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职校心理健康教育是我国学校心理健康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在理论上存在模糊性和消极性的问题，在实践上教育形式单一，教师配置缺乏和随意，在体系上评价系统、课教系统、咨辅系统和预防干预系统不健全，在社会协同上社会支持度低，地区发展差异较大。基于“三全育人”的视角，借鉴积极心理学的相关理论，全面推进职校心理健康教育发展路径的创新，需转变教育观念、深化“成人”教育目标、发展活动教学、建立以评促发展的评价体系；全过程推动课堂教学革命，以PERMA模型为理论基础，从增强积极情绪、投入、人际、意义和成就五个方面来创设积极课堂；全方位推进职校心理健康教育“三教”改革，注重教师的积极品质培养、以积极心理学为指导编制教材、创新积极教法；全员化推进育人方式变革，学校、家庭、企业、社会协同为职校心理健康教育工作积极赋能；全力推进行动研究探索，鼓励职校针对自身问题进行研究，切实让研究为现实服务，建构积极的职校心理健康教育范式。
Abstract: Mental health education in vocational schools constitutes an important part of mental health education in China’s school system. It faces theoretical ambiguities and negativity, while in practice, educational forms are monotonous, teacher allocation is inadequate and arbitrary, and the evaluation system, curriculum system, counseling system, and preventive intervention system are imperfect. In terms of social collaboration, social support is low, and there are significant regional development dispariti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ree-Dimensional Education for Holistic Development” and drawing on relevant theories of positive psychology, to comprehensively promote the innovation of mental health education development paths in vocational schools, it is necessary to transform educational concepts, deepen the educational goal of “adult” cultivation, develop activity-based teaching, and establish an evaluation system that promotes development through assessment. It is also crucial to promote classroom teaching revolution throughout the entire process, using the PERMA model as the theoretical foundation to create positive classrooms by enhancing positive emotions, engagement, relationships, meaning, and accomplishment. Furthermore, it is important to comprehensively advance the “three educations” reform in mental health education in vocational schools, focusing on cultivating teachers’ positive qualities, compiling textbooks guided by positive psychology, and innovating positive teaching methods. Additionally, it is essential to promote changes in education methods involving all stakeholders, with schools, families, enterprises, and society working together to actively empower mental health education in vocational schools. Lastly, efforts should be made to fully promote action research and exploration, encouraging vocational schools to conduct research on their own issues and ensuring that research serves practical purposes, thereby constructing a positive paradigm for mental health education in vocational schools.
1. 引言
2023年4月20日，教育部等十七部门印发《全面加强和改进新时代学生心理健康工作专项行动计划(2023~2025年)》，强调新时代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工作的重要性，为全面加强和改进新时代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工作指明了方向。职业教育是我国国民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肩负着培养多样化人才，传承技术和技能的职责[1]。当前职校的心理健康教育工作肩负着立德树人、深化素质教育、守护广大职校生心理健康的重任，面临着诸多挑战。鉴于此，本研究在“三全育人”的视角下，借鉴积极心理学理论，深入分析当前职校心理健康教育工作存在的问题，对建构积极的职校心理健康教育范式进行探究，为职校心理健康教育工作走向积极提供一定的指导，为职校生形成积极的人格品质，追求幸福人生提供帮助。
2. 当前职校心理健康教育存在的问题
目前，我国已建成世界上规模最大的职业教育体系。职校肩负着为国培养技术人才的重任，过分关注技能教育，忽视了对学生心理健康的关注，就较易产生“成人”教育落位的问题，影响职业教育的发展和人才的质量。在心理健康教育工作上，职校主要存在以下四个方面的问题。
2.1. 专业认识：职校心理健康教育的理论建设滞后
总体而言，职校本身对于心理健康教育的认识和了解是匮乏的，在理论层面表现出模糊性和消极性。模糊性体现在职校将德育与心理健康教育相混淆。提及心理健康教育，有的职校领导和教师将其理解为思想道德教育，将二者混为一谈。从概念上德育与心理健康教育就有本质区别，德育是道德教育的简称，是教育者按照一定社会或阶层的要求，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地对受教育者进行系统的影响，把一定的社会思想和道德转化为个体的思想意识和道德品质的教育[2]。教育部颁布的《关于加强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的若干意见》将心理健康教育定义为，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是根据中小学生生理、心理发展特点，运用有关心理教育方法和手段，培养学生良好的心理素质，促进学生身心全面和谐发展和素质全面提高的教育活动[3]。
消极性主要体现在消极的职业教育价值观念，当前职校人才培养过程愈加成为机器加工生产的“流水线”，职业学校教育教学无视、漠视学生的个性存在和个体差异，忽视人格和心灵的培养[4]。职业学校有将学生培养成技术人才的任务，但更重要的是挖掘学生积极的心理品质和潜能，把学生培养成知情意行全面发展的拥有健康人格的人，而不是只追求智力发展，技能进步这些显性目标，只是以成绩、名次等标准去评价学生，这只会造成学生的习得性无助，加重学生的消极状态。
2.2. 行动路径：职校心理健康教育的实践专业化不强
职校心理健康教育理论层面存在问题，导致的后果就是教育实践的偏差。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心理健康教育形式单一，现在职校的心理健康教育形式还是停留于专题讲座，或是主题班会等形式，有一些职校把心理健康教育课程归入思想品德课中统一教学，严重限制了心理健康教育的实践发展。有调查研究发现，中职学校虽然已普遍开设心理健康课程，但学生对课程的针对性、实用性和专业性评价较低[5]，这也验证了职校心理健康教育在方式上是存在缺陷的。二是教师配置上的缺乏和随意，职校缺乏专职的心理健康教师，通常把心理健康教育的任务交给班主任或者是思政课老师，甚至是安排一些教学任务轻松的教师去分管心理健康教育的工作。有研究对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的215所中职学校的调查显示，无论是专职还是兼职心理健康教育教师，主要由德育课、文化课教师担任[6]。人员自身的专业性缺乏，极大削弱了心理健康教育的实效性。
2.3. 育人成效：职校心理健康教育的服务体系不健全
现阶段，我国心理健康教育工作正处在从教育模式逐渐向服务模式转变的过程中。学校心理健康教育服务体系根据其目标和任务不同，可以划分为心理健康自评和他评评价系统、心理健康课程与教学系统、心理辅导与咨询服务系统以及心理疾病预防与危机干预系统[7]。第一，就目前来看，我国职校的心理健康评价系统并不成熟，大多数学校评价方式停留在单一的静态心理测量，即通过心理量表收集数据评价学生的心理健康，缺乏发展性的评价方式。有研究发现，由于心理健康测量的工作量和部分技术问题，中职院校的常态化心理监测缺乏落实[8]。第二，职校心理健康教育课程与教学系统薄弱。有调查研究发现，学校的管理者对心理健康教育课程的开展情况和开课效果不甚了解，课程考核制度亟待建立，部分学校在心理健康纳入必修课之后，才开始设置相关课程，心理健康教育工作才初步得以开展[5]。第三，心理辅导与咨询工作流于形式。有调查发现，在某省426所学校(包括高中、初中、小学和职高)中，建立专门心理辅导室的有372所学校，占87.3% [9]。然而，心理辅导室周接待学生较少，平均在1~2人的占40.9%，还有8.3%的学校到访率为0 [10]。可见，心理咨询与服务工作仍存在问题。第四，心理疾病预防与危机干预系统有待完善。当前学校普遍缺乏心理危机干预的理念。有研究发现，学校心理危机干预存在缺少对学生日常心理危机事件干预的预案，干预过程欠规范等问题[11]。
2.4. 发展模式：职校心理健康教育的社会协同不到位
目前，职校心理健康教育状况和进展存在较大的地区差异，北、上、广、深等经济发达省、市及地区的中职学生心理健康状况较好，心理健康教育发展也较快，并积累了一定的教育经验。与此相对的是，我国一些经济欠发达地区中职学校心理健康教育状况不尽人意。有调查研究发现，大部分中职学校心理健康教育仍处于起步阶段，近70%的中职学校每年的心理健康教育专项经费在1万元以下[8]。职校生大多是升学考试失败而被迫进入职校的学生，长期遭受社会偏见的他们往往比普通中学生承受了更多的社会压力，也更易产生心理问题。职校生是“好成绩才能有好未来”之类的社会不良观念的主要受害者，他们往往得不到家长的认可，得不到老师的赞赏，得不到社会的肯定。可以说职校生在家、校、社会三方面都很难获得支持。
综上所述，可以看出职校的心理健康教育工作理论滞后、实践缺乏、内部服务体系不健全且在区域发展上差异较大。在错误的社会观念的影响下，职校生并不能获得良好的社会支持，而其自身的特殊性也导致了他们更易产生心理问题，职校的心理健康教育工作并不能满足职校生的需求和期待。
3. 建构职校心理健康教育积极范式的策略
职业教育是我国教育事业重要的一环，新时代的职业教育呼吁积极。职业院校应在积极观念的指导下，牢牢把握学生的真实需求，切实结合自身情况，全员、全程、全方位地为国家培养优质人才。职业院校应该在科学的理论指导下，做好自身的工作，统筹各方，建构积极的心理健康教育范式。
3.1. 全面推进职校心理健康教育的发展路径创新
观念是行为的先导，全面推进职校心理健康教育发展路径的创新，首先要转变以往消极教育的理念，以积极心理学为主导，树立积极优先的教育观念，以新观念去引领发展的创新。在立德树人的背景下，职业教育更强调心理育人，积极心理学为职校心理健康教育提供了积极的视角，让职校能关注人的本身，发掘人的潜能，提高人的心理素质和积极心理品质。其次，职校心理健康教育要实现多元整合的教育目标的建立。在转变过去消极的心理健康教育目标的基础上，关注学生积极人格品质和心灵的培养；提升学生的幸福感和生命意义感，培养学生幸福生活的能力；深化助人自助的心理健康教育目标，在“成人”教育的路上深耕，培养学生在生活和工作上可持续地幸福的能力。再次，建构活动化的教学方式。从传统注重理论知识的讲授向注重学生体验的活动课程转变，以学生为主体来进行课堂教学，力争使课堂教学多彩，互动形式多样。让学生不是去单纯地学习理论知识，而是获取对自身心理健康有用的直接经验，激发学生参与学习的主动性。最后，建构多元化发展性的心理健康教育评价体系，不只是以心理测量量表来评价学生、定义学生，而是以发展的眼光去看待学生。评价不能只是为了评价而评价，要深入到对学生产生促进作用的环节，真正发挥评价的作用。让学生感受到评价不是简单地下定义，而是以评促发展，鼓励学生能勇于自评、接受他评、乐于参评。
3.2. 全过程推进职校心理健康教育的课堂教学革命
对于职业教育来说，心理健康教育课程应当作为职校实施心理健康教育的主要途径。从已有的研究来看，职校的心理健康教育教学缺乏统一的标准，心理课堂注重理论知识教学的现象严重，活动课程缺乏深度，为了活动而活动，未能发挥活动的真正意义。PERMA模型作为积极心理学中最具代表性的理论之一，为职校心理健康教育课堂教学的革新提供了积极的视角和理论依据。由塞利格曼提出的PERMA模型主要包含以下五个内容，分别为分别为积极情绪(Positive Emotion)、投入(Engagement)、人际关系(Relationships)、意义(Meaning)和成就(Accomplishment) [12]。
积极情绪是一种愉快的主观感受和体验，对人的主观幸福感，身心发展各个方面都有着重要的影响。心理课堂教学应注重对于学生积极情绪的调动，通过丰富课堂的教学形式，创设轻松愉快的课堂氛围，想方设法地调动学生的积极情绪，注重学生对积极情绪的体验，培养学生觉知和创造积极情绪体验的能力。投入是注意力完全投入到当前活动的一种体验，又称心流(Flow)状态，个体专注过程中可以获得最佳体验。心理课堂首先要做的是澄清投入和心流的概念，让学生回忆和感受自己曾有过的心流体验，其次是培养学生创造心流体验的能力，关键是挑战所需要的能力与现有的技能相匹配，过高和过低都不利于进入心流状态，还要确保能及时地得到反馈。人际关系是人与人之间交往所建立起来的情感联系。良好的人际关系是维护个体正常心理发展，为个体提供社会支持和确保生活幸福的前提。心理课堂上学生之间协作交流、小组讨论、分享点评等活动都是有效地帮助学生提高人际交往能力经典教学形式。意义存在的本身就是意义，积极追求意义是个体利用本身最大的能力去追寻一个会超越自身能力范围的事情，是个体证明自身价值的过程。心理课堂在立足学生自身体验的同时，要注重培养学生对未来的希望和追求，鼓励学生将生活与比自身更重要的事物相关联。成就是通过个人努力实现目标，自身感受到的价值感和幸福感。心理课堂要教会学生合理地去设立目标，把近期目标放在“最近发展区”内，增强学生的成就体验。
心理课堂可以根据PERMA模型的五个主题进行课程设计，对学生进行积极心理干预，针对性地去强化学生的积极心理品质。有学者基于此模型通过设计活动对大学生进行了干预，结果表明积极心理干预对大学生的幸福感具有一定的提升作用，并表现出一定程度的持续效果[13]。本研究认为该学者的研究成果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且对职校的心理健康教育工作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针对职校生的特点进行行动研究大有可为。同时心理教师在课堂教学中要以PERMA模型中的五个要素来指导自身教学、创设积极课堂，潜移默化地提升学生追寻积极的意识和能力，发挥积极课堂的重要作用。
3.3. 全方位推进职校心理健康教育实践的“三教”改革创新
2019年初，《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以兼顾理论内涵与实践推进的文本性政策形式出台，表明国家格外重视在推进高职院校创新机制改革征程当中教师、教材、教法方面存在的问题。“三教”改革要求职业学校以新理念为指导，以教学改革为核心，推动教学各环节的综合性变革，“谁来教”“教什么”“如何教”三个核心问题已经成为影响高职院校教学质量的重要指标，“三教”改革迫在眉睫[14]。在“三教”改革的背景下，遵循立德树人的基本要求，职校有责任和义务在教师、教材、教法三个方面改革创新心理健康教育实践，提升教学质量，进而提升学生的心理健康水平，为社会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才。
其中，“谁来教”是改革的关键。首先，心理教师的选聘要关注其人格特质和积极心理品质。教师是教学的主导，一个积极乐观充满希望的教师，他自身就是对学生最好的教育。职校要注重培养心理教师的积极意志，教师要以开放、发展、包容的眼光去看待每一位学生，去引导和激发学生潜在的积极品质，让学生在“积极教师”的光芒下持续改变。其次，优化心理教师队伍，引进具有专业心理学背景的教师，不断提升心理教师队伍的专业水平。定期为心理教师提供专业培训，鼓励心理教师不断学习、继续深造，提升自己的专业能力和基本素养。最后，切实保障心理教师的基本权益，严厉杜绝心理教师担任其他课程教师、行政工作繁多、不能平等参与评教等一系列问题。
教材是改革的基本载体，回答了“教什么”的问题。职校以发展职业教育为核心，以培养专业技术人才为目的，着重对专业建设、专业实训中心等的支持。对心理健康教育课程的关注和投入较少，心理健康教材的选用缺乏依据，随意性强，缺乏对学生的了解，所选教材不能满足学生的实际需求。职校可以委托专业的团队帮助学校选择可信度、可行度较高的教材；对不同专业，不同年级学生的心理需求进行调查，以学生的现实需求为依据选择教材；加强校本课程和教材的研发，职校可以与高校合作，从积极心理学的视角出发，结合学校特色和学生特点，编制开发适用于本校的教材。
教法是实施教学的手段，教法改革是职校心理健康教育工作发展的主要推力。首先，转变传统理论知识讲授的教学模式，关注学生的积极体验、探索多元教法、增加课堂的实践活动。借鉴“双元互动”的教学模式，课堂理论讲授与课堂实践活动分别占30%和70%，二者相辅相成，课堂理论对课堂活动进行引导，课堂活动对课堂理论进行深化[15]。活动有且不限于心理剧表演、团体辅导、心理游戏等，落脚点在于学生对知识的内化和积极心理品质的形成。其次，克服同质化教学模式，进行针对性的教育。心理教学不只是停留在课堂上的大众教育，只能通过每周的课堂进行，要充分利用课堂外的教学机会。例如：建设本校特色的“互联网 + 心理教学”模式，可以通过APP或公众号的开发给学生推送其感兴趣的视频、动画、实验或游戏，吸引学生对心理健康的关注。还可以让学生通过网络工具自主预约心理咨询，保护学生隐私的同时也解决了学生的需求。让学生通过网络来匿名评价教师或者课堂，提出自己的看法和建议。除此之外，在校园内积极开展心理健康活动，招募学生参加，培养学生对心理健康教育课程的兴趣，创设良好的校园氛围，让学生能感受到环境的积极支持力量。
3.4. 全员化推进职校心理健康教育的育人方式变革
教育家乌申斯基说过：“教育的主要目的在于使学生获得幸福，不能为任何不相干的利益而牺牲这种幸福，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近年来，职业教育越来越关注学生的就业适应，其功利性、工具性的弊端日益凸显，以人为本的教育初心被抛诸脑后，职业教育的发展与科学发展观背道而驰。职校的心理健康教育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也表现出强烈的“医学化、救火式”的消极弊端。而积极心理学为现代职业教育指明了方向——全面推进幸福教育的发展，践行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让“以幸福育人、育幸福之人”成为职业教育的应然追求。对心理健康教育而言，以积极为主、消极为辅，让“积极”贯穿心理健康教育始终，培养学生的积极心理品质，提升学生的幸福感。学校、家庭、企业、社会全方位参与，全程保驾护航，实现职校生心理的最优化发展。
学校是实施心理健康教育的主要场所。首先，学校要加强校园幸福文化建设，有意识地将幸福文化渗透到学校的各个领域，如校风班风、课堂文化、体育文化等多个方面的建设，充分发挥文化的浸润作用。可以开展多样化的活动来推广幸福文化，吸引师生参与。如以心理幸福周为主题，开展幸福知识竞赛、幸福作品展示、幸福我来说等演讲活动。心理教研组可根据不同年级学生的开展团体辅导活动，吸引学生参与，增强学生的幸福感体验，让学生觉知到自己处于幸福的环境当中。其次，学校要加强幸福校本课程的开发与建设，不仅要建设以幸福为主题的心理健康教育课程，还应注重幸福教育在其他专业课程中的渗透，将PERMA模型的要素融入到其他课程中，对学生的幸福感提升和积极心理品质塑造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家庭是影响学生人格和价值观的主要因素，企业是幸福教育持续保持的推手，把家庭和企业纳入职校的心理健康教育体系有独到的必要性。教育不只是学校单方面的事情，更需要家庭和社会多方位的支持。以学校为主导，构建起学生、家庭、学校、企业四位一体的教育体系，是学校的心理健康教育工作持续发挥作用，不因环境改变而终止或倒退的重要保障。在信息时代，借助网络为学生、家校、企业的交流提供平台，在心理健康教育幸福化的道路上保持步调一致、共享教育资源、促进家校企良性合作，更好地为心理健康教育事业服务。
心理健康教育是促进社会整体幸福的重要推力。职校心理健康教育事业是社会心理服务体系建设的组成部分，对幸福社会的建设有重大意义。目前社会对于职业教育的认识存在严重误区，一是对职业教育存在歧视，认可度低；二是对技术人才存在偏见。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中，职业教育前途广阔、大有可为。”因此，政府要履行自己的职能，在政策和宣传角度为职业教育提供支持，转变社会大众对于职业教育和职校学生的偏见，营造良好的社会大环境，为职校的心理健康教育扫清外界障碍。
3.5. 全力推进职校心理健康教育的行动研究探索
近年来，我国职校心理健康教育理论研究得到了快速发展，但从实践层面来说，我国职校心理健康教育工作中还存在着许多不可忽视的问题。最突出的就是理论研究与教育实践相脱节，理论研究难以为学校的实际问题提供有效的指导和服务。行动研究作为一种研究范式，给予了我们方法论上的启示。在传统的研究范式中，理论与实践往往是分离的，行动研究恰恰提供了一座桥梁，使理论与实践能够以“研究的实践者”的形式联系在一起[16]。本研究认为，学校心理健康教育工作本就应该是有针对性的、有特色的教育，这里的特色指的是学校层面、年级层面、甚至是班级层面的特色。而已有研究过于宏观的建议与指导，并不能对职校的心理健康教育工作产生可观的助益。如何让现有的理论研究切实地深入到职校心理健康教育的现实工作中去，真正对心理教育工作产生实效性的帮助，是我们应该深入思考的问题。针对这个难题，行动研究是大有可为的。
首先，研究的问题应来源于教育实践。研究的问题应该是教育实践中存在的问题，而不是别人或是专家安排给教师的课题。或许在专家看来教师发现的问题过于简单和稚嫩，缺乏普遍性，但它确实是阻碍教育教学发展的现实问题，解决这一个“小”问题，能有效促进教师和学生的发展，那就具有重大的意义。其次，鼓励心理教师积极参与行动研究。教师应当是教研者，“教”与“研”应该是相辅相成的，而不能被割裂开来。心理教师身处学校心理健康教育的最前线，是最能了解学生的心理需求的角色，也是最能发现心理健康教育工作不足之处的群体。相比于高校学者，心理教师做研究有其独有的优势，也更能在研究路上做出具有实效性的成果。最后，行动研究应当是持续的、螺旋上升的。行动研究不同于传统研究，不求在理论上多么严谨高大，而是应该在教育实践中不断地发现问题，寻求解决问题的途径，体现出较强的动态性，一切以提升学生心理健康水平为出发点。
行动研究对职校，中小学乃至大学的心理健康教育工作都有着强烈的现实意义。有学者指出，我国学校心理教育的研究主要不是为探讨一般的心理学理论而在教育过程中搜集事实材料，而是根据我国学校心理教育实践的实际情况确定自己的研究课题和工作范围，从而满足教育实践与改革的基本需要[17]。在以发展为主导心理健康教育的背景下，用积极的理念来引领职校心理健康教育的行动研究，对改善职校心理健康教育工作现存的问题，提升全体学生的心理健康水平来说，都有着独特的、高效的、现实的意义。
综上所述，全面建构积极的职校心理健康教育范式，应基于积极心理学的理论，将“三全育人”的教育理念融入职校心理健康教育工作中，以职校生成长与发展为出发点，切实考虑该群体的独有特点与发展规律，以积极行动去助力职校生的健康全面发展。不断探索积极职校心理健康教育的新路径，系统构建职校心理健康教育的积极范式，引导职校学生充分发掘自己的潜能，努力成为心理和谐、人格健全、能堪大任的时代新人。真正实现全过程、全员、全方位的心理健康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