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长城市群人口与经济发展协调关系研究

Research on the Coordinated Relationship between Population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Harbin-Changchun Urban Agglomeration

摘要: 探究哈长城市群人口与经济发展的协调关系对于推动其健康发展有重要意义。选取1990、2000、2010和2020年的人口及经济数据，计算人口、经济地理集中度和人口、经济增长率分析群内城市人口与经济变化，运用人口经济一致性系数与人口–经济增长弹性系数探究群内人口与经济发展协调关系。结果表明：①人口、经济地理集中度在空间分布上存在相关性和差异性，研究期内人口经济一致性差异有减小趋势。② 1990~2020年仅长春、哈尔滨和大庆人口增长，其余城市均表现为人口收缩；长春经济增速最快，其次为哈尔滨。各时间段人口与经济增长空间分布及变化存在较大差异。③ 1990~2020年松原与辽源人口与经济增长协调性最好。前两阶段群内城市均处于社会协调发展级，最后阶段出现社会渐进级城市。

Abstract: Exploring the coordinated relationship between population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Harbin-Changchun urban agglomeration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promoting its healthy development. Select population and economic data from 1990, 2000, 2010, and 2020, calculate population, economic geographic concentration, and population and economic growth rates to analyze the changes in urban population and economy within the group. Use the population economic consistency coefficient and population economic growth elasticity coefficient to explore the coordinated relationship between population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within the group.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① There is a correlation and difference in spatial distribution between population and economic geographic concentration, and the difference in population economic consistency has a decreasing trend during the study period. ② From 1990 to 2020, only Changchun, Harbin, and Daqing experienced population growth, while the rest of the cities showed population contraction; Changchun has the fastest economic growth rate, followed by Harbin. There a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and changes of population and economic growth in different time periods. ③ The population and economic growth coordination between Songyuan and Liaoyuan was the best from 1990 to 2020. In the first two stages, cities within the cluster are all at the level of social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and in the final stage, there are cities at the level of social gradual development.

1. 引言

城市群是城镇化发展到较高阶段的城市空间组织形式，亦是我国加快推进城镇化进程的主体空间形态[1]。2014年，国家颁布的《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中明确指出：“加快培育成渝、中原、长江中游、哈长等城市群发展，使之成为引领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增长极；国家“十四五”规划中将哈长城市群划分为培育发展之列，国家在哈长城市群的规划中可见对其发展潜力与战略意义的重视。我国虽已形成各具形态的城市群，但城市群之间发展存在显著差异，哈长城市群与我国发达城市群之间差距明显[2]。研究哈长城市群人口与经济发展的协调关系有利于对其发展阶段的判断，对于促进其整体乃至整个东北地区的持续健康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人口与经济之间的关系历来受到国内外各界学者的关注与研究。一方面，亚当•斯密(Adam·Smith)认为人口增长与经济发展存在相互作用的因果关系[3]。另一方面，人口增长过剩会阻碍经济发展[4]，朱利安•西蒙(JulianL·Simon)认为人口适度增长会有较好的经济结果[5]，其他学者[6]等也对人口与经济的关系进行研究。国内学者从全国[7]、省域[8]、城市群等不同层面研究，认为人口与经济的关系存在动态演变，同时存在地区差异，人口与经济发展存在耦合关系，二者之间具有正向积极反馈作用。随着区域发展差异的显现，人口与经济协调发展关系[9]及其演变[10]受到更多关注，在不同的研究尺度下不同学者利用地理集中度、耦合指数、一致性系数、重心变化、空间自相关等方法分析人口与经济的特征及其在空间上的相互作用关系。以往研究多集中于较为发达的城市群，处于培育发展的哈长城市群其人口由1990到2020年收缩了约2.33%，经济由1990到2020年增长了近24.45倍，因此探究其人口与经济发展随时间的变化及协调关系具有重要意义。

2. 研究区域、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2.1. 研究区概况与数据来源

本文以《哈长城市群发展规划2016》划定范围为研究区域，包括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大庆市、齐齐哈尔市、绥化市、牡丹江市，吉林省长春市、吉林市、四平市、辽源市、松原市、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共计11个研究单元，以哈尔滨和长春为核心城市。本文根据1990、2000、2010和2020年人口普查数据及相关经济数据，来源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黑龙江统计年鉴》《吉林统计年鉴》及各地级市、州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研究其内部组成城市人口与经济的发展关系。

2.2. 研究方法

2.2.1. 地理集中度

以人口地理集中度和经济地理集中度衡量研究区内的人口与经济的空间集聚水平。计算公式为：

$$ $F_{p_i}=\frac{p_{i{\displaystyle \sum p_i}}}{s_{i{\displaystyle \sum s_i}}};F_{g_i}=\frac{g_{i{\displaystyle \sum g_i}}}{s_{i{\displaystyle \sum s_i}}}$ (1)

F_pi和F_gi代表哈长城市群人口和经济地理集中度；p_i为城市群的某城市人口总量；g_i为城市群的某城市经济总量，S_i为城市群的某城市土地面积；${\displaystyle \sum p_i}$ 、${\displaystyle \sum g_i}$ 和${\displaystyle \sum s_i}$ 分别代表城市群人口总量、经济总量和土地面积。

2.2.2. 人口经济一致性系数

人口经济一致性系数(CPE)，反映某一地区人口分布与经济发展的一致程度。计算公式为：

$CP{E}_i=F_{p_i}/F_{g_i}=\left(p_i/{\displaystyle \sum _{i=1}^n{p}_i}\right)/\left(G_i/{\displaystyle \sum _{i=1}^n{G}_i}\right)$ (2)

式中：n为城市群内城市数；F_pi为i城市的人口集聚水平；F_gi为i城市的经济集聚水平；P_i为i城市的人口数量；G_i为i城市的国内生产总值；CPE_i为i城市的人口经济一致性系数。

2.2.3. 人口–经济增长弹性系数

人口–经济增长弹性系数(E)，反映某一地区经济每增长1%所带来的人口规模变化幅度，常用于衡量人口与经济增长的协调发展程度。计算公式为：

$E_i=\frac{\Delta pop/pop}{\Delta GDP/GDP}$ (3)

式中：E_i表示i城市的人口–经济增长弹性；$\Delta pop$ 表示i城市某段时期内的人口变化量；$\Delta pop/pop$ 表示i城市的人口增长率；$\Delta GDP$ 表示i城市某段时期内的GDP变化量；$\Delta GDP/GDP$ 表示i城市的经济增长率。

3. 人口与经济空间协调关系

3.1. 人口地理集中度与经济地理集中度

分别对哈长城市群内各城市人口、经济地理集中度做自然断裂点分级如图1、图2所示，分别为高、较高、中等、较低和低五级，哈长城市群经济地理集中度和人口地理集中度总体趋于向核心城市尤其是长春集中，但二者空间分布上存在一定差异，具有相关性和偏差性。

人口地理集中度的空间分布如图1表现为核心城市及辽源市相对较高，外围城市较低且小范围集聚的特点。各时间点长春均保持最高的人口地理集中度，辽源保持较高的水平；哈尔滨由中等到较高水平，大庆由较低水平到中等水平，人口集中水平有所提高；绥化由中等到较低水平，人口集中水平有所降低。西北部的城市人口地理集中度较低，齐齐哈尔和松原一直处于较低水平，东南部的牡丹江和延边州一直处于最低水平，吉林和四平一直处于中等水平。

Figure 1. The index of population concentration in Harbin-Changchun urban agglomeration

图1. 哈长城市群人口地理集中度分布

经济地理集中度如图2表现为核心城市及大庆、辽源相对较高，2000年外围低、较低水平经济地理集中度集聚现象较为明显，2010年以长春和大庆为中心的中心外围现象最为突出，各时间城市的经济地理集中度波动现象较为明显，低水平经济地理集中度的城市有增多的趋势。长春一直处于高水平的经济地理集中度，大庆由高水平到2020年较高水平，经济地理集中度有所降低；哈尔滨和辽源各时间点在较高和中等水平之间波动，哈尔滨有增高的趋势，辽源有降低的趋势；吉林经济地理集中度一直处于中等水平，延边州一直处于低水平；齐齐哈尔和牡丹江均表现为由较低到低水平，牡丹江发生的较早；绥化在较低和低水平之间波动，松原和四平在较低和中等水平之间波动。

Figure 2. The index of economic concentration in Harbin-Changchun urban agglomeration

图2. 哈长城市群经济地理集中度分布

结合人口、经济地理集中度的分析可以发现，哈长城市群内城市两者之间存在一定相关性，如长春的人口、经济地理集中度均一直处于高水平，延边州则一直处于低水平。从城市群核心与外围角度来看，在不断的城市化发展过程中，核心城市对外围城市相关要素的集聚能力较强，经济发展需要劳动力的支撑，人口集聚也可以反作用于经济增长，就会出现人口、经济地理集中度存在相关性。人口、经济地理集中度的差异性不同时间均有体现，其中大庆人口地理集中度多处于较低水平，2020年处于中等水平，其经济地理集中度多处于高水平，2020年处于较高水平，呈现出发展的差异性。

3.2. 人口与经济空间一致性

为了进一步探究哈长城市群内各城市人口与经济的空间一致性，对各城市群的人口、经济地理一致性运算求得人口经济一致性系数，并根据封志明[11]等学者已有研究，按照人口经济一致性系数的分类标准对1990、2000、2010和2020年哈长城市群内各城市进行一致性评价如图3所示，试图揭示哈长城市群人口分布与经济发展的空间格局与城市间的差异。

研究时间段内，仅大庆出现人口集聚远低于经济集聚，到2020年表现为人口集聚略低于经济集聚，有向协调方向发展的趋势，上文中2020年人口集中度有所提高，经济集中度有所降低，经济发展放缓但人口还在集聚，可见人口集聚晚于经济发展；仅2010年绥化和齐齐哈尔出现人口集聚远高于经济集聚，由上文分析可知与两者低水平的经济地理集中度有关，经济发展放缓；哈尔滨均保持人口分布与经济发展基本协调，辽源除2000年外均处于人口经济协调水平；长春由协调到2020年人口集聚略低于经济集聚，上文中其人口、经济地理集中度均保持相对的最高水平，随时间变化其经济发展速度快于人口集聚；其余城市随发展变化最后均处于人口集聚略高于经济集聚，其中牡丹江变化最大，由最初的人口集聚略低于经济集聚到跨越了两个分类，由于1990到2000年牡丹江经济地理集中度由较低到低的转变导致。

Figure 3. Economic consistency coefficient of population in Harbin-Changchun urban agglomeration

图3. 哈长城市群人口与经济空间一致性类型分布

4. 人口与经济增长协调关系

4.1. 人口增长与经济增长

哈长城市群整体上人口由1990年4366.44万到2020年4264.69万，人口收缩了约2.33%，经济由1990年的832.95亿到2020年增长了近24.45倍；整体上各时段的人口由1990~2000年增长6.05%，到2000~2010年增长5.65%，到最后时段人口收缩了12.83%，最后阶段城市群整体人口流失较多；整体上各时段经济均为正增长，由1990~2000年的4.53倍到2000~2010年的2.67倍到最后时段的0.25倍，经济增长逐渐放缓。

从1990~2020年分城市看人口、经济变化，对整体时间上的年均人口和经济增长率作图分析，由于存在人口收缩现象，所以发生人口收缩的城市按照已有研究的划分标准分为三类，人口正增长的城市按照自然断裂以0.004718为分裂点，分为低增长和高增长两类，如图4(a)，经济整体上均为正增长，运用自然断裂点分为五类，如图4(b)。

Figure 4. Population and economic changes in Harbin-Changchun urban agglomeration from 1990 to 2020

图4. 1990~2020年哈长城市群人口、经济变化

整体时间上看人口正增长的城市有三个，处于高增长水平的为长春和大庆，哈尔滨处于低增长水平，其余城市均出现人口收缩，松原和延边为轻度收缩，牡丹江、吉林、辽源和四平为中度收缩，齐齐哈尔和绥化为重度收缩且均位于哈长城市群的北部，前文提到城市群总体人口是收缩的，除去这一原因，可能与人口向核心城市及大庆流动集聚有关。整体时间上看经济增长率，长春经济年均增长率最高，其经济地理集中度也一直处于高水平，可见其经济持续发展，哈尔滨年均经济增长率位于群内第二，其次为松原和辽源，增长较低的为绥化、延边、吉林和四平，经济增长率最低的为齐齐哈尔、牡丹江和大庆。其中大庆的经济地理集中度一直处于高和较高水平，但经济增长较少，可见大庆最初阶段经济发展基础较好，随着石油等资源的枯竭经济发展放缓。

对哈长城市群内各城市分时间段的人口、经济增长率进行分析，看其人口经济各时段的增长变化。发生人口收缩的城市按照已有研究标准划分为四类，人口正增长城市按照自然断裂以0.042551和0.072280为断裂点分为低增长、中等增长和高增长三类，如图5。由于经济各时间段的增长率范围不同，尤其是最后阶段增长率较低，所以对各个时间段分别做自然断裂分级如图6。

从人口角度看，1990~2000年仅齐齐哈尔和绥化人口收缩表现为轻度收缩，群的西南部城市以高增长水平为主，东南部以中等增长水平为主，这一时段城市群整体表现为人口增长，可能两市的人口向群的西南方向流动集聚。2000~2010年齐齐哈尔、吉林和辽源人口收缩表现为轻度收缩，大庆和哈尔滨这一时段人口为高增长水平，长春、绥化和牡丹江人口为中等增长水平，各水平城市分布较为分散。2010~2020年哈长城市群仅长春人口增长表现为低增长水平，其余城市均出现人口收缩，大庆和哈尔滨人口轻度收缩，绥化人口严重收缩，群的东南部城市均为中度收缩，西部城市以重度收缩为主，群的边缘城市收缩相对较为严重。

从经济角度看，1990~2000年大庆、长春和哈尔滨相对经济增长最高，这三个城市向外围的城市经济增长均有变低的趋势，其次为松原和四平，绥化和吉林处于中等经济增长水平，经济增长较低的城市分布于城市群边缘。2000~2010年松原和辽源经济增长最高，其次为吉林和四平，群的西南部城市经济增长率均较高，长春、哈尔滨、牡丹江和延边州经济增长处于中等水平，群的西北部城市经济增长均较低，其中绥化经济增长最低。2010~2020年整体的经济增长水平均降低，低于前两个时间段的最低增长水平，这一时段长春的经济增长最高，其次群的东部和北部的城市经济增长较高，牡丹江经济增长相对较低，群的西南部城市除长春外出现经济负增长，靠近长春的城市经济负增长更严重，可能与经济上向长春集聚有关。

Figure 5. Population growth in Harbin-Changchun urban agglomeration over time periods

图5. 哈长城市群分时间段人口增长

Figure 6. Economic growth in Harbin-Changchun urban agglomeration over time periods

图6. 哈长城市群分时间段经济增长

4.2. 人口增长与经济增长协调发展关系

为进一步分析城市群内各城市人口增长与经济增长的协调发展关系，参考李国平[12]指标的选取，以经济增长率和人口–经济增长弹性系数来分析两者的协调发展关系，将整体时间上1990~2020年经济增长率和人口–经济增长弹性系数分别按照自然断裂点分级分为2类，由此将各城市分为四种类型分布于四个象限，如表1所示。

第一象限包括哈尔滨和长春，经济增速较高的同时，经济增长拉动人口快速集聚，因此需要提高劳动生产率，降低经济发展对人口的需求，从而达到协调发展；第二象限有松原和辽源，经济增速较高同时并未拉动人口的快速增长，这一象限人口分布与经济发展协调程度最高；第三象限有牡丹江、齐齐哈尔、吉林、延边、四平和绥化6个城市，这一象限的城市最多，经济增速不高的同时经济发展对人口的吸纳作用也不强，可以通过政策引进一些高素质人才来促进经济增长；第四象限仅有大庆一个城市，经济增速不高，但经济增长促进了人口的快速增长，人口分布与经济发展协调程度最低，这可能与大庆早期经济发展较快，经济基础较好，人口仍在不断集聚但经济增速放缓所致，因此其需要积极进行产业优化与转型，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达到经济发展与人口适度增长的协调水平。

Table 1. Level of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between population and economy of cities in Harbin-Changchun urban agglomeration

表1. 哈长城市群城市人口增长与经济增长协调发展关系

象限	人口增长与经济增长协调发展关系	城市
第一象限	经济增速高，人口–经济弹性高	哈尔滨、长春
第二象限	经济增速高，人口–经济弹性低	松原、辽源
第三象限	经济增速低，人口–经济弹性低	牡丹江、齐齐哈尔、吉林、延边、四平、绥化
第四象限	经济增速低，人口–经济弹性高	大庆

Figure 7. Level of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between population and economy of cities in Harbin-Changchun urban agglomeration over time periods

图7. 各时间段哈长城市群人口增长与经济增长协调发展关系

将整体时间上城市群内各城市分类分析后，对各时间段上各城市的人口与经济增长协调性进行讨论。将各时段人口–经济增长弹性系数做自然断裂点，如图7所示，分析城市群各组成城市的时空上经济发展与人口增长的关系变化。哈长城市群研究期内各时段发展协调性差异较大，各时段均有人口收缩的城市，且最后时段仅长春表现为人口正增长，其余城市均出现不同程度的人口收缩，前两个时段各城市经济均正增长，最后阶段出现经济负增长的城市。1990~2000年这一阶段各城市均处于社会协调发展级，齐齐哈尔和绥化出现人口收缩现象弹性系数为负值；这一阶段松原人口增长率最高，延边经济增长率最低，表现为弹性系数位于前两位；这一阶段哈尔滨、长春和大庆经济增长最高，但弹性系数表现为较低水平，表明这一阶段经济增长没有起到促进人口的集聚的作用。2000~2010年这一阶段各城市也处于社会协调发展级，有3个城市人口收缩弹性系数为负值；这一阶段弹性系数最高的为哈尔滨、大庆和绥化，哈尔滨和大庆人口增长率最高，经济增长显现出对人口集聚的拉动作用，绥化经济增长率最低且人口增长率位于前列，故出现弹性系数高的现象。2010~2020年由于多数城市的人口收缩，以及4个城市出现了经济的负增长，弹性系数以0.20的绝对值为断裂点分类，仅哈尔滨和长春处于社会协调发展级，蓝色分类为出现人口收缩，红色分类为人口收缩且经济负增长的城市，两类均处于社会渐进级。

5. 结论与讨论

文章运用人口经济一致性系数与人口–经济增长弹性系数分别从空间分布与增长变化两个维度对哈长城市群人口与经济发展的协调关系进行探究，研究结论为：从地理集中度看，哈长城市群人口、经济地理集中度在空间分布上存在差异，具有相关性与偏差性，研究期内各城市人口经济一致性差异有减小的趋势。哈长城市群1990~2020年整体上人口收缩约2.33%，经济增长近24.45倍，以1990~2020年经济增长率和人口–经济增长弹性系数将群内各城市分为四个象限，第二象限的辽源和松原人口分布与经济发展协调程度最高。从人口角度看，人口收缩城市随时间由2个、3个到最后时段仅长春表现为人口正增长。从经济角度看，最后时段经济增长水平降低，低于前两个时间段的最低增长水平。各时间段的人口–经济增长弹性系数，前两阶段各城市均处于社会协调发展级，最后阶段出现社会渐进升级的城市。

针对哈长城市群的发展应以人口收缩为切入点，不以增长主义制定发展规划，可以借鉴德国等西方国家一些针对收缩城市的应对策略，以精明收缩促进哈长城市群的健康发展。因为随时间的发展哈长城市群中资源型城市枯竭所带来的问题日渐凸显，以大庆最为突出。群内多数城市由建设初期到繁荣发展走向衰退，因此应当积极寻求经济转型与产业结构升级，制定应对问题的发展规划，提高城市的竞争力来应对风险与挑战，从而推动东北振兴，实现哈长城市群的平衡、协调和持续的健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