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随着经济的发展，科技的革新，人类从最开始崇拜自然变得把自然看为被征服的对象。当前出现的生态、环境、人口等全球问题，不仅是自然系统内部的天平失衡，实际上是人和自然的关系发生异化。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依赖于人类对以往行为的反思，建立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需要制定正确的价值观念，将会成为一项长久而艰巨的任务。自工业革命以来，随着全球生态危机的加剧，人们开始深刻地反省自身的行为。在马克思生态伦理观念的指引下，我们党扎实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生态环境污染情况得到了良好的治理，虽然生态工作总体上呈现稳中向好的发展趋势，仍存在不足之处。在此背景下，重温马克思的经典文本，吸取其中生态伦理思想并将其与当前中国的实际相结合，有助于找到实现人和自然和谐共生的理想出路。
2. 《手稿》生态伦理思想的时代溯源
“物质资料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精神生活的过程”([1]: pp. 2-3)。任何一种理念的产生，都是源于对实际问题的反思。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造成环境恶化、资源浪费的现实情况下，马克思思考人类在面对自身不断增长的需求与周围生态环境日益破坏的复杂矛盾，形成了一系列关于正确处理人与自然的道德规范。
在前现代的农业文明形态，人类对自然的改造主要借助于朴素的自然资源进行生产劳动，尽管生产力很低，但人与自然的关系却很融洽。在现代工业文明时期，科技的飞速发展，使得人们能够更好地利用科技资源来加速满足自己的需要。“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的社会”[2]。生产工具的创新，促进了经济的飞速发展，但在“利益最大化”的前提下，人与自然的关系却悄然变化。
3. 《手稿》生态伦理思想的主要内容
生态伦理思想试图构建的是人–自然–社会三者之间和谐关系，但是随着人与自然矛盾加深，人与自然的伦理关系也从一种被掩盖的状态转变为一种越来越明显的状态。《手稿》中马克思从人和自然分化结合的中介点入手，以自然主义、人道主义、共产主义三个维度对自己的生态伦理思想进行初步阐释。
3.1. 自然主义维度的生态伦理思想
生态伦理思想中最核心的就是人如何处理与自然的关系。文中马克思将自然界称为人的“无机的身体”，同时也指出人是自然界的“有机的身体”，通过二者对象性关系来说明人和自然和谐共生的关系。
3.1.1. 自然界是人的无机身体
马克思在《手稿》中直截了当地指出：“所谓人的肉体生活和精神生活同自然界相联系，不外是说自然界同自身相联系，因为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1]: p. 31)
在实践领域上，自然为保持人体的健康和生命活动的正常进行奠定了基础，即“自然界是人的无机身体，人靠自然界生活。”没有自然赋予的工具和原料，人就不能发挥其改造自然以满足生产生活所需的主体力量。
在精神领域上，人所特有的意识是物质世界长期发展的产物。离开自然界，人的意识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因为“观念的东西不外是移入人的头脑并在人的头脑中改造过的物质的东西而已”([1]: p. 93)。没有现实的自然界人就无法在社会实践中产生意识，人就无异于动物，就无法展现自身的本质力量。
3.1.2. 人是自然界的有机身体
马克思所认为的自然界而不是黑格尔哲学中的绝对精神外化的抽象的自然界，也不是费尔巴哈旧唯物主义哲学中认为的直观的自然界，而是与人类实践活动息息相关的属人的自然。人与自然的双向性交往中，人获得生产生活所需，也使自然界不断地趋向人，在自然界打上自己生命活动的印记。人类通过利用改造自然的生产实践，从而把自己的本质力量作用于自然这个客体，而自然也在这过程中打上了人的烙印。
3.1.3. 人和自然是对象性关系
马克思从自然历史与人类历史的结合点出发，以两者对象性活动为逻辑线索，指出“太阳是植物的对象，是植物不可缺少的确证它的生命的对象，正象植物是太阳的对象，是太阳的唤醒生命的力量的表现是太阳的对象性的本质力量的表现一样”([3]: p. 86)。某一存在物在对象性活动中，把自己的本质力量作用于对象物上，它自身成为对方表现和确证本质力量的客体。所以，人与自然在对象性活动承担双重责任，既以对象物为客体，又作为对象物的客体。自然界的对象性除了“为己”层面外，更多的是“为他”层面，实践活动这个结合点将自然界对象化到人身上，扩大了人的活动范围，同时自然界以自身特有的规律性制约着人的思维逻辑和实践活动。
马克思在《手稿》中详尽地论证了人与自然通过实践活动而达成和谐统一的有机整体，但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背景下，人和自然良性的对象性活动变成了对自然的剥削，人谋求生存的实践活动也失去了它作为中介在人与自然交往中的积极意义，造成了人与自然的两败俱伤，以致连接人与自然这个链条破裂。
3.2. 人道主义维度的生态伦理思想
“人与自然的关系实质是人与人的关系，人与社会的关系”[4]。劳动联结人和自然双向性互动的中介，一旦这个中介发生异化，两端链条也随之断节。马克思在《手稿》中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分析，深刻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之中人与人扭曲的关系及其导致的生态危机。
3.2.1. 异化劳动是生态危机的罪魁祸首
在马克思看来人的类本质是自由而有意识的活动即劳动，正是这种“有意识的生命活动”使人最终高尚于动物。但是由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表现为庞大的商品堆积，所以马克思从商品这个包含社会一切秘密的要素入手，分析商品的初始状态劳动产品，再到发现劳动本身对劳动者的异化，最终导致人和人相异化。
马克思从国民经济学的前提出发，发现创造财富的劳动者最后拥有的只有可以出卖劳动力的选择权，以及在资本至上的原则下，社会形成两大根本敌对的阶级，一个是野心勃勃的资本家，一个是畏手畏脚的工人。同时由于资本的本质就是获取尽可能多的利润，一切活动的目的都是为了牟利，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人的类本质丧失，链接人与为其提供生产生活所需的自然中介异化，具体表现为以下四个方面。
劳动产品和人相异化。一般来说，劳动者从自然界获得生产活动必须的原材料和工具，再在能动性的作用下，通过改造自然的实践活动生产维持自己和家庭所需的生活必需品，这时，一切都是在自然法则的范围内，劳动者生产出来商品是归自己所有，不受剥削，也没有压迫。并且他所付出越多，就拥有越多财富。但是在资本主义框架下，“对对象的占有竟如此表现为异化，以至工人生产的对象越多，他能够占有的对象越少，而且越受到自己的产品即资本的统治”([3]: p. 102)。体现工人主体力量的劳动产品被资本家所占有并转化为私有物，反过来统治工人，这同时也意味着工人与原本存在良好互动的自然界也发生了矛盾，人类是以旁观者姿态对待自然界，以资本至上的态度对自然进行无情掠夺，完全淡漠人类无机身体。
劳动本身与劳动者相异化。在资本框架下，人们的劳动是外加于自身的，他们并不是积极的展现自己，而是痛苦的服从于资本规律。人类通过劳动积极与自然进行互动的过程，也变成被动地以工具性的态度来进行和自然的对话，这样的行为造成双方的两败俱伤。
人和人的类本质相异化。在人和自然的天平失衡的状态下，天平上的一端自然界和另一端人类，越来越疏离，而且联结两者的中介，即劳动，也沦为只不过是维持劳动者肉体运转的工具罢了。人只会从工具性需求出发，自然界自然也会以此对待，人与自然敌对关系应运而生。
人与人的异化。工人为了自己和家庭生存只能出卖劳动力来换取生活资料，同时遵循资本运行法则的资本家只会拼命压榨工人来获取越来越多的剩余价值，人与人之间的温情脉脉被冷冷冰冰的工具性需求所取代。人与自然之间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可避免发生异化，人类仅仅将自然界当成自己的私有物，想尽办法将其收入囊中，在这个过程中，人与自然的亲密关系被掩盖了，取而代之的是支离破碎的大自然，以及肆无忌惮的人类。
3.2.2. 私有财产是生态危机的直接原因
劳动异化虽然是资本主义制度下不可避免的，但并不是人类社会与生俱来的，而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结果。马克思在对资本主义经济运动规律的探究中揭开了劳动异化的面纱，究其根源是资本主义私有财产，这也是人与自然冲突对立的罪魁祸首。
任何事物都有正反两面。从正面来看，虽然私有财产是资本主义社会异化根源，但仍是人本质力量的体现；从反面来看，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私有财产，使人们有了劳动者和非劳动者之分。掌握了大部分生产资料的人，不是工人，是脱离生产，不劳而获的资本家，没有生产资料的，却是直接从事生产，创造财富的劳动者。
由于资本至上的本性，这就必然导致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矛盾，表现在：一方面，人和人的自然状态相异化。人失去了自己的类本质，在利益至上的世界里，工人只不过是资本家获取利益的一种手段，是一台可以用低廉的薪水换取的劳动机器。资本家似乎是资本主义社会的最大受益者，但同时又受到其迫害，只不过是其人格化的产物罢了。人本质力量的体现却控制了自身，资本家也只能按照资本的规律行事，将资本奉于至高无上的地位，为资本的增殖服务。人与人的关系在资本主义社会表现为物与物的关系，被赋予货币的属性。
另一方面，人和自然对立起来。资本成为了凌驾于自然之上的“上帝”，自然变成了可量化的资产。资本固有的膨胀本性同自然资源的不可持续供给之间产生对立，资本家唯恐自己失去了将自然资源转化为财富的机会，他们没有耐心等着大自然的恢复，当大自然被破坏得千疮百孔时，他们还想着大自然还能发挥多大的作用。
3.3. 共产主义维度的生态伦理思想
“自我异化和异化的自我扬弃走的是同一条路”，既然私有财产是自然异化的面纱，要解开这层面纱必须解决这棘手的问题，即从资本主义私有制入手。而要“扬弃现实的私有财产，则必须有现实的共产主义行动。”到共产主义社会，将实现“人类与自然的和解以及人类本身的和解”，这是因为一方面由于生产力的高度发展，物质世界的富饶，人谋生的需求得到满足，劳动成为人的第一需要，劳动成果成为社会的共同财产，人得以合理的开发和利用自然界。另一方面，因为消解了异化劳动，人的感官和心灵都获得了自由，感受自然之美，领悟自然之力。因此，人会把自然放在更高的地位，合理地处理和利用自然，而不会人为地破坏自然的发展规律。
4. 《手稿》生态伦理思想的现实启示
马克思在《手稿》将人与人之间的道德关系延伸到人与自然界之中，充分体现了对于人类作为主体对自然的人文关怀。中国式现代化是人和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当今我国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则是实现这一目标的重要举措。因此要摒弃毫无节制地开采自然资源，完全以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来对待自然的传统观念，在对自然的利用和保护过程中将善良、公平等观念融入其中，只有这样中国式现代化才能突破西方现代化的迷思，最终行稳致远，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
4.1. 自然主义维度：树立正确的生态伦理思想，构建人和自然生命共同体
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提道：“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5]在人类发展史上，人类的本质力量越来越得以彰显，而自然的客观实在性越来越被忽视。只有正确对待这一无机身体，人类才得以代代繁衍。尊重自然，其实就是尊重人类的生存空间；敬畏自然，就是要求敬畏自然规律下利用自然界；保护自然，就是保护人类的子孙后代得以繁衍生息。在挑战和希望并存的时代，人类唯有树立尊重自然、敬畏自然、保护自然的观念，将其内化于心，外化于行，落实到日常生活的一举一动中，践行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模式，我们才能与子孙后代共享山清水秀的美好未来。
马克思在文本中以全球视野来审视个体和类、局部和整体、现在和未来，致力于推动人与自然对象性关系从前工业时代的“和谐”到分析工业时代的“冲突”再展望后工业时代的“和谐”。人类与自然的共同体，就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一个发展共同体、一个命运共同体。这不仅仅涉及自然，也包括人类自身，其目标就是要打造“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世界历史的深入推进，生态问题不是各国各自的问题，而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任何人都不能独善其身。因此，协同各方力量来建设美好家园是每一个人义不容辞的责任。中国在全球环境治理体系中勇敢担当，彰显大国风范，不但积极参加了许多国际性的环保大会，提出了许多全球性的环保议题，同时也在努力地践行着自己的节能减排和改善生态环境的诺言。所以，我们必须勇于承担大国责任，从自己的国情出发，在科学的环境治理和保护理论的指导下，积极地吸收世界上其他国家先进的生态治理经验，增强各国之间的交流合作，来保护唯一的地球家园。
4.2. 人道主义维度：发挥科技积极作用，转变经济发展方式
马克思在文本中对科技对人类社会发展的影响给予了充分的肯定，“是一本打开了的关于人的本质力量的书”[3]。但是科学技术具有两面性，如果人们只是从“纯粹有用性”来理解它，那逐渐沦为人类统治自然的工具，所以要树立科学技术的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统一的思想。对自然规律的认识是实现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必要前提，而科技是人类实现这必要前提的手段和桥梁。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五位一体”全面发展的中坚力量是科学技术的发展。所以我们要将科技转变为维护人类与自然之间天平的砝码，重视科技建设、培养科技人才、大力发展绿色科技来加强对可再生资源的开发和利用，也要有效地避免不可再生资源的浪费，以科技为可持续发展之路保驾护航，为我国生态文明建设尽一份力量，也为人类的永续发展提供科技支持。
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离不开正确的经济发展模式，西方现代化建设采取的“先污染，后治理”的发展道路，因此整个大自然被分割成了支离破碎的零件，而中国式现代化则是要“站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高度谋划经济社会发展”[6]，实现经济效益和生态效益的双赢。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我们既要绿水青山，也要金山银山。宁要绿水青山，不要金山银山，而且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7]。一方面，自然资源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必然条件，而对生态环境的保护与改善，则是为了积蓄生产发展的力量，从而使自然资源资源持续地向供给生产力的方向发展。二是要在社会经济发展与生态文明建设之间寻求一个最佳的平衡，实现两者相得益彰，互利互补，达到双赢目的。
新时代社会主义经济建设要以“两山论”为实践指引，紧紧抓住“绿水青山”和“金山银山”的辩证统一关系，以发展方式和生产方式的绿色转变为基本保证，使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得以重新构建，从而达到社会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齐头并进的目的。例如在太阳能、风能等可再生资源得到开发利用背景下，对污染严重的企业进行整改、根据污染和耗能程度进行划分，以梯度增收相关污染税额，使高耗能企业生产成本上升，迫使企业自我转型以符合市场需求，形成行业倒逼机制来达成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与自然资源有限之间的和谐状态。
4.3. 共产主义维度：加强意识形态建设，推进全民生态共治
处理绿水青山和金山银山的关系，关键在人民，关键在思路。在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只有把批判的武器和武器的批判结合起来，才能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物质力量。
在新时代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就必须坚持马克思中国化的最新成果——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生态伦理思想，并在此基础上进行了创新发展。这是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立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立足于中华民族的永续发展伟大目标，运用来指导中国生态文明建设而形成创新理念。与此同时，决不能忘记马克思生态伦理思想这个魂脉。马克思生态伦理思想不同于传统的理论思想，它将自然视为道德主体从而给予自然以人道主义关怀来改变人与自然相对立的现状，将物的尺度和人的尺度结合起来，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目标。但是必须明确，马克思生态伦理思想绝不是一成不变的，正如列宁在推进俄国社会主义建设时指出马克思的理论“所提供的只是总的指导原理，而这些原理的应用具体地说，在英国不同于法国，在法国不同于德国，在德国又不同于俄国”[8]。只有将马克思生态理论思想同当今中国的新时代实际结合，才能发挥这批判的武器的作用。
社会主义的共同富裕的美好社会，良好的生态环境也离不开全体人民的共同努力，要在全社会形成爱护自然的思想观念，离不开家庭、学校、社会的共同努力。
首先，家庭教育是人民进行生态伦理教育的基础条件。家庭是孩子人生的第一所学校。教育学者马可连柯指出证实，儿童的最初行为是具有模仿性的，是通过模仿大人的行为来进行启蒙的。所以，我们要通过父母的行为，向子女灌输绿色生活观念，并引导他们的生态文明行为。比如，不伤害花草树木、拒绝白色污染、节约用水和电等等，把绿色的生活行为渗透到每一个生活中每一个细节里，使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认识和实践节能环保的文明生活观念，并把它变成一种生活习惯。
其次，学校教育是进行生态伦理教育的核心力量。学校是教育的主要阵地，在实践上，学校可以利用研学活动类似的形式，由教师和专业人员带领学生真正地走进大自然的怀抱，亲身体会大自然的节奏，能够深切地接触自然、了解自然、感悟自然，使学生体会大自然之美，意识到人在自然面前的渺小。在理论上，要加强对学生进行相关教育，让学生了解保护我们生态环境的重要性，了解我们国家目前生态保护政策以及现有环境破坏的残酷性，使学生们深切地明白保护生态环境的迫切性。
最后，社会是人民进行生态伦理教育的重要手段。在当今信息化时代的背景下，应该积极利用大众传媒这个媒介向全社会的公民普及环保知识和生态法治知识以及破坏生态环境所带来的危害，进一步提升公民的环保意识，让社会上每一个人都融入到保护生态环境的氛围中。例如，爱奇艺最近推出的综艺《种地吧，少年》就是一个借助大众传媒的成功案例节目，真实记录10位年轻人，踏踏实实地用190天时间，在142亩土地上，播种、灌溉、施肥、收获，最终见证一粒麦子变成麦田，耕作的土地变成诗歌田园，这部综艺使田园牧歌式和谐的人与自然关系得到观众的向往。
5. 结语
《手稿》中蕴含的生态伦理思想是马克思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为了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关系复归的道德思想。《手稿》中马克思明确地阐述了人与自然的实质，分析造成人与自然关系扭曲的根源，以及实现二者和解的理想路径。鉴于当下人类过度膨胀的需求造成危害人类赖以生存栖息地的现状，人类应该反省自己的行为，唤醒人类对大自然的敬畏之情。这有助于人类在形成正确对待自然态度的同时从利己主义的困境中解放出来。这样才能达到人同人本身的和解、人同自然的和解，最终实现人类自由全面发展的目标，从而真正地实现人民群众在绿水青山中共享自然之美的愿景，实现国家和民族得以永续发展的目标。此外，随着时代的变化，我们必须结合时代特征来挖掘《手稿》中生态伦理思想的时代价值，使其更好地服务于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