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在当今的高等教育体系中，如何更有效地提升学生的学习效果和团队协作能力，一直是教育工作者关注的热点问题，而差异教育理念在高等教育中日益受到关注。高校教师在教学当中从尊重学生的差异开始，到辨别学生的差异，再到发展学生的差异都需要有一定的探讨研究过程。然而，目前的差异教育研究更多是从宏观层面去讨论的，如：教育学、哲学或者社会学，在微观层面即落实到具体课堂教学研究的很少[1]。随着心理学在高等教育领域的应用逐渐深入，MBTI (Myers-Briggs Type Indicator)作为一种个体性格类型评估工具，受到越来越多高校教育工作者的关注。本文旨在把对差异教育的探究带到具体的高校课程教学中，利用MBTI量表在课程教学中对学生差异以及学生与教学方式的适配性进行评估，以期为提升教学效果和团队协作能力提供新的思路和方法。
2. MBTI概述
MBTI全称为Myers-Briggs Type Indicator，是Isabel Briggs Myers与 Katharine Cook Briggs于1942年在瑞士心理学家Carl Gustav Jung心理类型理论基础上进一步研究建立的性格评估模型。MBTI通过四个维度进行个体性格类型评估，其中包括：个体精神能量指向——外向(Extraversion, E)与内向(Introversion, I)；个体获取信息方式——实感(Sensing, S)与直觉(Intuition, N)；个体判断决策方式——思考(Thinking, T)与情感(Feeling, F)和个体生活方式取向——判断(Judging, J)与知觉(Perceiving, P)。每个维度均由两种相反的倾向组成，由这四个维度、八种倾向的不同搭配可组合成16种个体性格类型[2]。
3. 主要解决的教学问题
因高校课程教学中涉及到不同的教学活动，结合笔者的教学及学习经历，把MBTI运用到高校管理会计课程教学中的分组讨论，以期解决在分组讨论中出现的以下实际问题：
1) 学生对于一些讨论话题参与度不高；
2) 分组讨论效率不高，学生很难得出学习反馈；
3) 有部分学生对分组讨论存在畏惧心理；
4) 任课教师在分组讨论中的角色定位不清晰。
本研究希望在分组讨论前通过MBTI量表了解学生的个体性格差异，通过不同的讨论话题选择，分组方式，教学引导方式以及任课教师分组讨论中的角色定位选择，以期提高学生在分组讨论时的参与度以及自主分析解决问题的能力，针对学生的个体性格差异进行适当引导，帮助学生发挥特长，同时让任课教师了解自身的教学风格与优势，提升教学效果。
4. 教改实践
本研究以2023学年至2024学年第二学期管理会计课程为例，所用MBTI量表为APESK的MBTI测试问卷(93题版)。该量表由APESK根据MBTI理论模型，在美国East Carolina大学心理系与第四军医大学合作修订的MBTI-G版(量表版本：1998-N)量表基础上修订而成[3]。
课程教学前，任课教师通过上述MBTI量表确认并了解自身的人格类型，从而在分组讨论教学中清楚角色定位并做好记录。该学期管理会计课程任课教师的MBTI个人类型为INFJ。个体获取信息方式(实感或直觉)与个体判断决策方式(思考或情感)可组合成4种精神活动过程，其中NF代表直觉型加情感型的精神活动过程。具有此类型精神活动过程的人偏好通过直觉来感知事物而不是关注于实感即具体的环境。他们更容易被新的项目或者新的真相所吸引。在探索各种可能性的过程中，NF类的人往往会体现饱满的个人热情及见解。另外他们通常会运用自有的语言天赋把探索到的各种可能性进行传播，因此在教育(尤其是大学和中学教育)、咨询、商业广告、写作等方面的表现会较为突出。由于个体精神能量指向(外向或内向)是独立于个体获取信息方式(实感或直觉)和个体判断决策方式(思考或情感)，NF类的人当个体精神能量指向为内向时，其形成观点的过程会较缓慢和仔细，以求获得较为深入的探究结果。至于个体生活方式取向(判断或知觉)，具有J类人格的人往往偏好井井有条的生活方式，而不像具有P类人格的人喜欢随遇而安[4]。INFJ被定义为提倡者型人格(Advocate Personality)，他们希望在日常的工作中通过真正了解他们正在帮助的人们并与他们建立起联系来找到工作的意义，他们渴望有机会与他们所帮助的人一起学习和成长，并且在工作中找到可以施展他们创造力的方法。然而，具有提倡者型人格的人在遇到有人挑战他们价值观和原则时或会有强烈的反应和防御。完美主义的他们更多会把精力放在关注不完美之处，从而容易忽略眼前本来已足够好的地方[5]。基于任课教师对自身人格类型的了解，在实行课堂分组讨论时，任课教师可充分发挥作为引导者的能力，在仔细研究和确定课程分组讨论话题后，引导学生进行知识点和创新的探索，并提供展示探究结果的机会。在分组讨论过程中让学生感受到任课教师是讨论的参与者而不是决断者和定论人[6]。另外，如在分组讨论中遇到学生提出的问题或质疑，需要注意给学生提供舒适的可以发表自身见解的空间。如有遇到影响课堂分组讨论正常进行的事情，需要注意判断影响因素的重要性，以保证整体教学的正常运行。
在任课教师完成自身人格类型确认后，下一步则利用MBTI量表了解并记录学生的人格类型。该学期修读管理会计课程并参与到课堂分组讨论的学生共18人，其中男生10人，女生8人。记录的学生MBTI性格类型分布如图1所示，可以看出，在该管理会计课程班级中，已经呈现了12种人格类型。其中INFP占比最多为16.7%，其次是INTP，ISTJ，ENFP和ESFP各占11.1%。本次课程共进行了三次课堂分组讨论，第一次分组讨论为任课教师采用随机分组的方式将学生进行分组，第二次和第三次分组讨论均为学生自由组合分组，具体的每次分组情况及每组学生的人格类型如表1和表2所示。
完成每次学生分组后，任课教师根据课程进度及章节内容确认每次分组讨论的主题，讨论结束后让每位学生记录每次分组讨论中的分工(担任的角色或分配的任务)，记录对每次讨论主题的理解反馈，以及从讨论参与度、讨论结果反馈、对课程内容的理解程度三方面整体考虑并采用五级评分法评分(非常满意(5分)，满意(4分)，中立(3分)，不满意(2分)，非常不满意(1分))。
第一次分组讨论的主题为根据某餐厅已知计算收入和各项成本(原料成本、员工工资、公共事业费、租金及其他费用)的公式，按照预计和实际供餐数以及实际的收入和各项成本的结果，编制该餐厅的弹性预算业绩报告并从管理人员的角度去分析和评估该餐厅的经营活动。本次讨论旨在让学生结合业务量差异、收入和开支差异加深对弹性预算业绩报告的理解，并根据有利或不利的差异值，从管理者的角度判断可以采取的管理应对方法。本次分组讨论平均评分为3.5分，每组同学的具体评分如表3所示。
Figure 1. Diagram of the MBTI personality types of management accounting students for this semester
图1. 本学期管理会计课程学生MBTI性格类型分布
Table 1. Grouping for the first group discussion
表1. 第一次分组讨论分组情况
组别 |
人格类型 |
1 |
ESFJ |
ESFP |
ISFP |
ISFJ |
2 |
ENFP |
INTP |
INFP |
|
3 |
ENTP |
ENFP |
ISTJ |
INFP |
4 |
ENFJ |
INFJ |
INTP |
|
5 |
ESFP |
ESTJ |
ISTJ |
INFP |
Table 2. Grouping for the second and the third group discussion
表2. 第二次及第三次分组讨论分组情况
组别 |
人格类型 |
|
1 |
ESFP |
ENFP |
INFP |
ISTJ |
INTP |
2 |
ENFP |
ESFP |
ENFJ |
ESFJ |
INFP |
3 |
ENTP |
ISFP |
INFJ |
INFP |
|
4 |
ESTJ |
INTP |
ISFJ |
ISTJ |
|
Table 3. Grading from students for the first group discussion
表3. 第一次分组讨论各组同学评分情况
组别 |
评分 |
1 |
ESFJ (3分) |
ESFP (4分) |
ISFP (1分) |
ISFJ (5分) |
2 |
ENFP (3分) |
INTP (3分) |
INFP (3分) |
|
3 |
ENTP (3分) |
ENFP (5分) |
ISTJ (5分) |
INFP (3分) |
4 |
ENFJ (3分) |
INFJ (3分) |
INTP (3分) |
|
5 |
ESFP (5分) |
ESTJ (3分) |
ISTJ (3分) |
INFP (5分) |
在本次随机分组的讨论中，人格类型为ISFP的同学给出的评分为1分，ISFP被称为探险家型人格(Adventurer Personality)，他们喜欢独处，并善于利用独处的时间自省，他们需要获得能展现其灵活性和创造性的机会，硬性的规定通常会给他们带来压迫感。另外具有ISFP人格的人比较容易紧张，同时也不喜欢做较为长远的计划[4] [5]。根据课堂记录，人格类型为ISFP的同学没有太多地投入到与组员的沟通交流当中，很多时候都在自己做计算和思考，在展示讨论成果环节时也没有主动提出自己的想法，但在课后该同学向任课教师表示课堂分组讨论让其有很强烈的紧张感，这种紧张感瞬间令他失去了解决问题的思路，当其选择自己去独立计算和思考时，思路马上又打开了。针对该学生的反馈，任课教师先与该学生确认是否已掌握如何编制弹性预算业绩报告，就学生提出的如何判断业务量差异以及收入和开支差异是有利的还是不利的问题作出解答，并鼓励学生可以尝试在独立完成计算和思考后跟组员分享自己的成果，并通过与组员沟通交流解决讨论主题中涉及到的一些知识点问题，让其意识到可以在讨论前先明确学习的目标，此次课堂分组讨论只是达到学习目标的一种辅助形式，学生可以根据自身情况和学习习惯进行调整。给出评分为5分的五位同学的人格类型包括：ESFP，ENFP，ISFJ，ISTJ，INFP，以上同学在课堂记录表上完成的弹性预算业绩报告都较为完整，其中INFP和ISFJ在记录表中均提到在分组讨论过程中，他们还充当了在小组中解答组员疑问的角色。NF和SF类的人的共同点是他们更多是依赖情感作为决策方式，希望把个人的热情投入到与人有关的活动中[4]。INFP被定义为调停者型人格(Mediator Personality)，具有理想主义和善解人意的调停者渴望与他人建立深入的关系，他们通过帮助他人而感到满足。ISFJ则被定义为守卫者型人格(Defender Personality)，守卫者是热情而且平易近人的，他们善于倾听他人意见，并坚持以服务作为实现价值的导向[5]。因此，不难发现这两种类型人格的同学能比较积极地投入到分组讨论中并能给小组成员提供答疑。然而这两种类型人格均有过于利他主义的倾向，所以在分组讨论中任课教师需要让具有这两种类型人格的同学意识到在帮助其他组员的同时，也要关注自身对讨论话题的理解和总结，需要对学习的知识点有自我消化的过程。除了上述两种类型人格，ESFP，ENFP和ISTJ这三种类型人格的三位同学也在本次讨论中给出5分的评分，他们均在分组讨论中担任汇报讨论结果的角色。ESFP被定义为表演者型人格(Entertainer Personality)，具有此人格类型的人擅长大胆地展示个人风格，喜欢成为人群中被关注的焦点，希望被欣赏和被需要，但面对较为复杂的需要花时间分析的问题，表演者则会容易失去耐心[5]。在本次汇报讨论结果时，这位具有ESFP人格类型的同学能清晰地讲述整个讨论的过程并点出弹性预算业绩报告中的一些关键数据进行分析，同时也指出组内其他小组成员承担了大部分的计算的工作。ENFP被称为竞选者型人格(Campaigner Personality)，拥有此人格类型的人通常有丰富的想法、兴趣和爱好，他们喜欢提问并渴望多样化，他们希望通过提出原创的解决方案来体现自身的价值，但有时也因为想法过多而容易躁动不安和失去耐心，事情容易变得杂乱无章[5]。这位具有ENFP人格类型的同学在本次汇报讨论结果时重点提出了作为管理者应从改变供应餐食的售价，降低餐食原料成本，节约餐厅其他费用等方面考虑，从而提高餐厅的经营净收益，但在汇报过程中缺乏逻辑性，没有点出报告中的一些关键数据。ISTJ被称作物流师型人格(Logistician Personality)，具有此人格类型的人性格沉稳，处事冷静务实，他们善于分析周围环境，并根据事实采取最切实有效的行动，他们渴望有明确的规则，但有时规则也容易让他们变得墨守陈规[5]。这位具有ISTJ人格类型的同学在汇报讨论结果时表现出很强的逻辑分析能力并说明其主要负责编制规划预算部分的内容。
第二次分组讨论的主题有两个，一个是帮助游艇制造商在考虑是否购买新的生产设备时分离出相关成本，学生需要进过分组讨论确认所列出的成本项目是否为相关成本并给出解释，另一个是根据自行车制造商三条生产线过去一个季度的销售额与成本信息，从管理者的角度判断是否应当撤销出现亏损的生产线。本次分组讨论旨在让学生了解在作出决策前应区分相关成本和不相关成本，从而做出成功的决策。另外有关企业对旧的生产线或企业的其他分部是否应予以撤销，是否应增加新的生产线的决策，对于管理者来说很多时候是很难做出的，在这当中需要考虑很多定量和定性的因素，对于这些问题学生可以发散思维，提出不同的观点。本次分组讨论平均评分为4.2分，每组同学的具体评分如表4所示：
Table 4. Grading from students for the second group discussion
表4. 第二次分组讨论各组同学评分情况
组别 |
评分 |
|
1 |
ESFP (3分) |
ENFP (5分) |
INFP (3分) |
ISTJ (5分) |
INTP (3分) |
2 |
ENFP (5分) |
ESFP (5分) |
ENFJ (5分) |
ESFJ (5分) |
INFP (5分) |
3 |
ENTP (3分) |
ISFP (3分) |
INFJ (4分) |
INFP (3分) |
|
4 |
ESTJ (5分) |
INTP (3分) |
ISFJ (5分) |
ISTJ (5分) |
|
在本次学生自由组合的分组讨论中，给出评分为5分的同学的人格类型包括，ENFP，ESFP，ENFJ，ESFJ，ESTJ，INFP，ISFJ，ISTJ。第二次分组讨论给出评分是5分的同学占比为56%，比第一次分组讨论给出评分是5分的同学占比是27%要高。根据课堂记录，上述人格类型的同学都参与了汇报讨论结果，其中人格类型为ESFP，ESFJ，ENFJ，ESTJ，ISFJ，ISTJ，INFP的同学对于第一个讨论主题即分项判断式的问题较为感兴趣，对于此类问题他们做的课堂笔记也较为详细，一位人格类型为ENFJ的同学还在课后向任课教师提出了自己不同的看法。ENFJ被定义为主人公型人格(Protagonist Personality)，具有这类人格类型的人通常对自己充满自信，大胆直言，有很好的表达能力，是天生的领导者，能够指导他人团结协作，他们对学术有很强的兴趣，对理论、视觉和观点时常保持宽容开放的态度[5]。该学生不确定固定制造费用是否应在企业决定是否购买新的生产设备时作为相关成本看待，任课教师就这位同学能提出疑问及自己的思考先予以了肯定，随后便引导学生思考购买新的生产设备是否对目前的生产有影响，如有影响，是否会影响固定制造费用。除了课上的讨论话题，任课教师还鼓励该学生尝试自己去找一些有关购买生产设备的案例进一步加深对相关成本的理解。相比第一个讨论话题，第二个讨论话题让性格类型为ENFP和ISTJ的同学更感兴趣。在汇报讨论结果环节，性格类型为ENFP的同学就出现亏损的生产线的收入及各项成本进行了单独分析，并指出过去一个季度该生产线较低的销售额以及过高的变动生产及销售成本是导致该生产线产生亏损的最主要原因，因此认为该企业需要暂停或撤销这条生产线。而性格类型为ISTJ的同学则认为在判断是否暂停或撤销该生产线前还需要考虑企业对于共同固定成本的处理，这位同学认为企业不应该将共同的固定成本在所有的生产线之间进行分配，因为这样的处理掩盖了一些生产线实际的盈利性。前文已提到ENFP和ISTJ的性格特点，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两种人格类型的同学思考问题的角度及广度的不同。在本次分组讨论中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当大家都把关注点放在是否暂停或撤销出现亏损的生产线时，一位人格类型为ENTP的同学则提出是否可以先尝试通过实行一些措施降低该生产线的变动生产及销售成本，同时增加该生产线的销售额，从而使该生产线转亏为盈。ENTP被定义为辩论家型人格(Debater Personality)，具有此人格类型的人思维敏捷，喜欢与人沟通时产生的观念碰撞，他们通常喜欢另辟蹊径，把精力投放在为有趣且多样化的技术和智力问题提供解决方案。但具有ENTP人格类型的人通常难以集中注意力并且不喜欢实际问题，在头脑风暴的兴奋消退过后他们容易变得难以实施具体计划[5]。因此，针对ENTP的特点，任课教师鼓励并引导该同学继续思考具体可以降低变动生产及销售成本，同时增加销售额的措施。例如，通过寻找价格更便宜的原材料供应商从而降低原材料成本；引入智能化生产系统，降低人力成本；借助社交媒体平台进行营销推广，从而降低市场推广成本；通过客户反馈、数据分析等手段，了解客户真正的需求，提供更加精准的产品；或者通过差异化产品吸引更多的客户，从而增加销售额。
第三次分组讨论也是通过学生自由组合的方式进行，讨论的主题也是有两个，一个是通过比较企业自制和外购零部件的利润情况进行自制或外购决策，另外一个是根据企业的经营净收益情况判断是否应接受客户的特殊订单。本次分组讨论旨在通过案例让学生了解纵向一体化和外包的利弊，企业在做自制或外购决策时也需要区分相关成本和不相关成本，另外机会成本也是其中的一个影响因素，至于是否接受客户的特殊订单，除了看经营净收益的变化，学生也可以对其他方面进行思考。本次分组讨论平均评分为4.2分，与第二次分组讨论的平均评分相同，每组同学的具体评分如表5所示。
Table 5. Grading from students for the third group discussion
表5. 第三次分组讨论各组同学评分情况
组别 |
评分 |
|
1 |
ESFP (3分) |
ENFP (3分) |
INFP (5分) |
ISTJ (5分) |
INTP (3分) |
2 |
ENFP (5分) |
ESFP (5分) |
ENFJ (5分) |
ESFJ (5分) |
INFP (5分) |
3 |
ENTP (3分) |
ISFP (2分) |
INFJ (4分) |
INFP (3分) |
|
4 |
ESTJ (5分) |
INTP (5分) |
ISFJ (5分) |
ISTJ (5分) |
|
第三次分组讨论给出评分是5分的同学占比为61%，比第二次分组讨论给出评分是5分的同学占比是56%稍微有所提高。其中性格类型为ISFP的同学的评分为2分，根据课堂记录，与第一次分组讨论情况相似，该同学感觉比较难融入到与组员的沟通交流当中，汇报讨论结果时也没有主动发表意见，但在课后会单独向任课教师提问。在讨论过程中，性格类型为ENFJ的同学主动询问任课教师关于某项成本中相关部分和不相关部分的区分。评分为5分的同学在本次讨论中均有较详细的课堂笔记。
5. 分析与反思
综合2023学年至2024学年第二学期管理会计课程三次课堂分组讨论情况，对需要解决的实际问题作以下分析和反思：
1) 本研究学期进行分组讨论的话题涉及到预算计算，分项判断，管理决策的问题。对于有较多计算类的讨论问题，INFP，ISFJ和ISTJ性格类型的同学表现出更多的兴趣，他们能比较有耐心地完成计算并积极参与到分组讨论中。在有分项判断的讨论当中，性格类型为ESFP，ESFJ，ENFJ，ESTJ，ISFJ，ISTJ和INFP的同学表现得较为积极，参与度较高。而对于管理决策类的开放性讨论话题，ESTJ，ESFP，ESFJ，ENFJ，ENFP，INFP，INTP，ISFJ和ISTJ性格类型的同学更能在分组讨论中发表自己的见解。任课教师可根据学生的性格类型设计学生感兴趣的分组讨论话题，例如小组中多为外向型学生，任课教师可多设计管理决策类的开放性讨论话题。如果小组中均有外向型和内向型的学生，任课教师可设计多种类型穿插结合的讨论话题，如计算类问题和管理决策类问题相结合。
2) 第一次分组讨论为任课教师采用随机分组的方式将学生进行分组，第二次及第三次分组讨论则为学生自由组合分组。根据课堂记录，当分组形式为自由组合分组时，学生讨论的效率更高，比较容易得出学习反馈。不过在任课教师随机安排分组时，性格类型为INFP和ISFJ的同学在参与讨论的同时，还充当了在小组中解答组员疑问的角色。
3) 在三次分组讨论中，平均评分在3分及以下的同学性格类型有：ENTP，INFP，INTP和ISFP，针对部分学生对分组讨论存在畏惧心理问题，任课教师可以跟具体学生了解情况，特别是对于性格内向的学生可以先通过鼓励或丰富讨论形式让其参与其中，如果学生明确表示课堂分组讨论并不是真正能帮助他们学习的一种方式，任课教师则需要再考虑通过其他方式给学生提供学业的辅导和帮助。
4) 任课教师在分组讨论中有清晰的定位非常重要，而提前通过MBTI量表了解自身的性格类型，可以让任课教师更进一步了解自身的优势和劣势，从而形成与自身相匹配的并能发挥优势的教学风格。
5) 基于项目实际情况，任课教师在本研究学期只教授管理会计一个班级的学生，也是MBTI在高校管理会计课程分组讨论中的一个初步尝试，在今后的教学改革探究中，会根据教授班级的增加从而扩大研究的样本量，进一步将MBTI量表在其他课程中加以实践。同时也会把本次研究结果在高校中加以推广，让更多学科的教师也参与到MBTI在高校课程分组讨论中的运用探究，在获取更多数据的基础上进一步分析数据背后的规律，以揭示MBTI与课程分组讨论效果的关系。
6. 结语
本研究以学校开展微教改项目为契机，希望为高校各学科和领域的教学改革提供参考并在实际教学中应用和检验，提高学生在课堂分组讨论中的参与度，让部分学生突破分组讨论的畏惧心理，提高课堂分组讨论的反馈度，让学生真正通过分组讨论对理论知识有更深层次的理解，同时培养学生的团队沟通能力和自主解决问题的能力。高校教师根据自身的教学风格与优势，针对学生的性格差异在课堂上进行适当引导，帮助学生发挥特长，提升教学质量和效果，为高校教学的发展注入新的动力，实现差异教育的微观实施。
基金项目
北京理工大学珠海学院2023~2024学年第2学期“教研活动季”微教改项目(2024064W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