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我国于2013年提出了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以下简称“一带一路”)的伟大战略构想。历经十年时间,该倡议不断发展,沿线覆盖53个国家,涵盖94个城市,主要覆盖发展中国家和具有蓬勃发展潜力的经济区域,人口约占全球人口63%,经济总量约占全球经济总量29%。
语言服务产业是落实“一带一路”的重要载体,也是提升中国话语权影响力的重要途径。云南是“一带一路”倡议中占有重要的战略地位,既是中国连接东南亚,南亚的重要通道和对外开放的前沿,也是中国唯一从陆路通过东南亚直接沟通印度洋沿岸国家的省份。云南省应用型高校需要积极认识语言服务产业的发展和现状,充分迎接“一带一路”倡议所带来的机遇和挑战,积极进行改革,才能更好地落实这一倡议。因此,本文从语言服务产业的研究现状着手,对目前语言服务产业的概念、研究热点和特点进行综述,从而进一步分析云南省语言服务人才的需求,并提出相应的人才培养建议。
2. 语言服务产业的研究现状
2.1. 相关文献数量及分布
一个产业的发展往往会历经四个阶段,即形成期、成长期、成熟期和衰落期,这四个时期按照产业的生产规模、成本、产业内企业数量和依赖的科技发展等指标所划分,我国的语言服务产业正处于“成长期”[1],语言服务产业内的企业数量不断增长,生产规模不断扩大,从以往的单一的翻译服务,到现在的语言科技产品服务、教学服务、大数据服务甚至包括策展、同传设备搭建等服务,随着科技的发展,翻译服务产品就进一步细化出了“线上同传”、“线上交传”、“MTPE (machine translation + post-editing)”等。语言服务也上升到了国家战略的层面上,我国相继提出“走出来”战略、继续全面开放战略和“一带一路战略”,不仅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上的交流日益增长,语言服务的需求也不断攀升,语言服务的产品不断增多,语言服务产业企业数量不断增长,也就促成了语言服务产业进入了“成长期”。根据《2023~2029年中国语言服务行业市场研究分析及竞争战略分析报告》统计[2],2022年中国语言服务行业产值增长至650.05亿元。
本文对中国知网总库进行了高级搜索,搜索关键词为:“语言服务产业”,共搜索到129条结果,导出为excel格式,并通过SmartAnalyze进行可视化分析,得出图1发文期刊计数项分析,见图1。
Figure 1. Count item analysis of published journals
图1. 发文期刊计数项分析
根据图1可以看出,关于语言服务产业的期刊论文有92篇,占72.44%,硕士论文有6篇,占6.72%,博士论文有5篇,占3.94%。时间跨度从2010年到2023年,时间跨度为13年,所有的文章仅为129篇,平均每年13篇左右。
据统计,从CNKI导出的129篇文章中,发文量在两篇以上的作者有19位,其中发文量最高的作者为崔启亮。崔启亮在这五篇文章当中,主要采用实证研究的方法,对特定区域的语言服务产业链的结构、产学研模式、语言服务产品等进行了分析。排名第二的作者为李宇明、李艳和王清然,分别发文4篇。其中李宇明相关论文的主要研究重点为城市规划中的语言服务政策和产业建设。李艳相关论文的研究重点主要集中于在经济学的框架下建立语言产业新学科。王清然相关论文的研究重点为计算机翻译和技术驱动的翻译对语言服务产业的经济效益。
2.2. 相关文献的主要内容
(1) 语言服务产业概念界定
在这129篇关于语言服务产业的文章中,对其定义也各不相同。其中邓小兰[3]认为语言服务产业是帮助公众克服语言服务障碍,平等获取语言信息的产业;肖静可[4]认为语言服务产业是基于语言服务理念和语言经济意识的现代服务业,是现代文化产业重要的一部分。黄少安([5]: p. 35~50)认为语言服务产业是采取市场化的经营方法进行语言服务或者生产语言产品,从而满足国家以及个人对各类语言产品和语言服务的多层次需求,陈鹏([6]: p. 20~28)认为语言服务产业是以语言为内容或材料,或以语言为加工对象,生产语言服务产品。在其研究中,还对语言产业的形成机制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认为语言产品是语言产业的核心。客户对语言的旺盛需求造成了对语言产品的蓬勃消费,而这样的消费不断扩大,成为具有一定规模的成熟语言经济行为,就形成了语言产业。语言产业至少应该包括围绕“语言”的三大方面,即“语言本体”、“语言运用”和“语言技术”。而中国翻译协会认为语言服务产业即包括语言服务内容产业、翻译技术能力产业和语言服务能力产业。其中语言服务内容产业是语言服务产业的核心部分。
以上文章对语言服务产业进行了总结性的概述,基本都认为语言服务产业的核心是语言产品,目的是满足消费者对语言产品的需求,然而这些论文中,大部分选择特定领域的语言服务作为研究对象,如出国留学语言服务、旅游产业中的语言服务、国际贸易和神经机器翻译中的旅游服务、少数民族文化译介等。根据SmartAnalyze生成的图2所有词汇词云图可见,语言服务产业的构成主要集中于翻译、经济、文化、人才培养等方面。见图2。
Figure 2. Word cloud map for all words
图2. 所有词汇的词云图
部分学者认为语言服务产业属于文化产业,部分学者又认为语言服务产业是服务产业和其他产业的融合产业,所以对语言服务产业的术语并不统一,有些学者使用“翻译产业”、“语言产业”、“语言服务业”等来描述语言服务产业。
语言服务产业的定义并没有明确,所以其产业结构也并不明确。一开始语言服务指的往往是翻译服务,语言服务的方式一般分为四种:无偿语言服务、有偿语言服务、基础语言服务、附加语言服务([7]: p. 32~39)。从语言服务的层面上来看,又可以分为宏观和微观两种,宏观层面上泛指为满足政府对外宣传和工作所需要进行的语言统一规划、语言政策、语言标准等([8]: p. 114~123)。微观层面的语言服务指所有和语言相关,为满足社会和个人需要所提供的服务,比如语言教学和培训,语言翻译服务,语言产品等等。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深入推进,节点国家语言环境错综复杂,语言服务的需求与目的、模式和专业度也产生了变化。
综上所述,目前因为语言服务产业本身的复合性,其定义尚未统一,且产业的构成也存在分歧。语言翻译服务和语言教育服务发展时间较长,服务面广,也是产学研合作比较紧密的两个领域,因此各个高校或多或少都会开设语言翻译类专业或语言教育类专业。而新兴的一些语言服务类工作领域,如语言技术服务:包括翻译技术软件、口译速记软件开发、语言信息处理技术等;语言保护服务、包括政府支持的少数民族语言保护服务、语言资产保护服务等等,高校尚未形成以企业需求为导向的外语人才输送机制。
(2) 语言服务产业的研究热点与特点
本研究将检索的129篇文章导入SmartAnalyze中,提取得到主题词分析堆积图,见图3。
Figure 3. Stack diagram of keyword analysis
图3. 关键词分析堆积图
从上图中可以看出,语言服务产业的主要研究热点集中在服务和产业之中,也从侧面说明语言服务产业还是以服务为核心,与其他产业相融合的一个产业。而位居第三和第四的关键词是研究和发展,说明大部分文章主要根据国家或地方性政策,对语言服务产业的发展作出判断和分析。根据SmartAnalyze的关键词词频分析,可以得出检索文章的关键词词云图如图4。
从词云图可以看出,发展研究和服务产业是语言服务产业被引用频率较高的词。选取引用频率排名前十的词汇进行多对多共现分析,这些词汇的词频引用都超过80,分别为“语言、服务、产业、发展、规划、经济、问题、国家、翻译”,得出多对多共现分析图如图5。
从图3可以看出,语言服务产业研究热点依旧存在于翻译和以国家政策为背景的语言服务产业研究中,以关键词“服务”及“产业”为例,生成关键词前缀和后继词可视化数据分别见图6及图7。
从以上可视化分析可以看出,语言服务产业的研究热点主要集中于特定的语言服务,如文旅、对外贸易及人才培养等。结合关键词被引频率、多对多共现图以及关键词前缀词和后继词来看,当前语言服务产业的研究呈现以下特点:(1) 语言服务产业中的语言服务和跨境合作依旧是研究重点;(2) 语言服务
Figure 4. Word cloud map of keywords
图4. 关键词词云图
Figure 5. Keywords co-occurrence analysis
图5. 关键词多对多共现分析
产业的内容主要包括跨境交往和人才培养等,其中跨境交往包括留学深造往来、对外贸易、文旅往来等。而人才培养包括外语类人才培养、教育类人才培养以及语言培训等服务;(3) 国家和地方政策是影响语言服务产业结构以及发展的一项重要因素,因此关键词“发展”也是频率较高的词汇,并且在前缀词和后继词中都出现了“能力”、“经济”等相关的词。究其原因,专业语言服务已经成为市场化程度较高的产品,语言培训服务和翻译服务都彰显了巨大的经济价值。在关注语言服务的显性经济价值之外,对语言服务产业进行经济学分析也成为了其研究特点之一[9]。
Figure 6. Visual data of prefixes and following words of the keyword “language”
图6. 关键词“语言”前缀词和后继词可视化数据
Figure 7. Visual data of prefixes and following words of the keyword “industry”
图7. 关键词“产业”前缀词和后继词可视化数据
综上所述,当前国内对语言服务产业的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特定行业领域的语言服务以及产业构成的定义上。研究依旧集中在产业概念的定义梳理,产业构成的描述、产业发展的现状等,缺少实证分析,定性分析较多。语言服务产业的研究视角有待扩大,且很少有研究专注于区域性语言产业发展和区域性语言服务人才的培养上。这些研究的不足导致对语言服务产业的进一步研究受限,也造成了高校不了解企业的实际语言人才需求,企业只能依托内部人才兼职或语言服务公司来满足自己的语言服务产学研之间的连接较为薄弱。本文以云南省为例,对云南省高校如何根据语言服务产业的研究现状进行人才培养进行讨论并提出意见。
3. 云南省语言服务产业人才培养的现状
云南省边境线有4060公里,有25个边境县分别与缅甸、老挝和越南交界。其中,中缅边界1997千米,中老边界710千米,中越边界1353千米。在全国313个一类口岸中,云南有21个(航空口岸4个、水运口岸3个、陆路口岸14个)一类口岸,位居全国第4位。而作为中国与澜湄国家接壤的省份,对外贸易也是云南的重要经济领域。2022年,云南与澜湄五国进出口贸易量为996.15亿元人民币,占云南当年对外贸易量29.81%。在全国17个经国务院批准的边境经济合作区中,云南有四个,分别为畹町边境经济合作区、瑞丽边境经济合作区、河口边境经济合作区、临沧边境经济合作区,位居全国第一。
云南因为其漫长的边境线,毗邻多个东盟国家,且因为跨境民族迁移的原因,产生了多种跨境语言,如云南边境有16个跨境民族,这些跨境民族与邻国对应民族同根同源,使用的语言文字也一样,且因为云南特有的自然资源和经济发展态势,其语言服务产业的主要涵盖内容也与中国总体语言服务产业略有不同。
3.1. 云南省语言服务产业研究现状
因为其关键的地理位置,加上国家对外开放政策的扶持,以及云南自古以来民间就与边境国家往来的历史传统,导致云南语言服务产品的需求非常庞大,其语言产业也取得了长足的发展。然而根据上文检索文章,针对语言服务产业只出现了“广西”关键词,付妮([10]: p. 55~61)针对“一带一路”政策下广西的语言服务能力进行分析,并提出要更新理念,整合质量,挖掘资源,充分发挥多元语言优势,搭建智能化语言服务平台。
而根据上文分析,虽然语言服务产业尚未有完整统一的定义,彭爽([11]: p. 129~142)认为可以根据其上位概念“语言经济学”将语言服务产业的行业业态将其划分为:“语言翻译产业”、“语言推广产业”、“语言类书籍出版业”、“语言康复产业”、“语言创意产业”、“语言会展业”、“语言艺术业”、“语言文字信息处理产业”、“语言培训产业”、“语言能力测评产业”。而根据以上十种行业业态,结合云南特殊的跨境语言环境和少数民族语言环境,在高级检索中进行主题检索,检索主题为“云南语言服务产业”、“云南少数民族语言服务”、及“云南非通用语”、“云南翻译”,选定检索条件为“或者”,则检索到133篇文献,手动删除与语言服务产业无关、与云南无关的期刊文章以及会议通知等,检索到127篇文献。使用知网可视化分析软件进行分析,可以看出有16篇期刊文章关注非通用语的研究,而大部分期刊文章依旧是针对某一少数民族典籍所进行的翻译实践报告。值得注意的是,由于历史影响,部分少数民族典籍的翻译报告是按照其中文译本翻译的英文版本,并不是少数民族语言对中文的翻译,其翻译报告的英文版本也没有获得正式出版,并不能为政治互信的增加产生积极的影响。
根据以上关于云南语言服务产业的研究来看,目前云南的语言服务产业主要包括通用语教育服务、非通用语教育服务、语言资产保护服务(包括少数民族语言和典籍的保护)以及翻译服务。因此和包含多种语言服务,如口笔译、软件或网站本地化,语言技术开发等全国语言服务产业相比,云南语言服务产业的结构较为简单,且因为其地理位置和人口结构,非通用语语言服务和语言资产保护服务在云南语言服务产业中比较突出。
3.2. 云南省语言服务的需求
随着“一带一路”倡议和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的签署,中国和东盟自贸区的范围扩大到11个国家,截至2020年,中国共与138个国家,30个国际组织签署了200份关于建设“一带一路”的合作文件[12]。
语言服务的需求和语言服务人才的需求造就了云南省语言服务产业的巨大前景,也是云南作为面对南亚和东南亚贸易往来中心的关键服务产业。据研究表明,语言距离的增高,则会带来双边贸易总流量的减少,具体则为:语言距离每增加1%,则双边贸易总服务量减少0.945 ([13]: p. 66~72)。2015年国家发改委、外交部和商务部联合发布《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和行动》中明确将云南的定位描述为:“充分发挥云南的区位优势,推进与周边国家的国际运输通道建设,打造大湄公河次区域经济合作新高地,建设成为面向南亚、东南亚的辐射中轴”。云南在“一带一路倡议”中主要的建设目标集中于:(1) 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如中老铁路的开发等;(2) 现代化服务业、轻工业、能源等领域合作;如大湄公河次区域合作机制等框架的确定;(3) 文化交流合作等。如影视作品、书籍等([14]: p. 85~89)。语言服务的需求和语言服务人才的需求造就了云南省语言服务产业的巨大前景。对应云南在“一带一路倡议”中的主要建设目标,可以将语言服务和语言服务人才的输送汇集以下三点(1) 通用语言翻译及教育服务;(2) 通用语言+职业技能人才培养;(3) 非通用语言翻译服务及舆情监测。
一方面由于改革开放和英语语言熟练度等原因,部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英语熟练度较高。如新加坡、菲律宾和马来西亚三国,无论从经济发展还是从语言扶持政策来看,都有较完善的英语学习机制,较为开放的对外贸易程度以及历史发展原因[15]。因此通用语语言人才在云南省落实“一带一路倡议”中依旧是刚需;而另一方面,与云南临近的几个国家,如缅甸、老挝等,依旧处于经济相对闭塞,语言扶持政策相对不完善的状态,云南作为辐射南亚和东南亚的中心,对非通用语人才的需求依旧很大,因此在不改变英语为通用语言的根本地位前提下,非通用语也逐渐进入高等教育领域([16]: p. 413~423)。
然而,虽然根据云南省商务厅公众平台发布,云南省已经与南亚、东南亚国家建立了11个双边合作,与37个国家建立了106对友城关系,但根据国际知名语言服务咨询机构CSA Research发布的“2022年全球百强语言服务企业”榜单。我国仅有9家企业进入全球语言服务企业100强,而这9家企业均没有云南本土企业,这也意味着在建设“一带一路倡议”中,云南对语言服务人才的需求极大程度地依赖外包公司或者由本土相关企业人员自行承担语言服务的工作。这样的依赖严重限制了云南语言服务产业的发展,增加了相关企业的人力资源成本,并且抑制了云南高校和云南企业的产学研合作机制。
4. 云南省应用型语言服务人才培养路径的思考与建议
可以看出,无论是非通用语人才还是通用语人才的需求,云南省都具有巨大的语言服务市场发展潜力,但云南的语言服务工作极大程度依赖外包公司,企业对语言服务市场发展动态极其不了解,欠缺深度定性定量研究,导致高校也无法按照企业需求进行研究和培养人才,针对此,本研究建议云南省应用型高校应该针对语言服务人才的培养做以下改革。
4.1. 理清语言服务产业的关键概念,推动校企合作模式的改革
云南省应用型高校应深入了解语言服务产业的研究现状,并结合本地实际,理清语言服务产业定义和构成,从而有针对性地加强语言服务基础设施建设,与云南企业积极进行合作,承担面向南亚东南亚企业提供语言服务人才的责任,为一带一路倡议的落实提供更多的“外部性”支持。云南企业也应高度重视其语言服务提供能力,加强语言服务产业业务的扩大面,除翻译和教育服务之外,加大语言技术研发工作,与高校一起结合市场需求,深挖对象国和本国的语言资源,建设多语种垂直航行业语料库和术语库,从而规范云南语言服务市场的行业标准,减少对外省企业或外省高校人才的依赖性,从而更高效地发挥云南应用型高校的作用,充分发展本土企业,更高效地服务市场。
4.2. 拓展语言服务产业的研究视角,加快教学内容的改革
云南省与老挝、缅甸、越南接壤,并与泰国和柬埔寨通过澜沧江–湄公河相连,与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度等国相邻,其语言服务市场涉及的语种也较多,有些语种内细分的方言与云南跨境少数民族语言一样。高校应该进行充分地调研,有针对性地进行教学内容的改革,扩大教学覆盖范围,并不只局限于小语种专业学生,适当调整大学英语和大学泰语或大学缅甸语的学分置换,培养语言能力和职业能力并行的人才。比如云南省应用型高校翻译方向的专业应该摒除过去重文学文本翻译的教学内容,以市场和企业反馈为导向,邀请市场翻译一线人员进行教学。另外,针对语言服务市场的跨学科性和其市场涉及行业的复杂性,建议高校辩证处理好语言专业数量和质量的关系,培养具有特定领域专业能力 + 语言能力的复合型人才。这样才有利于满足应用型高校“服务社会”的属性,避免教学资源和人力资源的浪费。
4.3. 把握语言服务产业的发展趋势,深化科学研究的改革
云南省应用型高校在与企业进行有效且充分的合作时,也需要深化关于语言服务产业的科学研究,高校需要与企业一起,加强合作,充分了解市场的趋势和走向,有针对性地进行人才培养,共同规范产业,使供需实现平衡,也为未来符合市场要求的人才培养做好准备。因此,建议云南高校语言服务类专业教师及教研室进行下列研究:(1) 对参与“一带一路”倡议中经贸合作、文化合作等企业进行深入调查,从而了解目前云南省语言服务市场的需求,以及其人才来源。(2) 对云南边疆地区的语言资源进行科学研究,追根溯源跨境语言的发展,有针对性地进行南亚东南亚语言资源文化的教育,并以此为契机,联合企业和相关政府机构,进行人文科技等领域的交流互换,促进语言资源衍生品的产生和推广,从而进一步促进南亚东南亚各国与我国的政治互信,完善中国政治话语体系的构建。(3) 对云南高校现有的语言服务人才输送能力进行调研,深入了解语言服务人才培养的布局。同时结合市场和企业供需方面数据,对云南省乃至全国语言类专业及语言类教学提出政策规划建议、学历衔接改革建议等。
5. 结语
我国的语言服务产业正处于“成长期”,具有企业数量不断增长,生产规模不断扩大,企业产品类型进一步细分等特点,随着语言服务的产品和内容愈发受到学界的广泛关注,产业的关键概念和主要构成需要进一步理清。云南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其语言服务市场、语言资源和产品发展潜力巨大,语言服务人才需求也较为庞大,但云南企业往往依托于其他的语言外包公司,云南高校与企业的合作并不紧密,缺乏对“一带一路”相关企业需求深度了解,对语言服务人才培养布局的规划和对教学内容的改革也还停留在过去的语言技能培养。因此,云南省应用型高校应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深度挖掘云南边疆少数民族语言资源和跨境语言资源,积极牵头主办各项文化往来、经贸往来等活动,与企业深度合作,统一语言服务行业规范,拓宽语言服务市场的涉及面,积极利用新技术,建立多语种垂直行业语料库,才能整体推进语言服务行业人才的供应,满足“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对语言服务人才的新需求。
基金项目
本文系云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基金项目教师类《面向南亚东南亚培养应用型语言服务人才的路径研究》成果,项目编号2023J1479。本文系2019年度教育部人文社科西部项目《少数民族杂居区家庭语言政策及母语传承研究》阶段成果,项目编号19XJA740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