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留学生第二课堂作为来华留学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开展中国国情教育方面具有直观、参与度高、趣味性强等优势，是留学生第一课堂的重要延伸。博物馆是历史文明的“真实性凭证”，在世界文化背景下，博物馆也是跨文化沟通的国际化平台。杭州的博物馆资源是对浙江辉煌发展史的记录，有利于留学生认识和了解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文章旨在剖析当前留学生第二课堂面临的挑战和不足，探讨将博物馆资源用于留学生第二课堂教学的优势，进而总结出留学生博物馆第二课堂教学的路径和原则，旨在为来华留学生教育和留学生第二课堂建设提供参考意见。
Abstract: A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education of studying in China, the second classroom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s has the advantages of intuitive, high participation and fun, especially in the education of China’s national conditions, and plays an indispensable role in the first classroom teaching. The museum is the “authenticity certificate” of historical civilization, and in the context of world culture, the museum is also an international platform for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Hangzhou’s museum resources are a record of the glorious history of Zhejiang’s development, which is conducive to students’ understanding of the real, comprehensive, multidimensional China. This paper will analyze the current problems in the second classroom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s, explore the advantages of using museum resources in the second classroom teaching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s, and then summarize the path and principles of the second classroom teaching in the museum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s, aiming to provide references for the education of international students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second classroom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s.
1. 引言
随着《国家宝藏》《如果国宝会说话》等节目被频繁搬上央视银幕，国内学校逐渐产生了“博物馆热”、“文博热”等文化现象，如今杭州市有近30个博物馆长期作为“第二课堂”基地服务青少年学生，年均开展社教活动6500余场次。教育部、外交部、公安部联合制定的《学校招收和培养留学生管理办法》(第42号令)第二十六条指出：“高等学校鼓励留学生参加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文体活动，为其参加文体活动提供便利条件。”博物馆作为第二课堂实践活动的重要阵地，其丰富的展览与互动体验，是开展来杭留学生中国国情教育的生动教材，深刻补充了留学生对中国历史、地理、社会、经济四大核心国情领域的认知与理解[1]。然而由于语言、文化背景等的差异，留学生的博物馆第二课堂存在活动内容流于表面，缺乏方向性和原则性指导等问题，无法让留学生体验感悟中国文化深层的思想，无法提高留学生的跨文化适应和文化融合能力[2]。因此，在留学生博物馆第二课堂构建中，如何在建设方法和原则上实现创新，既要融入趣味性以激发留学生的学习兴趣，又要展现中国文化的精髓与本土化特色，成了一个亟待解决的重要课题。
本文借助留学生非遗第二课堂教育的经验，从博物馆资源用于留学生第二课堂的优势和意义出发，探究杭州博物馆式第二课堂的建设路径和方法，最后结合留学生的实际学习需求提出建设博物馆留学生第二课堂的路径和原则，以期更好地促进留学生跨文化交际能力，增强文化感知力。
2. 杭州博物馆资源应用于留学生教学的优势
《来华留学生高等教育质量规范(试行)》规定国际中文教育承担着培养留学生跨文化交际能力和全球胜任力，增强中国文化认知和理解能力的责任。因此如何向留学生介绍中国文化，如何进行中国文化教学，开发中国文化教学资源、创新中国文化教学模式是国际中文教育领域不断追求的目标，博物馆作为传承和展示中国文化的重要场所，其所蕴含的文化性与情景性为国际中文教育提供了新的视角[3]。
2.1. 实物资源促进文化实证教学
从跨文化适应的U形曲线理论得知留学生在适应新环境的过程中，会经历一系列心理上的转变，这个过程可以分为四个阶段，分别是观光者阶段、深入纠葛阶段、稳定适应阶段和归国前阶段。在观光者阶段，留学生对周围环境充满新奇感和求知欲，是留学生对外界环境进行初步探索的时期，他们渴望通过亲身体验和观察来了解这个新的国度[4]。而博物馆作为承载文化和知识的“百科全书”，可以为留学生学习汉语知识提供全方位、多角度的汉语学习场所和学习所需要的实物资源。截止到2024年，杭州市全市博物馆总数达到244家，其中中国丝绸博物馆陈列面积5000平方米，馆藏文物约有67,000件/套，珍贵文物有4600多件/套，展示了中国五千年的丝绸历史及文化。“茶为国饮，杭为茶都”，中国茶叶博物馆自1991年落成并对外开放以来，作为国内唯一以茶和茶文化为主题的国家一级博物馆，藏品涵盖了茶具、茶书、茶叶加工工具，以及茶样、茶画、茶碑帖等，每一件藏品都见证了茶叶从绿叶到香茗的奇妙转变，承载了杭州先民的智慧与汗水。良渚博物院作为文化普及与传承的先锋官，其收藏的实物及作品数量众多、种类丰富、历史悠久，被封为国家一级博物馆。因此无论是从数量上还是质量上来看，杭州博物馆无疑为留学生跨文化适应的探索期提供了不可或缺的实物资源，为留学生提供了一个与文物直面对话的机会，促进留学生探索期的实证教学，帮助留学生加深对中国文化内容的理解与认识。
2.2. 天然负载的文化内涵促进价值引领
在留学生跨文化适应的深入纠葛阶段，尤为重要的是给予其全方位的支持与引导，首先需要帮助留学生疏导心理情绪、建立归属感、提供价值引领。尹旭红(2020)指出博物馆建筑形态的设计中隐藏着丰富的文化意蕴。中国茶叶博物馆不仅记录了茶树从自然野生到人工驯化的历史变迁，还通过一系列跨越时代的茶具演变，生动演绎了数千年来茶文明的演进与繁荣，反映出了杭州人背后的艰苦探索、不断创新的精神。“红袖织绫夸柿蒂，青旗沽酒趁梨花”，中国丝绸博物馆展示了人类如何从自然生命中提炼出蚕丝，织造成华美莹润的丝绸过程，彰显了杭州人民的勤劳智慧的品质以及他们秉持的与自然和谐共生、相互依存的崇高理念。西湖博物馆中的“西湖十景”则蕴含了中式审美中的生动、静谧与隐逸情怀，它们不仅是自然风光的极致体现，更是中国人“天人合一”的山水美学的完美诠释。一物胜千言，杭州博物馆资源折射出了杭州“大山大水”的地域特征和挺立的城市精神，可以促进留学生对新的社会价值标准的理解，增加对中华文明的认识和接纳，从而减少其在深入纠葛期间的抵触情绪。
2.3. 数字化技术促进协作教学
在留学生跨文化交流的稳定适应阶段，留学生的生活和学习进入程式化，这个阶段的目标是帮助留学生实现跨文化深度融入。随着数字媒体技术的不断发展，杭州博物馆资源中心创新性地融入了VR (虚拟现实技术)、AR (增强现实技术)、红外传感声控技术、全息投影技术等一系列高科技元素。数字技术极大丰富了博物馆的展示形式与互动体验，更是打破了空间限制，延伸了留学生文化接受的空间。例如浙江省博物馆720全景漫游系统让人足不出户就能感受江南风情。中国茶博物馆设置了气味体验区，通过高科技的气味释放系统，能够模拟出各种茶叶的独特香气，当学生靠近展示区，轻轻一挥，就能感受到，并内化于心。杭州非遗正是这一理解和内化的绝佳载体，它通过那些世代传承的技艺、风俗和思想，呈现不同种类的茶香，仿佛置身于茶园之中。虚拟现实技术让游客极为逼真、生动地欣赏历史文物，交互虚拟环境，让观众在视觉、听觉、嗅觉、味觉与触觉上都达到了沉浸式的体验，为留学生汉语学习提供了多重感官交互式学习，实现了留学生的跨文化交流的深层次拓展和深入。
3. 非遗博物馆应用于留学生第二课堂的路径
从简单理解到流利掌握，从感知体验到知识内化，从具体实例到抽象概念，从信息接受到价值认同，在留学生不同的汉语学习阶段需要呈现不同的学习内容，采用不同的学习策略。将博物馆作为留学生第二课堂资源，需要根据留学生不同学习阶段需求的信息和知识，采用针对性的教学策略和课堂教学方法。
3.1. 实物讲解，克服语言心理障碍
对于初来杭州的留学生而言，要想减少跨文化障碍带来的影响，需要缩短留学生的社会文化适应和心理适应过程。在中国茶博物馆通过对茶这一实物特征的辨识，留学生可以了解有关茶叶的采摘、筛选，通过对茶功用的解读，了解与茶相关的社会活动，也可以使留学生感受到“和”、“清”、“静”的心理状态。在讲解过程中留学生了解的信息逐渐增多，对茶的认识越深入，对茶相关知识的接受越主动，因此留学生对这些知识的学习不再是被动地摄入，而是主动地理解和探索。这不仅有助于留学生汉语知识的内化，同时可以增强留学生学习汉语的自信，有效减少留学生在语言学习时的心理困扰。除此之外，一件绚丽夺目的丝绸服饰、一捏香气扑鼻的龙井茶叶……这些具体可感的实物，都可以激发留学生的想象，引发留学生学习汉语的兴趣，从而帮助其实现克服跨文化交际中的外语语言心理障碍，缩短其社会适应和文化适应的过程。
通过实物讲解加强学生对特定知识的感受和记忆，激发留学生的汉语学习需求，在博物馆营造的特殊环境的帮助下，留学生能够更容易理解实物的文化、社会内涵，为留学生进一步学习汉语提供焦点和动力。
3.2. 手工体验，加强跨文化交流意识
中国文化中的高语境特征，体现在人们交流时习惯用内隐和含蓄的表达方式，这种表达中具有较多非言语编码表达信息，这对言语本身不通，又来自不同文化语境的留学生来说极易产生沟通信息差，造成跨文化交际障碍。体验式学习和感受是博物馆的突出特色，体验式学习用直观生动的方式将中国文化转码编译，通过互动体验、模拟操作、角色扮演等多种形式，使留学生能够亲身感受到中国传统艺术、生活习俗的独特魅力。比如中国伞博物馆推出的“妙手体验油纸伞制作”项目，让留学生不仅有机会亲手制作“镇馆之宝”八角型油纸伞，而且还有机会在伞面上自由挥洒创意，融合本国的绘画、美术艺术等，绘制出只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油纸伞。在茶博物馆品尝、赏茶时，留学生可以彼此分享自己国家的饮食文化，为留学生提供丰富的文化交流的机会，通过进一步的文化差异认知，培养留学生多元文化意识，逐渐形成自我调整和文化融合的能力，即“边际智慧”能力，推动中外文明交流互鉴。
把课堂“搬”进博物馆，寓教于馆，为留学生们提供更多更丰富的中华文化体验机会，留学生在这个过程中既可以体验感悟中国传统文化，又可以在自由、创意表达中加入其他国家特色元素，推动来华留学生对中国以及其他各国历史、地理、社会、经济等国情和文化的了解，增强留学生的文化敏感力和创造力。
3.3. 虚实融合，增强文化认同感
要实现从狭隘的民族中心主义思维模式向更加开放和多元的民族相对主义思维模式的转变，需要从跨文化交际者对目标文化差异的认知和情感转变两个层面推进。博物馆搭建数字虚拟空间，虚实结合拓宽了学生的感官视野，增强学生的在场感、沉浸感，从而使留学生获得更多的满足感和愉悦感，增强留学生的具身体验和身份认同。例如以中国大运河博物馆的特色展馆“应运而生——大运河街肆印象展”为例，该展馆运用了“城镇历史景观再现”的展示手法，通过一条主街将不同时空的“运河故事”进行串联，让留学生穿越在唐、宋、明、清的时空之旅中，身临其境地体验大运河街肆的繁华。博物馆通过互联网和数字孪生技术建设虚拟空间，不仅能提升历史文物的故事内涵和吸引力，给予留学生受众丰富的沉浸体验，另一方面，VR、AR等技术能够构建具有多重细节、高精度的数字场景，潜移默化地传递文化信息，让留学生感受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形成对中国文化的正确认识，实现留学生情感转变的目的。
杭州的博物馆融合历史文化史实和现代化科学技术，积极搭建与世界文化沟通交流的平台，将杭州的博物馆资源应用于留学生第二课堂教学，既有利于满足留学生了解中国的愿望和需求，同时也有利于消除世界对中国文明的偏见和误解，增强留学生的文化认同感。
3.4. 主题宣讲，检测课堂学习效果
在留学生日常教学中刻板又程式化的语音、词语、语法学习，忽略了语言学习的乐趣性与实用性，很容易让学生产生倦怠情绪。Claudia Patricia Franco (弗兰克)对有无文化输入的教学进行了对比分析，得出学习者在有文化输入的教学中，知识掌握更牢固，更长久。跨文化交际不仅涉及个人与个人之间，也包括不同社会群体间的互动交流，在这个交流过程中，博物馆是一个多元立体的教学环境，除了可以提供中国文化的知识性学习，更可以提供真实的语言交际练习的机会。在留学生第二课堂中举办诸如“茶韵飘香”、“我为丝绸代言”、“德寿宫寻迹”等主题宣讲活动，通过讲解、提问、回答、讨论等方式的角色转换，让留学生作为博物馆式第二课堂的主体。在这个过程中留学生得到来自社会的情感支持、信息支持和文化熏陶，可以帮助其从日常行为到深层思想上逐步了解、尊重和融入当地文化，有助于实现留学生跨文化交流互动常态化。把留学生个人的学习活动置于群体的学习行为中，这对留学生来说不仅是一种有趣的学习捷径，同时也是一种语言和知识学习的效果检测的手段。
留学生通过实况展演的方式多维度、多层面地展示学习成果，打破了传统课堂单一的记忆评估模式，扩大了留学生的语言输出机会和空间，使学生的学习重心由知识记忆向知识输出转移，帮助留学生更为有效地进行知识的自我检测，实现学习成功的最大化。
4. 杭州博物馆资源应用于留学生第二课堂的原则
将博物馆资源应用于留学生第二课堂教学，通过学生亲自参观、亲身体验、亲手宣传，获得对杭州文化的直观感知与深刻理解，形成跨文化适应，养其知华、友华、爱华意识，从而达到来华留学生国情教育最终目的。
4.1. 构建知识体系的原则
第二课堂教学的内容，不宜是杂乱无章、毫无关联的片段式合集，相反，应该把博物馆资源看作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按照留学生教育目标的需要多角度解读，实现让各种文物、文化服务于教育的目的。以“寻迹浙江”第二课堂活动为例，在整体编排上按照“159”体系推进，“1”指1个“浙江一万年——浙江历史文化陈列”，突出展示万年上山文化世界稻作农业起源，良渚文化实证中华五千多年文明，千年宋韵解读浙江文化密码，百年南湖红船传承红色根脉。“5”是指5个浙江历史文化专题展，包括青瓷文化、宋韵文化、海洋文化、书画文脉和名人文化专题，以此解码浙江独特的文化基因。“9”是9个功能拓展体验陈列，以贴近百姓生活为出发点，使课堂与生活紧密结合，让课堂不仅是知识的传递更是一种生活的延伸。通过结构上的循序渐进，带领留学生直面真实的文物，通过对浙江各个历史时期的发展历程的梳理，帮助学生完成从认识到感悟的学习过程，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以春风化雨般的方式糅合到学生知识体系中的方方面面。在参观馆藏文物环节，可以从展品的外观样式、用途功能、社会背景、文化故事等角度进行研究；动手实践环节，可以从文化活动的步骤流程、原因意义、传承发扬等角度进行体验。留学生博物馆式第二课堂要严格遵循系统化、结构化和逻辑性的原则构建知识体系，从而将文化由表及里、层层递进到教学内容中，实现教学活动的最佳效益。
4.2. 注重交互化体验原则
在设计留学生博物馆第二课堂时，必须谨记以互动性为核心的教育原则。这意味着，无论是通过实时讲解还是多媒体展示，都应促进学生与展品之间的直接对话。这种互动不仅能够激发学生的好奇心和探究欲，而且还能加深他们对所学知识的理解和记忆，给学生留下最直接的、最深刻的感受。比如借助中国茶叶博物馆的文博资源，参观学习后由博物馆专业人士带领，让留学生亲身体验采茶、制茶、品茶、赏茶等项目，这样既可以帮助学生了解馆藏文物的基础信息，也了解到文物产生与发展的完整过程，对杭州的茶文化的形成有更全面的认识，增加对杭州文化的认同感。同样的，如果想让留学生知道杭帮菜的江南韵味，任凭教师如何去讲解、如何去表演菜的味道，学生也很难有所联想，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带学生去亲自体验和品尝，参观各式菜品和餐具、品尝亲历一番，文化知识自然会转化为交际能力，更深入地感知杭州、认识中国。交互化体验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教学手段，它通过建立教师与留学生之间的交流互动关系，极大丰富了留学生的参与感、体验感、归属感，提高留学生的学习兴趣，帮助留学生以更加积极、主动的心态接受在华期间的学习和生活。
4.3. 整体性原则
文化的全球性并非是对多元文化价值的冲击和排挤，而是在不同文化之间形成一种互补与交融的关系，正是这种全球性与多元性的和谐共存，催生了新的文化现象和文化传播。将博物馆资源作为留学生第二课堂的内容，每位留学生都是本国文化的讲述者，也是异国文化的探索者，全班的留学生共同构筑了一个多元而丰富的国际化叙事场域。在这场多元文化交织的盛宴中，留学生可以学会如何面对文化差异并且可以获得面对不同文化时克服文化差异、适应多元化环境的能力。在进行教学活动的过程中，可以选择将杭州的地域文化与留学生本国的文化进行对比，通过这样的对比，留学生可以更加直观地感受到不同文化之间的异同，从而在潜移默化中加深对所学知识的理解和记忆。例如，可以请来自泰国的同学分享一下曼谷国立博物馆中的古佛像与大足石刻博物馆中的佛像石窟造型上的异同，分享其背后的文化原因，实现中国文化与世界其他文化圈之间的对话。也可以将杭州历史文化与以北京文化为代表的北方文化对比，通过比较异同，帮助学生更加适应在杭州的学习生活。
5. 结语
博物馆资源是华夏民族智慧的结晶，留学生博物馆式第二课堂不仅是一次视觉与知识的盛宴，更搭建起了一座沟通中外的桥梁，为不同文化背景的留学生提供了一个相互理解和交流的平台。留学生们在第二课堂中领略杭州的历史故事和文化内涵，在了解中尊重中国、在感知中理解中国、在认识中爱上中国，从而向世界讲述更多生动的杭州故事、中国故事。
基金项目
浙江省教育厅一般科研项目(研究生专项)《基于浙江非遗的国际中文教育文化类第二课堂建设研究》(Y202351849)；浙江科技大学大学生课外科技创新与实践项目(春萌计划)《基于非遗博物馆的留学生第二课堂实践基地建设》(2024CMLX1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