效应作用。

6. 启示

本研究通过探讨家庭教养方式与中学生校园欺凌行为倾向、核心自我评价这三个变量间的关系,发现父母情感温暖与提高核心自我评价对于预防中学生校园欺凌行为具有积极意义。父母拒绝、父母过度保护和核心自我评价水平较低与中学生校园欺凌行为倾向呈正相关,对于预防校园欺凌行为具有消极意义。故家庭教养方式为预防中学生校园欺凌提供了新的解决路径。

家庭方面:良好的亲子关系对防治校园欺凌具有积极作用。家长要尊重孩子的个性和意见,与孩子建立良好的沟通和信任,让孩子感受到被尊重和理解。这样的家庭环境能够降低孩子产生攻击性行为和欺凌行为的概率,从而减少校园欺凌事件的发生。其次家庭教育还需要注重培养孩子解决冲突的能力。校园欺凌往往源于人际间的冲突和矛盾,孩子在遭受欺凌时需要有正确的解决冲突的方法。家长可以与孩子一起探讨解决冲突的方法,并给予孩子支持和鼓励。这样的教育方式可以提高孩子的沟通能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帮助他们在校园冲突中更好地应对。

学校方面:积极引导学生设立明确目标,帮助学生更加清晰地了解自己,并鼓励学生增加与老师的交流,及时给出反馈,在学习中纠正错误,提供指导,使学生产生更加积极的核心自我评价。加强家校合作,及时反馈学生状态,做好校园欺凌行为的预防。

社会方面:社会应该为学生提供多元化的评价渠道,如社会实践、志愿服务等。这些活动可以让学生在实践中检验自己的学习成果,发现自己的优点和不足,为核心自我评价提供更多的参考依据。为预防校园欺凌行为的发生,社会应加强法律法规建设,加强宣传教育,加强社会监督。

致 谢

在本文的尾声,我满怀感激之情,借此机会向在我研究过程中给予无私支持与帮助的每一位人士致以最诚挚的谢意。正是有了你们的鼓励与协助,我才能顺利完成这项富有挑战性与意义的研究工作。

首先,我衷心感谢国家基金的慷慨资助。这份支持不仅为我的研究提供了必要的经费保障,更是对我研究方向的认可与鼓励,让我能够心无旁骛地投入到科研工作中,追求学术的真谛与创新的火花。

其次,我尤为感激为我提供指导和帮助的李宇彤老师和刘喻文、孙澄慧师姐。您们的悉心指导与宝贵建议,如同春风化雨,滋润了我学术成长的每一寸土地。从研究思路的梳理到实验设计的优化,从数据分析的难题到论文撰写的规范,您们的智慧与经验为我指明了方向,让我少走了许多弯路。

最后,我也要向那些给予我转载和引用权的资料、文献的作者及研究思想和设想的所有者表示衷心的感谢。正是有了您们的研究成果作为基石,我的研究才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得更远、想得更深。您们的辛勤付出与智慧结晶,为我的研究提供了丰富的素材与灵感,让我得以在学术的海洋中遨游,探寻真理的奥秘。

总之,本研究的顺利完成离不开各方的支持与帮助。在此,我再次向所有给予我支持与帮助的人士表示最诚挚的感谢与最高的敬意。未来的日子里,我将带着这份感激之情,继续在科研的道路上砥砺前行,为实现个人价值与社会贡献而不懈努力。

NOTES

*通讯作者。

参考文献

[1] 陈科宇(2021). 父母教养方式对青少年校园欺凌的影响. 硕士学位论文, 曲阜: 曲阜师范大学.
[2] 程梦飞, 王礼军, 丁园园(2024). 父母教养方式与大学生手机依赖的关系: 主观幸福感的中介作用和情绪智力的调节作用. 贵州师范学院学报, 40(1), 38-46.
[3] 杜建政, 张翔, 赵燕(2012). 核心自我评价的结构验证及其量表修订. 心理研究, 5(3), 54-60.
[4] 高峰强, 耿靖宇, 杨华勇, 等(2017). 受欺负对偏执的影响: 安全感和相对剥夺感的多重中介模型. 中国特殊教育, (3), 91-96.
[5] 金一丹, 李小山(2023). 父母教养方式对大学生时间态度的影响: 核心自我评价的中介作用. 心理学探新, 43(5), 472-480.
[6] 柯锦墩(2022). 初中生家庭功能与校园受欺凌的关系: 核心自我评价和同伴关系的链式中介作用. 学位硕士论文, 福州: 福建师范大学.
[7] 史高岩, 刘金同, 张燕, 等(2011). 受欺负初中学生身心健康状况及相关因素分析. 中国学校卫生, 32(4), 404-406.
[8] 王明忠, 杜秀秀, 周宗奎(2016). 粗暴养育的内涵、影响因素及作用机制. 心理科学进展, 24(3), 379-391.
[9] 吴超荣, 甘怡群(2005). 核心自我评价: 一个验证性因素分析. 北京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41(4), 622-627.
[10] 许萍, 陶嵘(2023). 父母教养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与初中生受欺负行为的关系. 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 (12), 10-15.
[11] 杨书胜, 耿淑娟, 刘冰(2017). 我国校园欺凌现象2006-2016年发展状况. 中国学校卫生, 38(3), 458-460.
[12] Awiria, O., Olweus, D., & Byrne, B. (1994). Bullying at School-What We Know and What We Can Do.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Studies, 42, 403-406.
https://doi.org/10.2307/3121681
[13] Bowes, L., Maughan, B., Caspi, A., Moffitt, T. E., & Arseneault, L. (2010). Families Promote Emotional and Behavioural Resilience to Bullying: Evidence of an Environmental Effect. Journal of Child Psychology and Psychiatry, 51, 809-817.
https://doi.org/10.1111/j.1469-7610.2010.02216.x
[14] Judge, T. A., Erez, A., & Bono, J. E. (1998). The Power of Being Positive: The Relation between Positive Self-Concept and Job Performance. Human Performance, 11, 167-187.
https://doi.org/10.1080/08959285.1998.9668030
[15] Wolke, D., Tippett, N., & Dantchev, S. (2015). Bullying in the Family: Sibling Bullying. Lancet Psychiatry, 2, 917-929.
https://doi.org/10.1016/S2215-0366(15)00262-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