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市长寿区山区小型河流健康评价及保护建议

Health Assessment and Protection Suggestions for Small Mountainous Rivers in Changshou District, Chongqing

摘要: 随着气候变化和社会发展，山区小型河流生态系统遭受强烈干扰，但其保护与治理工作却相对滞后。河流健康评价是河流治理工作的关键和前提，开展山区小型河流健康评价工作，对指导河流生态环境保护与修复和发挥河流生态与服务功能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依据《重庆市河流健康评价指南》中的相关规定，从岸线自然状况、水质优劣程度和公众满意度3个方面对重庆市长寿区12条山区小型河流开展了实地勘察、健康评价、问题识别与治理对策研究。结果显示，12条河流具有较好的河流健康状态，河流健康综合得分在75.13~90.14之间，均属于一类或二类河流。12条河流部分河段的岸线自然状况和水质优劣程度两个指标得分较低，这主要是由于河流岸线稳定性较差、化学需氧量和五日生化需氧量水平较高导致的。为保持和提升长寿区12条山区小型河流的健康状态，需加强落实岸线修复和水质治理工作，定期开展河流健康评价，指导环境保护政策的制定和相关措施的实施。

Abstract: With climate change and social development, small mountainous river ecosystems have suffered strong disturbances, but their protection and governance are lagging. River health assessment is the key and prerequisite for river governance works, thus conducting health assessment on small mountainous rivers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guiding the protection and restoration of river ecological environment and playing the ecological and service functions of rivers. According to the relevant provisions of “Guidelines for River Health Assessment in Chongqing”, this study conducted field investigations, health assessments, problem identifications and governance strategies research on 12 small mountainous rivers in Changshou District, Chongqing from three aspects: natural status of riparian line, water quality levels, and public satisfaction. Results showed that 12 rivers had good river health statuses, with a comprehensive score ranging from 75.13 to 90.14, and all belonging to Class-I or Class-II rivers. The scores of natural status of riparian line and water quality levels in some reaches of 12 rivers were relatively low, which were mainly due to the poor riparian line stability and the high levels of chemical oxygen demand and five-day biochemical oxygen demand. To maintain and improve the health statuses of 12 small mountainous rivers, it is necessary to strengthen the implementation of riparian line restoration and water quality governance, regularly conduct river health assessments that can guide the formulation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policies and the implementation of relevant measures.

1. 引言

河流是承载全球水循环过程的重要载体，对自然生态系统和人类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1]。随着人类对河流的持续开发利用，河流的自然流动状态和自净能力等都发生了显著变化，并引发了一系列河流健康问题[2]，加强河流生态环境保护和修复是当下我国河流管理的重要任务。作为指导河流生态保护与修复的有效手段和恢复情况评判的关键依据[3] [4]，河流健康评价已经成为河流管理工作的重要内容。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学者提出了一系列河流健康评价方法和指标体系[5] [6]，并针对众多河流开展了健康评价研究[7]-[9]，但对山区小型河流(<200 km²)的研究较少。山区河流具有流态复杂、生态系统脆弱、抗干扰能力低、居民居住地分散等特点[10]，往往存在暴雨山洪风险高、河岸边坡稳定性差、外源污染水平高、沿河农作物侵占河道和“四乱”现象等河流健康问题[11]-[13]，其河道生态治理工作也相对滞后[14]。重庆市长寿区山地丘陵密布，山区河流水系发达，以长寿区为例开展山区小型河流健康评价研究具有很强的代表性。因此，本研究依据《重庆市河流健康评价指南(试行)》(以下简称《指南》)中的相关规定，对重庆市长寿区12条山区小型河流(10~120 km²)开展河流健康评价，识别了河流健康问题并提出了相应的保护建议。

2. 研究对象与河流健康评价方案

2.1. 研究对象概况

长寿区位于重庆市腹心地带，介于106˚49'E~107˚27'E、29˚43'N~30˚12'N之间，地处四川盆地东部平行岭谷褶皱低山丘陵区，境内山区、深丘、浅丘和江湖水面分别约占总面积的18%、35%、42%和5%。本研究针对长寿区的双龙河、龙河、高洞河、但渡河、张巴河、打渔溪、晏家河、万顺河、沙溪河、大过河、古佛河和锅锣溪共12条山区小型河流(如图1所示)开展健康评价工作。12条河流长度介于6.78~38.30 km之间，流域面积介于10.83~117.90 km²之间。其中，高洞河、但渡河、张巴河、打渔溪和万顺河为跨区界河流。

图1. 重庆市长寿区12条山区小型河流空间分布图

2.2. 河流健康评价方法

长寿区12条山区小型河流均属于《指南》中规定的C类河流(流域面积在200 km²及以下)，因此根据《指南》规定，选取岸线自然状况、水质优劣程度和公众满意度3项评价指标进行河流健康评价。在计算评价指标得分时，若河流被划分为多个评价子河段，应分别对评价子河段进行赋分，并以评价子河段的长度为权重进行加权平均得到河流的评价指标得分。将3项评价指标得分的加权平均值作为河流健康综合得分，指标权重分别为0.4、0.4和0.2。根据河流健康综合得分，河流及其健康状况可被分为五类，如表1所示。

表1. 河流健康状态分类

分类	状态	赋分范围	颜色
一类河流	非常健康	[90, 100]	蓝
二类河流	健康	[75, 90)	绿
三类河流	亚健康	[60, 75)	黄
四类河流	不健康	[40, 60)	橙
五类河流	劣态	[0, 40)	红

岸线自然状况从河流的岸线稳定性和岸带植被覆盖率两个方面分别进行评价，将二者得分的加权平均值作为岸线自然状况得分，指标权重依据岸线基质类别确定(如表2所示)。岸线稳定性用于评价河流岸线是否(易于)发生破坏或侵蚀，得分取岸线基质得分和岸线稳定性特征得分的平均值；岸带植被覆盖率用于评价河流岸线植被长势情况，通过计算未硬化河岸线的长度占岸线总长度的比值(自然岸线率)对照相应赋分标准，确定指标得分。监测河段为已治理岸线的评价子河段的指标不予赋分，相应河流的指标得分取其它评价子河段指标得分以河长为权重的加权平均值，赋分标准如表2和表3所示。

表2. 河流岸线稳定性赋分标准与指标权重

基质类别	基质特征	基质 赋分	指标权重		岸线稳定性特征描述	稳定性 特征赋分
			岸线稳定性	岸带植被覆盖率
岩质	根据河流岸线岩体强度、结构、构造发育赋分。岩石属硬质岩，块状结构、层状结构，裂隙不发育、断层不发育，定性评价为稳定。	75~100	0.8	0.2	近期内河流岸线不会发生变形破坏；无水土流失。	75~100
岩质岸线 为主，极 少量土质	根据河流岸线岩体强度、结构、构造发育赋分。岩石属软质岩，层状结构、碎裂结构，裂隙较发育、或发育有断层，定性评价为基本稳定。	50~75	0.6	0.4	河流岸线结构有松动发育迹象；有水土流失迹象，但近期不会发生变形和破坏。	50~75
岩土混合	岸线岩石属软岩，岩体风化强烈、风化裂隙发育，岩体呈散体结构，似土状，与土质河岸混合，定性评价为次不稳定。	25~50	0.5	0.5	河流岸线松动裂痕发育趋势明显，一定条件下可导致变形和破坏；中度水土流失。	25~50
土质	土质岸线，定性评价为不稳定。	0~25	0.4	0.6	随时可能发生大的变形和破坏；已经发生破坏；水土流失严重。	0~25

表3. 岸带植被覆盖率赋分标准

自然岸线率(%)	≥95	90~95	80~90	70~80	60~70	<60
赋分	100	80	60	40	20	0

水质优劣程度选取pH值、溶解氧、高锰酸盐指数、化学需氧量、五日生化需氧量、氨氮和总磷共7项水质指标进行评定，季节性河流无水期可不纳入监测评价。根据《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GB 3838-2002)和水质指标年平均值，采用单因子评价方法分别评价各水质指标对应的水质类别。将最差水质类别对应的指标实测浓度值依据《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GB 3838-2002)中的水质类别标准值和赋分标准(如表4所示)进行线性内插得到河流水质优劣程度评分值。当有多个水质指标均为最差水质类别时，应分别进行评分，取评分最低值。

表4. 水质优劣程度赋分标准

水质类别	Ⅰ	Ⅱ	Ⅲ	Ⅳ	Ⅴ	劣Ⅴ
赋分	100	90	75	60	40	0

采取问卷调查方式进行公众满意度评价，调查公众对河流水安全、岸线、水环境、水生态等方面的满意程度，指标赋分取所有被访者评分的平均值。被访问人员应包括河流全部水域及正常水位线周边1 km范围内的陆域的居民、游客等，每个评价河段调查人数应不少于河段公里数，若河段周边人口居住较稀疏，可根据实际情况适当缩减人数。

2.3. 河流健康调查监测方案

结合长寿区12条山区小型河流实际状况，按照河流上、下游流经乡镇对河流进行评价子河段划分，将长度较短和周边环境基本一致的子河段进行合并。每个评价子河段设置1个监测点位和1个水质监测断面，将监测点位附近1 km河段范围作为监测河段调查评价子河段的岸线情况，将水质监测断面的状况代表评价子河段的水质状况。水质监测断面原则上选择已展开监测的断面，并结合河流实际情况增设水质监测断面。在本研究中，12条河流共划分为24个评价子河段(如表5所示)，相应设置24个监测点位与监测河段，收集23个已有水质监测断面的资料，并在但渡河增设1个水质监测断面。

表5. 12条河流评价子河段长度

河流 名称	评价子河段 编号	流经乡镇	河长(km)	河流 名称	评价子河段 编号	流经乡镇	河长(km)
双龙河	SLH-1	双龙镇	12.07	龙河	LH-1	双龙镇	2.24
	SLH-2	龙河镇	7.43		LH-2	龙河镇	12.09
高洞河	GDH-1	涪陵区百胜镇、云集镇	13.57	但渡河	DDH-1	涪陵区李渡街道、长寿湖镇	5.68
	GDH-2	长寿湖镇	6.43		DDH-2	但渡镇	8.02
张巴河	ZBH-1	垫江县	3.10	晏家河	YJH-1	八颗街道	5.98
	ZBH-2	海棠镇	6.33		YJH-2	晏家街道、凤城街道	15.82
	ZBH-3	云台镇、石堰镇	10.24	万顺河	WSH-1	四川省广安市邻水县	6.25
打渔溪	DYX-1	垫江县	11.90		WSH-2	万顺镇	3.45
	DYX-2	海棠镇	6.40	大过河	DGH-1	洪湖镇	6.78
	DYX-3	云台镇	13.50	古佛河	GFH-1	菩提街道	0.94
	DYX-4	石堰镇	6.50		GFH-2	凤城街道	6.66
沙溪河	SXH-1	晏家街道	10.84	锅锣溪	GLX-1	江南街道	8.13

岸线自然状况指标涉及河流岸线稳定性实地调查与岸带植被覆盖率遥感解译两方面工作。岸线稳定性评价开展监测河段现场踏勘1次，时间为2024年2月至3月；岸带植被覆盖率采用遥感解译方式计算，使用Google Earth中CNES/Airbus公司卫星提供的2023年12月的0.3 m高分辨率遥感影像数据、长寿区河流“一河一策”报告和长寿区河流划界成果等相关资料。水质优劣程度指标计算涉及已有水质监测断面历史数据，来自重庆市长寿区生态环境局、重庆市长寿区水利局及重庆市长寿区河长办公室委托第三方检测的2023年1月至12月的数据；增设水质监测断面数据为2024年2月开展现场水样采集后送中科检测技术服务(重庆)有限公司检测的数据。公众满意度实地走访调查时间为2024年2月至3月。

3. 河流健康评价调查和监测

3.1. 岸线自然状况现场调查与遥感解译结果

长寿区12条山区小型河流的岸线稳定性现场调查结果表明，除了评价子河段SLH-1、DYX-1、DYX-2和YJH-1对应的监测河段为人工修复过后的已治理岸线外，多数监测河段的岸线基质类型为岩质为主、极少量土质岸线的类型，部分岸线为岩质或岩土混合岸线。在岸线稳定性特征方面，12条河流均处于无水土流失或轻度水土流失状态。使用遥感数据识别河流左、右岸的岸线利用情况，利用类型主要包括桥梁、闸坝和硬化岸线3类。结果表明，12条河流的河岸利用程度较低，仅在评价子河段DYX-3、YJH-2和GLX-1有较长的河岸线被利用。

3.2. 水质优劣程度资料分析结果

根据历史水质监测数据和增设水质监测断面的采样检测数据计算水质指标年平均值。其中，评价子河段YJH-1和WSH-1对应的水质监测断面存在化学需氧量指标全年的缺测情况，因此不计算该指标；评价子河段SLH-1、SLH-2、GDH-2、DDH-2、ZBH-1、ZBH-2、ZBH-3、DYX-1、DYX-2、DYX-3和DYX-4对应的水质监测断面在2023年12月存在化学需氧量指标缺测情况，因此该指标年平均值取1月~11月平均值；评价子河段GLX-1对应的水质监测断面在2023年1月~7月存在断面无水情况，因此断面水质指标年平均值取8月~12月指标平均值；评价子河段DDH-1对应的水质监测断面为增设断面，以2024年2月采样检测值作为水质指标年平均值。

3.3. 公众满意度走访调查结果

对重庆市长寿区12条山区小型河流沿岸1 km范围内的人员进行走访，调查河流水安全、岸线、水环境、水量、水生态、水景观与水文化状况和总体满意度等情况，共收回有效调查表379份，数量满足《指南》要求。

4. 河流健康评价结果与保护建议

4.1. 评价指标赋分结果

4.1.1. 岸线自然状况赋分

根据岸线稳定性现场调查结果和岸线利用情况遥感解译结果，对岸线自然状况进行赋分。岸线稳定性指标得分结果如图2所示，除龙河和万顺河外，其他河流的岸线稳定性相对较高。岩土混合型岸线具有更破碎的结构和更强烈的风化程度，河流岸线松动，容易发生水土流失，导致河流岸线稳定性较低。岸带植被覆盖率得分结果如图3所示，仅打渔溪和锅锣溪的自然岸线率较低，表明人类活动对河流岸线自然状况的影响相对较小。

长寿区12条山区小型河流的岸线自然状况指标得分结果如图4所示，除河流岸线开发利用程度较高的打渔溪和锅锣溪得分在80.00以下，其他河流的岸线自然状况得分均较高，特别是晏家河(91.00)和沙溪河(90.00)。整体而言，12条河流的岸线具有较好的自然状态。

4.1.2. 水质优劣程度赋分

根据水质优劣程度资料分析结果，对水质优劣程度进行赋分。《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GB 3838-2002)中，I类~V类水均要求pH在6.0~9.0范围内，故不对pH指标赋分。水质优劣程度得分结果如表6所示，长寿区12条河流的水质整体较好。双龙河、张巴河、打渔溪和大过河的水质较差，受到有机污染的严重影响[15]。

图2. 河流岸线稳定性指标得分

图3. 河流岸带植被覆盖率指标得分

图4. 河流岸线自然状况指标得分

表6. 河流水质优劣程度指标得分

河流名称	最差水质指标	最差水质指标值(mg/L)	水质类别	得分
双龙河	化学需氧量	32.43	Ⅴ	55.13
龙河	五日生化需氧量	3.90	Ⅲ	76.50
高洞河	高锰酸盐指数	5.31	Ⅲ	80.18
但渡河	总磷	0.07	Ⅱ	93.75
张巴河	化学需氧量	22.58	Ⅳ	72.42
打渔溪	化学需氧量	20.98	Ⅳ	74.02
晏家河	五日生化需氧量	3.67	Ⅲ	79.95
万顺河	高锰酸盐指数	5.42	Ⅲ	79.35
沙溪河	高锰酸盐指数	5.73	Ⅲ	77.03
大过河	五日生化需氧量	4.28	Ⅳ	72.90
古佛河	五日生化需氧量	3.87	Ⅲ	76.95
锅锣溪	高锰酸盐指数	4.84	Ⅲ	83.70

4.1.3. 公众满意度赋分

根据公众满意度走访调查结果，对公众满意度进行赋分。公众满意度得分结果如图5所示，长寿区12条山区小型河流健康状况的公众满意度整体较高。同时，走访调查结果表明，12条河流在生活和工业污水排放的管理、涉河桥梁和道路的整修、河道内垃圾和漂浮植物(特别是水葫芦)的清理工作方面仍需进一步加强。

图5. 河流公众满意度指标得分

4.2. 河流健康综合评价

根据岸线自然状况、水质优劣程度和公众满意度3项评价指标的赋分结果，按照河流健康评价指标权重计算河流健康综合得分并对河流健康状况进行分类。如图6所示，长寿区12条山区小型河流健康状态良好。其中，但渡河的综合得分为90.14，为一类河流，河流状态非常健康；其他11条河流的综合得分均介于75.00~90.00之间，为二类河流，河流处于健康状态。结果表明，长寿区12条河流的岸线结构较为稳定，水质情况在可接受范围内，周边居民和游客对河流环境的满意度较高。

图6. 河流健康综合得分和河流健康状况分类

4.3. 河流健康问题与保护建议

虽然重庆市长寿区12条山区小型河流的健康状况均较为良好，但仍存在一些共性的河流健康问题，主要体现在岸线自然状况和水质优劣程度两方面。首先，受复杂地形、松软土质和农田开垦等综合影响，长寿区12条山区小型河流的岸线稳定性相对较低，部分河段的岸线在遭遇暴雨时可能会出现岸坡滑动和水土流失现象。长寿区地形坡度较陡，导致水流对河流岸线的冲刷侵蚀作用较强[16]。同时，以软岩和土质混合岸线为主的河流岸线具有更剧烈的风化程度、更加松软的土质和更多的耕地分布，容易发生水土流失[17]。其次，12条河流的部分河段存在农药化肥、家畜粪便和居民生活污水直接排放进河流的情况，还有部分位于河道内的鱼塘引起河流内的饲料和渔用药品残留，对水质产生了负面影响[18] [19]。此外，部分河段存在拦河筑坝的情况，降低了水体自净能力，进而引起的富营养化问题也会导致漂浮植物的大量生长和腐烂，进一步加剧了水质恶化[20]。

针对长寿区12条山区小型河流目前存在的主要健康问题，结合现场调查结果，本研究提出以下治理保护建议：1) 针对河流岸线稳定性较差的河段，应推进落实水土保持措施，包括恢复河岸植被、修建护坡护岸、建设固沙工程等，降低水土流失风险；2) 加强河流岸线管理，对私自开垦的农田耕地逐步推进退耕还林还草，加强农药化肥使用监管；3) 加强河道周边养殖场、鱼塘等养殖产业监管，落实污水处理设施部署，减少污水排放；4) 加大河道内围网养鱼、库岸圈养畜禽、拦河筑坝等不合规行为的整治力度，加强巡查，切实落实“四乱”等突出问题的治理工作；5) 建立河流定期清理机制，通过增加清洁频率、引入自动化设备等方式提高河道漂浮物和河岸垃圾清理效率，改善河流周边水环境状况；6) 对于高洞河、但渡河、张巴河、打渔溪和万顺河等跨区界河流，需加强上下游、左右岸间的统筹规划与协同治理，共同维护和提升河流健康状况。

5. 结论

本研究针对重庆市长寿区12条山区小型河流开展了河流健康评价工作，按照《重庆市河流健康评价指南(试行)》中的相关规定，通过现场踏勘、遥感解译和数据收集等方式获取了12条河流的相关资料，对岸线自然状况、水质优劣程度和公众满意度3个方面进行了评价，识别了河流当前存在的健康问题并提出了保护建议。长寿区12条山区小型河流的健康状态均为健康及以上，其中但渡河为一类河流(非常健康)，其他11条河流为二类河流(健康)。目前存在的河流健康问题主要体现在岸线稳定性较低和河流水质有待提高两个方面，需要大力开展水土保持工程规划建设，加固河流岸线，降低水土流失风险，同时加大养殖业和居民生活污水治理力度，加强河流岸线周边耕地农药化肥施用监管，切实提升河流健康水平。

基金项目

三峡水库重庆库区长江干流及重要支流健康评价(CQS23C01036)；自然科学基金项目(52394233, U2340207)。

NOTES

作者简介：陈梦晗(1997-)，女，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河流碳循环研究，Email: [e-mail]

^*通讯作者Email: [e-mail]