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随着我国人口老龄化和城市化的快速发展，以及在现代养老观念的冲击下，致使我国传统的家庭养老模式逐渐瓦解，农村空巢老人数量越来越多，我国农村地区空巢老人面临的养老问题越来越严峻。本文以甘肃省陇南市农村空巢老人为研究对象，通过对养老现状、养老需求、社会保障等方面进行综合对比研究。通过调查发现，空巢老人普遍面临着孤独，精神慰藉缺失、经济困难等问题，同时缺乏有效的社会支持和养老服务供给。从老年人实际养老需求出发，健全农村养老服务体系和加强社会支持、强化养老服务供给等方面入手，多措并举，多元主体共同发力，为农村“空巢老人”筑起养老保障安全网，为改善农村空巢老人的养老问题提供建议。
Abstract: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China’s aging population and urbanization, and the impact of modern pension concept, the traditional family pension model disintegrates. More and more empty-nesters in rural areas are facing pension problems that become more and more severe. This paper takes the rural empty-nesters in Longnan City of Gansu Province as the research object, and conducts a comprehensive and comparative study on the status quo of pension, demand for pension and social security. Through the investigation, it is found that empty nesters are generally faced with loneliness, lack of spiritual comfort, economic difficulties and other problems, and lack of effective social support and elderly care service supply. Starting from the actual needs of the elderly, improving the rural elderly service system, strengthening social support, and strengthening the supply of elderly services, multiple measures are taken at the same time, and multiple subjects work together to build a safety net for the elderly in rural “empty-nesters” and provide suggestions for improving the elderly in rural areas.
1. 引言
在城乡二元结构的影响下大规模的农村剩余劳动力涌入城市，农村空巢老人的数量和规模逐渐扩大。据调查数据显示，2000至2010十年间，中国城镇空巢老人比例由42%上升到54%，农村由37.9%升到45.6%，在2020年全国老龄人口统计中我国已有1.18亿人口的空巢老人，比2010年公布的数据上升了29.39%。据民政部调查，截至2022年10月下旬，我国老年人口中空巢老人占比已超过50%，部分大城市和农村地区空巢老年人比例甚至超过70% 1。由于东西部地理条件、经济发展水平和文化传统及就业机会的差异，导致了甘肃省以及西北大量的青年劳动力外流从而出现了严重的空巢老人现象。
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实施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发展养老事业和养老产业，优化孤寡老人服务，推动实现全体老年人享有基本养老服务。”农村空巢老人养老问题不仅迫切需要解决的社会问题，也是关系着我国乡村振兴战略顺利实施的关键一步。现如今，由于青壮年的大量外流，致使空巢老人面临着生活和健康等方面的各种困境，城市化过程对传统家庭结构的瓦解，传统的养老模式在慢慢消失，农村空巢老人如何养老？探讨其养老的可行性，是理论和现实迫切需要面对的问题。本文以甘肃省陇南市空巢老人为研究对象，通过对养老现状、养老需求、社会保障等方面的研究，以空巢老人养老实际存在的问题为出发点，提供了相应的解决措施，为改善农村空巢老人的养老问题提供建议。
2. 陇南市空巢老人养老困境的调查现状
(一) 研究区概况
陇南市位于甘肃省东南部，地处秦巴山区，陕甘川三省交界地带，是甘肃省唯一全境属于长江流域并拥有亚热带气候的地区。2023年陇南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全市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1,813元，比上年增长6.4%。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0,854元，比上年增长8.4%。2023年末陇南市常住人口234.22万人，比上年末减少4.69万人。其中，城镇人口93.92万人，占常住人口比重为40.10%，比上年末提高1.61个百分点。据统计，陇南市2025年末全市60岁以上老年人口将达到49.96万人，其中65岁以上人口达到34.59万人2。
(二) 陇南市养老困境现状
为全面了解陇南市农村空巢老人情况，本文采用问卷调查和农村参与式访谈两种调查方法。通过问卷调查综合分析陇南市各管辖县的人口规模、经济发展水平等因素，实地调查过程中抽取了10个样本村，共计发放500份问卷，收回有效问卷429份。问卷调查主要是针对于收集空巢老人的基本信息、生活状况、养老需求等方面的数据；深度访谈则通过与空巢老人进行深入交流，去了解他们的内心世界的想法、生活感受以及在日常生活中面临的困难，从而获得空巢老人最真实的养老问题现状。
通过实地调研发现由于陇南市多年人口流出远大于人口注入，随着青壮年劳动力的大量外流，致使农村地区人口流失严重和空巢老人现象越来越趋于典型化。通过对问卷数据和访谈记录的整理，梳理出陇南市市农村空巢老人养老现状。经实地调查发现养老困境主要集中于三个方面，一方面空巢老人经济收入低且来源渠道少，经济收入水平的高低会直接影响老年人的生活质量，老人生活质量较差个人经济负担重，空巢老人经济来源结构较为单一，养老经济保障不稳定(见表1、表2)。另一方面空巢老人身体健康状况不佳且就医条件差，农村空巢老人整体上身体状况欠佳，且慢性疾病患病率高(见表3)。最后空巢老人的养老困境主要体现在，日常生活照料不足，老年人的自理能力随年龄的增长而逐渐下降，需要更多的生活帮助和日常照顾，由于子女长期不在身边，农村空巢老人的生活常常缺乏照料(见表4、表5)。
Table 1. Monthly income and expenditure of empty nesters in Longnan city
表1. 陇南市空巢老人月收支状况
项目 |
分类 |
频数 |
占比 |
月收入 |
300以下 |
75 |
17.5% |
400~800 |
218 |
50.8% |
1000以上 |
136 |
31.7% |
月支出 |
300以下 |
53 |
12.4% |
400~800 |
274 |
63.9% |
1000以上 |
102 |
23.8% |
Table 2. Income sources of empty nesters in Longnan City
表2. 陇南市空巢老人主要收入来源
项目 |
分类 |
频数 |
占比 |
主要收入来源 |
子女补贴 |
96 |
22.4% |
养老金 |
154 |
35.9% |
储蓄 |
32 |
7.4% |
政府补贴 |
54 |
12.6% |
劳动所得 |
28 |
6.5% |
土地补贴 |
65 |
15.2% |
Table 3. Health status of empty-nesters in Longnan City
表3. 陇南市空巢老人健康状况
健康状况 |
频数 |
占比 |
健康 |
85 |
19.8% |
患有一种慢性疾病 |
236 |
55.0% |
患有两种以上慢性疾病 |
108 |
25.2% |
Table 4. Self-care status of empty nesters in Longnan City
表4. 陇南市空巢老人生活自理状况
生活自理能力 |
频数 |
占比 |
完全自理 |
88 |
20.5% |
基本自理 |
192 |
44.8% |
部分不能自理 |
96 |
22.5% |
完全不能自理 |
52 |
12.2% |
Table 5. Meeting frequency of empty-nesters and their chirdren in Longnan City
表5. 陇南市空巢老人与子女见面频率
与子女见面频率 |
频数 |
占比 |
一个月一次 |
63 |
14.7% |
3个月一次 |
87 |
20.3% |
半年一次 |
146 |
34.0% |
一年一次及以上 |
133 |
31.0% |
3. 陇南市农村空巢老人养老困境分析
3.1. 生活照料不足和精神慰藉缺失
受传统观念的影响中国的养老一直都是子女负责父母的养老问题。受城市化和城乡二元经济结构的影响，陇南市农村青壮年劳动力大多外出务工，致使农村滞留了大量的空巢老人，因子女工作繁忙及外出务工等原因无法履行对父母的养老义务。由于子女长期外出，他们无法得到及时的生活照料和关心，许多老人不得不自己承担家务劳动，甚至因病基本生活无法自理。然而在甘肃省农村因子女外出务工无法对父母日常看护和生活照料的情况下，空巢老人遭遇意外的不确定性不断地增高。精神慰藉的缺失对老人的心理健康造成了不良影响，他们渴望子女的陪伴和关心，但因为忙碌的工作和生活无法得到满足。城镇化引起的劳动力外流，弱化了农村家庭的养老功能，子女外出务工常年难以见面，距离的隔绝使空巢老人无法传递自身情绪和对子女的关心，所以由子女带来的精神寄托和情感慰藉等都长期处于空缺的状态[1]。与陇南市城区的空巢老人相比，农村老年人的休闲时间主要是依赖闲聊闲坐、看电视等方式度过，空巢老人的倾诉欲望较低具有较强的孤独感，甚至可能会出现焦虑、抑郁、失眠等症状，以及可能有少许的老人会有轻生的念头。可见，子女跟父母的情感交流是困扰农村空巢老人生活质量的重要原因。
3.2. 自身健康状况差和医疗保障不完善
在医疗保障方面，陇南市农村空巢老人普遍面临着就医难、看病贵的问题。一方面，由于陇南市地理环境的原因导致资源分布不均衡，农村地区的医疗资源相对匮乏，老人往往需要长途跋涉才能到达治病机构；另一方面，医疗费用较高，许多老人因经济困难不能及时地治疗。以甘肃省的陇南市为例，在大部分农村卫生室只有血压仪、体温计、血糖仪等常规仪器，且每个村只有一个村医，而且村医的医术水平普遍不高，尤其对于空巢老人来说，可以应对老年病和突发性疾病的村医几乎没有。在甘肃省地广人稀的部分农村，人口密度大分布范围广，村卫生室位置偏僻使空巢老人就医不方便，可能会因此耽误病情。通过调研知道了，有些空巢老人担心医药费用太贵，而家里与镇上相隔太远而不愿意去医院或者诊所，空巢老人的医疗保障难以落实到位。针对长期患有基础疾病的老人，医药费用都是子女负担，空巢家庭面临的经济压力非常沉重，尤其是村医务室并不能满足老人看病和住院的需求，一些老人在患病以后不愿意去大城市，害怕大医院花销太大给子女增加负担，不愿意住院治疗导致病情恶化[2]。
3.3. 经济收入低且来源渠道少
通过实地调研发现大部分的农村空巢老人都存在经济收入水平低且来源渠道少，经济收入水平的高低会直接影响老年人的生活质量水平。在城市一般老龄人口都会有退休金可以维持自己的基本生活，再加上子女的每月补贴收入水平相对较高。调查发现陇南市空巢老人的收入整体上相对较低，经济负担过重且经济收入少，经济来源单一已成为大部分农村空巢老人都面临的问题，在农村老人一般靠子女抚养，农村空巢老人大部分没有收入来源且如果没有子女的每月供给，就很难维持基本生活。陇南市农村。当空巢老人遇到疾病急需用钱时，没有充裕的经济收入，将会承受着巨大的经济压力[3]。农村家庭平均收入相比城市家庭而言要低，经调查得到农村空巢老人家庭水平普遍在700以下，空巢老人经济来源结构较为单一，养老经济保障不稳定且资金较少很难维持基本生活，如遇到突发疾病很难支付高额的医疗费用会再一次加重老人的经济负担。空巢老人收入大多以养老保险金和子女定期扶持为主，少部分从事农业劳动换取经济收入。此外，享受到老年养老金、低保金金额较低，对老年人生活的保障能力较差。
4. 陇南市农村空巢老人养老问题的影响因素分析
4.1. 家庭因素
随着传统的家庭结构发生了变化以及家庭经济状况和传统的养老观念的变化是影响西北地区和陇南市农村空巢老人养老问题的重要因素。国家计划生育政策的实施和年轻人生育观念的转变，许多都是独生子女家庭。由于陇南市空巢老人的子女基本都在外地工作或生活，很多空巢老人缺乏子女的照料和陪伴，导致养老方面的问题越来越突出。经济条件好的家庭可为空巢老人提供更好的生活和医疗条件，而经济困难的家庭可能无法提供足够的养老支持。当孩子长大后外出工作或求学时，家庭对老人的支持能力减弱，导致老人面临更多的养老困难，而传统的养老观念在现代社会的利益至上观念的影响下冲破了传统的孝道理念，传统社会尊重长辈、孝敬父母的思想出现了变化[4]。据调查发现陇南市的子女受国家养老政策的帮助有部分群体觉得其可以依靠政府等外在力量帮助他们赡养老人。“养儿防老”的传统思想在逐渐发生变化，使空巢老人不得不依靠自己的劳动力来养老。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带来了新的生产方式和新观念，使得部分年轻人认为在农村的父母对自己的帮助不大可以依靠他们自己生活而产生逃避养老的想法。
4.2. 社会因素
社会对老年群体的关注和尊重程度不足，也在一定程度上加重了空巢老人的养老问题。此外，因为甘肃省特殊的地理位置条件和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等因素的影响导致甘肃省各市及县乡城乡差异较大，农村的公共服务体系和城乡收入水平的差异致使了陇南市大量的农村青年劳动力外流，形成了农村要素单向流向城市的局面，这导致空巢老人在养老方面缺乏足够的社会支持和物质保障。与城市相比较而言，城市的养老服务体系比起农村要更为完善，城市老人在享受各方面服务要明显优于农村。然而在陇南市的农村由于资金缺乏与地理环境等原因，无法为空巢老人提供有效的养老服务。在政策方面，农村养老服务供给情况也不是很乐观，在甘肃省农村的空巢老人的经济来源除了一定数额的养老金，极少部分依靠于子女的扶持。众所周知因为我国人口基数大老龄化程度高所以养老金的金额比例较低，国家短时期内无法提高养老金领取额度，养老金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农村空巢老人的基本需求，在治病等方面其扶助作用有限。
5. 农村空巢老人养老问题的策略建议
5.1. 加强家庭养老支持，转变养老观念
通过国家及政府相关部门的宣传教育、提供家庭照料补贴等政策扶助措施，引导子女去积极关心和支持父母的养老生活。同时，可以推动家庭养老与社区养老相结合的方式，构建多元化的养老模式。家庭关系是社会关系中最为稳定的关系，家庭养老也依然是主要的养老方式，子女承担着对父母的养老责任。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上的思想观念也发生了变化，也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我国的养老方式，但家庭养老依然会是农村的主要养老方式。子女应积极履行自己尽孝的义务，尽管外出务工、没有办法照顾老人日常生活，但是子女们可以通过鼓励老人积极参与一些日常养老服务活动，可以通过资金支持、精神慰藉等手段保障老人的基本生活所需、精神所需，使其能够更好地适应养老服务[5]。子女作为父母晚年生活中的主要依靠者和陪伴者，应积极传承孝道观念，履行对父母的赡养义务，给予父母更多的照料与陪伴，即使由于工作原因无法尽到照顾父母日常起居，也应该花时间与父母多沟通交流，改善父母容易焦虑不安的精神状态。
5.2. 完善农村养老基础设施，多途径丰富老年人生活
首先可以在社会公益组织的帮助下，通过成立老年心理咨询组织、志愿服务组织等，可以有效帮助解决空巢老人的心理疾病。其次还可以在农村设置适合老年人的工作岗位，比如乡村广场治安巡逻、农村街道卫生检查等，一方面可以帮助空巢老人在物质层面可以获取收入，另一方面还可以让老年人体会和享受劳动和工作的属于他们自身的价值。其次，由于信息化社会发展速度较快，老年人普遍不能熟练使用智能手机等设备，这也阻碍了空巢老人融入社会的脚步。因此要在健康、技能提升等方面给予必要的支持可以定期的进村宣传，让老人可以尽可能的融入这个信息化的大环境。要根据老年人的喜好需求，去创建组织适合老年人的老年文化活动，去提供更多的精神养老设施[6]。最后可以利用农村的闲置资源与农村养老基础设施建设相结合，将农村的闲置房屋、土地装置成老年活动中心，比如聊天室、棋牌室等场所，让村里空巢老人在闲暇的时候去活动和放松身心，以此来缓解空巢老人的孤独、抑郁的心情等负面情绪。
5.3. 建立多样化的养老体系，满足多元养老需求
随着我国人口老龄化的不断加剧，现如今我国农村空巢老人的养老问题已经刻不容缓。在当今这个多元化的时代，应当结合各种资源，将其进行整合，建立和完善多样化的养老体系。政府可以通过相关部门带头构建各级多元主体联动的模式，如政府、企业和社会共同发挥力量，有效引导公益组织积极参与农村空巢老人的养老规划，完善农村社区的养老保障体系。同时还应该采取多种政策激励措施吸引外来优秀企业来推进农村的经济建设，为农村的养老基础建设打好基础，比如通过政府招商引资吸引优秀企业来农村开办工厂，为青年劳动力提供更多就业机会，这样既可以使劳动力回流，也能吸引相关优秀专业人才回乡发展，为农村养老事业及产业发展提供人才支撑；此外也要加大相关财政对养老事业的倾斜力度，积极推进农村养老院、农村康养机构，为农村空巢老人提供多元化的养老服务，提升老人的养老生活质量和水平[7] [8]。
5.4. 积极发展老龄产业，丰富老龄化产业市场
政府应该鼓励社会企业大力发展老龄产业，通过发展老年人健康产业充分调动社会力量，共同参与老年群体的健康教育、疾病诊治及康复护理等方面全产业链一体化的老龄产业。鼓励社会力量参与老龄健康服务市场，举办康复医院、老年病医院、护理院以及中医类专科医院等医疗卫生机构。政府还可以通过积极完善农村就业服务，提高老年人就业技能，且不断完善农村就业服务，通过规范的就业服务降低老年人就业的风险和不确定性，要不断加强老年人就业技能培训，思想观念的培训往往比技能培训更有用，要针对农村老年人自身特点及需求，开展符合农村老年人需求和能力的培训内容，探索适合农村老年人第三产业就业的方向与模式。从实际出发结合农村自身所具有的优势，发展丰富老龄产品种类，降低产品成本与价格，提供能满足老年人需要又符合其消费水平的老龄产品[9]。还可以通过鼓励银行等金融机构，定期去农村上门访谈了解老年人的金融需求，多方面满足老年人的金融服务需求。通过支持各大商业机构发展老年人意外伤害保险、老年人长期护理保险、老年人住房反向抵押养老保险等商业保险，积极发展老龄人口产业市场。
6. 结论
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和现代化的进步，现阶段我国养老体系的各项基础设施在逐渐趋于健全的过程。养老体系的逐步完善对于空巢老人的权益得到保障也是必不可少的，要解决现阶段农村地区空巢老人的养老问题要从三方面进行，主要是经济方面、生活方面以及精神方面。农村空巢老人是现在社会相对脆弱的群体，他们很难依靠自己的力量解决养老问题，这就需要全社会共同参与，只要全社会共同努力，改善赡养的大环境，农村空巢老人将不再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NOTES
*第一作者。
#通讯作者。
1https://www.docin.com/touch_new/preview_new.do?id=2213171308
2https://www.longnan.gov.cn/zwzx/bmdt/7334647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