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孔乙己文学”入选2023年度“十大网络流行语”，在2023年上半年成为人们热议的话题。“孔乙己文学”是从鲁迅的经典小说《孔乙己》衍生出来的，书中的主人公孔乙己虽然穷困潦倒，却一直放不下读书人的面子，固执地穿着象征身份的长衫。“孔乙己文学”之所以成为人们热议的话题，主要是当代大学生通过“孔乙己文学”进行自嘲，广大大学生将自己通过努力取得的学历比作孔乙己脱不掉的长衫，一方面期望的工作难以寻找，另一方面又不能接受既得的工作，投入大量成本取得的学历与其最后转化为的成果不相匹配，从而形成巨大的心理落差。孔乙己作为一个小说人物在当下网络空间被大量网友进行“拼贴”与“同构”，“孔乙己文学”是大学生群体借助网络反映自身无奈的生存现状[1]。“孔乙己文学”的热议，不仅折射出了当代大学生就业面临的难题，同时也体现出当代大学生就业观出现了新的变化、呈现新的特点。针对“孔乙己文学”这一现象，本文试图探讨在该现象下大学生就业观的问题，分析“孔乙己文学”背后大学生就业观问题的现实原因，并探讨如何优化大学生就业观的培育，以形成正确的就业观。
2. “孔乙己文学”现象下大学生就业观的问题呈现
2023年我国高校应届毕业生规模达到1158万人，就业压力持续攀升，经济社会发展面临多重超预期因素的影响，“孔乙己文学”的出现只是当代大学生在如今复杂就业环境下就业观逐渐发生变化的一个具体缩影，通过该现象可以透视出大学生对于就业的真实情感态度和心理变化。
(1) 学历贬值焦虑：社会就业环境下的无奈
我国的大学生就业政策主要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新中国成立后的很长一段时期，这一时期在高度集中的以公有制为主体的计划经济体制下，大学生的就业是由国家计划、统一分配的“统包统分”就业体制。第二个阶段是八十年代的改革开放初期，这时已经初步实行大学生自主就业，但国家对大学生就业分配的主导权依然没有发生改变。第三阶段是21世纪初，随着高校毕业生人数逐渐增多以及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化，国家统一分配工作的方式已经不再符合当时的社会环境，因此大学生就业迎来了以市场导向、公平与效率并重的阶段。我国高校毕业生人数从2001年仅有的114万，再到2024年高校毕业生数量预计增至1179万人，随着近几年来随着高校的大规模扩招也使高校毕业生人数大幅增加，20多年来高校毕业生已增长超十倍，在这样一种背景下，高等教育学历在不断贬值，上个世纪的学历红利已经淡化。教育经济学中的筛选理论认为，一个人的受教育水平高意味着求职者具有较高的能力，也就是一个人取得的学历越高他所展现出来的价值就越高[2]。但如网络上“学历不但是敲门砖，也是我下不来的高台，更是孔乙己脱不下来的长衫”这一段陈述所说，将大学生寒窗苦读十余年取得高等教育学历比作是孔乙己的长衫正是当前大学生内心焦虑的真实写照，投入大量成本取得的可以体现自身能力的学历非但没有成为就业中的优势，反而只有与自身能力价值不匹配的工作可供选择，造成了产出与投入极其不匹配的现状。从最初的国家分配，再到后面的自主择业，再到如今的大学生竟逐渐成为“就业困难户”，如今的大学生早已意识到自己十余年寒窗苦读获得的学历早已不如曾经那样金贵，学历的“敲门砖”作用正在减弱的同时自身的价值早已随着社会环境的变迁逐渐衰弱，曾经以为读完大学就能够找到好工作的美好愿景在面临就业现实之际就已经破碎。
(2) 人生价值错位：自我价值与社会价值脱节
人生价值是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的共同构建，人的价值是在人的关系中存在的，一方面，人作为自然界中的人，其生存是以满足自身生活各种需要为前提的；另一方面，人作为社会中的人，人的发展是以社会的发展为前提的。因此，人的价值既体现在同他人、集体和社会的关系之中，也体现在同自身的关系之中，大学生的就业过程是在自我发展中为社会进步做出贡献的过程，也正是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的相统一的过程，大学生人生价值的实现不仅表现对社会的贡献上，也表现在个人发展中。但部分大学生以功利化的倾向进入就业市场，既没有坚持能力有大小与贡献须尽力相统一，也没有坚持坚持物质贡献与精神贡献相统一，又没有坚持完善自身与贡献社会相统一，过分强调个体在更高层次、更高价值就业中的实现，忽视了社会分工的不同以及不同职业在社会分工中的比重不同，没有意识到每个工作岗位都在社会分工中承担着相应的社会责任，因此也就忽视了每一份工作的社会价值以及个人在不同工作中的发展和完善。当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脱节，不仅社会价值得不到实现，自我价值更是无从谈起。
(3) 就业心理失衡：“内卷”“躺平”两极分化
“内卷”意指外部条件约束下的内部精细化、过密化发展及其内部懈怠与消耗，在就业竞争加剧的环境下，指大学生为找到满意的工作而不断提升自己的被动竞争。“躺平”意指以“低欲望”和“低姿态”的顺从消解社会现实困境和获取内心世界的平和，主要表现为大学生面临就业压力时的逃避，主动脱离竞争[3]。大学生以“孔乙己文学”自嘲，这既是对现在高度内卷的无奈，又是“卷不动”后对现实的妥协从而选择躺平。“内卷”和“躺平”的是大学生面对就业时心理失衡的表现，无论是考公热、考研热等，大学生通过各种各样的机会来提升自我以适应社会的发展，如果不加入“内卷”的大军，那么自己就会被淘汰，但是陷入过度“内卷”的怪圈，会滋生了许多社会焦虑，出现有业不就的现象。而“躺平”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首先当前部分大学生不能够准确明白就业的目的，仅仅将其当作是谋生的工具，认为随便找个工作就可以解决自己面临的生存和生活压力，甚至某些大学生家庭条件较好并不急于去寻找工作，这就使得在就业上面缺乏足够的行动力，出现安于现状以及躺平的现象。其次，社会过度的内卷带来的焦虑，使得刚进入社会的大学生被磨灭了斗志，在没有坚定信念的情况下面临就业竞争和挫折的无力感，使得他们选择了“躺平”。“内卷”和“躺平”是两个极端现象，二者都不是大学生就业时的正确选择，更多的应稳定自己的心态，既不能冒进也不能逃避，正视就业中机遇和风险，以一种积极健康的心理去就业。
(4) 自我认知失调：“真实自我”和“理想自我”的矛盾
美国心理学家罗杰斯的人格理论认为，人分为“真实自我”和“理想自我”。“真实自我”是个体在经历和成长过程中逐渐形成的自我认知，“理想自我”是个体心理预期中自己理想的自我，人目标的实现需要这两部分的相统一。书中的孔乙己作为一名读书人非但没有优秀的成绩，反而还深陷自身的幻想，不愿脚踏实地去工作和生活，这就是孔乙己的“真实自我”和“理想自我”产生了巨大的矛盾，最后只落得在酒馆喝酒、被人嘲弄的下场。对于大学生而言，在取得学历后认为自己应该有一个灿烂的未来和满意的工作，将自己的就业标准不切实际的不断地提高，脱离自己的客观条件，但是在面临就业时才发现如今的大学生就业是如此惨淡，这就是对自我的认知失调，即个体的真实自我和理想自我之间的一致性程度较低，这种不一致性往往导致内心的焦虑和不安，这也正好体现大学生以“孔乙己文学”进行自嘲，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焦虑和不安。当理想脱离实际，理想的实现就会变成天马行空，甚至演变成为空想和幻想。
3. “孔乙己文学”现象下大学生就业观问题的成因
(1) 社会层面
第一，就业市场的供求失衡和结构性失衡导致的就业风险增大。2023年高校毕业生达到1158万人，在就行形势本就严峻的情况下，待就业群体数量持续增多，加上疫情和经济下行等各种风险对就业市场的冲击，一方面影响了部分行业和企业的生产经营，导致裁员或降薪；另一方面也影响了就业者的心理状态和消费信心，导致消费需求不旺，经济发展陷入恶性循环，就业市场需求不足以吸纳这么多的就业者，导致就业市场的供大于求。此外，有些高校专业体系的设置与社会需求脱节，从而导致学生毕业即失业，同时随着人工智能的运用，一些传统制造业和产品附加值低的产业面临着转型甚至淘汰，而目前就业市场的高素质人才又无法匹配新兴行业的需求，整个就业市场出现“高不成，低不就”的特点，就业出现结构性失衡。面临就业风险的攀升，大学生对就业的思考自然会更加偏保守。
第二，媒体舆论过度的曝光就业形势会使大学生产生就业焦虑。随着网络媒介的发展，信息的传递和交流打破了时间和空间格局，处于移动端的人随时随地能够接收到网络信息。大学生就业作为社会的热点问题出现在网络媒体上的频率也较高，并且现在网络媒体内容面临着同质化问题，即内容具有较高的同质性与可复制性，相同的新闻事件在不同的网络平台上进行反复传播，导致有关大学生就业的信息曝光率大量增加，诸如“研究生毕业送外卖”“就业市场人满为患”等呈现出就业形势严峻的信息，会给大学生的信心造成很大的挑战。除此之外，网络媒体是社会舆论的聚集地，每一位网络参与者都可以在网络上发表自己的看法，再加上网络媒体的监管难度较大，导致诸如“读书无用论”等负面舆论的传播，大学生作为走在网络前沿的人群，在同网络媒体的接触中就业观念会被这些负面舆论潜移默化的影响。
(2) 高校层面
第一，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课作用式微。首先，我国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教育相较于西方国家起步较晚，在新中国成立后由于“统包统分”政策的实行，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教育一直是高校教育的空白，改革开放后，国家逐步开始实行大学生的自主择业，就业指导在国内开始兴起，这位职业生涯规划教育奠定了基础。进入21世纪，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高等教育走向大众化教育阶段，大学生就业有着多样化的就业选择和压力，职业生涯规划教育才逐渐在高校兴起。但是由于我国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起步晚，且大多是借用西方的理论模式和经验，既没有形成统一固定的课程教材又没有搭建起专业的教师队伍，呈现出机械化的特点。其次，职业生涯规划教育主要包括生涯认知、自我认知、生涯管理、生涯决策等方面，但在职业生涯规划课中，教师更多的是针对学生就业进行如简历制作、面试技能等技巧性的训练，对学生的自我认知、价值观念等方面过于依赖心理测评量表，忽视每个学生心理发展的差异性性、阶段性，并且在职业生涯规划课程中对大学生的基本国情世情党情教育和形势政策教育没有得到很好的贯彻，因此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教育课程对大学生就业观培育的作用并没有体现出来。
第二，专业课程实践形式单一，专业知识得不到发挥。当前高校的专业课程教学主要是以理论知识传授为主、实践运用为辅，但是大学生分为不同的专业正是为了进入社会后从事不同的社会分工，专业课程单纯重视理论知识灌输，缺乏实践层面的引导，大学生学习到的专业知识得不到实际运用，长此以往大学生的工作能力、创新能力和批判性思维得不到锻炼，从而导致经过四年高校学习的大学生在毕业时空有理论知识，缺乏工作技能技巧，在这种情况下面临就业时表现出对个人能力的信心不足、就业思维呆板从而影响就业动力。
第三，朋辈压力。朋辈压力是指个人在与同龄人相处时，由于想要迎合他人的期望、符合某种标准或避免被排斥，而感受到的心理压力。对于大学生群体来说，在日常的学习和生活过程中都会在潜移默化中受到朋辈的正向抑或者是负向的影响，而且这种影响力是普遍而客观地存在着的[4]。高校里面的大学生在年龄上差距不大，普遍集中在18~22岁这一阶段，他们的朋辈压力主要体现在学业、就业、社交等方面，朋辈压力是同一群体成员对需要决策的事件拿不准的时候，选择模仿与顺从他人的行为与信念以获得安全感的结果，大学里的社交条件、竞争压力都会导致大学生朋辈压力的产生。由于大学生处于价值观形成和心理发展的重要阶段，缺乏一定的社会经验和客观判断能力，面临就业时容易出现茫然的心理，所以朋辈压力的存在使得他们在就业观念上更倾向认同于同龄人所普遍认可的选择，以此来抵消就业时的不确定性。
(3) 家庭层面
第一，中华传统文化对就业观存在着很重要的影响。一方面体现在传统家庭观念上，费孝通的《乡土中国》认为家族是古代中国社会的一种基本社会组织形式，以尊卑有序、孝道为先的传统家庭观念维护着家庭的和谐，但是却在一定程度上压抑着家庭成员个体的发展，随着时代的发展，现代社会虽然打破了古代传统家庭的格局，但是传统的家庭观念依然对家庭生活起着影响。这种家庭观念在对就业观的影响体现在如高考填报志愿、工作地选择、工作单位性质选择等需要大学生对就业进行重大选择时通常会尊重家庭或者父母的意愿，在传统家庭观念要求下的大学生就业似乎无法避免的需要背负起家庭的负担和期望，可以说这种家庭观念是影响大学生就业观的一个重要但是却无法超越的因素。
第二，家庭社会资本抑制就业选择和就业公平。社会资本是社会成员处于一定社会结构中并通过这个社会结构给自己带来的资源。社会资本与大学生就业有着较强的关联性，大学生的社会资本分为先赋性社会资本和后致型社会资本，先赋型社会资本指大学生出生就获得的社会资源，也就是大学生家庭所具有的社会资本；后致型社会资本是指大学生凭借自己不断扩大的社交网络所取得的社会资源，由于大学生社会经历有限，其社会资本主要以先赋型社会资本为主也就是家庭的社会资[5]。社会资本充足的家庭能够通过家庭的社会关系网络收集更多的就业信息和就业资源在一定程度上促进就业，但是由于社会资本具有封闭的特点，一定的社会资源只会在相对应的社会关系网内部流动，所以这种就业是基于一定的社会关系网内部的就业，如父母是国企员工的家庭，其父母更多地利用自己在自身所处关系网内的资源帮助子女就业，因此子女所从事工作的范围被限制，就业理念和思想也固定在该关系网内，不利于科学就业观的形成。并且正常的大学生就业是基于大学生自己基本能力素养的高低，而家庭社会资本的出现导致社会资源代替能力素养，就业的公平性受到严重威胁。
4. “孔乙己文学”现象下大学生就业观的教育引导
“孔乙己文学”所呈现出来的大学生就业观症状需要多方形成合力，充分发挥思想政治教育的价值引领和育人功能，有效推动大学生的全面发展和成长成才。
(1) 构建家校社协同下的就业观教育新模式
家校社协同育人和“三全育人”的本质要求高度契合，家庭、学校、社会共同发力对于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具有重要推进作用，大学生就业观的培育是一个长期过程，贯穿了学生的家庭生活、学校生活、社会生活的全过程，因此就业观的培育不仅是学校的任务，三者对大学生正确就业观的树立缺一不可。
家庭是大学生就业观培育的先导，家庭教育具有潜移默化性、渗透性、长期性和全面性的特点。首先，家长需要树立以人为本的就业理念，尽可能摒弃传统的家庭观念，尊重子女就业的个人选择和意愿，注重倾听子女对于就业的看法和思考，并保持同子女长时间、分阶段的沟通，及时疏解他们心中对就业的负面情绪，坚决遏制功利性的思想出现。其次，家长还要在工作中树立爱岗敬业、恪尽职守、奉献担当的精神，在以身作则中对子女形成潜移默化的影响。最后，家长要充分基于子女的性格培养他们的个性，鼓励他们朝着自己的梦想奋斗。
学校是大学生就业观培育的主导，是大学生就业观培育的主阵地。学校作为大学生进入就业市场的补给站，一是要打造专业的职业教育教师队伍，针对学生的心理健康、职业理念、生涯规划开展个性化的教学设计并定期举行教学研讨，在提升学生职业素养的同时有效预防学生就业观的负面因素。二是在专业课中渗透职业教育，各学院要结合学院的学科特点和专业特色，专业课教师要在专业课中挖掘其对应专业的社会价值、社会定位等，讲授本专业的市场需求和就业现状，从而有效提高学生对专业的了解程度和明确自身定位。三是发掘职业生涯规划教育课的课程思政内容，重视思政内容的显性传播与隐性渗透的结合，课堂环境创设注重灵活性与原则性的统一，组织机制支持与专业课程思政形成协同[6]。既要把学校所在地的有关资源如优秀毕业大学生故事、职业道德模范事迹等内容融入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教育课课本内容，用先锋模范的感染力激发大学生的使命感和责任感，又要在职业生涯规划课教学方法的合理运用，重视知、情、意、行相统，用价值观的引导弥补单一的理论灌输，在寓教于乐中引发学生对职业的共鸣和思考。
社会是大学生就业观培育的支撑，政府和企业要共同营造良好的就业生态为大学生就业提供良好环境。政府要在建立完善的就业保障体系上发力以排除大学生就业的忧虑，既要推进困难毕业生就业帮扶工作，做好大学生就业兜底安置，又要通过灵活就业社保补贴、减免税收、人才引进等政策鼓励大学生灵活就业与创新创业，同时还要优化公共就业服务，打造公共就业招聘平台，实现高校就业招聘信息共享，此外要切实维护大学生就业权益，开展就业相关法律法规宣讲，严厉打击虚假招聘、拖欠工资等违法犯罪现象，进一步规范事业单位、国有企业等的招聘行为，营造公平的就业环境。企业要规范自身的招聘行为，摒弃就业中的性别歧视、学历歧视、地域歧视等，积极同高校展开校企合作，完善校企联合培养人才模式，依托当地政策联合制定人才培养计划、创建大学生实习基地，利用企业现有资源帮助高校共开展大学生就业指导，提高大学生就业信心和就业能力。
(2) 依托多元化实践渠道拓宽大学生就业观教育阵地
实践能够促使大学生不断深化感性认识从而上升为理性认识，多元化的就业实践渠道能够全方位提升大学生就业认知和职业素质，从而提升自我效能感。
一是基层就业环节，基层就业是党在十九大提出乡村振兴战略后时代赋予青年大学生的使命和责任，可以为基层的建设提供强有力的人才支撑。基层是国家最需要发展的地方，也是国家和社会最需要人才的地方，国家因此出台了一系列的基层优惠政策来鼓励大学生下到基层就业，如大学生志愿服务西部计划、“三支一扶”计划、教师特设岗位计划、城乡基层就业岗位等。持续拓宽基层就业渠道，鼓励引导更多的大学生前往基层，在基层就业中提升本领、磨练意志、培养情怀。
二是社会实践环节，充分利用教学实习、勤工俭学、助岗助研等机会，鼓励大学生在进入社会前进行提前预演，为进入就业市场打好技能和素养的基础。
三是公益活动环节，通过社区服务、下乡支教、志愿者活动等方式，促使大学生在社会公益中培养起服务群众、服务社区、服务社会意识，树立社会使命感和奉献社会精神。四是科技创新环节，积极开展如“互联网+”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挑战杯”中国大学生创业计划竞赛等大学生创新创业活动，不仅可以培养大学生创新创业精神和刻苦钻研精神，还可以提升大学生团队协作能力和沟通交流能力。
(3) 依托网络媒体强化大学生就业观教育效能
网络环境是大学生就业观培育的重要载体和阵地，充分利用网络优势资源提高大学生就业观培育的效率。
一是优化网络生态，从制度和法律层面加强网络监督管理，不仅打击虚假招聘和传播虚假就业信息的网站，还要防止如“孔乙己文学”这样以流量至上发展起来的话题过度炒作，坚决遏制刻意制造就业焦虑、恶意挑起就业舆论纷争等现象。
二是网络媒体要坚持正确的价值导向，利用网络媒体强有力的塑造作用，在内容层面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进行正向引领，合理规范网民的网络伦理道德，以社会主流意识形态增强对大学生就业观的感染力并及时监管非主流的社会思潮发展动向，及时捕捉大学生在网络上表现出的就业负面情绪，对就业现象的评价和报道应做到客观，既不能上纲上线又不能浅入浅出，避免简单粗暴的说教方式，深度分析就业难的背后原因，对大学生情绪进行合理引导。
5. 结语
综上所述，“孔乙己文学”现象的出现在本质上反映了当代大学生就业观的存在问题，其中掺杂着社会、高校、家庭等因素，具有复杂的生成逻辑。应该明确的是，“孔乙己文学”现象的出现只是当代大学生在面临就业难题时的自嘲，是宣泄和舒缓就业压力一种方式。对于“孔乙己文学”现象中映射出来的大学生就业观问题，各教育主体应该正确客观地进行分析，避免片面化的批评打击，从大学生的视角观点出发，社会、高校、家庭各方发力，积极发挥就业育人功能，既要优化就业生态环境，又要积极鼓励大学生投入到就业实践中，引导大学生从自嘲转变为自信，树立科学的就业观念，积极走向就业岗位，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