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盆骨折微创手术治疗相关并发症研究进展
Research Progress on Complications Related to Minimally Invasive Surgical Treatment of Pelvic Fracture
DOI: 10.12677/acm.2024.14102780, PDF, HTML, XML,   
作者: 李浩然, 付益龙:西安医学院研工部,陕西 西安;西安交通大学附属西安市红会医院创伤骨科,陕西 西安;王鹏飞, 张 堃*:西安交通大学附属西安市红会医院创伤骨科,陕西 西安
关键词: 骨盆骨折微创手术并发症Pelvic Fracture Minimally Invasive Surgery Complication
摘要: 近年来骨盆骨折发生率逐年上升,越来越多的临床医生采用微创手术治疗骨盆环骨折,其中骨盆后环损伤常用微创术式包括:经皮髂骶螺钉内固定、经皮骶骨棒固定术和经皮通道螺钉(LC-2螺钉)内固定术;骨盆前环损伤常用微创术式包括:骨盆前环外固定架术、经皮耻骨支螺钉内固定、经皮骨盆前环内固定术(INFIX)和微创经皮桥接钢板内固定术等。微创手术治疗骨盆骨折具有创伤小、手术时间短、出血量少等优点,但随着骨盆微创内固定术的普及,相关并发症的数量也在增加,包括医源性血管损伤、医源性神经损伤、螺钉位置不佳、复位丢失/内固定失效、骨不连、精索损伤和感染等。本文就骨盆环骨折微创手术治疗并发症进行综述。
Abstract: Recent years have witnessed a rising incidence of pelvic fractures. An increasing number of clinicians have adopted minimally invasive surgery to treat pelvic ring fractures, among which the commonly used minimally invasive surgical procedures for posterior pelvic ring injuries include percutaneous iliosacral screw fixation, percutaneous sacral rod fixation and percutaneous internal fixation of the channel screws (LC-2 screws); The commonly used minimally invasive procedures for anterior pelvic ring injuries include external fixation of the anterior pelvic ring, percutaneous pubic branch screw fixation, subcutaneous internal anterior fixation of pelvis fractures (INFIX) and minimally invasive percutaneous internal fixation of bridging steel plates. Minimally invasive surgery for pelvic fracture has the advantages of less trauma, short operation time and less bleeding, but with the popularity of minimally invasive pelvic internal fixation, the number of related complications is also increasing, including iatrogenic vascular injury, iatrogenic nerve injury, poor screw position, loss of reduction/failure of internal fixation, bone nonunion, spermatic cord injury, infection and so on. This article reviews the complications of minimally invasive surgical treatment of pelvic ring fractures.
文章引用:李浩然, 王鹏飞, 付益龙, 张堃. 骨盆骨折微创手术治疗相关并发症研究进展[J]. 临床医学进展, 2024, 14(10): 1154-1164. https://doi.org/10.12677/acm.2024.14102780

1. 引言

骨盆骨折是创伤骨科常见损伤之一,占所有骨折的2%~8%,多由交通事故或高处坠落等高能量损伤所致,并且这些患者往往合并有其他部位的损伤[1]。在高能量损伤的情况下,可能会导致骶髂关节韧带损伤,导致骨盆环不稳定,而不稳定骨盆骨折的准确复位被认为是治疗不稳定骨盆骨折的基石[1] [2]。治疗一个不稳定骨盆环破裂的多创伤患者是困难的,但又非常重要,骨盆环复位稳定可减少出血并保护局部软组织,并避免了长期卧床带来的全身不利影响。骨盆骨折治疗中,目前除了切开复位内固定和外固定外,经皮螺钉内固定技术由于创伤小,出血少,而变得越来越流行,有报道导航下经皮微创螺钉内固定治疗16例骨盆骨折患者中,共置入螺钉36枚,平均每枚螺钉置入时间约20 min,术中出血10~20 ml,所有骨折良好复位,伤口均I期愈合且均无相关并发症出现[3]。该技术适用于移位不太严重的部分不稳定骨折,或移位明显但可获得满意复位的不稳定性骨盆骨折。经皮内固定技术的使用可有效避免与开放手术相关的高伤口坏死率和感染率[4]。目前骨盆后环损伤常用微创术式包括:经皮髂骶螺钉内固定、经皮骶骨棒固定术和经皮通道螺钉(LC-2螺钉)内固定术;骨盆前环损伤常用微创术式包括:骨盆前环外固定架术、经皮耻骨支螺钉内固定、经皮骨盆前环内固定术(INFIX)和微创经皮桥接钢板内固定术等。随着骨盆微创内固定术的普及,相关并发症的数量也在增加。而这些骨盆微创内固定方式的并发症也有许多,各固定方式常见的并发症有医源性血管损伤、医源性神经损伤、螺钉位置不佳、复位丢失/内固定失效、骨不连、精索损伤的感染等。本文的目的是提醒外科医生骨盆微创内固定的潜在问题和并发症,就骨盆环骨折微创手术治疗并发症进行综述。

2. 经皮髂骶螺钉内固定术

年轻患者骨盆环损伤通常是高能量损伤的结果,通常伴发其他损伤[5]。然而,随着人口老龄化的进展,老年患者低能量骨盆骨折的发生率也在增加[5]。骨盆后环断裂包括骶骨骨折、骶髂关节骨折脱位和髂骨骨折,经皮骶髂螺钉固定骶骨骨折和骶髂关节骨折脱位属于标准术式[6]。尽管骶髂螺钉被广泛接受和使用,但由于各种原因(骨盆后环骨解剖结构变化,上骶骨段畸形等),骶髂螺钉置入仍具有挑战性[7]。为了实现复位和正确的螺钉固定,许多作者术中使用了辅助透视[8] [9]、计算机断层扫描(CT) [5] [10]和计算机辅助技术来辅助螺钉置入[11]-[14]。高质量的CT扫描对于规划经皮骶髂螺钉内固定技术是至关重要,术前CT扫描作为常规的创伤评估,使骨盆骨折的诊断更加容易,而通过术中影像学的改进使得经皮内固定更容易计划和执行,并且可以通过计算机导航来辅助[5]。部分学者研究发现,采用3D打印导板辅助经皮骶髂螺钉固定不稳定骨盆后环损伤是可行且安全的,可减少透视时间、螺钉放置时间和术中失血量,实现良好的术后恢复[6]。基于2D和3D图像的导航和重建技术,可用于提高精确度并降低经皮骶髂螺钉置入的并发症发生率[15] [16],而与该技术相比CT导航技术的并发症发生率更低合[17]。但随着经皮骶髂螺钉固定术的普及,相关并发症的数量也在增加,为了避免相关并发症问题,术者必须彻底了解骨盆后环复杂多变的解剖结构以及骶骨形态可能存在变异。这种骶骨形态的变异很容易识别,骨科医生必须了解足够多的影像学及临床研究。

2.1. 髂血管损伤

髂血管位于骶骨翼前部,从骨中穿出的过长的导针、钻或螺钉会损伤这些邻近的血管,造成严重的后果。Routt Jr ML等人的研究中,其中一名患者的髂骶螺钉垂直于骶髂关节并置于第一骶椎体中线以外且螺钉突破对侧骶翼区的前皮质,由于螺钉长度过大,突出的螺钉尖引起了对髂血管损伤,该患者需要急诊再次手术,将螺钉更换为更短的螺钉[18]。苏永刚[19]等人的研究中出口位骶骨翼斜坡切线与基准线(骨盆前后位垂线)的夹角平均为82.4˚ ± 13.0˚ (70.3˚~117.3˚),其次研究中所测得的骶孔区骨皮质前界和下界的倾斜角度与经典投照角度接近,但从测量数据来看存在很大的个体差异,因此应该根据不同患者的实际情况决定术中的骨盆入口位和出口位透视角度。由于骶骨翼倾斜,当钻头或螺钉延伸到中线以外时,侧位透视图像具有欺骗性,为了防止骶髂螺钉穿出骶骨翼斜坡伤及髂血管,需要从多个角度(骨盆入口、出口、侧位)上确认螺钉位置位于安全区域内。

2.2. 臀上动脉损伤

臀上动脉损伤也是骶髂螺钉置入时的一种常见并发症。Maslow等人对20组未受伤骨盆数据的CT血管造影分析,从臀上动脉到第一骶节(S1)骶髂螺钉置入点的平均距离为2.53 cm,横向螺钉进入S1和第二骶节(S2)通道的距离分别为12.4 mm和23.5 mm,其中有10个S1横钉轨迹可造成臀上神经血管损伤[20]。Collinge等人在尸体研究中发现,置入骶髂螺钉后,臀上神经血管损伤发生率为17.2% [21]。考虑到尸体软组织的性质,臀上动脉损伤发病率的研究是有限的,尸体软组织更坚硬,可能比人体有更高的发病率[22]。臀上动脉损伤在临床研究中罕见报道,A Garín仅在428个经皮置入骶髂螺钉患者中,仅有一位患者诊断出的臀上动脉损伤,发生率相当于0.2% [22]。Jonathan G Eastman等人对50例未受伤患者对比分析骨盆CT造影(CTA),认为第三骶节(S3)通道螺钉的骨性起始点和相关的软组织路径远离臀上动脉和相关的神经血管束,其中S1骶髂通道和S3骶髂通道对臀上动脉的风险显著较低,而S2骶髂的损伤风险较高[23]。李京宁等人认为S2骶髂螺钉的置钉过程中误伤臀上动脉深上支和浅支的风险均较高,即便进钉点位于“骨性安全进钉区”,也无法保证置钉的绝对的安全[24]。因此建议在临床置钉术前必须制定周密的应对方案,以防止损伤臀上动脉。

2.3. 神经损伤

骶髂螺钉置入不正确可能导致植入物相关并发症特别是神经损伤,螺钉的错位即使只有几度也会伤害神经结构。Shota Tamagawa等人对27具尸体进行解剖的研究中发现,L5神经根距离前方骶骨翼的距离均小于1 mm,表明L5神经根位于骶骨翼附近且活动性差,因此一点突出都有可能损伤或者刺激神经根[25]。L4和L5神经根前支外侧与骶髂关节之间的水平距离,从上到下呈现逐渐减小,L4神经根的最宽距离为2.1 cm,L5神经根的最宽距离则为2.7 cm;同时L4神经根的最小距离为1.2 cm,L5神经根的最小距离为1.5 cm [26]。这些详细的测量数据为我们提供了关于神经根与骶髂关节之间距离变化的深入理解,可有效防止神经损伤。Osterhoff等人使用骶髂螺钉治疗25例B型侧方挤压损伤,由于神经损伤翻修率高达8% [27]。Osama Z. Alzobi等人的报告中称,L5神经根和S1神经根损伤的比例相似,均为24.4%;S2和S3神经根损伤分别占7.3%和2.4%;另外有17例(41.5%)发生非特异性神经损伤[28]。为了有效避免骶髂螺钉突破椎管后侧骨皮质,从而对神经造成损伤,提高骶髂螺钉置入的精确性和安全性,费晨等人提出术中使用C型臂X线机透视导航结合“过度入口位”透视技术辅助置入骶髂螺钉,“过度入口位”透视是一种简单、易行的术中透视技术,可清晰识别骶骨后缘界限[29]。为了减少医源性神经损伤,安全地置入更长的穿骶髂螺钉(TITS),并能有效识别麻醉下患者的神经功能,王鹏飞等人提出了在多模态神经电生理监测(MNM)下使用天玑机器人辅助置入TITS [30]

2.4. 螺钉错位

目前治疗不稳定型骨盆骨折主要采用透视技术经皮髂骶螺钉固定。在透视引导下,由于肥胖、肠气、粪便、骨盆发育不良、骶骨畸形、外科医生经验水平、螺钉数量和x线照片质量低等因素都会影响螺钉错位的风险[28] [31]。Zwingmann等人报道螺钉错位率可高达36% [32]。由于放置错位率相对较高,且术中需反复透视,限制了此技术在基层医院的开展。随后引入了导航及计算机辅助技术的发展,在使用经皮骶髂螺钉内固定技术时,可有效减少辐射暴露并提高螺钉放置的安全性和准确性[17] [32]。根据Amir Matityahu等人的研究,非畸形组有11.9%的患者出现螺钉错位,畸形组有28.6%的患者出现螺钉错位,而无1例螺钉错位发生在3D导航组中[33]。在一项纳入51项研究的系统综述中,使用常规透视技术的螺钉错位率最高,可达到2.6%,使用基于2D和3D图像的导航和重建技术的螺钉错位率为1.3%,而使用CT导航的螺钉错位率最低,仅为0.1% [17]

2.5. 内固定松动及断裂

使用常规透视标准的骨盆侧位、入口位和出口位,很难辨别目标通道和皮质边界,且肥胖患者或肠胀患者的视野可能较差,因此在达到正确的位置之前,可能需要使用试钻孔和重复克氏针定位。考虑到多次钻孔可能导致螺钉周围的骨量丢失,这被认为是早期研究中高松动率和进行翻修的主要原因[32]。在周伟等人的研究中,接受髂骶螺钉固定治疗的135例患者中有15.6%发生了螺钉松动,他们认为这与垂直剪切损伤和较低的亚洲骨质疏松症自我评估工具(OSTA)指数有关[34]。Zwingmann等人在87例经皮常规螺钉固定患者中,因螺钉松动和错位再手术率为26.4% [32]。当采用基于二维和三维图像的导航技术或CT引导下使用导航机器人辅助置入骶髂螺钉时,钻孔过程中可以实时显示目标通道[1],因此在钻孔过程中几乎不需要校正,从而不会导致骨储备的损失。Breann K Tisano等人[35]的研究显示了经皮髂骶螺钉固定术对于骨盆后环损伤主要为骶髂关节脱位的患者特别成功,没有内固定松动的病例;当后环损伤为垂直骶骨骨折时,该技术在大多数情况下仍然是成功的,但仍有13%发生了内固定松动。

2.6. 骨不连

经皮骶髂螺钉置入时并发骨不连一般都为个案,是否需要CT评估尚未找到相关证据。刘兆杰的研究中植入的54个骶髂螺钉中,仅有一处骨折发生不愈合[36]。Mehdi Boudissa等人的回顾性研究中,6%的患者出现骨不连,吸烟是相关的危险因素,而在统计学上骨不连与坐姿疼痛和职业有关[37]。Morrey C等人主张治疗骶骨不愈合可以使用后张力带钢板和髂骶螺钉进行固定,8名患者从最初的损伤和手术到诊断骶骨不愈合的平均时间为7.5个月,所有不愈合在术后放射学上均融合,前后位移平均可矫正5 mm [38]

3. 经皮骶骨棒固定术

对于骶骨纵行骨折患者可采用骶骨棒小切口微创治疗,术中在x线片透视下进行,使骶孔准确复位,且骶骨棒横向加压适度,避免挤压骶神经引起骶神经损伤,其手术创伤小,并发症少,手术时间短,是一种安全、有效的治疗方法。但其仅适用于骶骨前方韧带结构完整者,否则易造成加压后前方张开,存在双侧骶髂关节脱位或骨折以及髂后上棘损伤的患者不能应用[39]

骶神经损伤

骶骨孔骨折以及骶髂关节的损伤都可能对一侧腰骶神经形成压迫、牵拉,而当骨折累及中央椎管时,则可能导致马尾和双侧神经根的损伤。同时骶骨棒的过度加压也可能对Denis II、III型骨折造成或加重骶神经损伤,这是由于骶骨棒的原理是横向压缩固定[40]。目前国内外关于采用骶骨棒小切口微创治疗骶骨纵行骨折的研究,以及骶神经损伤等相关并发症的研究很少,黄涛等人[41]采用该方法治疗骶骨纵形骨折13例发现有7例都出现了骶神经丛损伤,发生率高达53.8%。因此在使用经皮骶骨棒固定术时,骶骨棒横向加压要适度,同时密切关注骶神经是否有损伤。

4. 经皮通道螺钉(LC-2螺钉)内固定术

根据骨盆骨折Young-Burgess分型,LC-2型是在侧方挤压后耻骨支骨折合并同侧骶骨骨折的基础上进一步受力后合并髂骨翼骨折。对于LC-2型骨盆骨折最佳的固定方式为经皮通道螺钉内固定术,可在机器人辅助下将LC-2螺钉在髋臼上方,经皮从髂前下棘向后指向髂后上棘置入。与前后环联合固定相比,LC-2型骨盆骨折的孤立性后环固定是可行的,两者的患者功能结局是相似的[42]

相关并发症

目前关于经皮通道螺钉(LC-2螺钉)内固定术相关并发症的研究较少,相关并发症有感染、血管神经损伤、螺钉断裂、螺钉松动等。机器人辅助下经皮通道螺钉固定LC-2型骨盆骨折可达到准确复位,术后及随访期间感染、螺钉断裂和血管神经损伤等相关并发症少,同时具有手术时间短、安全和精度性高等特点[43]。张朕等[44]采用机器人辅助螺钉固定治疗不稳定型骨盆骨折76例,其中7颗LC-2螺钉中有1颗(14.3%)发生了螺钉松动并退钉。

5. 骨盆前环外固定架术

骨盆外固定架可用于骨盆环稳定及骨盆创伤急救,减少盆腔、盆壁组织的牵拉和二次损伤,有效地对骨折端产生压力,控制盆腔内出血,降低输血率,提高生存率,且手术操作简单、快速[45]。目前有多种骨盆外固定技术已被描述。从历史上看髂嵴入钉是首选,但由于髂嵴钉插入困难,且髂翼较薄导致钉断裂等原因,一些人更倾向于使用髋臼上入钉,髋臼上钉插入髂前下棘,指向髋关节和坐骨切迹上方的骶髂关节[46]

相关并发症

相关并发症包括未能正确地将钉放在髂骨内外板之间、股外侧皮神经(LFCN)损伤、髋关节穿透、固定松动失效、钉位错位和钉道感染等,其中钉道感染最为常见。相关研究[46]报道外固定架技术引起的并发症主要为针部感染,高达36%,且随着钉位持续时间的延长,感染的风险显著增加;4%的患者出现固定松动失效,4.7%发生了钉位错位;4.9%的患者有神经损伤,共有1.1%影响到大腿外侧皮神经,其余3.8%的神经损伤不明确。在使用髋臼上钉的47名患者中,最常出现的并发症为钉部浅表感染(14.9%) [47]。Mats Bue等人对568个钉位点进行了3296次观察,发现有30%记录了针刺感染,认为在门诊进行前瞻性的登记程序有助于及早识别针刺部位感染并确保最佳临床结果[48]

6. 微创经皮桥接钢板内固定(MIPPO)

MIPPO可分别在髂前上棘和耻骨联合做斜行切口和Pfannenstiel切口,在建立皮下隧道后插入预弯好的重建钢板,将螺钉固定于耻骨结节及髂前上棘[45]。采用MIPPO治疗骨盆前环骨折患者可改善骨转化状态指标水平,且操作简便、出血少、并发症少、术后康复时间短,缩短骨盆垂直移位距离,效果优于外固定架。

相关并发症

目前关于采用MIPPO治疗骨盆前环骨折相关并发症的研究相对较少,可能存在的并发症有血管神经损伤、感染、下肢深静脉血栓形成或术后长期疼痛等。研究表明采用MIPPO治疗骨盆前环骨折具有术中出血量少、软组织并发症少及感染率低等优点[49]。既往有研究表明,浅表皮肤感染发生率为5.0% [50],LFCN损伤发生率为5.0%~6.3% [50] [51]。“死亡冠”为髂外血管系统与闭孔血管之间的吻合血管支,一旦损伤出血,则止血困难,对于拟行联合小切口钢板插入固定的骨盆前环损伤患者,建议术前常规行CTA检查,避免对“死亡冠”造成损伤[45]

7. 经皮耻骨支螺钉内固定术

在许多骨盆环损伤患者中,存在骨盆前后环同时损伤可能,骨盆前环对骨盆稳定性很重要。骨盆前环骨折导致骨盆环稳定性部分丧失,目前多建议耻骨支骨折与骨盆后环损伤同时固定[52]。逆行前柱螺钉[53]比顺行方法更常见[5]。逆行前柱螺钉从耻骨上支的前内侧穿过并沿着耻骨上支延伸到髋臼。逆行经耻骨螺钉固定是稳定骨盆前环的一种可靠的微创手术固定方式,也适用于骨盆脆性骨折,由于其微创技术和足够的稳定性,逆行经耻骨螺钉固定术越来越被接受[52]。从生物力学的角度来看,在骨质疏松性骨中,单一逆行耻骨支螺钉内固定比钢板内固定更优越[54]。随着经皮耻骨支螺钉内固定术的广泛应用,相应的并发症也会随之受到重视,包括皮质穿孔、精索损伤和内固定失效等。

7.1. 皮质穿孔

为了减少穿孔的风险,术者应在术前和术中仔细规划调整螺钉的放置,在CT上测量最小“安全通道”直径,以判断规划的螺钉尺寸。陈凯宁等人通过CT扫描数据创建骨盆的虚拟三维重建模型发现,女性前柱可容纳的螺钉通道明显比男性窄,所有男性前柱都可以很好地容纳6.5 mm的螺钉,但只有80%的女性可以[55]。对透视辅助计算机导航逆行前柱螺钉的患者进行的一项研究显示,26枚6.5 mm前柱螺钉中25枚未出现皮质穿孔[53]。Stevenson等人认为使用部分螺纹螺钉可减少皮质穿孔时软组织刺激的风险[5]

7.2. 精索损伤

男性的对侧精索和海绵体靠近逆行耻骨支螺钉导丝通路,在研究中导针距精索的平均距离为8.8 ± 4.2 mm,距海绵体的平均距离为13 ± 6.7 mm [56]。为了避免损伤,切口应该表浅,用钝性解剖一直到骨面,然后将导针插入骨内,并在其上插入套管[52]。在Luksameearunothai尸体研究中[56],对侧精索比先前报道的离耻骨支逆行螺钉导丝通路近9.2 mm。这种差异至关重要,因为在钻孔和插入直径6.5 mm的空心螺钉时,钻头和螺纹的直径比导丝直径大,会更接近精索。这将极容易造成精索损伤,因此需要仔细识别进入点,并且多次尝试插入导针,降低损伤精索的风险。

7.3. 内固定失效

内固定失效最常见的机制是耻骨支在螺钉上塌陷,导致受伤侧半骨盆内旋畸形复发[57]。Starr AJ等人[57]的研究中,经皮螺钉固定耻骨支骨折后内固定失效的发生率为15%,内固定失效在老年女性患者以及逆行放置耻骨支螺钉的患者中更为常见。在Pol M. Rommens [52]的报道中,没有血管、神经或泌尿系统并发症,但早期手术并发症有16例(10.1%),随访期间有7.6%的螺钉松动。Shieh AK等人[58]的研究显示,即使采用精确的前后固定技术,耻骨上支髓内螺钉固定失效的发生率达到4.5%。骨质疏松在经皮耻骨支螺钉固定后丧失固定的作用可能性很大,因此老年女性患者术前可考虑对骨密度进行测量并治疗骨质疏松。

8. INFIX

2009年Knutter等人治疗骨盆前环骨折首次采用椎弓根钉–棒固定器的方法[59],后来Vaidya等人于2012年在Knutter的基础上进一步改进,并提出钛棒放置的“比基尼区”[60]。该区域是由腹股沟两侧的皱褶和腹部组织的一个皱褶形成,腹部组织的皱褶标志着钛棒的路径,并将此命名为“INFIX”[60]。该技术已被广泛用于骨盆前环损伤的稳定,并被认为是骨盆前环外固定(EXFIX)的替代方法[61]-[63]。与EXFIX相比,INFIX具有降低针道感染风险,减少对患者活动的阻碍,以及可以保持长时间的内固定支架等优势。INFIX尤其对腹部突出的肥胖患者有用,避免了传统外固定架长期使用带来的不适,同时能减少软组织的剥离和手术部位的感染[64]。Merriman DJ等人[63]的研究中,从髂外血管束到椎弓根螺钉的平均距离为4.1 cm,而髂外血管束到连杆的平均距离为2.2 cm;从连杆到膀胱前缘的平均距离为2.6 cm;从螺钉插入点到髋关节的平均距离为2.4 cm (没有一个穿透髋关节);椎弓根螺钉入骨平均深度为5.9 cm,且平均位于皮肤下2.1 cm处;从皮肤到连杆的平均距离为2.7 cm。INFIX的组件靠近重要的解剖结构,因此术者应充分了解INFIX组件与各解剖结构的关系,从而避免相关并发症的发生。

8.1. LFCN损伤

Gardner指出[61],8.3%的患者出现LFCN并发症。当Kuttner描述这项技术时[59],他注意到32%的患者有LFCN问题,但这些问题大多都是暂时性问题。在Vaidya R等人2018年的回顾性研究中[65],有26.3%的患者并发LFCN刺激。由此可见股外侧皮神经损伤是相当常见的并发症之一。为了在不干扰股神经的前提下减少股外侧皮神经损伤风险,Vaidya等人提出将INFIX置钉入路内移至缝匠肌与髂腰肌间隙[65]。同时Julian Scherer等人通过对INFIX配置的不断优化发现,当连杆到耻骨联合的距离小于40 mm时,可有效减少术后LFCN并发症的发生[64]

8.2. 股神经损伤

应用INFIX治疗骨盆前环骨折时对股神经有潜在的破坏性风险。Hesse D等人[62]的研究中,6名接受INFIX治疗的骨盆前环骨折患者出现8例股神经损伤(其中2名患者为双侧)。在发现有神经损伤后早期取出植入物,7例在早期随访时部分恢复,其中2例完全恢复。人们普遍认为神经损伤恢复可以持续18~24个月,然而有1例患者在伤后2年神经损伤仍没有恢复。在Vaidya R等人的研究中并发股神经损伤患者有1% [65],同时Vaidya R等人为了减少股外侧皮神经损伤风险,同时不干扰股神经,提出将INFIX置钉入路内移至缝匠肌与髂腰肌间隙。

9. 总结

骨盆骨折微创手术治疗是目前的趋势,越来越多的临床医生采用微创手术治疗骨盆环骨折,其具有创伤小、出血量少、患者恢复快等优点,但骨盆结构复杂,前环骨折变化多,固定前环的同时需要后环足够稳定,手术难度高,造成相关并发症的数量也在增加。虽然并发症的发生率不高,但一些后果还是很严重,会对患者造成终生的影响。而并发症的预防有赖于术前设计,术中识别及处理,术后康复训练的指导,这些都需要临床医生的判断和丰富经验的指导。近年来,随着3D打印技术及导航机器人系统的发展,对骨盆环骨折微创手术治疗有了极大的帮助。导航机器人系统具有智能复位和路径规划等功能,通过独特的机械臂能够获得精准的置入,运用3D打印技术先于模型中模拟手术,得出最佳的个体化手术方案,可大大提高手术成功率并缩短手术时间。但目前关于3D打印技术及导航机器人系统辅助下进行微创手术的相关并发症的研究目前还相对较少。总之,骨盆骨折的微创手术治疗已成为大趋势,相关的并发症也应受到足够的重视,同时希望在导航机器人时代能够避免更多的并发症发生。

利益冲突

所有作者声明无利益冲突。

致 谢

感谢本次论文撰写过程中导师及科室同事的指导和大力支持。

NOTES

*通讯作者。

参考文献

[1] Zhao, C., Cao, Q., Sun, X., Wu, X., Zhu, G. and Wang, Y. (2023) Intelligent Robot-Assisted Minimally Invasive Reduction System for Reduction of Unstable Pelvic Fractures. Injury, 54, 604-614.
https://doi.org/10.1016/j.injury.2022.11.001
[2] Stahel, P.F. and Hammerberg, E.M. (2016) History of Pelvic Fracture Management: A Review. World Journal of Emergency Surgery, 11, Article No. 18.
https://doi.org/10.1186/s13017-016-0075-4
[3] 高博, 项舟, 方跃, 等. 导航下经皮微创螺钉内固定治疗骨盆骨折[J]. 中国骨伤, 2012, 25(1): 70-73.
[4] Zwingmann, J., Südkamp, N.P., König, B., Culemann, U., Pohlemann, T., Aghayev, E., et al. (2013) Intra-and Postoperative Complications of Navigated and Conventional Techniques in Percutaneous Iliosacral Screw Fixation after Pelvic Fractures: Results from the German Pelvic Trauma Registry. Injury, 44, 1765-1772.
https://doi.org/10.1016/j.injury.2013.08.008
[5] Stevenson, A.J., Swartman, B. and Bucknill, A.T. (2016) Percutaneous Internal Fixation of Pelvic Fractures. Der Unfallchirurg, 120, 10-18.
https://doi.org/10.1007/s00113-016-0225-x
[6] Liu, F., Yu, J., Yang, H., Cai, L., Chen, L., Lei, Q., et al. (2022) Iliosacral Screw Fixation of Pelvic Ring Disruption with Tridimensional Patient-Specific Template Guidance. Orthopaedics & Traumatology: Surgery & Research, 108, Article ID: 103210.
https://doi.org/10.1016/j.otsr.2022.103210
[7] Miller, A.N. and Routt, M.L.C. (2012) Variations in Sacral Morphology and Implications for Iliosacral Screw Fixation. American Academy of Orthopaedic Surgeon, 20, 8-16.
https://doi.org/10.5435/00124635-201201000-00002
[8] Rommens, P.M., Nolte, E.M., Hopf, J., Wagner, D., Hofmann, A. and Hessmann, M. (2020) Safety and Efficacy of 2D Fluoroscopy-Based Iliosacral Screw Osteosynthesis: Results of a Retrospective Monocentric Study. European Journal of Trauma and Emergency Surgery, 47, 1687-1698.
https://doi.org/10.1007/s00068-020-01362-9
[9] Shaw, J., Gary, J., Ambrose, C. and Routt, M.C. (2020) Multidimensional Pelvic Fluoroscopy: A New and Novel Technique for Assessing Safety and Accuracy of Percutaneous Iliosacral Screw Fixation. Journal of Orthopaedic Trauma, 34, 572-577.
https://doi.org/10.1097/bot.0000000000001796
[10] Sun, X., Li, S., Qiu, Y., Chen, Z., Chen, X., Xu, L., et al. (2018) Anatomical Study of a Novel Iliosacral Screw Placement for Sacrum-Pelvis in Adult via Computed Tomography Reconstruction. Spine, 43, E740-E745.
https://doi.org/10.1097/brs.0000000000002506
[11] Madeja, R., Pometlová, J., Osemlak, P., Voves, J., Bialy, L., Vrtková, A., et al. (2022) Comparison of Fluoroscopy and Fluoroscopy-Based 2D Computer Navigation for Iliosacral Screw Placement: A Retrospective Study. European Journal of Trauma and Emergency Surgery, 48, 4897-4902.
https://doi.org/10.1007/s00068-022-02020-y
[12] Banierink, H., Meesters, A.M.L., ten Duis, K., Doornberg, J.N., El Moumni, M., Heineman, E., et al. (2021) Does 3D-Assisted Operative Treatment of Pelvic Ring Injuries Improve Patient Outcome? A Systematic Review of the Literature. Journal of Personalized Medicine, 11, Article No. 930.
https://doi.org/10.3390/jpm11090930
[13] Liu, F., Lei, Q., Cai, L., et al. (2023) Efficacy Comparison between Iliosacral Screw Fixation of the Posterior Pelvic Ring Fracture with the Assistance of Modified Percutaneous Three-Dimensional Printing Guide Template and Conventional Fluoroscopy. Journal of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Medical Sciences, 48, 1703-1710.
[14] Prost, M., Taday, R., Beyersdorf, C.C.P., Latz, D., Windolf, J., Scheyerer, M.J., et al. (2024) Navigation versus Fluoroscopy in Minimalinvasive Iliosacral Screw Placement. Journal of Orthopaedic Surgery and Research, 19, Article No. 185.
https://doi.org/10.1186/s13018-024-04669-0
[15] 贾帅军, 曹峥, 吕尚军, 等. 计算机辅助三维导航下经皮骶髂螺钉固定骨盆后环损伤[J]. 中国骨与关节杂志, 2014(7): 525-530.
[16] 胡家朗, 郭鑫, 熊文, 等. 基于术中三维透视图像使用“天玑”骨科机器人辅助经皮骶髂关节螺钉治疗后环不稳定型骨盆骨折[J]. 生物骨科材料与临床研究, 2022, 19(2): 14-19.
[17] Zwingmann, J., Hauschild, O., Bode, G., Südkamp, N.P. and Schmal, H. (2013) Malposition and Revision Rates of Different Imaging Modalities for Percutaneous Iliosacral Screw Fixation Following Pelvic Fractures: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Archives of Orthopaedic and Trauma Surgery, 133, 1257-1265.
https://doi.org/10.1007/s00402-013-1788-4
[18] Chip Routt, M.L., Simonian, P.T. and Mills, W.J. (1997) Iliosacral Screw Fixation: Early Complications of the Percutaneous Technique. Journal of Orthopaedic Trauma, 11, 584-589.
https://doi.org/10.1097/00005131-199711000-00007
[19] 苏永刚, 王茂颖, 王满宜. 基于CT图像解剖学测量和数字重建透视的经皮骶髂螺钉固定术中透视方法研究[J]. 中华创伤骨科杂志, 2012, 14(5): 405-409.
[20] Maslow, J. and Collinge, C.A. (2017) Risks to the Superior Gluteal Neurovascular Bundle during Iliosacral and Transsacral Screw Fixation: A Computed Tomogram Arteriography Study. Journal of Orthopaedic Trauma, 31, 640-643.
https://doi.org/10.1097/bot.0000000000000996
[21] Collinge, C., Coons, D. and Aschenbrenner, J. (2005) Risks to the Superior Gluteal Neurovascular Bundle during Percutaneous Iliosacral Screw Insertion. Journal of Orthopaedic Trauma, 19, 96-101.
https://doi.org/10.1097/00005131-200502000-00005
[22] Garín, A., Abara, S., Herrera, C., Acuña, I., Cancino, J., Bettancourt, S., et al. (2021) Delayed Lower Extremity Paresis Following Iliosacral Screws: Atypical Complication and Treatment. Trauma Case Reports, 31, Article ID: 100380.
https://doi.org/10.1016/j.tcr.2020.100380
[23] Eastman, J.G., Kuse, Q.A., Routt, M.L.C., Shelton, T.J. and Adams, M.R. (2021) Superior Gluteal Artery Injury Risk from Third Sacral Segment Transsacral Screw Insertion. European Journal of Orthopaedic Surgery & Traumatology, 32, 965-971.
https://doi.org/10.1007/s00590-021-03073-2
[24] 李京宁, 赵勇, 廉伟, 等. 第二骶椎层面骶髂螺钉进点与臀上动脉的解剖关系[J]. 中华实验外科杂志, 2015, 32(9): 2224-2227.
[25] Tamagawa, S., Okuda, T., Nojiri, H., Sato, T., Momomura, R., Ohara, Y., et al. (2022) Anatomy of the L5 Nerve Root in the Pelvis for Safe Sacral Screw Placement: A Cadaveric Study. Journal of Neurosurgery: Spine, 36, 809-814.
https://doi.org/10.3171/2021.8.spine21962
[26] Bai, Z., Gao, S., Liu, J., Liang, A. and Yu, W. (2018) Anatomical Evidence for the Anterior Plate Fixation of Sacroiliac Joint. Journal of Orthopaedic Science, 23, 132-136.
https://doi.org/10.1016/j.jos.2017.09.003
[27] Osterhoff, G., Ossendorf, C., Wanner, G.A., Simmen, H. and Werner, C.M.L. (2011) Posterior Screw Fixation in Rotationally Unstable Pelvic Ring Injuries. Injury, 42, 992-996.
https://doi.org/10.1016/j.injury.2011.04.005
[28] Alzobi, O.Z., Alborno, Y., Toubasi, A., Derbas, J., Kayali, H., Nasef, H., et al. (2023) Complications of Conventional Percutaneous Sacroiliac Screw Fixation of Traumatic Pelvic Ring Injuries: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European Journal of Orthopaedic Surgery & Traumatology, 33, 3107-3117.
https://doi.org/10.1007/s00590-023-03543-9
[29] 费晨, 庄岩, 樊志强, 等. “过度入口位”透视辅助下置入骶髂关节螺钉的临床意义[J]. 中华创伤骨科杂志, 2022, 24(3): 225-231.
[30] Wang, P., Yang, K., Qi, H., Yan, X., Fei, C., Liu, X., et al. (2022) Multimodal Neuroelectrophysiological Monitoring Combined with Robot-Assisted Placement of a Transiliac-Transsacral Screw for the Treatment of Transforaminal Sacral Fractures. BioMed Research International, 2022, Article ID: 3383665.
https://doi.org/10.1155/2022/3383665
[31] Pishnamaz, M., Dienstknecht, T., Hoppe, B., Garving, C., Lange, H., Hildebrand, F., et al. (2015) Assessment of Pelvic Injuries Treated with Ilio-Sacral Screws: Injury Severity and Accuracy of Screw Positioning. International Orthopaedics, 40, 1495-1501.
https://doi.org/10.1007/s00264-015-2933-1
[32] Zwingmann, J., Konrad, G., Mehlhorn, A.T., Südkamp, N.P. and Oberst, M. (2010) Percutaneous Iliosacral Screw Insertion: Malpositioning and Revision Rate of Screws with Regards to Application Technique (Navigated vs. Conventional). Journal of Trauma: Injury, Infection & Critical Care, 69, 1501-1506.
https://doi.org/10.1097/ta.0b013e3181d862db
[33] Matityahu, A., Kahler, D., Krettek, C., Stöckle, U., Grutzner, P.A., Messmer, P., et al. (2014) Three-Dimensional Navigation Is More Accurate than Two-Dimensional Navigation or Conventional Fluoroscopy for Percutaneous Sacroiliac Screw Fixation in the Dysmorphic Sacrum: A Randomized Multi-Center Study. Journal of Orthopaedic Trauma, 28, 707-710.
https://doi.org/10.1097/bot.0000000000000092
[34] Zhou, W., Chen, J., Pei, X., Liu, P., Wang, G., Jiang, X., et al. (2023) Incidence of and Risk Factors for Screw Loosening after Iliosacral Screw Fixation for Posterior Pelvic Ring Injury. Orthopaedic Surgery, 15, 1814-1822.
https://doi.org/10.1111/os.13763
[35] Tisano, B.K., Kelly, D.P., Starr, A.J. and Sathy, A.K. (2020) Vertical Shear Pelvic Ring Injuries: Do Transsacral Screws Prevent Fixation Failure? OTA International: The Open Access Journal of Orthopaedic Trauma, 3, e084.
https://doi.org/10.1097/oi9.0000000000000084
[36] Liu, Z., Gu, Y. and Jia, J. (2023) Robotic Guidance for Percutaneous Placement of Triangular Osteosynthesis in Vertically Unstable Sacrum Fractures: A Single-Center Retrospective Study. Journal of Orthopaedic Surgery and Research, 18, Article No. 8.
https://doi.org/10.1186/s13018-022-03489-4
[37] Boudissa, M., Roudet, A., Fumat, V., Ruatti, S., Kerschbaumer, G., Milaire, M., et al. (2020) Part 1: Outcome of Posterior Pelvic Ring Injuries and Associated Prognostic Factors—A Five-Year Retrospective Study of One Hundred and Sixty-Five Operated Cases with Closed Reduction and Percutaneous Fixation. International Orthopaedics, 44, 1209-1215.
https://doi.org/10.1007/s00264-020-04574-1
[38] Morrey, C., Chesser, T. and Ward, A. (2004) Treatment of Sacral Nonunions Using a Posterior Tension Band Plate and Iliosacral Screw Fixation. Orthopaedic Proceedings, 86-B, 491.
[39] 陈红卫, 赵钢生. 微创内固定治疗不稳定骨盆后环骨折[J]. 中医正骨, 2010, 22(5): 55-58.
[40] 吴小宝, 樊志强, 汤培, 等. 骶骨骨折内固定方式选择与临床意义[J]. 临床军医杂志, 2013, 41(7): 736-737, 739.
[41] 黄涛, 周东生, 吕荷荣, 等. 骶骨棒微创小切口治疗骶骨纵行骨折[J]. 中国矫形外科杂志, 2006, 14(16): 1218-1220.
[42] Zhang, B., Shang, K., Wang, P., Ke, C., Han, S., Yang, K., et al. (2020) Comparison of Posterior Ring Fixation with Combined Anterior and Posterior Ring Fixation for the Treatment of Lateral Compression Type 2 Pelvic Fractures. International Orthopaedics, 44, 1187-1193.
https://doi.org/10.1007/s00264-020-04512-1
[43] 罗怡平, 张雷, 周子斐, 等. 机器人辅助经皮通道螺钉固定LC-II型骨盆骨折的疗效研究[J]. 中华骨科杂志, 2023, 43(19): 1261-1268.
[44] 张朕, 王学光, 段升军, 等. 机器人辅助螺钉固定治疗不稳定型骨盆环多发骨折[J]. 中华骨科杂志, 2024, 44(7): 470-476.
[45] 成凯. 微创手术治疗骨盆前环骨折的研究进展[J]. 临床骨科杂志, 2023, 26(1): 146-150.
[46] Stewart, R.G., Hammer, N. and Kieser, D.C. (2019) External Fixation of Unstable Pelvic Fractures: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ANZ Journal of Surgery, 89, 1022-1027.
https://doi.org/10.1111/ans.15027
[47] Barrientos-Mendoza, C., Brañes, J., Wulf, R., Kremer, A., Barahona, M. and León, S. (2021) The Role of Anterior Supra-Acetabular External Fixator as Definitive Treatment for Anterior Ring Fixation in Unstable Pelvic Fractures. European Journal of Trauma and Emergency Surgery, 48, 3737-3746.
https://doi.org/10.1007/s00068-021-01711-2
[48] Bue, M., Bjarnason, A.Ó., Rölfing, J.D., Larsen, K. and Petruskevicius, J. (2021) Prospective Evaluation of Pin Site Infections in 39 Patients Treated with External Ring Fixation. Journal of Bone and Joint Infection, 6, 135-140.
https://doi.org/10.5194/jbji-6-135-2021
[49] 张殿英, 郁凯, 董胜利, 等. 微创经皮桥接钢板技术治疗骨盆前环骨折的疗效分析[J]. 中华创伤杂志, 2013, 29(1): 33-37.
[50] 王伟斌, 袁欣华, 郑轶, 等. 经皮桥接钢板与逆行耻骨上支髓内螺钉固定骨盆前环骨折的疗效比较[J]. 中国骨伤, 2020, 33(1): 47-52.
[51] Hu, X.F., Yang, M., Ding, G.Z., et al. (2022) Fixation of Anterior Pelvic Ring Fracture with Long Reconstruction Plate Combined with MIPPO Technique. China Journal of Orthopaedics and Traumatology, 35, 328-332.
[52] Rommens, P.M., Graafen, M., Arand, C., Mehling, I., Hofmann, A. and Wagner, D. (2020) Minimal-Invasive Stabilization of Anterior Pelvic Ring Fractures with Retrograde Transpubic Screws. Injury, 51, 340-346.
https://doi.org/10.1016/j.injury.2019.12.018
[53] Wong, J.M., Bewsher, S., Yew, J., Bucknill, A. and de Steiger, R. (2015) Fluoroscopically Assisted Computer Navigation Enables Accurate Percutaneous Screw Placement for Pelvic and Acetabular Fracture Fixation. Injury, 46, 1064-1068.
https://doi.org/10.1016/j.injury.2015.01.038
[54] Acklin, Y.P., Zderic, I., Buschbaum, J., Varga, P., Inzana, J.A., Grechenig, S., et al. (2016) Biomechanical Comparison of Plate and Screw Fixation in Anterior Pelvic Ring Fractures with Low Bone Mineral Density. Injury, 47, 1456-1460.
https://doi.org/10.1016/j.injury.2016.04.013
[55] Chen, K.N., Wang, G., Cao, L.G. and Zhang, M.C. (2009) Differences of Percutaneous Retrograde Screw Fixation of Anterior Column Acetabular Fractures between Male and Female: A Study of 164 Virtual Three-Dimensional Models. Injury, 40, 1067-1072.
https://doi.org/10.1016/j.injury.2009.01.014
[56] Luksameearunothai, K., Amin, R.M., Shafiq, B. and Hasenboehler, E.A. (2020) Distance between Reproductive Structures and the Insertion Point of the Retrograde Pubic Ramus Screw. Journal of Orthopaedic Trauma, 34, 578-582.
https://doi.org/10.1097/bot.0000000000001804
[57] Starr, A.J., Nakatani, T., Reinert, C.M. and Cederberg, K. (2008) Superior Pubic Ramus Fractures Fixed with Percutaneous Screws: What Predicts Fixation Failure? Journal of Orthopaedic Trauma, 22, 81-87.
https://doi.org/10.1097/bot.0b013e318162ab6e
[58] Shieh, A.K., Hayes, C.B., Shelton, T.J., Chip Routt, M.L. and Eastman, J.G. (2021) Low Superior Pubic Ramus Screw Failure Rate with Combined Anterior and Posterior Pelvic Ring Fixation. Journal of Orthopaedic Trauma, 35, 175-180.
https://doi.org/10.1097/bot.0000000000001942
[59] Kuttner, M., Klaiber, A., Lorenz, T., Füchtmeier, B. and Neugebauer, R. (2009) Der subkutane ventrale Fixateur interne (SVFI) am Becken. Der Unfallchirurg, 112, 661-669.
https://doi.org/10.1007/s00113-009-1623-0
[60] Vaidya, R., Colen, R., Vigdorchik, J., Tonnos, F. and Sethi, A. (2012) Treatment of Unstable Pelvic Ring Injuries with an Internal Anterior Fixator and Posterior Fixation: Initial Clinical Series. Journal of Orthopaedic Trauma, 26, 1-8.
https://doi.org/10.1097/bot.0b013e318233b8a7
[61] Gardner, M.J., Mehta, S., Mirza, A. and Ricci, W.M. (2012) Anterior Pelvic Reduction and Fixation Using a Subcutaneous Internal Fixator. Journal of Orthopaedic Trauma, 26, 314-321.
https://doi.org/10.1097/bot.0b013e318220bb22
[62] Hesse, D., Kandmir, U., Solberg, B., Stroh, A., Osgood, G., Sems, S.A., et al. (2015) Femoral Nerve Palsy after Pelvic Fracture Treated with INFIX: A Case Series. Journal of Orthopaedic Trauma, 29, 138-143.
https://doi.org/10.1097/bot.0000000000000193
[63] Merriman, D.J., Ricci, W.M., McAndrew, C.M. and Gardner, M.J. (2012) Is Application of an Internal Anterior Pelvic Fixator Anatomically Feasible? Clinical Orthopaedics & Related Research, 470, 2111-2115.
https://doi.org/10.1007/s11999-012-2287-6
[64] Scherer, J., Tiziani, S., Sprengel, K., Pape, H. and Osterhoff, G. (2018) Subcutaneous Internal Anterior Fixation of Pelvis Fractures—Which Configuration of the Infix Is Clinically Optimal? A Retrospective Study. International Orthopaedics, 43, 2161-2166.
https://doi.org/10.1007/s00264-018-4110-9
[65] Vaidya, R., Woodbury, D. and Nasr, K. (2018) Anterior Subcutaneous Internal Pelvic Fixation/Infix: A Systemic Review. Journal of Orthopaedic Trauma, 32, S24-S30.
https://doi.org/10.1097/bot.00000000000012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