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2017年，《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文件中明确提到，要“推进产教融合人才培养和改革，将产教融合融入经济转型升级各个阶段，贯穿人才开发整个过程”，对于提高产教结合水平，促进产教融合的发展有着十分积极的作用[1]。
党的二十大报告进一步提出，“全面提高人才培养的质量，着力造就拔尖创新人才，聚天下英才而用之”。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人才培养工作，人才强国战略是党中央明确提出的事关中国式现代化建设水平、高质量发展的重大举措。产教一体化的人才培养模式可以高效链接高校与企业，为推动高校人才培养和社会发展创造有利条件[2]。目前我国对产教融合的研究非常丰富，现有的关于产教融合以及人才培养模式领域的研究问题主要集中于两个方面来展开：一是分析了国内外人才培养模式，并将产教融合概念等同于校企合作；另一方面，研究了政府如何通过政策来推动学校和企业协同育人[3]。但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相关研究起步较晚，特别是由于我国当下产业格局发生了巨大变化，应运而生的现代产业学院也是近年来新出现的办学模式，基于产业学院的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的研究仍处于摸索阶段，研究成果缺乏系统性与适用性，研究的深度与广度不够。鉴于上述研究的不足，因此本文提出基于现代产业学院的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
2. 研究理论基础
(一) 三螺旋理论
三螺旋理论这一概念首次由亨瑞·埃茨科瓦茨在1997年提出，用来分析政府、企业、和大学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随后，勒特·雷德斯道夫对三螺旋概念进行了发展，并构建出三螺旋理论模型，指出政府、高校、企业要突破各自边界，实现人员、资金等要素的充分流动，构建重叠的三边网络，实现知识的转移共享[4]。大学主要履行知识创造职能，企业主要履行成果转化、财富创造职能，政府主要发挥政策协调和资源分配职能，三者相互协调配合，最终实现人才培养、科技创新和经济发展。
(二) 协同理论
协同理论最早由著名物理学家赫尔曼哈肯在其1977年出版的《协同学导论》中进行了系统性论述[5]，赫尔曼哈认为协同是复杂系统内部的各子系统基于统一原理，所产生的非线性协调、合作、竞争行为的一种效应，这些子系统相互联系相互影响，子系统功能之和会超过整个系统的功能，产生1 + 1 > 2的作用效果。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构建，并不是简单地将学校和企业两个系统叠加，或是机械的耦合，校企双方在资金、技术、知识、人才等资源要素上共享、优势互补、协同育人，使其产生的整体效果大于部分效果之和。因此，探究产教融合人才标准、现有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共有的问题，并提出合适的人才培养模式，有助于提高企业参与积极性，促进教育链与产业链的深度融合，最终产生1 + 1 > 2的效果。
3. 研究设计
(一) 研究方法
访谈法是定性研究中一种收集数据并分析的方法，它可以通过直接或间接的方式与研究对象进行有目的性的沟通，以此来获得被采访者对于研究问题的意见[6]。为了获取科学的原始研究资料，本研究通过对企业方以及院校方专家进行访谈，深入了解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的动力机制与存在的问题。
(二) 研究对象
2022年6月以重庆师范大学地理与旅游学院为依托的现代智慧旅游产业学院正式揭牌，成为重庆市首批市级示范性现代产业学院。如何促进现代智慧旅游产业学院可持续发展，发挥其产学研协同育人功能，企业积极参与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因此，本研究选取了参与现代智慧旅游产业学院建设的企业方代表和院校方代表，共同探讨现代产业学院人才培养的动力及挑战。同时，本研究还选取了不同规模和发展阶段企业的访谈对象，主要包括：创业期和发展期的小型企业、成熟期的中型企业、发展期和成熟期的大型企业等，以期从不同角度、不同层次全面了解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的动力机制和存在的问题，并提出针对性建议。
(三) 访谈方式及过程
本次研究采用半结构式访谈，通过访谈大纲对受访者进行提问，访谈提纲(见表1)主要围绕四个方面：企业人才需求状况、企业参与现代产业学院建设的动力机制、现实障碍、突破路径。这样不但可以使被访谈者有针对性地依照题目回答问题，并且可以从访谈对象的回答中进行更深层次的讨论。
在2023年，对参与现代智慧旅游产业学院建设的校企方代表各一人以及四位其他企业高层管理人员进行了访谈(在此五位企业受访者分别以字母A、B、C、D、E予以代表，学校代表方以字母F予以代表)，由于访谈对象分散于各地，故采用直接访谈和间接访谈方式，通过电话以及面谈等方式完成一对一访谈，每位受访者的访谈时间约40分钟。访谈记录整理好后交予访谈对象确认，均得到访谈对象认可。
Table 1. Interview outline
表1. 访谈提纲
维度 |
访谈问题 |
人才培养 |
在智慧旅游背景下，你认为高校培养的旅游人才符合企业的需求吗？ |
在智慧旅游背景下，你认为当前企业需要具备哪些能力的旅游人才？ |
动力机制 |
你愿意与高校合作，参与学校人才培养吗？ |
企业参与到人才培养中来，对企业有什么意义？ |
对企业来说，政府在产教融合人才培养中发挥了哪些作用？ |
现实障碍 |
在校企合作过程中，企业在师资共享、教材开发、课程建设方面存在哪些困难？ |
很多企业与高校的合作都是一种浅层次的合作，那你可以从企业的角度来谈谈，为什么企业不能深层次地参与到高校产学研协同育人中来吗？ |
路径探析 |
你希望政府能在现代智慧旅游产业学院建设中发挥哪些作用？ |
你认为企业和高校如何才能实现深层次合作？ |
(四) 访谈结果与分析
1. 现代产业学院人才培养的动力
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的动力是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得以构建的前提和条件。在“现代产业学院人才培养动力机制”访谈中，受访人员认为现代产业学院人才培养模式构建的动力主要来源于两方面：一方面是来自国家层面的战略需要，另一方面是来自企业自身发展的迫切需要。
(1) 国家层面的战略需要
在访谈中，D企业总经理谈到：“目前，我国政府通过制定法律法规、划拨资金、实行计划、提供信息、政策干预等手段去激励和引导各企业积极参与到产教融合人才培养中”。A旅游企业总经理也指出：“政府加大财政支持力度，如对参与产教融合项目的试点企业实行税费减免政策是其自身积极参与到校企产学研协同育人的重要因素之一”。
综上可知，国家层面的战略需要来看，主要有三大动因：一是提升我国国际竞争力的需要。二是经济发展新旧动力转换的内在需求[7]。三是从根本上解决“就业难”和“人才荒”等结构性矛盾的关键路径，也是深化人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必由之路。政府是实现校企合作、建设现代产业学院、培养产教融合人才必不可少的推动者、支持者、引导者、协调者。目前政府推动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第一，政策推动。《现代产业学院建设指南(试行)》以及《职业教育法》等相关法规政策文件都提出要发挥企业重要教育主体作用，深化产教融合，培养高素质应用型、复合型、创新型人才。第二，经费支持。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指出：各地要将技术和技能人才的培育纳入到产业发展规划中来，给予产教融合型企业“金融 + 财政 + 土地 + 信用”组合式激励与扶持，并依法落实相应的税收政策。因此，在国家大力发展职业教育背景下，政府通过政策推动、经费撬动等措施去促进现代产业学院人才培养动力机制功能的发挥。
(2) 企业自身发展的迫切需要
第一，企业高素质人才的要求，在访谈中，A旅游企业总经理指出：“在智慧旅游背景下，旅游企业对人才需求有了全新要求。然而，高校的旅游人才培养模式变革滞后于产业需求，大多数高校培养出的旅游专业人才无法满足智慧旅游业发展的新要求”。
从访谈中得知，在产业数字化转型不断深化的过程中，信息技术与旅游产业结合让智慧旅游新业态对智慧旅游人才的需求变得尤为迫切。企业迫切需要掌握扎实的科学文化基础和智能旅游技术应用、智慧旅游运营与管理等知识，能够从事旅游市场调研、旅游大数据分析、智慧旅游产品设计与应用、旅游新媒体运营、旅游新媒体营销等工作的“旅游 + 信息与通信技术(ICT)”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企业亟需与高校实现师资共享、教材开发、课程建设，建立产教融合协调育人机制，实现产业链、创新链、教育链有效衔接，培养符合企业需要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
第二，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需要。在访谈中A企业作为全球领先的在线旅游平台，与文旅行业、职业院校共同为社会打造文旅人才培养平台，为全面建设现代化国家提供文旅人才方面的重要支撑，体现了企业在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构建过程中积极主动承担社会责任。
通过访谈得知，企业承担社会责任，不仅是国家、社会和民众的共同期待，也是企业发展的环节之一。当前，参与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的企业应该主动与学校共享教育资源、提供学校实践教学、实习实训场地，还主动参与教材开发和课程改革。
第三，企业盈利创收的需要。在访谈中，C旅游企业总经理直接谈到：“企业以盈利生产为第一目的，企业参与产教融合人才培养，取决于企业能够获得实际的效果和经济效益”。
从访谈中得知，与院校合作参与建设现代智慧旅游产业学院是企业实现盈利创收、提升核心竞争力的必然选择。旅游学科与旅游市场的高度脱节以及旅游人才供给和需要的结构性不匹配问题，正是走在市场前沿的旅游企业的机会。同时，企业能够通过深度参与产学研，围绕产业技术创新关键问题开展协同创新，推动应用科学研究成果转化、投入市场，从而带来经济收入。
2. 现代产业学院人才培养面临的问题
问题能够反映现代产业学院人才培养存在的缺陷，以便下一步科学合理地构建现代产业学院人才培养模式。在“现代产业学院人才培养现实障碍”访谈中，根据受访者的反馈可以了解到目前人才培养还面临着缺乏多主体协同育人机制、校企缺乏良性互动机制、利益协调机制等问题。
(1) 缺乏多主体协同育人机制
在访谈中，C旅游企业总经理提到：“作为企业方，很愿意与学校共同建设现代产业学院，开展产教融合协同育人，但是当前小企业的诉求很难被发现，没有渠道和路径来实现这种合作”。
从访谈中得知，当前国家大力倡导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工学结合，推动高校探索建立现代产业学院，但在政策颁布上是教育部门“一头热”，想要推动校企合作培养人才，其他相关部门却没有响应或是在政策出台上大打折扣，因此全社会没有形成大力建设现代产业学院的合力。对于企业来说，校企之间缺乏长效机制，而这种机制就是起着连接学校和企业的作用，很多时候学校希望能够与企业合作，企业也希望能够参与产学研合作，但是校企之间存在信息差，没有良好的沟通机制和合作桥梁，不能实现企业方产业需求和高校方人才教育供给的有效对接。政府、行业、企业和高校没有构建资源共用、师资共建、信息共享的人才培养模式。
(2) 校企缺乏良性互动，深度合作难以实现
B旅游企业营销副总在接受访谈时表示：“企业和高校之间没有良性沟通和良性互动都是等于零”。B旅游企业营销副总同时指出，“在实践过程中，产教融合可能只是流于形式，校企之间缺乏双向良性互动，高校仍专注于利用高校的资源培养人才，企业仍专注于做自己的经营”。
从访谈中可以得知，高校和企业双方了解程度较低、信任度不够，从而导致现代产业学院人才培养仍停留在低层次、表面化和形式化的层面。促进产教融合人才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是高校和企业之间的良性互动，企业派技术骨干到高校上课，参与学校教材开发和人才培养，那么高校也需要为企业提供优质的人才资源或是科研设备等，只有这种资源的双向流动、高度共享，企业和高校双方获得相应的利益，其合作关系才会长久。
(3) 企业没有获得切实利益，参与积极性不高
E企业总经理在访谈中提到：“企业无利可图必然积极性不高，这是企业参与现代产业学院建设的根本障碍。”因此，企业在参与过程中的理性选择依然是，通过付出最小化的成本来获取最大化的利益。
从访谈中可知，在现代产业建设过程中，企业需要担负起大学教师挂职锻炼、学生实习训练等工作任务，并提供场地支持，还需要参与教材编制和课程建设以及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等，以上工作需要企业大量资金和人员的投入，而人才培养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大多数企业却追求短期内的快速回报，从而导致企业没有从现代产业学院建设中获得实际利益，参与积极性不高。另一方面，《指南》明确指出要发挥企业重要教育主体作用，但在实践中，人才培养的各个环节都是高校主导、企业配合，企业的话语权较小，核心诉求得不到关注。
4. 现代产业学院人才培养模式的构建
(一) 建立多主体协同育人机制
人才培养模式通过对产业前景、市场需求以及人才定位进行剖析，以应对市场需求的变化，及时调整人才培养结构，促使人才培养过程灵活多变，使得人才培养也可以紧跟产业的发展。产教融合人才培养不能停留在学校和企业“点对点”式的合作中，应该由点及面、由面及体，形成“面与面”的结合，“体与体”的融合[8]，同时将政府、学校、企业的政策、标准、创新等要素置于同一培养模式中，形成良好的校企合作协同育人环境，弥补企业和学校之间因缺乏信息共享平台、资源共用平台而产生的人才培养供给与产业需求结构性不匹配问题，帮助企业和学校快速找准彼此，达成合作意向，共享合作资源，完成合作项目，实现产业链、人才链和创新链的有效对接。因此，构建以政府、高校、企业为主体，以资源共用平台、信息共享平台、师资共建平台为支撑的长效机制，以“培养逻辑、保障逻辑、需求逻辑”为运行的行为逻辑的现代产业学院多主体协同育人机制(详见图1)，为现代产业学院人才的培养开辟更为广阔的理论空间和发展道路。
Figure 1. Multi-subject collaborative education mechanism of modern industrial colleges
图1. 现代产业学院多主体协同育人机制
1. 明晰政府、高校、企业三者之间相互作用关系
作为产教融合的平台依托和组织载体，现代产业学院是高校、政府、企业等混合多元主体共同办学。目前学界有关现代产业学院的研究较多，对现代产业学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内涵界定、育人模式、组织建设等三方面[9]-[11]。但新形势下对传统的现代产业学院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符合新时代特征的现代产业学院的相关研究成果还比较薄弱，研究的深度与广度不够。在现代产业学院中政府、高校、企业三者作为不可或缺的主体，却缺乏对三者关系的研究。因此明晰政府、高校、企业三者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成为现代产业学院人才培养模式构建、现代智慧旅游产业学院建设的重要前提。① 指导与互促是政府和企业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首先，政府是现代产业学院人才培养政策的制定者和监督者，在现代产业学院人才培养的过程中，起到导向和激励的作用。政府通过颁布法律法规、出台文件或者出资等方式来回应现代产业学院人才培养中资金不足、校企合作长效机制缺乏等方面的需求从而促进企业的发展。其次，企业作为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的受益方，应该对自己在产教融合人才培养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和职能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充分承担自身在产教发展中的责任，发挥自身主体对产教体系的促进作用；② 服务与协同是政府和高校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一方面政府是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的发起者、推动者和保障者，是产教融合环境建设的主体之一。政府通过加大产教融合政策宣传力度、保证产教融合政策落实到位、结合区域特点创新产教融合新模式等为现代产业学院人才培养服务。另一方面，产教融合人才培养具有明显的协同特征，具体而言，首先产教系统具有天然的跨界性，即产教双方与政府及科研机构等之间存在广泛且频繁的交流互动，并且该系统可以划分出相应的要素与子系统，而协同就是要实现产教融合内部各要素及子系统之间的相互协调与融合[12]；高校和政府在产学研协同发展中履行义务，以行业需要为基础，积极参与到现代产业学院建设中来，以此来推动人才培养。③ 嵌入和互渗是高校和企业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是产教融合深入的体现，主要表现为高校与企业互动增多，高校积极融入产业，主动服务产业，而企业也将产学研协同育人纳入企业战略。因此高校和企业之间的相互嵌入、相互渗透，达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程度，是产教融合的最高境界和最终目的。
2. 完善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
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由师资共建平台、信息共享平台以及资源共用平台构成，为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提供了外部环境保障。第一，对接企业和学校建立师资共建平台。在产教融合人才培养中，职业院校考虑如何培养人才时，除了按照国家政策和学校的自主性外，同时也要重视让企业亲自投身制定人才培养方案。职业院校要转变传统固有的教育观念，充分利用自身优势，整合职业院校的技术、智力、科研资源融入企业生产，打造师资共建平台，形成互利共赢的局面。首先，职业院校要形成适合于新时代的人才培育理念。及时了解行业发展的需求，培养专业人才，加强校企合作，加强产教融合，与产业发展紧密结合，根据行业需求来推动专业建设，使人才培养符合产业需求。此外，校企之间还应该扩大他们之间的合作范围，共同探讨如何培养人才、如何打造优质师资，使双方之间保持着更加紧密的关系，能够更加深入地进行校企之间的合作，从而促进教育可以更好融入企业之中，构建职业院校和企业的命运共同体。最后，要对职业院校的师资力量进行进一步的完善，并引入具有企业有经验的专业老师，促进企业知识与教育的融合，从而改变高等职业教育的传统的教育观念，并为其注入商业血液，从而激活职业教育的育人新机制。第二，政府、企业等相关利益体建立信息共享平台，政企之间信息共享是双向的信息交流活动，校企双方的需求与供给发布在平台上，建立区域内产教融合协同育人信息储备库，实现优质资源共享。校企任何一方有现代产业学院建设需求者都可以通过信息库快捷找到合作方，这不仅能够使校企双方需求精准、有效地对接，还能实现区域内校企双方自由合作，从而促进合作范围的扩大和深化，提升合作效益。学校与企业之间在“共享”中创造的价值要大于“独享”，其实质在于对多源的信息进行全面整合分析，形成对事物更加科学、客观的认知，并基于此作出更加有效的决策。第三，对接政府和学校建立资源共用平台，政府部门掌握着政策工具、大量的资金，且在现行教育制度下，政府部门是高校的实际管理者，政府的行动对教育信息资源的共享具有导向性。建立资源共用平台。政府既可能组织教育信息资源的生产，又可能规制教育信息资源的供给。对于院校来说，资源共用平台的打造有利于解决职业院校资源效益低下的问题。随着我国普职分流大众化时代的到来，近些年职业院校扩招，人们担心有限的职业教育资源能否保证迅猛发展的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质量，资源共用平台在某种程度上能减轻人们的焦虑。
3. 以“培养逻辑、保障逻辑、需求逻辑”为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的行为逻辑
构建以“培养逻辑、保障逻辑、需求逻辑”为主的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的行为逻辑，是促进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的内部运行保障。培养的逻辑即企业和高校必须通过课堂体系设置与管理创新、教学方法改革、师资共享等措施，培养符合文旅行业需要的智慧旅游型人才。我国要尽早构建“政府主导、学校主体、企业主动”校企合作保障机制，以此促进校企合作持续良性发展[13]，保障的逻辑即政府通过完善法律体系、制定相关政策、培育专门机构为校企合作提供多层次的立法保障、多渠道的资金保障、及多方位的组织保障，以促进校企合作的可持续发展。需求逻辑是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的基础，是运行链上不可缺少的一环节，原因在于当前绝大部分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都是在了解企业的需求及用人标准后，有针对性地制定人才培养方案。培养逻辑、保障逻辑、需求逻辑三者紧密联系、相互影响，为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提供有序、开放的环境。
(二) 建立校企良性互动机制，实现校企深度合作
校企进行良性互动是现代产业学院人才培养模式构建的重要因素，是企业与高校合作从低层次走向高层次的关键。即使建设了现代产业学院，搭建了产学研用协同育人平台，校企也需要良性互动，而不是高校继续关起门来培养人才，企业继续关起门来搞经营，使现代产业学院成为“空壳”。因此，高校应建立从高层、中层再到底层人员的良性互动机制，使企业自然地参与到合作中来。学校应加强顶层设计，推动学校领导与企业高层频繁走动、互访，增强校企之间的情感联系，加深企业与高校的合作信任度。同时，要积极搭建校企之间的信息交流平台，对契约签订、重大战略合作、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等环节实事求是地公开真实信息，确保双方信息的准确性和互通性，避免校企之间的“信任危机”。学校中层和底层人员应该积极配合、执行现代产业学院的相关事务，让教材开发、课程建设、师资共享等措施落到实处。最终企业和高校在良好互动中，达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程度，实现深度合作。
(三) 建立利益协调机制，保障企业核心诉求
高校从本质上来说与企业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组织，高校是以培养高素质人才为教育目标的组织，而企业的终极目标则是制造符合市场需要的“产品”，进而通过产品去获取最大的经济效益。高校和企业是校企合作这一矛盾统一体的两个方面，对利益的追求是二者可以合作的最大根源所在。高校和企业在合作中不能做到利益共生，以协同育人和科技研发为联合体的现代产业学院也就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企业作为现代产业学院建设的重要主体，其利益得到保障是最大的难点。因此需要建立利益协调机制，保障企业核心诉求。
在协同育人上，如果企业只是最终获得人才资源，那么企业作为追求快速获利的市场经济主体，就很难与学校实现长时间的合作。因此需要保障企业在从师资共享、教材开发到课程建设等人才培养的各个环节实现盈利，这样企业才会具有持续合作的动力。在课程开发环节，学校发挥企业走在市场前沿的优势，联合企业打造系列专业精品课程，采取学费分层等模式保障企业收益。在师资共享环节，一旦企业让技术骨干等人才资源为学生授课等，那么学校也一定要落实派遣专家对企业员工进行培训等措施，保障企业与学校实现利益对等。最终在人才输送环节，学校为企业输送符合市场需求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提高人才的适用性与针对性，间接降低企业的经营成本。在科技研发上，企业和高校可以在产教融合的基础上构建一个产学研服务平台，激励企业和高校知识外溢，以便更好地为区域经济和社会发展服务，同时，还能促进应用科学研究成果的转化和应用，提升企业核心竞争力，并以此来拓展公司的盈利空间。
基金项目
本文系重庆市高等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重点项目基于五合一度(IDSSIG)理念的现代智慧旅游产业学院协同创新路径研究(222073)和四川文化传媒职业学院校企共建现代智慧旅游产业学院的路径研究项目(CMKY202309)阶段性研究成果。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