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在乡村振兴的新阶段，强化高素质农民培育工作成为了推动乡村迈向高质量发展轨道、加速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关键现实路径。对高素质农民培育在现实中不断在需求分析的精准性、培训方式的可持续性、师资队伍的适配性等方面存在现实瓶颈，文章从深化需求调研、创新培训模式、加强职业师资建设三方面提出实践路径，以突破高素质农民培育瓶颈，提升高素质农民培育的质量和效果，为农业现代化发展和乡村振兴提供有力的人才支撑。
Abstract: In the new phase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engthening the cultivation of high-quality farmers emerges as a pivotal and realistic pathway to propel rural areas towards a trajectory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and expedite the modernization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regions. However, the cultivation of high-quality farmers faces practical constraints in terms of the precision of demand analysis, the sustainability of training methodologies, and the compatibility of the teaching faculty. This paper proposes practice paths encompassing three primary aspects: deepening demand research, innovating training models, and enhancing the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ors. By adopting these strategies, we aim to overcome the bottlenecks in high-quality farmer cultivation, elevate the quality and effectiveness of such endeavors, and ultimately provide robust talent support for the advancement of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and rural revitalization.
1. 引言
随着现代化进程的加速，城乡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日益凸显，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变得尤为迫切。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乡村全面振兴要求扎实推进乡村产业、人才、文化、生态、组织振兴，其中人才振兴是关键，培育符合农业现代化要求的高素质农民，使其辐射其他方面振兴，进而推动农业农村现代化，缩短城乡发展差距。
截至2023年，全国累计培育高素质农民达到900多万人次。在《“十四五”全国农业农村科技发展规划》中，一项重要且明确的目标被确立，即“着力培育500万名高素质农民”。这一目标的设定，旨在通过科技赋能与人才培养的双重驱动，推动农业农村现代化进程，为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提供坚实的人才支撑。由此可见，我国在农民教育培训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高素质农民队伍日益壮大[1]。高素质农民队伍相对年轻，年龄主要集中在36~54岁之间。在如此大规模的高素质农民工作开展之际，如何突破高素质农民培育瓶颈，夯实乡村振兴人才基础，是目前农业农村发展的重要工作。
2. 乡村振兴与高素质农民培育相辅相成
乡村振兴的基石与关键在于高素质农民的培育，这一工作不仅是乡村振兴战略中至关重要的内容，更是为乡村发展奠定坚实人才基础的核心所在。通过强化高素质农民的培育，能够直接推动乡村人才队伍的升级与转型，为乡村振兴战略的深入实施提供有力的人才保障[2]。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题，而乡村振兴和高素质农民培育工作共同构成了新时代“三农”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乡村振兴需要高素质农民的积极参与和贡献。高素质农民具备先进的农业知识和技能，能够有效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和质量，推动农业现代化进程。他们能够积极引领乡村产业升级和转型，促进乡村经济持续发展。高素质农民培育是乡村振兴的重要支撑。通过加强农民教育培训，提高他们的综合素质和职业技能，可以培养一支有知识、懂技术、善经营的高素质高素质农民队伍，为乡村振兴提供源源不断的人才支持。同时，高素质农民培育还有助于激发农民的积极性和创造力，增强他们的自我发展能力，从而更好地推动乡村振兴事业的发展。
总之，乡村振兴与高素质农民培育相辅相成，高素质农民培育是乡村振兴不可或缺的工作内容，更是乡村人才振兴的基石。通过加强高素质农民培育，提升农民的综合素质和职业技能，可以有效推动乡村振兴事业的发展，实现农业农村的现代化和乡村的全面振兴。
3. 乡村振兴战略下高素质农民培育存在的现实困境
3.1. 需求分析的精准性有待强化
高素质农民培育是政府政策和资金支持下的民生工程，但在实践过程中，当前培育的课程大纲等内容和培训方式枯燥，往往不能真正合乎农民的实际需求，而培育对象较少能真正符合政策要求下的遴选标准，究其根本，培训内容方式的有效性和培育对象遴选的精准性均有赖于高精准的高素质农民需求分析[3]政府在政策制定之前，应该深入农村进行现场调研，由专业的需求分析人员在接轨农民实际需求和基本情况的基础上制定政策。
对高素质农民需求分析不精准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需求定位不准确。需求分析可能未能准确捕捉到农民的真实需求点。这可能是由于调查方法不当、样本选择不合理或数据分析不深入等原因导致的。结果可能是培训内容与农民实际需求脱节，无法满足其真正的发展需求。需求层次不清晰：农民的需求往往具有多层次性，包括知识更新、技能提升、观念转变等多个方面。如果需求分析没有对这些需求进行清晰的层次划分和优先级排序，就可能导致培训内容的泛化或重点不突出，难以有效满足农民的需求。需求变化不敏感：农业产业和市场环境在不断变化，农民的需求也会随之发生变化。如果需求分析没有保持对农民需求变化的敏感性，就可能导致培训内容过时或不符合当前的市场需求。这会影响培训的实际效果和农民的参与积极性。需求反馈机制不健全：在培训过程中和结束后，缺乏有效的反馈机制来收集农民的反馈意见和建议。这会导致培训机构无法及时了解农民对培训内容的满意度和改进建议，从而无法对培训内容和方式进行及时调整和优化。究其原因，在进行需求调查时，调查人员可能缺乏对农民现有知识、技能、经验和实际需求的深入了解，并且没有充分考虑当地农业产业发展趋势、市场需求及农民个人发展目标。其次，高素质农民培训涉及多个部门，各自为政，缺乏统一规划和协调机制，而培训资源分散，难以形成合力，客观上导致需求分析难以精准对接农民实际需求。
3.2. 培训方式的可持续性有待深化
传统的培训方式已经无法完全适应现在的高素质农民培育的要求，高素质农民培育的可持续发展，亟需现代化的培训内容和培训方式为之赋能。当前培训方式的弱可持续性主要表现在三方面：其一是培训内容与实际需求脱节。部分培训内容及科目未能充分考虑农民的实际生产需求，导致农民对培训内容缺乏兴趣，参与度不高，老旧的培训内容与农业现代化、新产业新业态的发展趋势不匹配，难以满足农民在新时期的发展需求。其二是培训形式单一，并且主要以讲授灌输为主。培训方式多以传统的课堂教学为主，缺乏互动性和实践性，难以激发农民的学习积极性，此外，部分地区的农民培训缺少现场教学、观摩学习、经验交流等多元化培训形式，导致农民难以将所学知识应用于实际生产中。其三是培训资源分配不均衡。培训资源在不同地区、不同机构之间存在分配不均的现象，部分地区或机构培训资源匮乏，难以有效开展高素质农民培育工作。究其原因，这种传统的培训方式往往侧重于教师的单向传授，农民们则主要扮演被动接受的角色。在这样的培训过程中，农民们往往难以充分发挥自身的主观能动性，缺乏参与感和互动性。农民们通常具有丰富的实践经验，他们更希望通过互动、实践的方式来学习新知识、掌握新技能，单纯地讲授灌输不仅难以满足他们的学习需求，还可能导致他们对培训内容失去兴趣，从而影响培训效果。因此，培训机构需要积极探索更多元化、更具互动性的农民培训方式，例如，可以采用案例分析、小组讨论等教学方法，引导农民积极参与、主动思考。同时，还可以结合现代农业技术，开展线上培训、远程教学等新型培训模式，让农民们能够随时随地进行学习。
3.3. 师资队伍的适配性有待提升优化
高素质农民培育的师资问题一直是制约培训效果的关键因素之一。当前，许多高素质农民培育的师资主要来自于科研型人员，他们虽然具备丰富的理论知识和研究经验，但由于科研型师资与农民的生活背景和经验存在较大差异，他们往往难以真正理解农民的需求和困惑，更难以站在农民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这种缺乏共情的情况会导致培训内容与实际需求脱节，农民们难以从中获得实质性的帮助。农民们渴望了解的是如何在实际操作中运用这些知识，解决他们在生产中遇到的具体问题，因此，为了提升农民培训的效果，我们需要优化师资队伍结构，引入更多具备实践经验的专业人士参与培训。例如成功的农民企业家、农业技术推广人员等，他们不仅具备丰富的实践经验，还能够与农民产生深度共鸣，理解并解决他们面临的实际问题。
4. 农民培育的实践路径
4.1. 深耕需求之壤，细研调研之道
“农业现代化必须依靠农民，也只能依靠农民。”[4]政府要加大高素质农民培育政策宣传力度，激发农民在农村农业农民工作中的责任意识和使命担当，将培育工作与乡村振兴结合起来，加强农民参与培训的意愿和动机，这便于在进行实际需求调查的过程中，农民可以主动大胆提出自己的真实培训需求。对需求分析人员而言，要深刻认识到高素质农民需求分析在培训工作中的重要性，精准地把握农民的实际需求，从而制定出更加科学、合理的培训方案，提高培训的针对性和实效性。为了确保需求分析工作的顺利开展，应建立完善的需求分析机制。可以成立专业的需求分析小组或机构，负责收集、整理和分析农民的需求信息。同时，要建立健全的信息反馈机制，及时了解农民对培训内容的反馈意见，及时调整和优化需求信息和培训方案。
4.2. 开创培训新境，匠心独运模式
创新农民培育模式，才可以使得培育工作可持续发展。创新的高素质农民培育模式可以借鉴如今发展成熟的职业教育的培养模式。其一，参考“双师型”培养模式，农民培育可以采用订单式培养的方式，即根据农业企业和合作社的实际需求，量身定制培训计划，实现培训与就业无缝对接的培育模式。该模式的核心在于“按需培养”，即根据企业或合作社对人才的具体要求，设置相应的培训课程和教学内容，确保学员毕业后能够迅速适应岗位需求。其二，应尊重农民年龄特点和个体差异，进行分类分段式培育，即根据农民的学习特点和实际需求，将培训过程划分为不同阶段，逐步提升农民技能水平的培育模式。该模式注重学习的循序渐进和因材施教，确保学员能够在每个阶段都取得实质性的进步。其三，借鉴“学徒制”培养模式，农民培育可以采用师徒制传承的方式，即通过有经验的农民与新手农民建立师徒关系，进行现场指导和经验传授的培育模式。该模式注重实践经验和技能传承，通过手把手的教学和示范，帮助新手农民快速掌握农业技术和实践经验。其四，在信息化浪潮中，互联网平台将作为拓宽高素质新型职业农民线上培训渠道的关键工具，线上线下融合的教学模式已成为必然趋势，将为农民群体提供更加便捷、高效、多元的学习路径。2020年3月，农业农村部印发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和服务主体高质量发展规划(2020~2022年)》指出，到2022年，高素质农民培训在全国涉农高校普遍发展，以线上线下融合培训模式为主[5]，线上培训灵活性高、覆盖面广、资源丰富，特别是在实际应用技术、电商平台操作等需频繁实践的内容上，通过线下生动的现场教学与线上持续的跟踪服务无缝衔接，两者优势互补，不仅能够增强学习的深度与广度，还能显著提升培训的整体效果，实现教育资源利用的最大化。
4.3. 筑牢职业师资基，强化建设之柱
培养农民培育型的职业师资是改变“乡村大讲堂”现状，激发农民培育活力的刚需之策。其一，农民培育型师资是一类新型职业教师，教育部门首先制定明确农民培育型师资队伍建设的总体目标，即培养一支具备现代农业知识、教育教学能力和实践经验的高素质师资队伍，以满足农民教育培训的需求；然后研究出台农民教育教师的基本标准，包括入职标准、专业发展标准和评价标准等，为师资队伍建设提供科学依据；资金支持是师资培训的关键力量，建议地方政府可以从土地出让金中划拨一定比例的资金，专项用于高素质农民的培育计划。这一举措不仅可以加速培训基地的建设与完善，还可以强化师资队伍的素质与能力，并优化教学内容，确保培训内容与现代农业发展的实际需求紧密对接[6]。政府还可以构建国家、省、市、县四级培训体系，利用中央部门预算资金设立专项培训项目，开展多层次、多形式的培训活动。其二，鼓励培训机构开展农民培育型的师资培训。培训机构可以拓宽师资的选拔和引进渠道，通过公开招聘、校企合作、社会招聘等多种方式，吸引优秀人才加入农民培育师资队伍。如农民培育型师资的培训对象可以选择优秀农村产业创始人，优秀农民学员等进行培养，他们的知识经验更符合参培农民的实际需要，其也为一批农业高知高能人士创造了新的职业方向。其三，师范院校和农林高校可以开设农民培育型教师专业，系统培养专属于农民的师资队伍，农民培育型教师应具备扎实的农业科学知识、教育教学能力以及一定的农业生产实践经验。因此，该专业应定位为培养能够胜任农民教育培训工作的高素质人才，旨在培养掌握现代农业理论知识、具备农业生产经营管理能力和教育培训技巧的专业人才，使他们能够成为新型职业农民培训、农业科技推广和农村发展指导的骨干力量。
5. 结语
乡村要振兴，人才是关键，在后脱贫时代，全面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呼吁更高质量的高素质农民培育。在取得规模化成效的高素质农民培育工作背后，我们需要解决制约其质量和效果进一步提升的瓶颈。更加精准的需求分析、更加先进的培育模式和更加适配的职业师资队伍能够有效加强高素质农民培育工作成效，夯实乡村振兴人才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