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教育家精神是教师职业精神的凝练与升华，是落实国家强师战略和培育卓越师范生的重要精神支柱和引领力量。作为教师群体共同追求的崇高价值目标，教育家精神以生动的价值内涵展现出了实践性、独特性和系统性。卓越师范生则体现为具备深厚的教育情怀和专业使命感、扎实的专业知识、持续的学习反思能力以及可持续发展的人格要旨。在此意义上，教育家精神与卓越师范生培养在目标、价值、内容层面具有内在的关联性。当前我国卓越师范生培育面临目标取向的同质化与模糊化，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断裂，师范生培养模式的封闭与僵化等现实困境。因此，可以通过瞄准教育家精神的关键要素，促进教育理论与实践的深度融合，创新多元化的培养模式，推动师范生卓越发展。
Abstract: The educator spirit is the essence and sublimation of the professional ethos of teachers, serving as an important spiritual pillar and guiding force for implementing the national strategy of strengthening teachers and cultivating outstanding normal university students. As a noble value goal pursued by the teaching community, the educator spirit demonstrates practicality, uniqueness, and systematicity through its vivid value connotations. Outstanding normal university students are characterized by a profound educational sentiment and professional mission, solid professional knowledge, continuous learning and reflective abilities, and the essence of sustainable personal development. In this sense, the educator spirit and the cultivation of outstanding normal university students have intrinsic connections at the levels of goals, values, and content. Currently, the cultivation of outstanding normal university students in our country faces real challenges such as homogenization and vagueness in target orientation, a disconnect between educational theory and practice, and the closed and rigid teacher training models. Therefore, by focusing on the key elements of the educator spirit, it is possible to promote the deep integration of educational theory and practice, innovate in diversified training models, and promote the outstanding development of normal university students.
1. 引言
2023年教师节来临之际习近平总书记致信全国优秀教师代表，从理想信念、道德情操、育人智慧、躬耕态度、仁爱之心、弘道追求六个维度深刻阐释了教育家精神丰富内涵(孙杰远，2024)和实践要求。教育强国背景下，以中国特有的教育家精神引领教师队伍建设，是推动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题中之义。随着教育部《关于实施卓越教师培养计划的意见》的出台，卓越教师成为教师教育理论与实践研究的重要推进领域。而所谓卓越师范生作为卓越教师的“候选人”，既是卓越教师培养的一个逻辑起点，也是重要基础，两者有着本质上的一致性。为此，应从教育家精神的本质特性出发，把握教育家精神与卓越师范生培养的逻辑关联，探赜当前卓越师范生培育的现实困境，找寻以教育家精神凝聚、引领卓越师范生培养的新路径。
2. 何为：教育家精神与卓越师范生培养的内在关联
教育家精神作为一种教师群体共同追求的崇高价值目标，为实现教师队伍高质量发展注入了强大精神力量。而师范生作为教师队伍的生力军，其卓越培养与教育家精神之间存在着密切的关系。以教育家精神引领师范生卓越成长，有助于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唤醒未来教师的教育情怀，为师范生向教育家型教师看齐锚定精神标识，提供内生动力。
2.1. 教育家精神的内涵特性
要明晰教育家精神的内涵特质，“教育家”和“精神”是关键所在。具体而言，教育家是一种教师角色的指向，体现为精通专业的“经师”与涵育品德的“人师”的统一。精神，即相对于物质的实质、精微所在。普遍意义上，精神追求是人们对安身立命之本的理性沉思与智慧向往(张旸，刘燕妮，2024)。教育家精神作为教育本质与精神本体的融合，综合表达了中国特有的教育家的崇高教育理念和教育实践态度。从心有大我、至诚报国的理想信念，言为士则、行为世范的道德情操，到启智润心、因材施教的育人智慧，勤学笃行、求是创新的躬耕态度，再到乐教爱生、甘于奉献的仁爱之心和胸怀天下、以文化人的弘道追求，这六个坐标共同诠释了一个内涵丰富、结构完整、逻辑严谨的教育家精神。其独特价值就在于为教师队伍持续健康发展提供精神引领，为教师德性修养提供具体参照，为教师群体团结融合提供价值共识(刘志，2024)。更进一步地，为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提供有力支撑，为建设教育强国推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强大动能。从教育家群体的精神谱系与形成机理出发，实践性、独特性和系统性凝聚了这一精神的重要特性。首先，教育家精神具有实践性。教育家精神根植于教育工作者深耕教育领域的丰富实践之中，它不仅是对教育真谛持之以恒的探索与追求，更是深度挖掘个体全面发展与生命潜能这一崇高理想的彰显，蕴含了知行合一的内在机理。这种精神作为一种超越时代的财富，能够跨越时间的界限，时至今日仍为教育工作者提供思想指引和行动指南。其次，在价值层面教育家精神展现出了独特性。事实上，在教育家精神的弘扬过程中，从理论知识到情感蕴含，再到实践创新，立足点与核心之处始终是对于立德树人目标的坚守，以此彰显出其精神特质与独特标识。此外，教育家精神还呈现出了高度的系统性与整体性。教育家精神体系的每一维度都作为不可或缺的独特存在，彼此之间联系紧密、逻辑严密、相互贯通，构成了一个内在具有高度一致性、和谐性和系统性的精神架构。
2.2. 卓越师范生的规定性
从词源出发，“卓越”意味着一种优秀、杰出，出类拔萃的状态。在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厚底蕴中，卓越不仅是对个体才能与品德的高度赞誉，更体现了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的的高度统一，生动践行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想；而在西方，卓越则是被理解为追求更高自我的过程，凸显出自我超越性。可以看出，对卓越的基本认同均指向了对某一标准或理想境界的趋同与追求(曹永国，2019)。卓越是一种内蕴于生命中最深层的精神需要，是一个从实然走向应然、不断超越的生命积淀过程。理应立足于这一动态转变过程，聚焦于师范生培养环节，着眼于师范生的潜质和后劲，使得其不断走向卓越。其一，具有深厚的教育情怀和专业使命感。卓越师范生应对教育事业倾注浓厚的挚爱，并怀有教育理想。这种情怀源自于对教育价值的深刻理解和对促进学生全面发展的坚定信念。在一种教育责任感和专业使命感的牵引下“专心教育，心无旁骛”(李贵安，白玉，2022)，不断追求教育实践的深度和广度，以实现教育的长远目标。其二，具有扎实的专业知识和持续的学习反思能力。扎实的学科专业知识和广泛的教育理论基础，为师范生未来的教学实践和专业发展奠定了深厚基础。这里的专业发展在内在价值引领下，指向了师范生自我的终身发展。通过终身学习，不断更新知识结构，掌握先进的教育理念和技术。而事实上，通向卓越的关键正在于拥有主动成长的素质，将教育作为终身研究，将求索作为职业情怀(吴再柱，2022)。其三，具备可持续发展的人格要旨。毋庸置疑，卓越并不是一个功利性的目标达成，而是在自我驱动、自我完善中逐步显现的，因而更多的是与追求卓越的过程和态度直接关联。
2.3. 教育家精神与卓越师范生培养的关联性表征
首先是目标层面的同向性。教育家精神深植于对教育事业的深切热爱与对教育品质的不懈追求之中，这一精神内核与旨在塑造具备高尚教育使命感、深厚专业底蕴及创新能力的卓越师范生培育目标紧密契合。教育家精神通过对核心要义的深度阐释，为师范生培养确立了清晰且崇高的目标导向，为师范生的自我修养与自我发展提供了目标引领和内生动力。其次是价值层面的共识性。教育家精神作为教育领域的崇高信仰与不懈追求，在价值取向主观化、多元化和相对化的当下，为卓越师范生的培养凝聚了深远而坚实的思想基础和价值共识。而这一价值共识一方面整合了师范生未来发展的期盼、理想和热望，为师范生群体凝心聚力提供了价值定向，更是师范生共聚一心、共同发展的前提(刘志，2024)。另一方面于正确的价值认同和道德遵循中，更加明确了师范教育的根本问题，即“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董辉，孙少帅，2023)，以此引领卓越师范生培养回归“立德树人”的根本导向。最后是内容层面的耦合性。卓越师范生培养不仅聚焦于前沿教育理论的传授与专业知识的积累，更致力于推动师范生将所学理论转化为教学实践，实现知与行的深度融合。教育家精神所蕴含的实践性、反思性与创新性特质，为师范生提供了在复杂教育情境中不断探索、反思与创新的条件，以及在真实教学环境中验证并丰富自身的教育理念，进而提升教学技艺与专业素养。
3. 难为：当前我国卓越师范生培养的现实困境
教育强国背景下，围绕教育战略目标推进卓越师范教育高质量发展是应有之义，也是必然之举。然而，随着教育改革的不断深入和卓越计划的持续推进，对于卓越师范生的培养目标、培养内容、培养模式等尚未形成清晰明确的定论。并进一步使得卓越师范生培养过程中呈现出了实然与应然断裂的现实问题，具体表现为目标与行动的脱离、理论与实践的脱节、培养模式的封闭与僵化。
3.1. 目标取向的同质化与模糊化
卓越师范生的核心价值之一在于倡导个性化和多元化的教育目标设定，旨在促进每位学生的独特潜能与兴趣得到充分发展。然而，在当前的教育生态中，这一目标取向遭遇了显著的定位不清、标准不明、环节模糊等挑战。根深蒂固的应试教育观念与标准化的评价体系，在无形中促使教育目标趋同于单一的分数追求与标准化能力测试。尽管各师范院校在办学背景、生源基础、地域特色等方面存在差异，但在制定卓越师范生培养规格时却往往趋于一致，缺乏特色与创新。并且从培养对象的广泛性来看，盲目全面覆盖卓越师范生培养计划，却也使得不同培养项目或课程趋于同质化。不仅忽视了个体之间学习风格、兴趣偏好、潜能发展等固有的差异性体现，也忽视了学生独特性的培养与发展，以至于易出现“千生一面”、“千校一面”的现象(程岭，李玉红，2020)。长此以往，既削弱了教育的包容性与灵活性，更限制了师范生培养路径的多样性与创新性探索，阻碍了教育生态的多元化发展。此外，教育目标呈现出模糊化表达，忽视了目标的整体性设计(黄蓉生，白显良，2013)。尽管各师范院校制定了多层次、多维度的培养目标，尚未对卓越师范生的培养形成共识，并且缺乏清晰明确、可操作性的指标体系，以及对于培养过程的有效性评估(侯小兵，2015)，使得目标缺乏连贯性和针对性(彭宁，2018)。因而高校在设定培养目标时往往没有较为明确的方向性。因而当培养目标脱离了具体的培养环节，导向的结果就是目标与行动相脱离(周昆，袁丹，2018)，最终使得师范生难以形成清晰的职业愿景与成长蓝图，进一步影响教育家精神在师范教育体系中的有效传承与实践深化。
3.2. 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之间的断裂
在卓越师范生培养体系的构建中，理论与实践的深度融合往往被视为一个多维度动态平衡的关键，其复杂性与微妙性体现在如何精准地调和两者之间的张力，从而以最优状态促进师范生的全面发展。然而当前教育体系内，普遍存在着两种倾向性偏差。一方面，偏重于理论建构的培养。这一模式在沿袭传统精英教育培养路径的基础上，旨在构建一个高度理论化、学术化的知识体系。在此框架下，学科专业课程聚焦于挖掘理论前沿，力求知识体系的系统性与完整性。而对于师范生过渡到教师的关键环节—实践实习却相对薄弱(丁兴琴，2018)，在培养过程中被简化、弱化(赵萍，2017)。在具体的学科课程教学上重视理论知识传授本身的系统性，弱化了学科思维方式的训练，忽视了对于知识的实践价值和实践运用观照。培养过程缺乏实践的驱动，师范生所接受的知识则无法转化为未来教育的实践智慧和实际教学能力(丰向日，2021)。使得师范生缺少了将理论转化为实践、指导实际教学的能力，以及在此过程中不断反思创新，实现自我与学生共同成长的“双重卓越”的可能性。最终在偏重理论的培养模式下，偏离了卓越师范生教育实践的本质要求。另一方面，偏重实践教学，却在一定程度上忽视了理论对实践的引领作用，同样偏离了卓师培养的生命内涵实质。这种“实践至上”的趋向，看似增强了师范生的动手能力与即时应对能力，却可能因缺乏理论支撑而陷入经验主义的窠臼，难以实现教学智慧的升华与可持续的专业成长。卓越师范生的培养，本质上是一个理论与实践相互滋养、螺旋上升的过程，两者相辅相成，共同构筑起教师专业发展的坚固基石。当理论知识与教育实践对立起来，则会阻碍师范生走向卓越教师的步伐(罗小娟，2017)。
3.3. 师范生培养模式的封闭与僵化
卓越师范生培养的实质在于顺应生命成长的本源与必然，以灵活巧妙的方式唤醒并激活师范生的卓越潜质，推动其生命获得自由而深刻的全面发展(罗小娟，2016)。然而在当前普遍的师范生培养模式中，形式化的“一体化”培养却成为了实质上的分段式培养模式的简单拼凑，出现了较为严重的断裂与脱节。制定者、管理者、执行者等主体之间存在着各执己见、难以为谋的现象，造成人才培养效益的流失(陈勇，2024)。此外，在以往“大学 + 师范”的培养模式基础上，持续固化“学术性”与“师范性”的分离。这种分离不仅破坏知识体系的内在逻辑与连贯性，还导致师范生能力培养过程呈现出零散化、碎片化的特征，严重缺乏系统性与整合性(彭宁，2018)。具体而言，一方面是“师范性”的过度强化与“专业性”的相对弱化。虽凸显了教师教育的专业性特征，却不经意间削弱了学科课程本身的广度与深度探索。这种“重术轻学”的错位倾向，限制了师范生对学科前沿知识的掌握与创新能力的培养(许应华，付文升，2017)，也剥夺了他们拓宽知识视野、促进个性化发展的宝贵机会，使得培养出的教师可能缺乏跨学科视野与综合素养，难以适应未来教育的多元化需求。另一方面则是“专业性”的过分偏重与“师范性”的忽视。在课程设置上偏重学科专业课程，而相应减少了教育理论与教学实践的课时。虽提升了师范生的专业知识水平，却忽视了教师职业不仅要具备扎实的学科知识，还需掌握先进的教育理念、教学技巧及教育研究能力。缺乏这些关键“师范性”素养，即便拥有再深厚的学术基础，也难以成长为卓越教师。
4. 可为：教育家精神引领卓越师范生培养的实践进路
在一定意义上，教育家精神作为中国特有的教师人格形象的精神图谱，是造就新时代卓越教师的重要思想统领。教育家精神植入师范生群体是一个传递、领悟、内化与实践的过程，恰是这种过程使得教育家精神与师范生之间形成了认知共振与情感共鸣。因此，需要在审视当前卓越师范生培养困境的基础上，以教育家精神的科学内涵和价值观念为指导，深入探寻教育家精神引领卓越师范生培养的实践路径。
4.1. 目标定位：关键培养指标要素的瞄准中把握教育家精神
在传统观念上，教育家于教师群体而言被视为一种象征性的荣誉，代表着教师职业发展中的最高精神追求。一般意义上，教育家往往具有精神激励的价值，而非实质性地推动教师队伍建设(王兆璟，李晶晶，2018)。随着教育家精神的实质内涵与价值边界正不断地重塑与拓展，新时代的教育高质量发展迫切需要将教育家的精神实质融入师范生的培养和队伍建设中，以构建一支由教育家型教师为核心的高素质、专业化教师队伍，从而实现从形而上的精神象征到具体实在的群体培育的根本转变。这一转变不仅明确了教育家的精神内涵，也为师范生教育的创新发展提供了新的视野和动能。因而需要以教育家激励师范生卓越发展，在师范教育中寻找精神激励与实际发展之间可能的平衡点。既要注重面向全体师范生的卓越发展，也要有针对性地培育具有教育家潜质的精英人才，从而全方位地提高师范生群体的整体专业素质和专业能力。
具体而言，国家层面应将教育家精神作为卓越教师队伍建设的核心要素，以此为依据设定卓越师范生培养关键指标，并纳入教育发展的顶层设计与长远规划中。通过政策引导、资源配置与制度保障，为教育家型教师的成长与涌现搭建多元平台，进而促进教育家群体乃至更广泛范围内卓越教师的涌现。师范院校则应以卓越师范生的整体建设、系统建设为主线，明确基本要求，推进卓越师范教育体系的科学构建。将教育家精神深度融入师范教育的课程体系、实践教学、师德师风建设等各个环节，确保每一位师范生都能在接受专业训练的同时，深刻理解并内化教育家精神的精髓。此外，师范生需以教育家精神为指引，不断提升个人的教育教学能力与研究水平，以高尚师德、深厚学识与精湛技艺，激发成为未来教育家的内在潜能。
4.2. 内容聚焦：理论与实践的深度融合中凝聚教育家精神
教育家精神深度融入教师教育，实则是对教育者核心素养体系的一次深刻强化与全面拓展。这一过程旨在将教育家群体所秉持的核心理念与关键能力全面渗透至师范教育的多维空间，涵盖理论教学、教育生态环境构建、校园文化塑造以及教育政策与制度设计等各个层面。教育家核心素养的凝练，是长期教育改革实践、个人深刻反思与专业持续发展交互作用的结晶。这一核心素养的习得关键就在于理论与实践的深度融合、相互促进。事实上，教育作为一项涉及生命成长与心灵触动的实践活动，其深刻内涵与内在规律唯有通过师范生在真实教育情境中的亲身参与、体验与反思，方能得以深刻理解与把握。因此，必须摒弃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思维，探索并建立一种以理论与实践双向而行的培养机制，以推动师范生在扎实的理论根基上，能够灵活运用所学知识解决复杂多变的教育问题，实现其专业成长的飞跃。
在卓越师范生的培养过程中，教育家精神的实践性表达是一项核心任务。因此需以教育家精神的实践逻辑作为遵循，摈弃将普遍知识体系视为终极追求的狭隘视野，聚焦于实践向度的重塑发展。一方面，应转化教育家精神的话语体系，将抽象宏大的理论论述转化为具体生动、贴近实践的话语表达。从而增强教育家精神的现实感染力和吸引力，有效提升师范生的行动研究能力和变革实践能力，以在教育实践中习得核心素养。另一方面，构建理论知识与实践教学场域的桥梁，为师范生创设沉浸式的学习环境。在体验探索、理解与应用知识的全过程中检验、丰富和发展知识，为师范生的专业发展提供支持。
4.3. 模式创新：多元化的人才培养范式中凸显教育家精神
教育家精神作为一股永不褪色的精神力量，在教师教育发展的场域中持续发挥其激励与指引作用。因此，面对当前针对单一化说教和宣讲模式下，师范生接受度低、参与度差的现实困境，深刻反思并创新培养策略，力求以多元化的教育方式激发学生对教育家精神的主动思考和情感体验。一方面，高校需致力于课堂教学模式的革新，以增强培养过程的实效性，使得学生积极感受教育家精神魅力，主动践行教育家精神实质。师范教育课程的架构应紧密贴合教育现实的脉搏，实施情境化教学策略。教育家的知识体系、行动策略与其所处的特定教育环境紧密相连，构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生态系统。教学设计需充分考虑当前教育领域的实际需求与挑战，从知识本位向情境化、生活化教学转变。通过情境模拟、案例分析等，使学生在贴近真实的教育情境中领悟教育家精神的精髓，掌握其在实际教学中的应用之道。从而在解决实际问题的过程中实现知识的内化和经验的整合，实现知识学习向价值认同与行为转化的跨越。
另一方面，课程内容的设计需体现高度的整合性。从一种相互依存、有机统一的整体课程观出发，紧密围绕未来教师的实践需求，构建一种以教学实践为轴心，促进学习者与课程内容深度互动的课程体系。这一过程鼓励师范生跨越知识壁垒，实现知识、技能与价值观的有机融合。应超越单一学科的框架限制，促进多学科、跨领域的交叉融合。通过跨学科整合的方式，将教育思想、教育制度与教育实践置于更广阔的社会、历史与文化背景下进行分析，激发学习者的跨领域思考与创新能力。此外，还应突出师范生批判性反思能力的培养，在课程认知过程中挑战并重塑自身的知识框架与行动逻辑，从而激发师范生的自主发展意识与专业成长动力，为其成为具有自我完善和持续创新能力的卓越教育家奠定坚实基础。
5. 结语
在中国式现代化和教育强国建设的加速推进的背景下，教育家精神作为一种具有普适性的价值观念，具有响应国家及社会发展需求、深化教育改革创新、应对师范生培养现实挑战、适应新时代人才培养模式的先进性和科学性。教育家精神基于对中国源远流长的教育教学实践的凝练与升华，贯穿了对知识、德性、智慧和责任的全面追求。因而以教育家精神引领卓越师范生培养既是应然之举，也是必然要求。未来，理应循着这一方向深化对教育家精神的探究，拓宽研究视野与层次，并在师范教育实践的全过程释放其赋能潜力，为高质量教育事业发展提供精神力量和内生动力。
基金项目
江苏大学第23批科研资助项目“基于教育家精神谱系的新时代师范生培养路径研究”(编号：23C185)；2023年江苏省研究生科研创新计划“人工智能时代师范生AI-TPACK能力培养研究”(编号：KYCX23_37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