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社会发展离不开人才，国家之间竞争的实质就是人力资源的竞争。而职业教育鲜明地为经济发展服务和培养应用型技能人才的特征，决定了职业教育在推动经济发展，优化产业结构方面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和时代意义。校企合作是职业教育的基本办学模式，也是职业教育最突出的办学优势。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国务院立足长远考虑，高度重视我国职业教育的发展，并对职业教育培养体系的进一步完善作出一系列重要指示，出台了一系列政策。2014年《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指出要引导支持社会力量兴办职业教育，健全企业参与制度，鼓励多元主体组建职业教育集团，促进校企合作，使职业教育更好地对接经济发展[1]。2018年《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国务院国资委关于深入推进技工院校与国有企业开展校企合作的若干意见》鼓励企业参与技工院校办学，深化校企合作制度，强化技工院校与国有企业合作关系，加强技工院校与国有企业人才的双向流动，全面推行校企协同育人，使技能人才规模、结构、素质更好地满足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和国有企业发展需求[2]。2021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强调职业教育是国民教育体系和人力资源开发的重要组成部分，肩负着培养多样化人才、传承技术技能、促进就业创业的重要职责。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必须要创新校企合作办学机制：丰富职业学校办学形态；拓展校企合作形式内容；优化校企合作政策环境[3]。2022年新修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的第二十五至第二十七条明确：国家鼓励企业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和需要举办或联合举办职业学校和培训机构，并对其进行扶持；对深度参与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在提升技术技能人才培养质量、促进就业中发挥重要主体作用的企业，按照规定给予奖励。《2023职业教育改革与发展报告》提出要进一步优化完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优化中等职业教育的基础性地位，进一步提升职业教育育人质量[4]。
中等职业教育在现代职业教育的发展中具有基础性作用，加强中等职业学校与企业合作，对于我国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创造更大人才红利，加快转方式、调结构、促升级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分析昆明市中等职业教育校企合作的现状，能为昆明市中等职业教育的发展提供相应的发展建议，以适应经济社会发展和中等职业学校发展的需要。
2. 校企合作现状
通过问卷调查和半结构式的访谈，本研究进行了一项细致的调查工作。一方面，笔者在昆明市晋宁区中等专业学校、昆明市官渡区职业高级中学、昆明市西山区职业高级中学、禄劝彝族苗族自治县职业高级中学、昆明市第一职业中等专业学校及昆明市盘龙区高级职业中学进行实地调研，对中职学校的管理人员、教师及学生进行访谈，内容包括校企合作的方式、现状、专业建设和课程设置的情况、学生实习现状以及校企合作的制约因素等。另一方面，为了更全面、深入地了解这些学校校企合作的具体情况，针对中等职业学校的教师和学生这两大类群体，笔者设计了两套结构相似但问题有所差异的问卷，并通过问卷星平台推送问卷。本次发放教师问卷239份，有效问卷237份，问卷有效回收率99.19%；发放学生问卷2676份，有效问卷2620份，问卷有效回收率97.91%。其中，被调查教师中，专业教师的人数为212人，占比89.45%；学校管理人员的人数为25人，占比10.55%。
中职校企合作的模式主要包括现代学徒制、订单式人才培养、工学交替、“企业杯”专业技能竞赛模式及“校内基地”模式等。以校企合作的结合点，即人才培养、人员交流、学生实践、物质支持四个方面设计问题探索了这几所中职学校目前校企合作的形式[5]。见表1。
Table 1. Forms of school-enterprise co-operation
表1. 校企合作形式表
校企合作结合点 |
校企合作形式 |
比率 |
人才培养 |
校企联合实施订单培养 |
19.83% |
校企双方共同设计人才培养方案、确立培养目标 |
23.63% |
校企双方共同进行课程设置 |
18.14% |
人员交流 |
企业对学校教师进行实践培训 |
51.9% |
企业派遣员工作为学校实践课教师 |
40.93% |
学校为企业进行员工培训 |
11.39% |
学生实践 |
企业为学生提供实习机会、基地 |
88.61% |
企业在校内建立生产实训车间 |
11.81% |
企业与学校共同举办技能大赛 |
45.57% |
物质支持 |
企业为学校捐赠奖助学金 |
23.21% |
企业为学校提供先进设施和设备 |
32.07% |
企业为学校提供技术支持 |
35.02% |
如表1所示，校企合作的形式主要集中在学生实践方面。其中，企业为学生提供实习机会和基地这一选项占比最高，高达88.61%，显示出实习和基地合作是校企合作的核心部分。其次是企业与学校共同举办技能大赛，占比45.57%。校企双方人员交流方面主要是企业对学校教师进行实践培训以及企业派遣员工作为学校实践课教师，分别占比为51.9%和40.93%，企业的参与对于教师教学水平的提升和学生实践能力的提高都有着重大作用。在企业的物质支持方面，主要体现在提供技术支持及提供先进设施和设备。除了上述主要合作内容外，企业与学校还设计了多种其他合作形式，如共同举办技能大赛、企业捐赠奖助学金、校企双方共同设计人才培养方案及确立培养目标、校企联合实施订单培养、学校为企业进行员工培训和企业在校内建立生产实训车间等。这些合作形式显示了校企合作的多样性和广泛性。
对于职业学校而言，校企合作中的人员合作以及实习和管理合作与学生发展和教育水平提升密切相关。
(一) 人员合作
校企间的人员合作交流是校企合作中的重要表现形式，也是一种双赢的合作模式，它不仅促进了学校教育质量的提升，也为企业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为社会培养了一批高素质的专业人才，对于推动整个行业的持续健康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合作企业派遣技术人员参与学校的专业建设及教学时，能够将行业的最新动态、前沿技术以及实际工作经验直接带给学生，这不仅丰富了教学内容，也使得学生能够更快地了解和掌握行业的实际需求，从而提高了教育的针对性和实用性。同时，这些技术人员在与学生的互动中，也能够发现并培养潜在的人才，为企业未来的人才储备作出贡献。
另一方面，学校派遣教师赴企业进行学习，为教师提供了一个宝贵的机会，使他们能够直接接触到企业的运营环境，了解企业文化和工作流程，从而将这些实际经验融入到自己的教学实践中。这种实践性的学习不仅增强了教师的专业技能，也使他们能够更好地指导学生，帮助学生构建起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知识体系。
通过这种双向的人员合作交流，学校和企业能够实现资源共享，优势互补，共同培养出更符合市场需求的专业人才。学生在这样的教育模式下，能够更加全面地发展，既掌握了扎实的理论知识，又具备了实践经验，为他们未来的职业生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 合作企业向学校派遣技术人员
企业参与学校专业建设和教学能促进职业学校更好地面向市场办学。如图1所示，大多数合作企业的技术人员都会参与学校专业建设或教学，其中，偶尔占比47.26%，经常占比44.3%。
Figure 1. Arrangement by co-operating enterprises for technical personnel to participate in professional construction or teaching in schools
图1. 合作企业安排技术人员参与学校专业建设或教学
企业派遣实训兼职教师能让学生接触到一线技术，提升实际操作水平，提高实践能力，培养职业素养。
63.82%的学生表示所在专业中有企业派遣的实训兼职教师，36.18%的学生表示所在专业中没有企业派遣的实训兼职教师。所在专业有企业派遣实训兼职教师的专业中，超过六成的学生认为企业兼职教师对其职业素养和技能水平有很大的提升作用，仅有不到2%的人认为没有什么帮助。同时，约三成的人认为有一点作用但不是很明显。可以看出，企业兼职教师对学生职业素养和技能水平的提升有一定的积极作用，但还有待提高，要更有针对性地制定多元化的教学计划和教学方法，以促进学生更好地发展。见图2。
Figure 2. The role of adjunct faculty in business
图2. 企业兼职教师的作用
2) 学校派遣教师赴企业进行学习
教师去企业考察观摩、接受企业组织的技能培训有利于自身能力的发展。在学校派遣教师赴企业进行学习方面，教师整体上呈现出较高的参与度，经常和偶尔的比率分别为47.68%和47.26%。但同时，由于日常工作繁杂等原因，还存在一部分教师无法参与的情况。学校可以根据具体情况，制定相应的政策和措施，提高教师赴企业学习的参与度。见图3。
Figure 3. School sends teachers to study in enterprises
图3. 学校派遣教师赴企业进行学习
教师去企业或生产服务一线实践能提升自己的实践水平和教学能力。同时，参与企业产品研发和技术创新也能为企业发展作出贡献。根据调查，绝大部分教师都愿意去企业进行合作交流。在教师是否愿意赴合作企业服务的统计中，非常愿意赴合作企业服务的人数为88人，占比37.13%；愿意赴合作企业服务的人数为135人，占比56.96%；不愿意赴合作企业服务的人数为14人，占比5.91%。可以看出，大多数教师愿意或非常愿意赴合作企业服务，不愿意的教师数量较少。见图4。
Figure 4. Teachers’ willingness to serve in co-operative enterprises
图4. 教师赴合作企业服务意愿
其中，不愿意的原因中，日常教学任务重是不愿意参与的最主要原因，占比78.57%。有些教师在完成日常教学任务时已经感到压力较大，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参与其他活动。缺乏相关激励政策是不愿意参与的次要原因，占比14.29%。这表明教师对于参与活动的动力不足，可能是因为缺乏相应的奖励或激励措施。其他原因占总有效次数的比例为21.43%。包括班主任管理任务重及其他一些个人原因。见图5。
Figure 5. Reasons for teachers’ reluctance to work with businesses
图5. 教师不愿意赴企业合作的原因
学校与企业之间的人员合作总体而言较为密切，对教师发展和教学发挥积极作用，但仍需进一步调动企业和教师参与的积极性，提升交流深度。
(二) 实习合作
教育部等八部门关于印发《职业学校学生实习管理规定》的通知提出各职业学校要准确把握实习的本质，坚守实习育人初心，把实习作为必不可少的实践性教育教学环节[6]。实习是将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培养学生职业道德和职业技能，促进学生全面发展和就业，提高教育质量的必由之路。
1) 企业提供实习岗位
校企合作是中职学生实习的重要途径。合作企业为学生提供实习平台，能让他们将专业理论知识应用于实践，使他们能够在真实的工作环境中学习和成长。通过实习，学生不仅能够更好地理解课堂上学到的概念，还能够获得宝贵的工作经验，这对于他们未来的职业发展是非常有益的。
学校与企业合作提供实习岗位的主要益处包括提供更多的实习机会、拓宽知识面和视野、提高职业素养和就业竞争力以及增强实践能力和创新能力。这些益处有助于学生更好地适应未来的职业生涯。在“其他”选项以及实地访谈中也透漏出由于岗位需求不匹配让学生对实习呈负面态度的信息。见图6。
Figure 6. Benefits of school-business co-operation in providing internships
图6. 学校与企业合作提供实习岗位的益处
2) 实习的作用
实习是加深学生的专业认知、提升学生实践能力的重要途径。在调查中，超过三分之二的实习生(78.39%)认为实习对他们的专业学习有帮助，其中有26.95%的实习生认为实习非常有帮助，51.22%的实习生认为实习有帮助，17.71%的实习生认为实习有一点帮助。只有4.12%的实习生认为实习没什么帮助，纯粹应付。可以看出，对于大多数实习生而言，实习对他们的专业学习提高有一定的帮助。见图7。
Figure 7. The role of internships
图7. 实习作用
总体而言，实习方面的合作对于学生的成长和未来职业发展来说发挥了重要作用，但仍有提升的空间，如向学生提供与专业更加对口。
(三) 管理合作
在实习过程中，校企双方都有义务对学生进行管理，并对其进行定期的有针对性的过程管理。高效的管理可以及时掌握实习过程中存在问题，并针对具体问题制定相应策略。
学校教师管理。80.08%的实习生表示在企业实习期间，学校配有专职老师在企业参与指导与管理，而19.92%的实习生表示学校没有配备专职老师。但教师参与实习管理方式也有较大差异，根据学生访谈得知，有的学校会定期检查，有的学校会派专职老师跟随实习学生一起去企业，还有的学校只是定期线上让学生告知实习情况等。
企业人员管理。65.5%的学生表示在实习期间企业安排了专人对他们进行管理指导，包含工作情况的评价、不良行为的归因与改善以及生活工作方面的指导。而34.5%的实习生则表示没有安排专人进行管理指导，在企业的状态和企业员工相差无几。在专业操作方面，学生受到的指导方式也不尽相同。在受到企业人员指导的学生中，绝大多数学生(80.48%)以自己操作为主，师傅一旁指导的方式进行学习。仅有少数人是自己不操作，仅旁观师傅示范(13%)或完全自己操作，师傅基本不管(2.91%)的方式。见图8。
Figure 8. Guidance method
图8. 指导方式
学校与企业在实习期间为学生提供专职老师的管理与指导，有助于提高实习质量和实习生的学习效果。虽然大部分学生在实习期间都有学校老师和企业人员的指导与管理，但仍要注意到少部分学生实习中的管理缺失。此外，管理与指导的方式也要更加贴近学生实习的实际情况和需求。
3. 校企合作的制约因素
校企合作的发展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制约，如图9所示，政府缺少有关鼓励政策的引导是制约中职“校企合作”积极性的最主要因素，占比达到53.59%。笔者经过实地调研发现，大部分受访中职教师都表示有关校企合作的政策没有落实到位是制约校企合作最主要的因素。
校企合作机制不够健全，信息渠道不畅也是较为重要的制约因素，分别占比44.3%和33.33%。这反映了目前校企合作在机制建设和企业参与方面存在明显不足。在对一些中职学校管理人员及教师进行访谈中，许多受访教师都表示校企合作机制尚未健全，企业的积极性不够高是制约校企合作的重要因素。
教学内容与企业需求相脱节、专业教学与实习环节脱离以及企业提供的实习岗位与专业不对口等因素也对校企合作的发展有不良影响，分别占比18.57%、20.25%和16.88%。部分专业的课程设置和教学内容无法满足学生的实际工作需求。在实习环节中，部分学生和教师也表示学生的顶岗实习工作性质和内容与本专业不符合。这显示了中职学校与企业二者之间的实际需求衔接问题亟待解决。
除此之外，职教集团和行业协会缺乏引导与协调、学校缺乏主动、激励措施不完善、教师参与的积极性不高、赴企业实习的学生不好管理等也是中职校企合作中存在的问题。
综上所述，制约中职校企合作积极性的因素涉及政策、机制、企业积极性、教学内容与实习环节等多个方面。
Figure 9. Restrictive factors of school-enterprise cooperation
图9. 校企合作制约因素
4. 昆明市中等职业教育校企合作发展的对策与建议
(一) 政府层面
一是加强顶层设计[7]。对于已有的相关法律法规要有效执行及落实。此外，政府要出台更加有效的国家法律法规，出台与校企合作相关的配套法规及政策，为校企合作提供法律和制度保障。
二是提高企业参与的积极性。建立调动企业参与校企合作的利益引导机制，对参与校企合作的企业进行财政补助和税收减免。此外，还要加大宣传力度，及时分享和宣传企业在校企合作中创新的经验和成功的实例。对于获得显著效益的企业，应深入进行全程跟踪和报道，以形成一种积极的校企合作环境。
三是强化政府的监督作用。规范企业的准入与退出，确保企业在合作过程中遵循相关法律法规，承担起应有的责任。再者，通过政府的监管，避免配套资源的浪费，确保资源得到合理利用。同时，协调校企双方利益，加强企业与学校之间的紧密联系，推动校企合作深层次发展。此外，要建立健全评价机制。通过对企业参与合作的效果进行合理评价，及时发现问题并采取相应的处理措施，确保合作项目顺利进行。
四是为学校发展提供有效的扶持。政府应当加大对中等职业教育学校的经费投入，确保学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其发展。同时，政府还应当落实补贴政策，鼓励学校建设校内实习基地，为学生提供更多的实践机会。
(二) 行业层面
要发挥行业在校企合作中的指导功能[8]。各行业主管部门、行业组织要加强对职业学校办学的参与和指导。发挥行业在资源、技术和信息等方面的优势，参与校企合作项目的评估、职业技能认证及相关管理工作。此外，搜集并发布国内外行业发展新动态，引导职业教育更好地满足行业和企业的实际需求。同时，行业要尽可能地全面参与教育教学各个环节，以行业和企业的实际需求为依据，根据技能型人才的成长路径来协调学校组织教育教学活动，并借助行业优势，发挥其在人才供需、职业教育发展策划、专业配置、课程结构设计、评估准则制定、教材编撰、实习与实训实施、教师团队建设、企业参与度提升、集团化办学等方面的指导作用，使行业在职业学校的专业构建和教学实践上发挥更加显著的促进作用，持续增强职业教育培养人才的针对性和适应性。
(三) 企业层面
一是转变观念。企业要充分意识到校企合作对企业持续发展带来的积极影响。企业能从校企合作过程中储备人才，优化人力资源结构，扩大企业的社会影响力与知名度。因此，企业要明确认识到校企合作是企业参与人才培养的有效参与方式，积极地推进与职业院校的深入合作，而不只是将其当作一种任务来完成[9]。在校企合作的过程中，企业不及要注重自身生产发展和利益，也需注意承担起培养人才的相关义务。
二是进行适宜的投资。企业的资金投入对校企的合作关系至关重要。企业对学校进行投资，与学校共同打造实训和实习的基地，一方面为学生提供实训场地和设备，另一方面也能拓宽企业自身的生产空间。此外，设立奖学金和助学金，以奖励和资助学业成绩优秀或家庭经济状况较差的职业学校学生。一方面可以鼓励品学兼优的学生努力学习，另一方面可以树立学生对企业品牌形象的认可。
三是发挥企业的人才培养主体作用。企业应当尽量全程参与技能和技术人才的培育，与学校协作，共同打造具有创新思维且符合实际发展需要的课程架构、教材内容、教学手段以及评价体系。企业应安排学校教师亲身体验新技术和设备，以便为学校制定教学计划提供实际的参考。双方应考虑社会经济发展以及当地产业的发展和市场的需求，建立专业课程的动态调整机制。
四是发挥管理主体作用。学生在企业进行实习实训期间，应受到企业和学校双方的联合管理。企业不仅要为学生和指导老师提供必要的学习和生活物资、场所，还要引导他们熟悉实训环境、设备设施，并强化对实习生有关从业规范、安全生产方面的培训，以及实习期间的劳动保护措施。同时，还要关心学生的成长和发展，及时对学生的实际操作进行指导，提升学生的实践能力。对于参与岗位实习的学生，企业应支付相应的薪酬或补贴，并且学生在企业实习期间，工作时间应遵循《劳动法》及其他相关法律规定，不能将学生视为廉价劳动力让他们超负荷工作。
(四) 学校层面
一是加强主动性。校企合作是职业教育发展的必由之路，对于人才培养、学生就业和学校发展等方面都具有重大意义。职业学校作为开展校企合作工作的主体，要进一步提高思想认识，积极寻求合作企业并建立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形成规范的校企合作长效机制。
二是要了解市场及企业需求。研究市场和行业发展趋势，把握社会发展和企业生产的需求，为学生提供更有效的教育和培训，鼓励和引导学生积极参与企业实习与技能培养，培育出符合社会发展需要的技能型人才。根据昆明市产业发展的实际情况和企业需求，与行业企业共同制定人才培养方案和教学计划，编写校本教材，培养培训师资，组织实施教学，使学校人才培养尽可能地与本区域产业发展需求相贴合。
三是协调多方利益。在校企合作的过程中，学校应当注意维护学生、学校和企业各自的利益以及三方的共同利益。首先，学校需要关注学生的利益，确保他们能通过校企合作获得宝贵的实践经验、提升技能水平、拓宽眼界，从而为未来就业奠定基础。同时，学校还应当保护自身的利益，包括维护学术独立性、保证教育质量、以及确保教育资源的合理利用。此外，学校还应当考虑到企业的利益，帮助企业培养符合其需求的专业人才，同时也为企业提供创新的技术支持和研究平台，让企业通过与学校的合作，可以获得最新的研究成果和技术创新以及丰富的人力资源，增强竞争力。学校作为校企合作的关键参与方之一，是学生与企业之间的桥梁，应当着眼于三方共同的利益，建立一个互利共赢的合作环境。
四是加强师资队伍的建设。加强在职教师的新技术培训，增加教师到企业的实践培训机会，让教师直接接触到行业最前沿的工作环境和操作流程，从而更有效地将企业的实际需求和行业先进技术融入教学中。对于去企业培训的教师，可以适当减轻日常工作任务以及采取激励措施来提升教师培训的积极性。学校还可以制定相关激励政策鼓励教师的专业发展，激发教师的积极性和创新精神。此外，增加资金支持，为教师提供更多的资源和条件，包括现代化的教学设施、丰富的教学材料等，以便他们能够更好地开展教学活动。最后，建立稳定的兼职教师引进机制，可以吸引行业内的专家和技术人员进入教育领域，为学生提供更加丰富和专业的教学内容。
五是健全评价考核制度。学校可以制定相关的指标和标准，对校企合作项目的完成情况进行评估和考核。从而及时发现问题和不足之处并采取相应的措施加以改进。此外，将校企合作工作的完成情况纳入学校各部门年终考核和教师职称评聘，激励各部门和教师积极参与校企合作，提高工作质量和效率。
六是接受政府的监督和行业的指导。以助力区域经济发展和服务企业生产运营为抓手，以解决人才问题为导向，顺应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和国民经济发展需要，不断创新和优化教学内容和教学模式，积极探索校企合作人才培养模式，促进校企合作深度发展。
5. 结语
建立有效的校企合作模式是职业学校推动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目前昆明市中职学校校企合作较为深入，在人才培养、人员合作、实践教学和物质支持等方面都有较为广泛的合作。但同时也还存在许多制约因素，如政府缺少有关鼓励政策的引导、校企合作机制不够健全及企业参与的积极性不高等。因此，政府需要加强顶层设计，继续完善职业教育校企合作的相关法律法规，落实相关政策，健全合作机制，引导校企双方合作，为职业教育的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行业要发挥引导功能；企业需要加强社会服务意识，积极主动参与校企合作；学校需要积极探索合作模式，明晰各方需求，促成合作向全方位、深层次发展。多方协作，共同推进校企合作深入持续发展。
基金资助
基金项目：云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基金项目“昆明市中等职业技术教育校企合作模式发展现状的调查研究”(2023Y0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