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市县域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测度分析
Analysis of the Measurement of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in Counties of Chongqing
摘要: 县城是我国城镇化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县城为重要载体推进城镇化是新发展阶段国家的重要政策之一,县域是城乡融合发展最契合最核心的阵地。根据县域城乡融合发展的内涵,分片区选取重庆市38个区县作为研究对象,构建重庆市县域城乡融合评价指标体系,通过熵权法和变异系数法对2016~2021年重庆市县域及整体城乡融合水平进行测度分析。研究发现:重庆市整体城乡融合发展总体稳定上升,城乡公共服务融合、城乡产业融合和城乡生态融合是最大短板;城乡融合区域差异明显,中心城区发展最好,主城新区发展速度最快,渝东北、渝东南地区需要持续攻坚;县域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参差不齐,呈现低度融合、中低度融合、中度融合、中高度融合和高度融合五种不同发展类型。重庆市在推进城乡一体化发展的过程中,需要针对不同地区和不同层次的发展水平,采取不同的政策和措施,以促进城乡融合和协调发展。
Abstract: The county seat is an important component of the urbanization system in our country. Taking the county seat as an important carrier to promote urbanization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policies of the country in the new development stage. The county is the most suitable and core position for the integration of urban and rural development. According to the connotation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at the county level, 38 districts and counties in Chongqing were selected as the research objects to construct th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at the county level in Chongqing. The entropy weight method and coefficient of variation method were used to measure and analyze the level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at the county level and the overall level in Chongqing from 2016 to 2021.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urban and rural areas in Chongqing increases steadily, and the integration of urban and rural public services, urban-rural industrial integration and urban-rural ecological integration are the biggest weaknesses. There are obvious regional differences in urban and rural integration. The central urban area develops best, while the new main urban area develops fastest. The level of development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in the county varies, showing five different types of development: low integration, medium-low integration, medium integration, medium-high integration and high integration. In the process of promoting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urban and rural areas, Chongqing needs to adopt different policies and measures according to different regions and different levels of development, so as to promote the integration and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urban and rural areas.
文章引用:余虹. 重庆市县域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测度分析[J]. 金融, 2024, 14(5): 1723-1736. https://doi.org/10.12677/fin.2024.145176

1. 引言

近年来,以县城为重要载体推进城镇化是国家的重大战略部署。十九届五中全会明确指出,要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要推进以县城为重要载体的城镇化建设[1]。2021年中央一号文件中也提到要加快县域内城乡融合发展,县域是推进城镇化建设的重要切入点。2022年5月中办国办印发《关于推进以县城为重要载体的城镇化建设的意见》,指出县城是我国城镇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城乡融合发展的关键支撑,对促进新型城镇化建设、构建新型工农城乡关系具有重要意义[2]。这些政策文件都体现了县域对于城乡融合发展的重要性,为新发展阶段的城镇化建设提供了指导性方向。

县域是城乡之间的桥梁,其对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性与日俱增。据国家发改委最新数据,2022年底中国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为65.22%,1866个县(含县级市)常住人口2.5亿左右,仅容纳了不到30%的常住城镇人口。县城人均市政公用设施固定资产投资仅为地级及以上城市的1/2,县城居民人均消费支出仅为2/3左右。重庆市作为我国的重要战略城市之一,其下辖的区、县共38个,包括许多发展水平不同的县区,重庆市的县域城镇化建设面临着许多问题和挑战,如城镇化水平不平衡、城镇建设空间受限、城乡差距较大等。另外,重庆市位于长江上游,是连接中西部地区和东南亚、南亚的重要交通枢纽,是中国内陆开放型城市之一,具有重要的地缘优势和区位优势,对重庆市县域城镇化建设的研究,有助于探索中西部地区县域城乡融合发展的路径和经验,为其他地区的城镇化建设提供借鉴和启示。

2. 文献综述

我国的城乡关系自建国初期到现在经过了几十年的发展一直在不断改变,从改革开放前的城乡二元体制阶段,到改革开放至20世纪末的城乡二元经济体制破冰阶段,再到十八大以后的城乡融合体制机制阶段,政策重心在城市和农村之间不断交替,但“城乡兼顾”一直是主线,为我国的城乡发展平衡提供了保障[3]。十八大以来,我国进入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我国的城乡关系聚焦于城乡融合发展。

对于城乡融合发展的内涵,学者们的看法各有侧重,许彩玲和李建建认为城乡融合发展需要把城乡作为整体,做到资源要素在城乡之间的对流畅通、城乡产业融合互补、城乡生活方式、生产方式均等化、生态环境和谐发展[4]。杨志恒认为城乡融合发展的主线是城乡资源要素流动,通过产业、设施、制度与生态环境等领域融合加以实现,表现为经济上的协作联合、社会阶层上的相互认同、生态环境上的本底约束以及空间上的平等有序发展[5]。何仁伟指出城乡融合需要在空间、产业、人口三个方面来考虑,要在社会、经济、生活、生态等维度上全面融合[6]。文丰安和王星表示城乡融合高质量发展就是要追求城乡间的平衡发展和良性互动,发展农业产业、合理配置生产要素是关键。综合起来可以发现,城乡融合的基本点是将城乡作为一个有机整体,在生产要素、产业、经济、社会、人民生活、生态环境等方面一体化融合发展[7]

对于城乡融合发展的测度,国内学者主要还是从国家、省市等较为宏观的角度进行研究。一部分学者研究我国整体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例如:周佳宁、秦富仓等构建了包含人口、空间、经济、社会和环境五大维度的中国城乡融合水平测度指标体系,对1999~2016年中国各省份城乡融合水平进行了测度分析[8];赵德起和陈娜基于2007至2016年的数据,从融合发展的前提、动力、结果三个维度分析中国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变化[9];刘荣增、赵亮等学者则是从经济发展动力、交通信息网络、生态承载能力、居民生活水平4大维度测量中国整体的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10];赵德起和唐旺构建了5维度25指标的中国城乡融合发展评价体系[11]。还有一部分学者以不同省、市为研究对象,测度其城乡融合发展变化,例如:郑文和于柳娟测度了江西省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12];张宇雄和邵喜武测度了吉林省的城乡融合水平[13]

对于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测度的研究方法,主要以定量研究为主,具体研究方法有主成分分析法[14]、熵值法[12]、层次分析法[15]、耦合协调度模型[16]和横纵向拉开档次法[9]等,操作流程一般为首先根据理论基础确定指标体系,再通过相应的方法确定指标权重,最后通过线性加权得到综合指数或者通过耦合协调法确定城乡融合水平。

综上所述,我国对于城乡融合发展测度分析主要还是聚焦于市、省乃至整个国家这样比较大的范围,对县域的城乡融合发展测度研究比较少,但是,许多学者研究都论证了县域单元对于城乡融合的重要性[17] [18],例如,田先红在理论层面研究了县域在城乡融合乡村振兴方面的功能及意义[19];孔祥智和谢东东通过分析成功案例探讨了城乡融合发展在县域层面的现状与困境[20],县域对于推进我国城乡融合发展的战略地位日益突出。而重庆市作为西部地区唯一的直辖市,因其“大城市、大农村、大山区、大库区”的社会经济及区域结构特性,长期面临城乡发展不平衡的困境,并且重庆市先后被确立为国家统筹城乡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和城乡融合发展试验区,在促进城乡融合发展方面有丰富的探索经验和较为全面的制度建设。基于此,本文选择重庆市38个区县作为研究对象,对2016年至2021年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进行测度,考察重庆市整体和各区县的城镇化建设和城乡融合发展成果,分析重庆市各区县城乡融合发展的优势与不足,以期为推动重庆市城乡融合发展提供科学参考和决策支撑。

3. 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测度

3.1. 县域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指标体系构建

从县域的空间定义看,县域是指我国行政区划中,县级行政区的范围和管辖区域,具体是指以县、市辖区、自治县等级别的行政区划,它是地方政府实现经济发展、社会管理、基本公共服务等职能的基本单位。县域的范围和面积大小因行政区划的调整和变化而有所不同,但一般都是指一个县级行政单位所辖区域的范围,是一个具有相对独立的地域特征、资源禀赋和发展潜力的区域。县域经济、社会和文化发展的状况直接关系到当地人民的福祉和地方经济的发展。县域作为大城镇和乡村的连接点,既具备“城”的特性,也具有“乡”的属性,是城乡融合发展最契合最核心的阵地。

县域城乡融合可以从要素、产业、公共服务和基础设施、居民生活、生态环境五个方面来测量。首先,实现县域城乡融合的一大前提就是要促进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农村之所以难以发展,原因之一就是资本、劳动、技术等生产要素的缺失,由于城市相较于农村对于生产要素具备相当大的吸引力,生活成本效应促使大量的劳动力从农村迁移到城市,而市场接近效应所带来的规模经济、更高的投资回报率也吸引着资本的聚集,资本、人口扩张引致技术进步,从而逐渐演变为城乡二元结构。促进生产要素在城乡之间有序互动、自由流动,对提高资源合理分配、优化资源配置效率从而推动城乡融合具有良效。其次,城乡融合发展的基础在于产业融合[21]。一方面,城市和乡村在经济发展中具有不同的优势和劣势,城乡产业融合可以将农村的优势资源与城市的技术、市场等优势资源相结合,激发农村经济活力,推动农村经济发展,实现乡村振兴,促进城乡融合发展。另一方面,城乡产业融合可以提高生产率,带来更多的就业机会,吸纳农村剩余劳动力,改善农村就业状况,发展农村特色产业,打破城市二三产业和农村第一产业之间的壁垒。再次,城乡公共服务融合是实现城乡融合发展的重要保障。医疗、教育、交通等公共服务的均等化可以改善农村生活条件,提高农村居民的获得感和幸福感,促进农村社会和谐稳定,而且还能够吸引城市居民到农村定居,促进城乡人口流动,从而推动城乡融合。接着,城乡生活融合是城乡融合发展的重要表现形式。城乡生活融合可以表现为全体居民收入水平和消费水平提高以及城乡居民生活差距的缩小,它可以促进城乡交流,提升城乡居民的生活质量,推进城乡经济发展,加强社会文化建设,实现城乡共同发展、和谐发展[22]。最后城乡生态环境融合是实现城乡融合发展和乡村振兴战略的必然选择[23]。通过消除城乡之间的生态环境障碍,建立城乡统筹的生态环境保护机制,实现城乡环境的协调发展。城乡生态环境融合将有助于提升农村生态环境,减少生态环境恶化所带来的危害,同时有助于改善城市生态环境,提升城市环境品质。城乡生态环境融合能够打破城乡二元对立的障碍,实现城乡间的资源共享,进一步推进城乡一体化发展。

基于上述原则和县域城乡融合的内涵,本文从城乡要素融合、城乡产业融合、城乡公共服务融合、城乡生活融合和城乡生态融合5个维度共22个具体指标构建了县域城乡融合发展指标体系,并通过熵权法确定了不同维度的权重指数,分别为26.66%、11.67%、24.59%、25.54%和11.54%,见表1,其中城乡要素融合的权重最高,城乡生态融合的权重最低。

Table 1.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county urban-rural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level

1. 县域城乡融合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

目标层

一级指标

权重

二级指标

指标属性

权重

城乡融合发展水平

城乡要素融合

0.267

人口城镇化率

+

0.078

非农与农业就业比

+

0.067

农业支出额占财政总额比

+

0.062

科技支出占财政支出比

+

0.060

城乡产业融合

0.117

第三产业占GDP比重

+

0.048

城乡二元生产率对比

0.022

农村人均农业产值

+

0.047

城乡公共服务融合

0.246

城乡医疗水平差异

0.067

每万人拥有病床数

+

0.031

城乡教育水平差异

0.035

每百人公共图书馆藏书量

+

0.068

城乡社会保障投入

+

0.045

城乡生活融合

0.255

人均GDP

+

0.074

城乡人均可支配收入差异

0.041

人均社会消费品零售额

+

0.094

城乡人均消费支出差异

0.022

城乡恩格尔系数差异

0.024

城乡生态融合

0.115

建成区绿化覆盖率

+

0.016

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

+

0.022

节能环保支出占财政支出比

+

0.045

森林覆盖率

+

0.017

农村居民人均农药使用量

0.015

3.2. 测度方法与数据来源

3.2.1. 测度方法

一、熵权法。为了确定不同指标的具体权重和城乡融合水平的综合得分,本文采用熵权法评估重庆各区县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熵权法是一种常用的多指标决策方法,也是一种权重确定方法。它根据信息熵的概念和原理,通过对各因素指标的熵值进行计算来确定各因素指标的权重。通过对相关文献进行总结,确定指标权重的方法主要有德尔菲法、层次分析法、主成分分析法、回归分析法和熵权法[24]。相较而言,熵权法可以避免主观性,而且能够处理正负指标,能够考虑指标之间的相关性,从而得到更加准确的权重。熵权法具体步骤和计算公式如下:

1) 对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由于指标测量单位不一,无法用于衡量综合得分,所以必须将这些指标进行标准化,也就是归一化处理。

对于正向指标,计算公式为: x ij = x ij min( x ij ) max( x ij )min( x ij )

对于负向指标,计算公式为: x ij = max( x ij ) x ij max( x ij )min( x ij )

2) 指标平移。A为平移幅度,计算公式为: x ij = x ij +A

3) 计算 x ij 的比重 p ij p ij = x ij i=1 n x ij

4) 计算第j项指标的熵值 e j 。计算公式如下,其中n为年份乘区县个数:

e j =k i=1 n p ij ln( p ij ),k= 1 ln( n ) ,0< e j <1

5) 计算第j项指标的差异系数 g j 。计算公式: g j =1 e j

6) 确定第j项指标的权重 w j 。计算公式如下,其中m为测量区县个数:

w j = g j j=1 m g j ,1jm

7) 确定各年份各区县的城乡融合发展综合得分 s j 。计算公式为:

s j = j=1 m w j p ij

二、变异系数法。在算出不同区县各年份城乡融合发展的综合得分之后,还需要观测县域城乡融合发展的稳定性和波动程度,本文采用变异系数法来衡量各区县城乡融合水平的变异程度。对2016年至2021年38个区县的城乡融合得分的变异系数进行计算,观测各区县的城乡融合发展离散程度。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 CV )=

3.2.2. 数据来源

重庆市共有38个区县,其中共有26个区、8个县,4个自治县,重庆市38个区县可以划分为中心城区、主城新区、渝东北三峡库区城镇群和渝东南武陵山区城镇群四个片区。由于部分区县未公布全部年份的统计年鉴,部分指标数据难以获得,结合数据的可获得性和样本的全面性,本文考察2016年到2021年6个年份38个区县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变化,所分析的5个维度22个具体指标的数据来源于相应年份的《重庆统计年鉴》《重庆调查年鉴》《中国县域统计年鉴》以及不同区县各年份的统计年鉴,数据来源于国泰安经济数据库和中国知网年鉴数据库以及重庆市各区县政府官网。部分数据在统计年鉴中无法获得,整理自各区县2016年至2021年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和《政府工作报告》。为保障数据分析的完整性,对个别缺失数据以线性或均值差补法进行填补。

4. 县域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的评价与分析

4.1. 整体城乡融合发展综合得分变化

第一,从整体视角来观测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变化,重庆市38个区县可以划分为中心城区、主城新区、渝东北三峡库区城镇群和渝东南武陵山区城镇群四个片区。通过对相同年份的属于不同片区的区县的综合得分取平均值,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这个片区的整体城乡融合趋势,对于重庆市各年份的城乡融合发展综合得分则可以从所选取的所有区县的综合得分的均值来反映。重庆市各片区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综合得分变化见图1

从重庆市整体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看,其综合得分介于27~40之间,2018年至2019年增长率最高,达到了11.23%,在整体上变化趋势为稳步上升,年平均变化率约为6.4%。这体现了重庆市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呈现中稳步增强的态势,城乡融合发展水平不断提高。近几年,重庆市高度重视城乡融合发展,支持农村发展农业产业、文化旅游等特色产业,推动城乡深度融合,提高农民收入和生活品质,加大基础设施投入力度,建设一批农村公路、供水、供电等基础设施项目以实现城乡基础设施的均等化,鼓励企业在农村地区投资,支持农村创业创新,带动农村经济的发展和城乡融合,这些举措都促进了重庆市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的提高。

分区域来看,渝东北地区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变化与重庆市整体类似,都是表现出上升速度先升后降再升的趋势,表现比较优越的是主城新区,其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总体得分与重庆市整体不相上下,其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在2016年到2020年间一直表现出持续上升的趋势,从2016年的27.97上升到2020年的40.02,年平均增长率达到了8.05%,并在2020年和2021年超过重庆市整体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另外,综合来看,重庆市四大片区的城乡融合水平存在一定的差异。其中中心城区是重庆市城乡融合的“先行示范区”,它的整体城乡融合发展综合得分一直处于领先位置;主城新区是重庆市城乡融合的“良好推进区”,它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不断提高,与重庆市整体的城乡融合发展差距也在不断缩小;渝东北和渝东南地区是重庆市城乡融合的“持续攻坚区”,其城乡融合发展水平一直处于中下游位置,这可能是因为该区域一直发展农业,城乡产业融合发展难度较大,需要加强力度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发展特色农业产业,不断提升其城乡融合水平。

Figure 1. Changes in the comprehensive scores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in different regions of Chongqing

1. 重庆市各片区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综合得分变化

第二,从城乡融合发展指标体系的五大维度看,城乡要素融合、城乡产业融合、城乡公共服务融合、城乡生活融合和城乡生态融合五大维度对重庆市城乡融合发展的贡献率及变动趋势见图2。相较而言,城乡要素融合和城乡生活融合是促进重庆市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的中流砥柱,2016年至2021年,要素融合和生活融合的贡献率都呈现出有增有减的波动变化趋势,但是将两者汇总在一起看,其贡献率不断下降,2016年城乡要素融合和城乡生活融合对重庆市城乡融合的贡献率分别为24.42%和27.97%,总贡献率约占五成,2021年城乡要素融合和城乡生活融合对重庆市城乡融合的贡献率分别为21.06%和23.73%,总贡献率下降7.6%。除此之外,2016年至2021年,城乡公共服务融合、城乡产业融合和城乡生态融合这三个维度对于重庆市城乡融合发展的贡献度都在持续有序提高。城乡公共服务融合的贡献率在2016年到2021年分别为16.10%、17.00%、16.21%、17.02%、18.19%、18.17%,年平均增长率为2.12%,增长幅度最大、年平均增长率最高的维度的城乡产业融合,2016年城乡产业融合对重庆市城乡融合发展的贡献率为14.86%,到了2021年,贡献率增长到了18.51%,总增长率达到24.56%。2016年,城乡融合发展的五大维度的贡献率极不均衡,城乡产业融合、城乡公共服务融合和城乡生态融合是短板,到了2021年,重庆市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提升,五大维度的贡献率也逐步转化为较为均衡的状态,这说明重庆市注意到了城乡融合发展不均衡的问题,提高了对城乡产业融合和城乡生态融合的重视程度,发布了一系列例如发展农村发展农业产业、文化旅游等特色产业促进城乡产业融合和加强农村环境卫生整治促进城乡生态融合的具体举措,且效果较为显著。

Figure 2. Contribution rate and change trend of each dimension to the urban-rural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of Chongqing

2. 各维度对重庆市城乡融合发展的贡献率及变动趋势

4.2. 各区县城乡融合发展综合得分变化

从重庆市各区县看,各区县2016年~2021年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综合得分变化见表2,可以看出,重庆市38个区县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差异较大,展现出一定的区域发展不平衡。中心城区的各区县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最高,稳居前列。重庆中心城区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在重庆市中位于领先位置,远超过其他区县,主要是中心城区的经济发展水平高、基础设施建设完善、政策支持和文化资源丰富。重庆市中心城区的经济发展速度快,聚集了大量的商业和服务业企业,形成了完整的城市商业体系,吸引了大量人口涌入,同时也为农村人口提供了就业和创业机会,促进了城乡融合;道路、交通、水电基础设施建设和服务相对完善,同时也建设了多条轨道交通线路,方便市民的出行和交通;重庆市还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措施,支持中心城区与周边地区的互动,如推进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鼓励城市企业投资农村等,进一步促进了城乡融合;最后重庆市中心城区拥有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和旅游景点,包括洪崖洞、解放碑、朝天门等,吸引了大量游客和人才,也带动了周边地区的发展。

具体来看,2016年重庆市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前20区县包括全部中心城区的区县、9个主城新区的区县、2个渝东南、渝东北地区的区县。到了2021年,重庆市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排名前20的区县均来自中心城区和主城新区,且主城新区的部分区县排名有所上升。从得分情况看,除了中心城区的部分区县得分超过50,其他各区县的城乡融合发展得分均在20~50之间,2021年,除中心城区外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最好的是涪陵区和长寿区,最差是酉阳县和巫溪县;从发展速度看,重庆市38个区县在2016年至2021年六年间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增长速度最快的分别为潼南区、璧山区和城口县,其年均增长速度分别是11.76%、12.75%和16.45%,增长速度最差的是沙坪坝区、巴南区和大渡口区。

Table 2. Changes in the comprehensive scores of the urban-rural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level of each district and county of Chongqing from 2016 to 2021

2. 重庆市各区县2016年~2021年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综合得分变化

区县

所属片区

2016

2017

2018

2019

2020

2021

年均增长率%

渝中区

中心城区

57.56

56.13

57.35

63.19

69.04

70.77

3.82

江北区

中心城区

38.16

39.90

42.04

46.59

51.03

54.67

7.21

沙坪坝区

中心城区

45.26

49.47

49.26

50.85

46.05

48.22

1.09

九龙坡区

中心城区

40.13

40.71

42.16

54.74

43.56

47.96

3.25

渝北区

中心城区

33.74

35.94

37.29

42.07

40.65

44.68

5.40

涪陵区

主城新区

33.69

33.85

34.68

38.07

38.62

43.78

4.99

长寿区

主城新区

28.20

29.02

31.13

32.92

39.40

43.55

9.07

潼南区

主城新区

25.33

26.15

28.18

33.07

37.26

43.20

11.76

荣昌区

主城新区

25.53

26.66

29.11

34.38

37.16

42.36

10.99

璧山区

主城新区

23.70

25.46

27.02

32.18

36.79

41.83

12.75

永川区

主城新区

29.36

30.17

32.41

33.72

35.80

40.29

6.20

南岸区

中心城区

34.70

36.26

36.94

39.70

37.83

40.15

2.62

巴南区

中心城区

35.02

36.10

37.30

38.77

36.97

40.06

2.40

北碚区

中心城区

33.29

34.25

34.35

35.26

36.70

40.00

3.36

铜梁区

主城新区

28.07

28.37

29.15

31.91

35.36

39.59

6.84

大渡口区

中心城区

33.95

33.10

34.75

36.28

35.57

39.15

2.56

合川区

主城新区

28.65

29.57

30.70

32.12

34.67

38.48

5.72

綦江区

主城新区

26.15

25.90

28.28

31.43

34.72

37.05

6.95

江津区

主城新区

25.10

27.91

30.10

32.90

34.05

37.01

7.91

大足区

主城新区

23.49

23.48

25.86

29.53

32.91

36.58

9.29

垫江县

渝东北

22.53

23.20

23.80

26.82

32.03

36.53

10.35

南川区

主城新区

26.38

28.30

29.16

30.76

32.02

36.27

6.25

武隆区

渝东南

25.28

27.68

28.14

31.70

32.06

36.03

7.08

石柱县

渝东南

23.52

24.07

25.00

27.99

30.00

34.78

7.98

云阳县

渝东北

21.00

21.42

23.00

28.41

30.34

34.45

10.68

梁平区

渝东北

25.06

22.33

23.17

28.11

31.16

34.28

6.13

黔江区

渝东南

26.08

27.12

26.13

29.99

31.16

34.20

5.19

忠县

渝东北

21.88

24.07

23.82

29.46

31.23

33.71

9.01

丰都县

渝东北

22.78

21.56

23.45

27.41

30.00

33.67

7.97

万州区

渝东北

28.85

28.99

29.77

30.14

30.22

33.61

2.75

秀山县

渝东南

20.89

22.21

22.45

29.05

30.43

33.50

10.06

开州区

渝东北

21.75

23.19

26.67

27.00

27.37

33.47

8.98

城口县

渝东北

16.64

20.61

21.68

24.76

25.98

33.07

16.45

彭水县

渝东南

21.26

22.67

24.13

26.06

28.47

32.03

8.44

奉节县

渝东北

19.59

22.33

24.63

26.16

27.90

30.83

9.57

巫山县

渝东北

20.76

22.44

22.90

25.08

26.74

30.27

7.63

酉阳县

渝东南

21.21

22.83

24.10

26.73

28.08

29.50

6.52

巫溪县

渝东北

20.60

19.85

21.53

24.49

25.43

26.77

5.00

重庆市38个区县城乡融合发展综合得分变异系数情况见表3。通过计算,重庆市38个区县的融合发展综合得分的年均值从2016年的27.77上升到2021年的38.59,提高了38.97%,说明重庆市城乡融合发展整体水平正在逐步提高。具体到重庆市各个地区,可以通过计算2016年至2021年各区县城乡融合发展综合得分的变异系数对各区县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的波动情况进行分析。从表3可以看出,重庆市38个区县的变异系数都比较低,大部分都在0.05到0.15之间,73.7%的地区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指数得分的变异系数较低,城乡融合发展较为稳定。沙坪坝区、巴南区、南岸区、万州区、大渡口区等地区变异系数最低,这些地区城乡融合发展最为稳定。而渝北区、江北区、北碚区、九龙坡区和江北区属于重庆市中心城区,它们的波动幅度虽然不是最小,但也相对而言展示出较低的水平。重庆中心城区是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的核心区域之一,但是作为城乡融合发展领先地区的城乡融合发展态势还不够迅速,未能充分发挥“以城带乡”的作用。丰都县、长寿区、大足区、秀山县、垫江县等10个区县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波动最大。

Table 3. Variation coefficient of the comprehensive score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in Chongqing

3. 重庆市各区县城乡融合发展综合得分变异系数

变异系数

地区

个数

占比

CV > 0.15

丰都县、长寿区、大足区、秀山县、荣昌区、垫江县、云阳县、
潼南区、璧山区、城口县

10

26.3%

0.05 ≤ CV ≤ 0.15

北碚区、涪陵区、渝北区、黔江区、南川区、合川区、永川区、巫溪县、九龙坡区、酉阳县、武隆区、江津区、巫山县、
铜梁区、江北区、綦江区、开州区、彭水县、石柱县、
奉节县、梁平区、忠县

22

57.9%

CV < 0.05

沙坪坝区、巴南区、南岸区、万州区、大渡口区、渝中区

6

15.8%

最后,本文根据实际测算出的重庆市38个区县城乡融合发展的综合得分,参考其他相关文献的做法,将重庆市县域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划分为低度融合、中低度融合、中度融合、中高度融合和高度融合五个阶段,城乡融合发展综合得分低于20分以下的为城乡低度融合阶段,综合得分介于20分到30分之间的为城乡中低度融合阶段,介于30分到40分之间的为城乡中度融合阶段,介于40分到50分之间的为城乡中高度融合阶段,得分高于50分的为城乡高度融合阶段,2016年重庆市各区县城乡融合发展的综合得分情况见图3,2021年重庆市各区县城乡融合发展的综合得分情况见图4

2016年,38个区县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参差不齐,不平衡性问题比较突出。城乡发展呈现出中高度融合的地区为重庆市中心城区,其他地区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处于中低度融合水平。到2021年,38个区县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整体上升,但发展速度差异较大。呈现出中高度融合的区域除了中心城区以外,还包括主城新区的部分区县,中心城区的核心地域优势凸显,经济社会发展处于全市高水平,通过涓滴扩散效应和辐射带动主城新区的城乡融合发展。渝东北三峡库区城镇群和渝东南武陵山区城镇群的各个区县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大部分都提高至中度融合。这说明重庆市从总体看城乡融合发展的极化效应比较明显,较多区县的城市化进程相对较慢,城市与农村之间的经济、社会和文化联系还比较薄弱,城乡融合有较大的提升空间,应该通过一系列措施来提升这些区县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从而带动重庆市整体的城乡一体化发展。

注:本图基于自然资源部标准地图服务系统网站下载的审图号为GS (2024) 0650号的标准地图绘制,底图无修改。

Figure 3. Difference map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by district and county in Chongqing in 2016

3. 2016年重庆市各区县城乡融合发展差异图

注:本图基于自然资源部标准地图服务系统网站下载的审图号为GS (2024) 0650号的标准地图绘制,底图无修改。

Figure 4. Difference map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by district and county in Chongqing in 2021

4. 2021年重庆市各区县城乡融合发展差异图

5. 结论与建议

5.1. 结论

本文以国内外学者关于城乡融合发展的研究成果为基础,聚焦重庆市不同区县,建立了考察县域城乡发展水平的指标体系,包括城乡要素融合、产业融合、公共服务融合、生活融合和生态融合五大维度,又在五大维度的基础上进一步细分为22个具体指标,在确定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后,通过熵权法计算出指标权重从而得到县域水平的城乡融合发展综合得分,并对不同年份的综合得分通过变异系数法来衡量其波动程度,从而测度和分析了重庆市38个区县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本文得出的结论主要有以下几点:

1) 从整体看,重庆市整体城乡融合发展水平表现出波动中上升的变化趋势,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差距不断缩小,体现了重庆市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呈现中稳步增强的态势,城乡融合发展水平不断提高。

2) 分区域看重庆市城乡融合发展的区域差异明显,中心城区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一直处于领先位置,是“先行示范区”;主城新区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与重庆市整体水平基本一致,是“良好推进区”;渝东北、渝东南片区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一直处于中下游位置,是“持续攻坚区”。

3) 分维度看,城乡要素融合和城乡生活融合对促进重庆市城乡融合发展的贡献度最高;城乡公共服务融合、城乡产业融合和城乡生态融合三个维度对于重庆市城乡融合发展的贡献度持续有序提高,但仍处于短板位置。

4) 分区县看,中心城区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最高,发展稳定性强,大部分区县的城乡融合发展的波动程度较低,城乡融合发展比较稳定。2021年,重庆市所考察的各区县中有近六成处于城乡中度融合阶段,以县城为载体的城乡融合发展有较大的提升空间。

5.2. 建议

根据研究结论,本文提出了如下建议:

1) 促进城乡产业融合。政府可以通过制定产业政策,促进农村产业结构调整,发展农村现代化产业,推动农村产业与城市产业的融合。促进城乡产业融合还需加强农业基础设施建设,例如农业用水设施、道路交通设施、信息化建设等,从而提高农村的生产力和竞争力,促进农村一二三产业的融合与发展。政府还可以建立城乡产业对接平台,促进城市企业与农村企业的对接合作,鼓励城市企业参与农村现代化产业的投资和建设。最后,政府要加大对农村创新创业的支持力度,鼓励农村人才回乡创业,促进农村企业的发展和壮大。

2) 强化城乡生态融合。城乡生态融合是实现城乡融合发展和乡村振兴战略的必然选择,首先要加强城乡生态环境保护和修复工作,例如开展退耕还林还草、湿地保护、水土保持等工作,加强城乡间生态环境的保护;其次,可以通过推广有机农业、生态农业等可持续农业生产方式来减少农业对生态环境的破坏;再次,可以通过推广农村垃圾分类处理制度,加强农村垃圾分类处理技术研究和推广,减少农村垃圾对生态环境的影响;最后,政府可以加强城乡生态规划,明确城乡生态环境保护目标和措施,制定相应的城乡生态环境保护政策和法规。

3) 城乡融合需要因地制宜。在推进城乡一体化发展的过程中,需要针对不同地区和不同层次的发展水平,采取不同的政策和措施,以促进城乡融合和协调发展。对于中低度融合的区县,可以通过推进农村经济和社会发展、改善农村基础设施、促进农村产业升级和转型等措施,提高农村居民的生产和生活水平,促进城乡之间的经济联系和人口流动,加快城乡一体化发展的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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